顾睿一般关上电脑一边听她说，收拾好文件拿起一边的西装外套，“我有事要出去，前天下午六点多，去查杜明珠在干什么。”
穿上衣服，他漠漠的道，“给你这些资料的记者，你把资料交给下面的主编考察，能用就留下。”
梁秘书连忙点头，“是的，顾总我马上办好，除了杜小姐，其他的还要继续查吗？”
“你忙你的事吧，除了杜明珠其他的自己查。”
顾睿是自己驱车到医院的，车子停在医院的门口他才拿出手机给无忧打电话，“在哪里？”
女人的嗓音静静哑哑的，“车上。”
“好，我在医院的门口等你。”
无忧也没有问他到了没有，只是客气的道了一声好。
十分钟后，无忧付了钱从车上下来，一眼就看到了停在那里打眼的黑色世爵，穿得西装笔挺的男人倚在车门前，看模样就知道在等人。
几乎是无忧看见他的同一时间顾睿就同时看了过来，见到她的身影立即站直了身子走了过来。
无忧穿了件米色的大衣，长长的黑发已经挽起来了，标志舒适的五官很耐看，面容很平静，“走吧。”
女人走在他的身侧很安静，顾睿搂着她的腰小心的扶着她，无忧蹙着眉头侧过脸看他，低声道，“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她抗拒的弧度不是很深，只是下意识的保持着距离。
顾睿拧着眉头十分不悦，他睨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不是要我向媒体澄清吗？让人拍到我们夫妻不和我想帮你观众也很难相信。”
无忧顿时僵硬了一层，蹙着眉松开了一点，也不再有意无意的保持着距离，任由顾睿这么抱着他。
电梯里只有他们，无忧看着缓缓合上的电梯门，启唇开口，“表姐是不是选择了凯撒放弃你了？”
顾睿看她一眼，拧着眉头没有回答。
他无法用言语形容这次的事情他对小诺的感觉，最开始是震惊，然后是愧疚，杜明珠固然是在挑拨离间，可是她说的字字句句都踩在他的心尖上。
小诺的体内有HIA七号他不可能袖手旁观，何况这些事情跟他多多少少有着说不清楚的关系。
何况，如果不是战无忧有意或者无意的在那一晚算计他。
这些都不会发生。
无忧就当是他默认了，撩起唇角笑了笑，“她不要你了，所以你觉得其实我还不错？”
顾睿凝着她的脸，薄唇微动，“如果是呢。”
无忧眯着眼睛走了出去，“那就是呗，哪里来的如果。”她朝他笑了一下，“我只是觉得，以你的诚意你也追不回她。”
无忧停在某间办公室前，伸手敲了敲门然后才推门进去。
顾睿动作很自然的替她拉开椅子，然后才在她的身边坐下。
无忧弯唇露出礼貌的笑容，“许医生，您好。”
“顾太太，”妇产科的医生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她不由多看了眼沉静的坐在女人身边英俊儒雅的男人，他的一只手搭在椅背上，温和的眉目带着与生俱来无法仰及的冷贵，哪怕他举止优雅甚至是礼貌的，“顾先生。”
顾睿微微颔首，嗯了一声。
许医生问了无忧一些简单的问题，然后就做了一系列的检查，顾睿一直在旁边看着，医生时不时的要皱一下眉头。
“顾太太，”一个小时后，许医生皱着眉头看手里化验单和数据，脸色略微显得严肃。
无忧的心脏一下就提起来了，她抿唇小心的问道，“有什么问题了吗？”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怀孕的期间要保持好心情，”她看着女人微微发白的脸，叹了口气，“之前检查的时候问题虽然不大但是一直都有，因为情绪激动而流产的很多，你本来身体就不是特别好。”
末了，她皱着眉头看向顾睿，有些委婉的道，“顾先生，我知道您可能贵人事忙，但是您太太的身体您必须要注意，否则很容易出大问题。”
无忧咬着唇，勉强的笑着，“我知道了。”
她一直都知道，所以每次都尽量克制，就算动了脾气也不会波及或者太久。
许医生在这一行待得时间算是很长了，尤其是豪门里的那些事儿多多少少什么样的都见识了，眼前的女人她也多少能摸出点，于是再度好心的劝着顾睿，“顾先生，女人怀孕的时候需要注意的很多尤其是脾气会很大，您要时时刻刻的注意。”
——二更二十分钟后，三更两点，明天下午补一更
[正文 坑深525米：在我心里这段婚姻已经死了]
顾睿好看的眉头很快的扭成了毛毛虫，沉声道，“我知道了。”末了，他皱皱眉头问道，“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麻烦一次性告诉我。”
无忧静静的坐在一侧，既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只是听着认真在谈论的两人，神色笃静。
出办公室门的时候，无忧站在走廊里仰起脸对男人道，“包子再过几天就会出院了，我下午陪她，你先回公司忙吧。”
顾睿朝她走进了一步，低头看着她的脸，“跟我一起去公司。”
“你以为我随便说两句话观众就会相信了吗？你不告诉他们我们感情很好正在甜蜜人家怎么相信，顾太太，你这是在为难顾氏旗下的公关。”
无忧抿唇，直觉不喜欢做这样的事情，不管是跟他待在一起还是演戏给别人看，可是她又不得不这样做。
一句话落下，顾睿看到她秀眉上的无奈和不耐，心脏顿时一拧，溢出些许的不悦出来，但他还是忍住了，“上车，我们先去吃饭。”
无忧默默的点头，没有异议。
“想吃什么？”
“都好，”她坐在副驾驶上，这样回答，“可以的话吃中餐吧。”
于是顾睿驱车带她去了一家热闹的餐厅，他定了一间小型的两人包厢，无忧拿着菜单点了两个菜，然后递过去给他，眉目如画，很安静，“你点你喜欢吃的吧。”
顾睿只看了一眼，眼睛盯着她，“你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吗？”
无忧抿唇，把菜单重新挪到自己的面前，淡淡道，“还没忘。”时间不够长，所以还没有忘记。
顾睿眯着眼睛咀嚼着这句话，网一般的视线锁住她平淡无澜的脸庞，“战无忧，你那天让步楠亲你，是不是真的打算让他做我儿子的继父？”
无忧点了两个顾睿平时喜欢吃的菜，然后加了一个汤，“你想听实话吗？”
男人的眉眼中的温度瞬间就直线的下降，“说。”
“你既然看到了就应该知道他亲了我两次，第一次我问他我结过婚有了孩子而且会生下来，他会不会介意，”无忧抬眸看着他的眼睛，“我动了一下所以没有亲到点上，第二次他吻我的额头。”
“顾睿，我们也算是青梅竹马他看着我长大，如果他喜欢我真的不介意这段过去，我尝试着接受他又如何？毕竟结过婚有过孩子的女人想再找一个真心对待的男人，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这么大的总得为自己的将来考虑，你说呢？”
她静静的诉说，脸上甚至淌着微微的笑容，不远不近，不温暖也不算冷漠，却莫名的让他觉得触手可及距离他好似很难再碰触到她。
她没有直说，但是答案已经很明显。
如果他们真的离婚了，她毫无疑问的会考虑步楠。
拳头蓦然的攥紧，他面沉似水却保持着冷静，只是下巴紧绷得厉害，一双黑眸一动不动的望着他，晦涩的嗓音像是从喉咙里蹦出来的。“战无忧，我们还没有离婚。”
无忧抬手举起一旁的温水动作很慢的喝了一口，“你说后悔跟我结婚的时候，在我心里这段婚姻就已经死了。”
“顾睿，”她轻轻的笑，眉目一片温凉，“我可以等你，但是不会一直等你，人心都是血肉，戳一刀会痛，烧一次会变成灰，没有谁会一直站在原地等。”
没有谁会一直站在原地等。
这一年的深秋她这样对他说，平静无奈又悲凉。
只是后来不知是哪一年的初冬，他抱着不知是真醉还是假嗔眉目妖娆又无情的女人跪倒在薄薄的雪地里，贴着她冰凉的耳一字一顿的道，“我会一直等你，也不会放了你，无忧。”
死了吗？
他看着女人字迹娟秀的写着他喜欢吃的菜名，心脏忽然被一块不知名的石头狠狠的砸中，漫长得绵延不绝的钝痛经久不消。
无忧将菜点好，摁铃叫来了服务生，“麻烦请等一下。”
当包厢的门再度被关上，男人眼眸深沉似海的看着她，“如果不用你再等呢？”他极具穿透力一般的眼神细细的端详着她神色的变化，嗓音低沉而黯哑，“如果我不愿意离婚呢？”
无忧失笑，“这又是你在鬼迷心窍吗？”她坐姿极其端正的坐在软椅上，她甚至是在笑着道，“记得你说过凯撒那样的男人会害死小诺，她出一次车祸你就后悔跟我结婚，那么如果她真的死了，你岂不是要怨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要有战无忧这个人？！”
“不会。”男人几乎是立即厉声将她打断，连声音都不自觉的高了好几度变得粗噶而严肃，模样都凶了几分，“战无忧，不会有那一天”
她忽然很想问，是她不该把死字跟小诺放在一起，还是他不会像她说的那样，但是无忧没有开口了，这样的问题不仅没有意义，反而会显得她很可笑，于是她清淡的答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女人轻描淡写，顾睿眉间的褶皱却更深了，他盯着她的脸异常生硬的解释，“小诺的身体里被人种了病毒，她已经答应把凯撒交给亚瑟换她的解毒剂，然后…她就会回F国了。”
所以他想告诉她，他和小诺没有要重修旧好的意思吗？
无忧想了想，倒是饶有兴致的问了一句，“我没记错的话小诺拒绝跟亚瑟做交易就是为了保住凯撒，你有没有想过那个男人是她愿意以性命赌博去保护的？如果到最后——她不肯换呢？”
唐小诺是什么样的女人呢。
于她而言无关紧要的人她没心没肺，如果是她在乎的人，那么她就是至情至性的。
她妈咪无意中说起过她风华绝代的表姐，生在墨门成为墨门某种意义上的形象标签，她被迫提前面对太多事，也被迫提前懂得很多事。
太过倾城，太惹人注目，背负着其实与她无关的事情。
孤独无法言说。
所以她有时候会行为诡异的，一个月三个月甚至是半年的，把自己关在同一个地方。
外界很多人猜测她是情伤了还是如何了，曾经很多记者卯足了劲想知道温蒂消失的时间她在哪里在做什么，无数的传言堆积得她更神秘而传奇。
无忧曾经见过，她其实不过是把自己放在城堡里，素颜种花养狗看书晒太阳看很多电影，下雨的时候偶尔会不笑的坐上一整天。
记得有一次，她还是念高中的时候她在一旁看着她跪在土地里种花，雪色的藏獒懒洋洋的靠着她的身子，她时不时的把脸贴上去蹭着。
那时她站了很久小诺都没有发现她来，她看着她摸着雪獒毛发的手，漂亮得可以当成艺术品的手沾满泥土，脑海中荒唐的冒出过四个字。
红颜薄命。
顾睿眯了眯眸，“她已经答应了。”某种不知名的感觉掠过，“她之所以会被种病毒都是因为凯撒，她不欠那男人什么。”
就算拿命偿，也不过是应该的。
菜已经上来了，无忧不在多说什么，开始安静的吃饭，这家店的味道很好，她多吃了小半碗的饭。
顾睿吃的比她快，在一边安静的等着无忧，黑眸注视她吃饭时的模样，她的吃相很斯文，小口小口的吃饭，他闲得无聊时不时的给她夹菜，“多吃点，你最近瘦了。”
无忧拧眉，“我吃不下这么多，不准夹了。”
“不多，你吃得慢还吃得少，根本没吃什么东西。”
她已经比最近多吃了小碗饭了。
正争执着，顾睿的手机就响了，无忧猜着应该是他公司的事情也不想耽误他于是加快的吃东西的速度。
顾睿接的是他手下的电话，“什么事？”
“那个…顾总，”年轻男子的声音有点为难，“是关于温蒂小姐的事情。”
“我不是说叫你们不用再跟着她了吗？”顾睿淡漠道，随即拧眉改变了注意，“她出什么事了？”
“是这样的，我们按照您的吩咐看着亚瑟·里昂手下的动静，他们似乎派人盯着温蒂小姐和那位先生，我们发现…温蒂小姐和里昂二公子的关系好像…情/人一般，您看。”
顾睿淡了声线，“你们看着亚瑟的人不要让他们对凯撒动手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来处理。”
挂了电话，无忧也已经放下了筷子，心平气和的道，“顾睿，你好像对我有那么一点日久生情了…”
无忧的话才说到一半就看到他眉梢微挑的模样，她扯唇笑了笑继续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人跟人在一起久了产生感情会很自然，小诺可能会爱上凯撒——你不阻止吗？”
顾睿看着她的眼睛淡淡道，“你只需要知道，我对你日久生情就好，其他的事情不需要担心，包括小诺的事情。”
她何止知道，她也知道半年于日久生情而言淡得可以忽视，如同他对她的感情。
只是有些事情，知道就好了。
[正文 坑深526米：我们可以不睡在一起吧？]
阳台上，唐小诺穿着红色的宽松型毛衣，蓬松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她一只手拿着手机贴在耳朵上，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面前的栏杆。
眼前一片风景舒适的湖景，草地成茵。
男人低沉冷漠而厚重的声音穿过无线电落进她的耳朵里，一贯没有情绪的男人带着难得的讽刺，“温蒂，我给你们墨门面子所以给你时间，但是这不代表我会无止境的给你时间，难道你准备给他生个儿子我也得留在这里等着？”
唐小诺抿着唇色漂亮的红唇，语气更是压抑着不耐，“我已经答应你了你还想怎样，我如果存心想护着他你这辈子都杀不了他。”
亚瑟嗤嗤的笑，冷漠而不屑，“你有这条命吗？”
唐小诺闭着眼睛，握住栏杆的手愈发的收紧，冰凉的触觉和她的接触也更加的深入，她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男人慢斯条理的嗓音唐小诺甚至可以想象出来他好整以暇一副贵族做派又冷漠无情至骨的模样，“温蒂小姐，你已经选择放弃了他保全所有人的平安无事以及里昂家族和墨门数百年平衡，你是对的。”
天生的冷清的嗓音他的语言组织下变成了寒漠，“如果你的决心不够我可以告诉你两件事，第一，他有深爱的女人，第二，就算你拿整个墨门给护着他，我也会要他的命。”
“现在出现在你面前的傻帽版凯撒，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造一个一模一样的给你，无论是相貌，忠贞程度，情商，身手，包括性/能力都不会亚于他，你看怎么样？”
这是一座十分小型的套房，现在是吃午餐的时间，她站在阳台上都可以听到从厨房里飘来的阵阵的香味，熟悉得令她安心。
这样的安心就如同她抱着唐雪一般。
唐小诺低垂着眉眼，不冷不热的讽刺道，“你对那个死了的女人倒是长情，连自己的亲弟弟都非要赶尽杀绝。”
亚瑟的用没有情绪的声音道，“我们家的基因貌似都是这样的，所以凯撒不会真的爱上你，我也不会放过他。”
唐小诺的眼神呆了一下，心尖像是被蜜蜂蛰了一下，疼得厉害。
她闭上眼睛，“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阵阵的冷风吹在她的身上，像是要穿透她的衣服和肌肤将寒意渗透如她的骨血当中。
不知道站了多久，久到她的身体都已经冻得僵硬了，背后一具温暖的身体忽然覆盖了上来，好听是的嗓音在头顶响起，不悦得像是在教训一个孩子，“这么冷站在这里做什么？马上回屋子里去。”
她转过自己的身体背脊抵在后面的栏杆上，她睁着眼睛，看着男人俊美性/感的容颜。
凯撒低头看着她怔怔出神的模样，手扣着她的脸颊轻轻抚摸着，“小诺，你怎么了？”他漂亮的眉头皱起，小心的问道，“是不是刚才太凶了？”
她的眼眸动了一下，伸手环着他的腰，娇软慵懒的道，“是啊，”像是娇嗔又像是在抱怨，“你最近好像越来越凶了。”
男人摸着她的发，低低道，“怎么会？”
“怎么不会？”她的脸蛋靠着他的胸，慢悠悠的问道，“你的手下最近是不是找上你了？”
他的神智似乎在慢慢的恢复了，开始的时候她还没有意识到，应该是他的手下在偷偷的帮他做治疗吧。
男人的身体一僵，“小诺。”
“嗯哼，”她眯着眼睛的模样像是慵懒的猫，可是满脸的笑容却无法在眼睛里找到笑意，“他们有没有告诉你，你什么时候能彻底的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没有，”男人急急的道，好像生怕她会误会什么一般的解释道，“小诺，我只是想…更好的保护你。”
他的眉头皱巴的拧着，沉静而笨拙的瞧着她，她甚至很难想象出来初次见到他时的模样了。
“哦，是吗？”她轻描淡写，凉凉的抬眸，“那他们应该也有告诉你，现在应该离开我，而且你原本就有心爱的女人了。”
为什么改变主意了呢。
唐小诺不知道，也许一直都这样想，也许是刚才看着他的眼睛。
“小诺我喜欢你。”凯撒眉头皱得更紧，直接一把搂住她的要，薄薄的唇瓣重重的压在她的唇上，带着独属于他的薄荷的气息，唐小诺没有躲开，睁着眼睛看着他吻下来。
他吻得毫无章法，不知道是没有关于接吻的知识，还是真的没什么经验，他的大手板着她的后脑勺，薄唇胡乱的亲吻着她的脸颊，在她的耳边喃喃道，“他们跟我说的那些我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小诺。”
唐小诺的睫毛颤抖了一下，他又说，“我知道你不喜欢以前的我，我不会变回以前的样子，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不要赶我走。”
嗓音尾微哑，像是与生俱来的性/感。
唐小诺静静听着，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她出神的模样很空茫，像是不知道思维飘散到哪里去了，凯撒极其不喜欢她心不在焉的模样，当即恶狠狠的吻住她的唇，伸出舌尖舔吻她的唇瓣，末了还用牙齿咬了一口。
他也不管她同意还是不同意，直接打横抱起她往餐厅的方向走去，途中怕她生气不忘亲亲她的眉头，“乖，我们先吃饭，我做了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
她被放置在餐桌边的椅子上，桌上肆意蔓延着香气的一桌子菜还很香，唐小诺看着男人覆着薄茧的手指专心的替她盛着她喜欢吃的排骨汤，然后又一勺一勺的喂到她的唇边。
她张口，鲜美的味道溢满了口腔。
她记得最开始的时候他连煎一个鸡蛋都能烧掉一只锅子。
如今手艺已经可以媲美大厨了。
她没有动手从他的手里拿勺子，他便耐着性子一勺一勺的喂她喝，见她好似没有那么不开心了，温柔的问道，“你下午想做什么？”
唐小诺慵懒的眯眸，歪着脑袋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他喂汤的动作忽然顿住了，唐小诺眼尖的看见他耳根红了，几秒钟后继续淡定的喂她把剩下的汤喝完，只是宠溺的答道，“你喜欢就好。”
她的眼珠转了转，大概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点，抬眸瞟了一眼他的俊颜，抿唇没有拆穿。
她自己扶起筷子开始把菜往他的碗里夹，“你应该枪使得不错，下午就教我射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