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肉计真是最下作的方法了。

下作就算了,还不招人疼。

虽然他其实想自己偷偷的换药。

无忧在客厅拿自己的手机打电话给梁秘书让她安排一个医生过来,然后把刚刚煮好的面条端到了卧室,见男人还是站在床边更加的烦躁生气,冷冷的道,“去床上躺着。”

顾睿看着她干净的娇颜,听话的上了床,无忧找了张小桌子过来,将碗放在他的面前,筷子递到他的手里,“吃。”

男人瞧着她,“无忧,我不能抬手。”

“你昨天还给我换了衣服。”

他淡淡的道,“我可以不吃饭,但是你不能睡的不舒服。”

无忧眼神一紧,从他的手里把筷子拿过来,开始夹着面条喂他,她的脸上都是面无表情的不耐,但是手上的动作很温柔,她咬唇看着他配合的动作,蹙眉道,“顾睿,你能不能好好的找瞳瞳不折腾我?”

顾睿将口中的面条咽下,“你不跑出去喝酒,我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她手里喂面条的动作没有止住,“我有分寸。”

“我不喜欢,”他眸光极深的看着她,“答应我,不要碰酒了。”

“等瞳瞳回来了,我什么都不会碰了。”

她的言外之意,他听懂了。

下一筷子的面条喂到他唇边的时候,顾睿没有张口,哑哑的嗓音很低,“她回来了,你也不要跟我生气了,好不好?”

无忧维持着动作不变,“顾睿,该说的我都说清楚了,我没跟你生气。”她要跟他断,并不是因为生气,她分得很清楚,可是他似乎不是很明白。

男人的脸上微沉,“为什么要跑去喝酒,嗯?”

无忧见他没有要继续吃面的意思,索性将筷子放下,感觉到男人的眼神逼问的得紧迫,她便淡淡的答道,“哪有那么多理由,心情不好就去喝酒买醉,大家不都是这样做的吗?”

“你的身体不能碰酒!”

“我的身体我都不担心,你的担心什么,”无忧淡淡的道,“要怎么样你才能知道我们不会再是夫妻关系了,顾睿?”

无忧看到男人的脸色因为这句话而彻底的沉下去了,她也不再多说什么,收拾了东西就起身出去了,“有什么需要叫我,等下医生会过来,我在外面。”

大概十分钟左右,无忧还在吃面,就听到门铃响了,梁秘书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出现在门口,“顾太太,顾先生怎么样了?”

无忧侧开身子让他们进来,“他的伤口好像裂开了,麻烦医生给他重新看一下,需要的话可以住医院。”

让梁秘书稍微意外的是,她跟着医生进了主卧,但是无忧没有进去,她只是温和的笑,“等会儿有什么需要注意的跟我说,我先吃早餐。”

医生点点头便提着医药箱进去了。

收拾好伤口后,无忧在书房里发呆,顾睿一个人在卧室里,上午十点的时候战左野的电话打进来,“上边压下来的压力很大,顾睿,你算计进来的男人再不处置就要被放走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淡淡的道,“我知道了,你想办法脱手转到别人的手里,然后交给我。”

战左野拧着眉头不赞同,“顾睿,你清楚那男人的身份就应该知道什么后果,滥用私刑到时候谁都承担不起。”

亚瑟是谁,他是整个西方界最大的巨头的继承人,他要是死在京城了他们整个Z国都要给里昂家族交代。

沉默了一会儿,战左野面无表情的问道,“瞳瞳在他的手里?”

“把人给我,”有些事,他做比战左野更合适。

顾睿只休息了一天就要出门,一直沉默晚上也默认睡在次卧的无忧也忍不住蹙眉开口,“顾睿,你的伤还没好,等好了再去办事吧,万一再恶化变成残废怎么办?”

男人深深的瞧着她,唇角噙着低笑,“瞳瞳的事情也等我好了再办事吗?”

无忧的眸光动了动,轻声道,“我跟你一起去。”

顾睿走到她的面前,用右手扣着她的脸庞,低头吻在她的唇瓣上,与语气很自嘲,“如果你肯给我一个吻和笑容,我会更开心。”

“她真的活着吗?”

顾睿亲了亲她,没有回答。

黑色的世爵行驶到那栋曾经被烧毁的别墅区,顾睿的身后跟着几个穿黑衣神情戒备而严肃的男人,各个都是强健而结实的体魄。

地下室里。

亚瑟似乎是感觉到他的出现,微微的睁开眼,淡漠启唇,“顾睿,死刑对我不管用。”

他兴致缺缺的模样,像是觉得他在耽误时间。

顾睿也不在意的回答,“这个你弟弟跟我说过了,大公子的骨头有多硬,不会比任何一个在军队待了超过十年的军人弱。”

“你借助了不少军队的力量,”亚瑟用没什么情绪的语调陈述,他笑了笑,“除非你查到你女儿是我杀的,否则你不能把我怎样,顾睿,这点你也很清楚。”

顾睿始终噙着不温不火的笑意,“嗯,我知道你骨头硬背景也够硬,弄得血肉模糊白骨森森的我也很难交代,”他的眸深沉而阴沉,语气却是相当的风轻云淡,“我研究了一下最近市面上的新型毒/品,有些还挺适合大公子的。”

他微微的笑着,“到时候,大公子就不必说军队滥用私刑,毕竟像你这样的身份吸/毒玩玩很正常。”

顾睿从身上拿了根烟出来,慢斯条理的点上,青白的烟雾缭绕着男人俊美的脸庞,罪恶而性/感,“大公子,我不是很明白,你若是输给了凯撒,你的女人也一并输给他了,到时候,”他撩起唇角笑,“你下地狱了都没什么脸去见你生命中的两个女人了。”

他眯着眼睛淡淡道,“我女儿跟你没什么深仇大恨,你何必?”

坑深564米:你把我哥的女儿怎么了?

亚瑟眉头都未曾动一下,眼角和眉梢都是冷淡,“顾睿,你从哪里判断出来你女儿她还活着,她是难产儿,好端端放着也很难活,何况还要转移,那很麻烦。”

而他,没有麻烦的理由。

顾睿的手指微动,“因为你想要她死,就没必要带走。”对于存活率不会超过百分之十的婴儿来说,随便动点手脚就能要她的命。

不需要从医院带走。

亚瑟始终都是面无表情,“嗯,我带走了她,在半途中死了。”

空气中徒然覆盖上一层死寂,顾睿眼眸未动的看着亚瑟墨绿色的眼睛,轮廓的线条绷得很紧,他淡淡哑哑的出声,听不出情绪,“那么人呢?”

人死了,尸体在哪里?

顾睿的唇畔始终维持着某种弧度,似笑非笑,似冷非寒,“我女儿跟你没什么深仇大恨,里昂大公子也是从小接受良好教育的人,据你弟弟所说,在你丧失挚爱是个十足有修养的贵公子,不至于能做出把无辜的孩子的尸体随手扔到路边的事情才是。”

亚瑟的眉尖动了一下,他看着顾睿看似温雅眼睛里都是冷芒的脸,扯开唇淡淡的笑,“顾睿,你不能把我怎么样,那个孩子是死是活,我都不打算还给你。”

顾睿冷笑,果然是不喜欢说废话的男人。

他抬脚,踱着步子慢慢的走到亚瑟的面前,“我不能把你怎么样,总有人能的,亚瑟,你是脑子不清楚么?”

亚瑟无谓的笑了笑,他的鼻梁很挺,极具西方的人特色,低醇的嗓音覆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大约真的是我无能,不能对女人怎么样。”

他好笑的看着眼前满身透着冷酷气息的男人,“你生育无能所以想占着我的女儿?她全身上下跟你没有一根毛的关系,你跟柳小姐生出来的孩子长成我女儿的模样,是个人都会觉得你头顶绿油油。”

亚瑟跟柳嫣然如果有后代,怎么也都应该是凯撒那样的混血种。

他微阖着眸,“我喜欢就行了。”

顾睿看着他,头一次觉得自己无法懂得某种逻辑,因为过于荒诞,荒诞到无从解释。

他往后面退了几步,俊雅的脸庞恢复了原本的温和与淡漠,“既然这样,那我们慢慢地耗着,耗到你的老子亲自过来要人。”

亚瑟眸光微动,等到他的父亲亲自来要人,也是凯撒上位的时候。

里昂家族不会允许有吸毒史的继承人。

银灰色的针尖没入青色的血管,透明的液体缓慢的注射进温热的血液,亚瑟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仿佛那不是他的手,俊美冷酷的脸不见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动。

顾睿淡笑着解释,“这种新型毒品听说感觉很不错,注射量过多的话,产生的幻觉能如你所愿,比如想看见的人,或者声音。”

药效发作得极快,一**的强烈的感官刺激涌入他的神经,淹没他的感官,光怪陆离,——

轻如猫步的脚步声传来,顾睿神色一冷,身后的保镖随即转身上楼,没几秒钟就听到女人的尖叫声,“你们是谁?这是我哥的房子…”

顾睿的注意力被外边的声音吸引走,没有看到亚瑟大变的脸色。

那边被保镖挡住的女孩已经蹭蹭蹭的跑了下来,“哥哥你在这里干什么,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们家进了小偷…”

顾安西眼角的余光瞥到那被绑着的身材高大英俊成熟的男人,叫嚷的话便就这么戛然而止,一张脸蛋变得煞白,“哥…”

顾睿以为自己的妹妹被吓到了,连忙伸手遮住她的眼睛,低低的训斥道,“你来这里干什么?我叫人送你回去!”

女孩的声音微颤,“他…是谁?”

小小自小养在闺中,没有见过什么世面,更加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顾睿理所当然的认为她被吓坏了,连忙搂着她的腰要将她带出去。

顾安西看着那张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痛楚的男人的脸,煞白的脸色仿佛半天回不过神,“我朋友在附近…嫂嫂要我顺便帮她带点东西…哥哥,他怎么了?”

顾睿注意到她的注意力大半部分落在亚瑟的身上,皱了皱眉随口回答,“一个罪犯,哥有点事要问她,乖,你拿好无忧让你带的东西开车回去,”注意到她的脸色难看的厉害,“我叫人送你。”

说完朝着一旁的保镖使了个眼色,冷漠而彬彬有礼的声音响起,“二小姐,这边请。”

“顾睿,”野兽般的低吼从身后响起,亚瑟原本低醇的嗓音变得粗噶,透着一股不理智的凶残,“放开我。”

顾安西已经走上了楼梯,听到这个声音忍不住顿住脚步回头,她看着青筋暴露的男人,咬唇轻声问道,“哥哥…他怎么了?”

“毒瘾发作了吧。”

顾睿拧眉看着不同寻常的亚瑟,暗忖他不应该是这个反应,眼睛直直的看着迷茫而似乎很害怕的女孩,翻滚着猩红的疯狂。

那种眼神…很复杂,似乎在克制,又好像挣扎得厉害。

他的手腕试图挣开手铐的控制,一道道的血痕在偏白又透着力量感的手腕上留下。

他想摆脱手铐,几乎是不计自己手的代价。

“毒…毒瘾?”顾安西的脸庞更加的白了。

干净而整齐的指甲没入掌心,尖锐的疼痛刺着她的神经,她伸手扶着一旁的保镖,低垂着脑袋慢慢的转了身,“…走吧。”

亚瑟的视线很朦胧,影影绰绰的瞳眸倒映着女孩清净斯文的五官,忽远忽近,连声音都逼真得可怕。

原来…还能这样啊。

顾睿颔首,看着他逐渐平静下去的眼神,连着额头上跳跃的筋脉也恢复成原状了,唯独眼神溢出某种流光溢彩的癫狂,语调又是极其矛盾的冷静,“这是什么毒品,嗯?”

“上瘾了么?”

亚瑟淡笑,沙哑得厉害,“感觉是很好。”

顾睿细细的端详着他的神情,低低的笑着,“猜猜看,你刚刚盯着我妹妹看,这药让你看到你想见的女人了吗?”

男人的俊颜有几分疲惫,他薄唇噙着的弧度始终是无谓而寡淡,“很久没有尝过对我有作用的毒品了,”亚瑟笑着道,“一次怎么够我上瘾,再来。”

顾睿摇摇头,似笑非笑,“今天没兴致了,亚瑟,你可真难缠。”

别墅里没有人,顾睿只派了两个保镖驻守,他们走后就有暗得不见天日的地下室,手腕因为他过度的用力被弄出极深的痕迹,结着血痂,短发下的脸滴着冷汗。

顾睿,真够狠的。

为了不在他的身上留下动过刑的痕迹,全都伤在最深的地方。

黑暗中,有细小的脚步轻轻地响起,亚瑟的耳膜本能的微动,俊美眉皱起来,低低的嗓音从喉咙深处溢出,“谁?”

灯光很小,来自小型的手电筒。

细细的女声很软,“瞳瞳失踪是不是跟你有关?”

亚瑟闭了闭眼,手不自觉的摇晃着手腕上的手铐,试图以这样的疼痛去除药物带给他的错乱的幻觉。

顾睿让他的手下在他的血管里注射了各种各样的药物,从十二岁开始他就是开始接受毒品的训练,大部分的药物都对他没什么作用。

他看不清一米之外站着的女人长得样子,但是大致可以猜到是白天误闯进来的那个女人,顾睿的妹妹。

薄唇微动,冷漠的驱逐,“给我滚。”

顾安西咬着唇,如心头落下一根钢刺,她拔高了声音,似乎很生气,“我问你瞳瞳失踪是不是跟你有关?你们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男人粗噶而不耐烦,“我说过已经死了。”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声落在他的脸上,亚瑟皱了眉头,黑暗中她能听到女人急促的呼吸,像是气到了极点。

亚瑟不明白,顾睿为什么会让他妹妹大半夜的闯进来。

他冷冷的瞥了眼手腕上的手铐,对他的装备这么有信心么?

顾安西喘息着,努力的平复自己堵塞在胸前的怒气,还有更多更多无法形容的情绪,她好几次想将手里的手电筒砸在他的脸上。

最后,集中的光束照在他的脸上。

依旧是俊美的,英挺的,令人着迷的一张脸,只不过轮廓间的线条更加的冷硬和无情了,她咬着唇瓣,“你吸毒?”

亚瑟闭着眼睛,不想在顾睿的妹妹身上看到另一张脸,又听到女人问他,“你在给谁卖命?你害死我哥的女儿,他会让你死在这里的。”

“告诉我,瞳瞳在哪里?”

如果他此时睁开眼睛,大概可以隐约的看清楚女孩脸上满脸的泪水。

“我哥没杀你那就说明瞳瞳还活着,告诉我她在哪里。”

顾安西扔了手电,走到开关处将地下室的灯打开,刹那间,光线在整间屋子里散开。

亚瑟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

女人穿着红色的大衣,称得肌肤如雪,清秀斯文的五官拼凑出一张精致而极其耐看的五官,唯独红着的的眼圈异常愤恨的看着他。

坑深565米:你昨晚抱着我的时候可是说要娶我的

亚瑟觉得他疯了。

也许是血液里的药物在作祟,也许是面前的似真似幻的脸在控制他的神经。

安西睁大眼睛看着他不要命一般的挣扎着手铐,忍不住大声的阻止,“够了,你的手都会废掉的,”

看着那从手腕处溢出来的的血液,很快就开始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的白骨,她的眼泪轻而易举的哗啦啦的掉了下来,她走过去试图阻止,“你嗑药磕傻了是不是?亚瑟,给我住手!”

男人的眼神让她心惊,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他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靥住了一般试图将手铐解开,安西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瓣,除了掉眼泪其他的大脑都变成了一片空白。

手铐已经出现了松动了痕迹,安西听到声音懵了一下,怎么办,他要逃掉了。

她止住哭泣,再这样下去,手铐真的会被他挣脱开。

外边有哥哥的人在守着,她能进来是因为她说来拿东西的,认识她的人自然不会怀疑她或者阻止她。

安西转身就要跑出去叫保镖,她不能让他走了,瞳瞳的下落不明,她不能让他跑掉了…

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个念头,安西咬牙要去叫人。

亚瑟的眼睛是意大利人的绿色,在夜晚中闪着如同幽暗的野兽之眸,他看着女人匆匆的越走越远的背影,身体里的力气全都被调了出来,猛地一拽,手铐彻底的被解开了。

安西在踩上最后一步的时候腰肢受到一股大力的拉拽,整个人撞进了一句坚硬而厚实的胸膛之中,她吓得惊叫一声,但是声音还没冲破喉咙就被男人的手捂住了嘴。

身子被有力的手抵在墙壁上,炙热冷情的气息贴着她的鼻尖,她听到他异常紊乱的呼吸,下巴被掐着,男人低头就咬住了她的,那样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溢出,“小小…”

她整个人一震,灯光很暗,因为是从远处传来的。

胸口有什么情绪就要溢出来了,她看着他迷乱的眼神,“原来你还记得我…我还以为你已经忘得干净了。”

安西试图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推开,声音有些不能自持的颤抖,“你放开…告诉我瞳瞳在哪里…你告诉我我让我哥放了你…”

他的手指忽然加重了力气,脸蛋因为这样的姿势被迫抬高,男人端详着她的脸庞,眼神痴迷的不像是正常人,眼睛里的神色克制而兴奋,呼吸愈发的炙热和粗重,不是正常的节奏。

“好想你…”低低的嗓音,因为沙哑而显得致命的性/感。

“亚瑟…”她叫他的名字,带着哭腔。

炙热有力的唇瓣压在她的温软的唇上,安西的眼睛一下就睁大了,双手抵在他的胸膛间不断地推拒,这点微末的力气在他这里几乎可以忽视,男人动作自如的将她的手反剪在她的身后。

他含着她的唇,舌尖描绘她的唇形,一点点的勾勒,充满着挑逗的意味,气息很重,薄唇偶尔吐出模糊的声音,“小小,我想你…”

“不是…你说谎…放开我…”顾安西只觉得男人那个熟悉致命的气息就可以侵犯她所有的感官,“放开我…我哥会杀了你。”

说谎,说谎,一直在说谎。

从头至尾都在骗她。

她想叫人进来,可是亚瑟过于敏锐,不让她发出丝毫的声音,舌卷着她的小舌,用力的吮吸,很快整个口腔都是男人的味道。

他迷恋她的肌肤,就像是沙漠中饥/渴得快要死掉的人看到绿洲一般,安西领略过他的手劲,可是此时他的手上的力气大得像是随时能捏死她,甚至不知道到底是从哪里下的手就抬手剥下她的衣服,最贴身的那一件也被轻易的撕掉了。

安西睁大眼睛惊恐的低叫,“你疯了是不是?”

她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毒品在控制他的神经。

话音刚落,离开她不过几秒的男人再次覆盖了上来,气势更加的凛冽的凶悍,他堵着她的唇不让她发出半个字,吮得肿痛,细细碎碎的低吟溢出绯色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