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诺连忙摇头,“不不不,我要去,”她的手指扯得他熨帖的衬衫都有些褶皱了,“我自己等着时间怎么都不会过去,我宁愿去现场。”

凯撒皱眉,明显的不赞同,“你怀孕了。”

她怀孕了是事实,不应该出入危险的地方也是事实,唐小诺一时间没想到怎么说服她,凯撒拉着她就要把她按在沙发上,“不是有你吗?”她急声道,“我知道你比我爸所有的手下都厉害,有你看着我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靠近酒店里面,我就在外面等着,我妈妈在里面我爸可能也会有危险,我担心他们。”

她相信他,是的,现在她爸爸不在她最信任的人就是他。

如此的清晰明了。

唐小诺见他只是站着没动,既没有出声反对,也没有表示反对,她张开双臂搂着他的腰,仍旧仰着头,“凯撒,你带我去吧。”

他看着她带着祈求的神情,最终嗯了一声。

威斯丁酒店已经被全面戒备。

兰博基尼停在防护线之外的时候,唐小诺眼尖的看见西蒙的父亲老西蒙神情焦急的站在那里,他身旁站着的都是唐慕凡最贴身的手下。

她当即从男人的怀里钻了出来拉开车门奔了过去,凯撒一时防备不及又没预料到她的动作,没能将她扯回来,眉头涌出微怒,这女人到底有没有轻重了?

刚才说的那些敢情都是哄他的?”西蒙叔叔,我爸呢?“

老西蒙拧眉看着突然出现的唐小诺,又看了眼后面推开车门颀长挺拔的男人,“你爸爸进去了,”顿了一下,他皱眉道,话语里是掩饰不住的担忧,“他不允许我们跟着,说这是他的私事。”

唐小诺愣了一下,“是谁绑了我妈妈?”

“你爸爸二十多年前的老仇家了,”老西蒙冷哼了一声,“最开始是你爸的手下和兄弟,结果瞄上了你妈跟串通别人合作害你爸入狱,后来被你姑父整进了监狱待了十几二十年,这次跟到罗马来,大概是来报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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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坑深678米:谁说狼子野心不能喜欢女人了?]

这些事情…她都没有听说过。

凯撒一手搂过唐小诺,薄唇弧度淡漠,“坐了二十多年的牢出狱第一件事做的就是报仇,估计他没想全身而退是想同归于尽。”

绑架苏绾得罪唐慕凡,对一个刚出狱没有任何权势背景的人只要稍微清醒一点的人都知道,不管成不成功,后果就只有一个。

他眯眸看着赫然伫立的豪华酒店,“里面的人全都遣散了么?”

老西蒙看着俊美冷静的男人,“你什么意思?”

凯撒波澜不惊,“既然是小诺爸爸的手下,又在监狱里待了那么久,想必身手反应都不如唐先生,成功的算计过唐先生现在又能不动声色的避过墨门的保镖绑架唐夫人,想想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老西蒙已经多少猜到凯撒的意思了,他咬牙,“是,当年他陷害小诺爸爸入狱后就成功的顶替了他的位置,在京Z国曾一度跟战墨谦并立,权力声望都很显赫,他是军人世家出生。”

凯撒瞥他一眼,阴柔精致的眉已经蹙起,“所以小诺爸爸不让你们跟着。”

老西蒙已经反应过来了,但是唐小诺还是一脸懵懂,她看向抱着自己的男人,“我不懂你的意思。”

老西蒙看了凯撒一眼,示意他不要说。

凯撒的手搭上她的背,低声道,“我不知道你爸的仇家会怎么做,但如果是我的话,”他抬眸看了眼那豪华的酒店,“想要跟对手同归于尽,用火烧可能不那么彻底,直接炸了整个酒店是最干脆的。”

唐小诺彻底的僵住,脸蛋都苍白了。

“你说…他会炸掉这座酒店?”

凯撒将她搂入自己的怀里,眉目有着些许的阴沉,“他不这样做最好。”

不过既然唐慕凡做了这样的决定,就基本可以盖棺定论了。

那个绑架苏绾的男人肯定会选择炸掉这座酒店。

唐小诺的脸色已经是惨白了,她看着抱住自己的男人,以她的角度不抬头只能勉强看到他的下巴,弧度优美,微微的绷着。

她想开口说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看着面前被封得严严实实的酒店,有些茫然。

头顶响起男人的声音,“如果你想让我救你爸妈,那就听我的话。”

唐小诺怔怔的看着他。

老西蒙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个年轻的男人,紧绷的神经跟着微微的松弛了一点。

凯撒的手按着她的腰,半搂着她的腰将她一路往后面推,直到她的背脊抵在车门上,他一手落在车身上,“在车上等着,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下车,”

他低头凑近女人的脸蛋,加重了语气,“唐小诺,你要记住你的肚子里有我的孩子,所以你不是你自己的你要为他负责,懂吗?”

女人永远都有脆弱得不知所措的时候,凯撒抚摸着她的脸蛋,“点头。”

于是她愣愣的点着自己的脑袋。

男人目光极深的看着她,忽然转了个话题,“是不是如果我把你爸妈救出来了,你也就不会再计较我们之间以往的事情了?”

唐小诺又愣了愣,迷蒙的点点头。

“搬回去跟我一起住?”

他于是直起身子,准备转身离开,女人的手指再度的拽住他的衣角,略显得有几分沙哑的声音响起,“凯撒,”她的表情微微有些空茫,“你小心点。”

凯撒拉开车门,将她推了进去坐上。

转身就看到老西蒙站在他的眼前,他波澜不惊的道,“麻烦您替我守着她,如果有意外发生就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小诺有身孕,受不得一点的损伤。”顿了一下,他又不疾不徐的淡淡的补充,“她是您上司的女儿,我想,保护她也是职责之一,不保证那人还有别的余党在外面伺机。”

跟他比实在显得太年轻的男人,老西蒙看着凯撒,“唐先生进去之间曾经致电战墨谦,他马上会发一份完整的那男人的资料过来,包括最新的心理评估和危险系数,据我知道的,他叫秦轩,跟唐少一样是Z国最出色的特种兵队出生,或者说,他比其他的大部分的精英特种兵来得危险跟敏锐。”

“尤其是,”凯撒眯着眸淡淡补充,“携带着超过二十年的仇恨而来。”

他从西装裤的裤带里拿出自己的手机,低头专注,十指修长,电话拨通之前低声淡然道,“等资料到了给一份给我。”

唐小诺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车内后座上,透过黑色的玻璃看着好几米外身形颀长而挺拔的男人,他背对着她在打电话,她只能看清楚他白色的衬衫和格外熨帖的西装长裤,看不到他的表情也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脸蛋贴上冰冷的玻璃。

凯撒刚刚打完电话,就听到背后的脚步紧急的响起,老西蒙的压低声音惊叫,“凯撒公子,你看天台顶楼。”

他转过身,眯起眼睛远远的眺望过去,因为楼层太远隔得抬高所以无法看得清楚,但是隐隐约约可以看清楚有人影在晃动。

凯撒面无表情的抬头看着,薄唇勾出淡淡讥诮的笑意,威斯汀酒店虽然不是整个罗马最高的建筑,但是在这一片至少肉眼能够看得清楚的范围内,没有哪个地方能高出这个酒店的天台。

选的好地方。

那边老西蒙已经吩咐下去,“派人去确认是不是他们。”

末了,看向唇角噙着低冷笑意的年轻男人,“你觉得不是吗?”

“不知道。”男人干脆利落的回答,“是我的话我就不会选天台,那么空荡宽敞的地方,站着当枪靶吗?”

“你觉得不是?”

“不知道,我没跟他共事过,不了解他的智商能打几分。”凯撒淡漠道,“而且我也不了解抱着归于尽的心思的人办事选择的心态。”

老西蒙,“…”他在鄙视秦轩的智商,还是在歧视他用同归于尽的方式来报仇?

只想着怎么活下去的人,自然是不了解会选择死的人是什么心态。

老西蒙又觉得这男人虽然言辞间带着分量太足的猖狂,但是说的也都是实话。

只能等战墨谦的资料发过来再作新的评估。

等待的时间里,凯撒又连着打了几个电话作了最后的部署。

在间隙的几分钟里,老西蒙意味不明的对上凯撒俊美如斯的侧脸,“唐先生说你狼子野心,永远也看不清楚最爱的时什么。”看了眼那辆兰博里坐着的女人,“唐先生还说,大小姐跟着你,要破掉一千丈的冰才能摸到真心。”

凯撒不在意的嗤笑,“你们唐先生也应该清楚,这世上没有那种生物是生来就喜欢形影单孤独寂寥的,那样活着也没意思,”他似笑非笑,“谁说狼子野心就不能喜欢女人了?”

老西蒙皱着眉头,“喜欢大小姐的男人很多。”

凯撒嗤笑的意味更重,“你让他们来替唐小诺进去这个到处埋着炸弹的地方。”

老西蒙,“…”

年轻俊美的男人不动声色的看着近在眼前的建筑,眼皮动了动,唐小诺的一千层冰已经破了,一个小时后这里是什么地方还难说。

他摁着眉心,有些无奈,他刚刚才在里昂家打完一仗,气还没喘儿就要上搏斗场。

远处的出租车里,穿着象牙白连衣裙的女人他站在无数人之中,就像是自带光芒一般一眼看过去就能发现。

“小姐,要下车吗?”前面的司机问道。

“你继续计时,车费我照付。”

“那好吧。”有钱的时顾客,坐着就坐着吧。

没过多久,陆陆续续有不同装扮的男人匆匆忙忙的赶到凯撒的身边。

“这边是从Z国传真过来的秦轩的资料。”

“这是酒店的设计布局。”

“这是之前唐夫人入住房间的照片。”

“这是…”

凯撒淡淡的问站在一侧穿着制服的警察,“有没有可能闯进去让搜索队直接找出放炸弹的地方?”

“绑架犯在周围分布了大量的远程狙击手,我们要先解决那些狙击手才能派直升机和特警队,”长官模样的警察解释道,“对方很熟悉我们办事的流程,他在拖着我们。”

好歹也曾经是精英,自然也不是这种随随便便刚刚出道的特警能对付得了的。

更何况,这是二十多年在牢里他估计没干别的,就想着怎么复仇。

凯撒仔仔细细的过目了关于秦轩资料的那几页纸,然后又将酒店的设计图和房间的照片印在脑海里。

最后他看向老西蒙,语调波澜不惊,“唐先生既然把你的儿子派过来保护小诺,本事应该毋庸置疑,不介意的话,让他跟我进去。”

他看了一眼同样年轻而冷漠的西蒙,“我最中意的手下替我留守集团了,所以我需要借最有本事的人。”

不等老西蒙回答,西蒙已经迈开步子走了过来,淡漠道,“我跟你进去,凯撒公子。”

凯撒将手里的文件递给他,“五分钟,你先看,我去派人部署。”老西蒙有些忧心忡忡,“秦轩做了万全的准备,酒店里埋了炸弹酒店外埋了狙击手,你们能进去吗?”

问的不是能不能出来,能不能进去都是问题。

[正文 坑深679米:只准嫁给他,不准喜欢他]

凯撒没有看他,薄唇淡淡的吐出三个字,“想办法。”瞥了眼面无表情的看着资料的西蒙,他转身往兰博的方向走去。

车门忽然被打开,唐小诺怔怔的看着高大的男人,她睁着眼睛,软软的问道,“凯撒,怎么了吗?”

下巴徒然被扣住,凯撒低头亲在她的唇上,没有深入的纠缠,只是重重的碾压,她没有反抗就这么坐着没有动,直到微微低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唐小诺,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做?”

她微微一震,随即呐呐道,“不会的…”

然后她听到他低笑了一下,浅浅淡淡的陈述着,“唐小诺,如果我死了,你就把我的孩子生下来,然后想办法嫁给墨夜。”微凉的指尖掐着她的下巴,凉凉的笑声,“只准嫁给他,不准喜欢他,若我没了,往后你喜欢孩子一个人就好。”

唐小诺看着他阴柔而俊美的脸,咬唇也跟着笑了下,随即道,“我不要,一个人太寂寞,若你没了,我还是会喜欢上别的男人。”

她抬起头亲了亲他的下巴,低声呢喃道,“所以你要回来。”似乎是嫌这么说还不够,她弯唇笑了笑,“你这么厉害,不会有事的。”

她有时候恨他心思太深手段太狠,但是这样的人终究是最厉害的,不是吗?

凯撒垂首看着她娇艳而带着苍白的面容,终是淡淡嗯出了声。

关上车门,凯撒准备回到西蒙那边的时候,手臂忽然被急急地跟着来的手大力的拽住,那细细柔软的而带着凉意的手,他下意识以为是唐小诺追了上来,唇畔含笑回首,看到的却是另一张清秀的容颜。

“凯撒。”柳嫣然很用力的抓着他的手生怕他随时会甩开她,她看着他的脸,很用力的问道,“你要干什么?里面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男人微微蹙眉,淡淡的道,“小诺的父母。”说着,就要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唐小诺还在看着,哄好她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里面有什么?”

“还不知道。”凯撒拧起了眉头,十分的温淡,“这里很乱,你回去吧。”;“你是这么伟大的人吗?这里好几个人我都知道是谁,如果是一般的事故他们不会亲自到场,凯撒,你才刚刚得到一切,就要以身犯险?”

柳嫣然的手指凉的厉害,眼圈也跟着红红的。

“嫣然。”

他只叫了她的名字,她却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他的事情,无需她的插手。

柳嫣然觉得自己不敢松手,如果不是因为隐隐猜到事故重大,她甚至也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我没想纠缠你我也知道你狠心起来不是我能纠缠得了的,凯撒,你不会理解的,有句话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我怕你过得好,可是我更怕你过得不好,”她泛红的眼睛泛出点点的泪光,“我讨厌看到你跟她总是秀恩爱,可是我更不想看到你出事。”

她喃喃的念道,“是她求你去的吗?”

凯撒最终还是用力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波澜不惊的道,“我是她的男人,她不求我难道去求别人吗?”

唐小诺咬唇看着远处被柳嫣然拉住手的男人,他的侧脸很淡漠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女人在很激动的说着什么,但是他的始终没什么情绪的变化。

末了,凯撒转了身离开,柳嫣然看着他的背影很长的时间,然后转身朝着她走了过来。

柳嫣然站在车窗外,她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将车窗摁下。

“你不担心他出事吗?”

唐小诺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我只能求他。”;她没别的办法,她身边最强的人是他,她也只能求着他。

何况,那里面是她的父母,以他们的关系,他帮她,是应该的…不是吗?

威斯汀酒店里。

虽然是白天,但是走廊以及电梯的灯一直都是开着的,总电闸被人拉下,整个供电系统都停止了运转。

西蒙回到凯撒待的地方,“断电会引起他们的注意,酒店里显然还要其他的客人,我认为秦轩驻守在这里的人比我们想象的多。”

凯撒浑然不在意,“引起他们的注意,总比让监控器盯着我们一举一动来的方便。” 他掀起眼皮看着西蒙面具般没有表情的脸,“你是唐先生最信任的手下,应该在他手下待过不少的年头吧。”

西蒙一听就明白他的意思,凯撒选他当伙伴并不是因为他最信任的手下不在现场,而是因为他需要一个了解唐慕凡行事作风的人。

他微微沉吟,“唐先生没准我们跟着进去是因为对方要求他单独进去,而他不能拿夫人的安全冒险,但是他肯定能猜到我们会想办法。”

凯撒眯起眼睛淡淡的笑,“我们最需要的是什么?”

最需要的是知道他们究竟在哪里。

男人漆黑的眸底凌冽过微微的寒芒,他低懒的下了判断,“秦轩的安排很缜密,那么我猜天台的那几个人不是他们。”

头晕目眩,苏绾隐隐约约的听到某些熟悉而争吵的声音,潜意识逼迫着她打开眼睛,她缓缓的张开眼。

手腕很疼,像是被绳子之类的东西绑住了。

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男人异常的修长挺拔的身影,慵慵懒懒姿势随意的站着,似乎是在与什么人对峙。

她的唇很干涩,喃喃的唤道,“慕凡…”

唐慕凡的眸色暗了一下,低沉的嗓音听上去极有安全感,“绾绾。”

苏绾刚刚将眼睛睁开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一股像是因为喉咙破损而显得沙哑的声音自她的身后响起,“苏绾。”

她清醒的意识让背脊僵住了,她睁眸看着唐慕凡,轻声问道,“慕凡…是谁?”

唐慕凡立即嗤笑出声,似笑非笑的神情里覆盖了一层嘲弄,“怎么办呢?她好像不记得你了呢。”

话语间,带着极其恶劣的幸灾乐祸。

英俊的容颜带着满不在乎的邪气,“准备了这么长的时间选了个好时机,”他摊摊手,唇角的笑意丝毫不达眼底,“说说看,你想怎么个复仇法?”

苏绾过了将近二十年养尊处优的生活,但仍是极快的反应过来了。

她身后的男人是秦轩。

二十多年的时间太长,长到她已经无法清晰的记起他的模样。

秦轩没有搭理他,只是用异常平静的声音发问,“苏绾,这些年过得好吗?”

苏绾挽起的发有些凌乱,但脸上仍旧没有丝毫狼狈的神情,她看着唐慕凡的脸,简单的回答,“很好。”;那声音里什么情绪都没有,包括冷漠。

就像是一个无关要紧的陌生人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而她作答。

“你跟他恩爱的二十多年里,”她无法看清楚秦轩此时的模样只能从他的声音去判断他此时的心理,“有没有想起过我?哪怕是恨?”

“我不恨你,秦轩。”又是一句简短的回答,淡淡的。

秦轩笑着,“苏绾,你还是一样。”他闭目又连着笑了好几下,“这么多年来,你真是一点都没有变,还是一样的不识相,一样的冷漠。”

苏绾没有回答她,只听他不断的笑着道,“也好,你要是变了,或者不是我想象里恩爱美满的夫妻,我才觉得遗憾。”

苏绾很冷静,也许是几米之外淡淡站着的男人让她无需慌张,她淡淡的道,“秦轩,你至少还有一个二十年,如果寿命长的话说不定还有有两个,何必为了我们的二十年去浪费未来,你这辈子甚至没有好好的爱过人,何必呢。”

她闭上眼睛,“就算我和他今天死在这里,唐慕凡这辈子仍旧夫妻和睦,我苏绾到死都爱着他,他有妻有女,什么都有了,你一样是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