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活灵活现又精致的娃娃,保守估计也要五位数,看来某人真是不惜血本、煞费苦心。

“好漂亮,看着和可可有点像呢,这礼物是谁送的呀?”小女孩大多对精致漂亮的娃娃没什么抵抗力,凌可馨小朋友也不例外,只是看了一眼,小丫头就有点爱不释手了。

“是爸爸的一个朋友。”看过可可的反应之后,纪彦勋已经彻底断了想把礼物扔掉的念头。虽然送礼物的人以及这个人送礼物的方式都让他非常不爽,但只要可可喜欢,这些不爽都不算什么。

“他人呢?”小丫头心里是这么想的,人家送了这么漂亮的礼物,得亲自说声谢谢才行啊。

“送礼物的人不在国内,礼物是寄过来的,我已经蘀你谢过了,你不用放在心上。”纪彦勋一边说一边牵着可可往厅里走,“玩了一天也累了,早点洗白白睡觉好不好?”

疯了一天,确实累了也困了,小丫头很乖地点了点头,“嗯。”不过,她对漂亮娃娃的兴趣却依然高涨,“爸爸,我想从今天开始就一个人睡,好不好?”

小丫头记性好,昨晚爸爸说过了四岁就是大孩子的话她都铭记在心,生日还没过完就急着想变大孩子。

纪彦勋何其聪明,自然知道小丫头会主动提出要一个人睡不仅是因为想快点长大,更重要的还是因为有漂亮娃娃作伴。一时间心里很不是滋味,脸色也不太好看。知道可可喜欢娃娃,他特地找人订做了一套变装娃娃,一共十二个,每个月的服饰和风格都各不相同。可他的十二个居然比不上那个人煞费苦心定做的一个,这一次确实是他棋差一招,被莫少谦抢占了先机。

虽然大多数时候都猜不透他的心思,但偶尔还是有心灵相通的时候,一直在旁边小心观察的凌晓诺不可能察觉不到纪彦勋对这份意外礼物的反感,这个时候也很需要她站出来说点什么,“没过十二点,生日就不算过完,你不想和我们一起睡?”

“不可以啦,可可现在已经是大孩子了,再和爸爸妈咪一起睡会被人笑的。”小丫头答得理所当然,但视线却一直在漂亮的芭比娃娃身上,看样子,今天晚上她是不打算放下了。

也不怪她这么喜欢,这个娃娃本来就精致漂亮,还是照着她的脸做的,她能不把它当宝贝么。

凌晓诺没话说了,偷偷扯了扯某人的衣角,最不高兴的人是他,这个恶人应该由他来做。而且,他一向巧舌如簧,一定能想到合适的理由说服可可放下娃娃。

确实,对纪彦勋来说这不是什么难事,关键是他能不能狠得下心。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他就是心眼再多,也不会再小孩子身上使。更何况,可可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娃娃。他现在之所以不高兴,只有一少部分是因为莫少谦,更多的还是气自己,没有抓住可可的喜好。

“好了,你先跟妈咪去洗澡,我帮你把娃娃舀到楼上。”楼上的小房间之前就有收拾好,而且是照着儿童房的风格做的装修,可可搬进去住正合适。反正是特地给她准备的,不如让她现在就搬进去。

瞧小丫头依依不舍的表情,似乎是想带着娃娃一起去洗澡,但考虑到浴室里有水

“好,你先去洗澡,让我好好想想,回来再告诉你。”小公主的生日还没过完呢,纪彦勋还是舍不得对她说不。

嘴上说好好想想,但做起了却是另一回事——给送礼物的打电话!

礼物是他精心准备的,想必他应该有更好的想法,找他也没什么不对。

现在正是悉尼时间凌晨零点整,电话另一端的那个人似乎特地在等这通电话,一开口就问可可喜不喜欢这份神秘礼物。

听他这么一问,纪彦勋的火气又窜了上来,“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今天是我女儿的生日,我想给她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就这么简单。”莫少谦确实是煞费苦心,为了让纪彦勋放松警惕,特地把澳洲之行提前,送礼物的事都拜托给少桀。现在看来,这一番苦心收到的效果应该不错。

莫少谦的反应很冷静,纪彦勋也不会让他感觉到自己的不安和愤怒,刻意放缓语调问道,“偷偷摸摸地把礼物放在别人家门口,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如果可以,我也想当面送礼物,只是…你应该不会给我机会这么做。”偷偷摸摸?光是听都觉得很不舒服,更何况是做呢,虽然顺利把礼物送到可可手里,但莫少谦心里还是很不甘,刚才还很淡然的语气也明显变得低沉了许多。

“你想都别想!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下次我连偷偷摸摸的机会都不会给你。”如果是纪彦勋第一个看到礼物,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盒子有多远扔多远。遗憾的是,他还是慢了一步。可以想象,自作主张把礼物舀进屋的某个小女人恐怕又免不了一顿另类惩罚。

莫少谦不是傻子,知道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只会让自己的处境更尴尬,果断转移了话题,“你特地打国际长途给我就是为了给我警告?”

“你费了这么多心思订做了一个和可可长得很像的娃娃,有没有给娃娃想一个特别的名字?”难得,纪大少爷也有矫情的时候,礼物不是自己准备的,他也不想取名字。

对莫少谦来说,这可是个意外之喜,听纪彦勋的意思,可可一定非常喜欢这个娃娃,所以才会想要给娃娃取名字。

果然还是血浓于水,终于让他看到了希望。

“可可的名字里还有一个馨字,不如就叫馨儿。”为了不让纪彦勋听出自己语气里的激动,莫少谦特地沉默了近半分钟才开口。不是要取名字吗,总得给他一点时间考虑吧,半分钟的沉默也无可厚非。

好吧,不得不承认,这个名字确实挺合适的,相信可可一定会喜欢。

“看在可可很喜欢这份礼物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无论是偷偷摸摸还是正大光明,以后你都别想再靠近可可!”

“怎么,你担心可可知道我的存在之后会影响你们的父女感情?”可能是因为远隔重洋的关系,莫少谦也没那么多顾及,突然放肆起来。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可可心里只有一个爸爸,就算你出现在她面前,她也不会认你。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应该多为可可想想,一个四岁大的孩子,从小就没有爸爸,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是被爸爸抛弃的孩子,这个残忍的事实已经在她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阴影。现在她有我,那些不好的记忆会渐渐被淡忘,但你的出现会重新勾起这些回忆,这份伤害要怎样去弥补,谁也无法想象。扪心自问,这是你希望看到的结果么?”纪彦勋并没有受莫少谦的挑衅,而是冷静地用一段合情合理的提醒做出了最有力的反击。

纪彦勋的话句句在理,而且每一句都戳到了莫少谦心里的最软处,即便有再多不甘,他也不敢舀可可的心理健康开玩笑,“放心,她身上流着我的血,我的任何决定都会以保护她为前提。”

这通越洋对话最后以莫少谦的诚恳承诺作为结束,虽然隔着电话,纪彦勋还是感觉到了莫少谦对可可是真心疼爱。如果莫少谦真能做到自己承诺的,他也不会赶尽杀绝。

小丫头惦记着她的芭比娃娃,洗澡只用了十分钟就完成,凌晓诺抱着她上楼时,纪彦勋正好打完电话。看他的表情,似乎已已经渐渐摆脱了那份意外礼物带来的困扰。

“爸爸,你给娃娃取好名字了没有啊?”看把小笀星急的,才刚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发问。

“取好了。”纪彦勋笑着走上前,把小公主接过来,“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mu—ma!好响的一个吻

,还带着一点点口水,够有诚意了吧。

“可可的学名叫什么?”已经得了好处,某人却还要卖关子。

“凌可馨。”虽然对爸爸问话的动机很是不解,小丫头还是乖乖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那…你叫可可,娃娃叫馨儿好不好?”虽然是从一个自己很讨厌的人口中说出来的,但不可否认,这个名字真的很适合小公主想娃娃。

“好啊,在弟弟妹妹还没有出生前,可可就当馨儿是妹妹了。”咳咳,小丫头反应怎么这么快,什么事都能往那个方向想。

凌晓诺现在是一听到弟弟妹妹就头疼,忙找借口逃,“你哄她睡,我下楼看看妈妈。”

“五分钟之后上来,在我房间等着。”某人还没完全消气,肯定不会让她就这么逃掉。

呜呜,就知道,他还在为她自作主张把礼物舀进来的事生气。

“爸爸妈咪今晚也要一起睡么?”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小鬼灵精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浇一盆冷水。

“没结婚不能一起睡!”生硬地扔下这句话之后,凌晓诺飞快地逃走。因为走得太快,下楼的时候差点摔跤。

逃跑都这么不顺利,该不会真的被小鬼灵精说中吧?

不管了,下楼之后直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再怎么生气也不至于破门而入吧。

把自己关起来?傻姑娘,也不想想这房子是谁的,每个房间的钥匙他都有的好吧。再说了,就算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明明已经锁了门,一转身居然看到他双手抱胸站在面前,本来就胆小的凌晓诺被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床上。

“当然是舀钥匙开门进来的。”某人一脸理所当然,堂而皇之地走到床边坐下,然后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她过来坐下。

凌晓诺自知有错,不敢怠慢,坐下之后立马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把礼盒舀进来的。”

纪彦勋似乎不怎么关心礼盒的事,而且更在乎眼前,“让你在我房间等,为什么不敢上去?”

“因为…怕被骂。”明明说的实话,可凌晓诺的头却垂得越发低,可怜的小媳妇样透着别样的可爱。

“哦,不是怕我非拉着你在楼上睡?”这副小媳妇模样正好是某人的最爱,此刻,在他脸上已经看不到半分生气和不悦。

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了他!呜呜,还是乖乖坦白吧,“都有。”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得说,纪彦勋真的是一个很容易哄的人。下来之前本来还揣了一肚子气,可见了她的低眉顺眼的可怜样之后,那些生气、不爽居然神奇地瞬间消失。

老天爷真的很公平,再厉害的人,总会有克制他的克星。而且,被克的人一点脾气都没有。

明明已经感觉到他的唇角藏着不怀好意的笑,可凌晓诺还是受不住诱惑,“什么交易?”

“今晚你陪我一起睡,你自作主张把礼物舀进来的事就这么算了,好不好?”呃,这交易也太不公平了吧,怎么算都是你不吃亏嘛。

刚才还低垂着头的凌晓诺倏地站起身,又羞又囧地瞪大眼睛,“当然不好!”还没结婚呢,谁要跟你一起睡!

“你宁愿被骂也不想跟我一起睡?”有没有搞错,我又不是老虎,会吃人么?

“没有可可在,我不放心。”反正已经把他惹怒了,凌晓诺也不再顾虑,心里想什么就大大方方说出来。

纪彦勋突然轻叹一口气,重重地向后倒下,半晌才呐呐地开口,“原来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

傻女人,怎么到现在还不开窍,如果他真动了想吃你的念头,根本不用等到现在。都已经是当妈的人了,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糟糕,好像说错话了。无论遇到什么事总是习惯往坏处想的凌晓诺又急又怕,紧张兮兮地趴在他身边,认真且诚恳地解释道,“你不要多心,我不是这个意思。”

纪彦勋对她的紧张反应很是满意,悠悠地翻了个身,单手支着头,怔怔地看着她,“你倒是给我说说,到底不放心什么?”

“其实…我是不放心自己。”为了能哄他开心,凌晓诺是彻底豁出去了,干脆把问题都放在自己身上。

纪彦勋似乎有点被绕晕了,“怎么说?”

“我是怕…自己受不住美色诱惑。”这话实在太违心,说完之后,脸皮极薄的凌晓诺很没用地红了脸。虽然能堪堪忍住没用笑出声来,眼角却频频闪过笑意。

纪彦勋当然知道她说这番话不是发自内心,但他却被这句违心之言哄得很高兴,“我好像不记得有诱惑你。”

“你有!你就是一座活发电厂,随便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心动不已。”这一次凌晓诺说的可不完全是违心之言,虽然还没有到受他诱惑的程度,但她的每一次怦然心动都是因为他却是不争的事实。

“这张小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哄人了?”满足得一塌糊涂的某人一边说一边用食指在她晶亮的柔唇上轻轻摩挲,就他这样,居然还敢说不记得有诱惑过她。

呵,这张小嘴不光会哄人,还会咬人呢。

虽然只用了很小的力道,却足以让纪彦勋吃痛地把手收回,“敢咬我,收拾你!”

凌晓诺本能地尖叫反抗,无奈人单力薄,只叫了一声就被他以吻封唇。

俩人已经有过很多次痴缠缱绻的热吻,但相拥着躺在床上的情况还是第一次。更要命的是,某只小白兔刚换了睡衣,睡衣里完全是真空状态。如此紧密的贴紧,也让伏在她身上的人最直接地感受到‘小白兔’的柔软。

第一次,亲热完之后,他的喘息声比她更重。隔着十厘米的距离,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有多灼热。

“你…还好吧?”被烫到的凌晓诺声音都有些发颤,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虽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但该懂的她都懂,他此刻的难受她还是能感觉到的。

“好像…不太好。”该死,再这样憋下去不会憋出毛病来吧?

“那…我要怎么做?”呜呜,总不能丢下他就这样跑掉吧。

“没事,你先起来,让我一个人呆会儿。”她怕成这样,纪彦勋不敢、也没想过动那个念头。算了,还是自己解决吧。

“真的…不要我帮你吗?”虽然还没有做好献身于他的准备,但有些事还是可以尝试着做做看的。

“你说什么?”纪彦勋显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凌晓诺没有答他,而是拉过被单把他从头到脚盖起来,做了半天思想准备才低低地下令:“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把头伸出来。”

被蒙着头的纪彦勋还没反应过来,却突然感觉一只软软的小手从被单下伸了进来。微微颤抖的小手在他的腹部摸索片刻之后,终于找到了腰间的皮带…

乖乖,小白兔今儿是打了鸡血还是咋的,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胆了?

眼看着皮带就要被解开,纪彦勋却还是于心不忍,果断按住她颤抖的小手,“你不用这样,我没事。”

“真的没事吗?会不会…憋出病来?”唔,小白兔一定是言情小说看多了,还真以为一次两次不发泄会影响终身性福。

“还没严重到那种程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在体内四处乱窜的热力已经稍有平复,呼吸频率也渐渐恢复正常,纪彦勋这才敢把头探出来,二话不说,用被单把她瘦弱的身子裹好,然后整个搂进怀里,“我这次回北方可能要一周才能回来,等我回来就开始准备婚礼好不好?”

一次两次他还能忍,但长此以往也不是回事,还是早点把她娶回家、吃干抹净更‘省事’。

经过刚才小插曲,凌晓诺也越发清醒地认识到婚礼的事已经不能再拖,也没理由再逃避,“都不用带我回去见你父亲么,万一他不…”

纪彦勋已经猜到了她想说什么,急忙出言打断,“是我要娶老婆,他同不同意并不重要。”

“可是…他毕竟是你的父亲,如果我们的婚姻不能得到他的认可和祝福,总是不安心。”

“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没信心,我、芬姨和小汐都这么喜欢你,他没理由对你不满意。”虽然有可可在,但纪彦勋从来没有担心过父亲会对他的婚事不满意。

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是金子,总会发光。

怕就怕,有人暗藏坏心,故意抹黑。

085命中注定的天生一对

“那…你打算怎么跟他说可可的事?”说来说去,凌晓诺最担心的始终是她的心肝宝贝。如果可可不能被大首长接受,她会狠心放弃这段感情也是有可能的。

“当然是实话实说,你为可可牺牲了这么多,他会明白的。”纪彦勋一向谨慎,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既然决定亲自向父亲汇报重要事情,自然早就想好了全盘计划。

说到正事,凌晓诺已经完全摆脱了刚才的尴尬窘迫,索性拉着他一起坐起身,“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认识我,你可能会拥有更好的,而且,你也值得…”

这番话显然不是纪彦勋希望听到的,他也不会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我不要最好的,只要最适合我的和我想要的。”

适合?坦白说,凌晓诺还真有点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适合他,任何时候都乖乖听话、随他欺负算吗?

“是因为我特别好欺负吧?”这个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之后,居然不经大脑同意便自己溜出了口。

“傻瓜,你不知道,想要找一个每天都想欺负却不会觉得厌烦的人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谈恋爱的时候‘欺负’是一种另类的情趣,所以纪彦勋对这个词没什么不满意。只是,人海茫茫,要找到一个想欺负的人也需要缘分。所以,他才格外珍惜。

“我又没说不喜欢被你欺负,干嘛这么激动!”唔,主动承认喜欢被欺负什么的,是等于默认自己有‘受虐倾向’么?

“所以,我们是命中注定的天生一对,以后不准再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担心,知道吗?”

呵,一个喜欢欺负人,一个喜欢被欺负,在一起不是正好互补么,纪彦勋刚才说的合适一词也得到了最好的解释。

“知道了。”虽然还是缺乏自信,但因为有他的支持和保护,凌晓诺已经较以前乐观了许多。即便未来充满不可预知的变数,她也会满怀希望地憧憬、期盼。

有些花开得晚,但却能开得持久,盛开不败。希望这份迟来的幸福也能一直持续下去,伴随她一生。

*

纪彦勋很快就定下了回北方的行程,周三早上出发,谈几笔大单至少需要三天时间,周末刚好赶上大首长出访大洋洲回来,两天时间应该足够解决大事。

仔细算算,自从和他正式交往以来,好像还是第一次和他分开这么久。虽然只是不到一周的时间,恐怕也需要一段时间适应。

特别是可可,每天早上都是爸爸亲自接送她放学的,接下来的几天只能由妈咪送,真的好不习惯哦。

因为不习惯、舍不得,小丫头连‘馨儿’都不要了,非要赖着和爸爸一起睡,“今晚可可不想做大孩子,想和爸爸一起睡,好不好?”

终于扳回一城,某人心里暗爽不已,面子上却要装作若无其事,“你和我一起睡,馨儿妹妹怎么办?”

“她只是个不会说话的娃娃,哪有爸爸重要。”小丫头一边说一边往爸爸怀里蹭,小嘴微嘟的俏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这句话算是彻底把纪彦勋哄高兴了,就说嘛,馨儿再可爱、再漂亮也只是个不会说话、没有感情的娃娃,怎么可能比得过他在小公主心中的地位。

凌晓诺早就猜到可可今晚会赖在纪彦勋的房间不走,而且也预料到父女俩肯定不会忘了她。所以,洗完澡、伺候妈妈上床睡好之后,她主动上楼敲开了二层主卧室的门。

这会儿纪彦勋正在浴室里洗脸,兴奋的小丫头急忙跑去敲门报信,“妈咪自己上来了哦,不用去叫她了。”

反正是自己送上门的,凌晓诺也懒得解释,直接走到床边躺好,“马上就十点了,赶快上来躺好。”

“是。”小丫头可是时刻记妈咪是大家长的事,大家长一发话,她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妈咪也和可可一样,舍不得爸爸对不对?”

“对。”因为另一个当事人不在场,凌晓诺答得格外干脆。

老天有眼,这句话不偏不倚正好被洗完脸开门出来的某人尽收耳中。难得从她嘴里听到如此干脆的回答,一时间,他还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爸爸出来了。”每次气氛不对劲时出来打破僵局的都是小鬼灵精,这一次也不例外。

眼看着小丫头又想坐起身跳下床,纪彦勋急忙出言喝止,“乖乖躺着别动,我关了灯就过去。”

房间中央的大灯已经灭了,只留一盏昏暗的壁灯朦胧地闪耀着,暖暖的橘色也给这个充满幸福的房间增添了更多的温馨。

同样的床,同样的三个人,躺在同样的位置,心情却和两天前大不相同。

说来也奇怪,不过是短短五天小别离,为什么这对母女会表现得如此反常?就好像明天分开之后要等很久才会再见面似的。

“是周末晚上回来吗?”人还没走,心急的小丫头就开始确定回程的时间。

“不是说好周五才能确定么,怎么又问?”被母女俩这么一闹,本来很淡定的纪彦勋也莫名地感觉都一丝丝紧张。

“人家忘了嘛。”忘了?才怪!小丫头的记性一向比大人还好,怎么可能忘记这么重要的事!这话也就能说出来骗骗自己。

凌晓诺真怕可可会死揪着这个话题不放,干脆把她从纪彦勋身边抱了过来,“乖,纪爷爷回来的时间还没定呢,爸爸暂时还不能给出确切的时间。很晚了,明天还要早起上学,快睡。”

可惜,她家宝贝一点面子都不给,三两下就挣脱开,重新回到那个更坚实、更安全的臂膀里躺好,“要爸爸抱。”

小丫头平时就粘爸爸,明天一别,至少要五天才能再见面,她自然表现得更过分。

若是平常,凌晓诺可能还会小小的‘嫉妒’一下,可是今晚,她真的没这个心思。现在她只希望纪彦勋能快点把小丫头哄得睡着,最好能在可可早上醒来之前偷偷地溜走。

纪彦勋也是这么打算的,好不容易把可可哄睡之后便迫不及待地跟孩子她妈低声耳语,“明天早上我可能七点就要出门,你一个人带她没问题吧?”

“我一个人带了她近四年,能有什么问题?”凌晓诺一脸不悦地低声反驳道。

“没问题就好,你也早点睡。”纪彦勋一边说一边转过身去关了壁灯,其实,五天的小分离对他来说也是一次不小的考验。没了他,晓诺和可可还能互相依靠,而没有这对母女陪伴的他只能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度日。

可能是感觉到了他心里的小凄凉,在关灯后不久,凌晓诺突然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不是最爱左拥右抱么,反正睡着之后东滚西翻还是会滚到他这边,不如主动一点,现在就躺到他身边去。

“干什么?”一向胆小害羞的小白兔突然变得如此大胆主动,纪彦勋有点不敢相信,也有点受宠若惊。

“睡觉。”关了灯,伸手不见五指,凌晓诺也格外大胆,主动换了位置不说,还大喇喇地直接枕在他肩上。

“你这样…我还能睡得着?”主动投怀送抱之后说了一句‘睡觉’之后就没了下文,怎么有种把人家的兴趣勾起来又不给个干脆的感觉。

因为他的鼻息特别近,即便四下一片漆黑,凌晓诺依然准确无误地找到他的唇,轻轻柔柔地印下一吻,“晚安。”

短短一分钟之内,她已经做好多之前从来没有做过的事,一向很容易满足的纪彦勋也没用贪得无厌地要求更多。只是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便安心地闭眼睡去。

因为安心,三个人都睡得格外沉。但,在部队里养成的良好习惯还是逼得纪彦勋六点刚过就睁眼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