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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心气闷地嘟了嘟嘴,继续死皮赖脸地叫:“大哥?”

不理。

“陆景珩?”

不理。

“到底要怎样嘛?”

还是不理。

陆心脸垮了下来:“大哥,到底要怎么样你才会不生气嘛?”

陆景珩还是不理,只是面无表情专注地开着车。

陆心整张脸都垮了下来,小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陆景珩是铁了心把她当空气了是不?

交叠着的两条腿焦躁地晃着,手指也焦躁地敲着窗户,陆心撅着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让他消气。

她知道从她把他踹进衣柜里他就已经气得不轻,在她关上柜门时她看到他射过来的两道恶狠狠的视线,只是当时情况紧急,她也没时间去顺他的毛,之后她又差点被江亦成霸王硬上弓……

她是真的没估算到江亦成会对她用强的,一直以来江亦成对她都很君子,今晚他可能也是多喝了些酒,酒精作用下有些不理智。

其实哪怕陆景珩不出现,她也不会真让江亦成得逞,只是没到最后一步,还是不愿冒险让他对她起疑。

陆心安静下来了陆景珩反倒侧眸看了她一眼,一扭头就看到她脖子上那个细小的吻痕,沉黑的眸子又掠过一丝戾气,薄唇几乎抿成了一道直线,踩着油门的脚又用力压了下去,车子几乎颠着超速飞了出去。

陆心翘着的二郎腿差点因为这突然的加速撞向前面。

她默默往油门那边看了眼,视线再慢慢移往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俊脸,试探着又叫了声:“大哥?”

没人理她。

陆心有些愤愤地撅了撅嘴,干脆撑着车窗睡觉,不再搭理他。

车子在他们的公寓楼下停了下来。

陆景珩下了车,却没像往常那样等她下车,径自推开车门转身就走了。

陆心急急跟在他身后,有些气急败坏:“陆景珩!你回来!”

陆景珩没理,径自上楼了,陆心气得差点没把脚上蹬着的高跟鞋朝他狠甩过去,却又不得不咬着牙逼自己跟上。

两人一块乘电梯回屋,一路上谁也不说话。

陆景珩摆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陆心撅着张嘴,愤愤然,回到屋里时把脚上的高跟鞋用力蹬掉,嘟着嘴一声不吭地想回房。

一只手掌突然扣住了她的肩,将她往回带了两步,另一只手勾住了她礼服的肩带。

陆心还以为陆景珩已经开始理她了,满心欢心地回头:“大哥?”

“嘶……”一声布帛碎裂的声音伴着她的声音而起,陆心不可置信地将低头望向身上挂着的破布条,前一刻的欣喜全部化为错愕。

“陆景珩你……”

陆景珩却像没听到,只是面无表情地扬手,把手上的破布扔向了垃圾桶,然后扯下挂在她身上的另一半破布,扔掉,扣着她的肩膀往浴室一推,门都没关,伸手拿过喷头,开了热水,手腕一翻,温热的水柱就照着陆心头顶淋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江先森现世报来了,苦逼的娃,豆腐没吃到白挨了一顿揍还有苦不能说~

陆影帝要把戏演到底了,苦逼的小心心~

☆、第三十一章

温热的水珠子浇得陆心满头满脸都是,陆心双手捂着脸狠狠抹了把水柱,气急转身,冲着陆景珩吼:“陆景珩你个混蛋!”

陆景珩似是没听到,依然安静地一只手拿着喷头,一只手扣着她的肩,强行扣着她转了一圈,任由水柱将她全身淋得湿透,然后关了喷头,低头挤了一些沐浴露,往陆心身上一抹,兀自替她擦洗起来。

陆心透过眼前一层层的水雾,只模糊看到陆景珩面无表情的俊脸,以及紧抿着的薄唇,好看是好看,但从没这么碍眼过。

她转过身,推了他一把,转身想走,被陆景珩给拉了回来,手掌带着沐浴液在她身上搓,搓出一层白白的泡沫来,然后手指就着那些泡沫,在她脖子上搓,很用力地搓。

透过被蒸汽蒸湿的镜子,陆心看到了脖子上细小的吻痕,想到了刚才江亦成伏在她脖子上啃咬的画面,高涨的怒气消了下来,要是看到别的女人这么趴在陆景珩身上又啃又咬她也会受不了。

心里头柔软开来,陆心也没再像刚才那样抗拒他的手掌,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任由陆景珩给她搓洗干净,然后拿过喷头冲干净。

飞溅的水花将他身上的衣服也打得湿濡,陆心看到他湿透的衣服,下意识就想替他也解下来,手指刚碰到他的衣服,手被他挥开了。

他挥开她的动作甚至是有一丝粗暴的,像是嫌恶般,陆心整个都僵住了,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透过水帘,睁着水润的眸子,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是受伤,就这么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

陆 景珩两道深冷的视线朝她望过来,似是叹了口气,手中的喷头将她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随手一扔,一只手绕过她的脖子,捏着她的下巴仰起她的脸,侧低下头,唇 就重重压了上来,缠着她的舌,吻得激狂,另一只手掌肆无忌惮地在她湿滑的身上搓揉,从敏感的腰窝沿着挺翘的臀部没入双腿间,一串热吻从她的唇畔蔓延着落在 她的颈部,直到含住胸前敏感的顶端,唇舌顶着那处。

陆心身体很快酥软下来,却被陆景珩有力的手臂牢牢箍着,看她足够湿润,顶开她的双腿,将她往墙上一抵,重重地就冲了进来,力道又重又狠,直顶得陆心受不住,被迫弓着腰承受他的需索。

一整晚,陆景珩掐着她纤弱的腰肢,从浴室到客厅,再从客厅到卧房,几乎要了她整整一夜,狂野又粗暴,导致陆心第二天几乎起不来,也不知道陆景珩消气没有,一整晚没说过一句话。

早上醒来时陆心小心翼翼地叫了他一声:“陆景珩?”

陆景珩明显已经醒了,但没应她,只是垂眸看了她一眼,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第一次没打招呼,也没有早安吻,掀开被子就起床了。

陆心心情瞬间低落下来,愤愤地看着他慢条斯理地穿衣服,有些气不过:“你到底要怎么样嘛,一大早装什么死人。”

陆景珩不痛不痒,没应,只是不紧不慢地套上裤子,然后穿上衬衫,再不紧不慢地扣上纽扣。

“陆景珩!”陆心直接抓过他的枕头,狠狠朝他砸过去。

陆景珩手掌一抬,将袭击的枕头抓在了手里,然后一声不吭地扔回床上,开门出去了。

陆心气闷地长长呼了口气,也跟着起床穿衣服。

走到洗手间时,看到他在洗漱池边洗脸,又死皮赖脸地挤出一个自认为很甜的笑容:“大哥?”

没人应,陆景珩洗完脸径自走开了,去做早餐。

陆心收起笑,愤愤地瞪着他的背影望了好一会儿,瞪得眼睛都酸了,最后还是默默地收回视线,心酸地默默刷牙,心里很不是滋味。

陆景珩做完早餐没叫她,只是径自坐在餐桌前,一手拿过报纸,一边吃着一边慢悠悠地吃。

陆心试着蹭过去,陆景珩眼皮都没动一下,继续安静地看报。

陆心忍不住撅了撅嘴,默默把他的煎蛋切了一半过来,陆景珩还是没反应。

陆心干脆把他的早餐全部端了过来,没想到陆景珩径自起身,回房间整理公文包,没一会儿就收拾整齐拿着公文包从陆心面前走过,过去换鞋准备出去了。

看到陆景珩要走陆心也吃不下了,平时陆景珩都是等她慢慢吃完早餐,然后再接送她一起上下班,从没像今天这样,不管她就走了的。

陆心扔下餐盘就快步回房间匆匆拿包包,一边对陆景珩嚷嚷:“等我一下。”

陆景珩没等,换好鞋径自开了门,出去了。

等陆心匆匆赶到楼下时,刚好看到陆景珩那辆黑色的卡宴鸣着喇叭从眼前开过,但没有停下,只是鸣了声喇叭,陆心下意识后退两步后,就从她眼前开过去了,卷起一缕轻烟。

“……”陆心不可置信地望着渐渐远去的车子。

“陆景珩你个混蛋!”用尽全身力气冲他喊,也不管他听没听到,吼完陆心就控制不住哭了,紧咬着下唇,眼泪“吧嗒吧嗒”地直往下掉,没敢让自己哭出声来,只是默默走回车库取车,自己开车去上班,一路上一直没能控制好情绪,一路哭,到公司时眼睛都红肿了一片。

怕自己的狼狈被人看到,从下车开始陆心就是低垂着头走路的,却还是让眼尖的同事看出了什么,冲她打招呼是意外地往她的车看了眼:“什么时候买的车了?怎么一个人来上班?陆经理呢?”

“他有事。”陆心低声应着,低垂着头走过去了,却没想到等电梯时遇到了江亦成。

两人都有些尴尬,江亦成大概昨晚真的喝高了,看到陆心时眼神也有些不自在,抿着唇,先向她道了歉:“昨晚……很抱歉。”

昨晚挨了陆景珩一顿痛揍的缘故,江亦成看着有些狼狈,唇角和眼角都青黑了一大片,看来被揍得不轻。

他道歉,陆心却没觉得应该客气地回一句“没关系”,她确实觉得有关系,因此就抿着唇没应。

江亦成注意到她红肿的双眼,眉心一锁:“怎么了?”

陆心抿着唇没说话,想到陆景珩的冷漠,好不容易压下的情绪又开始变得难受起来,眼睛酸酸涩涩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打转。

江亦成隐约猜到些什么,迟疑了会儿:“他还在怪你?”

他不说还好,一说陆心眼泪瞬间又像决堤了般,“吧嗒吧嗒”地往下掉,看到电梯开,陆心狼狈地进了电梯。

江亦成跟着进去了,第一次看到她哭,也有些手足无措。

“陆心……昨晚我……我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

“是我们的问题。”陆心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哑,“看到那样的画面,任谁都会想歪。”

江亦成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确实他有错在先。

陆心也没再说话,安静了会儿,稍稍平复了下情绪,至少在出电梯时已经没再哭得狼狈。

回到座位上,陆心想了想,又给陆景珩发了条信息:“对不起!”

陆景珩没回,陆心心情又低落了下来,一整个上午都无精打采的,中午时还是厚着脸皮去找陆景珩去吃饭,没想到陆景珩先走了。

望着空荡荡的办公室,陆心像被闷头打了一棒,心里说不出的难受,默默地回了办公室,没去吃饭。

江亦成将她一早上的失魂落魄看在眼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让人定了盒饭给她送过来。

陆心没吃,又闷闷地待了一下午,下班时陆心没再去找陆景珩,自己开车回去了,经过超市时,进去买了一堆的食材,回去做饭,顺便给陆景珩发了信息:“我在家做了饭。”

陆景珩没回,也没回来吃,直到十点多才回来。

回来时也没打一声招呼,洗完澡就径自上床休息,没有像往常一样把陆心搂入怀中。

陆心沉默了会儿,转过身,望着他,轻叫了他一声:“陆景珩。”

陆景珩闭着眼睛,像睡着了般。

陆心知道他没睡着,他睡着时的呼吸频率和现在不一样。

陆心眼睑又垂了下来,抿着唇,没再打扰他,默默转过身,背对着他。

陆景珩睁开了眼,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压在被下的手动了动,想将她拉入怀中,但还是忍了下来。

第二天两人还是一句话不说,陆心起来做的早餐,除了醒来时叫了他一声他没理后陆心也就没再叫他,两人各自默默吃了早餐,再各自开车去上班。

江亦成明显感觉到陆心脸上的神色比前一天更落寞了,也憔悴了些。

第三天的时候,陆心的辞职单递到了他的桌前。

江亦成看着那份辞职报告,眉心几乎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这是在做什么。”

“江总,我很抱歉,这份工作已经影响到了我的生活,所以……”陆心迟疑着低声说完。

江亦成哈斯明白人,明白她潜在的意思,他对她的骚扰已经造成了她的困扰,从她这几天的郁郁寡欢及红肿的双眸里,他看的出来。

“陆心。”江亦成垂着眼眸,望着桌上那份辞职单,伸手压着,缓缓推回给她,“那天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那天有点喝高了,同样的事情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我很欣赏你的工作能力,我希望……你能继续留下来,公司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江总……”陆心为难地望向他。

“陆心,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我说话还是算话的,我答应过你不会再强迫你就不会再有下一次。看在我们共事这么久的份上,我希望你回去重新考虑,公司真的很需要你。”

江亦成望着她说,态度很诚恳,让陆心也狠不下心来拒绝,她也不是真的要辞职,只是毕竟被那样严重骚扰过,后期该做的戏还是得做足。

江亦成看得出陆心的动摇,压着辞职信推回给她:“辞职信你可以先保管着。先给你自己一个缓冲期,如果到时你还是觉得非辞职不可,到时我再批准,好吗?”

陆心迟疑望向他,犹豫了会儿,抿着唇,轻轻点了点头:“嗯。”拿回了辞职信。

回到办公桌,下班前又试着给陆景珩发了条信息:“陆景珩,我们谈谈。”

陆景珩还是没回,陆心给他打电话,拒接了。

陆心捏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极力克制着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江亦成透过办公室的透明玻璃看着这一切,眼神暗了暗,长长地舒了口气,抿着唇没说什么。

下班时陆心独自回了家,回到家一声不吭地收拾行李,搬出去了。

陆景珩下班时先去了一趟丁老那里。

丁老前几天去度假了,今天刚回到,看到陆景珩来拜访,很意外,热情地招呼着他入座。

陆景珩却没有那个闲情,站在那儿,望着他,开门见山:“丁老,您安排在帝新的人是谁?”

丁老稍稍愣了下,望向他:“怎么了?”

“您安排在帝新的人是谁?”陆景珩问,声音轻轻浅浅的,还算克制。

“这个我暂时不能说,你们的工作是相互独立的,为避免到时一个人暴露连累到另一个人,我没办法……”

“是陆心吗?”陆景珩突然道,截断了他的话,“丁老,您安排在帝新的另一个人是不是陆心?”

丁老愣了下,不承认也没否认。

“陆心最初在恒鸢待了半年多,没多久恒鸢因为走私问题,破产了。之后她在华源待了将近一年,华源老总涉黑被捕了,现在她刚好在帝新,而帝新涉嫌多起刑事案件。”陆景珩望着他,一字一句,“我查过了,除了陆心,没有一个人这么凑巧地同时都在这三家公司待过。”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陆先森木有渣化,实际上木有这么生气,他有他的目的,八过陆先森这次要玩大发了……

☆、第三十二章

丁老安静地听陆景珩说完,长长地吐了口气,然后慢悠悠地转过去料理他种在阳台上的花花草草,许久没说话。

陆景珩也没再出声,只是跟在他身侧,双臂横在胸前,侧头看着他慢条斯理地浇花。

认识二十多年,陆景珩了解丁远新,他不是不会说,只是在组织措辞,在掂量着要怎么告诉他。

陆 心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很早以前他便发现,陆心尽管看着呆呆的没怎么出众,但她是个聪明的女孩,洞察力强,人安安静静的不显山不露水,语言天赋高学习能力 也强,他最初是有心把她培养成他的左右手的,她完全胜任得了,因此当初也和丁老提起过陆心,那会儿去丁老家吃饭也偶尔会带上陆心,丁老是认识陆心的。

只是陆心17岁时发生了点小车祸,很小的车祸,只是擦伤了腿而已,对平常人而言顶多只需要去医院包扎一下伤口就没事了,她却因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后来还是去医院输血抢救才脱离了危险的。

陆景珩也是那时才察觉到陆心的凝血功能有问题,也就打消了让她从事情报相关工作的念头,但是因为她本身体质的问题,该有的体能训练陆景珩还是会严格要求她,为的就是她有个基本的自保能力,在危急时刻不让自己受伤。

时间在静谧的浇水声中慢慢流逝,约莫过了十分钟,丁老终于放下手中的花壶,扭头望向陆景珩:“那丫头除了能力比你差了些外,她比你更适合从事情报方面的工作。”

陆景珩点点头:“我知道。”

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想要去培养她了。一个聪明心细却不起眼的女孩,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而且陆心身上有一种偏柔弱的特质,看着总是呆愣愣的,话不多,会让人心怜,却不会心疑。

“放 弃了这么棵好苗子会很可惜。”丁老不紧不慢地说,“从当初你带她到我这里吃饭我就开始留意她,那时我心里就有了打算。我原本以为你会把她带进来,没想到最 后你却没再提这件事,还把她一个人留在这边自己去了美国。之后我观察了她很久,从她进入大学第一天开始一直在观察她,是个很能吃苦的丫头。因此她大二时我 找上了她,和她说起这个事,她考虑了两天,答应了。之后那几年她除了上课,会利用课余的时间进行系统的训练。”

丁老说完抬头望向陆景珩:“你应该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爽快地答应我。”

他看得出来,陆心对陆景珩的感情是掺杂着崇拜的喜欢,她想要站在他的高度上,配得起他。她虽然不知道陆景珩具体是什么样的工作,但是隐约猜得到的,因此当有这么个可以更靠近陆景珩的机会,她毫不犹豫地接受了。

“我只希望她站在我身后,平平安安就好。”陆景珩说,“她身体不好,从事这种工作风险会比普通人大很多。”

“你说的这个问题我有考虑过。”丁老应,望着他,“她是你一点点训练出来的,你应该相信她的能力,也相信你自己的水平。”

“但我不想让她冒一点点风险。”陆景珩声音沉定,很坚持,“我希望她能退出来。”

“她就是切个菜也可能是个隐患。”丁老视线定定望他,“你会因此让她一辈子不碰刀吗?”

看陆景珩抿唇不应,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从陆心这两年的工作表现来看,她会是名优秀的情报工作者,她现在需要的只是历练。她想要和你并肩站在一起,你应该尊重她的选择。”

陆景珩抿着唇没应,倒不是赞成丁老的意思,只是正如丁老说的,这是经过权衡过后的陆心的选择,最终决定权还是在陆心手上,因此陆景珩也没再坚持什么,在这边待了会儿就先回去了。

手机上还保存着陆心这两三天发给他的道歉信息,三天来忍着没回,也忍着不去理她,倒不是真的被她气到不愿再理她,只是不那样冷落她几天,依江亦成的性子,很难不起疑。

江亦成算是了解陆心性子的人,陆心突然出现在他房间总不太合理,哪怕她之前去过了,而且那天是“喝高”了,但依陆心矜持的个性,第二次还主动去他房间,依江亦成多疑的个性,即使当时精虫冲脑不去细想,之后也不可能不去深思,去怀疑的。

他再喜欢陆心,本身的警惕性,也不可能轻易被陆心三言两语给糊弄了过去。

能 经营起那么大一个公司,还做得滴水不漏的人,本身就不是个简单角色,更何况当时他陆景珩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房中,尽管是站在门口,看着像刚开门进来, 但只要仔细盘查过,如果没人看到他在那个点前后上楼来,江亦成还是会起疑的,尽管江亦成盘查的可能性会很小,毕竟当时楼下宴会大厅三百多人,一个个问起来 总难免让人奇怪。

陆心虽然是会演戏,半真半假地让人分辨不出真假来,但是一个人真伤心和假伤心,眉眼中的哀戚之色总不太一样,而 且也不可能时时刻刻记着自己是在演戏,总会在不经意间有露馅的时候,她就在江亦成眼皮底下办事,也只有真的让她伤心了,才不会露馅,而且江亦成对她的关注 也会因为她的伤心难过,从对她的猜疑转移到关心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