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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雉就蜷缩在一个角落,苍白的皮肤和头发,在这强烈的灯光下更白得恐怖,好像下一刻就会被晒融掉。

他将头埋入膝盖中,任谁都看不清他的表情。

然而,这间房间里正回响着亚当斯的声音,几乎同步的把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传达过来,包括属于慕眠的嗓音,少有的几句话。

“蜘蛛,你猜你的珍宝会是什么反应?”有着奇异沙哑沙哑的话语响起。

这声音听进耳朵里让人不太舒服,不过仔细回味后又会觉得很特别,如果拿去唱摇滚应该会很适合。

只见不远处一个高脚凳上,坐着一个长腿男人,黑色的皮裤把他一双长腿完美的勾勒出来,他脸上佩戴的一副遮住上半张脸的黑皮面具,姿态懒洋洋的抽着烟,表情却又兴致勃勃。

“一直以来被自己保护的小绵羊,竟然是一个心理变态,是个杀人犯,还杀掉了自己最喜欢的哥哥,最重要的是欺骗自己。”男人哈哈笑起来,“天啊,这是多么残忍的事,她还那么小,一直都被人宠着保护着,好不容易有了更好的生活,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却被你一手毁掉了,她一定……”

男人直直看向角落蜷缩的朱雉,一字一顿的说:“恨、死、你、了、吧。”

朱雉的身体微微一颤,却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男人扯嘴讽刺的笑了笑,他不着急,等着音响里即将响起的声音,绝对会给蜘蛛带来致命的一击吧。

“我知道。”少女甜美悦耳的嗓音,天真的响起。

男人捏着烟嘴的手猛地收紧,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这语气太平静了,太自然了!

角落里的朱雉身体又动了动,艰难缓慢的抬起头,哪怕在强光下,他眼睛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此时在休息厅里,坐在亚当斯腿上的慕眠,淡淡说道:“他跟我说过,他是怪物。”

“所以,对他所做的事,你都一清二楚?”亚当斯笑容收敛,眉头皱起来。

慕眠摇头,“不,一开始我不知道,但是后来我有怀疑。”

只是怀疑得太晚了。

慕眠自嘲一笑,对亚当斯问道:“荀澈的事不止是他一个人干的,你们都有份对吗?还有一个叫地狱犬的家伙。”

“我并没有参与。”亚当斯道。

慕眠不置可否,“那么我来帝都后发生的事呢?也是小猪干的吗?”

亚当斯道:“他在发泄怒火,把想要中途退场的你,逼进他的世界。”

慕眠表情依旧平静,“所以他从没想过真的去科学院。”

“嗯,他欺骗了你。”亚当斯怜爱的看着慕眠。

慕眠垂下眼皮,沉默了半晌,才叹了一口气道:“其实这些我也猜到了,我让小猪跟文卿走的时候,没有送他,也没有交代他任何事。当时我就在想,他会怎么选择,安安全全的和文卿一起到达科学院最好,如果中途发生什么意外的话,就说明一切真的和他有关系。”

亚当斯仔细看着慕眠的脸色,在她的眼里没有看到一丝怨恨,这让亚当斯微皱起眉头,“你为什么不生气?”

“我生气啊。”慕眠理所当然道:“被人欺骗了,谁会不生气。”

亚当斯道:“可你没收到蜘蛛的短信,就主动追来了。”

“因为我说过……”慕眠的话截然而止。

“嗯?”亚当斯显然很好奇她的答案。

慕眠促狭一笑,“想知道吗?让我见到小猪,我就告诉你。”

“哈。”亚当斯笑了,抚摸慕眠的头发,轻叹道:“现在你自己都很危险,却还在为他担心吗。”

慕眠不置可否,“反正你早晚都会让我见他的。”

亚当斯笑容顿住,深邃又温情的眸子深深望着慕眠,过了几秒才说:“你真奇怪,我看不懂你,可你似乎能看懂我。”

“你更奇怪。”慕眠哼笑,“你又不是小猪,凭什么让我相信你说的话,就好像你清楚小猪的所有内心世界一样。”

亚当斯哑然失笑,“我想多了,你并没有看懂我。”

他的眼神似乎是失望又好像了无生趣。

这样的眼神极其容易激起人的反抗心理,尤其是他这样优秀的男人,更想他注意到自己,怎么让他觉得自己无趣呢。

慕眠一副‘我才不会入你的套’的表情。

亚当斯又忍不住笑了,“你该饿了,需要我抱你去用餐吗?”

“啊~”慕眠耸了耸肩,“我才不介意。”

在李跃震惊的目光下,亚当斯真的把慕眠拦腰抱起来,手臂托着她的臀部,一手扶住她的腰,就像平常一样行走。

强烈日照光的房间里。

黑衣男人啐了一声,“你不光向她暴露了该隐,连我也暴露了!”

朱雉对他的咒骂不理不睬,目光望着音响的方向,双眼被强光照得泪流满面都没感觉一样。

“白痴!”代号为地狱犬的男人不屑的看向朱雉,“一直以来我以为你才是我的同类,连亚当斯都是个有感情缺陷的家伙,可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

地狱犬暴躁的低吼,“为了一个女孩,你就这样把自己暴露了!你的强项是在黑暗中织网明白吗?和躲在暗处的你较量,连我都不得不谨慎,可是你却走出了自己的网,把最那么渺小脆弱的身体展露在所有恶兽的面前,你在找死!”

“呵呵。”见朱雉对自己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地狱犬咬牙切齿的磨牙,“你也确实要死了。”

地狱犬说完,把烟头丢在地上,转身就走。

“……莉莉丝。”

在开门的时候,地狱犬听到背后细弱的呼喊,他眼睛一眯,露出了一抹充满暴虐又邪性的笑,“哦,你的莉莉丝,好不容易能见一面,我怎么能放过。”

“虽然你让我很失望,但是作为对曾经同类的尊重,我会把她送到你的面前,给你……好好品尝。”

☆、080 倾注所有的爱

亚当斯是个相当有魅力的男人,这份魅力不仅来自于他的相貌,还有他与人相处的细心温柔。

慕眠和亚当斯在他的套房里用餐,没有别人来打扰他们,餐饮也很美味。

亚当斯很擅长给人合适的私人空间,言语交谈也轻易让人放松,使得明明是第一次相见相识的人,都会对他产生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用餐的时候他们不再谈论朱雉的问题,也没提起游轮下层的黑暗,而是谈起了亚当斯的作品。

虽然在画展现场,慕眠并没有停留太久,但是每一幅被她看过的画都被她记住,对于那些画的理解也不仅仅是表面。

然后一直做个人形背景墙的李跃就再次惊愕,惊讶慕眠竟然能跟上亚当斯的思路,和他交谈得很轻松愉快。

这不是假装出来的博学,艺术意识这种飘渺的东西,不是光凭死记硬背就能提高学会的。而且每个人对艺术的嗅觉、审美都不尽相同,不能说你的是对的,他的就是错的,只是各有各的观点而已。

平日里能碰到一个和自己三观相同的朋友都难,更何况是在自己喜爱的艺术领域上,碰到能和自己神交的知己了。

全程亚当斯都维持着愉悦的心情,从他脸上的笑容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松快。

“为什么要把那幅画取名《怒火》?”

“那幅画的灵感来自我心里的愤怒。”

“你的意思是说,你作画的灵感都来自你的情绪?”

“不一定。”亚当斯轻笑道:“只是这一次的风格来自情绪。”

“快乐,难过,忧郁……”亚当斯注视着对面坐着的慕眠,金色的眼珠子因情绪变得深沉,呈现更神秘的暗金色,“天真、纯洁,带来的都是不一样的感受。”

“你后面说的不是情绪吧。”慕眠双手撑着下颚,疑惑的问道。

亚当斯笑道:“不同的情绪流露出的天真气质也会变得不一样,不同的天真,流露情绪时的方式也会不一样。”

慕眠歪头,“我听不太懂。不过,我觉得你的画真正的情绪只有一种。”

“嗯?”亚当斯意外她的言论,“什么?”

慕眠道:“空虚。”

亚当斯瞳仁一缩,愣在原地。

慕眠笑颜如初,轻轻道:“你很迷茫吧?找不到准确的方向,不知道自己到底需要什么,去往哪里。你很空虚,所以需要外来的刺激填补,要不然你会发疯的。”

亚当斯的脸色渐渐沉下来,无论是谁听到这样的评价都不会高兴。

李跃也惊呆了,不知道慕眠怎么会得出这种荒唐的结论。

慕眠回忆着画展上的一幅幅惊艳之作,道:“你并不喜欢杰克和萨拉他们对吗?但是你还是和他们在一块,融入了他们的圈子,因为就算你不喜欢,可是你又理智的明白你和他们是一样的,都是疯子、变态、异于常人的艺术家。”

“可是你又比他们高贵到哪里去呢?甚至于你比他们更不堪更虚伪,至少他们坏得明白,并认同自己的黑暗,你却明明融入了这个圈子,给自己找到一个安居之所,却又抗拒把自己打上和他们一样的标签。”

“你伪装成更完美的绅士,成为普通人眼里的成功人士,被普通人们爱慕奉承,可你能接受普通人吗?你接受不了。你受不了普通人看到你的表面,更受不了他们知道你的本性后对你的排斥。”

“你的傲慢、虚伪、清高、才华,一切的一切,都造成你站在疯子和凡人之间徘徊不定,站在灰色地带,退不得进不得。”

“这个地带里只有你一个人,谁都无法理解你,你也无法去将就别人,可人最受不了孤独了。每一天对于你来说,都在加深你的空虚,加深你的迷茫,折磨着你的身心,将你拖进更深的灰色地带,你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对吗?”

慕眠已经站起来,走到了亚当斯的面前,双手捧着亚当斯冷漠无情的脸庞。

慕眠嘴上的口红因为刚刚吃饭,已经有点糊了,不那么完美精致,却打破了那股凛然不可侵犯的隔膜,更诱人更引人摘取。

这张红唇勾着天真甜美的笑,柔柔的说道:“这样下去你会疯的,不愿再一个人呆下去了,所以你选择了分裂。让迦勒·亚当斯生活在白色地带,让另一个自己,融入黑暗中。”

“对吗?”慕眠对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问道:“……该隐。”

椅子上的人还是亚当斯,却又好像不是亚当斯。

如果不是确定亚当斯坐在这里没有动过,旁人见到他,估计会怀疑这人会不会是亚当斯是双胞胎兄弟。

深棕色的头发,苍白的皮肤,深邃俊美的五官,明明之前这一张脸给人的感觉是无比优雅高贵而温柔的。此刻什么都没变,唯独一双原本灿烂的金色的眼睛,变成更幽邃的暗金色,就让这张脸的气质变得天翻地覆,让人看了一眼就不敢再多看。

两人对视了一秒,亚当斯突然把慕眠抱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捏住了她的下颚。

这个动作强硬,不过力气并不大,恰到好处得不但不会让异性反感,抬头看到亚当斯低下来的脸颊时,反而还会心跳加速。

亚当斯的嘴唇和慕眠的嘴唇相隔不到一厘米,他停了下来。

在李跃的角度看,却看不出真相,只会以为他们真的接吻了。

慕眠感受到亚当斯的气息,眨了眨眼睛,轻声问:“你要亲吻我吗?”

亚当斯用大拇指擦拭慕眠嘴唇残留的口红,口红印擦到了她白皙的脸颊,衬得那皮肤更娇嫩无比,像初开沾着雨露的花瓣。

“不,”亚当斯磁性的嗓音,低低的,呢喃的,只有慕眠能听清楚,“现在还不行。”

“那什么时候才行?”慕眠好奇问道。

亚当斯还是那句话,“现在还不行。”

他望着慕眠的眼神充满了爱意,就好像在荒原里发现了一朵花。那么娇艳脆弱,需要他精心呵护成长,为了让她生长得更美艳更长久,他将倾注所有的爱。

------题外话------

卡文了!该隐是个关键……妈蛋,一个比一个变态……

☆、081 为什么不用我的血

迦勒·亚当斯收了个学生,学生是个Z国女孩。

这个消息是在下午时,亚当斯亲自带着慕眠,来到画展上向众人公布的。

船上依旧有网络,没多久外界也知道亚当斯了有了个学生,是个漂亮的Z国少女。

只是关于慕眠的样子并没有流传出去,因为亚当斯说了暂时不想媒体和群众,影响到他唯一的学生。

光凭一次接触,每个人都看出来了亚当斯对这个学生的关爱。

在画展上,亚当斯亲自把《怒火》那幅画,送给了他的学生,引来不少女性的羡慕和嫉妒。

“她看起来那么小……”西方人和东方人的差异,让国外的女性看到慕眠的时候,觉得她就像个没长大的小女孩。用挑剔的目光打量慕眠的身材,刚刚扬起得意的表情,立刻又消失了。

“她的皮肤像牛奶一样,对了,她叫什么名字?”

“木木?不难叫。”

“难道就没有一个英文名吗?”

众人议论纷纷,慕眠和亚当斯却没有在画展现场呆多久,就和来时的突然一样,又突然离开。

根据小助的提醒,慕眠知道自己坐着这艘游轮已经离开了国内范围。

荀知英他们休想轻易找到她的下落了,也不知道帝都是个什么情况。

这些事情,慕眠暂时都压在心底,平静的跟在亚当斯的身后,想看看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老实说,亚当斯突然带她去画展,并宣布收她做学生的时候,慕眠也感到惊讶。

这出乎意料的举动,让慕眠猜不透亚当斯下一步要做什么,不过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关键的答案在。明白只要跟着亚当斯,对方有什么目的,自然会随着他接下来的言行中,渐渐暴露在她的眼前。

慕眠侧眸静静的看着亚当斯。

亚当斯转头温柔道:“怎么了?”

“原来你可以随意在两个人格上面切换吗?”慕眠道:“我原先猜测该隐这个名字就是个开关。”

亚当斯笑了一声,“你不一样,因为你能看见我的真实,所以我才能在你面前表现所有的真实。”

慕眠目光闪了闪,“其实我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故意诈你的。”

亚当斯不介意道:“你诈对了。”

慕眠却不置可否,心底冷冷的嗤笑。

现在她对于所谓的‘你是不一样的’‘你是特殊的’这类话语,以及这类巧合已经完全免疫,并且再也不相信了。

亚当斯的这一套,在慕眠看来,简直就像是故意暴露出的破绽一样,让慕眠更加怀疑这一个个最强目标,就是某个人的暗中戏弄。

哪怕他们每个人都不一样,每个人都仿佛是个独立的个体,但是又偏偏每一个都有共同点。

关键是小助说的一样脑电波波动。

这种情况,换做是最初的慕眠,可能还没那么快想明白,然而莉莉丝的芯片里,却有类似这方面知识的——例如说,未来的人造机械傀儡,十个百个甚至是千个都可以被智能终端控制,还有一些精神方面的能力者,也可以暗中操控人类。

慕眠之前讨厌麻烦,才缩小自己的活动范围,以免碰到不满意的所谓目标。

在白天时,不管不顾的让小助通过网络全国扫描的时候,就是一种试探。

结果她的试探成功了,扫描全国后得到的结果,竟然这么巧合的是抓走朱雉的亚当斯,成为了她的目标?

她可是知道,在国内有一个神秘的‘黎明未醒’的存在,是一个能将小助屏蔽至休眠的存在。亚当斯能强过对方?如果真的强过对方,为什么还能被小助轻易扫描到所有的信息?

这明摆着就是在勾引她前来,逼迫她过来,强制她按照暗中人操作的路线走。

慕眠不知道暗中操作这一切的到底是人还是别的什么,但是她已经可以确定,也许从她第一次锁定霍昊的时候,就已经被某个存在一样锁定了。在她以为一切都在按照自己步伐走的时候,实际上已经被动的被某个存在主导了方向。

因为她在明,对方在暗,她又发现得太晚,所以错失了脱离这个怪圈,这个圈套的机会。

慕眠把一切思路分析清楚后,就做出了决定——生活就像是强J,既然反抗无效不如躺着享受。

只是她的享受可不是真的躺着,乖乖任人为所欲为,而是主动入局,和对方玩!

没多久,亚当斯来到了一个房门前,慕眠注意到原先不远不近跟着他们的李跃,停下了脚步,看样子是不打算跟他们一起进去。

房门打开,伴随着‘啪’的一声,房内的灯也自动开了。

明亮的房间里,慕眠一眼就看出这是个画室,也是个工作室。

一个个画架,一幅幅的画作,有未完成的,也有好像并不是亚当斯自己的作品。

慕眠目光环视周围,无论怎么看都觉得这工作室太正常了,和杰克的收藏室画风完全不同。

“过来。”亚当斯对慕眠招手,带她往前走。

在一个冷冻箱前,亚当斯把冷冻箱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盒子。

冷冻的盒子接触到空气,蒸发出雾气。

亚当斯把盒子打开,慕眠就看见里面是一个个管子,有着鲜红的液体。

慕眠目光微闪,看着亚当斯开始到工作台,细心的调制红色体液,空气中漂浮甜甜的冷香,很奇特的香味儿。

大概半个小时后,亚当斯才把染料调制好,不同深浅不同质感的红,在颜料盘里,色泽漂亮得令人惊艳。

这半个小时的时间并不难过,亚当斯本身就是个让人看不厌的出色人物,看他调制染料就仿佛一场艺术表演,连时间也变得温柔静谧。

亚当斯对慕眠问道:“记住步骤了吗?”

慕眠点头,“记住了。”

“真聪明。”亚当斯微笑道,鼓励的摸了下慕眠的头发。

慕眠的身体一顿,深深的看向亚当斯。

亚当斯触碰她发丝的力道,包括动作,都像极了荀澈。

亚当斯道:“你坐在这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