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撩你上瘾:强吻男神99次上一章:第 94 章
  • 撩你上瘾:强吻男神99次下一章:第 96 章

“我在茫然,我到底是谁?”

从亚当斯说的第一句话开始,慕眠就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要让歌声停止。

这时候慕眠已经知道,亚当斯要说的话很重要,很可怕,很关键。

这是一个陷阱!这可能是个陷阱!又是一个圈套,慕眠你要小心!——这样告诫着自己,慕眠内心却在快速跳动着,不断跳动着。

自从认识亚当斯后,亚当斯和其他目标都不一样,和他相处很轻松很痛快很无忧,让慕眠随着时间过去,对待他的态度也越来越自然,几乎已经恢复了最自我的状态。

如果非要说有相同点的话,那就是亚当斯有点像荀澈,对她很温柔很贴心,却又不会有荀澈那么强的占有欲,小到私人物件都要为她准备,为她操作。亚当斯会给她空间,一个很适当的空间,他的温柔更宽容。

一支舞结束了,亚当斯把慕眠抱起来,再次放在了工作台上,坐在那儿。

两人在黑暗中对视着,彼此之间只有彼此。

“我爱你,尚未见到之前,我已经爱上了你。”

“这份感情是否属于我?我需要确认。”

慕眠眼睛一眨,亚当斯道:“不要停下,继续唱,听我说。”

“你说的没错,我是个虚伪懦弱的男人,该隐是自我保护和逃避的另一个我,他嫉妒受所有人爱戴的我,也及时保护着我,会毁掉所有有可能会伤害到我的东西。知道什么最令人受伤又最令人满足吗?我的所爱。”

“在你的眼里,我看到了真实,看到了统一的我们,该隐会怀疑,会嫉妒,会想占有,这些念头会伤害你。而我也在害怕,害怕失去,害怕伤害,会想把你定格保留下来。”

“你明白了吗?‘我’快无法忍耐了,想将你摧毁。”

是的,我明白,你的眼睛在闪烁着,那光芒是我熟悉的痴狂。

可是你为什么要说这些?为什么要努力的克制,为什么还露出这种悲伤的表情。

慕眠捏紧了手掌。

亚当斯在她面前脱掉了外套,然后是内衬,一件件的衣服被脱下,露出胸膛,皮肤在黑暗中迷人炫目。

她的手被他握着,放在他的心脏处。

砰、砰砰砰——

手心之下的心跳,鲜活、快活、充满了生机,让人想到了生命的激情。

“今天给你上最后一课,亲手制作你的第一份染料。”

亚当斯的语气很温柔,就好像以前每一次教她画画一样。

他把桌子上的削笔刀送进慕眠的手里,再往自己的胸膛送的时候,也和以前握着她的手拿着画笔,带着她画画一样。

刀尖即将送入亚当斯的胸膛时,慕眠捏紧了,停在半途。

她的歌声也在这时候停下,脸色是精神力消耗后的苍白。

亚当斯看着她,微笑道:“聪明的孩子,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如果你不能完成我的课程就会受到惩罚。”

这次的惩罚,你会承受不住。

滴答、滴答——

亚当斯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倾身上前,那一刻,刀尖刺入了什么之内,然后慕眠的手感觉到了温热。

前方的亚当斯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依旧往前吻住了慕眠的眼睛,把她眼睛里面的泪水都温柔的轻吻干净,才慢慢的后退,注视着慕眠的眼睛,轻声喃喃道:“愿我的花开放得更加的鲜艳动人。”

“如果……”

他说,如果。

后面的声音没有了。

但是慕眠看得懂他眼神里的眷恋,看得懂他嘴唇挪动间,无声的唇语——

如果可以的话,多想……多想再多陪伴你一会儿。

对啊,如果可以的话……也就是说,真的不可以了,真的克制不住了。

他是个病人啊,哪怕表面再正常也是个病人,是个怪物。

他会忍不住摧毁自己的所爱,去定格自己的所爱,越爱就越忍不住。

在成为她的养分,和剥夺她的生命之间,他只是选择了前者罢了。

亚当斯的眼神在催促着她,复杂而冰冷,仿佛在晚一步,他就会演变成感情封闭的杀手该隐,毫不犹豫的反击。

“噗——”伴随着慕眠的手腕一用力,有什么在耳边轻响,然后慕眠的脸庞被喷洒了一阵温热。

慕眠看到亚当斯在微笑,迷恋的望着自己。这是他第一次,毫不克制的眼神,第一次流露出真实的痴迷。

慕眠低头,看见自己纯白的衣服上被鲜血染得一片片血红,炸开的血花。

“……老师,你教错了,这样很浪费啊,很浪费。”慕眠对他轻轻的笑,眼泪却怎么止不住。

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那天,也是在这里,她就坐在这里,亚当在她耳边低声念着的诗。

爱是充实的生命,

正如盛满了的酒杯。

叶儿在恋爱时变成花,

花儿在崇拜时变成果。

「果实啊!你离我多远?」

她想起来了,后面……

“花啊!我就藏在你的心里呢……”

爱情在有限与无限之间搭起了一座桥梁。

即使爱只给你带来了哀愁,也信任它。

不要把你的心关起来。

当我死时,世界呀!

请在你的沉默中替我留著:

‘我已经爱过了’这句话吧!

------题外话------

╮(╯▽╰)╭

☆、115 为我画一幅画吧

亚当斯说这是给她上的最后一课,也是让她亲自制作染料的一堂课。

既然是一堂课,那么作为老师就该在她的身边,认真的监督她,教导她,告诉她应该怎么做。

这一刀,刺入的不是心脏,可是让鲜血继续这样流下去,不尽快做紧急救治措施的话,早晚会流血过多而死。

慕眠看得明白,亚当斯的眼神在催促自己,让她尽快杀了他,这样他才无法伤害到她。

然而,慕眠说完了那句话后,突然间用力,把刀子从亚当斯的伤口抽出来。

亚当斯的身体本能的一震,金色的眼珠子更幽暗,那种暗金的色泽,在黑暗中既尊贵又野性。

慕眠对亚当斯微笑不变,“老师,你收取染料的时候,从没有让猎物死去不是吗。”

“我的猎物不会反噬。”不知道是因为受伤失血过多,还是别的原因,亚当斯的嗓音沙哑。

慕眠微笑不语,那双被泪水湿润的眼睛,安静而柔软的望着亚当斯。

在她的注视下,亚当斯嘴唇挪动,却也没发出任何的声音,仿佛无声的叹息。

这种叹息是慕眠所熟悉的,他们相处的那一年多的时间里,亚当斯常常会叹气。只是相比别人忧郁或沮丧的叹息,亚当斯的叹息是温柔的,是包容的,让人感受到他的宠溺,他对你的纵容。

在这份纵容下,惯大了人的胆子,让本来就任性的家伙,变得更加的任性,还任性得理所当然。

谁让这个任性的家伙有人宠着呢。

此时此刻,任性的依旧任性着,不愿意听话一次。

慕眠从工作台上取来了工具,用于手枪染料的工具,是亚当斯一贯用的。

她指尖颤抖的拿着工具,对亚当斯说:“老师,你说要教我。”

“你不教的话,我可不会做哦。”她这样说。

亚当斯和她对视了两秒,才伸出手,和慕眠颤抖的都完全相反,稳定的手掌,有力的握住她的手。

手把手的,不容拒绝的控制她的手掌,把工具送进自己的伤口里,温热的鲜血顺着管子,流入容器里。

这样的死亡是缓慢的,时间的流速也变得凝滞,仿佛只有从那透明管子里的血红液体流动中,才能感受到时间的过去。

[滴!警告!警告!亚当斯正处在生命垂危状态,请主人立即救助。]

[警告!警告!亚当斯作为目标雄性,主人无视目标雄性的安危,将受到惩戒。]

[警告——!]

脑子里,小助的警告声不断的响起,慕眠觉得心脏仿佛被什么刺入般的疼痛。

这种刺入感很细微,不至于让人致命,却又让人无法忽略。她甚至有点分不清,这到底是系统的惩戒,还是她本身面对亚当斯死亡的心疼。

心疼吗?我会心疼吗?

哪怕到了这一刻,我还在防备着他,怀疑着他,理智不断的告诉自己——

这是目标啊,这是目标之一啊。

他和霍昊、朱雉他们都是一样的,都是玩弄自己的一员,他肯定是在玩弄我。

面对这样的他,我怎么能心疼?怎么会心疼呢。

想想看啊。

这会儿,我还能冷静的被动接受这一切,让亚当斯自己伤害自己,而不是亲自动手,思想还在和惩戒系统斗智斗勇,让惩戒系统无法判定我违背了规则。

这样的我,怎么会心疼亚当斯。

慕眠想讽刺的笑一笑,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她低头看着自己被亚当斯紧握的手,然后抬头再次看向亚当斯。

她的眼神不需要伪装就能表达出内心,那份想要亚当斯反抗的意念。

你不是说再拖下去,会忍不住伤害我吗?那就来伤害我啊,只要你伤害我了,我才能选择自卫,主动的攻击你。

你一定以为我是爱你,才会这样渴望你的反抗,宁愿你反抗起来,把自己的生命奉献给你,也不愿意看着你克制忍耐着,为我去死吧。

这份感情如果是真的,那么我们真的是非常相爱呢。

在慕眠的注视下,亚当斯也站在她的面前没有动。如果不是他握着慕眠手掌的手,力气越来越大,让慕眠觉得自己的手骨都快要被捏碎的话,几乎发现不了他的任何的异常。

两人就这样仿佛两座蜡像,对视着,互相都不动。

最终,还是慕眠先落败了,她刚往前一步,想要把亚当斯伤口的工具取出来,想要给他处理伤口。

亚当斯一只手压住她的肩膀,没有控制好力气,就把慕眠压倒在了工作台上,却也成功让慕眠无法动弹。

“老师。”好一会没说话,这一开口,慕眠的声音有点干涩,“我的染料够了。”

亚当斯没有说话,这份冰冷的沉默,让慕眠后知后觉的再次打量他,然后轻轻的喊道:“该隐……老师。”

是该隐吗?如果真的是该隐出来了,按照亚当斯的说法。该隐不应该阻止她,应该杀了她才对。

“你相信他说的话?”亚当斯……不,或者该说该隐,一说话就让慕眠知道。现在面对的人就是该隐,那个在一年间越来越冷酷的变态系列杀手人格。

虽然该隐说的是疑问句,可是看着他毫无表情的脸,就知道该隐不需要人的回答,他内心已经有答案。

“虽然我们生于一体,不代表他了解我的一切。”该隐没有起伏的语调缓缓的响起,“哪怕他了解我的一切,也不代表他会能即时知道我的情绪变化。”

“情绪会影响一个人的行动。”

他说:“我不会伤害你。”

这大概是慕眠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出这种承诺,说得这么没有感情,这么的平稳,仿佛这个承诺轻如鸿毛。然而,实际上却重若千钧。

慕眠闻言后,沉默了大概两三秒,才苦笑一声,“我宁愿你伤害我。”

这样,我就不用在理智和情感中挣扎,不用辛苦的自我欺骗,不用这么的被动的面对这一切。

脑子里小助的警告提示再次响起,催促着慕眠去救援亚当斯。

慕眠再次试图挣扎起身,再次被该隐镇压,她不是已经用尽全力,她还有精神力。只是不想用,她用意识对小助说:“目标主动寻死,我阻止不了的话,不算我的错吧。”

小助:[……没有实例在前,无法判定。]

父亲的隐藏第一指令是保护莉莉丝的生命,我相信这样的程度,不会让莉莉丝死亡的。

“亚当斯欺骗了你。”

该隐突然说的话,将慕眠的思绪吸引过去,她的反应太快太在意,让该隐眼神更深,看着她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冷戾。

“他说我会嫉妒、羡慕、杀掉一切可能会给他带来伤害的所爱,这些都没错。不过,他明明知道我不会伤害你。”

“我们生于一体,如果我没有和他做出一样的决定,光靠那样凌弱的他是无法阻止我的。”

“知道吗?你眼里温柔的老师,不光虚伪,还懦弱、自私。他连自己都要嫉妒,所以欺骗你说我会杀了你,让你到最后只记得他的好,只记得他一个人的好。”

该隐抚摸着慕眠的眉眼,饶是说着这些话,他的面部都没有表情,语气依旧没有起伏,“知道吗?以前他所爱的那些花,是真正的花,只能被人呵护长大,再等着被人摘取,这样的花怎么可能伤害到他。真正能伤害我们的,只有生在心里的那一朵。”

“摘了你,我的心会死。”

“不如成为你的养分,让你盛开。”

两人再次沉默,慕眠所看见的是该隐越来越苍白的脸,他的嘴唇也渐渐的褪色。

这样的白,这样的冷,才更符合他的气质。这一刻,那张熟悉的脸变得模糊,仿佛变成了另一种模样,但属于该隐的模样。

“既然爱只能给你带来哀愁,也信任它。”

“不要把你的心关起来。”

这两句诗句,从该隐苍白冰冷的嘴唇里轻吐出来,他就好像累极了,再也撑不住身躯,躺在了慕眠的身上。

这么近的距离,慕眠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心跳,明明之前还跳跃得那么鲜活。

砰、砰砰、砰——

慕眠恍惚间,越是去感受,结果听到的却是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快得呼吸不畅,快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眠眠……”犹如梦呓一样小的声音,钻进慕眠的耳边里。

慕眠身体一震,侧过头,看见闭着眼睛的男人,像是马上就要陷入甜美的梦境一般。

“再为老师画一幅画吧。”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已经没有力气,随时都会睡过去,“慕眠,你再为我画一幅画吧。”

“……好。”

身上的男人再也没有声息了。

☆、116 黎明发飙

昏暗的工作间里,只有一盏台灯亮着。

少女站在工作台边,缓慢却有序的操作着。明明是第一次亲手制作染料,慕眠却没有任何陌生的感觉,毕竟已经看过亚当斯做了那么多次。

当染料完成,慕眠安静的坐在画布前,心如止水。

“老师,每次你画画的时候都很安静,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

“你总是说我太活跃了,从来没有静下心去画画,可是我每一幅画都画得挺好得不是吗,大家都这样说。”

“这一次,你想我画一幅什么样的画呢?”

慕眠轻轻的说道,并没有去看亚当斯尸体,只是看着画布自言自语。

[主人?]小助担忧的声音在她脑海内响起。

这里没有其他人,慕眠平静的回应道:“最强的人,怎么都这么容易死,你不觉得奇怪吗?所以说不定是你们评定错了,竟然是你们错了,我就不用受罚了吧。”

[暂时无法分析出答案……]

[主人,我觉得我好像流失了一些数据。]

慕眠没有说出那天发生的事,以及小助提醒了自己的关键情报,“错觉吧。”

[总觉得主人你在敷衍我。]

“也许吧。”

[……]担心主人难过的他,是不是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