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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走啊”。

“究竟是哪层着火啊”。

“好像下面一层”。

童颜冻了一天,本就全是无力、头疼,被那群人一吵一挤,难受的简直要晕过去了。

凌乱之中,左肩被人一撞,身体往楼下栽去。

“小心——”,秦展尧及时捞住她腰,童颜看着下面又暗又抖的楼梯冒出一身冷汗。

“别怕,有我在”,他的声音低沉清晰,在拥挤的楼道上气息萦绕在周围,此情此景,又仿佛回到了当年,犹如游丝直直的窜进肌肤里,她整个人全部被他护在怀里,周围的人甚至连一片肌肤都擦不到她。

嘈杂的空气中飘来一股烟味。

空气中的警报铃声刺耳的令人心生恐慌。

“我背你下去”,秦展尧绕至她前面。

“我不要你背,你自己走吧”,童颜淡然的偏开头。

“我不可能会丢下你走的”,秦展尧深深的凝视着她,不由分说挽住她两条腿,童颜来不及反应已经跌上了他后背,他顺势背着自己站起来,也只能无力的抱住他脖子。

他背着她快步往楼下走去,身边不断的有人擦身而过,经过下层的时候,浓浓的烟雾灌进楼道里,童颜难受的连连咳嗽。

“童颜,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听到她咳嗽声,秦展尧有些着急的说,“我很快就带你下去“。

“应该只有这一层着火,到了下一层就安全了,更何况消防人员差不多也该赶过来了”,童颜趴在他身上,脑袋一阵发昏,自己好像发烧了,要是真烧死也就算了,好歹还能拉着这头禽兽陪着自己,反正这辈子自己就是和这个人纠缠不休。

“你总是这样冷静”,秦展尧笑了一下,语气比刚才轻松了许多。

果然如童颜所说,到了下面一层,果真没什么事,只是中途不断有消防人员往上赶,但是电梯一直徘徊在下面载人,他们始终只能走楼梯。

四十层的楼梯对平时坐惯了电梯的人来说几乎是个天文数字般。

楼道间的逃生灯,发出绿莹莹的光,照在他头上,童颜叹了口气,想起从前两人刚结婚时,新婚甜蜜,去度蜜月,他也是背着自己,说要背着他走一辈子,“秦展尧,你走了很久,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吧”。

“不行,你感冒了,刚才明明走路都没有力气,你趴在我肩上睡一觉吧,我保证你醒来绝对会平平安安的”。

这个时候还能睡觉,童颜苦笑。

大约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才挤出楼梯,楼下更是一大群人被消防人员按顺序往外跑。

有好几位记者在外面不断的采访民众追问火势发展的情况,也不知是哪个台的记者一看到秦展尧背着自己满头大汗的跑出来,以为又可以来一则感人的报导,连忙拿着话筒跑过来,“这位先生、小姐,请问你们是哪一楼下来的,这位是你的妻子吗…啊,这不是童颜吗,这位好像是民远银行的秦少,天啊,各位电视机面前的朋友,我们竟然在威尼斯酒店的火灾现场发现了童颜和她的前夫,看他们的情形是一块从楼上跑下来的——”。

“该死——”,有没有搞错,竟然在现场直播,秦展尧低咒一声,背着童颜挤出重重人群,拦住一辆的士,迅速坐了上去,叫司机快点开车离开。

后面的记者连火灾也不采访了,拿着话筒和摄像机追了半天,直到终于不见了踪影,两人才大大松了口气。

一转头,便看到身边的童颜歪着脑袋靠着窗户,满脸苍白,眼睛有气无力的眯着。

他用手摸了摸她额头,肌肤烫的他大吃一惊,“你发烧了,司机,麻烦在最近的一家诊所停下来”。

童颜脑袋昏昏沉沉的,说话都没力气,只难受的恨不得自己干脆死掉算了,可听到诊所两个字,便哆嗦了一下,“我…不要去…诊所”。

“先生,你老婆这个样子必须要输液退烧才行啊”,司机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不…输液”,童颜打了个激灵,“也不想…打针,你送我回去”。

“好好,不打针,不打针,送你回去”,秦展尧安抚着她,好像以前听她说过小时候她爬围墙摔下来,膝盖下被围墙上的碎玻璃挂了一块很大的肉,那一次缝针就缝了七针,光打针和输液就掉了整整一个星期,那些日子吓得她每天听说要去输液就跑,从此以后对打针和输液便尤其恐惧,那几年每次生病她果然怎么也不肯打针,想想平时倔强的要命也有怜人的時候。

童颜听到他答应送她回去,脑皮一松,难受的依着窗户睡了过去,昨晚都没睡好,有暖气的的士真是特别的舒服。

等再次迷迷糊糊的再次有意识湿,头更重了,脑袋像锤子被人一锤一锤的锤着,很想吐。

不过额头上有些凉凉的,她吃力的扯开眼,面前好像有个女人的脑袋在面前不停的晃,“明…明婶”?

“什么明婶,少夫人,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于婶啊”。

唉。。下午可能要四到五點鐘才能更新了,今天要去吃酒,還要去買年貨。

这里是你的家

于婶…。

这名字好生耳熟。

童颜撑着眼皮仔细一看,面前的女人是一张布满沧桑皱纹的脸,瘦瘦尖尖的,不正是从小照顾秦展尧的保姆吗。

“怎么是你,我这是在哪里…”,童颜吃力的坐起来,头上的冰袋跟着掉落在被褥上。*

“少夫人,您烧还没退,别乱动”,于婶忙捡起冰袋,推着她躺下,“这是以前您和少爷住的房间啊,你发烧,少爷抱你回来的”。

童颜头疼欲裂的往四周看了看,床是黑色真皮大圆床,以现代时尚风格装修的房间,壁纸是淡紫色,右边是阳台,上面摆放着几盆铃兰,雨丝打在夺朵簇放的白色鲜花上,射出迷离的水晶。

于婶顺着她视线望过去,感慨笑道:“那不都是少夫人亲自栽种的吗”?

童颜有气无力的问道:“还没死吗”?

“凋谢了好几回,少爷悉心栽培着每到春天又重新开了花”,于婶观察着她眉眼叹气说。

“我得走…”,童颜扯了扯唇,抬手拿开额前的冰袋,坐起来脑袋突然一阵发晕,喉咙深处一股恶心感传上来,弯下腰干呕。

呕完后,虚脱似的重新倒回床上,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肚子“咕噜咕噜”,昨晚几乎没吃几口饭,现在很饿,但是喉咙里又好像没有食欲。

“外面下着雨怎么走,快点把这些药吃了”,于婶扶着她倒了几粒药出来放进她嘴里,又喂她喝了几口热水,替她掖好被子,“少夫人,你现在什么都别想,一切先等退了烧,对了,你饿不饿”?

“好像有点…”,童颜回答完脑袋歪进枕头里。

吃过药后很快便昏昏欲睡,不到一眨眼的功夫,童颜便又睡过去了。

于婶拿了个拖把上来把地上吐的东西擦干净,下楼洗拖把时秦展尧正好打着伞提着一盒饺子回来,“她醒来了没有”?

“刚醒来了,吐了一回,吃了点药又睡着了”,于婶一五一十的回答,“少爷,刚才于小姐和老爷夫人打了好几通电话过来,我照您的吩咐没有把您和少夫人在这的事说出去,不过老爷说若是见到您让我通知您回家一趟”。

“我知道了,你去把饺子热着,再熬锅粥,我上去照顾她就行了”,秦展尧将盒子递给她,往楼上走去。

轻轻推开卧室的门,透过薄如轻烟的紫色纱帐后,可以看到紫色被褥下躺着的娇小身形。

他放缓脚步走过去,小小的脑袋瓜子陷在枕头里,乌黑的亮发略乱的铺着,还有几缕细碎的发丝绕在她耳后,房间的四周仿佛都有了她浅浅的香味。

那是属于她的独特味道,以前住一块时,每次回到卧室总能闻到一股特别的清香味,这和于心潞房间的味道,起初他以为女人都喜欢在房间里放点香水或者香料,后来也逐渐明白那是每个女人身上会有的体香味。

一旦住的久了,房间里也自然而然会有她的味道。

后来她走了,味道也便淡了,每次回家这么大的房间也只有他一个人。

很奇怪,她离开后他也再没心情把于心潞带来这里,他甚至不想让任何人动这里,于心潞好几次逼着他把这房子卖了,但他总是照着各种借口,好在于婶也不是很愿回老宅,一直帮他打理着这里,现在想想,也许他就是一直放不下,想等她回来。

他坐在床边怔怔的看着,偶尔拿掉冰袋摸着她额头。

时间长了,自己便也有了困意,躺在她边上迷蒙而眠。

像做梦一样,真不敢相信有一天她还会这样枕在自己身边睡觉。

这一觉是极沉的,朦朦胧胧间听到外面传来阵阵吵闹声。

“您不能进去,于小姐,少爷真的不在——”。

“既然不在,那我为什么不能进去,让开——”。

门把被人拧开,发出重重的声音,于心潞闯了进来。

秦展尧被吵的坐了起来,童颜也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隔着纱帐模模糊糊看到有两个人影,揉了揉眼珠,干脆撩开纱帐,这才看清站在最前面的人正是昨日才在订婚宴上照过面的于心潞,只见她满脸嫉妒震惊的看着她这边,眼圈忽的红了,娇躯剧烈的颤抖着,一副深受刺激的模样。

“你们…你们…”,于心潞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我们…”?童颜忽然感到一股很严重的不好预感,往旁边望去,秦展尧就坐在自己旁边,仅穿着一件背心,头发也睡得凌乱,被窝里还传来他滚烫的体温。

此刻,他阴沉着脸。

“于小姐你冷静点,少爷是因为少夫人感冒了——”。

“少夫人”?没等她说完,于心潞便被这两个字刺激的朝童颜冲了过去。

“童颜,我都和展尧订婚了,你到底还要纠缠到什么时候”,于心潞哭着揪住童颜的手,一巴掌便甩过去。

“你干什么”,秦展尧飞快的打开她手,粗暴的推开她。

于心潞跌倒在地上,先是一呆,然后呜呜哭起来,“你打我?为了这个女人,展尧,你对得起我吗,我们昨天才订了婚,你倒好,订婚宴还没结束便和她一块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那里,你知道那些客人怎么看待我的吗,我从昨晚一直打你电话你也不接,结果你却和她在这里亲亲我我,你把我当什么了,以前是你说爱我我便死心塌地跟着你,我知道你这些年一直在找她,我也没阻止你,我自认已经做的够好了,我们可是在一起五年了啊”。

“不要再哭了”,秦展尧刚才把她推倒在地,本就有些愧疚,再见她哭个没玩没了,更加烦躁起来,下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于婶,你先带她下楼”。

于心潞哪里肯依他,呜呜咽咽的扑进他怀里,哭的更加凶,“你想让我走,你还想和她在一块,展尧,我不要离开你,我真的很在乎你”。

梨花带雨的模样让秦展尧硬是再也说不出一个狠心的字来。

“展尧,让她走,别让她再呆这里——”,于心潞又哽咽着说。

秦展尧皱眉脸色一沉,“不行,她发烧不能走,心潞,不要再给我闹了,马上听话下楼”。

“她发烧可以回卓雅烈那里,为什么非要住这里”,于心潞不依不挠的又哭出了声,“还是其实你想和她住一块,你舍不得她”。

“少夫人,您感冒还没好,要去哪里”,门口,突然传来于婶的声音,两人这才发现刚才吵闹间童颜已经穿上鞋子往门口走去了。

“不许动,给我躺回去”,秦展尧推开于心潞,快步过去,铁青着脸拽住她胳膊。

“我觉得我好些了,可以自己回去了”,童颜淡声道。

“回去,回哪里去,这里不就是你的家”,秦展尧沉沉道:“你忘了我跟你说过,这座房子的产权早就转到你名下了”。

“这里是她的家,那秦展尧,我的家在哪里,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他的话深深的刺激着于心潞,“你不要忘了是谁害你丢了民远银行少董的位置,是谁让民远银行名誉扫地,就算发生那样的事,我也不离不弃,一直和你站在一块,你忘了,那些日子我出门都会被人指着鼻子骂狐狸精——”。

童颜冷冷的看着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蛋,的确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她自认自己的模样应该也达不到那种境界。

于心潞到底还是聪明点,会撒娇会找秦展尧的软肋,这样的画面依稀像两年前她发现他们俩有奸情的事一样。

刚才那一刻仿佛从于心潞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究竟是什么让女人变得如此恶毒呢,不都是因为一个爱字吗。

想到昨晚秦展尧和自己说的话,她觉得于心潞真的也挺可怜的,为了一个男人用尽心机,结果那个男人却在订婚的第二天跟他的前妻说要与她复婚。

“于心潞,我若是你早就放手了”,身处在于心潞那个位置,明明是一份很滑稽的爱情,童颜拿掉胳膊上那只手,毫不犹豫的下楼朝大门口走去。

外面下着细密的雨,身上还穿着昨天那件礼服,一走进雨里便沁骨似的冷。

“童颜,你不能淋雨,跟我回去”,秦展尧淋着雨追了出来,雨丝打在他焦灼的俊脸上,“我没想到她为什么会突然找来,我会让她走的,这里是我们的家,这园子里所有的一草一木都是你种的,这个房子全是按照你喜好来装修的,难道你忘了”?

“你不记得刚才于心潞说的话吗,如果这里是我的家,那她的家在那里呢”?童颜无力的轻笑,眼中泪光渐渐弥漫,她最喜欢种果树,因为果树到了秋季会结果,春天还会开花,所以院子里种了许多枇杷树、桃树,自己家结出来的果实的确是格外的甜,她的确是很喜欢这里,可又讨厌这里,太多的开心事、伤心事开始在这里,结束在这里。

秦展尧心痛的注视着她,真的很想把她抱进怀里,可他上前一步,她便后退一步,“我会和她解除婚约,以后我们一块住在这里,重新开始,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如果你早知道会有今天,是不是会很后悔当初做的事呢”,童颜突然笑了,“也许等到那一天你又会和于心潞说同样的话”。

“不会的,绝对不会,其实你走了以后,我真的发现你很好,我习惯了你存在我的生活中,我们不是都很了解彼此吗,如果在一起会比你和卓雅烈在一块好相处多了”。

“我在的时候你不会珍惜,我走了你才感觉的到,如果你觉得自己还没忘了我就不该和于心潞订婚,订婚和结婚都是件神圣的事,可你总是在做着一些玷污它们的事情,你现在对另一个女人有了承诺又跑过来和我说这些话,你不觉得自己现在做的事和两年前有什么区别?从一开始到现在你都始终弄不清究竟自己错在哪里,你不要再追上来了,别要让我更讨厌你”?童颜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后转身后走出了别墅。

秦展尧怔怔的看着她的背影,朦胧的雨丝中仿若一道不真实的雾气。

他心中一慌,疾步追了上去,她已经拦了辆的士走了。

“童颜…”,秦展尧呢喃的望着车影消失在雨中,心里似有什么啪嗒的碎了一地,再也拼不起来了。

只不过短短的一个夜晚,他几乎已经不能离开她了。

越来越想要她,究竟要怎样才能让她回到身边。

离他不远的于心潞把刚才的一幕全部收进眼底,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究竟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秦展尧一个晚上变化这么大。

他竟然想要和她解除婚约。

这不行,她等了这一天等了很久,她必须要想个解决的办法,让童颜永远永远的离开秦展尧。

明日继续,,又晚更了,呜呜。。。。

要死我说了算

“小姐,你要去哪里”?

计程车上,司机透过镜面观察着后面狼狈的女人,黑色的礼服看起来质地很好,胸前的钻石更是价值连城,但是她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好像随时要晕过去,应该是生了病,“需不需要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有气无力的声音飘过来,童颜背靠着座椅望着窗外模糊的景色从眼帘里划过,雨水打在玻璃上,留下一片雾气,听着车轮声和“啪嗒啪嗒”的雨声,再加上生病了,心情格外的孤寂。

去哪呢?她也不知道去哪。

顾子瑜应该在上班吧,她不想一个人呆在家里,至于月雅居,人家父母摆明了不喜欢自己,死皮赖脸回去有意义吗,至于童立孙那个家,更是不想踏足。

她突然意识到在这世界上她能去的地方那么少,好像她是一个多余出来的人,不被任何人需要。

头很痛,如果能这样死掉就好了。

“去海边吧”。

“海边”?司机不确定的问道:“海边离这里挺远的,而且又下着雨,小姐,你确定真的要去海边吗…”?

“嗯”,童颜轻轻点了点头,闭上双眼。

许久后,车子停下来,耳边传来司机的叫唤声。

“小姐,海边到了,一共是一百一十块钱”。

童颜去摸钱,去摸衣袋,才想起自己穿着礼服,可是什么都没带啊。

想了想,摘了枚耳朵上的钻钉递了过去。

“小姐,这可是钻石”,司机吓了一跳,这钻石耳钉分量很足,光看这色泽少说上万了。

“没关系,我身上没带钱,拿去吧”,反正也不是她的,而且卓家本来也有的是钱,这点小东西大概根本没放心上,童颜放了东西,打开门下去了,迎面一阵海风吹过来,雨水打在脸上,微微的凉。

“小姐,我也没带那么多零钱找你,我送你把伞吧”,司机冲下车塞了把伞进她手里,“海边很冷,你要是想呆会儿,我可以在这等你”。

“不用等我了,谢谢你的伞”,童颜撑开伞往海边走去,海风很大,椰树被风吹向马路边,好像弯了腰。

她索性拖了高跟鞋,沿着海岸一步一步往前走,浪潮打上来,打湿了裙角,她走过的脚印也很快被湮没了。

前方是从未有过的迷茫。

也许是她病了,感冒了,很多很多的委屈,她想要找个地方彻底把自己掩藏起来,再也不要见任何人,也许这样就不会再受伤害。

一向坚韧无敌的童颜这次真的快要支撑不下去了,好像要倒塌了。

头,突然有一阵没一阵的眩晕,手里的伞无力的滑出掌心,她向去追,可风一下子把伞刮去了很远,索性也没力气,干脆作罢。

“喂,你的伞还要不要”,男孩干净独特的喊声传了过来。

童颜回过头去,挺拔如白杨的身杆,黑色长衫,蓝色牛仔裤,利落的头发被海风吹得凌乱,肩膀上扛着一袋米,右手拿着他的伞,目光相交时,对方一双丹凤眼流露出惊讶,“是你——”。

童颜吃力的眯起美眸,沉重的脑袋里一番搜索后,半天才想起来这个看起来眼熟的男孩不是崔宇梗的弟弟吗。

“哎,女人,你没事吧”?崔以璨秀气的眉头皱的紧紧,面前的女人,眼睛红红的,脸色很不好,头发也乱了,精神萎靡,刚才他走过来时远远的看着还以为遇到了女疯子,这么冷的天穿件礼服出门。

“没事”,童颜摇摇头,“你怎么在这里”?

“买米,周末来我哥的别墅度假”,崔以璨犹豫了下还是主动上前把伞放进她手心,“女人,我看你脸色不大好,还是早点回去吧,下着雨这边不安全”。

“谢谢”,童颜点点头。

崔以璨看了她两眼,他本也不是个多话的人,见她好像没心情和自己说话,扛起米干脆就走了,走了一段距离,看她还是呆呆的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如纸,黑色的裙角在风雨里摇曳,孤孤单单,挺可怜的。

“暂时去我家避避雨吧”,返回去不由分说扯住她手臂就走。

童颜没料到他会又回来,突然的力道让她撞进他怀里,青草的香味扑鼻而来,却似乎是这寒冷的海边唯一的温度,“你回去吧,我不想去…”。

“不想去你是想冻死吗”,崔以璨冷冷的咆哮,“上次见到你不是很生龙活虎吗,还非逼着我去最讨厌的医院包扎伤口,早知道当初就懒得救你了,这么不爱惜自己”。

童颜怔怔的凝望着他。

“你得命是我救的,要死也得我说了算,跟我走”,说完,拖着她的手大步往前走去。

少年的力气很大,好像一抹朝阳,童颜任他跌跌撞撞拉着,走到半路,实在使不出力气跌倒在地上。

“我家就在前面了,起来再走走一点点就到了”,崔以璨皱起五官扶她,童颜一天都还没吃一点点东西,再加上发烧,哪有力气。

“你先走吧——”,童颜虚弱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