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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别闹了,好像是她在无理取闹一样,明明都是他的错。

她板着脸,坚决不理他。

“颜颜,你说句话啊”,卓雅烈这会儿学了乖,左右看看,见明婶去忙了,客厅里只剩她们俩,见她还是不理自己,掀开她耳际的长发,张口咬住她粉粉嫩嫩的耳垂,相处这么久,他知道她对男女之间的接触最敏感了,尤其是耳垂,他现在只想打破她那副冷漠的模样。

童颜身子一紧,她轻佻的举动更让她气愤的躲开坐到另一边的小沙发上,“不要打搅我看报纸”。

“颜颜,你别装了,我知道你根本没心情看报纸”,卓雅希邪笑的又粘过去坐到沙发边缘上,“昨天的事都成过去了,何必把不高兴带到今天来”。

“谁说我不高兴了,我只是不想理你”,童颜见他一点悔改的态度都没有,实在不想和这个无赖多说一句话了。

“我是你老公,你不想理我想理谁啊”,卓雅烈弯下腰,缓缓拖起她下巴。

童颜“啪”的打开他的手,认真的望着手里的报纸,报纸上醒目的字眼轻易的捕捉住她的视线:崔宇梗后母昨日病逝,好友武爵亲自探访。

果然…昨天这么大的事肯定会是报纸的头条。

报纸上还有几张崔宇梗伤心的画面,下面写满了密密匝匝的文字,写的都是崔宇梗因为叶玫死了如何情绪低落、如果放下手头的工作打理母亲的丧失…,还想再看点武爵的消息,报纸就被卓雅烈横手抢走了。

“这些报纸有什么好看的,都是记者为了吸引读者的眼球乱写,别看了,看了影响胎儿健康”,卓雅烈将报纸往桌上一丢。

童颜冷漠的瞥了他一眼,咽下心口的怒意,站起身子拿起报纸就走。

卓雅烈眼疾手快拦住她,“颜颜,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看了吗,你实在太不听话了,要去哪里,我陪你去”。

“我要去上厕所你要不要陪我去啊”,童颜讥讽的道。

“好啊,只要你不介意我看着”。

“你没得救了”,童颜狠狠瞪了他一眼冲进厕所里把门用力甩上。

尤天晴夫妇起床吃早点时,很快便察觉到今天饭桌上的不同寻常。

童颜低头安静的吃着早点,卓雅烈殷勤的给她夹着东西她也不理他,当做没有他这个人一样,若说她闹脾气,又偏偏见两位长辈喝碗了粥主动起身为他们盛,可就是不理卓雅烈。

这小两口看来是在闹脾气啊,几人心里瞧得分明,却也不点破,毕竟这是夫妻间的私事,而且偶尔闹闹小矛盾也不是没有关系,只要别闹的太过头就行。

用过早餐后,童颜清清喉咙,道:“爸妈,我想回杂志社上班”。

卓雅烈“咚”的汤勺清脆的掉进碗里,眉头皱成了川字,抢在父母去前头道:“现在不许去,等分娩后再去”。

卓少飏和尤天晴对视一眼,见这两个人的气场更冷了,忙打圆场,“雅烈说得对,最近发生的事虽说稍微稳定了点,可你现在出去还是不大好,而且不安全”。

“说的也是啊”,这一点,卓雅希倒也附和赞同,“最近因为秦允儿的关系我们卓家声誉的确不好,你去的话可能会影响杂志社的销量”。

童颜被他们赌的无语,“现在外面七八个月的不都挺着大肚子上班,而且我还这么年轻天天坐在家真的没意思,说是等分娩,可是真的等分娩后又说要得照顾孩子,喂它喝奶,照顾它睡觉,等孩子会走路了又得教它学习,孩子大了又要操心它找女朋友、结婚的事,等结完婚了又得照顾它媳妇、孙子,等孙子也长大了,我已经老了,我的人生…就这么过完了”。

“你想那么远做什么”,卓雅烈被她弄得脑袋一团乌烟瘴气,真不知她脑子在想什么。

“嗯…颜颜好像说的也是啊”,尤天晴被她说的心里一阵伤感,她的人生不就是这么走过来的,前面几十年为父母,后面几十年为丈夫、孩子,虽说日子过得幸福,可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觉得白活了似的。

“听你们说的我以后都不敢结婚了”,卓雅希呐呐的道。

“越说越离谱”,卓少飏严肃的道:“谁的人生不是这么走过来的,这是身为一个人该承担、面对的责任”。

“什么乱七八糟的”,卓雅烈沉着脸,“结婚后自然会有保姆照顾孩子,你啊,哪都不许去,就给我好好呆在家生他个足球队出来”。

“足球队”?卓雅希笑喷了,“我算算,颜颜,那你得生十多个啊,若是还包括候补选手,起码得二十个”。

童颜瞪着卓雅烈,一张小脸红了又热,热了又红,烧的头顶都快要冒烟了,“你以为我是母猪啊,要生你自己生个够”。

“颜颜,母猪也没这么能生啊”,卓雅希憋笑的提醒,“足球队就算了,我看生个篮球队就行了”。

“好啦,你就别唯恐天下不乱了”,尤天晴没好气的说道:“我看啊,颜颜你真觉得整日呆在家无聊,就让雅烈安排你去云扬找份轻松点的活,然后再去报个胎教班,这九个月很快也就过去了”。

她这话一说,除了童颜之外众人纷纷赞许点头,尤其是卓雅烈更是高兴的不得了,“行,在我眼皮底下我也放心”,而且还能时时刻刻见到她,哎呀,他怎么就没早点想到这个办法呢。

“我看我还是报个胎教班就行了”,看到他那副笑的一脸鬼祟的模样,童颜有不好的预感,“其实呆在家…也不错,呵呵”。

“颜颜,我知道你是怕我工作分心,你不用担心,我公司一向分明,一定会帮你找份适合的工作,走走走,上楼换衣服去,准备准备上班,别再让爸妈为难了”,卓雅烈满脸欢笑的搂着她肩膀往楼上走,以后一块上班下班,不用担心她又趁他不注意跑去和别的男人约会,实在太好了。

死狐狸,臭狐狸。

童颜心里一遍遍的臭骂,早知道结果是这样,死都不提出要去上班的事了,她就是想要摆脱他不要时时刻刻被他粘着,现在好像粘的更紧了。

上午,心不甘情不愿的跟他到了公司。

童颜留意到每路过的地方,公司的员工都会向他们投来奇怪的目光,似忌惮,又似愤怒,和上次她来公司的情形完全不一样。

但是她不想问卓雅烈,事到如今,她始终没忘了自己还在和他冷战,纵然手牵着手,那都是他都是他逼的,哼。

到了办公室,卓雅烈便朝秘书室的人道:“来杯咖啡和牛奶,牛奶里面记得加蜂蜜”。

那牛奶肯定是给她的。

童颜皱起眉,才吃完早餐一想到牛奶就不舒服,“我不喝”。

“医生说你缺钙,一定要喝”。

“够啦,我不是来享福的我是来工作的,快点帮我安排工作”,她真是受够了他霸道的模样,一秒钟一分钟都不想看到他。

“等喝完我就帮你找工作”,卓雅烈坏笑的凑过身在她嘴上啜了一口,“宝贝,你一直这个样子叫我很难受”。

打扫厕所

“咳、咳,总裁…门没关…”,门口的黎夏半掩着睫毛垂着头轻咳的提醒,而她后面的实习秘书像见到怪物似的睁大一双眼,完全忘了收回目光。

童颜尴尬的推开他,暗地里不忘难堪的瞪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珠镶嵌在白玉的脸上,娇态横生,卓雅烈心中一荡,也懒得和她们计较。

“有事吗”?他优雅的往后靠进皮椅里,淡淡的问。

黎夏看了童颜一眼,上前递过文件,“阮经理的事情已经全部处理好了,他的家人也按照您的吩咐移民新加坡,相信以后的生活不会有任何问题”。

“做得好”,卓雅烈满意的点点头,“记得把牢里的一切都打点好,让他住的舒舒服服,毕竟…他也是我的员工,噢,对了,公司还有什么轻松、压力不大、离我这近的空余职位没有”。

黎夏愣了愣,“您是…”。

“是我想来公司做点事”,童颜笑道:“你别听他的,随便什么职位都行,最好离顶楼远点,免得人家说我靠关系、走后门”。

“整家公司都是我的,你是我老婆,谁敢说你走后门我马上开除他”,卓雅烈佛然不悦,“必须离我这近,我看干脆在你们秘书室添张办公桌就行了”。

“不行”,童颜猛地站起,她几乎想象的出要是呆在他隔壁的秘书室还不得天天被他召到办公室里来,指不定还会公然跟他在办公室上演缠绵的戏码,“如果你真这么做那我宁可回家去”。

卓雅烈也站起身来,挺拔的身子整整高她一个头,俯视着她,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王者威严,不允许别人违抗她的命令,“是你自己说天天呆在家无聊想工作我就给你安排工作,你还想怎样”?

“我要认真工作,不是来公司陪你玩的”,童颜一字一句的道。

卓雅烈神色冷了冷,就在童颜以为他要发怒的时候他突然诡异的笑了笑,“好啊,你想认真工作,行”。

童颜先是一呆,然后蹙眉,不好的预感。

“黎夏,哪一楼少了清洁洗手间的大婶”,卓雅烈微笑的目光投向黎夏。

黎夏愕了愕,如实回答,“目前只有二楼的卫生间,卓总,你难道意思该不会是打算…”。

“有问题吗”?卓雅烈得意的笑了笑,“颜颜,你是要认真工作吗,我就让你认真工作,外面可是有不少欧巴桑抢着想进我们云扬打扫卫生,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情份上我就特例让你只打扫厕所,月薪五千,高吧”?

“高你个鬼”,童颜气的两个鼻孔喷气,这个混蛋,她好歹是杂志社总监,竟然让她去打扫厕所,还拿她和大婶做比较,“我要求告诉妈,她要你找份轻松的工作给我,你却叫我去打扫卫生间”。

“哎,这不能怪我啊,我刚才找了份很轻松的工作给你,你不要,目前云扬就只缺打扫洗手间的了,黎夏,你说对不对”?卓雅烈阴森森的问。

“额…是”,黎夏硬着头皮回答。

“她是你帮你说话,那我大不了不工作了,或者出去找工作,反正我是高材生毕业,经验丰富,以我的本事还怕找不到工作”?

“好啊,你去啊,现在你名声这么臭,哪家杂志社敢要你”,卓雅烈笑的一脸欠揍,“颜颜,你该不会是怕了吧,反正要么坐我旁边的办公室,要么去打扫洗手间,你自己选择”?

“我回去我不工作了还不成”,童颜咬牙哼了哼,往门外走。

卓雅烈也不着急,重新坐回皮椅里,“好吧,你回去吧,这样也好,我就可以多帮你报几个胎教班,啊,对了,前几天还听人说怀孕的人要多做怀孕操,还有B市有几个孕妇交流班也不错…”。

“卓雅烈——”,童颜忍无可忍的再次回头,明知道她排斥那些什么胎教班,没结婚之前也去了几回,就是成天到晚跟一群挺着大肚子的孕妇座一块,共同话题都没有,简直可以郁闷死一个人,他还要去帮她多报几个?

“嗯”?卓雅烈得逞的扬起眉头,一双眼充满看热闹的戏谑。

受不了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童颜插着腰眼珠转了转,“好啊,我就去打扫厕所”。

卓雅烈一张脸顿时像打了凝冻剂,又青又白,绷的紧紧。

他受刺激了,童颜就高兴了,“不是你说的吗,我仔细想想,只要打扫一个卫生间又不用动老子就有五千块的收入,实在不错”。

“你真的要去”?他威胁的眯起眼,宁肯去厕所也不愿陪着她,这个女人就算是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也太过分了点吧。

“是啊,黎夏,你快点带我去吧”,童颜兴高采烈的拉着黎夏就往外走。

“可是…童小姐,二楼的厕所是整个公司最脏的”,黎夏看得出他们总裁不快,好心的提点,“让外人知道总裁夫人跑去打扫厕所会被人笑话的”。

“不是你说只有打扫厕所这个职位吗”,童颜无辜的眨眨眼,猫儿般的乌黑眼睛有着得意的狡黠和聪明。

“我…”,黎夏求助的眼神投向卓雅烈。

“总裁,咖啡和牛奶冲好了”,秘书室的Ada这时走进来,一脸通红,小嘴还喘着气。

“冲个咖啡冲这么久,你怎么做事的”,卓雅烈正在气头上冰冷的一喝。

可怜的小秘书被吓得双腿一抖,怎么回事啊,刚才总裁才来的时候心情可好了,“不是总裁让我在牛奶里放蜂蜜吗,公司没有,我只好跑前面十字路口去买蜂蜜去了”。

“谢谢你的蜂蜜了”,童颜汗颜的道,前面的十字路口她就算走过去少说也要十分钟,何况来回,而这个小秘书竟然只在十分钟之内的时间赶回来还冲好了咖啡、牛奶,怪不得气喘成这样,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这杯牛奶我喝了”,为了不顾这个小秘书的一番好意,童颜端着牛奶边吹边喝往外走,“我去二楼打扫洗手间了”。

离开时不忘潇洒的挥了挥手,众人顿时感觉到办公室里的低气压,半响,卓雅烈阴测测的朝黎夏勾勾手指,“让人把二楼的厕所弄得要多脏就有多脏,要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最好是那种让人一看到就想吐,一辈子都不想踏进去”。

那到底得多恶心呢,黎夏顿时有种反胃的冲动,还是硬着头皮点点头,“我马上就去”。

和两个秘书一块离开办公室,待走出一段距离,实习秘书捂着嘴激动的道:“哇,黎夏姐,你刚才看到没,总裁的表情好萌哦,竟然有人生气的时候都那么萌,会那么萌,和平时完全不同”。

萌?黎夏无语的看了一眼这个年轻的小秘书,强带着笑摇着头,总裁心里估计一肚子火,她倒还好意思说总裁萌。

“难道不是吗,以前只觉得总裁长得帅可是很危险,原来他也有可爱的一面,只是只属于总裁夫人,唉,童小姐好幸福,虽然总裁故意说让她去打扫厕所,可是我们都知道总裁就是想让她留在身边陪着他,现在还故意让人把厕所弄脏就是想要童小姐放弃,天啊,我也好希望有这样一个男人,实在太可爱了”。

“你啊,花痴一个,这些话千万不要出去说,否则你就完了”,黎夏敲敲他的头,一抹黯淡从眼底悄无声息的滑过,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也不敢相信他们的总裁会那么的无理取闹,的确是很好笑。

而童颜一走到二楼卫生间,四下里看了看,虽然的确是有点臭,不过云扬冲便器质量都是极好的,员工素质也不错,上的人多却不是很脏。

童颜拿拖把随便拖了一下,再喷点香雾,整个卫生间便干净多了。

正当她在打扫卫生的时候,与此同时,云扬的所有员工都接到上面传来的一个特别消息,就是每个人上厕所都必须去二楼,并且允许随地大小便,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卫生间弄得又脏又臭,弄得最脏者、最臭着这个月的奖金就越高。

云扬整间大楼少说也有几百人,当几百人共用一个卫生间时,那二楼的卫生间可撑得上门庭若市,比菜市场还热闹,甚至还要拍着长队。

谁斗得过谁

很快的,童颜便被华丽丽的挤出洗手间,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朝厕所涌来,还有些是来自外面谈生意的客人,几十层的摩天大楼,来往的客人通常都会在一楼或者二楼接手,不一会儿童颜连门槛都踏不进了。

她也只想等这些人上完厕所再去打扫,可不知不觉逼近中午了,人还是陆陆续续的进来,童颜心里琢磨着开始有点不对劲。

拉住一个排队的女员工便问:“你是哪个部门的”?

“我是营运部的”,女员工早认出她,立刻恭恭敬敬的回答。

“二楼是公关部,你几楼的”?童颜严肃的问。

“我…七楼的”。

“七楼”?童颜失声尖叫“你一个七楼的跑二楼来上洗手间做什么”?

“…这个吗…”,女员工含含糊糊一阵后,道:“我们七楼的洗手间坏了”。

“七楼厕所坏了你不会去六楼吗,难道六楼、五楼、四楼的洗手间都坏了没这么巧吧”,童颜将拖把一丢,好气又好笑,“是不是有人让你们来二楼上洗手间的”。

“当然不是”,女员工吓了一跳,使劲摇着头,“其实二楼洗手间的环境最好,我喜欢来这上厕所”,其实她真的很无辜,想上个厕所都要跑楼下来,想想待会儿要爬上去也挺累的,真搞不懂他们的总裁夫人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来当清洁工。

童颜无语的摇摇头,这样的谎言只有白痴才会相信,据她所知整栋楼二楼的洗手间环境是最差的,而这个人竟然说这里环境好,摆明了是上头有人故意跟她作对,而那个人除了那只精虫还有谁。

可恶,这么整她,童颜气呼呼的坐电梯往顶楼冲去,才出电梯口,就被黎夏拦住,“童小姐,不好意思,请稍等,卓总现在正和千禧集团的总裁在谈生意,现在不方便见面”。

“黎秘书,我问你楼下一直没完没了上厕所的人是不是他干的,你马上叫他们撤回去”,童颜义愤填膺的道。

黎夏无奈的摊摊手,“童小姐,总裁这么做的目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只要你肯上来一切都解决了,其实你呆在秘书室里舒舒服服,这又何必非跟自己过意不去呢”。

真是他搞的鬼,童颜这人天生的倔性子,别人不要她做的事她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想让我认输想他求饶,我才不会这么轻易被他打败”,不就是打扫个厕所吗,她虽是市委书记的女儿,可也不是被当成千金大小姐养大的,以前在学校也和同学一块打扫过卫生间,那时候的卫生间可比这脏多了,她不是一样挨过来了。

童颜冷哼的甩甩胳膊,又跑二楼去了,那个嚣张的男人,她就不信斗不过她。

一直到中午时分,员工们才陆陆续续的下班去食堂吃饭,趁着这个空挡,她拿起扫把和拖把往厕所里冲,才到门口便闻到一股巨大的臭味,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臭,推开洗手间的隔断门一看,捂着嘴巴冲到洗手盘前全吐了,太恶心了,这些人竟然上厕所都不冲的,男厕所更糟糕,小便都尿到地上去了,一滩一滩,光看着她连早上吃的早点都吐出来了。

这一定也是卓雅烈吩咐的,她用水泼了泼脸,有点想逃走算了,这时,她衣服里的手机响起来,电话那端的始作俑者悠然的声音传了过来,“亲爱的宝贝,忙完了吗”?

“我有没有忙完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童颜咬牙切齿的道。

卓雅烈轻轻一笑,没说话,却是传来咀嚼的声音。

“你在吃什么”?童颜脱口问道。

“没什么,只是让酒店送来了点饭菜,还有几道渴口的点心,有你最爱吃的焦糖布丁,嗯…这味道真浓郁,噢,对了,你吃过饭了吗”。

童颜:“…”,这混蛋,故意的吧,明知道她在这怎么可能吃饭,竟然还用她最心爱的焦糖布丁诱惑她。

“没吃吗”?卓雅烈心疼的叹了口气,“亲爱的老婆,虽然我也很想你上来陪我一块吃,可是你毕竟是个打扫厕所的清洁工,实在有点不好”。

童颜将气焰压进丹田里,嫣然一笑,“老公,你有这份心意我就满足了,不过我洗手间还没打扫干净,就不陪你用餐了”。

恶狠狠的“啪”了电话,刚才想要退缩的话被他几句话击退的一干而尽,童颜像打了狂躁剂一样拿点纸巾堵住鼻孔,一个又一个的冲洗着蹲便器,再打了桶水,往地上一冲,拿起扫把把水扫进地漏里,再用拖把拖一遍,地板仿佛变成了卓雅烈那张欠揍的脸,使劲的脱,要把她脸上的笑容给拖掉。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外面的走廊上传来沉沉的脚步声,那熟悉的步伐声她每天要听上无数遍,自然听的出是谁,不过她没出去,那脚步声停在外面便没进来了,只是低沉的说话声飘了进来,“童颜,你给我出来”。

那低冷的声音不难听出怒意,童颜心情大好的拿着拖把跑了出去,果见卓雅烈阴沉着脸站在门口,她高兴的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娇声道:“老公,你找我有事吗”?

卓雅烈眉头抽搐的望着面前的她,鼻子里塞满了卫生纸,手上还带着一副干家务活的黄色手套,牛仔裤高高的卷到膝盖边上,额头上的刘海还被汗水打湿了,他真是…没见过比她形象更糟糕的女人,而现在这个形象无比糟糕的女人就是他才娶的老婆。

“童颜,你闹够了没有”,卓雅烈实在无法忍受下去了,“马上跟我上去”。

“老公,我没闹啊,我在认真的打扫厕所”,童颜露出一脸的委屈样,可那双眼活像只刚出生的小狐狸,漆黑漆黑,剔透剔透的。

卓雅烈冷着脸力道加大的把她拉进怀里,但马上又皱着眉头倒退数步,与她保持距离,煽着鼻子嫌恶道:“你搞什么,全身臭死了”。

该死的,他就算见过比她更糟糕的卫生间大婶,也没她这么臭的。

“这不能怪我啊,谁让你下命令让整座大楼的人都跑这来上厕所”,童颜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臭,相反看到他那副抓狂的样子心里都笑疯了。

“我真不明白呆我旁边的秘书室舒舒服服的上网看电视难道不好吗,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难道呆这么臭的地方你一点也不介意,你也不怕肚子里的孩子会出问题”?卓雅烈猛然提高声音,粗声粗气的厉喝,这个女人都快把他弄抓狂了。

童颜也来气了,“还不是你把我逼成这样的”。

“你还有理了,行,你这么爱打扫你就慢慢打扫,我看你熬的了几天”,卓雅烈冷冷一哼,扭头便走,走了一段距离又回头把一只放在身后的白色饭盒放到走廊的休息凳上,“不过要工作也得把东西吃饱了再做”。

童颜望着他背影做了个鬼脸,也不客气的打开凳子上的饭盒,虽然只是份普通的咖喱鸡饭,不过上面放了香喷喷的兔肉,还有一杯小小的焦糖布丁,心里有点小甜。

体贴虽体贴,可惜太霸道、太蛮不讲理了。

下午来的人还是和上午一样多,不过有了上午的教训童颜可不敢再傻乎乎的让他们把自己辛辛苦苦打扫的地方弄脏了。

“你们知道我谁吗”?童颜插着腰,冷凝的双眼扫过门口排队上洗手间的人。

“当然知道,您是童小姐”。

“总裁夫人…”,众人笑呵呵的讨好说。

“你们既然知道我是谁还敢这样欺负我”?童颜理所当然的声音中仿佛酝酿着一场风暴,“我知道你们是受了上头的指示,不过我跟你们讲我可是你们总裁的老婆,我如今怀了他孩子,虽说他现在跟我置气,可我若和孩子有点闪失,真正倒霉的就是你们,而且等我跟他和好后,我怀恨在心,报复的也是你们”。

众人被她平静的声音吓了一跳,“童小姐,我们也是无辜的啊,上个厕所都要跑楼下来,很辛苦的,不关我们的事,您千万别放在心上”。

“是啊是啊”,大家连连附和,深知她说的有道理,怕她将来炒了她们鱿鱼,要知道来云扬工作可是非常不容易啊。

“我知道你们是无辜的,只要你们上面的上厕所别跑楼下就行了,我允许你们可以在自己所在的楼层上厕所,总裁不会怪你们的”,童颜摆出一副体贴的姿态。

“谢谢童小姐、谢谢你,你人真好”,被她一说,大家都感恩戴德的往楼上跑了,深恐被她记下面孔炒鱿鱼。

很快童颜这番话便传遍了整个公司上下。

于是整整一个下午,别说楼上的人不再来上厕所,连二楼公关部的人实在忍不住都跑楼上去了。

童颜乐的轻松自在,闲得无聊还和公关部的人聊起了天,她本就工作多年、经验丰富,虽说从事的是杂志方面,可接触各方各面的人都有,反而指点起员工来,大家得到她的帮助,发现她不像报纸里或者电视上报导的那么深沉恶毒,不一会便熟络了。

顶楼,当黎夏把下午童颜说的那番话如实报告给卓雅烈实,他真是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了。

“我后来还下了好几个命令,可是那些员工都不敢下去了”,黎夏无奈的道,“总裁,我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