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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以后我们都要住这里…”,童颜已经被吓得无法正常言语了。

“有什么不好吗,在这里什么都不要想,没有勾心斗角,也没用尔虞我诈,颜颜,你不觉得从前自己活得太累吗”?伍沥影眼神黯然下去,“自从我妈去世后我已经觉得外面没什么留恋的,我只想和你永远生活在这小岛上,也许你会觉得无聊,在小岛后面还有几十个被我从孤儿院领养回来的孤儿,他们也很喜欢这里,而且你和伯母也可以常常照顾他们读书、写字”。

童颜使劲揉着太阳穴,虽然他说的的确很让人心动,她从前的生活的确太累,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在这种世外桃源过一辈子,但是这现实吗,而且她并不想和武爵,况且卓雅烈…。

“难道你还放不下卓雅烈吗”?伍沥影默默的收回他的手,“是,虽然你妈没死,可是你能当做永远都没有发生过吗,童颜,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座幸福的小岛,我愿意创造这座小岛,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不会逼你,但是我能天天看到你,当然如果你不愿意也没有办法了,在这小岛上我已经断绝了和外界所有联系的方式”。

生孩子

“停——”,童颜抬手打断他,“你要搞清楚,我并不爱你,虽然你救了我妈,我很感谢你,但是…不代表你以前所做的一切没发生过,就算你天天和我在一起,我也不会爱你的”。

伍沥影摸摸鼻子,心里有个角落,好像被她的话砸了个窟窿,凉飕飕的风吹进来,有那么几秒他真的很想抓住她狠狠的逼问自己究竟哪里比不上卓雅烈了,他有过那么多女人,甚至还让别的女人怀过孩子,而他…就只爱过她一个,也许他卑鄙了点,可难道卓雅烈就不卑鄙了吗。

“而且…你别忘了,我已经有了身孕”,童颜狠狠转开头,不想再给他一点机会,“我绝对会把孩子生下来的”。

“你生吧,我不阻拦你”,伍沥影的声音有丝受伤的脆弱,只是望着她的眼睛柔软清澈,“在这座岛上还有个医生是我请来专门照顾你身体的,宝宝生出来后也会有很多伙伴”。

童颜闻言,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这个人他把自己千辛万苦弄来这里到底心存什么样的目的。

“童颜,你别把我想的那么肮脏”,伍沥影讥讽的扯唇:“你以为我爱你,用尽一切是想得到你的身体?你错了,我不是卓雅烈,身体的欲望对我来说早就习惯了,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跟你一起生活,能够每天看到你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就够了,你也不用想办法逃,你是逃不出去的”。

说完他大步从她身边走过消失在右边的小径上。

童颜怔怔的望着他远去,思绪还沉浸在他话里,觉得不可思议,难道他真的就只是想跟自己朝夕相对,无关欲望?天底下有几个男人能做到这样。

“其实他的确不是个多得的好男人”?姚知凤突然感叹道。

“妈…你根本不了解…”,童颜皱眉说道。

“也许吧,不过妈唯一能够肯定的是如果秦展尧、卓雅烈和伍沥影之间这三个男人谁愿意为你去死,妈敢说绝对是阿影”,姚知凤认真的道:“我还记得那天我被人扔进海里,快要窒息过去的时候有人拉住了我,可是在海里又是晚上那么大的石头拖着我们两人往海里沉,他从来没有松手过,甚至差点快窒息了,如果他不是非常爱你会不要命的救我吗,等我醒来后自己已经到了这座小岛上,我感觉自己像是在地狱里走了一遭又活了过来,想起从前的事我觉得最对不住的就是你了,其实你真是个好女儿,对我也很好,我没给过你好脸色,可是哪次我病了、感冒了不是你买补药回来,你弟弟对我也好,可从来没有你这么贴心过,我也是傻呀,明明你是我亲生女儿,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如今你去坐牢了,妈就只有你们俩了…”。

姚知凤说着说着眼圈红了,童颜看着自己的母亲,像在做梦一样,那样慈祥的目光是她从来没见过的,她甚至从不奢求她会得到一丝丝亲生母亲的母爱,也许是人生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她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妈,别说了,以前我也有做不对的”,童笙走过来揽住她们俩,哑着嗓子笑道:“虽然爸不在了,但是还好…我们三个还是平平安安的,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其实…在这也好的,从前的事好像去了很远,我们可以一切从新开始”。

“你们真的就想住这里了”?童颜愣愣的问道。

“在这世上也有少部分人生活一些与世无争的地方,他们过着平静的日子,那样不好吗”,童笙笑道:“以后我就是家里的男人,我会负责种菜、打渔、养家糊口,妈以前是教授可以负责教育孤儿院的孩子,至于姐你就安心的生宝宝吧,我们一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在这里,日子也不会无聊,没有人再来算计我们”。

“这样让妈想到了一首诗”?

“什么诗”?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哈哈,妈不愧是大学教授啊”。

看着畅言欢笑的母子俩,童颜看的心口也暖暖的,这几天她几乎以为自己再没亲人了,没想到突然之间又回到了自己身边,还得到了最暖的母爱。

伍沥影也是处心积虑啊,知道怕自己是不愿意,把她的家人带过来情况就不一样了,偶尔会想想…童笙说的生活似乎真的不错,她努力的生活太久、太累了,太需要安静了。

之后的几天童颜在岛上四处走了走,的确是没有船只,也没有电话,这就像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一样,不过好在伍沥影早就储备好了许多粮食,岛上还有五条小狗、十只羊、十只母猪,还有许多菜种。

姚知凤每天给她们做好三餐就去后面的孤儿院教孩子们读书,童笙每天带着渔网和伍沥影去海边一块打渔,甚至还研究着农书有模有样的种起菜来,对这个弟弟童颜挺了解的,他一向崇尚无忧无虑,而且承受能力差,最适合的就是这种生活了。

至于伍沥影…童颜就住在她们别墅旁的一个小房子里,打开窗户还能和童颜做邻居,平时他会和童笙一块去海边打渔,也常常会去给孤儿院的孩子做饭,会教小孩子拳脚功夫。

若是以前童颜恐怕习惯不了这样的生活,可时间长了,偶尔也会去孤儿院帮忙,时间长了,竟觉得孩子很纯真、可爱。

晚上回来会洗碗、会跟着童笙研究起农书,有时候会帮忙喂猪,会牵着几条乖巧的狗在山头散步。

充实的生活忙的她无法去想从前的事,有时候就算想起来望着渺茫的大海,仿佛都成了上辈子的事情。

这一切似乎都那么不可思议,她好像完全过上了古代人的生活,甚至母猪生下第一窝小猪的时候,一家人还为此高兴了好久。

后来养的几只大狗和羊也陆续在他们的细心呵护下生出了新的儿女。

童颜的肚子也在一天天的涨大,因为在岛上住的很安静,心情也很平静,胎儿很稳定,生产的那天正逢过年。

姚知凤正在厨房里跺猪肉蒸蛋卷,家里一大群孩子在吵闹,童颜突然肚子疼了吓了大家一跳,好在医生也在她们家打算吃团年饭。

大家抱着她上了楼,因为器材不够,不能做剖腹产,童颜只好咬着牙忍着痛硬生生的把孩子逼出肚子里,大约两个小时候她才感觉肚子里一阵轻松,但是再也支持不住虚弱晕过去了。

可是没多久便醒了,睁开眼看到伍沥影正拿着毛巾轻柔的为她擦汗,目光担忧深邃,见她醒了,露出释然的笑容,“你醒来就好…”。

童颜有片刻的怔然,这几个月他一直她见面,说话的次数虽然不多,但是他也举止礼貌,从没做过逾越的事,看来他是真的说到做到了。

“孩子…”,失神了片刻她才启口,发现嗓音粗哑不堪,多半是刚才生产的时候叫累了。

“哦,生了,很健康”,提到孩子,伍沥影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是个女孩,你妈说和你刚出生的时候差不多,才生下来就肥嘟嘟的”。

“我哪有…”,童颜被他逗得“扑哧”失笑。

很久没看到她这样灿烂的笑容了,伍沥影高兴道:“你妈抱着她去楼下了,那群小朋友都要看…”。

话音还未落,便听到房门传来细微的动静,“颜颜,你醒了吗”?

姚知凤抱着一个小婴儿走进来,当了外婆心情格外的好,脸上的笑容怎么也合不拢嘴,“快来看看,你的孩子,还挺像你的”。

童颜吃力的抬起脖子瞄了一眼那个全是呈红色的小婴儿,那么小,五官皱巴巴的,哪看得出像她,暗暗好笑,又有些心酸,想起从前卓雅烈说希望生个双胞胎,结果还是只生了一个,不过也好,有这么一个孩子,以后…也当了有了个满足,至少与他有个孩子,未必非得在一起不可,“妈,我想给孩子取名叫童画”。

“童话”?姚知凤连连点头,“我的小孙子像童话故事里的公主不错,不错”。

“你叫童颜,女儿叫童话,名字怎么都这么古怪”,伍沥影忍俊不禁笑道。

“不是童话故事的童话,是画画的画”,童颜瞪他一眼,“我们家要求名字简洁还不行吗,再说姓童多好的姓氏”。

只想做个好爸爸

“也是,像你,叫童颜多好听是吗”,伍沥影讨好的笑出两粒大白牙还有小酒窝,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射出绚烂的光彩。

姚知凤听了抿着唇轻笑起来。

童颜微不好意思瞪他一眼,她刚生完孩子,脸色苍白,显得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又圆又醒目,说不出的动人清丽,伍沥影被她瞪的心口一跳,忙转开脸逗弄着姚知凤怀里的小宝宝,“小画画…小画画…她脸上的肉软嘟嘟的,好舒服,伯母,可不可以让我抱抱”。

“小心点啊”,姚知凤小心翼翼的把孩子递过去。

伍沥影想抱着最珍贵的宝物一样,啧啧有声的逗弄着小童画,还不停的用手指戳着小童画,逗得笑小童画“呃呃——”傻笑。

“我都没抱过呢”,童颜看的有点羡慕、嫉妒。

“小画画,这是你妈咪哦”,伍沥影见状,好笑的抱着小童画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小宝宝软软的嘴唇和暖呼呼的温度,让童颜望着女儿整颗心都软了,尤其是回过头看到小女儿冲她咧着嘴傻笑,双臂手舞足蹈的在她脸上乱摸,突然觉得真的很幸福、很满足。

狭小的黑屋里,一名骨骼清瘦的少年绑在十字架上,浓密的刘海垂落下来茂盛的已经可以挡住眉头和眼睛,只露出半截苍白的鼻尖,手腕被粗重的铁链铐住,长时间的折磨已经让他手腕青紫,身体也多处泛出骨血。

“吱嘎——”,铁门发出沉重的声音,一个高大的男人摇晃着鼻子走过来,满身的酒气让他全身充满了残忍暴戾的气息。

男人抓起一瓢水往少年脸上泼去,少年垂当的头微微动了动。

“给我醒来——”,男人猛力掐住少年纤细雪白的下巴,黑屋里回荡着他阴狠的咆哮声。

少年吃力的抬起消瘦雪白的脸,冷漠的甩了甩头,水珠溅向男人冰冷的面容,长时间的折磨让他说话有气无力,可并不影响少年锐利冰封的眼神,“你又喝醉了…,想动手,来吧”?

这些日子他早就习惯每次喝醉就被他当沙包一样。

“看来你是习惯了”,卓雅烈无情的拍了拍他脸颊,“为什么同样流着相同的骨血,崔宇梗就那么担心你,伍沥影到现在都没音讯,你说啊,你不是他弟弟吗,为什么他到现在都不来救你,我的老婆到底被他弄去哪里了,该死的王八蛋——”。

他用力摇晃着他衣领,勒的崔以璨几乎窒息,饶在他底子好现在也忍不住头晕晕然,他已经被卓雅烈抓来折磨了好几个月好几个月了,是个人都快吃不消了,“你…杀了我也没用,如果…不是你说…我根本都不知道他…跟我有关系…,我跟他…没有一点…兄弟之情…”。

“是吗,我看是我对你太好了,他一定觉得我不会杀你”,酒后的男人眼底透出不属于平常的疯狂暴虐,他低冷的笑了笑,转身叫人送了把长刀进来,“都快一年了,如果她还在我身边孩子都出生了,都是伍沥影,拆散了我们一家人,我原本都该做爸爸了”。

这几年他几乎找遍了大江南北,欧洲、美洲,可是始终不见童颜和伍沥影的踪影,他们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连影帮也低调的都没音讯,有时候就算抓到几个人也完全不知道伍沥影的行踪,他快疯了,本来不想抓崔以璨的,可是一直找不到,干脆把他也抓来了,但是伍沥影还是不出现,他心情更加不好便常常来找他发泄情绪,尤其是这些日子想到童颜该生了,不知道他们的宝宝还在没有,他就觉得有无数抓子在抓他心房。

“如果我砍掉你一只手不知道伍沥影会不会有一点反应”,他冷笑的上前一步。

“不——”,少年看着面前的男人,第一次流露出恐惧之色,左被捆住的左臂不停的颤抖,他还这么年轻,不想残废,“不要——”。

“要怪就怪伍沥影——”,卓雅烈抬起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卓雅烈,你住手”,贺兰倾当先从外面走进来,旁边紧跟着尹宇谦,后面是心急如焚的崔宇梗。

“以璨——”,看到弟弟变成这幅样子,崔宇梗心痛难当的冲过去将卓雅烈推开,抚摸着崔以璨身上的伤口,“对不起,以璨,是哥来晚了,哥没用,到现在才来”。

“贺兰倾,你怎么在这里,是你带她来的”,卓雅烈愤怒的目光射向尹宇谦,“你还是不是我兄弟,我早跟你们说过谁都不许救他,童颜一日没有回来我就要折磨他,崔宇梗,你不想自己事业毁了,马上给我滚”。

“没错,是崔宇梗通知我的,他弟弟被你关了四个月,所有的办法都用尽了,他打电话都求了我很多次”,贺兰倾望了一眼崔以璨,像起前不久在医院偶然一见的少年,如今被折磨的只剩皮包骨,奄奄一息,不得不皱起眉,“你留着他存心是为了发泄,他根本还是个未成年,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何况他还是童颜的朋友”。

“是啊,雅烈,他当初还救了童颜,如果他知道童颜在哪里早说了”,尹宇谦也觉得自己这个朋友越来越不理智了,甚至有点偏向残忍,“再说你关了他那么久,崔宇梗都急成这样,如果伍沥影真的关心他早就来救他了”。

“就算伍沥影不管他,可哥哥造的虐由他弟弟来还也没错”,卓雅烈双眼赤红的道:“不见的不是你们的老婆,你们当然不会着急,要是还真把我当朋友就什么都不要管,否则连朋友都没得做”。

闻着他身上的酒味,贺兰倾皱了皱眉,“你喝醉了”?

“是,我是醉了,我醒着痛苦,醉着也痛苦”,卓雅烈仰头哈哈苦笑,使劲拍着自己胸口,“我天天想她到底去了哪里,她有没有被伍沥影怎么样,我们的孩子是不是被他弄掉了,我担心的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我甚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去挖了叶玫的坟,我就不信他伍沥影不会出现…”。

崔家兄弟脸色大变,崔以璨恨声咬牙道:“你要是敢我挖我妈的坟我绝对会拉着你同归于尽”。

贺兰倾和尹宇谦无奈的相视一眼,贺兰倾叹气道:“其实你有没有想过,都一年了,童颜是个大活人,她很聪明,如果她真的想回来就算被困住了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何况还有我们这么多人找她,除非她根本不想回来”。

“不可能——”,卓雅烈身子一震,指着她鼻子颤声道:“贺兰倾,这里不欢迎你,马上给我滚回你的澳洲去”。

贺兰倾冷了冷脸,尹宇谦挡在她前面,直射向好友,“其实小倾的推断不是没有道理,你想想为什么童笙也突然之间没音讯了,而且监狱记录里也显示他并没有去探望过童立孙一次,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俩姐弟根本在一起,童颜家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你,她根本不想回到你身边”。

“住口”,卓雅烈抬起猩红的眼睛,猛地重重给他了一拳。

尹宇谦和贺兰倾齐齐撞在后面的墙壁上,生气的望向卓雅烈,但是看到他僵硬的拳头一拳拳击向枪毙,眼底全是痛苦和懊恼,像只挣扎的困兽,两人心里微微一堵,也恍然明白。

这点卓雅烈未必想不到,只是他不愿承认、接受这个现实罢了。

“兄弟,别这个样子”,尹宇谦冲过去抓住他流血的手臂,“你要找童颜,我们都会帮你找,直到帮你找到为止”。

“我错了…我全做错了”,卓雅烈揪住自己的头发,缓缓蹲下身,蓝眸竟然溢出罕见的泪光,“我只想做个好爸爸,我想要我的孩子平平安安的…”。

他也知道他们之间那条鸿沟,他也知道那些日子她根本不是真心想呆在她身边的,也许他宁愿跟伍沥影在一起…。

如果还有机会重来一次,他再也不会那么自私,什么都把她摆在第一位。

可是颜颜,你到底去了哪里?

尹宇谦委实不想动卓雅烈也会流泪,晦涩的起身望向崔家兄弟:“你们俩是和伍沥影接触的时间最长了,你们好好想想,他有没有说过什么地方,算我求求你们了”。

处男

贺兰倾也望过去。

对上她的目光,崔宇梗便仔细想道:“武爵这个人做事很谨慎,否则我和他做了这么久的朋友不可能没一点察觉,不过我能肯定他对感情很专一,在片场他从不拍吻戏,甚至出去参加活动有不少漂亮的女人靠过来,他都不会碰她们,我还开玩笑说他不正常,他说和性比起来他更注重爱情,我甚至都怀疑他还是个处男”。

“想不到还会有这种男人,看来她是真心喜欢童颜”,尹宇谦拍拍好友的肩膀,“别担心,我想…她不会伤害童颜的”。

“不伤害童颜,不代表不会伤害我的孩子”,卓雅烈突然笑了,笑的很冷,肩膀在微微颤抖,慢慢起身,甩开朋友的手往外走了。

贺兰倾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崔以璨,“你先带他去医院吧,麻烦你们如果有伍沥影的消息就告诉我们,你弟弟的事我感到很抱歉,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

崔宇梗看了看弟弟的伤势,心里也恨透了伍沥影,如果他出现在自己面前,他难保不会杀了他。

住在美丽的小岛上,童颜现在每天又多了一项任务,就是要照顾小童画。

但是小宝宝似乎根本不大需要她这个妈妈,因为岛上的人实在太热情了,尤其是孤儿院还有一大群小哥哥、小姐姐,每天争先恐后的想和小宝宝玩,而且小朋友之间的幼稚游戏,对此小童画是玩的不亦乐乎。

另外更别说当外婆的姚知凤和小舅舅童笙,另外还有伍沥影,三个人都觉得怎么抱小童画都抱不腻。

尤其是小童画每天喝着奶,越发长的可爱,乌黑乌黑的小眼睛像璀璨的宝石一样,所以实际上每天童颜抱着小童画的时间几乎只有喂奶那么短短的二十来分钟。

唯一遗憾的是岛上始终不如外面,小孩子玩具少,所以伍沥影常常会自己动手琢磨着为小童画做点小玩意,有时候是小风车,有时候是小木马。

那一阵子童颜经常能听到隔壁院子里没完没了的劈东西声,从窗户往下望去,便能看到伍沥影埋着头坐在一堆木柴里,拿着斧头笨拙的削了削去。

童颜记得前天他就在做,有时候委实难以想象一个男人会有这么好的耐心,这些年她虽然尽量避免和他少说话,可他为她做的事也是看在眼里的。

抱着小童画过去,还没进去,便听到小童画高兴的“依依呀呀”拍着手。

“小画画,想叔叔了吗”?听到动静,伍沥影立刻丢了斧头跑过来,想捏捏她小脸,发现自己手上全是木屑,也只好收回手,“叔叔,在跟你做木马,快做好了,到时候小画画就可以骑马了”。

“驾…驾…”,小童画手舞足蹈显得十分高兴,稚齿里发出的音含糊不清,却足以叫童颜喜出望外,看着小宝宝一天天长大,如今竟然也会讲话了,虽然只有一个字,“画画,叫妈咪”。

童颜高兴的摇了摇小童画,“乖,叫妈咪…”。

小童画笑嘻嘻的看着她,小嘴巴咂咂有声,“麻…妈…咪…米”。

“小东西,你乱叫的什么”,童颜哭笑不得,却也还是非常的喜悦,“要叫…妈咪”。

可是童颜教了很多次,小童画都叫不完整。

“算了,她毕竟还小”,伍沥影看着她们母子俩微笑道:“慢慢学,迟早会叫的”。

“嗯”,童颜点点头,笑容像朝着阳光盛开的向日葵,清澈灿烂。

伍沥影看的怔住,如今的她和从前判若两人,以前再怎么高兴也是有有杂质的,可现在是真正发自心底的笑。

童颜只顾着望着小童画,直到发现有点不对劲,一抬头,才发现伍沥影一直凝视着她,微微尴尬。

伍沥影也没避开,反而轻轻笑道:“自从生了小画画后,你似乎特别爱笑了”。

童颜怔住,好像最近是开朗了许多,“以前我挺不喜欢生小孩的,我总觉得小孩太吵闹,而且女人一旦生了孩子便好像人生中又有一个要肩负起的责任,可是现在真正生了画画后,只要看着她便觉得很开心、很满足,你知道吗,从我长大到现在从没像现在一样开心过”。

和卓雅烈在一起的那短暂日子固然是开心的,可潜意识里总有种担忧,无时无刻不在为了她们的婚姻去试着改变,唯有现在的喜悦是无忧无虑的。

“那就好”,伍沥影也笑了,像个孩子满足。

童颜再次完完全全的怔住,越和他相处,她便觉得越难理解他,有时候说他是个坏人,可他偏偏对自己非常好,甚至连小童画也没亏待过,这一年多以来,他说不逼自己就真的没逼过一次,但是也没离开过这座岛。

“武爵…,你不是影帮的帮主吗,帮派里难道都没有事的吗”?

“你是不是讨厌我呆在这里了”?伍沥影微笑僵住,澄净的眼珠露出淡淡的受伤。

童颜回避了他的目光,“我很感谢你给我和家人平静的生活,但是我给不了你什么,而且你也看到了画画…”。

“小画画很可爱,虽然她不是我的孩子,可是我从来没有一点点讨厌过她”,伍沥影打断她,声音有些飘移,“我现在暂时把帮派里的事都交给了手下,最近帮派也没做什么,只要打理好原来的生意就够了,其实我本来就不大喜欢做帮主,完全是为了生存,我也想做个平平凡凡的人,尤其是我妈去世后,我更觉得这世上没什么美好的东西,除了你和小画画…”。

他看着她,眼底柔亮如星,童颜震了震,委实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对武爵这么重要。

“我讨厌你和卓雅烈在一起,讨厌你和秦展尧纠缠不休”,伍沥影苦笑:“其实我清楚不管做再多你都是不爱我的,因为你说过如果爱我早就会爱上了,但是我也想跟你在一起,这样也挺好的,能够看着你,你一定不相信吧,上次真的是我的初吻,到现在…我都从来没有要过女人”。

童颜抽了口冷气,目瞪口呆,“你的意思是你还是…你该不会是…不行吧”?

“不要胡说,我很行的”,伍沥影气恼的红了俊脸,“我没那么随便,不喜欢的女人碰着很恶心,这辈子我就只会和我爱的女人上床”。

“…船…船…”,小童画突然笑呵呵的说。

“在小孩子面前不要胡说八道”,童颜没好气的朝他嗤了一句,抱着小童画转身就走。

“待会儿我做好木马就给小画画送过去”,伍沥影转身重新拿起斧头“噼噼啪啪”的弄起来。

童颜望了一眼他认真的模样,摇头叹了口气离开院子,脚才踏出去,后面猛地冒出一个声音将她吓了一跳。

回头一看,竟然是童笙笑嘻嘻的抢着要抱小童画。

“你想吓死我啊”,童颜将小童画递了过去,拍拍胸口。

“不能怪我,是你想事情想的太入神了”,童笙挤眉弄眼的撞撞她肩膀,“想不到吧这个年代还能碰到处男”。

“你…偷听我们说话”,童颜气愤的瞪向弟弟。

“偶然路过听到的”,童笙心虚的拿着小童画挡在面前,就算姐姐动手也打不到他,“其实伍沥影真的是个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绝世痴情好男人,我不信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是不会爱他的”,童颜板着脸说道。

“好吧,我只是站在男人的立场实话实说,男人一向把性和爱情分的很开,我知道你从前都喜欢秦展尧和卓雅烈,可是他们做到了没有吗,秦展尧为了于心潞和你离婚,卓雅烈还让别的女人有过孩子,三个男人的区别很明显摆在这里,他们从来不止你一个女人,伍沥影固然坏,但他对你是一心一意,甚至连小画画都当亲生女儿一样”。

“那就当你姐姐天生犯贱喜欢那样的男人行吗”,童颜想起以前不知道是谁说的一句话,脱口而出,“童笙,我们现在不是过的很好吗,你为什么总要把以前的事拿出来说,难道没有男人我就会死吗”。

“我不说了,什么都不说了,小画画,你妈咪生气了,我们快跑”,童笙在她发怒之前抱着小童画三不做两步的逃了,弄得后面的童颜满肚子郁闷一下子烟消云散。

爸爸是什么

小岛上的日子是静谧的,时光荏茬,小童画从一个小婴儿在大家的细心呵护下慢慢的学会走路,学会说话,柔软的小头发也长到耳根处,脸蛋圆圆的,鼻子挺挺,粉雕玉琢,乍一看像个帅气的小男孩,仔细一看又像是个可爱的小女孩。

小丫头特别爱吵,尤其是晚上,有时候要在床上大翻跟斗,童颜训她、轻轻拍她小屁股,她就故作委屈的撒着娇偏让童颜给她讲故事。

等童颜才开始轻轻喉咙要讲故事她就睡着了。

童颜只好趁她终于安静的时候悄悄拿起拖把打扫被小丫头弄得凌乱的房间,等到累到不行了才倒头睡觉,也不能睡到自然醒,小丫头总要比她醒的早,弄得“噼噼啪啪”响。

童颜一睁开睡眼惺忪的眼便看到小丫头站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拿着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瞎折腾,还不忘拿着她几个花夹子弄来弄去,总是夹不稳又掉下凳子来,小丫头只好撅起嘴翘起屁股去捡。

“你干嘛干嘛”,童颜比谁都心急的冲过去,把她抱起来,“妈咪说过很多次不要乱爬的,摔倒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