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没有想到,江韵玫在知道她父亲的事情后,主动提出可以帮他父亲脱罪,条件是她离开钟帅。

“我爸血糖、血压都不正常,心脏也不好,如果真的抓他去坐牢,我真怕他熬不下来。”钟瑶双手捂着脸,嘤嘤哭泣,“可我真的很爱钟帅,我不想离开他。”

尝试过与爱人分离滋味的江少卿不忍看她这样,主动提出帮她想想办法。

找去调查情况的人很快回话,钟父牵涉的是一件大楼基建案,作为基建小组成员之一,他涉案的金额并不大,如果能主动退赃和提供有效线索,即使定刑后也可以动用关系保外就医,不用遭受牢狱之灾。但是,办案的人员却偷偷告诉他们,“上头有人打过招呼,要严审这件案子。”

所谓的上头,应该就是江韵玫。

为了帮钟瑶,江少卿专程去找姑姑,希望她放钟父一马,但江韵玫很坚决,“她父亲的确犯了罪,严审是应该的。”

“姑姑,你明知道他们深爱彼此,何必要宁做小人,拆散他们?”江少卿劝说道。

“爱?”江韵玫冷笑,“钟帅爱不爱她我不清楚,不过钟瑶的爱也就那样而已。如果她真的爱他,压根不需要犹豫到底是救她爸,还是舍弃钟帅。”

“少卿,我只是给她提供了一个选择,却从未左右她的选择。”江韵玫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她和钟帅的结局一直掌握在她自己手里。”

姑姑的话触动江少卿的心。和钟瑶一样,自己和宋楚的结局一直掌握在他手里,是他一手造成了今天的局面,怪不得任何人。

在他转告无法帮忙的几天后,他接到姑姑的短信,“她选择放弃钟帅,你觉得这样的女人还有资格做钟帅的妻子吗?”

钟瑶的选择让他心里有说不出的失望,可看到她抱着印有钟帅和她头像的抱枕,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时,他似乎又看到了失去宋楚的自己。

为了让钟帅死心,也为了不让钟帅知道实情,他答应帮她演一场戏,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抢了表弟的女友,而他也借“躲避非议”去了美国,一去四年,不跟任何人联系。因为,他无法原谅母亲和奶奶对宋楚做的一切,更无法原谅纵容她们做着一切的自己。

“楚楚,我一到美国就跟她分开了,后来再也没联系过。”江少卿急于表白。

看着他略微紧绷严肃的表情,宋楚侧身靠近他,“我相信你们没感情,不过我听说你亲过她…”

宋楚话还未说完,江少卿慌忙解释,“只是一下而已,为了让车外面的钟帅看见,而且是她突然亲了我,不是我主动的,我保证!”

宋楚斜眼睨着他,那副局促不安的样子险些让她忍俊不禁,不过还是绷着脸问,“真的只有一下?”

“真的。老婆…”他就像撒娇的小孩儿,噘着唇,不停摇晃着她的手臂,“除了你,我不会跟别的女人扯上关系。”

“这里。”他把她的手摁在心口,缓缓道,“只有你。”

宋楚抽出手,递给他一句白眼,“男人的话要是信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那我不说,用做。”江少卿郑重地说,“做到你信为止。”

做?宋楚脸一红,愤愤地骂道,“下流。”

下流?江少卿被骂得一愣,随即也反应过来,看着她烫红的双颊,唇角扬起大大的弧度。

“老婆,你想歪了。此做非彼做,不过…”他顿了顿,凑到她耳边低喃,“那个做也不会让你失望的。”

轰,宋楚的脸更红了。一拐手撞过去,立即换来一声痛呼,她以为撞到胃,扭过头想问,江少卿却俯身含住她粉嫩的唇瓣,用力吸-吮。

他扣住她的下巴,温柔而霸道地撬开她的唇齿,细腻的舌极具侵略性的侵入,淡淡的牙膏味瞬间充斥着整个感官系统。感觉到她的挣扎,他更加凶狠地掠夺着,舌尖扫过她唇中所有敏感带,紧紧缠住她的丁香小舌,疯狂而又带着点偏执地搅弄,似乎想要把她吞进肚子一般。

宋楚只觉得浑身的细胞像受了蛊惑般无从反抗,脑海中乱成一团理不出丝毫头绪,腰上的力量加重,身体已经全然贴上了那副滚烫的身躯,呼吸越来越急促…

病房外,稚嫩的童音轻轻响起,“叔叔,你干嘛蒙住我眼睛?”

瞿白蹲下-身子抱起不满的小家伙,“没事儿,走,咱们吃饭去。”

紧随其后的周延透过门上的小窗瞥了眼吻得难分难舍的两人,突然茅塞顿开,原来,对女人都口是心非,必要时得用强的。

江少卿病情渐渐好转。

宋楚虽没有明确表示原谅他,不过在儿子帮助下,他们的感情正稳步升温。他果真一天一副画,画的内容全是他们相处的片段——

雨夜里,幼儿园的滑梯内,5岁的她亲了他,“你要等我长大,做我的新郎。”

夕阳下,宋家大门外的台阶上,12岁的他拿着两块彩虹棒棒糖,执拗地坚持,“她一定会回来的。”

阳光里,19岁的他抱住冲进怀里的小丫头问,“你还记得我?”她甜甜的笑,“当然,你是我的少卿哥哥”

他用画笔带她一起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看着那些生动形象的画面,宋楚想不心软都难。

一切都很好,唯一让江少卿很不爽的就是那个成天黏在宋楚身边的顾淮扬。

“你都不用上班吗?”江少卿不满地问。

“我这不是为了来看你,特地跟人调了夜班吗?”顾淮扬嬉皮笑脸地回答,然后扭过头对正在削苹果的宋楚说,“楚楚,给我也削一个。”

楚楚?躺在床上的某人炸毛,“你有手有脚,自己不会削吗?干嘛使唤我老婆?”

“老婆?”不怕死的某人故意做出惊讶的样子,“你用错词了吧,是前妻。”

“什么前妻,我又没签离婚协议。”江少卿气急败坏地低吼,“我还是她老公。”

“那补签不就得了。”顾淮扬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再说,分居两年以上就可以申请离婚了,你把他们娘两扔下5年,早够离几次婚了。”

被提到痛处,江少卿沉默地低下头。一旁的宋楚见状,轻轻叹口气,把削了一半的苹果塞到顾淮扬手里,慢慢吐出一句话,“晶晶快来了,要一起吃饭吗?”

顾淮扬身子一僵,朝着削好那半狠狠咬了一口,含糊道,“重色轻友,你没救了。”说完,拎起椅背上的衣服一溜烟,迅速消失在病房内。

江少卿对于他突然的变化摸不着头脑,直到听到潘晶晶嘴里那愤愤的一句句“姓顾的”,他才恍然明白,原来那家伙也是有死穴的。

江少卿病情稳定后主动留在了C市。

知道江少卿找到她们时,苏木清曾提出要来C市亲自向宋楚道歉,不过被宋楚拒绝了。

作为母亲,她能理解苏木清维护儿子,想让儿子幸福的心情,但是她无法原谅她们对自己的无情,对她们合力拆散她和江少卿,让他们分别了五年之久也无法释怀。而且,在罗忱的事上,苏木清对罗忱赶尽杀绝,甚至间接造成罗妈妈受辱自杀,更是让她完全没有办法接受。

她的态度,江少卿没有任何异议,甚至提出不再回B市,免得她触景伤情。

对他的决定,宋楚有过担忧,“你从小在B市长大,舍得离开?”

“傻瓜。”他搂住她,一字一句地说,“你和儿子在哪里,我的家就在哪里。”

“除了你们,我没有什么东西舍不下。”

第85章

腊八过后,宋楚在店门口贴上春节休假公告,便歇业回家准备过春节。

晚上,从超市买完年货回来,言言拖着江少卿去房间里拼下午刚刚收到的航模。

这孩子遗传了他爹的优良基因,对数学和模型有特别的嗜好,而这两块恰恰是宋楚的弱项,之前都是顾淮扬帮着一起做,不过大医生拿手术刀一流,可拼起模型来并不比她好多少,于是常常会听到小家伙嫌弃的声音,“顾叔叔,你又拼错了,那个是放在机翼下面的…”

现在好了,江少卿完美胜任这个角色。看着图纸前一大一小的两个脑袋,宋楚嘴角不自觉上扬。

不知道是早年缺少父爱,还是兴趣相投,这段时间来,江少卿跟言言的感情越来越好。看着他带儿子去学滑冰,学游泳,陪他打球、拼模型…宋楚也渐渐意识到在男孩子的成长中,父亲的存在是多么举足轻重,特别是一个优秀的父亲,他们会在潜移默化中影响孩子一生。

从这个角度讲,原谅江少卿还是非常明智的选择。

当然不仅是言言,对宋楚而言有他在,她也更安心。因为失去过,他们更懂得珍惜彼此,也学会真正的理解和包容,她不再纠结过去种种谁是谁非,也不再去想谁欠谁,只是安心地过日子,平淡地做一个好妻子,好母亲。

帮不上忙,宋楚索性不去凑热闹,洗完澡便窝在卧室的懒人沙发上看书,正看得起劲,忽然顶上投下来一片阴影,遮住了光线。

她抬起头,笑了笑,“拼好了?”

“还没有,完成了一部分,明天继续。”江少卿俯下-身子,吻了吻她的额头,“你洗过澡了?”

宋楚嗯了声,视线又落到纸页上。

江少卿黝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满,语气却还算克制,“不早了,快去睡觉吧,不是说好明早去爬山。”

“就差一点点了,看完马上就睡。”宋楚头也不抬。

江少卿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走进浴室。可洗完澡出来一看,答应马上就睡的人的女人还一动不动窝在沙发上,连他出来都没抬眼。

被完全忽视的江少眉毛轻挑,大踏步走过去一把抽走书。

“干嘛呀,正在关键时候呢。”宋楚半跪在沙发上,直起身子去抢书。

江少卿举高,拧紧眉头问,“有我关键?”

听出他不高兴,宋楚连忙示好,“没你关键,可这不看在兴头上吗?就一点点了,让我看完吧。”

看他不说话,宋楚嘴巴一瘪,“你到底给不给我?”

江少卿叹口气,把书交还给她。可惜她还没来得及得意,他就将她打横抱起,直接丢在又软有大的床上,健硕的身子霍地压下来,牢牢稳住她的唇,把不满和抗议全数封缄在唇瓣间。

感受到她推拒的力量越变越弱,江少卿稍稍抬高身子,放松对她的钳制,吻她的方式也从激烈变为柔和。他轻咬着嫣.红的唇肉,每咬过一寸,舌头就描过一寸,在她难耐地启开红唇时,他趁机钻进口腔,灵活的舌抵住她上颚的软肉慢慢厮.磨,让她不由自主地回应,随着他的舌曼妙起舞。

察觉到她的回应,江少卿喜上心头。要知道,和好这些日子,他们亲亲抱抱,甚至同床共枕,不过那事儿却是一直没有。开始时,江少卿尚在留校查看阶段,自然不敢提要求。后来,宋楚态度好转了,他又被拉去看中医,被诊断为肾虚脾虚肝亏胃滞,总之就是一身病,再不好好调理,就没救了。自此他便过上每天三碗中药的苦日子,不过这不算什么,最苦的是,那死老头竟然明文规定他要紧房事,所以…

这个惩罚的吻渐渐升温,当宋楚感受到小腹上顶着的硬物时,脑子有些清醒过来。

“不…要”她费力地扭开头,大口喘息。

眼见到手的小肥羊就要飞了,江少卿心急了,三两下就扯开她的睡衣,灼.热的嘴,迅速下移,吻上乳-峰上红嫩的蓓-蕾,贪婪的吮.尝,手也没闲着,捻.住她的另一只红.蕊,慢慢拨弄。

久违的刺激让宋楚发出娇-吟,可心里仍然惦记着医生的忠告,“等、等一下,吴医生说…”

“我早好了。”他头也不抬,轻咬她的红.嫩,像是要报复她的抗议。

早已被舔.舐得挺.立的小头敏感得不行,被他不轻不重的一咬,宋楚顿时觉得小腹的那团火已经蔓延至全身,她难.耐地拱起身子,渴望更多更激烈的刺.激。

望着身下像是染上蜜色的娇.躯,江少卿眸色更深,皮肤也因为欲.望而热.烫,心脏更是急速跳动着。

大手拂过她的双.峰,他低嘎宣布,“楚楚,给我。”

只是□浓时,宋楚还是不放心,“真的行吗?”

江少卿挑眉,邪笑着凝视她,“老婆,你不知道吗?男人最忌讳问他行不行?”

说罢,拉住她的脚踝,将她的腿大分开,手指滑到她的腿.间,揉.拧着敏.感的花.心。

宋楚颤.声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哦?是吗?”他语调轻扬,修长的手指挤.入她的身体,快速抽.送,在她想并拢双腿时又猛地再加入一根,两指并用地扣.弄着,没多会儿房间里竟出现了啧.啧水声。

宋楚拱起腰,迎着他的手指难.耐地呻-吟,在他故意屈指顶住某块地方时,宋楚低叫着抓住身下的床单,被推上高峰。

感受着汩汩冒出的甜液,江少卿抽出手放进嘴里,邪魅地笑道,“老婆,我不用宝贝也能让你舒服。”

粉嫩的小脸瞬间烫红,羞愤难当的宋楚拖过被子准备裹住自己,江少卿却更快一步,拉开她的腿,深深的进入她。

“啊…”宋楚感觉到巨大坚硬撑开她湿润的□,火.烫的温度,令她昂首娇-喘颤抖,嘤.咛出声。

距离上次欢爱太久太久,虽然刚刚经历过一次高-潮,可仍然紧得犹如初生,夹得同样久未经世的江少卿险些破功,停在里面好一会儿,才托起她的腰,狠狠贯穿,一次又一次把自己往前推进得更深,重新在她身体里烙下无数印记。

房间里响起羞人的拍击声,宋楚羞得想闭上眼,却又舍不得移开视线,无助的眸子望着身上的男人。

他脸上满布汗水,看着她的样子,仿佛她就是一切。他的动作几近粗鲁,不断的冲刺,将她往更高的极限推去。当她终于受不了的弓起身体,达到高.潮的瞬间,他低下头来,吻去她的叫喊,几乎在同时,他抵住她的深处,彻底释放。

连续两次,宋楚以为自己会因极度的欢.愉昏过去。但她很快发现,江少卿压根不会给她机会,他在她的身体里再度变得坚硬灼.热,明显预备再接再厉。

宋楚双颊羞红,望进他深情的眼里,有气无力地抗议,“你不说,明早去爬山。”

“下午的景色也不错。”他抬起她的腿,跨在手腕上,复苏的某物再次移动…

五年没开荤的男人,一开就收不住,宋楚吃不消抗议,换来他可怜巴巴的眼神,“老婆,人家五年没吃肉了。”

宋楚哭笑不得,无比后悔不该听老中医的危言耸听,变着方子给他炖滋补养身的药,他现在这样哪有什么肾亏,明明是体力好得用不完,每次折腾她半死后还能神清气爽地做几十个俯卧撑,再这样下去,他没亏,该换她气虚了。

除夕那天,宋楚一觉睡到中午。昨晚江少卿把她翻来覆去折腾一番,美其名曰“辞岁迎新”,临近天亮时,在她求饶下,才肯释放出来。

宋楚洗簌好到客厅,发现餐桌上压了张纸,“老婆,我带儿子在楼下放鞭炮,厨房里有豆浆和包子,你热一下再吃,爱你。”

纸条的边上还有行小小的字,“妈妈,我也爱你。”想象着两父子写字条的样子,她微微一笑。

宋楚把东西热好,正准备喝,门铃响起来,她咬着包子,摇了摇头,走到客厅拉开门,笑道,“怎么,又没带…”后面的字在看清门口的来人时生生被卡住。

愣了好半晌,她才想起嘴里还叼着包子,忙取出来捏在手里,顿了顿朝着其中一个人叫到,“爸。”

第86章

江韵武笑着点了点头,看宋楚只是干站着没请他们进去,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快过年了,我们想过来看看你们。”

宋楚哦了声,继续没有下文。这让江韵武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一旁的老太太见气氛凝滞下来,这些日子来的怨气倏地喷涌而出。“少卿呢?在家吗?”

老太太趾高气昂的态度让宋楚不悦地皱起眉头,不过还是维持着该有的礼貌,“他在楼下,不在家。”

“楼下哪里?我怎么没看到?”老太太斜睨着宋楚,脸上写着不相信,那样子就像宋楚有意要阻碍他们祖孙见面一样。

宋楚心里仅存的尊老礼貌立即荡然无存,她敛起笑,不紧不慢地说,“小区那么大,我哪里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你要是有急事找他,打手机吧。”说罢,人往后退一步,作势就要关门送客。

苏木清眼疾手快,立马伸手挡住,赔笑道,“楚楚,奶奶她不是那个意思,她就是没见到少卿,有点急。”

看宋楚没说话,苏木清又打起可怜牌,“楚楚啊,你看,我们一大早坐飞机赶过来,也挺累的,能不能让我们进去坐着等少卿回来呢?”

婆婆如此低声下气,宋楚哪有不同意的道理,于是放开手,让出位置请他们进来,并立即给江少卿打电话,让他赶紧回来。

打完电话,宋楚去餐厅给他们倒水,苏木清看她端着水杯过来,笑嘻嘻迎上来,“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要喝水我们自己会倒。”

婆婆明显的套近乎,宋楚岂会不懂,不过她没有接腔,只把其中一杯送到江韵武桌前,“爸,家里没什么好茶叶,你将就下。”

她的避而不答让苏木清笑容一僵,随即恢复常色,不要宋楚招呼径自坐到沙发上,视线在屋里巡了一圈,连声称赞,“嗯,不错、不错,收拾得挺好的。”

宋楚勉强笑了笑,实在不习惯这种一笑泯恩仇的热络,幸好江少卿很快就回来了。

听到开门声,沙发上的四个人全站起来,老太太年纪最大,动作却最迅速,一个箭步就蹿到江少卿身边,抓着他的手臂,声如泣诉,“少卿啊,你可想死奶奶了…”

江少卿拍了拍她的手,侧过身子去问父亲,“爸,你们来怎么也没通知我一声?”

不等江韵武回答,老太太已抢声,“这大过年的,家里就我们三个老的,冷冷清清的,你不肯回家,当然只有我们来。”

听出她话里的责备,江少卿挑眉,“我又不是第一次在外面过春节,你要是怕冷清,可以叫上姑姑和钟帅他们。”

“这能一样吗?她是嫁出去的女儿,钟帅是钟家的孙子,我叫他们过什么节。”老太太气得大吼,“你在国外就算了,你现在在国内还不肯回来,就是诚心让我和你妈不好过。”

见老太太气得直喘气,苏木清忙跑过来扶她去沙发上坐下,抚着她的后背劝道,“妈,您别激动,少卿不是那个意思…”

“他心里想什么我明白着呢。”老太太阻断媳妇的劝慰,哭哭啼啼,“以前人家说娶了媳妇儿忘了娘,我从来不信,觉得这世上哪有这样糊涂的儿子,当妈的怀胎十月生他下来,供他成才,就为了个老婆,就能把妈丢了?”

老太太抹了把眼泪,喟叹,“可我现在信了,我家就养了这么一个白眼狼。”

眼见母亲越说越过分,江韵武听不下去了,“妈…你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少卿什么时候说要丢下她妈啊?”

“他没说,可这么做了。”老太太吼道,“一去美国四五年不回来,回来了不沾家,现在直接把家搬到这个破地方来,这不是不要娘,是什么?”

“那您也不想想他为什么这么做啊?”江韵武反驳道。

对宋楚偷偷生了孩子藏在外面,孙子留在C市不肯回北京的行为,老太太本就一肚子火,现在连儿子也来指责自己,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挥开苏木清的手就站起来,脸朝着儿子,手却指着宋楚,“不就是为了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