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意外醉酒,两人便搞出了人命。安翊龙无可奈何,只好娶了她。当时,他已经有一位与他相爱未婚妻,也就是安凝木的母亲卢考玲。卢考玲性格刚烈,她有她的骄傲和自尊,不会做更加不屑做他婚姻的第三者,故根本不肯听他任何的解释和道歉,同时也明明白白地告诉安翊龙,“你要想齐人之福?没门!”安翊龙怒不可遏,便将她软禁。

安翊龙当时处于困境之中,不仅不能与吴家敌对,更是需要得到吴家的支持和帮助。于是,他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娶了吴珍妮。而在他们结婚的当晚,他接到手下的消息,卢考玲逃走了。

他气得浑身发抖,在一旁的吴珍妮明显地感受到他情绪的变化,她的心思细腻,虽然她听不到那人对他说了什么,但看他的表情,她也能猜出个大概。而且,安翊龙从来都没有隐瞒过他跟卢考玲的事。

结婚八个月后,吴珍妮终于将肚中的孩子生了下来,安翊龙也不见得有多高兴。于此同时,他的势力在这些时日里渐渐恢复,甚至有壮大之势。他渐渐觉得,他的人生快速丰满起来,只是,心里的某一块地方,空虚得可以。这种空虚,就算是娇妻幼儿在身边也不能够弥补的。

或许,得不到的东西总是最好的,而错过了的情人,更是如是。

又是两年过去了,他的势力已经发展到了顶峰。他不仅可以完全独立行事无需依靠吴家,而且,只要他愿意,他甚至能够反噬吴家。但是,他却没有那样做。他不能给吴珍妮很多很多的爱,也只能给她很多很多的宠了。只是,宠跟爱,他一直分得很开。

非常偶然的一次机会,他在施氏旗下的酒店遇见了卢考玲。那时,她已

经是施泽文的妻子了。

他那时痛苦得不能自已,顾不得众目睽睽便将她拉到角落,双手撑着她身侧,将她困在他与墙壁之间,问她:“你怎么能够…你怎么可以…我生活得那么的痛苦那么的难受,每一天醒过来想的人都是你,但是你偏偏不在我的身边。你凭什么!凭什么!”

她知道他的意思,他活得那样的不顺心,而她却幸福喜乐了。于是,她抬起头看他,两年不见,他比当年更加的成熟,穿过漫漫岁月的烟尘,往事汹涌而至,任谁也会心生波澜。人一路走来,会遇到形形式式的人,而他,始终是她的心结。

他也同样微微低头看着她,一动不动的,终于等到她的答话。

“我妈妈曾经告诉过我,我是她青春的延续,我一定要把自己照顾得很好,然后舒心幸福地活着,让那个让我伤心落寞的人深知他错过了我。”她淡淡地说,眼神澄澈,直直地看到他的心里。

安翊龙手上的青筋暴起,脸色发寒。“你到底,还有没有心?”

看着他一副隐忍的样子,她又想起当年,他也是用这副表情告诉她,他要结婚了,而且新娘不是她。她终于笑了,语气轻挑,“别一副情圣的样子,当初谁的背叛呢?现在,你能够以何立场质问我?”

阳光透过落地玻璃影进来,那光晕柔柔地打在他与她的侧脸。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仿佛隔了半生的烟尘,怎么认真专注地看她,都是扑朔而迷离的。

“你是我的人,从来都是!”他心头一窒,连呼吸也急促起来。久久才开口说话,那声音应是自牙缝间厮磨出来的,听得人顿生凉意。

无论他的表情再痛苦,都没有办法勾起她一丝一毫的动容。她嗤笑一声,选了最火爆的底线去踩,问道:“安先生,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别张口闭口尽是胡言乱语,看到女人就摆出如此饥渴的表情。让我猜猜,是因为你的妻子不能满足你么?可惜了,我丈夫倒是可以满足我,在这方面,我们一拍即合,就像你们当年!”

第二十九章

假如时光可以倒流,她定然不会再说那样的话去撩拨他。

当时安翊龙的眼睛红得几乎要喷出火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炙烧成灰烬。

“你还是那样的了解我。”他的声音阴冷无比,直直撞进她的心坎中去。

卢考玲身体一紧,十分警惕地看着他,放在身侧的手悄悄握成了拳,准备自卫。她知道他不会打她,但是她却不知道他会不会失控的某一个程度,让大家都变得更加不堪。

只是,安翊龙马上看穿了她的心思,横起刀手劈在她的颈后,动作快得不可思议。

安翊龙还是将她软禁了,在太平洋某个隐蔽的小岛上。

这次,她确实逃不了了,这个岛屿为安翊龙私有,几乎是与世隔绝。岛上有看守的人,虽然他们只是在远远的地方看守,但是有任何不对劲,他们总是会及时发现。以卢考玲那样倔强的性子,她根本不可能放弃逃跑,尽管她会葬身于太平洋,她也会离开的。

那天她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知道自己被那个人面兽心的男人吃得一干二净。她是一个已婚的人,居然跟另一个已婚的男人发生了性关系,尽管不是在自愿的情况下发生的,但是她依旧觉得羞耻和不堪,道德和伦理的双重压迫几乎让她崩溃。

当安翊龙的直升飞机缓缓降落于小岛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冲向停机坪,驾驶员没有料到一个女人居然会突然出现在那里,差一点就让她丧命。安翊龙也看向窗外,当他发现卢考玲目光炯炯地仰视着直升机,黑色的衣摆随风疯狂地飘动,巨大的气流几乎要将她卷进机底。他吓得手也开始颤抖,他知道,假如驾驶员失神那么的一会儿,她便会血肉模糊。他也知道,她并非与他小吵小闹,而是真正动气了。

他打了一个电话,很快就有人赶过来,将卢考玲架开。而在空中盘旋了近乎十分钟的直升机终于降落。

费了很大的劲,他才勉强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否则,他或许会一不小心怒气攻心将她给掐死。看着她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仿佛想用目光将他碎尸万段的样子,他叹了一口,亲自将她领回了别墅。

一路上,她极其驯服,一丝一毫的挣扎都没有,他以为她已经气消了,把她带进房间便想亲她。

卢考玲微微仰头,仿佛要迎合他。他大喜,两人的唇几乎碰上的时候,他以余光发现了那一抹寒光,马上闪躲。

>半把刀子没入门边,刀柄还在微微颤动。

假如他不是躲避得及时,那刀子定会丝毫不差地插入他的心脏。

“你真的这么恨我?”他不可置信,一个他用生命来爱着的女人,居然要置他于死地。

她的目光锐利无比,从头到尾都是带着恨意。“给你三个选择。”

安翊龙心头一松,却又瞬间绷紧,问她:“是什么?”不是没有选择,就算是有转机了。

她的非常认真地说:“放我走。”

“不行。”他想也没有想,马上拒绝。

“我死。”

“不可能。”

“你亡。”

他的太阳穴都隐隐作痛,一口气几乎提不上来。她的就那样的看着他,气愤、指责、更多的是嘲讽…他渐渐也受不了她□裸的鄙视,一下将她推倒在床上。

巨大的震荡让两人都稍稍失神,他紧紧地捉住她的手,以身体压着她,让她无法动弹,吻缠绵地落在她的耳垂,后颈,一边吻一边模模糊糊地对她说:“不要离开我…你要什么都可以…我什么都给你…”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是那样压抑,那样的无奈。若非被她打击得毫无反抗之力,他是绝不会摆出那样一副无奈的样子。他承认,他输了,在她面前,输得一败涂地。

相对与他的失神,卢考玲却是清醒无比。她一边承受着他带着别样情感的吻,一边字字铿锵地说:“你能给我什么?金钱?权力?几千卡的火钻?还是天上的月亮?我告诉你,我以前不需要的,我如今更是不稀罕!我什么都没有,就只剩这条命了。不知道你是喜欢废人,还是死人呢?”

她的话语狠狠地砸在他已经惨败的心上。终于,他的理智被这一颗稻草所压垮,他的脸几乎是狰狞了,冰冷凌厉的视线锁住她,手不可抑制地收紧,声音里充满着戾气。

“你要是死了,我就让这个施家给你陪葬!你不是很喜欢他家的孩子吗?要不要我给你带过来?”

卢考玲身体一僵。施浩晨那时候才一岁多了点,他是施泽文于他前妻莫婉珍的儿子。莫婉珍在生下孩子之后大出血经抢救无效而死亡。她嫁给施泽文之后,施浩晨一直是由她照顾,她一直将他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看待。

他明显地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于是便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当你想离开的

时候,告诉我,你想最想他那里了?是手是脚还是眼睛还是耳朵,我都可以帮你带回来。”他的语气非常温柔,但是表情却非常危险。

她别开脸,不给他任何回应。她知道他并不是在哄骗她的,他确确实实在威胁她。施家在G市虽然根基极深,但始终不曾涉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不认为施泽文当下的力量足于他抗衡。

尽管他的威胁于她具有一定的震慑力,但是在她心血来潮的时候,她还是会想尽一切的办法出逃。这样的日子,一直延续两个月的一天,她终于不再逃跑了,因为医生告诉她,她已经怀孕八周了。

一时之间,她悲喜交加。每一个女人天生都有母性,总是渴望让孩子在自己的肚子里从一个胚胎慢慢长大,然后十月之后呱呱坠地。就在此时,她已经开始感受到,肚子里面的小胚胎跟她有着一模一样的心跳频率。

她的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这个孩子,她不能要,这是她不贞的证据,这是她一辈子的伤痛,她根本没有办法正视这个孩子,尽管她非常地不舍。

安翊龙接到消息,一时之间经不知道如何反应,一时之间便整个人呆住了,当他反应过来时,他马上扔得手机,自己驾驶直升机赶了回去。

他的脚步很轻,并没有惊动她,她还是静静地做在阳台,他突然发现,她消瘦得非常厉害,头微微上扬,像是在仰望苍穹。

他将外套搭在她身上,“这里风大,进去吧。”

那日明明是阳光遍地,却不能扫走他们心中的阴霾。

“我不能要这个孩子。”她的声音终于不再冰冷,而是变得格外颤抖,一不小心,马上就会哽咽似的。

他的心从天堂直直地坠落到地狱。他们以前曾经说过,要生一个小孩,只要一个,最好是一个女孩子,然后把她当作公主那样养大,让她嫁给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而后,他们两个便可以过回二人世界,然后一起相依着变老。只是,这本是应该属于两个人的愿望,最后坚守的,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她居然,她竟然…不能要这个孩子,流着他跟她的血液、只属于他们的孩子。

有那么的一瞬间,他连生气、愤怒和恨的力气都没有了。原来,人生还有如此无力的事情。他那样爱她,最后终是造化弄人。是他自己种出了因,也只能由他承受那样的果。

他静静地与她并肩站着,也

和她一样抬头看着那一望无际的天空。微风吹起,云层慢慢遮掩着太阳,最后只剩那么的一线光辉。

“把孩子生下来,我来照顾,然后,我放你自由。施家那边我来处理,只要孩子平安出生,你可以继续当你的施家少奶奶,跟我再无瓜葛。”她放弃了的愿望,让他独自完成吧。

起码,还是有那样的一个想念。正如天空本是晴朗的,只是云层暂时遮挡了视线,三万公里上,一定是晴天。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两人相处得特别融洽。从某一程度来说,他们又回到了他们最快乐的那段时光,两人多年不见的陌生以及不可逾越的隔阂仿佛消失殆尽。

卢考玲的孕妊反应不算厉害,脾气也控制得很好。安翊龙小心翼翼,不敢惹她不高兴,看着她的肚子一天一天地大起来,他觉得自己的兴奋得连血管都在膨胀。

因为担心她会发生什么特殊状况,故他晚上也会与她同床共枕。一开始她非常抗拒,总是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在离他最远的地方躺着。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每次她醒过来的时候,她基本上都会被他圈在怀里。他的手轻轻地托着她的肚子,仿佛想替她减少重量。

在第八个月的时候,她的脚水肿得极其厉害,连走路都不行,他就抱着她走来走去的,她被他养得白白胖胖的,体重就将近七十公斤,她有时候在想,他抱她从一楼抱到五楼天台的时候,会不会累到疯掉。

于是,某天在一楼餐厅吃完饭的时候,她貌似随便地表示她想上五楼晒晒太阳。

他连脸色也没变,就把她抱了上去。走到四楼的时候,她已经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他的心跳已经不再那么的有规律。她擦了一下他额上了汗,有些不忍心地说:“要不我们歇一下吧。”

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继续上去。抱着她,就算抱着一生也不会疲累。多年以后,安翊龙再次忆起这段往事,才发现自己走了这半生的路,也不及这段路艰苦。因为,无论他如何努力,他也没有办法走到未来,更是无法走进她的心里。

离预产期的日子越来越近,他突然想找一种药,能延迟孩子的出生。这样,他便可以跟她在一起,哪怕只能是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也是好的。

孩子终于平安地生了下来,正如他们原本所希冀的,是一个女儿。

安翊龙一直守在她的身边,连看也没有看刚刚

出生的孩子。他一直看着卢考玲,他知道,她要走了,她要走出了他的生命,尽管他再爱她也好,尽管他们之间有了孩子的牵绊,她也一定会离开的。他懂,懂她的自尊,懂她的倨傲。以前他最欣赏她的两项优点,全然变成了他致命的利器,将他杀得片甲不留。

卢考玲离开的时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她最后一次抱着她的孩子,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将她交给安翊龙。

她微笑,低低地说:“再见。”

她看着他,往事蜂拥而至。其实,她爱他,就像他爱她一样,早已经融入血脉,只是,他们隔着一个不可能。不可能这东西,一个便已经足够。

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她在离开他以后,失去了自己的灵魂;她在离开他以后,同样每日备受煎熬;在她离开他以后,她想他想得几乎崩溃。有那么的一秒钟,她只要飞身扑倒他怀中,歇斯底里地对他说她什么都不管了,她只要爱他。

或者,是因为真的很爱很爱,爱到了极致,所以,才造就了如此局面。爱情,可以承受生离和死别甚至更多,但唯独不能够承受背叛。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看着她泪流满脸,可惜,他却不敢伸手替她擦去泪水。

他从来都不知道,她真的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的坚强,那么的刀枪不入,她最想的,不过是被他温柔地抱抱。

世上何物最易催人老,半是心中积霜,半是人影杳。

第三十章

关于她父母间的纠结与恩怨,是安海融告诉她的。

那时候,安凝木年纪尚小,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非常积极地发展着。如此的身世,使她单纯幼稚的心灵受到了重创,或许,这样的后果,连安海融也无法预料的。安翊龙和吴珍妮都选择隐瞒安凝木,但安海融却却觉得,她有权利知道这件事。

自此以后,她没有办法再如往常一般看待安家…

陈宇诗看着呆呆的安凝木,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然后走出了房间。

看着手中的裙子,安凝木叹了一口气,便将其换上。

在上妆的时候,化妆师看着她那双红肿的眼睛和眼下深深的黑眼圈,无奈地摇了摇头,并告诉她,应该要上一个比较浓的妆才能将一切覆盖。

安凝木点了点头,由着她折腾。

她比安家其他人都要早到酒店,下楼的时候,她在心中不断的默念“你看不见我,谁也看不见我”,然后密着脚步向外走。奈何,安海融偏不称她的意,叫了一声“木木。”声音不算高,但却让坐在一旁的安翊龙和吴珍妮听到。

准备踏出的脚步硬生生地收回,她回头看了一眼客厅,每个人好像都若有似无地看着她。最后将视线落在安翊龙身上,她不情愿地堆起了笑,向他们走去。

“爸爸。”

而后,看了下吴珍妮,心情复杂无比,最终还是低低地叫了一句“妈妈。”

安海融很满意,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让她继续。

“我昨天一早就有约,不能接机实在非常抱歉。”她的声音平平,话辞公式化,虽然带着笑,但却非常虚伪,给人的感觉,就像下属跟上司报告。

吴珍妮伸手按住了安翊龙,对她笑了笑,说:“没关系,一家人说什么抱歉。酒店那边你先去准备吧,今晚回来再聊吧。”

安海融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头。

安凝木没有理会任何人,听了吴珍妮的话后,如获大赦,随口应了声便向外走。

由于出门早,所以抵到酒店的时候还没够钟。酒店经理为她安排了房间给她准备和休息。她闲着也是闲着,便过去了。

弥月宴分为午宴和晚宴,午宴是宴请亲朋戚友,晚宴则是宴请一些重要人物以及与安家有来往的合作伙伴。于是,她今天注定要累个半死。

磁卡在感应区上,“嘟”的一声,门就被打开。她还没来得及将磁卡□插卡区域,她便感觉到房间另一个人的呼吸。

她稍稍地后退了一步,但却碰到上了某人的胸膛。

他的气息太过熟悉,她马上就能够辨认出来,这个装神弄鬼的人就是施浩晨。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要在出现在我面前么!”她质问。同时将电子卡插在卡槽中,她讨厌如此暧昧的黑暗。

满室明亮,她看清了他的脸。

“我答应过的事情,我做到了。你最好搞清楚,是你出现在我面前,不要搞反了。”

“妈的!”她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她实在太不该相信他的话了。

施浩晨骤然拉过她的纤腰,另一只手同时制住她准备挥拳的手,“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讨厌你说如此粗俗的话,更讨厌你做这么粗鲁的动作。”

安凝木被他拥在怀里,他说话间的热气统统喷到她的耳边,男性的气息紧紧萦绕着她。他那强势固在她腰上的手与高大健壮的身躯,使她倍感压迫,但嘴上却是不愿服输。

“这是我的自由,你管得着吗?既然这么不满意就滚远点…”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施浩晨已经俯□吻住她的唇,将她的话收入口中。他的手顺势滑入了她的裙底,趁着她惊呼的一瞬间,他的舌头长驱直入,疯狂地摄取着她独特的芳香气息,并与她的舌交缠、起舞。

他越吻越深,舌头如火般地略过她口腔中的每一处。感受到怀中的人软软地摊在他的怀中,他慢慢地放开了她。看着她那张因为缺氧而浮起红晕的脸,心情不自觉地变好。

安凝木无处可依,被他吻到发软的身体几乎溶成一滩春水,倒在他的脚下。于是,她只能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攀附着他。

在幽闭的空间里,两人的喘息声在不断地放大、回荡。

施浩晨托起她的臀,将她的双腿圈在自己精壮的腰上,顺手将缠在她脚踝上的绸带解开,随后那双十几厘米的高跟鞋应声倒在地上,跌成了一个暧昧的形状。

“想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他在她耳边说。

她没有说话,她整个人还沉浸在热吻之中,难以抽离。

“我知道,你能够猜到。”他的语气越发温柔,她一怔,抬头看他

许久,她才问:“这里一直被你盯着?”她知道施家在黑白两道同样有着惊人的势力,只要是他想做到的,一般来说,是没有什么困难的。

他也看着他,眼神带着玩味,慢条斯理地探进她的裙底,手指勾住她小T的边缘。

感受到他的手指触过她大腿内侧那敏感的地带,转而又玩弄着她最贴身的衣物,安凝木眼睛一眯,酡红的脸已经染上了怒色。

“不过,你知不知道,要是我跟你在这里做`爱,你爸爸看到会有什么反应…”他说话间,安凝木已经有所行动了。但是施浩晨也早有准备,虽然不太在意她那点拳脚,但是为了方便和尽兴,他便将她死死制住,一转身,将她抵在门板之上。

星级酒店的休息室房门颇为坚固,这么用力的撞击它连动也不曾动一下。正因为如此,安凝木的背脊撞得生疼。

“你龌龊!”她的这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

被他耽搁了这么久,宾客或许就要到来了。她今天要代表安家去迎宾,她是不可能不出现的…

这下施浩晨别说笑得有多阴险,他低下头便吻上了她脖子上那细致滑腻的肌肤,然后,吸允、轻咬。

安凝木马上就慌了,连忙伸长了脖子想躲开他的唇齿。如此动作,她那优美修长的线条尽露,仿佛是醉人的邀请,让他更深入无遗地在她脖子上流连。

“不要…”她终于求饶。等一下她就要迎宾,在这个骨节眼上,□的脖子上出现这么暧昧的痕迹,她要怎么面对父老乡亲们。虽然遮瑕膏可以稍稍掩饰,但是绝大多数的草莓都种在她的后颈,她一个人恐怕无法一一遮掩,难道她要接受化妆师那暧昧的眼光么?更重要的是,他假如兽性发作,真的在这里要了她,那后果可不是一般的严重,她以后根本不需要抬起头做人了。

他停下了动作,在她耳边低语:“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在这里,速战速决,当然,能不能宾客入席之前完事,就要看你的表现了。”话至此处,他的手指滑过她纤巧的锁骨,在上面流连。“第二个选择呢,今晚到我那里,继续。告诉我,你的选择,趁我还能按捺之前,否则…”

“你早有预谋!”她打断他的话,愤愤地指责。

他的腰向前一顶,两人那敏感而私密的部位紧紧地贴在一起。“看来,你是选择…”

“第二个!”她被他滚烫的体温和炙热的目光吓着,急急地说。她知道他不是跟她开玩笑的。

他笑得妖魅无比,眼睛因为兴奋而变得更加摄人。

“别说我没有提醒你,你最好不要出尔反尔,更不要使用缓兵之计。你迟了多少天,被我捉到了,我就让你多少天下不了床。”

安凝木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一时间脸红得不像话,不知道是害羞还是被气着了。抬起头看了下墙上挂着的时钟,距离十一点只剩下二十分钟了。她只能软下声音,对他说:“我知道了,快放我下来。”她不敢挣扎,衣服是陈宇诗给她的,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是某大师的作品,前些日子才空运过来。她可不想把陈宇诗这件如此漂亮的礼服弄坏。

施浩晨将她抱到沙发上放下,然后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