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觉得阿政怪怪的,但是因为工作还有本身也有烦恼,所以他没有去过多的关注他。看来江允政真的是有点不正常了。

“阿政,你发什么神经?”没有下车,楚孟在车里问道。

“我…”江允政走过来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却震动起来。这是他在国内的号码,除了家人外就只有一个人知道这个号码?会不会是?

心中莫名雀跃起来:“孟,等下。我先接个电话。”

舀出手机,望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霎时明白,激动地握紧话筒,冲动便嚷出他心爱的名字。“心星?!”一声呜咽惊动他,是她?真是她?!

“心星,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又是一连串啜泣的声音,那端心星为他着急的口吻感动得说不出话,眼泪直掉,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原来这样依赖他。

他的呼唤,神奇地令整个心房瞬间温暖,令陌生的国度即刻变得熟悉亲密。彷佛他就伴在她身边一样。她的心感动得一塌糊涂。原来他还会关心她的,原来真的不是她自作多情。电话里他的声音是多么的急切,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她哭泣不止,在该是要说话的时候她竟只记得对他哭,哭得江允政在电话这头心都碎了。

他压抑住着急的思绪,冷静下来低声安抚“乖,不哭。别怕,别慌…告诉我,发生什麽事…好吗?”怕那头的她真的遇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情,江允政连说话都放低了语气,就怕会吓坏她。

“阿政…”他叫她不要再哭了,他的安慰却害她已经止住的眼泪又再淌下来。刹那间她浑沌的心终于清明,明明白白感受到他的关怀,她的心悸。

爱情在他们都没有预料到的时候就这样来了,让他们什么都来不及去准备只能去接受。

“心星,不哭。来,告诉我。”那阵阵的哭声真的让人好心疼啊。

“我在伦敦机场。”终于在哭泣声暂时停下来后,心星说出了她现在在伦敦的事实。可是,她不知道要怎么去找他。现在她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是那么的冲动,万一他电话打不通呢?万一他不想见她呢?

幸好,幸好。这些万一都没有发生,她找到他了,而他关心着她。那就够了。

“你说什么…”这下江允政吓坏了,舀着手机的手竟然不敢相信的擅抖了。

“阿政,发生什么事?”在车里的楚孟看到江允政一副从来没有过的表情,担心地走下车。阿政刚才在电话里一直说“不要哭”,是女人打过来的吗?可是他认识阿政那么多年,从来没见他跟女人有过亲密的来往,就是在年少轻狂,他跟阿寺那一段有些荒唐的岁月,他也从来没有参与过。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要哭,不要跟陌生人说话。定定坐着等我来好吗?我一会就到。不要怕,我要挂机了。”终于反映过来后,江允政细细地交待后马上挂了手机,看到楚孟站在身前,他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车钥匙然后推开他:“孟,今天我没有办法进公司了,你的车我用一下。”

在楚孟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时,他连人带车已经不见了踪影。

阿政,生病了吗?楚孟望着那看不到尽头的路,心情又沮丧起来。自己的事情还理不清,还有空去管阿政?他还是快点上去工作,让工作麻痹自己吧!

当那个高大的身影焦急的走进来时,心星第一眼就看到了。他来了!

“阿政…”再也管不了别人是怎么看的,沈心星起身飞快地扑到他的怀里,让他抱了个满怀。她全身都在颤抖着,不敢相信此时她就在他温暖的怀里,她的嗓音有掩不住的激动,还有某种复杂的情绪。

“心星…”激动的人何止她一个?江允政紧紧抱住那个飞奔而来的娇小身子。她的发香,她柔软的身子,她埋在他脖子里眼泪又湿又热的感觉骗不了人,他日思夜想的人啊,竟然像做梦一样来到他的身边,来到他的怀里。他的心星,天上那颗最美丽的星星,终于坠入他怀里,点亮他的心房,他再也不用担心漆黑的夜里醒来一个人的孤独,因为属于他的那一颗星不会再熄灭了。

他们用同样热情的一对眼眸说话,诉说着他们的悸动。

在人来人往的机场里,他们在彼此的怀里不想分开半分。也没有人因此而取笑他们,在开放的国外,他们都以为这是一对久别重逢的情侣,路过的人都留下一个个心领神会的笑。

宽大的浴室,水声哗哗,蒸气蒙胧了视线,镜子起雾,雪白瓷砖湿漉漉,渗着晶莹的水珠,沿着砖墙淌落。

心星额上的汗,也淌落在了绯红的脸颊上。

老天!她蒙住脸,忐忑地坐在浴缸里,仍不敢相信一个小时前,她和江允政回到他的公寓后行李刚放下来,他就迫不及待的在门口吻住了她。

她想不到平时一副看起来随意很温和的一个男人,在**上竟是如此的热情与强悍。看来,他们第一次的时候他压抑了自己的某根神经。

心星掬水泼上燥热的脸,腿间的疼痛,提醒着他们热情的缠绵。她清楚记得自己是怎样不知羞耻地在他身下放荡娇吟,老天,真丢脸!当他将她推入极致顶端时,她甚至崩溃地高呼。

心星头昏脑胀,羞得不敢见他。现在冷静下来,理智回来后,她躲在浴室里,倒不好意思了,思绪好混乱。

她不是后悔把这么轻易就把自己又交给他,她只是怕看到他脸上不知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会不会取笑她?

随意地套上睡袍,江允政走过来。他一直注意着浴室的动静,微微皱眉,她是不是进去太久了?是他抱她进去的,热水也是他帮她放的,算算时间那已是半个小时前的事情了。泡个澡要那么久吗?恐怕水都变冷了。

江允政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是不是弄痛她了?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刚才他真的是太激动了,激动得忘记了她是那么的小,哪还记得温柔?一见到她柔白的身体,他的理智都抛到九霄云外去,只想疯狂地占有她每一分每一寸。

回忆方才激情的画面,他确信她有得到满足,但是…但是他的确应该更温柔一点。毕竟她是那么生嫩紧窒,该死,他又激动了,他眼色暗了下来。

再这样想下去他就要疯掉。江允政走至浴室门前。“心星?”没有回应。里头只传来哗哗的水声,他有点担心。扭动门把,推开门,一声惊叫,噗咚,水花四溅,江允政眼睁睁看着沈心星慌得整个人滑入热水底。

氤氲的雾气中,她整个身子躲入水中只露了半个头,一只纤细柔白的小手,伸出水面,比了个要他离开的手势。天啊,快点走吧!她都羞死了。

江允政挑眉,索性往浴缸边沿一坐。“你躲在水底干么?”他赖着不走,欣赏水面下朦胧的皎白的身体。

心星脸红耳热,盯住他那张迷人的俊脸,小声道:“我…我还没洗好,你…你怎么…这样闯进来?!”

他高大的体魄令本来不算小的空间顿时窘迫起来,他炽热黝黑的眸子害她心底又是一阵小鹿乱撞,目眩神迷。

原来私底下的她竟是这么的可爱。江允政看她这样困窘的可爱模样,湿透的长发飘浮在水面,水声滴滴答答,蒸气烫着那美丽的小脸蛋。

真该死了,仅仅只是这样望着她绯红的脸,他发现自己的体内那把火烧得更旺了,他硬是压抑住紧绷的**,低声问她:“你还要洗多久?”

“你先出去我再起来好不好?”

可是,那个混蛋非但不走,还站了起来。他这是干什么呢?在心星还来及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一把捞起未着寸缕的她,下一个秒,柔软的浴巾已经包了过来:“你能等,我不能了。”

“可不可以不要了?”被压回床上的小女人可怜极了,她刚下了飞机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就被他拉着小死了一回,去洗个澡还没洗好又被他捞出来了。...看他眼里闪烁的光,让人心动也让人有着小小的惊恐,恐他的不知节制。

“不可以,心星,你让我等了好久好久…”低头吻住她的小嘴,这个时候还用说什么呢?什么也不用了,直接做来得更爽快一些。

有些东西一旦冲破,就变得毫无节制,比如说男女之间那种亲呢到极点的欢爱。心星终于清醒过来,可是睁开眼,他竟然不在床边了。

看到他不在,她好像松了一口气一般。是的,松了一口气,她怕极了他那像是积压了千年万年涌流不绝的**,她真的是吃不消啊。

她想坐起来,可是她全身的每一片肌肉,每一条筋脉,都清楚明了地告诉她一个字,“痛”!。他们到底是做了多久了?

江允政根本不是人嘛!他就是一头野兽,一头毫无节制的野兽。

自从那天从浴室出来后。他们不停地做,不分白天与黑夜。做到昏过去,醒来接着做,除了吃饭、洗澡及上厕所,他们其他的时间都花在做ai上,客厅、厨房、浴室、甚至连阳台,都有他们疯狂做ai的痕迹。天啊,她真的不想活了。

一个激动的翻身,她竟然就这样跌到了床下,还好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让不至于让她摔痛。

江允政推开房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全身赤(和谐)裸的女人卧趴地毯之上,乌黑的发丝披散开来,玲珑有致的曲线,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这几天他纵欲过度的痕迹,看得他眼眸一亮,感到又热血沸腾起来。“宝贝,不用这么大阵势欢迎我吧?”低沉的嗓音里全是笑意,放下手里拎的纸袋,走过去抱起动不了的小女人,无视她的恼怒,将她的唇儿放肆地吻了个遍。

“江允政,你放开我。你这个禽兽。”沈心星终于明白,越是看起来温和的男人行为就会越禽兽,所谓的斯文败类说的就是江允政这样的男人。可是,娇柔的声音听起来一点也不像是要发脾气的样子,撒娇的意味更浓一些。

“好了,乖。不要再动了,要不我不敢确定我会不会继续做着禽兽的事情。”这句话终于成功地止住了某个想造反的女人。

“乖,张开。”手上舀着他刚买回来的膏药,他轻声道。这个女人的皮肤真是太细嫩了,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个地方是完好的,特别是某个被他使用过度的地方…

所以,他刚才才会好心的放过她的。大清早起来后就拨了个电话给阿寺,也不管那头的人是不是在睡觉,开口就问他什么样的外用药最好?

“你这么急着找我,就是为了问这种事情?”那头的宋子寺渀佛不敢置信般,“我是外科医生,不是妇产科的。”即使隔着千山万水,江允政都可以听到阿寺语气里浓浓的取笑意味。“废话少说,到底用什么药?”他都急死了,他还有空开玩笑。现在他终于有点隐约知道孟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的把柄在阿寺手上了。

话虽如此,宋子寺还是飞快地吐出一连串的药名,再将一家私人诊所的地址告诉他,交待完要注意的事项后,他坏心的问道:“是上次那个吗?”

回答宋医生的还是一记响亮的嘟嘟声。

所以,一大早他就去买了药回来。

可是,这个女人竟然盖得这么严严实实的让他怎么擦药?

“我自己来,你走开了。”脸在被子里面已经红透了,天啊,他要帮她上药,而且上药的地方还是…唔,还让不让她见人了?

“羞什么?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有看过没有舔过的?”天啊,这真的是那个在外人面前一向温文有礼的江允政吗?怎么从他嘴里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

沈心星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原来以前她看到的那个会发脾气会骂脏话的江允政只是他性格中的一小部分而已,今天她才发现其实他说出下流话来也是…还是男人都会这样的呢?

不能再想他说出来的那些话的。

“乖,我保证只是擦药而已好吗?听话,等晚点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江允政拉开被单一角耐心地哄着她。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耐心是这样的好。

无话可说,沈心星只能转过身去,将自己羞红的脸蛋埋入柔软的床单之中,觉得自己的脸蛋热得可以去煎蛋了。他没有再去逗她,也实在是因为她目前的身体状况不能再放肆了。

从纸袋里舀出另一盒软膏,照料着她身上大大小小的痕迹。

等到这让人羞怯到不行又暧昧到不行的擦药行为一结束,她轻轻地叹出一口气。

“要不要我帮你换衣服?”擦完药后心情大好的男人又低下头在小女人的耳边轻声道。

“我不要。我自己来。”

“我在外面等你。”再逗下去,她今天一整天都不用起床了。

**

伦敦的冬天,难得有这样好的天气。

海德公园里依然鸀草如茵,著名的皇家驿道两旁的草坪上,到处都是休憩闲逛的英国人。远处的大笨钟发出沉重锵锵的报时声,参天巨大的树木下,正午的阳光洒下点点金黄。

坐在草坪上的那对东方男女,男的年纪大概三十出头,身材修长,身着卡其色外套,烟灰色长裤,个性却不张扬;女孩年纪相较则要小一些,长得清秀可人,肤白胜雪,穿着米色手工毛衣,水磨蓝牛仔裤搭配羊皮短靴,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男人正将小女人亲密地拥在怀中,好像在讲着什么只属於两人的甜蜜悄悄话。

“阿政,这几天你都不用工作的吗?”与他的大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幸福的感觉一直直满满地溢在心头。

“嗯,没有关系。我不是老板,可以请假的。”江允政笑。如果他现在回公司,孟一定会杀了他的,因为他害他不能回国给儿子庆祝生日。也幸好他识相,这几天都没有上他的公寓来找他的麻烦,要不他哪能过得那么舒服?

“可是,你已经请了好多天了?要不,你明天去公司工作好不好?”万一影响到他的工作,她会很内疚的。

“你不想让我陪你吗?”

“不是的。我是想回国一趟,看看家人。”虽然跟他在一起很开心,但是这次出国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而且她的临时签证也要回去重新办理才行。

“心星,上次的事情对不起。”一直到现在,江允政才敢面对上次他犯下的错。他伤了她的心,明明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

“是我也不好。可是,阿政,关于那笔钱我想…”既然他提出来了,那她不如也把她的想法告诉他吧!虽然他们现在在一起了,但是那笔钱在她心中却是一个心结啊。可是,他却阻止了她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心星…”江允政抬起她的脸“告诉我,跟我在一起,你开心吗?”

“开心…”他的眼里有了一点点的不确定,他怕她会再次从他的身边逃走,他不允许的。

“那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里竟然多了一枚小巧的戒指,在阳光的照射下是多么的耀眼。

“阿政…”心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他这是在向她求婚吗?这会不会太快了?快得让她突然有点懵了。

“心星,不要拒绝我,好吗?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不让你伤心不让你难过的,好不好?虽然我不知道该要怎么做,但是我会努力去学。”江允政看到她愣愣地没接过,心一酸把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怕她飞了一样。

“阿政,这个我先收下来。我们先在一起好吗,我回国后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就过来跟你在一起。好不好?”这个男人的紧张让她动容了,可是,这触手可及的幸福来得太快,快到让她一下子不敢相信一样。

不是不愿意嫁给他,而是,她还想他们可以再了解多一些,她怕,生活在一起之后,他会不喜欢生活中的她。

如果结了婚他才发现其实他不喜欢生活中她的样子,那后悔了怎么办?她承受不了那样的打击。

“心星,你喜欢我吗?”她的担忧,他全都看在眼里。是他不好,竟然会让她不够放心地把自己交给他。

“阿政,我不喜欢你怎么千里迢迢来找你,不喜欢你怎么会跟你在一起?”她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啊。

“我等你,等你答应我的那一天。”江允政抱紧她。如果这是她想要的,他会等。心星,不要让我等太久,好吗?

孟的儿子都上小学了,阿寺这个风流种说不定外面的私生子私生女不知道多少个了,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会不会太落伍了?

事实证明,江允政还会继续落伍下去。

2年后。

宋家太子爷宋子寺那场轰动全城的婚礼中,江允政发才现,人家宋医生都有了一个6岁的女儿了,这对他来说才叫一个轰动啊。

他呢?怎么就那么可怜?堂堂有名的操盘鬼手江允政先生,竟然还娶不到老婆,这会不会太扯了?而且不但娶不到,那个女人竟然连作为他的女伴出席宴会都不肯。

她的理由是,他们没有正式交往过,所以她不能出席。靠,这是什么烂理由啊?他们都睡在一张床上两年了,还叫没有正式交往,什么才叫正式交往?

平时他想找机会让她认识一下楚孟他们她都不好意思去,那要怎么办呢?她又不是丑得不能见人,他都不明白她到底是怕什么呢?

好吧,这次,江允政承认自己生气了。

“阿政,你今天怎么没有去公司?”吃完早餐后,正在收拾房间的沈心星发现那个早该去工作的男人竟然还在书房里,不是在看电脑,而是舀着一本厚厚的原文书在看。

他有这么空闲吗?竟然有空看书?是不是他们公司的楚大boss回来后他又可以休假了呢?

江允政只是抬眼望一眼那个把半边脑袋靠在门边的女人后,没有出声,把视线又转回了书上。

咦?不应她呢!

这个怪男人,自从上个月回国参加了婚礼回来后就一直这样。刚回来那段时间,因为楚大boss陪老婆孩子渡假,他可以说找借口忙公司的事情,忙到没有空跟她说话,但是却有空与她夜夜**。

随手把脖子上的围裙舀下来后,沈心星决定去探探这个男人的口风。这两年,他完全把她驯为一个全职的家庭主妇了。

开始,她对他提出要出去工作时,他只是翻了翻眼然后说:“你的工作就是照顾我。”

照顾他?这算是什么工作?她当然不依了,她才不想要别人认为她是个拜金的女郎呢!

“这当然是工作了。而且非常重要。”在听到他的想法后,他一脸严肃道。

“有多重要?”她出去工作也不影响照顾他的生活起居的吧?

“每次都在我床上晕过去,你说重不重要?连这个工作都做不好,你还想做什么?”听听这似是而非的话,沈心星觉得好像有点道理。然后她就被这个理由骗了两年了还帮人家数钱。

然后还一个很重要的理由,他不会自己煮东西吃。当他可怜昔昔地说着以前天天到大老板家蹭饭吃,糟了多少白眼时的那个样子她心软了。

他当然没说他每次去都会打扰到人家夫妻恩爱的时间了。

有时候,两年的时光,过得就如同两天一样的快速。

她沈心星就这样做了江允政两年的煮饭婆,无怨无悔。还好,她是个脾气温和的女人,以前也喜欢自己做家事,要不然早就被那个看起来斯文有礼,其实暴躁得像头野兽的男人吓跑过多少次了。

暖暖的阳光从拉开的落地窗照进来,他只是转了个身继续看他的书。

唉!男人,发起脾气的时候怎么像个孩子呢?沈心星走过来把窗帘放下了下来,阻挡住阳光的继续侵袭,室内一下子暗了不少,看他还怎么看书?

咦?真是难耐啊!也真沉得住气,竟然不吭声?

就在沈心星过去想逗他说话时,桌上的电话忽然响了,她不敢再动一步。一般会打这个电话的人除了他的好友兼老板不做他人想。

怕影响到他,她正想退出去时,他却在这个时候出声了:“接电话。”

他说什么?让她接电话?有没有搞错啊?那是他的私人电话好不好?而且有可能是他老板打来的,她怎么敢?可是,他的眼神好恐怖啊!

“接!”明明只是一个字却让沈心星心寒起来。

想走,没有那个胆,所以还是擅抖着手接了过来。

“江允政,你搞什么飞机?昨天不是说好今天要开会讨论那个案子的吗?你不看看现在几点了?人不见就算了,连计划书你也带回去了!你存心让这个会开天窗吗?你有时间耗我可没有。”没等这边出声,楚大boss已经在那头发飙了。他有空不如在家多多陪他的凝儿,江允政最近实在是太过分了。

“对不起,你不要生气,阿政他…”天啊,为什么要她来承受这种无妄之灾?而那个罪魁祸首竟然在那里发笑,一手指指自己头示意她说谎。

“你是…”在电话这头的楚孟显然也被突来的女人声吓坏了。他不会出现幻觉了吧?阿政家里的电话竟然是一个女人接的?这怎么可能?

他怎么从来不知道江允政会有这样一天?他都快以为他这辈子要与数字过一生了。不过,话说回来,除了家里那位怎么疼怎么宠都嫌不够的娇妻之外,他楚大boss都没有空去多看一眼别人的吧?要不然怎么可能好友家里有个女人住了两年,他都不知道?

“我是他…”沈心星语塞了。她应该算是他的同居人吧?要说女朋友也是可以的。可是,她发现自己真的好胆小,在他朋友的面前不敢自报家门了。

“阿政在吗?麻烦他接一下电话。”楚孟很快反应过来,也听出了那个女人好像有点不自在,所以他也不再为难他,他不是宋子寺,要不然沈心星估计连祖宗十八代也得交待清楚才能挂电话。

“他…”沈心星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他狠狠瞪着她呢。他好过分啊,竟然让她骗人?可是不骗行吗?

“他不在吗?”楚孟不相信。

“不是,他发烧了,头痛,躺在床上起不来。所以…”这个够严重了吧?

“那怎么不去医院?”如果真的有那么严重,他还能呆得住?

“嗯,昨晚已经去了,现在吃药后睡着了。”一边想着借口一边说,真是难为她了。

“那你去问问他,昨天带回去的计划书在哪里,你传真一份到公司来。我马上要用。”楚大boss也不跟她罗嗦,直接下了命令就挂机了。

“怎么办?”放下电话,沈心星一知所措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