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也没真咬,这男人身上的伤已经够多了,她舍不得。

钱老二好笑地扣紧她小腰上的手,略带邪气的笑容溢了一脸,“小妞儿,你这是咬老子呢,还是勾搭老子?”

“啊!真揍你了!”

“来呗,看谁挨揍。”

两人打情骂俏一般打打闹闹地笑闹一阵儿,才开始了沈女士安排的例行孕妇活动,一起下楼去花园儿里走了一圈,消食。

由于白天运动过头,所以,也就走了十来分钟,元素就不想动了。

没法儿,她肚子里有只懒虫。

回到房间,拿了睡衣她就要去洗澡准备睡觉,属实有些累了。

钱老二色眯眯地笑着瞧她,挑着眉头就戏谑地问:“妞儿,咱俩一起洗?或者,爷帮你搓背?”

钱某人眼中掩不住的色相一览无疑,瞧那样子,都恨不得直接扑上来了。

望天,无语,凝噎。

二爷,你丫真是个天生的色胚子!

揉了揉眼睛,元素打了个呵欠,敬谢不敏:“不敢劳烦二爷了。”

今儿她实在累了,借她一百个胆儿也不敢和这匹色狼一起洗澡,这家伙脑子里想些啥,她能不知道么?

这二爷白日里是衣冠禽兽,到了晚上就是彻底的禽兽,和他一起洗。一个小时出得了浴室都得求神拜佛。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她这点小心思可不敢直接表达出来,甜丝丝地冲钱二爷笑了笑,然后,逃也似地抱着睡衣冲进了浴室,还顺手锁上了门儿,长吁了一口气。

靠!丫的,小娘们儿。

气结地看着他女人冲出亚马逊一般急切的背影,钱老二真是悲愤欲绝,好心好意帮她洗澡,不领情还敢怀疑他居心叵测?

不服气地挥了挥拳头,老子是这样的人么?

心底有个声音瞬间就回答了他:你丫就是。

然后,不良的儿童不宜十八禁画面瞬间就往他脑门儿上涌,他发誓不是自愿的,可兽血一点燃,刹那就沸腾了,浑身的血液直接就往某个地方窜去,不停地燃烧着。

可怜的小老二,你今儿晚上,看样子又没得吃了——

靠着墙壁,钱老二无奈地翻了翻白眼!

想来想去,这日子过得真是柯碜,怀孕前三个月碰不得,好不容易熬出了头吧,这小娘们儿还千万百计的逃避责任,想尝点甜头,脑细胞都得屈死一大片儿,压根儿就没尽过兴。

这时候的钱老二,恨不得直接一脚踹开浴室那扇阻隔他性福生活的门儿。

但是,他毕竟不是禽兽,他觉得自个儿指定不能这么横,不能这么蛮,不管怎么着,不能吓到他家妞儿不是?

男人么,偶尔要温柔。

所以,他采取了另一种比较折中的办法儿……

啥办法?

傻啊,当然是手拿钥匙心不慌,嘿嘿!

当他推门而入时,看到热气氤氤中的女人丰润白嫩的身子活色生香玉体横陈,他满意地勾起了唇,得瑟得没边儿。

可,元素却惊得嘴角一阵阵抽搐。

呜……这什么男人啊?!

瞧见她尽在咫尺的小脸蛋,红扑扑的带着不满的怒意,钱老二忍不住轻笑,“妞儿,胆儿大了啊,敢把你男人锁在外面?”

元素欲哭无泪,怎么就忘了这茬呢,这是人家的地盘儿,想搓圆捏扁,入室袭击还不是轻而易举啊!

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还不如刚才狗腿一点,大方地‘邀请’钱二爷共浴,说不定还能落下个好呢。

亡羊补牢,未为晚也!

为了不造成更大的阵地丢失,她也就犹豫了一秒,马上满脸含情,装乖卖傻地笑了,扮猪吃老虎的伎俩,她现在一演一个准儿。

“二爷,你是冲还是泡,要不要奴家伺候你?”

装!继续给老子装!

似笑非笑地眯着眼看他,钱老二开始脱自个的衣服,“小丫头,算你有眼力劲儿。”

元素心中鄙视,脸上却笑得腻乎:“不是我有眼力劲儿,是二爷你的流氓表情,实在太过明显了,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弃车保帅么。”

肝儿一颤,心里水波般荡漾,钱老二哈哈大笑,小娘们儿,现在越来越喜欢拽文了。

“妞儿,知道这么虐待你男人,会受什么惩罚么?”

说着这话,钱老二已经靠近了她,手指轻轻柔柔地滑过她滑腻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的替她搓起背来。

丫的,说是搓背,不如说是摸背!

可,颤栗感传来,元素那力量瞬间就被抽走了一般,由于孕妇不能泡澡,她洗的是淋浴,被他这么一‘帮忙’,她站都没法儿站稳。

“什么惩罚?”

轻喘了几口气,她索性双手圈住他的脖颈,由他洗,让他折腾,洗澡么,谁洗不是个洗?

“还真敢问?你问问我兄弟呗,他可是满清十大酷刑,样样儿精通。”

娇昵的一笑,元素踮起脚尖儿,好不容易才凑到他耳朵根儿,吐气如兰:“钱傲,你那兄弟太不和谐了,再这么放肆,信不信我代表政府判他斩立决?”

不得不说,每个人的心底都住着一只邪恶的小怪兽,跟着跟着就学坏了,正如现在的元素,被这钱老二整天黄料儿一渲染,脑子里也就难免沾上些荤的句子。

钱老二闷笑,“斩立决?我兄弟真斩立决了,你猜猜谁哭得最厉害?小妞儿,你这辈子得受活寡,明白不?”

“切~我不知道外面打野食?”

“操,你学坏了……”

“近猪者黄!”

说实在的,跟这头色猪久了,想做好人比学坏,更难。

可她这三脚猫的功夫,哪是钱老二的对手?

只见他俯身,唇就贴在了她的脸侧,然后缓缓滑下,不偏不倚地停留在她的脖颈边儿,笑得万分邪魅:“妞儿,我到有个好的建议,黄瓜这玩意儿,其实也可以用。”

禽兽,典型的披着羊皮的野狼!色猪!

翻白眼儿,元素不想被他给看扁,于是淡定地牵唇:“黄瓜伤身,还是胡萝卜好点。”

钱老二笑得前仆后继,哪能让她占了上风去?

开玩笑!这种荤玩笑,谁能绕得过钱二爷,她话刚一出口,耳边就传来某男人得意地低笑,臊得她一脸通红。

“好吧!原来宝贝儿你喜欢重口儿的,下次咱试试!”

“不和你说了,钱傲,你丫真浑。”

扭过头去,元素冷着脸。

“生气了?”苦着脸,钱老二觉得自己很冤枉很无辜,拍了拍自个不听话站起来听笑话的小老二,性感妖孽的俊脸上,全是苦瓜的造型。

“宝贝儿,我错了,这种事儿,我都会亲自操练的,哪能便宜了那些花花草草,水果蔬菜的。”

元素愈加气结,被噎得半晌无语。

于是,不管洗舒服没有了,拿着浴巾裹着身子就出了浴室,躺在床上一动都不爱动。

元素这胎怀得,还不到四个月呢,又懒又嗜睡,等钱老二洗完澡出来时,元素已经闭上眼睛假寐了。

哎!

看来他妞儿白天的时候做那脸红心跳的事儿,果真累坏了。

小声嘀咕一声,他郁结无比,表面上维持着淡定,心里却明白。

今儿晚上,又没得吃了。

贼溜溜的幽深眼眸在她身上转了转,嘿嘿一笑,躺在她身边儿,元素暗暗发笑,这钱老二‘猥琐’的小样儿,以为谁没瞧见呢?

将女人圈在怀里,他笑着亲了亲她水润亮泽的粉唇,“喔,我家小媳妇儿,真是香喷喷的,让哥哥咬一口先。”

元素不睁眼睛,却假装不小心的踢了他一脚,二爷,你的话里,能有一句儿是正经话儿么?

眼看钱二爷的毛手就要攻城掠地,可她实在太累,压根儿没精力应付这头色狼,脑袋一转,直接‘哎哟’了一声,皱着眉头喊痛:

“钱傲,我的脚好痛。”

一阵激灵,钱老二翻身而起,脑子里啥心思都没了。

“怎么了?要不要叫医生?”

“不用,休息一会就没事儿了。”潜台词:小样儿,还治不了你?

“那好,宝贝儿,我给你揉揉,要是还不舒服,你就说啊!”当下,他不再犹豫,直接捧起她白嫩的小脚丫,就开始力道适中的揉搓着。

虽不专业,但很认真。

心里忖度着,怀孕的女人,实在挺不容易,他听小姨说过,以后孕期再长点,身上会酸胀得痛,脚还会浮肿,真是可怜见的。

“好点儿没有,宝贝儿?”

享受地半眯着眼,元素点点头,不想再继续折腾她男人了,见他一脸着急的样子,她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这点小心思真是……

他虽然色胚,但不也是憋得么?

这么一想,脸红耳赤的,脸上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色。

见状,钱老二皱了皱眉头,以为她还是不舒服了,探了探她的额头,转身出门儿去了,再回来时,手里端着一个木盆儿,木盆儿里装满了滚水。

“来,热水泡个脚,会舒服一些,还有助睡眠。”

不等元素回答,就直接将她抱了起来,抓过她白嫩的脚丫子就往盆里放,大手细心的在她如缎般柔滑的脚心儿轻轻按揉着,“妞儿,你啊,真是娇气死了,走几步路都累成这样儿,以后,得多练练,要不然怎么伺候爷……”

三句话不离本行,这钱二爷自己干着伺候人的事儿,嘴里句句是让人家伺候他,不得不叹一个——

将军的嘴,奴隶的命!

其实元素很想说,只要二爷你不折腾我,我都会睡得很好。

可是……

元素不免抱怨:“钱傲~”

“嗯~”

“你说,你干嘛整天就想那些幺蛾子,就不能为了咱宝宝忍几个月么?”

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钱老二手上动作没停,不客气地回答:“老子忍得,我兄弟忍不得。”忍几个月,让他自杀性爆炸算了。

呃……

元素再次无语。

这男人,走的就不是寻常路,而是流氓式的妖孽路线。

嘴里说着粗鲁的语言,但声音听起来却无比的性感又盅惑,好吧,她承认,虽然她总骂他色胚,下流无耻,其实私心里,觉得这钱二爷还是挺迷人的。

氤氲的灯光下,冉冉升腾的雾气中,元素突然想到一个挺严肃的问题,这男人的精力这么旺盛,那以前——

想到这儿,她不太舒服地瞥了他一眼,唇角绽开一抹浅笑,俯下身去勾住他的脖颈,红着脸嘟囔,“钱傲,给我说说呗,你跟你那些女人在一块儿的时候,一晚上到底来几次啊?”

什么!?钱老二眸子微眯,啥情况啊?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打死他也不相信他妞儿能问出这话来!可是,他哪知道,这话在元素心里都憋好久了,这男人整天精力旺盛得像头耕牛,和以前那些女人也没少干这事儿吧。

额,老实说,她好奇死了,真的好奇!是个女人都会好奇和猜想吧?

心肝儿颤抖,钱老二嘴角微抽,小没良心的东西!

哪怕她现在笑得眉眼弯弯,笑容满面,可他能说实话么?

当然不能,以为他傻啊,他又不是宗政贤,谁说实话谁傻逼,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说以前那些糟烂事儿,那不是自寻死路么?

不考虑,不犹豫。

钱老二亲了下她的小嘴儿,果断地说,“妞儿,前尘往事如烟云,都不记得了啊……只记得,老子跟着你的时候,还是处男,哪有什么女人啊?”

啧啧啧,元素差点儿吐了,臭不要脸啊。

“二爷,你知道‘耻’字咋写的么?”

她认为自个是在回击,可是却不知道那话里的酸味儿,都快将卧室给渲透了。

吃醋了!

呵呵笑着,钱老二伸出大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笑得有些无可奈何:“耻字咋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知耻而后‘勇’。”

这‘勇’字被他说得有够暧昧,声线拉得长长的,元素立马就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有所指。

好吧,她嘴欠的结果是,那球儿再次被钱二爷给踢回到她的脚边儿了,接还是不接?

“钱傲,你丫是国家一级贫嘴。”

审时度势,元素不得不乖巧的像个顺从的小媳妇儿,小猫般哼哼两声了事,还别说,这钱二爷按摩的手活儿还不耐,她身子放松地交给她,任他揉捏,还真是挺舒服得。

“妞儿,主要还是你慧眼识英雄。”

微勾着唇瞧她,钱老二满意的狡黠一笑。

事实证明,钱二爷确实是威武的,非常犀利地躲过一劫,还反将一军。

唉,他知道,他妞儿也不知道真的计较那些过往,她不是那种女人,可他也特别能明白那种感觉,当两个人倾心相许的时候,真恨不得对方连头发丝儿都只属于自己的。

可是,以前他哪知道会遇到他妞儿啊,要是早知道,妈的,哪怕枪指着脑袋,他也得守身如玉,光棍打到底,等着她来……

殷勤地继续手底的按摩工作,热水升腾的雾气中,透出一副和谐自然、相濡以沫般的恩爱画卷来,凝结成最美丽的水气,上升,不断上升。

炎炎夏夜,热的是身,暧的是心。

所谓情爱,这事儿最简单,也最复杂,最乱人心,古往今来世间多少痴男怨女,风花雪月,纠纠缠缠,归根到底,那种种的小心思,只不过因了爱之一字而已。

……

接下来的日子,元素的日子过得还算平顺,哪怕其间有一些不尽如人意的小小阴霾,可丝毫不防碍她和钱傲之间的浓情蜜意。

真真儿蜜里调油!

这期间,他俩抽空去了趟似锦园,拿了些自己的私人物品,顺便把大象接到了钱宅,虽然它不能养在主屋,可时不时能在院子里远远地瞧着它,元素也挺开心的,大象这小东西,确实挺招她喜欢。

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些天,朱彦也没有跟她过不去,私下里虽然仍旧没有给过她好脸色,可明面儿上还能过得去,尤其是在钱司令员和沈女士的面前,装得还是挺有大嫂范儿的。

不过。

面对仲尧的时候,他始终无法摆脱那种不自在的尴尬,而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从医院回来后,他白日里基本上不见人影,晚上回来也是深夜,听说总是喝不少的酒,

其实,他俩能照面儿的时间,实在很少。

这样的仲尧,是元素所不熟悉的,以前的他,遵循一切良好的生活习惯,而现在……

除了歉疚之外,她只能感叹,造化弄人。

兴许是钱傲太过执拗的表现震撼了父母,他们更是没有找过她的麻烦,沈佩思女士还想着法儿的给她补身子,每天晚上雷打不动,睡前一碗营养汤,实在是花了不少心思。

虽然她知道,这和养猪生猪嵬子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她怎么着也是个善良的孩子,依然会感动,在钱傲面前说他们对她的好。

是不是实质的好,对她来说,其实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钱傲对她好,巴心巴肝的好,实打实的当自个的媳妇儿在疼爱。

因为钱二爷是个霸权主义的大男人,所以,她索性就当一个懒女人,将自己的一切事务全交由他去主导,换以前,元素是很不屑如此依附男人的,可如今,她却甘之如饴。

习惯去依赖,习惯去信服,这种相互抱着取暖一般的信任感,有人说,这是摧枯拉朽的坚贞,对他俩来说,却是奠定爱情的牢固基石。

没错,确实是爱情,虽然彼此从未提过爱字,但她跟钱傲在一起,和跟仲尧在一起那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好像整个人,都重新活过一次般。

分开的分秒,互相牵挂。

见面的时刻,守在一块儿就不忍分开,恣意地拥有彼此,彼此分享快乐,感受幸福。

一个字:甜!两个字:贼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