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香露兑了些水,轻轻的抹了这姑娘的脸上,然后再用毛巾盖上,现在不能给在她的脸上乱动,都已经成了这样子了,等到那碗粥熬好了之后,她让这麻脸姑娘喝下。,“记的,在脸没有好之前,不许用胭脂水粉,不许乱用别人的香露,也不许给脸上乱抹什么,更不能吃那些刺激性的食物,每天都到我这里来。”

不知道是不是洋甘菊的香露起了作用,当下这姑娘的脸就不疼了,也不痒了,好像就连红点都是下去了一些,她不断的点头,现在哪敢乱吃乱抹什么,不要说每天都到这里来,让她住在这里都行。

可是先不说,他们这里也要关门了,就是沈冰宁这一各奔波也是受不了,她已经困的眼皮都在打架了。

这劝了好几次,这麻脸姑娘才是离开了,可是确实是可以看的出效果的,这脸比起刚才进来时,要好的多了,最起码,不是那么红了,脸上的红点也似乎是退了一些。

墨白向她竖起了大拇指。

“王妃厉害。”

“厉害什么啊?”沈冰宁摇摇手,“还不是为了混口饭吃,”

这说的其它人都是噗嗤一笑,是啊,混口饭吃,她这口,还真是大胃口这也没有多停就回了府里,沈冰宁真是累到了,她连饭也没有吃,就趴在了床上,这头一沾上就睡着了。

真是累到了你了,容家郁走了过来,将被子替她拉好。

“恩,”沈冰宁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拉过了他的手。

“肖郁……”

“恩,”容肖郁应着,将手放在在她的发丝上,就见她微眯着眼睛,累的现在连眼睛都是睁不开了。

沈冰宁蹭了蹭他的手,她实在是不想睡,有好多好多的话要和他说,可是她的眼皮又在打架了,所以支持不住了。

“肖郁……”

“恩。”

“我总算是回家了,”沈冰宁迷糊的叹了一声,“我好想你,真的……”

容肖郁淡淡一笑,“是啊,回家,为夫也是想你了,你再不回来,可能为夫就要去抓你了,”而他说完,就见沈冰宁已经睡着了,呼吸声也是渐渐的均匀了起来。

容肖郁将被子替她拉好,这才是走了出来。就见姚齐正站在一边,不知道是在想什么,眸色平静,只是这平静之后,似乎是太多的心烦吧。

她睡了,容肖郁走了过来,站在一边,而他口中的她,自然是指沈双。

“恩,”姚齐点头,“一回来就睡着了,也没有多说几句话,”其实他在铺子里就看出来,沈双民经累的靠在那里,似乎都是快要睡着了,他从来都没有见她这般累过,可见她们这一路行来,也确实是辛苦。

“姚齐,”容肖郁叫着姚齐的名子,然后轻轻的叹了一声,“我真的感觉对不住你,让沈双和你都是在这里,过上一些日子,你们就回去吧。”

“不是,”姚齐站了直了身子,微凉的风吹地他的身上,意外的,却是让他感觉到一些暖意,贴近心里的暖意。

“王爷,你言重了,”他转身,面向容肖郁,眸里的光似暗似暗,却也微暖。

“王爷应该知道,如果不是愿意,我是不会在这里的,而沈双……”说到沈双,他心里最软的那一处就会被深深的触动一下,这种感觉可以让他无怨无悔的去做任何的事情,包括在这王府里,甘原当个跑腿的小伙计,只是他这个小伙计的太大牌了一些。

☆、第十章他有什么办法

“而且沈双,他抬起脸,望着天边的那一轮圆月。我知道,她是喜欢这里的,是喜欢自己的做的事情的,所以,王爷大可不必这这些见外的话,而且王爷不要忘记了,锦色也有双双一份。自然的,我并不是外人。”

“那就好,”容肖郁也是放了心了,他就是怕把沈双和姚齐拘禁在这里,让他们的心里有了芥蒂,这样就不好了。

“王爷,要怎么处理?”姚齐突然改了问题,突生的来了这么一句。

“恩?”容肖郁薄唇轻抬,“你的意思是……”

“东平王的事,王爷不会就这么容易给他们收拾烂坛子吧?”姚齐哼了一声,那样的人,连铺子都是不管了,还真的没有道德,尤其是那个李乐亚,还真的做的出来。

容肖郁听到了东平王的名子,神色微微的冷了一下,就连脸色都是比刚才产重,一脉如风的眸中,淡淡煌扫过了几许嘲弄,自然是不会这样轻晚就让他们轻松。

锦色,不会白白的替别人摆平什么事。

他赚了我多少,我就会让他全给我吐出来。

此时,清凉的吹起了她的衣角,也是有了一些说不出来的冷意,而且越来越冷。

姚齐抿紧了自己的唇角,他再次望向那轮圆月,就见一袭清白落满大地,而他身边个绝然的男子似乎并不如外表那般温和浅淡。

他突然感觉心里有些少有的恐惧,容肖郁,这南瑶最尊贵,也是最出色的王爷,似乎并不是外表来的那般温和。

如果可以,他可以双手满血,也可以从敌人的尸体上踩过去,而不眨一下眼睛而这样的人,不适合当敌人,

他微微的眯起了双眼,而后任这冷清的风,吹乱了他的衣角,再后来,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容肖郁轻抚着手中的茶杯,似乎一切事不关已一般。

“皇弟,你到时应个声,可否?现在朕的头都疼了,”容肖许忍不住的站了起来,“这外面的大臣都是吵的朕没有办法休息了,不是说自家的女儿脸出了事,就是那个夫人毁了容,要这个寻死寻活,那个哭的快要将府里给淹了。”

“甚至,就连一些皇亲也都是向朕告状来了。”

“你说,这要如何是好?”

“如何得知?”容肖郁淡淡的挑嘏,“皇兄,这事与臣弟无关,这脸出了问题,应该找大夫,如果普通的大夫不行,为何不找太医?”

“你真以为他们没有找过吗?”容肖许感觉自己的头更加的疼了,“太医也看过了,都说这不是出了疹子,而是用了什么东西,让体内多了一种毒素,这也是不敢乱用药。”

“不是你那个王妃有办法吗,已经治好了一个。”

“皇兄,你想如何?”容肖郁早就知道,这容肖许会找上他的,果然的,这不出所料,而且比他想象中还要早几天。

“朕想如休?”沈肖许坐下,从宫女的手中端过了一个茶杯,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现在不是朕想怎么样,是你想怎么样,对吗?”

“臣弟?”容肖郁淡淡的笑了一下,“皇兄真的是太看的起臣弟了,臣弟也不过就是赚些辛苦银子,这要都给最色服务去了,我们还有什么时间赚银子,现在每天一堆客人都是在我们的锦色的门口站着,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已经影响到了我们锦色的生意了。”

“皇兄,我可是要靠这锦色给我那一毛不拔的锦州赚些口粮钱的,这要是赚不到,我那些锦州的百性,可就是要吃树皮草根了。”

“这……”容肖许自然也是明白。

“你们不也是在收银子?”

“皇兄,这不能同台而论的,”容肖郁轻点着手中的茶杯,细长好看的手指微微的曲了起来,指腹红润,指甲也是修剪的十分干净,可以看的出来,他也是一个极爱干净的男子,而他更没有忘记,当初是谁把他像狗一样的关在牢里大半年的,如果不是遇到了冰宁,可能现在的他还是在牢里,不见天日呢。

“皇兄,臣弟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给别人收拾烂摊子,这治好一个毁了容的女子,皇兄可知道,我能少做几个生意吗?”

“这……”容肖许是真的无法回答了,正巧这时,太监说,门外东平王求见。

“让他进来吧,”容肖许轻轻揉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这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他到要看看,这聪明的东平王要怎么解决这些事情,搞的他的头都是两个大。

容肖隐走了进来,面色一直都是凝重的,尤其是在看到了容肖郁之后,一双带着繁复的心事的眸子跟着眯了眯。

“臣,参见皇上,”他跪了下来,整个身体都是僵直的。

“起来,不用这般多礼的,”容肖许抬了一下手,“正好,朕有事要找你。坐吧,”他指了一下一边的椅子,这声音怎么听起来都是有些无力,确实是无力了,这事已经让他这个无所不能的东来王,都是不知道要如何处理了。

“谢皇上赐坐,”容肖隐撩起了自己的衣袖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正巧就坐在容肖郁的面前,容肖郁向他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了招呼了,而后,他便专注的看着手中的杯子,似乎是将这杯子当成了一件艺术品般看着。到是没有理会,沈肖许不时放在自己的身上的眼神。

“东平王啊东平王……”容肖许叹了一声,“你说,这事,让朕怎么解决,现在大臣都快要把朕的耳朵给吵聋了。你说,你这是做的什么事,怎么把人家的脸都给毁了,这要是你自己的闺女夫人的,你能善罢甘休吗?”

“臣,知罪,”容肖隐硬着头皮听着,他拱起了手,今日也确实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李乐亚做的到好,自己跑了,把这一个烂摊子都丢给了他,让他连王府都是不敢回了。这只要一回去,定会有找他的人,当然这不是为了叙旧,而是找事的。

☆、第十一章他还要养家糊口的

容肖许摇摇头,“你知罪了又能挽回什么,现在那些大臣还在外面呢,他伸出手指了一下门口,这只要一出去,保管会有人来找朕诉苦,朕不是不想帮你,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容肖许摊平了自己的手,“所以,肖隐啊,这事,你来给朕教下,要如何的解决,可好?”

“这……”容肖隐也是沉默了半天,如果他知道办法,今天就不会在这里了。

而他看向容肖郁那边。

就见容肖郁依旧看着手中的杯子,神色不浓不淡,也不知道这是在想些什么,但是却向他这里看了一眼,没有兴灾,也没有乐祸,似乎就是一个局外人一般。

可是现在他越是这样,却越是让人感觉无计可施。

“北平王不是有治那些人的方子吗?”他突然说出了口,或许也是早有预谋了,不然也不会偏偏挑这个时间来了。

自然,他的心思,天知,地知,在场的人,包括容肖郁在内,都知。

容肖许装成事不关已的样子,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容肖郁半天才是抬起了双眼,他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好看的唇角微微的抬了一些。

“王爷太看的起肖郁了,”他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这治病自在然是要找大夫伯,肖郁我只是一个闲散王爷,哪来的什么方子可以治病的,不过是正好,我们在秋凉国时,不但学到了这种香露的方法,当然也是学到了治香露过敏的几个小偏方而已。”

沈肖隐的脸色变了变,皮笑肉不笑道。

“那就麻烦北平王了。”他拱手,这头低的可能连他自己都是想要杀人了,他容肖隐几来自是身份高贵,可曾向谁低过头,可曾求过任何人,而容肖郁还是第一个。

“不敢当,”容肖郁连忙回礼,“只要肖郁能帮上忙的,自然会不遗余力,可是帮不上的,那实在就只能抱歉了。”

他说完,站了起来,向容肖许行了一下礼,“皇兄,臣弟还有些事,要先回府里一次。”

“好吧,去吧,”沈肖许轻轻摆了一下手,他坐在一边的龙椅上,似乎是很累的样子,而他的唇角微微的向上抬着,也不知道那里含了怎么样的一种笑。

“北平王,请等下……”见容肖郁真的要走,家肖隐猛然的站了起来。

“恩,”容肖郁停下了步子,转身看向家肖隐,脸上的笑容一直都是浅浅淡淡,“请问,还有何事?”

容肖隐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似乎是决定了什么。

“不知北平王要如何才能帮一次?”

容肖郁轻轻扯动了一下唇角,“不是不帮,而是实在能力有限。肖郁也是要生活,也要养家糊口的。”

容肖许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似乎是抽了一下,却是未动声色。

容肖隐危险的眯起了一双黑瞳,但是容肖郁依旧浅淡而站,一幅事不关已怕样子,着实的让家肖隐又气又恨。

“那些人的诊病费用,本王来出如何?”终于的,他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本王什么也没有,就银子多,那些费用,本王还出的起。”

容肖郁淡淡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再次的离开。

容肖隐的脸青了青,放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握了起来,也都是掐疼了自己的手心。

“北平王,这次就算是本王求你,如何,你也不想看着那些人搞的整个朝堂大乱,不是吗?”

“是啊,皇弟,”容肖郁终于是坐了起来,也是开口了,“也算是皇兄,求你,如何?”

“皇弟不敢当,”容肖郁向容肖郁弓了一下身。

那就这般定了,容肖许站了起来,走到了容肖郁的面前,你最近就辛苦一些,帮朕把那些人治好,用了多少银子,给朕说,朕把银子划给你,如何。

“皇上,不敢当,”容肖隐也连忙弯下了腰,恭敬道,“这银子自然是臣出的,怎敢动了国库。”

容肖郁轻轻向容肖许点了一下头,就已经离开了这里,也不打搅他们的讨价还价了,自然的这银子,定是要容肖隐出的,容肖许的国库现在只会进银子,不会出银子,而且是一文也不会出。这论起讨价还价,容肖许的精明,绝对不下于沈冰宁,沈冰宁是贪财,可是,容肖许用沈冰宁的话来说,那就是一毛不长,别人好歹也是一拔不拔,可是容肖许根本一根毛也没有,你就算是想拔也是技不出来。

沈冰宁蹲下身子,看着眼前这个姑娘脸上斑斑眯眯,娘啊,这也太可怕了吧,这一脸的脸,都是流了脓水了。

很严重,她点点下巴,沈双一看,抿紧了自己的红唇,这是目前所见的,最严重的一个。

“是,”沈冰宁这看的都是有些恶心了,还好,她早上故意没有吃饭的,不然非要吐出来不可,而沈双显然不行了,她突然感觉一阵反胃,连忙的跑了出来,趴在一边就吐了出来。

一只手放在她的背上轻轻的拍了拍。

“我没事,”沈双难受的一笑,抬起脸,就看到了姚齐凝重的眸子。

她拉下了姚齐的手,一握,“我很好的,只是有些……”说完,她又是想起了那个女人的脸了,连忙转身趴在一边吐了起来,那女人的脸真是太恶心了,也不知道沈冰宁是怎么做到的,她难道就不知道恶心吗。

沈冰宁坐在一边,手中的眉笔不时的转来转去的,这个就比较难治了,可能还要服中药。

“找大夫看过没有?”她问着眼前烂脸女人。

是啊,升级了,以前的都是麻脸的,这一,直接升成了烂脸的。这脸确实是长的很有创意,很有艺术感,说实话,沈冰宁看了也恶心,不然也就不会不吃早饭了。

不过,好就好吧,她算是个现代的女人,什么没见过,什么没有看过,到是有些抵抗力了,不然,可能她比沈双还要吐的厉害。

烂脸姑娘可怜的吸了一下鼻子,“看过了,不止看了一次,大夫看了不少,药也是吃了很多,可是却是没有治好我的脸,大夫说,他只能调理我的脸,可是怕是我这脸以后会留下疤痕,这要是真有的疤痕,我就不要活了。”

☆、第十二章你也一样

恩,沈冰宁可以理解的,如果她的脸成了这样了,说实话,估计她也直接找根醉子撞了算了。

沈老板,我的脸还有救吗,烂脸姑娘抬起脸。期待的看着沈冰宁,沈冰宁扯了一下唇角,只感觉身上一冷,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是立了起来,乖乖,这脸长的真艺术,是啊,你把它看成是一种艺术,还能好受一些,这要是看成是一张脸,头皮都会发麻。

她抒了一口气,不愿意做那种落井下石之人,“你的脸,我不保证能够治好,可是一定会比现在好一些。”

她走到了桌前,已经写下了一个方子,鲜芦根100克,鱼腥草15克。制法:鲜芦根洗净切段,与鱼腥草同煮取汁250毫升,加糖适量,分二次服完。也可将煮汁直接蘸洗患处。功用:清热解毒,排脓。抗湿疹感染,适于湿疹感染病患。

她用精心调配而成的香露,细心的敷在这个烂脸女人的脸上,补水,清洁,排毒,内调外养,可能需要的时间长一些,但是效果应该是很不错。

烂脸姑娘感激涕零,有时都是泣不成声。

“沈老板,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了?”

“感谢我,不必,”沈冰宁在一边的水盆上洗了一下手,她转过身,笑的一脸老实,但是说话的却很精明,“你要知道,我只是一个商人,自然商人是要赚银子的,你不要以为我会免费给你治脸。”

烂脸姑娘一愣,她以为沈冰宁会推脱一下,没有想到她会这样直接,“沈老板言重了,只要能治好我的脸,出多少银子都行。”她连忙的说着,就怕沈冰宁不治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