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妃啊,记的,在这宫里的女人最好不要多话,尤其是那些不应该说的话,一个字也不要提,不然会很讨厌的。”

鱼妃脸上的血色快速的退了下去,显然是知道这次自己搬起了凳子砸了自己的脚。

她颤抖着描绘的异常精致的红唇,下巴被容肖许捏的都是发疼,却是一个疼字也是不敢说,甚至都是不敢求饶,此时的容肖许太过可怕,也是太过暴力,她是真的怕了。

“你给朕记住了,”容肖许又是冷笑出声,“沈冰宁再有什么不是,那也是我皇弟的王妃,是我们肖家的人,我们想要怎么说都可以,可是,你,没有资格,”他甩开了鱼妃的下巴,也是将一时没有反应的鱼妃给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一条腿也是翘了起来,真不是一个太雅的动作。

鱼妃惨惨的全身发抖。耳中还有有着容肖许又冷又沉的警告声。

“来人,”容肖许又是坐下,对着外面喊到,不多时,就有一名身着铠甲的侍卫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他向容肖郁拱手,腰间也是别起了一把长剑,宫中是不许人配带武器的,只是除了这几名侍卫,而这些人,定然就是容肖许可以信的过,也是他的心腹。

容肖郁闲散的从一边拿起了一个杯子放在了嘴边,轻饮了一口杯子里的清茶,“将鱼妃带下去,让她去冷宫好好的冷静几天。”

鱼妃一听冷宫,顿时瘫软在了地上,什么冷宫,那个暗无天日的冷宫,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不是皇上最喜欢最宠爱的妃子吗,皇上怎么可能会送她去冷宫呢。

她笑的很是难看,“皇上,你不是在和臣妾开玩笑吧,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啊,你吓到了臣妾了。”

容肖郁轻抬了一下嘴角,连看都没有看鱼妃一眼。

这么蠢又多话的女人,留在身边,简直就是讨厌。

鱼妃动了动红唇,可能还是想要说什么的,不过这时那名侍卫已经走了过来,直接就拎起了鱼妃的衣服。

“你们好大的胆子,鱼妃冷喝,我可是皇上的妃子,你们敢动我?”

可是那名侍卫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就这么一种拎着这个又叫又打的女人,去了冷宫,到了冷宫外面时,已经有人打开了门,而鱼妃还在嘶声吼着。

“我不要去冷宫,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侍卫的手一松,直接就将鱼妃给丢了进去,然后厚重的大门关上,里面声音也是顿时停止,就只有砰砰的不断的伟来的敲门声。

这个冷宫,不是想进去,就能进去,但是进去了之后,就不会再出来的地方。

而此时容肖许的御书房之内,刚刚关了一个妃子的容肖许同在还有心情品着茶,一口又一口的,他到是很有闲心,直到他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怎么,你们的戏还没有看够吗?”

而书房里,走出来一名俊逸清尘的男子,就见这男子黑发如墨,身姿修长,一双黑眸比起别人都要黑,都要清冷也要冷清淡,全身的贵气盈身,他走了过来,端起了另一杯茶。

“臣弟并无看戏之意,刚才发生了何许事,臣弟并不知道。”

容肖许翻了一下白眼,“没看到才怪。”

“我看到了啊,我全看到了,”这话刚一落,从里面又是跑出来一名女子,很是娇俏可爱,尤其是脸上的笑容,很是清澈,她眼睛在笑,嘴在笑,就连心也在笑。

她跑了过来,自己挑了一张椅子坐下。

“我什么都看到了,”她还很老实的再强调了一次,一双眼睛也是眨巴来眨巴去的。

而这个女人,就是容肖许现在最欢迎的沈冰宁,有时他恨的简直就想要把她给掐死。

皇上,我发现你太厉害了,沈冰宁向他竖起了大拇指,真是杀人不见血,骂人不带脏。

容肖郁用力的沉了一下气,“皇弟,看好你的王妃,她这张嘴,迟早有一天,朕要缝起来。”

“臣弟,可是管不了他。”容肖郁给容肖许亲手倒了一杯茶,好让他压压火。

“都是你,”容肖许瞪了自家的弟弟一眼,“她胆子这么大,都是给你惯坏的。”

容肖郁不置可否,“臣弟是惯她,难道皇兄就没有纵容过吗?”

容肖许还被噎了一下,确实是,沈冰宁这性子,他也有责任,弄的这皇宫就像是个菜市场一样,都可以让她自由进出做生意了。

“迟早有一天,朕一定要缝了她的嘴,”他喝了一杯茶,嘴里还要来上这么一句,不过,他还是瞒尴尬的,而他不得不承认,除了这个高高在上的皇位之外的,他的心已经高的有些高处不胜寒了,也只有这个皇弟,和皇弟妹,才能让他感觉到了一些人间人味儿与真实来,要是没有他们,可能他的日子将会更加的虚伪。

这世上所有人都可以害他,都可以背叛于他,只是除了这个皇弟,还有这个从来都是没规没距的皇弟妹了。这女人疯疯颠颠的,不过,这赚银子的本事还真是百个不如她一个。

“朕迟早会办你的,”他哼了一声。

沈冰宁还是笑一脸的可爱,她直接端过了太监手里的点心,就坐在一边吃了起来,她才不相信,容肖许会缝她的嘴呢,不然也就不会专门的让人给她准备她最爱吃的点心了。

☆、第四十四章锯了人家的腿

要知道,这里可是没有人喜欢吃这种的,就只有她,这是芥末味的,只有她能够吃哦。

她一边吃,一边打量着这个御书房,果然是皇上办工的地方,可以说是豪华了,外面都是一些木制的桌子还在椅子的,听容肖郁说,这种木头叫紫檀,自然的带着一各香味,很是值钱,沈冰宁只知道这木头是香的,不知道这个烧起来,会不会也是如同那种檀木一样,也有香味啊,而她的眼珠子转了一下,想着怎么从这里给扣下一块木头来,到时拿回去烧烧看。

当然她的这点小心思,别人可是都不知道的。

直到偶然的一天,一名宫女在擦桌子时,发现桌子腿似乎是短了一些,下面还用一块银子当成了垫角,到也是看不出来,而且桌子还很稳当,再加上这桌子上可都是铺有桌布的,这也没有人知道,这桌子腿怎么就少了一截来着。

容肖许这一看到桌子底下的银子,就知道了这是谁做的了。

“沈冰宁……”他用力和咬出了沈冰宁的名子。

这女人的胆子也太大了,连他御书房里的桌子腿都是敢动。

容肖郁就么一眼不眨的盯着沈冰宁。沈冰宁玩着自己的手指,到是没心没肺的,“你要问什么就问啊?”

容肖郁轻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冰宁,你告诉我,你割那桌子腿做什么?”

“做试验啊,”沈冰宁很老实的说着。

“那你的试验成功没?”容肖郁简直就是拿她没有办法了,这世上也就只有她一个敢去割宫里的桌子腿,这割也就切了,还要给下面放一块银子,这件事难怪他皇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成功了,”沈冰宁一听这话,立即眉开眼笑了起来,她拉过了浓家郁的袖子,还是很激动的,我总算是知道了。

“知道了什么?”容肖郁任她拉着自己的袖子晃,到也是好奇,她这到底割桌子做什么?

“那个紫檀木啊,烧起来的味道真的很香啊,”沈冰宁兴奋的说着,“确实是香级了,用来熏熏屋子最好了。”

“你啊……”容肖郁简直就是哭笑不得,怎么她想到的不是别的,偏生是这桌子是不是烧起来是香的,这紫檀木珍贵无比,怎么可能用烧啊?

“你说什么?”容肖许站了起来,“她割了朕的桌子腿就是为想要知道,这紫檀不香不香?”

“正是,”容肖郁到了现在仍然是有些无奈,沈冰宁那脑子里整天想的究竟是些什么事啊?

“哈……”沈肖许突然大笑了起来,他用力的拍着桌子,“我的天,这也太奇葩了,太奇怪了,”

容肖郁摇头,是啊,太奇葩了,而他是无言了。

沈冰宁一跳就坐在了一张桌子上,只是这桌子晃了一下,她险些没有掉下来,要不是容肖郁正好扶了她一把,她非要摔个狗吃屎不可。

“这也太吭爹了,”沈冰宁抱紧了容肖郁的胳膊,“你哥也不给我送张好桌子,这都是少了一条腿的,让我还怎么用啊?”

容肖郁点点她的脸,“不要忘记了,这腿是谁锯掉的?”

沈冰宁这才是恍然大捂,“你是说,这是那一个?”

“不是吗?”容肖郁伸出手将她给抱了下来,“不要坐在上面了,小心摔了,”

沈冰宁的脚站在地上,这是才是稳当了。

她摇了摇这张桌子,这多可惜的,这要是完整的一个,不是可以当成宝贝来的,这要是放到了现代在值多少钱啊,就算是不在现代,就是这古代,也值不少的,这可是皇上用过的啊,名人用过的,这本就是非同凡想的。

就是可惜了,为什么,为什么少了半条腿呢?

那么现在要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用吧,这放个碗都会摔碗的,这么好的东西,中看不中用,那个皇帝真小气,她给他的国库上了那么多的税收怎么就给她一个瘸了腿的桌子。

她在身上摸了半天,摸出了一块银子,然后再垫到了桌子腿底下,自己再次跳下了桌子,坐了起来。

看吧,这样不就行了,她真是太聪明了,而她也是太佩服自己了。

容肖郁摇头,果然,果然是她的做法啊。

这这么贵重的桌子,沈冰宁也是用的彻底,竟然用它当起了饭桌了,反正铺上了桌布,谁能看的出来,这桌子是个残疾的,下面垫了一块银子,正好稳当。

墨非从外面走了进来,似乎是有疲惫之意,就连身上都是有一种奇怪的味道。

这是什么怪味啊,沈冰宁闻了一下,这味道好奇怪,怎么臭臭的?

墨非也是闻了一下自己的身上,而他转身,大步的走了出去,准备去换件衣服。

“墨非,你怎么了啊?”沈冰宁奇怪的再闻了下,恩,是不好闻,而这种味道,明显的就是从墨非的身上传出来的。

“我去换衣服,”墨非说这话时,已经向外走了。

沈冰宁撑起自己的脸,真是好奇怪。

还有这种味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不过,很快的她就知道了。

她目瞪口呆的盯着墨非扛了一下担子,而担子上面是两个桶,至于桶里的,都是……这也不用说了,闻着臭味就知道是什么了,就见墨非面无表情的挑着担子去了地里,然后将这些可以说是肥料的东西上在了他的那块地里。

他这地里的架子搭的是最好的,肥也是上的最多的,叶片什么的,都是比其它地里的绿,也比其它地里的长的要好。

而在他这地旁边的另一块,真的可以用贫瘠来说了,就那么几片黄叶子,就连那些菜苗苗也是长的一片营养不良的样子。

沈冰宁蹲下了身子,用手指捏了一下那块地的一片菜叶。

把西红柿能种成这样,这是谁做的事?

墨白,墨非也不嫌脏的,给地里上着肥料,而他对面的那块,都快要长死的,自然就是墨白的。

这地被分成了五份,其它的几份都是长的都不错,最起码没有叶子营养不良,没有一幅要死要活的样子,就只有墨白的这一块,地不仅又干又旱,上面也是长满了野草。

☆、第四十五章苗苗被小依小翠给吃了

这都是多少天没有管过了,沈冰宁蹲着身子,用手撑起自己的脸,不由的叹了一声,这还能不能长的出来苗苗,能不能结出果实,她都是不知道。

“要不要给他那里上一些?”墨非站直了身子,身上臭哄哄的,就连这整个地里也都是臭味。

不过,他这面无情的,显然都是习惯,不然,他这块地也不可能长的比别人都好,尤其是比墨白的。

“不用,”沈冰宁扯了一下唇角,“上了的话,就会直接烧死了。”

“这块地现在需要的不是肥料,而是水,是浇水。”

“帮他?”墨非又问。

“不帮,”沈冰宁站了起来,“就这样吧,死了那是他的问题,跟我们无关。”

“恩,”墨非也不问原因,继续的忙着自己的,非要将这块地里的肥给上够了不可,还要将下面的才长出来的杂草都是给拔干净,那些发出来多的多余芽,也都是一一的掰过了。

对了,沈冰宁转过脸,问着墨非。

“那家伙去了哪里?”

“依翠阁,”墨非冷冷的吐出了三个字。

“依翠阁,那是哪里啊?”沈冰宁重复着这三个字,一时之间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妓院,”姚齐再吐出了两个字。

哦,她明白了,沈冰宁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好了,她也去忙吧,不然她这个21世纪来的人不就是输给了这里古人了,至于墨白,她才不去管,他要找什么依翠,依阁啊,都是跟她无关,至于那块地,她哼了一声,以后有他后悔的。

这春去夏来,也不过就是短短的几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是也足矣让一颗小苗苗长的虽然不参天,但是也很惊人,也可以让本来稀疏的枝芽,现在挂满了绿叶,更可以让人将身上的棉衣,也都是一件一件的脱了去,总算是可以一身轻,但是,相对的,这也就要进入夏日了,这夏天与冬天相比起来,似乎更是不太好过。

墨非蹲下身子,看着挂满了红色果实的西红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真的太敬业了,把这块地当成宝来种,从来都没有让地里多长出一根野草,这西红柿长的又圆又大又红,长满了整个西红柿的枝,挂的都是沉甸甸的。

沈冰宁摘下了一个,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几下,放在嘴边就咬了起来,唉,纯天然的啊,没有化学肥料,就连浇的水,都是干净的,这种出来的西红柿就是好吃。

“双双,你也来吃一个,”她向沈双招着手,沈双那块地的西红柿也是长好了,就见她摘了一个,拿过了一块干净的方帕擦了擦,然后给了姚齐,姚齐接过,放在嘴边咬了一口“这味道,很不错。”他又是将西红柿放在沈双的嘴边,“你尝尝,我从未吃过的,但是却很好吃。”

沈双的脸有些红红的红晕。到是多了几份可爱,不像以前的那样脸冰冰的,声音也是冰冰的,她轻轻的说了一声好,然后轻咬了一口,酸酸的,甜甜的,味道确实是像姚齐所说的那样,很不错。

这几块地里的西红柿的长都是十分的好,黄瓜也一样,都是挂满了整个竹架子,西红柿的个头很大,颜色是淡粉色的很漂亮,这单一闻就忍不住的想要咬上一口,黄瓜也都是一尺多长的,很是鲜嫩。

墨白急匆匆的跑了回来,他听府里的人说是种的那些地都是结了果了,听说还很好吃,他这也是才想起来,他也有一块地的,这好吃的,他当然是要快去的,不然他地里的东西要是被人给吃光了,那么他不是亏死。

他这紧赶慢赶的总算是到了府里的园子里,这太阳虽然不是太热,可是他这是一路跑过来的,确实是还真是累到他了,他擦了一下自己头上的汗水,这刚一到,却是发现,很多人都是田里,也好像还在吃着什么。

他这心一紧,想也想没的想就开出了声,“你们不许动我田里的,那是我的,都是我的……”

而他的话说完,以为人家总会给他一个眼神吧,最起码白眼也是眼,可是人家压根就没有理过他。

他摸摸鼻子,好像有些脸烧,而他连忙的走了进去,就怕自己种出来的东西,被他们给偷吃了。而他一进去,先是看到了墨非种出一块,乖乖,这么大颗啊,还有上面挂着的红红的,这个是果实吧,恩,闻起来就很香。而他迫不急待的向自己的那块地跑去,结果这一看,有些傻眼了。

“我的地怎么变成这样子啊?”他指着自己的那块地那些都快要死了的西红柿苗问着,这就剩下竹架子了,“我的苗苗呢,我的西红柿,我的黄瓜呢,都是跑到哪里去了?”

沈冰宁又是从自己的田里摘下了一个西红柿,随便的就在衣服是抹了两下,自顾的吃着“在你的小依小翠那里啊。”

“啊,墨白有些傻了,那是什么啊,什么小依小翠?”

“依翠阁啊,”沈冰宁又是摘了好几个个装在了口袋里面,一回去带给容肖郁吃,他还没有吃过呢。

墨白的脸刷的一下子,从耳朵给红到了脖子。

“你,你怎么知道的?”

沈冰宁站了起来,拍了下身上的衣服,“要想人不知,除非几莫为,你说你多久没有浇过水,没有施过肥了,你以为你的苗没有水没有肥料就能给你结果吗?如果真的这样,谁还会去种田,把种子扔在里面,天生天养的就行了。”

她说完,转身就离开了这里,还有,就在快要走出来时,又是回头,“墨白,我们当初都是说好了的,自己吃自己的,不要想着去摘别人的,这里每一个西红柿,都是有着别人的汗水在里面,也有着别人的心血在那里。”

“你吃了,你的脸就不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