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度的说完这些话,忍气吞声的、扫兴的道了别,一哄而散。

陆姈等众姐妹都走了,悄悄的追上陆姳,“三姐姐,你不要只顾着自己任性胡闹,你也体恤体恤母亲好不好?母亲为了替你操办寿宴,累的脸都瘦了,脸色也不好,我真怕她头痛症会复发。你不知道,两年前的冬天母亲便复发过一次,吓死人了。”

“我的亲生母亲,我会心疼的。”陆姳真是烦她,一开口就要抢白她。

陆姈委屈的想哭,“我虽不是母亲亲生的,可我对母亲的孺慕之思,和你是一样的啊。”

陆姳被她烦得受不了了,停下脚步,上下打量她。

陆姈觉得自己终于被重视了,挺直了腰杆。

陆姳问得非常直接,“姈姑娘,这府里有些人正等着看我娘的笑话,等着看我娘操心劳累,积劳成疾,身心交瘁,旧病复发,对么?”

陆姈结结巴巴,“不,不是……”

陆姳笑容轻蔑中带着厌恶,“你明知府里有这么一拨人,却只会到我面前唠唠叨叨,也好意思说和我的孺慕之思一样。我是亲生女儿,当场听到了,当场便骂死她们。你这个胆小鬼可怜虫烦人精,就会背后啰嗦唠叨。”

陆姈被骂得面无人色,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

陆姳扔下这个烦人精,心情愉快的走了。

陆姈受了气,少不了到平远侯夫人面前哭诉。平远侯夫人哄她,“乖姈儿,明天是她生日,这两天祖母先不说她,过后再教训她。”陆姈柔顺点头。

六少夫人边氏特地送了两盆盛开的蓬莱花孝敬平远侯夫人,“我娘家嫂嫂送了数盆过来,这两盆开的最好,理应孝敬母亲。”

平远侯夫人不喜边氏,不过是淡淡的夸了两句,陆姈却喜欢这花,“绿花衬着红花,花小而多,很喜庆,尤其香气芳醇持久,令人心旷神怡。”

平远侯夫人便命人把这两盆花送到了陆姈房里。

祖母如此厚爱,陆姈万分感激,一天的愁都没有了。

边氏娘家送来的蓬莱花有十几盆,各房都送了,谢夫人也得了两盆。

两盆盛开的鲜花放在室内,香气馥郁。

陆姳却是不喜欢边氏,连带着看边氏送的花也不顺眼,让人把花搬出去了。

命人把花搬出去,连贴身服侍的丫环也支出去,屋里只留下她和谢夫人、陆广沉三人,陆姳献宝般的取出药瓶,“娘,仙丹来了。”

陆广沉大喜,“呦呦,你真的在山里找到辛神医了?好孩子,你真是咱家的小福星啊。”

陆姳抿嘴笑。

她如果说是去寻找软红十丈,父母肯定不让她去冒险,所以她骗父母是以修心养性为名,实则到山里寻访名医辛先生,以求得灵药。父母信以为真了,以为这药是从辛先生那里得到的。

“娘,吃药。”陆姳倒了温水,服侍谢夫人服下药丸。

谢夫人也是又惊又喜,“本以为是没有希望的事,不过呦呦一片孝心,我们也不忍心泼你冷水。没想到呦呦福气大,真把药找回来了。呦呦,你是在哪里找到辛神医的?”

陆姳笑,“我没有找到辛先生啊,他一向来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多少达官贵人都找不到他,我哪有那个本事。我找的是另外一位名医,医术也很好的,这治头疼的药尤其管用。娘,您今天、明天、后天每天服一粒药丸,头疼病应该就可以根治了。”

“这么神奇。”谢夫人微笑。

她分明是不相信陆姳的话,却不肯说出来,扫陆姳的兴。

陆姳呵呵笑。

她不大敢把实情说出来,不敢告诉父母,谢夫人方才服用的药丸,是软红丸。

软红十丈是传说中的神奇药草,长于深山之中,三十年开一次花,能遇到实属侥幸。而且软红十丈所生长之处,必定毒虫出没,就算有幸遇到软红十丈开花,也很难躲过毒虫被咬死咬伤的命运。如果父母知道她是去找这样的药草,不着急才怪。

在原书中,得到软红丸的是女主陆姈。不过这软红丸可不是陆姈到深山之中采药、制药的,而是原书的男五,一位姓辛的少年偶然间采得药草,精心炼制了软红丸,珍藏多年,后来遇到陆姈,一见倾心,双手奉上。

女主的魅力嘛,所有的男人都爱她,或爱她而不自知,这姓辛的少年人不过是女主众多爱慕者、追求者当中比较不重要的一个而已。书中对他的身世性情等着墨不多,但软红丸是何等的珍贵难得,他摘得软红十丈的过程是何等的艰辛、经过了什么样的磨难,却描写得非常详细。正因为这些详细的描写,陆姳才能准确的找到软红十丈,顺利采摘到手。

“这药很有效用,我才服下不久,便觉得浑身轻快,舒服得很。”谢夫人温柔的道。

把陆姳给乐的。

什么样的灵丹妙药能服下药见效这么快啊,母亲这明明是在安慰她……

“有效用就好。”陆姳笑咪咪。

她把药瓶收入怀中,“娘,明晚我再过来给您吃一粒,后天也是。”

谢夫人见她如此珍而重之,可见这药确实来之不易,深受感动。

陆姳和父母道了晚安,脚步轻快的出门,打算回房安歇。

“呦呦多孝顺啊。”谢夫人柔声对陆广沉道:“孩子才回家,又这么疼人,我都舍不得把她嫁出去了。”

陆姳一个激灵。

嫁出去?嫁给谁啊?

她也不急着走了,贴在墙外偷听。

“……当年的戏言而已,你俩还当真了不成?”陆广沉的声音低沉带笑。

“不算戏言吧。我还怀着呦呦的时候便跟何姐姐说好了,日后生下孩儿,若是个女孩儿,便跟何姐姐结成儿女亲家,把女儿嫁给阿澄。咱们只有呦呦一个亲生女儿,何姐姐只有阿澄一个儿子,两个孩子年纪又相当,岂不是天生一对。”

“从前敬王可是看不上姈儿的。”

“不是敬王看不上,是何姐姐觉得姈儿只和祖母亲近,相貌脾气性情都不像我。现在何姐姐知道咱们把呦呦认回来了,知道呦呦和咱们亲,都没见着呦呦的面,就想聘儿媳妇了呢。”

“扬景澄这些年都不在京城,自从十岁以后我就没见过他。夫人,呦呦的婚事可不能大意,女婿必须咱们亲眼见了,人品相貌都配得上,我做父亲的才肯点头。”

“那是自然。”

陆姳听得一头雾水。

怎么回事,明明是看过书知道剧情的人,现在都懵了。

从不知道还有指腹为婚,还有未婚夫。

敬王府,阿澄,扬景澄……不对啊,原书里没出现扬景澄这个人……敬王可不是普通的王爷,先帝驾崩,少帝即位,他在朝中的位置相当于摄政王了了,他的儿子怎么可能没名没姓?

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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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陆三姑娘及笄之日,平远侯府贺客盈门。

连平远侯夫人的娘家嫂嫂,永嘉侯府的王夫人都来了。

“一个小孩子过生日面已,哪里就劳动你的大驾了?”平远侯夫人看到娘家嫂嫂既高兴,又觉得太过兴师劝众了,嗔怪的道。

王夫人比平远侯夫人年长十岁,可以说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姑嫂之间的情份非同小可,即便年岁都大了,见面依旧亲呢,“大嫂也是借个机会来看看你,许久未见,甚是想念。再说了,虽说是小孩子的生日,十五岁了,也是大日子,况且这孩子前十几年都不在家,很应该补补。”

提起陆姳,平远侯夫人心里便有些不自在,当着娘家嫂嫂的面,她也没藏着掖着,“大嫂,这孩子有几分小聪明,不过到底是在外头长大的,没规没矩,惯会顶撞长辈。”

王夫人劝道:“谁家小孩子不淘气?便是从小在侯府长大,十几岁的小姑娘也难免有些小性子,再大些自然便好了。”

平远侯夫人叹气,“大嫂,那是你没被她气过,你若是见了她,便什么都明白了。”

王夫人微笑,“被小妹这么一说,大嫂倒真想见见府上这位千金了。”

姑嫂二人叙着话的功夫,又来了尚书府的齐夫人、镇国公府的桑夫人、边氏的母亲边太夫人等,都是平远侯夫人相识多年的老姐妹。提起才认回平远侯府的三姑娘,人人好奇,“昌王妃雍容高贵,贵府千金敢在昌王妃面前高谈阔论口若悬河,定不是一般的闺阁千金,快请来见见。”

平远侯夫人谦虚,“这个孩子回府不久,性情有些张扬,恐让诸位见笑。”

“哪里,府上的千金小姐必是好的。”王夫人等笑道。

平远侯夫人推辞不得,吩咐道:“请三姑娘过来。”丫头忙答应着出去了。

陆婧、陆妩、陆姈等人都陪在平远侯夫人身边,陆姈见众人问的都是陆姳,心里别提有多委屈了。明明今天也是她的生日啊,怎么这些人把她全给忘了呢?

王夫人的孙女王文丽、王文雅是陪着祖母一起来的,王文丽话少,王文雅活泼爱笑,小声问陆婧,“大表姐,三表妹美不美?”

“美。”陆婧虽不情愿,却不得不承认。

她可以指责陆姳不够温柔大方,不够淑惠贤良,却没办法昧着良心说陆姳不美。

陆姳容貌之美,让陆婧用最挑剔的目光来看,都挑不出毛病。“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

王文雅很是羡慕,“口齿又伶俐,胆子又大,容貌又美,三表妹真了不起。”

陆妍忍不住小声提醒,“她很野的。雅表姐你千万不要招惹她。”

王文雅和她咬耳朵,“有多野?会咬人么?”

陆妍撑不住想放声大笑,但长辈们都在,又不敢笑出声,憋得十分辛苦。

陆婧是主人家,不肯冷落了王文丽,微笑道:“丽表姐饱读诗书,品味高雅,你画的寻梅图我挂在书房,见到的人都夸赞笔墨清润,意境深远,人物栩栩如生,鲜艳而不媚俗。”

王文丽笑容矜持,“惭愧,过奖了。”显然陆婧的夸奖让她很受用。

王文雅想起了什么,“三表妹画画如何?”

陆婧、陆妩、陆姈一起笑了,那笑容可说是意味深长,回味无穷,“三妹妹不大会画画,书法也很普通,吟诗作赋,也非她所长。”

王文雅失望极了,“原来她不是才女……”

“有几分小聪明,才女就谈不上了。”陆婧替陆姳谦虚。

“不是才女,那她可能就选不上了。”王文雅越想越可惜。

“肯定选不上。”陆婧等人嗤之以鼻。

“选什么啊?”陆娟一直呆呆的在一边旁听,这时傻呼呼的问道。

陆妍、陆好掩嘴吃吃笑,陆娟被她们笑得莫名其妙。

陆婧是大姐,风度比陆妍、陆好还是强上许多的,微笑道:“和你没关系,你不必问了。”

“是。”陆娟难过的低下头。

姐姐妹妹们嫌弃她,干什么都不愿带着她,她知道。

边氏一直留意着这边的动静,见陆娟又给她丢人现眼,过来掐了陆娟两把,陆娟疼的几乎叫出声,眼泪汪汪的跟在边氏身后出来了。

“丑人多作怪。”到了无人之处,边氏沉着脸责骂,“让你少开口,少说话,你就是记不住!今天来的客人多,你不给我惹事行么?不给我丢人行么?”

陆娟温顺的曲膝,“是,母亲。”

边氏看到她又高又壮又黑的样子便厌恶,“南浔王殿下,北安王殿下,都到了选妃的年纪。两位殿下从小什么都要比,纳妃是大事,那更是要比了。两位殿下都要在大周的闺秀中选出最高贵美丽、最才华横溢的那位千金小姐聘为王妃,这样的大事和你有什么相干?难道还轮得上你么?”

陆娟虽一向被边氏冷落,习惯了母亲的不慈爱,但边氏今天骂得太过无情,陆娟忍了又忍,眼眶还是红了。

“六婶婶,你这话说得不对啊。”陆姳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冷冷的批评。

边氏一惊,“三姑娘,你怎么来了?”

陆姳道:“祖母命人唤我,我自然遵命前来。六婶婶,你方才的话说得不对,我得给你指出来。你说南浔王、北安王要在大周的闺秀中选中最高贵美丽、最才华横溢的千金,聘为王妃,这话简直狗屁不通嘛。世上哪有高贵的女子会任人挑选?任人挑选的,和高贵二字哪里扯得上干系?”

边氏脸红如血,“你敢说长辈的话狗屁不通……”

陆姳一脸无辜,“那你说话真的狗屁不通嘛,我实话实说不可以么?”

边氏好悬没被陆姳给气死,四下里看了看,这里除她本人、陆娟、陆姳之外,就是春七和冬七两个陆姳的丫头,再没有旁人了,她连个帮手也拉不着,只能孤军奋战,她气得脸色白里透青,“三丫头,你这会儿还替陆娟说话呢,其实你和她没什么不一样,她是相貌丑,你是性子野,都入不了贵人的眼,嫁不到好人家,南浔王殿下、北安王殿下是无论如何不会看上你的……”

“扬景铄、扬景佩这两个人,我哪个也看不上,你就别瞎操心了。”陆姳不耐烦的打断她。

北安王扬景佩后来反叛被杀,就不用提了,原书男主、南浔王扬景铄为了登上皇位,拉拢朝臣,府中侧妃美人可不止三位五位,这样的人陆姳连正眼都不会给他。

虽然说一个不小心穿古代了,可再怎么着也犯不上和一堆女人争一个男人吧?那也太没品了。

“你越发狂妄了,连南浔王殿下、北安王殿下也不放到眼里……”边氏气得发抖,“等我告诉了夫人,看夫人如何罚你。”

“你可拉倒吧。”陆姳给了她一个大白眼,“你一个侯府少夫人,在我和陆娟这两位闺阁少女面前提什么嫁不嫁的,我祖母知道了,岂不是要撕烂你的嘴?”

边氏痛楚的低呼一声,掩面而逃。

陆姳鄙夷一笑。

这个边氏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疼爱,真让人看不起。

“三姐姐,你好厉害。”陆娟看向陆姳的目光中,满是崇拜。

“我骂了你娘,你不会怪我吧?”陆姳问。

陆娟犹豫了下,“你想让我说实话么?我没有怪你,我还觉得你骂得很……”很对,很过瘾……

陆姳不由的一乐,“你不怪我就好啦。陆娟,你不用把她的话太当回话,一个人长什么样子不重要,心灵美才是真的美。虽然你皮肤黑,但你有一颗金子般的心,也很讨人喜欢的。”

陆娟激动万分,“真的么?我有一颗金子般的心,我讨人喜欢?”

“真的。”陆姳认认真真的点头。

陆娟高兴得哭了。

有客人朝这边来了,陆娟不敢当着客人的面哭,跑到花丛深处,抱着一颗腊梅树哭个没完。

十几年了,终于有人告诉她,她有一颗金子般的心,她讨人喜欢……

陆姳轻声叹气。

亲妈都不喜欢,陆娟好可怜哦。

陆姳到了大厅,笑盈盈的拜见了诸位长辈,王夫人等把她叫到近前拉着手仔仔细细打量,称赞不已,“这孩子生得太好了,这样的容貌,这样的气度,谁相信竟不是在侯府长大的?”

王夫人等各自送了见面礼,有珍珠美玉,有黄金宝石,精致华美。

她们都是高门大户的夫人,这些见面礼也合乎她们的身份。

边氏果然没敢告状,憋着一肚子的气没处撒,皮笑肉不笑的问道:“三侄女,你在小门小户的人家长大,这些个宝贝,从前你可没见过吧?”

陆姳连个白眼都懒得给她了。

高朋满座,一团和气,这个场合连平远侯夫人都变得慈爱了,边氏出来撒什么疯。

“这个孩子千好万好,可惜是从小长在外头的,好东西见的少。”边太夫人叹道。

说来也巧,这母女俩话音才落,便有丫头喜气洋洋的来报,“敬王府送来了贺礼。贺礼是敬王妃亲自为三姑娘准备的,让三姑娘瞧瞧,喜不喜欢。”

两排青衣侍女鱼贯而入,每人手中捧着一个木盒,这木盒有的色调深沉,大方美观,是稀奇罕见的小叶紫檀;有的金光闪闪,灿若云锦,是高贵华美的金丝楠;有的花纹美丽、色泽柔和,是细腻温润的降香黄檀。

共有十五名侍女,手中捧着的是十五个雕刻精巧的珍贵木盒。

“盒子已经这般名贵,里面装的该是什么啊。”众人都开了眼界。

“敬王妃果然大手笔,小孩子过个生日,足足十五盒礼物。”边太夫人不大好意思,乐呵呵的道。

边氏才说过陆姳没见过好东西,这豪华寿礼就送来了,怪没趣的,“三侄女,你之前可没见过这般大手笔的礼物吧?”

陆姳嫣然一笑,得意的伸出三根手指,“我已经见过三回了。我爹,我娘,我大哥,今天清晨各送了我十五份礼物。”

众人听得都呆了。

父母大哥各十五份礼物,再加上敬王妃的十五份礼物,单单这四个人,陆姳就收到了六十份礼物……

这也太豪了吧。

收藏啊,小天使们,一定要收藏啊。

第22章

“三姑娘看看,喜不喜欢。”侍女打开盒子。

众人不觉惊呼,“敬王妃一番美意,可感可佩。”

第一个盒子里放着田黄冻印章、名贵笔墨纸砚、黄玉算盘、古钱币以及纯金制成的小铲子小勺子、精美小巧的玩具、长命锁、银手链银脚链等等,种类繁多,样样讲究,一看就知道这是富贵人家给孩子抓周用的。

第二个盒子里放着憨态可掬的白猪玉手玩把件、红玉指环等,格外小巧可爱,另外有图案精美的云锦衣裳、巴掌大的锦缎鞋子等,都是两岁孩子能穿能玩的。

第三个盒子里的衣裳、鞋子略大了些,由上等暖玉制成的墨猪玉手把件温润剔透,比之前的白玉把件略大了些,是给三岁孩子把玩的;另有许多珍宝服玩,尤其一件青玉雕三童洗象,三名童子栩栩如生,活泼调皮,大象性情温顺,惹人喜爱,雕刻异常精美。

接下来的不用说了,分别是四岁、五岁直至十五岁,每年一份,值得一提的是,最后一个盒子,也就是十五岁的生辰礼奇珍异宝甚多,最引人注目的是由上等珍珠、白色金钢石、银丝等制成的鸿鹄发簪,白色凤凰傲然展翅,美丽绝伦,光华夺目。

有人后知后觉,“怪不得是十五件礼物,原来是从一岁补起,每年一份啊。”

王文雅兴奋得脸颊绯红,“三表妹虽然不是在侯府长大的,但她很有福气啊,父母兄长还有敬王妃这位不是姨母胜似姨母的长辈,这么关心她。”

“要很喜欢,很关心,才会如此体贴温情的把十五年的礼物一次补足吧。”不少人感慨叹息,“三姑娘有福气,有福气。”

众人夸奖着陆姳有福气,向平远侯夫人笑言道:“自然是有您这样有福禄双全、福如东海的祖母,才有三姑娘这福慧双修、福星高照的孙女啊。”

平远侯夫人少不了谦虚几句,“哪里哪里,我算什么禄禄双全的老人家,和老姐姐们相比,我差远了。”

平远侯夫人没想到敬王妃这么给面子,被客人们一再夸奖、奉承,心情愉快,看着陆姳倒有几分顺眼了。

陆婧、陆妩等人面面相觑,陆妍头皮发麻,“大姐姐,二姐姐,咱们不会也要准备十五份礼物吧?那可坑死人了,我的月钱都不够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