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容自然明白她有意的调侃,却只是浅浅地点了点头,然而眼角间露出一两点的笑意,又分明是玩弄的。

阿婉忿然。

亲?斤?мī﹖囙?憶?╭ァ手●﹎мe扌丁▄︻┳一 吥忄董口rz感忄青奉~^o^~南犬 ̄ω ̄

mz.mp4d.

从村里再回金陵后就再也没见过林初容,之前并不是没问过阮慕白,然后那人只告诉她说林先生有要事在身,已经离开金陵了,具体上了哪里,却是不知晓。

而现在,这个理应已经离开金陵的人居然以这副尊容出现在她的面前?阿婉胸口憋气的很,却只能这样干站着,心里却是不悦地直嘀咕:“林初容啊林初容,好端端地扮起了女人,你还真是越活越出息了!”

阮慕白自然不知道她的心思,这时只是将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搁:“蝶衣姑娘,几个大人可都到了?”

“是,都到了。”

“那…带我去吧。”阮慕白起身走了两步,转身看一眼阿婉,温声道,“阿婉,我有要事要办。你如果觉得闲散,不妨去前头看看戏。”

阿婉正要应“好”,却听林初容道:“叫阿婉姑娘一起去吧,回头如果阮少爷还要放手办事的话,阿婉姑娘迟早也是要知道的。金缕阁的事,反正阿婉姑娘也并不是外人。”

闻言阮慕白看上阿婉一眼,稍稍思酌:“…也好。”

旁人看来,林初容所说的“不是外人”,是指阿婉同阮慕白如今明面上的亲密。然而阿婉知道,其实他只是在说自己同他的关系。这时她呆呆地愣然在那,也并不是因为被接纳了而受宠若惊,实是因为林初容轻描淡写说出的那三个字——金缕阁。

怎么也没想到,富气逼人的金陵之中极不显眼的一处戏园背后,藏觅着的居然会是堂堂千金府旗下“七楼阁”之一的金缕阁?

周围的富丽堂皇在一时之间,突然显得分外扎眼刺目。 【新回忆mz.mp4d.手打团】

作者有话要说:蠕动...花花没前两天给力了哦,和尚手执小皮鞭噼里啪啦一顿挥~!就快上月榜了,要给力啊~!!

本章妖孽容出来了(笑眯眯,这个外号是评论区的读者亲取的,和尚觉得不错,大爱)。

所谓的千金府。恩恩恩,回头会交代的,表示本章就先欣赏“小蝶”姑娘的美艳姿态吧~

22、第22谋 另含隐情 ...

阿婉跟着一行人再往大院深处走去,低着头默然不语。

前头的林初容留意到了,不动声色地放慢了步子,渐渐退到了她身边,压低了语调,问:“怎么了,见到我就不高兴?”

阿婉听他说话就一个头两个大,毫无兴趣地回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本来就是千金府的人。”

阿婉闻言才诧异地抬头看他一眼:“你是什么时候跟千金府扯上关系的?”

“这个嘛…”

亲?斤?мī﹖囙?憶?╭ァ手●﹎мe扌丁▄︻┳一 吥忄董口rz感忄青奉~^o^~南犬 ̄ω ̄

mz.mp4d.

“咦,蝶衣姑娘跟阿婉说什么呢?”林初容话到一半,听到前头苏哲微微扬高的语调,其他人被他一带也都回头看了过来。林初容却是面色不该,圆润的语调又轻轻地落了下来,似嗔非嗔道:“女儿家似下的体己话,哪能跟你们说的。”

听他这样的一句,阿婉冷不丁地一哆嗦,原本低着的脑袋于是低地更下了。

要说千金府,天下凡是商道上的人都知道。“富可敌国”这个词要用上,也是分毫不为过的。举国上下,包括朝廷没有一处不忌讳它三分,据说只要千金府稍稍一动手脚,足以让天下的商脉随时当即瘫痪。这样一个无非金山银山般存在的地儿,人人只知道它旗下设了七处楼阁,然而具体落在哪里,谁也不知道。

千金府的人行事向来低调,内部自有一块“千金令”,然而对外时,都是以普通商人的身份。但是府上的财源滚滚,却是毋庸置疑的。

林初容无由地同这样的一处庞大组织扯上了关系,本来就已经是百思不得其解的事了,这个时候偏偏阮慕白也趟上了这次的浑水,更是让她愈发头疼。

阿婉心里一声哀嚎,这都些平白冒出来的什么事儿啊?

正想着,前头的门一开,“吱呀”一声过后,几人又被领入了一处厅中。里面坐着三个人,闻声也都投来了视线。

阿婉亦步亦趋地跟了进去,抬头看那三人的衣着,分别是红、白、青,当即也明了过来,应该是金缕阁的三位阁主了。

千金府的七楼阁中,各处都设有三位主座,想来是为了相互牵制以达到权衡。而楼阁主,多以各自不一的颜色来作区分。金缕阁在七楼阁里属于对外活动较多的一地,因此对于红鸾,白鹤,青雀三个阁主,传闻也是不少的。

阿婉偷偷地瞄上一眼,心里不禁赞叹。怎么也没想到这三人居然这样年轻,看起来也不过是不到三十的模样。

红鸾站起身来遥遥作了一揖,视线最后在阿婉身上一点,依旧是笑意浅浅的模样:“阮公子来了,这位应该就是阿婉姑娘了吧?”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出名了?乍听到,阿婉还真有些受宠若惊。

红鸾似看透了她的心思,遥遥也向她点了点头以示礼数:“最近阮公子对阿婉姑娘的百般宠溺,在金陵也算是一段佳话。”

佳话?是笑话还差不多吧?阿婉干笑了几声:“公子过奖了。”

“公子?”红鸾的眼微微一眯,转而也是笑,“岁月不饶人,这个称呼倒是好久没有听到了。”

这句话说得也未免有些老气横秋了。再怎么看,他的模样也只不过比阮慕白要年长几岁而已吧。阿婉正琢磨着,一旁的白鹤淡声道:“阮公子既然来了,不妨谈谈要事。”

这时她才闻声把注意移了过去。

白鹤的声音较红鸾的低沉显得有些稚气,下鬓的胡须似是有意留着的。一身雪色长衣,天虽然冷,手上却拿着一把羽扇,轻轻摆来,还真有几分的仙风道骨。视线一溜,也就顺便留意了一下在旁边始终默然不语的青雀。相比那两人,他显得清瘦不少,然而有着一双深邃锐利的眼,整个人看起来阴沉精明。

面前有一缕轻衣飘过,是林初容依旧莲下生风的模样。他倒是不惧三人身份,打趣道:“你们三人也忒是扫兴,阮公子好不容易来上这里一次,就这样的急不可待。”

红鸾笑道:“那依蝶衣姑娘的意思,应当怎么说?”

林初容说地理所当然:“这里是戏园子,当然摆个戏台听个曲,再慢慢地商议。”

白鹤道:“你看这外面下雨的样子,是想上哪摆这么大个戏台子?”

“外面不方便,随便叫个姑娘来屋里唱个花鼓呗。”

一直闷声不语的青雀终于忍不住低邃地开了口:“阮公子本来就是偷偷过来的,你还嫌知道的人不够多还是怎么的?”他的语调虽然不善,但是眉目间看得出,对林初容也并无多少居高临下的意味亦或是敌意。

阿婉站在一旁听着,愈发地觉得困惑。几个阁主居然都对他礼让有佳,这几年林初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呀?

亲?斤?мī﹖囙?憶?╭ァ手●﹎мe扌丁▄︻┳一 吥忄董口rz感忄青奉~^o^~南犬 ̄ω ̄

mz.mp4d.

阮慕白给几人都设了一个下的台阶:“今日我是偷偷出府来的,恐怕没办法过多久留,蝶衣姑娘如果有雅兴的话,不妨改天单独相约就可。”

白鹤语调不明地轻笑:“要是连蝶衣也看上阮公子的话,那阮公子的魅力的确无人可挡了。”

似是挖苦,也不知是在挖苦谁。

阿婉的嘴角却又难免抽上一抽。如果白鹤是知道这个林蝶衣的男儿身的话,那这话也未免太损了。林初容会看上阮慕白?还真是…难以想象。

红鸾轻轻地笑了一会,这时才接口道:“就算蝶衣要邀请,恐也得是几个月之后了吧,过阵子阮公子就要离开金陵了,小半会儿想是会不来的。”

唐青墨说过,阮慕白恐是要回扬州的…阿婉抬头的时候,阮慕白似乎早就料到她的反应,同一时微微笑了回头看她:“扬州那里的事,过两天我恐怕需要回去处理一趟了。”

阿婉张了张嘴:“过两天是指…?”

阮慕白稍稍思酌:“…七天后吧。”

白鹤插嘴道:“扬州现在受到战乱影响,兵荒马乱的,我们金缕阁每年同阮府下的货单,今年要有劳阮公子多操心了。”

阮慕白一眼看过阿婉,也回过了身,浅笑着应道:“那是自然。好歹是我父亲承接下的生意,不能到我手上就给断送了去。”

白鹤点头,拿起桌上一早就搁着的帖子,递来:“每年照例是来这里拿上采办单,这是今年的数量,和往年并没有太大的出入。阮公子暂且看看,若觉得没什么问题,不妨在合约上将字签了。”

阮慕白接过,随手翻了两眼便由合上了:“金缕阁的生意,想是不会坑人的。”说着,提笔在一旁桌上的合约上便签了字。

红鸾见状笑道:“阮公子果然是个痛快人,难怪可以接替阮老爷掌管偌大的一个阮家。”

分明是一句夸赞的话,阮慕白落在最后一笔上的力道似乎微微一重,转而也淡然地将笔搁回了笔架:“红阁主谬赞了。不过…这次回扬州或许还另有些事,想跟三位阁主再细谈一下。”顿了顿,他转向林初容,道:“蝶衣姑娘既然同阿婉投缘,不妨去旁边房间小谈片刻?”

“自然是好。”

林初容应了,阿婉知道阮慕白是有要事相谈,也是不想让自己听了去,也就跟着一并走了出去。

外面雨下得淅沥,从屋檐处一点一点地漏下。旁边的一处屋子里无人,空落落的,林初容倒了一杯水小饮一口,才杏眸盈盈地看她:“怎么了阿婉,看你一副有很多话想问的样子?”

“你觉得呢?”阿婉没好气地看他一眼,却见林初容起身关上了门,不禁问,“你这是做什么?”

林初容瞥她一眼:“你以为女人是这么好装的?”说着,在太师椅上一躺,勾了勾二郎腿,与先前那个端庄舒雅的女子着实的大相庭径。

“哎哟,我还以为你玩得兴头上,原来还知道累。”阿婉下意识地挖苦。

“你以为我想装呢?一个‘林先生’,一个‘林姑娘’,你说你身为妹子的不替为兄辛酸一把也就算了,还在这儿落井下石。”

阿婉听地白眼一翻:“那是你活该好吧,活该!”

“嘁——就知道你跟阮慕白好上了,重色轻亲地连自家兄长也给忘了。”林初容语不惊人死不休。

“林、初、容!别人也就算了,你也来调侃我?别告诉我你没看出这是掩人耳目的活!”

“看出来了,那又怎么样?”林初容懒懒地抬了抬眸,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但我也看出来了,这段时间的相处,你跟阮慕白之间的关系也变得不一样了。不然你说,最开始时候你进阮府分明是一心想躲他躲地远远的,现在呢?如果他那有些什么事,我敢押一万金打赌你肯定会傻愣愣地跑去帮他。”

阿婉听地一呆:“你乱说什么呢。”

“自家的白痴妹子,我不清楚还谁清楚?”懒洋洋的语调里顿时又多了一声大大的呵欠,林初容这时才眯长了眼,唇里落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回头阮慕白去扬州,肯定是危险的举动。要知道,盯着他的人太多了。你如果不去,之前所谓的‘沉迷女色’的谣言恐怕是要不攻自破了。前阵子,扬州方面一直对他施压呢,他如果不再装地一无是处,恐怕那边窥视他家产的人一旦有了警觉,可是会马上反噬的…”顿了顿:“但是,这兵火不断的节骨眼,他恐怕,也不会舍得带你去的吧…”亲?斤?мī﹖囙?憶?╭ァ手●﹎мe扌丁▄︻┳一 吥忄董口rz感忄青奉~^o^~南犬 ̄ω ̄

mz.mp4d.

所以说,如果她不去,就等于是给阮慕白雪上加霜了吗?阿婉慢慢琢磨过来林初容话里的意思,但也疑惑了起来:“为什么阮慕白的产业可以叫其他人窥视?商律上不是明文规定的么?子承父业,无可厚非。”

“问题是——阮慕白并非阮老爷的亲生子嗣啊…”

当林初容的那句话落过的时候,阿婉感到自己的心跳仿佛霍然间生生顿了半拍。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和尚的催评到底有没有用? T-T

一更奉上。明日可能要停一天...晚上如果有亲等更,可以考虑不用等...忙碌着,奋斗着,只能统筹安排了…

23、第23谋 雨露均施 ... 【新回忆mz.mp4d.手打团】

最后还是轻轻地干笑两句:“林初容,你说笑的吧?”

那双含笑的杏眸只是盈盈地一弯,轻声道:“你觉得呢?”

阿婉仔仔细细地端详着那人的脸,最后才确定这番话当真不是玩笑。她愣愣地有些出神:“阮慕白居然不是阮家嫡传的子嗣…”

一时半会也着实想象不出,这人现在的锦衣玉食背后,前头到底铺垫着多少人的血。要知道,商道上除了血脉相传最名正言顺,其他的“外人”,哪怕只是表兄弟之间要想染指对方的产业,都免不得要明争暗斗一番。

“觉得阮慕白可怜了?”林初容笑盈盈地瞄上一眼,“那么,如果——当年阮老爷其实就是死在他手上的呢?”

“什么…意思?”

“当初阮老爷子的病其实并不是无药可医,是阮慕白给硬拖下来的。郎中开的那些药方里有几未主药,那时候——可都是给硬生生地换成了毒。”

话淡然如水,通体却是一阵冰凉。

整个嗓子就有些干涸地厉害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初容淡淡地看她一眼,唇角微微抿起:“这一点你如果有兴趣,不妨改天去问他。阿婉,其实我告诉你这些,也只是希望你能真正的…想清楚。”

阿婉有些不解。

“再温柔也只是一个表象。阮慕白他…不容许任何人的背叛。”眼中似落一汪深潭,那抹笑已不知不觉隐去,一经静下,就难免有些空灵,“你要想清楚自己的立场,一步错,步步错。如果阮慕白哪天真正地重视了你,恐怕,要不要脱身就由不得你说了算了。”

第一次觉得林初容有些陌生,话语的含义慢慢咀嚼之下,她也渐渐懂了。不知为什么,心里似乎堵了一块巨石一般,煞是难受。阮慕白明明是这样温柔的一个男人,虽然有些浪荡,有些小坏,然而其实从来没有强迫她做过什么。看得出来,阮家这样的一个产业在手,他并不开心。

既然这个人连日子都过地不快活,当初又怎么会为了区区一份家业就去谋害自己的养父呢?

思绪之间,眼里有什么略一动容。抿了抿唇,她道:“林初容,其实你不需要故意跟我说这些话。阮慕白要回扬州,我本来就没打算要跟他同去。”

“哦,是吗?我可没有故意要跟你说的哦…”

语调微微一扬,末梢的语音打了个卷儿,显得有些调侃。

阿婉忿忿瞪上一眼:“你以为你是在跟谁说话呀,从小到大,你哪次拐了弯儿的说我,不都是被我揭穿的?林初容,你那些花花肠子,只要尾巴一翘,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了。”

“那你说…我现在又想做什么了?”

似笑非笑的一句,转眼间那人一下椅子已经到了近前,轻轻地用手指挑起她的下颌,被迫让她的视线与他的对上。

阿婉本还想挣扎,然而看到那双空灵的眸中深地一汪无底,不由愣了愣。

“阿婉,记得今天你说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要跟阮慕白去扬州。不说路途遥远,扬州那里兵乱四起,你知道的。”

愣然间张了张口,却只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眼前那种一霎遥远的神色似乎顿时远去,转而绽开的是一抹妖媚过分的笑,他的指尖顶着她的鼻尖戳了戳,笑颜婉转:“不过如果笨蛋阿婉一时头脑发热非要跟了去,记得一定要来这里叫上我。”

阿婉哑然,旋即微怒:“你才是笨蛋!我说了不去就不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懒!”

林初容直起身子散散地摆了摆手:“就你?得了吧,过阵子有的是事情发生,你对阮慕白既然有了些感情,我还真不奢望你会坐视不理。”

再多反驳的话到这个时候也只能咽了下去,阿婉眼中神色一沉,静了静,最终只是默默地“恩”了声。

好歹是认识了挺久,阮慕白本身也待她不薄,除了有时候喜欢小耍弄她一下,其实待她也是——很好的。

一直以来,阿婉做人的准则实则很是简单。待她不好的人,锱铢必较。待她好的人,她也同样的,会对那个人好。

她一沉默,林初容也不接话,一时间屋子里的氛围隐约有些古怪了起来。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林初容又把声腺放柔了几分:“进来。”

门“吱呀”地应声打开,门口的丫鬟毕恭毕敬:“阁主请两位过去。”

林初容摆尽了温婉得体的模样,转而向阿婉顾盼生魅地一笑:“走吧。”

阿婉这时看着这副绝色的面容,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心里堵着什么东西,倒是连勉起神色的心思都没有了。

到了那边厅堂的时候却只见苏哲一人,笑眯眯地落过一眼,说:“少爷已经在车上等着了。”

阿婉温顺地点了点头,跟林初容道了声别,也跟着一并出去。

雨点落下的声音打在屋檐上,总是觉得像敲在心口上一样的将人扰地心烦意乱。

回阮府的一路上,马车“吱呀吱呀”地摇着,跟来时的氛围不同,这时谁也没有说话,因而显得冷清。

阿婉的身子也随着有节奏地微微摇晃着,忍不住偷偷留神打量阮慕白,暗敛下的眉心微微蹙着。

后者这个时候则是安静地闭着眼养神,面上没有多少的表情,感觉有些疏离。

阮慕白的脸线显得很精制,像是一笔一画都勾勒地分外仔细的白描,虽然细致,但是一恍神间有会觉得似乎并没有把他看真切。也许是习惯性了温柔的关系,即便是现在闲闲散散地坐着,唇角也有微微抿起的弧度。

只不过这样的弧度这个时候落过,难免显得有些扎眼了。

他忽然睁开了眼,阿婉心头一跳,又慌忙别开了视线。

马车在阮府停下,阿婉要下车时视野中多出一只手,她稍稍愣了愣,抬眼间阮慕白含笑看她的神色,温和依旧。迟疑下,她还是顺从地将手放入了他的掌心,他将她一牵,顺势也便抱入了怀里。

这段时间里这个怀抱对她来说太过熟悉了,迎面传来的是男子周身浅浅的气息,分外好闻。她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阮慕白轻抱的姿势不易觉察地似乎微微一滞,遥遥地抬头看一眼,前方的雨帘之后似乎闪过几个匆匆的人影,去的方向是留客的厢房,唇角的笑又略略浓了几分。

苏哲在后头安排马车,早有下人毕恭毕敬地上前来撑伞。

阮慕白姿势柔和地轻抱着阿婉,一路熟门熟路地自然又回紫园。

直到门一关,外面的雨声被顷刻隔断,依稀间在窗上又落上几点。

阿婉被随手往床上一搁,见阮慕白转身在门口站上半晌,眼见又要推门出去,终于忍不住叫住:“阮少爷,今天还要外出?”

门开到一半,依稀间漏入几缕微风,阮慕白的动作顿在那,遥遥抬头,视线在外边的雨帘上一滞,语调很是淡然:“哦,今晚我准备去找离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