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维拉是在警告他。
为了那个叫孟既庭的华国人。
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男人,也就是阿克塞尔若无其事的收回自己的视线,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他温和一笑,宛若春风化雨,“作为朋友以及你的合作者,我只是稍微关心一下你的生活而已,不要那么敏感嘛。”
“对了,晚上吃点什么?”
见对方迅速更换了个话题,不再纠缠这个,白苋面色跟着和缓,“披萨和意大利面都行。”
“时隔将近两年的时间,你终于重新回到了欧洲这片土地,第一餐吃这么简陋,被媒体拍到了,我可是会被唾沫星子给淹死的。”阿克塞尔满脸的不赞同。
思考了一下,他声音变得低沉,“老地方怎么样?”
“可以。”看了旁边的男人一眼,白苋并没有拒绝。
大约三十分钟后,车子停靠在一家法式餐厅的门口。
望着那块招牌,没由来的,白苋突然又想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当时的孟既庭真的很卖力了,又凶狠又冷酷。尽管最后她眼角的那点湿润,完全没有办法跟孟既庭身上滚落的汗珠相比,但他似乎还是觉得自己赚了。
一个男人在维护自己地位的时候,确实让人心醉。
尽管只是一瞬间的走神,但阿克塞尔还是捕捉到了。莫名的,他心绪有些烦躁,“走了。”
听到宛若大提琴一般悠扬的男声,白苋跟着动作。
将近两年时间没见,面前的女人确实是变了。褪去满身的尖锐与锋芒之后,她如今就像是一泓秋水,整个人愈发的淡定从容。
伤痕被覆盖在皑皑白雪之下,腐烂或者愈合,都得在隆冬过后才会有答案。
感觉到自己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白苋嘴角抽动了一下,“容我提醒你,你再这么下去,我真的会拿起红酒杯,将里面的东西泼在你昂贵的西装上。”
“咳。”知道这女人一向说到做到,大庭广众之下要是真的被浇了一脸红酒,就真的丢大人了。
想罢,阿克塞尔不动声色的收回自己的视线,“说真的,两年时间没见,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想念我么?”
温吞有礼的男声,加上男人近乎于完美的容貌,尤其是那一双冰蓝色的眼睛,仿佛容纳了江河湖海,其中倒映的,全部都是面前的人的影子。
这一刻,白苋只在那里看到了自己。
如果是别的女人在这里,肯定抵挡不住这种诱惑。然而,白苋并不吃他这一套,“没有,在华国的日子很舒服。”
“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跟重新回到了摇篮里一样。”
没有纷争,没有烦扰,多年动荡的心都有了安定的意思。
“没了你,我这日子可是难过的很。”尽管清楚的知道面前的女人到底有多无情无义,但不得不承认,这一刻阿克塞尔心里还是酸酸涩涩的。
本来以为自己都已经够人渣了,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他更渣的人。
如今的情况,可能就是报应吧。
“别告诉我,你并不打算在意大利这边长住。”猛然间,阿克塞尔想到了这个问题。
舀了一口奶油蘑菇汤放入口中,白苋十分随意的点头,“没错。”
作为一个有家室的人,她得多多照顾一下男朋友的情绪。
沉默了一瞬,阿克塞尔扶额,“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都认识了这么多年了,她有没有良心这人难道还不知道?白苋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从女人的表情里就知道她心中所想了,幸好被专门的礼仪老师教导了十几年,不然即使是阿克塞尔也会忍不住失态。
轻轻拭了拭唇角,他收敛起了所有的笑意,神情认真,“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想我需要你。”
“如果这个世界上我还有人可以相信的话,那一定是你。”
男人的这两句话绝对是发自肺腑,这点判断力白苋还是有的。不过既然是请求,她想她有拒绝的权利。
“阿克塞尔,我累了。”迎着那双蓝眼睛,片刻后,白苋终于吐露出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如今的我,已经完全没有什么想要争取的了。”
之前跟对方合作是为了保命,现在她什么都不缺,完全没有理由再去冒险。
阿克塞尔闻言,握着叉子的手当即一顿:“你看过电影么,中途退出的人一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保命的本事我还是有的。”白苋笑了一下,面上一派平静。
确实,她说的是真的。
不过阿克塞尔并没有放弃,也没有急躁,“你既然已经插手进去了,并且把我那两个哥哥给惹毛了,如果不是我的庇护,你觉得你还能好过?”
之前都说了,他是即将继承那六百多个亿美元的遗产。只“即将”这两个字,其中包含的事情就非常的耐人寻味了。
一共二十多个继承人,阿克塞尔如今不过只是其中最有希望的三人之一。而他能够走到这一步,白苋差不多占了一半功劳。
“你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继续为我出谋划策。”
听到这句话,白苋微不可闻的叹气,“我这人吃软不吃硬啊,BOSS。”
可能是天生长了一根反骨,她压根就不知道委曲求全这四个字怎么写。越是被威胁,反扑的时候就越是凶狠。
白苋以为面前的人已经充分的体会过了,不过事情看起来并不是这样。
其实她也不吃软的,这话完全不能信。如果软的有用,自己早去求她了。
捏了捏鼻梁,阿克塞尔整个人越发的温和无害,“好歹也是我一手把你捧到如今这个地位的,你可不能忘恩负义。”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白苋可以说是半点心虚都没有,“这是我自己凭本事换来的。”
这个女人狡猾的很,这么多年下来,愣是让人抓不到一点把柄,阿克塞尔算是彻底没借口了。
幸好公司有她的股份,忙这个女人可以不帮,但设计师的还是要做的。只要她在公司上班,一切就还能徐徐图之。
勉强压下心头起伏的情绪,阿克塞尔先是叫了餐厅的小提琴手过来单独演奏,在用完餐之后,他又亲自把白苋送到了附近的酒店。
甚至于,阿克塞尔还顺手把钱给付了。
从下飞机到现在,一共过了五个小时了。
临走的时候,阿克塞尔状似不经意的问:“你想收手,跟你男朋友有关系么?”
将头发别至耳后,白苋淡淡道:“你猜。”
两年不见,这人真是越来越八卦了。
轻轻的吐了口气,阿克塞尔识趣的没有再追问。等下楼重新坐到宾利车上,他没忍住,扭头看了一眼酒店大楼。
“真是个好命的男人。”
这话不知道是说谁,只在空气中游弋了一瞬间,紧接着就消失不见了。
此刻本来就是深夜,霓虹昏黄,车子转了个弯,稳稳当当的行驶在马路上,一直到远方。
——
另一边,法国。
几乎是第一时间,一个版图南边,一个版图北边的两个男人都接到了同样一条消息。
“埃尔维拉现身罗马机场,与阿克塞尔共进晚餐。”
这两个人时隔两年又凑到一起了,难不成,这天要再变上一变?
81、光彩
法国北部,阿克塞尔的大哥巴尔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 因为长年与众兄弟争斗, 他虽然保养的很好, 但眉间深深的沟壑却依旧无法抹去。
六百多亿美元的资产, 这笔财富放到谁那里,谁都没有办法抗拒,只能费尽心机为它筹谋。
“其实,您用不着这么担心。”见先生这么苦恼,作为对方的情人,女人当然是要想方设法哄他开心。
“那只不过是一个服装设计师而已。”
除了给阿克塞尔打打广告,刷刷存在感, 别的凭借一个设计师也做不了啊。
本来就烦躁的巴尔听到这话之后, 非但没有觉得被安慰, 脸色反而越发的难看, “你懂什么。”
当年如果不是那个叫埃尔维拉的女人突然杀出来, 现在的局势也不会这么的扑朔迷离。
本来一直都是他跟莱奥实力最强, 如果发展顺利的话, 继承人必然会从他们两个人中间选一个。
结果二十多个私生子里, 阿克塞尔硬是仗着老头子的宠爱,一步一步爬到了今天的地位。
两个人的战争,只需要想尽一切办法把对方的气焰给掐掉, 踩着对方的尸体上位就可以了。但如果是三个人的话,那么谁都不敢轻举妄动。万一来个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就这样, 本来很简单的事情,因为突然杀出来了一个阿克塞尔,结果一直僵持到了现在。
老头子不吭声不作为,每天坐在自己的宝座上,高高兴兴的看着他们之间相互争斗厮杀。所以说,这个情形恐怕还会一直持续下去。
只是不知道,埃尔维拉这次回来,会不会打破这种平静。
想到不久的将来会出现这种可能,巴尔现在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紧张与期待之中,他已经受够了这种相互对立,却又没有丝毫进展的日子了。
如果能够重新洗牌,自己说不定会是笑到最后的幸运儿。
不用猜,莱奥那边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现在他们要做的,就仅仅是等待而已。
——
次日清晨,白苋从睡梦中醒来。
思考了一会儿,她趁着洗漱的时间,给自己男朋友发送了一个视频通话。
铃声刚响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视频已经被接通了。
这个时候的孟既庭,已经在去公司的路上了。坐在后排座椅上,静静的看了女孩好一会儿,他沉声问:“昨天晚上休息的怎么样?”
将牙膏挤在牙刷上,放入口中之后,白苋含混道:“还不错。”
岂止是不错,应该是非常香甜才对。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孟既庭总觉得她现在精神头非常的充沛。
眨了下眼睛,尽管视线触及到了他眼下的青黑,但白苋还是明知故问,“你呢,睡的怎么样。”
睡?
身边没有了熟悉的气息,孟既庭昨天晚上早早躺在床上,结果一直盯着天花板看了足足两个小时也没能酝酿出半分睡意。
到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他裹着睡衣坐在沙发上,一口气看了一宿的文件。到了凌晨五点钟左右,孟既庭才稍微眯了一会儿。
不过这种事情他是不会告诉面前的女孩的。
换了只手拿手机,孟既庭的语气跟他的面色一样平淡,“我也挺好的。”
没有选择拆穿他,白苋将牙膏沫吐掉,然后开始漱口。
“咕嘟咕嘟”,孟既庭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女朋友鼓着腮帮子的样子会这么可爱。
因为早起,她如今已经过肩的头发还没有来得及梳理,随便一个发带捆绑着,几缕发丝滞留在外面,随着她的动作,发丝轻轻的晃荡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孟既庭觉得自己的心窝被轻轻的搔了一下。
如果能一辈子都把她捆在身边就好了。
眼睫轻颤,孟既庭勾了勾唇,整个人褪去了在人前的凌厉,变得极其温和。
直播了刷牙之后,白苋本来是想把视频关掉的,但她这边刚一动作,那边男人的声音就慢吞吞的传了过来。
“别动。”
好吧。
收回自己的手,白苋又免费送了他一个洗脸的直播。
将脸上的水渍擦干净,拿出一个化妆包,白苋突然来了兴趣,“我们玩儿个游戏怎么样?”
“?”直觉有些不好,但孟既庭还是点了点头。
分别拿出水、乳、精华、眼霜、防晒、粉底、眉笔、眉粉、腮红、口红……这些东西之后,白苋将它们一字排开放在洗手台上,“我每涂一样,你就猜一样好不好?”
“……”看着密密麻麻的瓶瓶罐罐,孟既庭觉得这可能是道送命题。
揉了揉鬓角,他无奈的说:“别闹。”
话音落下,孟既庭听到手机那边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
一大早,到底是谁过来找她?
同样愣了一下,白苋对着屏幕挥了挥手,“我过去看看。”
“等……”等。
刚想说让她小心一点,毕竟只有一个女孩子在酒店住。然而孟既庭刚吐出一个字,白苋的身影就不见了。
捻动了一下手指,孟既庭觉得跟她分居的日子,真是糟糕透了。
尤其是远处传来的还是低沉的男声。
挂上防盗,等看清是谁之后,白苋才把门给打开:“你怎么来了?”
不是别人,正是阿克塞尔。
“精力这么旺盛,昨天晚上你没有去过夜生活?”
“拜托,我看起来真的像个花花公子么?”阿克塞尔大感冤枉,一双蓝眼睛里盛满了委屈。
“不像。”白苋摇头,在男人露出笑容的前一秒,她将这句话说完整,“你本来就是。”
“最近一年时尚杂志上的封面女郎,其中有你没睡过的么?”
“……”
还真没有了。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拆我的台?”晃了晃手中的早餐袋子,阿克塞尔抬脚往餐厅走,“亏得特意让保镖去的唐人街给你买的小笼包。”
隔了一道门,尽管声音很模糊,也没有任何的暧昧,但孟既庭还是抿紧了双唇。
出于一个男性的本能,直觉告诉他,现在起说话的就是白苋口中的BOSS了。
“你先在这里坐会儿,我去化妆。”白苋可没忘,自己男朋友还在等着呢。
重新回到卫生间,把门关上之后,她紧接着就发现了手机屏幕里,男人表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将化妆水倒在手上一些,白苋笑着道:“吃醋啦?”
她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仅仅是因为这一个小插曲,就能让自己萌生出丢下所有的事,然后马上飞去意大利的念头。
微不可闻的吐了口气,孟既庭轻轻点头,“嗯,吃醋。”
“你放心,我现在只爱你一个,宝贝儿。”猛的凑近摄像头,白苋企图让他看到自己真诚的大眼睛。
看到她这个动作,孟既庭有些想笑,于是他就勾起了唇角。
门外,阿克塞尔本来是想问这里的餐具放在哪里的,刚一走近,他就听到了这么一个字。
爱?
这个女人会有这个东西?
转了个弯,阿克塞尔一派温和的回到了餐厅。
涂涂抹抹十分钟,一个简单的妆容就完成了,因为等会儿还要吃饭,所以白苋就没有提前擦口红。
“你是不是到公司了?”见视频那边车窗外的景物不再变化,白苋非常体贴,“你好好上班,我先挂了。”
最后一秒钟,孟既庭看到了阿克塞尔衣服的一角,而阿克塞尔呢,则瞥见了一个模糊的侧脸。
几乎是瞬间,两人心头闪过排斥的情绪。
阿克塞尔:一大早就查岗,真是小气。
孟既庭:大早上送早餐,这么殷勤,必然非奸即盗。
完全不知道两个男人之间的心理活动,白苋将早餐袋子打开之后,她才后知后觉的抬头,“怎么没拿筷子?”
“你这边没有?”阿克塞尔皱眉。
“我还没来得及买。”白苋道。
这样啊……
“用手抓着吃吧。”双手环胸,阿克塞尔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开始打量这个酒店的装潢。
“……”一大早就这么冲,吃枪药了么?
摇头轻叹,白苋真的开始下手拿了一个小笼包。
二十分钟后,吃过早饭,白苋跟着阿克塞尔一起坐到车里。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明知道自己被人给盯上了,出门还敢不带保镖。”虽然阿克塞尔是在笑,但他眼底深处却满是不赞同。
“他们可能还等着我搅乱这池水呢,暂时不会动我。”白苋耸肩。
自信与自负如今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这让明白自己两个哥哥为了财产不择手段的阿克塞尔微微一哽,“你小心阴沟里翻船。”
“放心吧。”对于他的诅咒,想了想,白苋回复了这三个字。
在车子停靠在公司门口的时候,白苋从包包里面拿出了一只正红色的口红。
这么多年她都是以这个形象面对众人的,现在已经习惯了。
随着口红旋出,一点一点着色,女孩原本粉嫩的唇色逐渐被覆盖。
艳丽、浓重、无可匹敌。如果说之前的白苋是纯白淡漠的栀子,那么现在的她就是尖锐的荆棘。
这个场景,无论阿克塞尔看多少次,到头来他还是会失神。
“对了,春款服装是赶不上了,夏款的衣服你一定要尽快设计出来。”天知道,在白苋甩手不干的这段日子,公司的营业额可以说是逐月下降。
现在她回归了,这种情形一定要尽快扭转过来。
已经知道会面临被压榨境遇的白苋并没有反驳,“行。”
语罢,她踩着高跟鞋下车,阿克塞尔紧随其后。就在两人行踏进公司大门的时候,一个青年顿时就直冲冲的朝白苋走了过去。
“好久不见,您还是这么光彩照人啊BOSS。”
82、工作
“佐罗?”看着热情非凡的人,白苋眉头微挑, “怎么样, 跟女朋友相处的还不错吧?”
看样子, BOSS还记得当初自己因为跟女朋友做不和谐的运动, 没有接她电话,从而导致她必须爆出恋情的事。
佐罗本来就心虚,听到白苋提起女朋友这三个字,就更心虚了,“还、还不错。”
上帝保佑,BOSS可别秋后算账。
看出了青年的紧张,白苋笑了一下, 然后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松, 我没有怪你。”
那就好。
佐罗松了口气之后, 飞快的拿出了一张照片, “这是我女朋友交代给我的任务, BOSS您看……”
“……”沉默了一瞬, 白苋安静的拿出自己包包里面经常会携带的笔, “半年不见,你一点都没变。”
还是这种没脸没皮、顺杆子往上爬的性格。
带着玫瑰金中带着红粉色调,专业的油漆签名笔笔头轻轻带过, 很快,洒脱随性的名字就落在了照片右下角。
想了想,白苋又添了自己的中文名。
双手抱胸, 看到这一幕的阿克塞尔不满的说:“你对我从来就不会这么温柔。”
如果是自己在犯了错的情况下还问面前的女人要什么签名,得到肯定会是冷艳无情的“滚”字。
这大概就是人跟人之间的差距。
“你们能比么?”将笔盖合起重新放回去,白苋眉头微挑,“他跟安娜整天跟在我身后BOSS长BOSS短的叫,我当然要对他们耐心一些。”
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人。
话音刚落,白苋准备抬脚走向电梯,下一秒,她就感觉到自己的胳膊被人给抓住了。
本能的转头,紧接着白苋就对上了男人那双冰蓝色、宛若大海一般深邃的眼眸,“如果我说……”
“以后我也可以改口叫你BOSS,你是不是也会像护着他们一样护着我?”
这人是没长大么?
如果说佐罗是一如既往的厚脸皮,那么面前这个就是经常性抽风的代表。
时不时来这么一次,白苋已经习惯了,“不会。”
果然呐,从认识她开始,这个女人会对所有人都宽容以待,独独对自己,她从未有半分的心软。
连欺骗和玩笑都不曾。
所以第一印象真的很重要,一个错误的开始,很难会产生什么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