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直到大门“砰”地一声,被重重的关上,她才悚然一惊。把目光从门上收回,楚思暗暗想道:我的功夫难道真的没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如果没有人帮助,我永远也出不了这个皇宫?同时,任谁想取了我的小命,我也得束手待擒?

这样的生活,又如犯人有什么区别呢?

不行,现在不能慌乱,楚思,你现在最需要确定的,便是司马衍是不是在骗你。对,他很有可能会是骗你的。

这样一想,她的心又是一定。

僵硬的睡在地板上,身体还是根本使不上力气。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小时还是二个小时,慢慢的,楚思感觉到自己如被巨石绑着的双脚轻活了一些了。

试着动了动脚,楚思扶着地面,慢慢的撑着自己站起这一次的动作,她做得缓慢而小心,终于站起身的时候,楚思大大的吁出一口气来。

抚着几,她小心的塌上走去。该死的司马衍,真的一句话便把自己的大床给搬空了,真是过份!

司马衍这一走,时间变得漫长起来。他不但把楚思房中的大床给搬走了,还带走了伺侍她的人。更过份的是,她肚子饿了口也渴了,可没有吃的!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到了傍晚时分时,楚思的双脚恢复了不许力气,已能让她慢慢的踱开步子。可是胸口却一直闷闷的,堵堵的,仿佛四肢百骸都被填满了东西一样,沉实而闷痛。

楚思一边慢慢的向外走去,一边恨恨的嘟囔道:“谢安啊谢安,你不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吗?你现在一定平安了吧?要是你平安了的话,可一定要快点来搭救我啊,这鬼地方让人很难受呢。”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楚思慢慢的走了出来。

第149章 花园惊郎之艳

这房间里面素雅中带着富贵,可外面却是草木杂长,一株参天高的大榕树直冲天际,树下面摆着四个石椅,不管是石椅,还是围墙之侧,都是杂草丛生,那参差不齐的野草,让楚思总是很担心,生怕里面会突然窜出一条蛇或蜈蚣来。

院子由十几个房间构成,琉璃瓦,青砖墙,树木深深掩映其中。明明西落的太阳热度惊人,这里却笼罩着一股沁骨的阴凉,这阴凉仿佛直渗进人的骨子里,让楚思忽然觉得很冷清。

怎么一个人也没有?这司马衍太过份了!

走到石椅前,楚思把椅子上面的落叶拂去,看到椅子上面的污渍一时半会也去不了,便摘了一些青翠的绿叶垫在上面,然后慢慢的坐了下去。

支着下巴,呆呆的看着地上的蚂蚁走来走去,楚思痛苦的想道:这日子可怎么打发啊?

休息一会后,她慢慢腾腾的向院门口走去。果不其然,院门紧闭,摇了几下没有丝毫作用。恨恨的朝上面踢了一脚,楚思苦闷的嘟囔道:“等我功夫恢复了,我一脚把这里踢个稀烂!哼哼。。。。。

一提到功夫,她整个人都泄了气。无力的靠在石墙上,感觉到寒意顺着长着青苔的石墙透过自己身上的罗衣沁到脏腑里。

围着小院转了一圈,足足打发了楚思一个时辰后,她便怏怏的回到房中,蜷缩着身子在塌上睡了起来。

这一睡。却是很沉。也许是身体受了伤害的缘故,她不停地被梦魇住,又不断的挣扎着清醒过来。可她人虽然清醒了,那眼皮总像有着几公斤重一样,沉沉的扯不起来,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又进入了睡梦当中。

再次清醒时,楚思还没有睁眼,便听到身边传来轻微的呼吸声。同时。她的脸上也似乎放上了一只手掌,暖暖的抚摸着她,让她感觉十分的舒服。

轻轻嘤咛一声,楚思在那手掌上蹭了蹭,她的动作一做出,一个低沉的笑声便传来,紧接着,一个熟悉地男子声音笑道:“怎么人失了忆就变得这么不警醒了?以前走到她身边,总是人还没有靠近就一弹而起,哪里像现在这么傻呼呼的。像只小狗?”

是司马衍!

这家伙总算来了!

楚思费力的睁开眼睛,向声音传来处看去。蓦地,司马衍的笑声更响亮了:“你看你看,她刚醒来呢,眼睛还没有大睁就忙着瞪朕,是不是很有趣?哈哈。”

映入楚思眼帘的是两个男人,蹲在她身边,抚着下巴看得津津有味的自然是司马衍。而站在他身后的男子,楚思眨了眨,又眨了眨。明眸中不掩惊异:天啊,怎么会是司马岳?

突然看到司马岳也在旁边,楚思除了一开始的震惊后,跟着涌出来的便是狂喜。

忽然,楚思的耳边清楚地传来司马衍带着怀疑的声音:“世同,她识得你?”

楚思连忙收回目光。低眉顺目便乖巧状:现在是什么情形她一无所知。所以适当的装伤可能好些。

司马岳站在司马衍身后望着楚思,听到他的问话后,微微一礼,恭敬的答道:“弟也不知,皇兄何不问问她本人?”说这话时,他轻轻的瞟了楚思一眼,便移开了视线。楚思有点郁闷的想道:他这一眼,是不是表达了什么意思?可为什么我压根就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呢?

这个回答显然深得司马衍的心意。他拊掌笑道:“好。”转眼对着楚思。他琉璃般的眼睛盈满着笑意,忽然朝楚思一倾身。司马衍整个人极具压迫性的俯身看着楚思,问道:“说说?为何看到吴王脸露惊色?”

楚思轻哼一声,也朝司马岳回瞟了一眼,然后再慢腾腾地答道:“模糊中听到有人与你说话,以为是个又丑又老的太监呢,醒来才发现是一个美男子,所以看呆了去。”

司马岳在后面哈哈一笑。他似笑非笑的与楚思的眼角余线对视,表情中带着几分赞赏。哼,楚思暗中一哼:幸好本姑娘机智过人。

司马衍回头看了自家弟弟一眼,又转过头来,他抚着自己的脸,皱眉问道:“世同很美么?可在朕看来,他不及朕远甚。

是没有你俊帅,不过打死我也不会承认!

楚思当作没有听到的样子,老实地看着床顶。床顶?咦,自己什么时候睡到床上来了?咦,怎么连房间也换了?

楚思游目四顾,司马衍便回头看向司马岳,问道:“世同,是她地眼光有问题还是朕的眼光不对了?”

司马岳忍着笑,冲着他微微一躬身,说道:“皇兄,恐她是为了跟你置气吧?”

司马衍恍然大悟。

这时,楚思忽然语调温驯的叫道:“陛下,小女子可是眼花了,怎么一觉醒来又换了一个地方?”

司马衍哈哈一笑,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反而看向司马岳叹息道:“世同,朕没有说错吧?她失忆后性格反而有趣多了,甚得朕的喜欢呢。”

司马岳嘴角一扬,愉快的说道:“是啊,好多年都没有听到陛下的笑声了。”顿了顿,他又说道:“陛下身边有如此的解语花,臣弟甚是欢喜。”

司马衍听到这话,却摇了摇头。

他慢慢地在床头地椅子上坐下,转头看向楚思。楚思注意到,他的眼神再次飘忽起来,显然又走神了。

楚思一直在打量这个房间,这房间以黑色为基调,除了布帽是金色地外,墙壁和柱子,连同床柱也都是黑色。整个房间,威严中带着一股浑厚的男子气息,男子气息?意识到这一点,楚思的不安更加浓郁了。她收回目光,极力忍耐着向司马岳求助的冲动。

不过,不管如何,这么轻易就见到了熟人,而且这个熟人还是结义大哥,虽然好似她在被掳来之前刚把这个大哥给得罪了,可是,终归还是大哥不是?嘿嘿,大不了在无人的时候求求他。

司马衍回过神来,望向楚思的俊脸上,又笼上了他习惯性的阴郁。他不开口,楚思和司马岳也没有说话。一时之间,室内的三人大眼瞪着小眼,气氛变得甚是古怪。

“叩叩叩!!”司马衍右手的五指,轻轻的在床沿上击打起来。良久后,他忽然抬头长叹一声。

叹息过后,司马衍二话不说,站起来拔脚便向外面走去,他这个动作虽然突然,不过不管是杨楚思,还是司马岳,都习惯了。司马岳意味深长的看了楚思一眼,转身跟在他的身后向外走去。

目送着两人离去的身影,楚思嘟囔起来:“什么嘛,这眼神根本看不懂呢。房门外,传来司马衍的声音:“她可是甚美?”

“皇兄,是甚美,不比瘐悦儿相差多少。”

“是啊,朕现在有点为难了”

直到司马衍走了许久,他最后的叹息声还在楚思的耳边回荡着。无力的瞪着紧合的门板良久,楚思轻声叫道:“我饿了。”

足足休息了三天,楚思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行动能力,可是她的胸口和丹田处始终闷闷的,堵堵的甚是难受,功夫也没有看到半点恢复的迹象。

这三天里,司马衍一直都没有来过,更别提司马岳了。房里添的几个丫头,院子里也添了两个侍卫。可他们一个如同哑巴一样,只会在楚思说话的时候,瞪着一双眼睛愣愣的盯着她,半天也得不到一句回话。因此,楚思现在只能期待司马衍的到来,虽然他的喜怒不定,又喜欢二话不说就开溜,可至少他从来没有对她有过让她不安的举动。

慢步走在院子里,楚思挥了挥手臂,又踢了踢脚,皱眉忖道:我的手脚感觉还是很轻便啊,也许我的功夫一点问题也没有,只是被司马衍用什么古怪法子给封住了。这个皇帝也不怎么可怕,他要是再来了,有些事就得问问清楚了。

院门处,两个侍卫把守着,看到楚思走来,两人的眼中同时闪过一抹惊艳。

楚思冲他们嫣然一笑,提步便向他们走去。对上楚思的笑容,两人的脸上一红,目光也有点灼热起来。

这些侍卫也不如何尽职。楚思心中大喜,这样一来,事情会好办多了。

这时,她已经走到了大门处,离两人不到十米的距离,而她的视线,正对着外面花园的一角,花园中杨柳依依,湖水荡漾,而在湖水的对面,一个俊美的少年正悠然走来,他的身边,跟着一个仰慕的望着他,巧笑嫣然的少女。

那少年,有一种很明澈的气质,如同水晶一般,明澈无瑕。这样远远看去,并不能看清他的五官长相,可那种气质实在太过夺目,如同明月当空,令人心神俱静。

虽然看不清五官,可楚思却清楚的感觉到,那是一个美男子,顶级的美男子!

第150章 楚思的孔雀论

楚思收回目光,这时她离两个侍卫只有五米远了。唇上挂着一抹微笑,楚思的明眸扫过两人,在她的目光扫视中,两人同时胸脯一挺,增了几分气势。

楚思应景的在目光中添上了几分敬意,这让两个侍卫更是兴奋,黑红的脸上,同时增了一分红晕。

又向前走出两步,楚思双眸水灵灵的瞅着两人,曼声说道:“两位大哥辛苦了。”

两人的脸同时涨得通红,乱七八糟的向楚思行了一礼后,两人说道:“不,不辛苦。”“多谢巾帼关心。”

听到他们结结巴巴的对话,楚思抿唇一笑,这一笑,两人的脸涨得更加通红了。楚思笑意盈盈的看着两人,心中却好不得意:嘻嘻,我这美人计的效果可挺不错呢,啊啊啊,好有成就感呀!

她得意忘形之下,便是脑袋一结,接下来要说的话也给忘记了。连忙双眼水灵灵的一转,又笑了两下,楚思才整理出自己要说的话来。

抬头好奇的望着外面的花园,楚思扑闪着大眼问道:“两位大哥,这院子叫什么呀?居然靠着一个这么漂亮的花园。”

在她问话之际,对面的那对少年男女,正顺着湖上的小桥,慢步向这边走来。随着少年的走近,楚思越发觉得惊艳。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给看呆了去,楚思连忙收回视线,笑眯眯的看着两个手足无措的侍卫。

左边的侍卫连忙说道:“这是馨德园,是陛下以前常来地书房所在。不过他有几年没有来过这里了。”

“那就是御花园啊,巾帼不识得么?”

原来这就是御花园!楚思眼珠一转。正准备再问,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少女的声音响起:“巾帼,外面风凉。您还是在里面歇着吧。”

正是侍侯在楚思身边的主事宫女的声音。这是一个十七八岁地少女,尖尖的下巴,瘦削的瓜子脸散着几粒麻子,清秀中带着几分精干。楚思知道,她肯定是司马衍派来看着自己的。对于这样的人物,她连询问对方名字的兴趣都没有。

两个被楚思迷得神颠魂倒的侍卫听到少女的声音,同时一个激淋清醒过来。他们一清醒,立马脸色一阵惨白。眼神中也露出一抹恐惧来。

他们害怕这个主事宫女!

楚思一明白过来,便抿唇笑了笑,她转头看向少女,淡淡地说道:“原来陛下一直把我当贼防着啊?”

少女一愣,脸色也是一白,她连忙福了福,对着楚思恭敬的说道:“巾帼言重了。”声音有点急。

楚思轻哼一声,淡淡的说道:“我整日的守在这小院子里,毫无行动的自由。现在。连说话的自由也没有了,难道不是把我当贼么?”

“不。不敢!”

楚思长袖一拂,制止下跪的少女,浅笑道:“好了,何必这么认真?我只是站在这里瞅瞅便可以了。今天的事都是小事。大家都不会当真,对吗?”

少女这才明白过来,楚思是在维护那两个侍卫。她连忙躬身行礼,恭敬的说道:“是地。”

两个侍卫这时脸色恢复了平静,他们同时感激的看了一眼楚思,微微一礼后,便退后半步,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地面。

虽然皇帝陛下才来过这么一次。可他爽朗的大笑声却远远的传了开去。这些年来。谁见过陛下这样开心的笑过。何况这位小姐又如此美貌,这样地人哪里是他们这些下人可以轻易得罪的?至于两个侍卫。对着皇帝的女人发痴,玩忽职守,这也是掉脑袋的事啊。

楚思有点郁闷起来,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点盼头,却给这主事宫女一来又给乱没了。

她眼珠子一瞟,又看到了花园中的美少年。

那少年现在离楚思的所有的地方,还有一百五十米左右。这么近的距离,她可以清楚地看到少年精致地眉目。

这少年很俊,与卫映以那样美女般的漂亮不同,他是一种精致之极,宛如前世时流行地花美男的俊美。不过比起那些花样美男来,他的五官更见立体。

他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袍,长袍的袖子和领口处都绣上了金边。他的身材修长而挺拔,行走间长袍飘拂。

他的脸很白,白而干净,黑黑的剑眉,乌黑而清澈的双眼。高挺的鼻梁,薄薄的红唇,他的五官,不但是单看还是组合在一起看,都给人一种纯净无瑕,皎然如玉的感觉。

看着他,楚思的脑海中忽然浮现了一句诗:皎如玉树临风前。

玉树临风!对,就是玉树临风!楚思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前世司空用惯了的形容词,在此刻用来,是那么的传神,贴切,让人心神迷醉。

主事宫女轻轻的走到楚思身后,低声求道:“巾帼,我们进屋吧?“

楚思一晒,懒洋洋的说道:“不了,闷在房间里困了三天,人都闷傻了。那美少年是谁?让人看了好生心情愉悦。”

主事宫女担忧的看了楚思一眼,喃喃说道:“他是三璧之一的崔习崔公子,是文凤公主的意中人。”

哦?

楚思瞟了主事宫女一眼,想道,原来这个美少年身边的少女,是个劳什子公主。这主事宫女特意点出她的身份来警告我别起色心,那说明这个公主的地位在宫中不低呢。

楚思轻笑一声,好奇的问道:“三壁?哪三壁?”

主事宫女担心的望了一眼楚思,低低求道:“巾帼,到了房里再说吧?”

楚思奇怪的看向她,问道:“站在这里有什么不好吗?”

主事宫女一哽。半天才说道:“公主看了,会有事的。”

楚思嘻嘻一笑,说道:“公主是女地,我也是女的。会有什么事?”

主事宫女这下不知如何回答了,她呆了呆,小心的说道:“陛下怕是不喜欢巾帼见到别的男人吧?”

楚思先是轻哼一声,转眼却乐道:“我只是看一眼又有什么打紧?”瞟着主事宫女,楚思笑道:“难道你是怕我与这位崔习公子一见钟情,误了你家陛下地厚爱?”

她说到“原爱”两字时,重重的咬了咬,语带讥嘲。不过主事宫女的心思没有在这上面。她对上楚思的目光,居然坦然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巾帼是绝色美人,这位崔公子又是一个俊美的公子,奴婢实是害怕。”

果然如我所想。楚思乐得只差手舞足蹈。她抬起下巴,得意的笑道:“原来我这么有魅力啊,居然让你担心我被别的男人勾了魂,在你家陛下面前不好交差?”她心情实是大好,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强行抿紧小嘴窃笑着。楚思心情大好之下,冲着主事宫女嫣然一笑。不无骄傲的说道:“你放心,我已有了心上人,不会再对别地男人动心的。”她嘻嘻一笑,继续说道:“不过。闷在这里好生无聊,欣赏一下美色还是可以的。你放心,真的只是纯欣赏!”

主事宫女听了连连苦笑,连两个侍卫听了也是哭笑不得。

楚思把话说完后,又转过头看向崔习,目中异彩涟涟。

崔习和文凤公主并肩而行,平心而论,文凤公主长得很不错。可是。她再不错,也掩不去身上流露出来的世俗的傲慢。这样的气质与皎如玉树的崔习一比。便落了下乘。

楚思兴奋的看着,忽然记起一事,便开口问道:“对了,你还没有说是哪三璧呢。”

她嘴里问着,双眼却瞬也不瞬地盯着人家美男子瞅个不停。她现在所处的院落,前面都有假山大树掩映。因为方位地关系,楚思可以盯着人家打量,而崔习两人要看到她,却还得找上一找。

主事宫女又苦笑了一下,她轻声说道:“世家子弟中,美男子虽众,却只有三个人气质特别的纯净,迹近乎玉。因此以璧称之。”楚思听得津津有味,连忙催道:“快说,快说。”

“第一壁,乃卫映以卫公子,他貌似好女,品性高洁,文才卓著,性格温柔,如同玉之泉,所以人称水璧。”

楚思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接下来呢?这崔习又是什么璧?快说快说。”

主事宫女无力的摇了摇头,继续说道:“第三壁,便是这位崔习崔公子,他身形挺拔修长,气质纯净无瑕中带着磊落清劲,而且,他性喜军事,性格清高淡雅。如同一颗玉雕般的树一样,不久前桓公赞美他说“举樽白眼望青天,形如玉树皎皎然,实令人见之忘俗也。”所以,他被称为树之璧。

楚思听了连连点头,感慨万端地说道:“桓公形容得太好了,这崔习当真如玉树皎然。”她的声音一顿,忽然转头问道:“可是,桓公乃德高望重之人,他怎么能这样赞美一个男子?要赞美,也应该是女子赞美才对。”

主事宫女一噎,她强忍着对楚思翻白眼的冲动,仍然恭敬的答道:“美人无论男女,都令人倾慕之,此乃寻常事也。再说,女子说的赞美的话再多,也不会传得世人尽知。”

楚思听到这里,不由嘟囔道:“听起来还是有点暧昧。”她的话传到三人耳中,三人都不以为然。楚思不知道,这个时代中,男风盛行,耽美之道也是上流社会所承认的。所以她说其话“暧昧”,三人一点诧异也没有。

楚思又兴致勃勃地说道:“不是还有一璧吗?怎么停下来了,快说,快快说说。”

主事宫女正要开口,眼睛瞟到花园时,脸上露出一抹紧张来,她急急地对楚思说道:“巾帼,他们过来了。”

过来了?

楚思连忙转过头,这一转头,便对上两双眼睛。那看着自己一脸惊艳的,可不正是崔习和那文凤公主?他们离自己不到一百米了。

楚思地心,怦然跳了两下。她腰肢一挺,脸上自然而然的露出一抹动人的笑容,冲着愕然的两人嫣然一笑后,楚思低声问向身后:“我仪容可有不妥之处?”

主事宫女气得要哭出来了,她苦着脸,无力的说道:“巾帼,你刚才说过已有心上人的。”

楚思有点好笑的说道:“你急什么?”

“陛下对巾帼极为看重,为生命将来计,巾帼还是回避的好。”主事宫女实在是急了,她一口气说完,便连连扯着楚思的袖子想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