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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原嗤笑了一声:“还打欠条?第一次有人要我给打个欠条。”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难道因为你有钱就不打欠条吗?现在有钱人都很坏的。”

回酒店的路上,显然没有吃够的郑燕林埋怨:“江一原,就因为带了个你,害我和陶陶今晚吃的不尽兴。你真是麻烦。”

江一原以沉默来表达无言的抗议和鄙视。结果,酒店里还有更大的麻烦在等着我们三个人。

前台小姐的语气很抱歉:“真是对不起,因为现在是旅游旺季,我们所有房型都没有空房了。”

好像要进一步打击江一原似的,前台小姐继续用英语解释:“今天有几个旅游团过来,芭东附近的旅馆因此都几乎住满了。真的对不起客人,但不仅我们,其他旅馆应该也已经没有空房了。”

我和郑燕林商量了下,然后拉了拉江一原:“要不你就先就在我和郑燕林的房里将就一晚?我可以把我的床让给你,我们房里有沙发,也挺大的,我睡沙发就好。”

郑燕林哼了哼:“只要你别大半夜的对我和陶陶欲行不轨就行。”

江一原脑门上的青筋抽了抽:“对你们欲行不轨?我还没发疯!”

郑燕林摆了摆手:“算了。我不和你计较。”她朝我眨了眨眼,“那陶陶,咱们三个住一间,排队洗澡估计还要等好久的,要不我先回房间洗个澡?我今天要洗头,时间不会短,而且我洗澡出来一般都衣衫不整的,江一原在的话也不大好,要不你俩先去海滩上转转?我洗好了就发短信叫你。”

我点了点头:“行。”说实话我挺不好意思的,郑燕林让江一原和我们一起住,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这次真的麻烦你了,但主要我看江一原要是露宿街头也怪可怜的。”

郑燕林拍了拍我的肩膀:“别说了,我知道我知道,没什么委屈的,就当关爱弱势群体吧。不说了,我先去洗澡了,你和他到海滩上好好处啊,夜里的海滩,多浪漫,而且他现在落难,心理防线脆弱,你一强势出击,没准你俩就成了呢!”

郑燕林对我一番挤眉弄眼,然后才往酒店电梯跑了。

我看了江一原一眼,江一原也看了一眼我,他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走吧,那去海滩吧。”

江一原有些闷闷不乐,我俩一路无声地走到了海滩。海滩上人不多,挺安静的,只有夜色掩映里有规律的海浪声。我脱下鞋,走进大海,脚陷在湿漉漉的沙子里,海水拂过我的脚踝,带了一点凉意,但并不恼人。江一原跟在我的身后,停在海浪不会冲刷到的沙滩区域。

白天的海滩总是人声鼎沸,只有这时候,才能听到明晰而没有任何杂音的海浪声。

我想了想,拿出了手机,手机发亮的屏幕在夜色中显得特别刺目。

站在我身后不言语的江一原终于开了口:“天都黑了,你难道还要开着闪光灯拍照吗?要自拍你也忍忍吧,小心手机不小心掉海里,我还得通过你的手机才能联系别人呢。”

我回头对江一原比了个“嘘”的手势,解释道:“我要录潮汐的声音,你先别和我说话。我要开始了。”

江一原这次倒挺配合的没再开口,他等我录完了声音,看我把手机放回了口袋,才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录潮汐的声音?”

马不停蹄地跑了一天,我真有些累了,干脆一屁股直接在干燥的沙滩上坐了下来,拍了拍身边的空地:“你别站着了,坐啊。”

江一原迟疑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坐了下来。

“我是为了录给晓丹姐姐啦,想把潮汐录给她听,她很喜欢大海,一定会很高兴的。”

兴许是夜色能让人的心松散和宁静下来,江一原和我难得能这么坐在一起和平而友好地交谈。

“晓丹是谁?你提起她好几次了,在普吉大佛那的录像也是录给她的,她不能自己来泰国玩吗?你这么录给人家,没准是一厢情愿,人家根本不想看呢,要看也直接看纪录片,总比你那水平拍得好。”

我笑了笑:“不会的,晓丹姐姐不会嫌弃的,她是一个生病没法出门的姐姐,她很想出来见识见识世界,却不能离开医院。纪录片她看得可多了,她说那种纪录片拍得好是好,但没人情味,她只想看看普通人的旅游是怎么样的,因为她根本没法体会。”我随手捡了根小树枝,在面前的沙滩上随意画起来,“反正我希望要有一天我也这样了,也有人能这么对我,把他经历过的所有事都和我分享,也能录潮汐给我听。”

江一原有些奇异道:“你们女生的思路真矫情,总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你这么活蹦乱跳健健康康的做这种假设有意思吗?”

江一原不会明白我的心情,在他看来,我是生龙活虎每天在他面前上蹿下跳的狂热派追求者,大概怎么都不会想到我其实也有根本治不好的病症,甚至是个活不过30岁的人。

我自嘲地笑了笑,丢了手里的那根树枝,望着远处黑暗中的海浪叹息道:“人有旦夕祸福,谁知道未来的事呢。”然后我扯开了话题,“对了,我还想问你呢,今天在Fresh Market,你是怎么用500泰铢就买了三个大螃蟹的?”

江一原大概没料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咳:“你就别管那么多了。”

“难道其实是你身边有钱?假装没钱只是为了能名正言顺地待在我身边?”

果不其然,强烈的澄清欲望让江一原最终还是解释了起来,他语气微微上扬:“怎么可能?”然后嘟囔了句,“你没见卖海鲜的大妈一直盯着我看吗?我就用色相换了个折扣呗。”

我很是惊讶:“你竟然出卖色相?!不是吧?!”

“陶!芊!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就是搂着大妈合拍了几张照片,她说想上传到Facebook上炫耀下,之后就给了折扣,说让我尝尝泰国的螃蟹。”

江一原说完白了我一眼,拍了拍屁股站起来:“我一个人去那边走走,你在这儿休息会儿吧,别老想些黄色的东西。”

和煦的夜风吹得我微微眯了眼睛,从心到身体都慵懒异常,直到江一原走远了,我才想起来该反驳,什么叫我老想黄色的东西啊喂!

我气不过,站起来朝着江一原刚刚走的方向跑去,然而却怎么也找不到他。我满海滩地喊江一原的名字,然而回答我的只有海浪的声音,以及空阔海面上的回声。

这是跑哪里去了?

我有些担心,江一原身上没钱,也没手机,在这大半夜的异国街头,可别发生些什么。于是撒腿就往酒店跑,一口气刷房卡进了房间。

房内什么人也没有,只有卫生间的灯亮着,但已经没了水声,只有窸窸窣窣似乎是穿衣服的声音,估摸着郑燕林这是洗好了。

我想也没想,就一把拉开了浴室的门:“郑燕林!”我气喘吁吁道,“快穿好衣服!江一原不见了,赶紧一起帮我出去找找!”

我们学校并没有独立卫生间,女生本来就是去公共浴室洗澡的,因此我和郑燕林也早就“坦诚相见”过,我俩的性格都大大咧咧的,因此对于直接拉开卫生间的门,在行动之前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直到现在。

映入眼帘的是一具比例完美的肉体,白的都有些晃眼,肉体的主人正背对着我,双手拿着毛巾,举在头顶,这是一个因为惊讶而停顿的动作,看得出来,这双手之前正在擦头发。这个人缓缓地回过头来,我看到一张英俊的慌乱的对我怒目而视的脸。

“出去!”他愤怒地对我吼叫。

这不就是刚才不告而别失踪了的江一原来吗?!

我的天!我刚才干了什么?我捂住眼睛,非常紧张,一边往回退一边支支吾吾道:“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以为郑燕林在里面!”

我听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狂跳声,刚才那一下子的画面冲击,有点太过刺激了。

过了好一会儿,穿着浴袍的江一原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他的头发上还挂着水,脸很黑。

他瞪着我,表情不善,有些咬牙切齿:“陶芊,你什么意思?”

我立刻站起来自我辩解道:“江一原,我真的不是故意冲进去的,我以为郑燕林在里面呢。”为了自证清白,我掏出手机给江一原看,“你看,郑燕林没发短信给我说她洗好了啊,谁叫你偷偷跑回酒店洗澡的,这事儿不怪我!”

“我没偷偷跑回来,是郑燕林到海滩上来找的我,说她洗好了,和你说过了,是你让我先去洗的,她过来帮你转达下。”江一原扫了一眼我的手机屏幕,“你看,不是有个未读短信吗?可能就是郑燕林的。”

短信还真是郑燕林的,但内容并非是和我打招呼说洗好澡了,叫我或者江一原下一个去洗的。

“陶陶,我刚才联系到了一间退订的客房,酒店位置比较远,我打的过去了哦,现在这间房留给你俩。你要好好把握这一晚,争取搞定江一原,我刚去海滩找他,让他先去洗澡了,等你回酒店,他就真算是洗干净了在等你哦。祝今晚和他玩得愉快,不要让我失望!明天我会来找你的!不要太感激我!”

读完郑燕林的短信,我欲哭无泪,“受害人”江一原也一同看了短信,此刻正用一脸“果然你们两个是串通”的表情看着我,我更加无从洗清嫌疑,只能拽着江一原激动道:“事情不是这样子的!你听我解释!”

江一原一脸嫌弃又尴尬地拍开我的手:“别拽我,我里面没穿衣服。”

我立刻撒手,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问道:“周雅文他们把你的行李也整理好了一起带走了?”

江一原的表情很是高贵冷艳:“帮我去买几件能穿的衣服,钱记在账上。”

我试探地问道:“你浴袍下面真的什么也没穿?内裤也没穿?我还要帮你买内裤?”

“你怎么话那么多?”江一原瞟了我一眼,“叫你去买就买。”

江一原那一眼凉凉的,像是暴风雨前夕的征兆,我立刻窜了出门。

幸好芭东海滩这边酒吧多,因此有些小店也24小时营业,我逛了几家,给江一原选了一件材质摸起来还不错的短袖和一条沙滩短裤,然后走到男士内裤区,本来我还想挑一下款式,结果发现根本没有选项提供给我,唯一有卖内裤的这家小店只供应豹纹男士内裤,上面还用中文标了两个大大的“激凸”字样…简直是太羞耻了。我红着脸飞速地从货架上拿了一条豹纹激凸内裤,结账跑回了酒店。

然而回到房间把东西递给江一原之后迎接我的不是他的感谢。

江一原的额头隐约能看到青筋,他瞪着那条豹纹内裤,有些不可置信道:“豹纹?”

“只有这个款了!”

“M号?”江一原似乎直接被气笑了,他提了提手里的豹纹内裤,“陶芊,我的屁股看起来像是能塞进这条M号的内裤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直视,但偷偷瞟了一眼江一原手里的内裤,确实…再联想之前我看到的那个光屁股,确实…嗯…确实小了点…

“那L号的?我去帮你换。”

“你真是太没有常识了!”江一原有些忍无可忍道,“XXL,买XXL的,180不到的都得穿XL的,我有187!你刚才不是都看到了吗!”

我有些不服气:“看到有什么用啊,就算看到你屁股,我也没那个概念该穿多大的内裤啊,看有什么用!实践才有用啊!你又没让我摸!我没实感!”

江一原终于怒了:“陶!芊!”

“行了行了,我去换我去换!”

我只好重新包好那条内裤,灰溜溜地去换了条合适的。

好在这一次大小终于对了,江一原进浴室换了衣服,还故意很大声地锁了门。

等他收拾利索,我才进浴室洗澡。再出来时,江一原已经躺在床上,正就着床头灯看杂志,但明显地有些心不在焉。

我悄悄地爬上了另一张床,想开口说点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好闭嘴不言。

不一会儿,江一原丢开了杂志:“我要睡了。关灯吧。”

也是,狂热的追求者和无奈的被追求者突然被迫要在一个房间里度过一个夜晚,就算是两张床,气氛也仍旧十分诡异,最好的办法还是关灯睡觉。

我从善如流,关上灯后,江一原却在黑暗里突然开口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些难以启齿:“陶芊,这次的事你要保密,不许和任何人说和我住在一个房间了!之前看到的东西也都给我忘掉!”

说完他就翻了个身,不理我了。

不多久,我就听到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我也翻了个身,说实话今天过得真是累,没多久我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十四章

但可能晚上多吃了点生蚝,肾补的有点过,我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都是江一原的屁股,这一觉就睡得十分不安稳,质量相当差。因而我醒的十分早,

这直接导致第二天一早我起来的时候,满脸像是昨晚纵欲过度了一般。

对比一边的江一原,他就显得精神奕奕多了,而我现在都有些不好意思直视他,怕自己一看到他的脸就想到他的屁股。

而江一原大概因为昨晚的事,也颇有心理阴影,

而说了今天早上要来和我汇合的郑燕林,果然爽了约。对此最为不满的自然是江一原,此刻他在酒店的自助餐厅,一边用黄油涂着面包,一边瞄着我。

然后他放下面包,朝着我伸出了手:“把手机给我。”

我有些疑惑,但还是把手机递了过去。

江一原又瞥了我一眼,然后才低头看起我的手机来,我有些好奇地把头凑过去,才发现他在看我的相册,此刻他的手指正滑到一张我举着冰激凌对着阳光傻兮兮的自拍照,在我身后的是仲青,他看着我,用一种任何一个局外人都能看出温柔的眼神,而我另一只手挽着他,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我们俩很亲密。这是一张好久之前的照片了,但我并不常用手机拍照,且大部分手机相册都是一些风景,因此这张人物照就显得尤为突兀了。

江一原看了我一眼:“这是谁?”

我一把抢过了手机:“和你没关系。而且你干嘛看我手机?这是我个人隐私!而且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我来了?”

“哦。我只是看看你昨晚有没有趁我不注意偷拍,总觉得这种事你做得出来。问也只是因为好奇,没想到你这种人还有异性缘。”

江一原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在意,然而他拉长了的脸出卖了他,他显然不是很高兴,也不知道是因为我竟然半夜没偷拍他让他觉得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而不开心呢,还是因为我竟然有仲青这样帅气的朋友而不开心。

男人心,海底针。

然而我也没有再去揣摩他的心思,我拿回了手机,看着那张照片,心里却是也有些百感交集。仲青,一直对我那么温和的仲青,不知道他在美国怎么样了,距离他出国,距离我们上一次联系,也已经有一年多了。在他刚去美国那前面两年里,我们每天都会互发电子邮件,然而从一年多前开始,我狠心的一次也没有回过了。再之后,他大约也受了打击外加学习生活越发忙碌,信件的频率开始减低,而在半年前,他给我写了最后一封信。

想到这些,未免就有些难受了。

“陶芊。”好在江一原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理智。

我回头的时候才发现他正略皱着眉看着我,好像不满我的走神似的:“所以我们今天要干什么?”

周雅文一行人仍旧没有来和江一原碰头,而郑燕林也不知道上哪去了,今天便又成了我和江一原的“两人世界”。

我试探地回答道:“要不去芭东海滩上玩点水上项目?然后我之前预约了酒店里的泰国菜课程,下午去学习下怎么做泰国菜融入下当地气氛?”

江一原不置可否:“我说不去我反对所有这些活动有用吗?”

我摇了摇头:“没用。我难得来一次泰国,这些活动我在国内就心心念念要来尝试的,就算你长得帅,也不会为了你就取消。”

江一原看了我一眼:“那你还假惺惺征求我意见干嘛?你直接行使下告知义务不就完了?”

我眯着眼睛笑了笑:“那我不是走个形式,履行下民主程序嘛,给你权利表达你的意见,免得憋着难受,但我不会听取就是了。”

江一原拿起纸巾姿态优雅地擦了擦嘴,淡淡地瞟了我一眼,蹦了两个字出来。

“虚伪。”

然而他的语气听上去心情还不赖,说完话,他就丢下纸巾,冷艳高贵的和个天山雪莲花一样的朝着酒店外走去。

十分钟后,我们站在了芭东海滩。

我兴奋地看着天上飞的拖曳伞、海里驰骋的摩托艇,满心是跃跃欲试,而江一原则低头望着他穿着人字拖的白皙的脚背,非常兴趣缺缺。

“你要玩什么吗?”

“我?”他有些惊讶地指了指自己,“这些我都玩过很多遍了,你去玩吧,我在沙滩上坐着就好。”

我也懒得再召唤他,丢下相机和包:“那你给我看着啊!”便一路跑向了在海滩上拉客玩水上项目的泰国人。

一来二去地砍价,再五分钟后,我便随着拖曳伞的绳索慢慢升上了天。

其实在空中的时间仅有短短的几分钟,然而这却是让我倍感珍惜的短暂时光。那感觉像是在蔚蓝的空中飞翔一般,张开双臂,像是拥有无限的自由,像是人生里不曾有过任何制约,一切都像是飞起来了,我的心也跟着云朵漂浮,病痛也好,曾经黑夜里的哭泣也好,还有那些恐惧和慌乱,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了。在我眼睛里的,只有大片的蓝色,还有根本望不到尽头的海,在这一刻,我拥有这一切最美妙的东西,我享有一切自由,多么美妙。而低头看向海滩,那么高大的江一原此刻看来也变成了小小的一点。而拖曳伞带着我飞临了最高点后,高度渐渐下降,我才一点点看清江一原的脸。而也是这时候,我才发现,在热烈的阳光下,江一原眯着眼睛,竟然在抬头看我,手里还拿着相机,看起来像是帮我录像,他的视线几乎是一路随着我的拖曳伞从空中到了沙滩上,而等我落地那个刹那,他放下了相机,转开了眼睛。

我朝他跑过去:“你刚才在拍我吗?”

“不是你说想把自己经历的都拍给你的那个姐姐看吗?”江一原像是看白痴一般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突然飞速地移开了视线,“你的衣服…”

我低头看了看,才发现,因为刚才玩拖曳伞在空中转了那么一圈,海风把我这件本来宽松大领口的上衣吹的东倒西歪的,此刻大片领口露了开来,搞得像是穿了低胸装一样。我吐了吐舌头:“啊,刚都没注意。”然后我赶紧整理了下衣服。

“你一个女生,这些事情当然应该在意点,不然万一被人占便宜怎么办?”江一原等我整理好了,终于又把头转了过来,然后他皱着眉有些严肃地对我说。

我指了指海滩上其余欧美女游客:“在海滩上还不至于要多注意吧?你看看其他人都穿的比基尼三点式呢,我还穿着这个上衣,已经很保守了。”

“反正你以后注意就是了。”江一原老气横秋地瞪了我一眼,那样子简直像我高中时候专抓迟到和着装的纪律委员。

我看了看时间,离学做泰国菜的预约时间还早,索性躺倒在了沙滩上。江一原选的这一小块沙滩区域上方正好有树木的遮挡。我躺在温热的沙滩上,视线上面的枝叶之间,是零散的阳光,江一原坐在我的边上,海风吹动,那些光斑便在他身上缓慢移动,他年轻而英俊的侧脸望着远方的海,安静而美好。

难怪那么多女生为了他前赴后继。江一原确实有这个资本。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一刻,连我对他都有那么些心驰神往。

我就这么躺在江一原身边,伴随着海浪的节拍,迷迷糊糊的正快要睡着之际,却听得远处的一声喊。

“江一原!”

这声音破坏了我和江一原之间难得的静谧,他从我身边站了起来。

我便也不得不爬起来。

“江一原!终于找到你了!”不远处朝着我们挥手的是个男生,待他走近,才发现是江一原同宿舍的任书诚,他看起来有些气喘吁吁,“你没出什么事吧?我们在新酒店等了你一天,结果你都没来,电话也接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