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着抱着君诗云的面具男,柴彰笑道,“阁下好身手!”

萧海没有理会他,闻着扑鼻的酒气不悦道,“大清早就来喝酒吗?”

轩辕抬头看见萧海眼睛一亮,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低头黯然道,“谢谢……”

柴彰见萧海一副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样子,不由的有些生气,“阁下尊姓大名?”

萧海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拉着轩辕准备离开。

“涵儿,我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婚前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干涉。不过……”柴彰走到萧海和轩辕面前用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若是洞房花烛夜我发现有什么不妥的话,后果你应该很清楚。”

轩辕恨恨的瞪着他怒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江湖险恶,怕你不懂事吃了亏,”柴彰扭头对着萧海笑道,“阁下很清高啊,希望你的清高在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还能保持不变。”

轩辕脸色一变道,“柴彰,你要是敢动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柴彰睨了她一眼,只是微微一笑,对着身后的随从道,“我们该走了!”

轩辕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脸色苍白。萧海也突然放开她大步往前走去。

轩辕咬了咬下唇快步跟上,低声道,“我不是故意要骗大家的,我……”

“不必解释,”萧海冷冷的道,他知道她有苦衷,可是他却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

轩辕站住,认真的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瞒你们,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一直是轩辕云儿,还有,我叫君涵云。”说完快也没有再看萧海的表情,足尖轻点往夜庄掠去。

萧海看着她离去的方向,想起刚刚她面对那个男人时的无助,捏紧拳头浑身颤抖……

“门主,公子,一个自称柴彰的人求见。”右寒进来,递给任承夭一张拜帖,“另外,门口聚集了大批的御林军。”

“哦?御林军……”任承夭打开拜帖看了一眼尔雅的笑道,“柴家的人这两年越发的得意忘形了。”扭头对着右寒道,“将人领到客厅,我们随后就到。”

“是!”右寒领命而去。

浅浅拿过妖精手中的拜帖瞄了一眼道,“柴彰?朝廷的人吗?”

任承夭笑道,“恩,当朝宰相,据说很快就要当驸马了。”

浅浅皱了皱眉道,“他找我们有什么事?”

任承夭冷笑一声低喃道,“无论什么事都是自掘坟墓罢了。”

“恩?”浅浅疑惑的看着他。

任承夭笑道,“我稍后再向你解释,现在先去会一会他,他无论提出什么要求答应即可。还有,那个人比较好色,在他面前最好戴着面纱。”

浅浅和任承夭到客厅的时候见桌旁坐着一个白衣男子,凤眼鹰鼻,看起来倒是颇为风雅,“想必这位就是柴大人了,不知大人大驾,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柴彰潇洒的起身对着浅浅抱拳,“盟主客气了,是柴某突然拜访,有失礼数。”他的话虽谦逊,但是那种仿佛高人一等的傲慢似乎是刻在骨子里的。

浅浅款款走到主位坐好,对着柴彰道,“不知柴大人拜访夜庄有何贵干?”

柴彰拱了拱手道,“皇上收到月夜门组织抗刹盟,与当朝安夜王勾结,意图谋反的消息,特派柴某前来带盟主和公子上京接受审查。”

“意图谋反?”浅浅好笑道,“我们连安夜王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会谋反?”

柴彰道,“这个柴某就不知道了,柴某的职责只是带两位上京。”

“言外之意就是缉拿我们归案咯?朝廷也真是的,杀鸡焉用牛刀?这种事情竟然还让宰相亲自前来。”任承夭尔雅的笑道,“不过说起来柴大人倒是好气魄!竟然只身拜访,想必是对自己的身手极有自信。难道没有想过若是我们不去呢?”

“妖夜公子过奖,事关重大,柴某还是亲自来一趟比较妥当,”柴彰笑道,“至于说只身前来,只是因为柴某向来喜欢先礼后兵,想必妖夜公子也看见外面的御林军了。”

“柴大人以为区区御林军我们会放在眼里?”任承夭依然笑的温和,但是冷意还是很清晰的散发出来。

“御林军也许不是月夜门的对手,不过若月夜门是清白的,在此反抗的话可就将罪名坐实了。”柴彰仿佛没有意识到任承夭的不友善,胸有成竹的道,“虽然朝廷一向不怎么管江湖上的事情,但是其威严也不容践踏,公子可是做好了承受朝廷怒火的心理准备?”

“哈哈……看来这趟京城之行是如何也逃不掉了。”任承夭笑得意味深长,“不过,柴大人似乎潜意识中认定我们是清白的呢?若我们真要谋反,你可是从这里走不出去了呢?”

柴彰一顿,随即笑道,“安夜王想要谋反的话定然不会在这个时候露出马脚。所以月夜门从表面上看还是清白的,既然是清白的就要随我走一趟了。”

“呵呵……”浅浅笑道,“怪不得柴大人年纪轻轻就能官拜宰相,果然不是简单人物呢?既然如此,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浅浅如此爽快的应下,倒叫柴彰一愣,不过当他看见任承夭几不可察的皱眉时释然的笑道,“盟主果然爽快,既然如此两位准备一下,明日便启程上京吧。”

朝廷形式

“明日?”浅浅皱了皱眉道,“会不会太仓促了些。血刹门的恶行想必柴大人也有所耳闻,我们正是为此才成立了抗刹盟,如今非常时期,无论如何得做些安排。”

柴彰勾了勾嘴角,状似体贴道,“盟主说的有理,可是我们也必须按时回京,这可如何是好……”

浅浅想了想道,“不如我和柴大人先行一步,留师兄打点完门中事务之后再随后赶来,不知柴大人可否信得过。”

柴彰本来打算迟疑一下的,但是看见任承夭皱了皱眉似乎要开口的样子急忙道,“盟主如此爽快,柴某当然信的过。”

浅浅看着任承夭道,“师兄以为如何?”

“想来也只好如此了。”任承夭的眼中九分半的真诚几乎将那半分的不情愿完全盖住。但是却刚好瞒不过像柴彰这种常年在官场混迹十分善于察言观色的人。

“那么就如此说定,”柴彰站起来道,“明日一早,我和盟主在城门会和,向京城出发。”

“柴大人慢走。”浅浅站起来送他离开,刚走出门就听柴彰叫道,“涵儿?”

浅浅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却看见了轩辕,她的脸色有些白,身上背着包袱,一副准备远行的模样。“云儿?你这是要干嘛?”

轩辕没有回答浅浅的话,却是对着柴彰道,“你怎么在这里?”

柴彰笑道,“原来涵儿这些日子一直在月夜门啊,正好这次可以顺便跟着我回京了。”

“我问你来这里做什么?!”轩辕沉声道。

“奉皇上之命,带抗刹盟主和妖夜公子上京。”柴彰道,“明日就要启程,涵儿也同行吧,要是再不回京可就赶不上婚礼了。”

“原来柴大人和云儿认识啊,”浅浅插嘴道。

柴彰对着浅浅道,“哦,涵儿是我的未婚妻,看来她在贵庄叨扰了不少日子,柴某在此谢过了。”

“涵儿?”浅浅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有些不满的看着轩辕。

“哦,”柴彰掩了一下嘴,仿佛是很不好意思的替轩辕道歉,“对不起,可能是为了行走江湖方便,故而没有用真名吧,还请盟主体谅,涵儿定然没有恶意的。”

“浅浅!你听我说。”轩辕看着脸上渐现愤怒的浅浅有些焦急。

浅浅却看着柴彰笑道,“没关系,江湖险恶,保护自己是应该的,我们又不是她什么人。”嘲讽的语气,话中难掩愤怒,“既然是柴公子的未婚妻,那正好完璧归赵。明日一早就要出发,我还要收拾一下,就此别过。”说罢看也不看轩辕,扭身离开。

“浅浅!”轩辕想要追上去,却被柴彰拽住,“盟主似乎生气了,你这个时候去也不管用的。”

“柴彰!”轩辕看着他,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你要是敢对他们怎么样,我君涵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柴彰仿佛是看着无理取闹的妻子,扭头对着任承夭无奈道,“让妖夜公子见笑了。”

任承夭笑道,“没关系,她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好像没有长大的孩子,任性了些,浅浅也是这样……”说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对着柴彰抱拳道,“任某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柴大人成全。”

“公子请说。”

任承夭道,“轩辕姑娘既然也准备上京的话今天可否留在夜庄,明日一早便和浅浅一起和柴大人会和。”

“这……”柴彰有些迟疑。

任承夭解释道,“我知道这个请求过分了些,可是你也看见了,浅浅那丫头,如果轩辕姑娘就此离开,会失落很久。我保证明日完璧归赵!”

柴彰没有想到任承夭留下轩辕竟然是这样的理由,不禁失笑道,“看来妖夜公子疼师妹的传闻果然不虚。那就让涵儿再在贵庄叨扰一日。”

任承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谢柴公子成全。”

柴彰出了大门,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夜庄,想起来之前那个人的吩咐,不忍不住勾起嘴角嗤笑一声,一个没长大的小丫头何以为惧,还非要让他亲自前来?

“走吧!”任承夭看着轩辕出声。

轩辕抬头看着和往常无异的任承夭有些愧疚道,“你不生气吗?”

任承夭笑道,“人人都有难言之隐,为什么要生气?不要想太多,去找丫头吧。”

“可是,浅浅刚刚……”轩辕有些迟疑。

任承夭神秘一笑,道,“没关系,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轩辕忐忑的跟在任承夭身后,浅浅生起气来是很可怕的,如果她真的因此而和她绝交,到最后她就连唯一的朋友也失去了……

“可怜的云儿……”轩辕刚踏进书房就冷不丁被人抱住。

轩辕惊道,“你没有生气?”

浅浅不满的嘟着嘴,“喂,我好歹学了这么久,还会那么好骗吗?涵云公主闯江湖怎么能用真名,那个家伙想破坏我们的感情还早一万年呢!”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轩辕问道。

“刚刚,”浅浅道,“之前只想你可能和皇家脱不了关系,也没多想,刚刚妖精说柴彰快要做驸马了,你是她未婚妻,自然就是鸣宇朝唯一的公主君涵云啦。”

“你一定知道的吧?”轩辕对任承夭道,“我不相信你不调查我的底细,我能轻易的进了月夜门。”

任承夭笑道,“没有,照理说是应该调查的,不过你就不需要了。”

轩辕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

浅浅也不解的看着他,任承夭整好以暇的找了椅子坐下,神秘的笑道,“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轩辕暗嗤一声对着浅浅道,“难道你就从未怀疑过我会对你不利吗?”

浅浅好笑道,“我为什么要怀疑?”

轩辕皱了皱眉道,“你呀,刚刚还说自己没那么好骗了,不知道人心险恶吗?不摸清底细就随便交朋友吗?”

浅浅皱了皱眉道,“难不成我每交一个朋友都要查人家的底细,那样不是对别人不尊重吗?还怎样做朋友?”

“呃……算了算了,”轩辕没好气道,“总之你现在的身份,对谁都留个心眼儿,归根结底都是你身边的人把你保护的太好,跟本没有深切的体会到人心险恶。”

“好了,时间不多,我们还是先谈正事吧。”任承夭打断她们,“萧海不是去玉桓楼找你了吗?怎么没见他回来?”

轩辕的神色暗了下来,“他估计以后都不会理我了吧……”

“啊!”浅浅突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你成了柴彰的未婚妻,萧海要怎么办?”

轩辕一愣,随即苦笑道,“他不是有玉蓝吗,关我什么事?”

浅浅看着轩辕,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鬼都看得出来萧海对你是特别的!”

轩辕苦涩的道,“我一度也这样认为,可是见到玉蓝之后我就明白了……”

“明白啥?你明白啥?玉蓝她……”浅浅郁闷道。

“丫头,你不要说了,”任承夭打断她,冲她使眼色。浅浅虽然不懂他为什么不让她说,可是妖精向来懂的比她多,她就乖乖的闭嘴了。

任承夭对着门外侍从道,“去把萧公子请来,就说有要事相商。”

三人等萧海的空当,浅浅想起刚刚柴彰的样子,对着轩辕道,“那个柴彰一副傲慢到骨子里的样子,你又不喜欢柴彰,而且他对你也没有丝毫的敬意,你为什么要嫁他。”

轩辕端起桌上的茶杯,有片刻的失神,随后道,“身在皇家的无奈你不懂,在皇弟登基时我就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轩辕笑的很勉强,“好在在下地狱之前能够认识你们这样的朋友,真正的体会爱上一个人的滋味,我已经很满足了。”

“轩辕!”浅浅不满道,“你不说我怎么能知道有多无奈,你说出来说不定我们可以帮你的。”

轩辕摇了摇头笑道,“傻瓜,你一介江湖人,要怎么帮我?再说了,朝廷上的明争暗斗要比江湖人的真刀实枪可怕多了,我不想把你们卷进来。”

“是朋友就不要说这样的话,”浅浅有些愤怒,“难道你要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跳火坑自己什么都不做?”

轩辕苦笑道,“柴家世代为官,到了柴康这代,官拜宰相,父皇驾崩之后,当年只有八岁的皇弟登基,父皇封的摄政王安夜王又很少露面,所以大权几乎都落在宰相柴康的手里。两年前,柴康年迈,柴彰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接了宰相的位子,当时有不少人反对。可是柴彰这个人表面看起来风度翩翩,手段却相当狠辣残暴,不仅很快的将那些反对声压下去,而且还逼我下嫁于他向百官示威。”

“难道皇上也一点办法也没有吗?况且你嫁给他,他当了驸马岂不是会更加危险?”浅浅觉得有些无力。

“皇上并不像别人想象的那般好当,皇弟登基时太过年幼,柴家在朝堂上几乎是一手遮天,唯一能与之抗衡的就是安夜王,可是安夜王却很少过问朝政,好像只要皇位上坐的是皇弟,其他的他什么都不管。”轩辕的语气中难掩怨愤,“他这样的摄政王有还不如没有!”

坐在一旁的任承夭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轩辕接着道,“登基已经四年,皇弟在柴家的压迫下以惊人的速度成长成一个合格的帝王,已经在暗中开始着手铲除柴家,我想柴家可能有所觉察,所以柴彰才向我求婚,一是向百官示威,二是试探皇弟是否有了自己的力量。”

“众人都知道我和皇弟的感情匪浅,如果皇弟拒绝这门婚事,柴家就会察觉到皇弟的力量。要铲除他们就更难了。”

“所以,你答应嫁给他了?”浅浅郁闷道,“你那皇弟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跳火坑?”

轩辕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笑道,“皇弟回到寝宫,气的火冒三丈,发了老大一顿脾气呢,最后还是决定拒绝这门婚事的,但是被我制止了,他才十二岁,真的太辛苦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帮他稳住柴家,多争取一些时间。若是让柴彰得逞,他那样残暴的性子,且不说皇家颜面,黎民百姓也会跟着受苦的。”她的笑容十分的伤感,“人们都说皇家人无情,他们哪里知道,他们不是没有,而是要不起,比起重大的责任来,感情这种东西真的太过奢侈。”

门突然被推开,萧海径直走到轩辕面前,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认真的道,“只要你喜欢,多奢侈我都会努力给你。”

上京之路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向大地的时候,一辆华丽的马车从晨曦中驶来,拉车的两匹马体型纤细优美,通体火红,高举步法,显得高贵出众,通体血红,正是罕见的汗血宝马,银白的车身,看不出是用什么打造的,是普通马车的两倍大。虎皮的车帘,车身偶尔颠簸,车帘轻晃间能看见车厢里铺着雪白的貂皮地毯。

柴彰盯着马车仿佛看见了猎物,他倒不是多稀罕这辆马车,只是这辆马车的背景让他有些不舒服。野心大的人想要的东西自然多,尤其像他这样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呼风唤雨的人,时间久了好像真的觉得自己是神,是世界的主宰,不允许有人超越。

他的马车也很奢华,但是比起眼前这辆来,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这种差距让他极度不舒服,不舒服的想要毁掉他。

到底是何人如此张狂?商人应该懂的财不外露的道理,达官贵人的话现在朝廷上除了那个无所事事的安夜王和傀儡小皇帝谁能有他尊贵?安夜王已经将近半年没有露过面了,小皇帝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江湖人?

柴彰想着,嘴角勾起一抹轻嘲,无论是谁,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以前他可能还拿江湖人没有办法,不过以后不同了,不论是江湖还是朝堂,都将是他的天下。

柴彰正想着,马车就在他面前停下,一个抱着火狐的少女从车上跳下来,对着柴彰恭敬的行礼道,“柴大人久等了,公主在马车上,师兄让我传话,完璧归赵。”

柴彰愣了一下,万万没有想到这马车竟然是月夜门的,心中不禁好笑,原来这些东西早已经注定了是他的,挑开帘子看了看一脸失神的君涵云道,“那么,上路吧。”

行了半日,柴彰除了听见浅浅给君涵云上点心或者倒茶之外并没有听见二人的一句多余交谈,浅浅对君涵云也一直恭敬的称公主,柴彰不禁摇头,果真还是孩子。

马车内,浅浅闭着眼睛在修习《月渊鸣》,轩辕则坐在对面发呆,昨天的事情又浮现在眼前:

萧海突然进来抱住她,认真的对她说,“只要你喜欢,多奢侈我都努力给你。”

她一愣,抬头撞进他漆黑的眸子里,看见了她一直渴望却遥不可及的东西。可是她现在的情况两情相悦要比她一个人的单相思来的更加痛苦。

相处几个月,她多少了解这个男人,他从来不轻易许诺什么,但是一旦许诺便一定会办到,他很清楚现实,她是待嫁的公主,而他只是一介江湖草莽,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不仅仅是这一条鸿沟,在跨越这条鸿沟之前还有一个看起来几乎无法战胜的野兽,所以他没有说他一定会给她,但他说会努力给她,也许他到最后都不能给他,但是他的努力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