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始终一副恬淡的笑容,“是啊,真的!不过,七姐穿起来比我好看!”

文静说的是实话,文静太瘦小了,撑不起衣服,而初七穿着,则恰到好处地衬出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不过,初七听着这话并不觉得高兴,七姐?感觉把她叫得很老似的,没错,她马上就二十五了,确实比文静大…

偏偏地,沈言这时候还插进一句话,犹如在她滴血的心上再插一把刀,“好看什么啊!胖得像只猪…”

连天雨不失时机地笑道,“我看还好啊!不胖不瘦,恰到好处!”

初七冷哼,“听见没有,沈公子?这才叫品味!拜托你,你也是堂堂总裁,别那么幼稚好不好?”

眼看战火要燃起,侍应生来了,奉上菜单,“请问,四位谁点单?”

“女士吧!”连天雨微微抬手,指了指初七和文静。

“静静点吧!”沈言索性指明。

初七一股幽怨升起,想到一句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文静接了菜单浏览,“来个吞拿鱼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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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初七张大嘴,“咱沈公子不是说过吗?不准学日本鬼子的玩意儿!”.

文静脸红了红,有些尴尬,“那…西宁煎软鸭吧…”

“啊?”初七再度惊讶,“沈公子不是说鸭肉上火吗?”

文静看了眼沈言,似乎点不下去了,鼓起勇气又道,“咸蛋蒸肉饼和大明虾怎样?”

“不好!沈公子说咸蛋是腌制食品,不健康,那虾…我吃了会长疹子啊…”初七说着朝沈言恶毒地一笑。

文静和初七还是第一次见面,娇柔的性格不习惯初七的行为处事,眸子里已经泛起了泪光,看向沈言,“还是你来点吧…”

沈言脸色淡淡的,安慰文静,“你爱吃什么就点吧,别管她!”一边看着菜单一边又对侍应生道,“行吧,她刚刚点的全要,我看看再加点别的…”

初七的脸瞬间绿了…

偏心也不是这么偏的吧?

沈言点完后,把菜单递给连天雨,“连先生,你呢?”

“好,我看看!”连天雨接过菜单,挑了几样初七喜欢吃的,颇具深意的看着初七一笑。

“还是你最好…”初七嘟哝着嘴,恨恨地瞪了眼沈言,突发奇想,“你们怎么每个人都点了,就没人征求我的意见?”

“那小七想吃什么呢?”连天雨把菜单递给她,“随意,我来买单好了!”

“连先生,说了我请自然是我买单,沈某不才,这点钱还是付得起的!”沈言的脸也是绿的…

“好!这是你说的!我要喝酒!把你们最贵的酒拿来!”初七说完把菜单扔还给侍应生,似乎不给任何人后悔的机会。

沈言刚要发怒,连天雨却宠溺地笑道,“没事,小酒怡情,喝一点没关系!”

如此,沈言若再反对,似乎输给了连天雨。当即化怒火为笑容,“行!喝吧!喝完记得漱口,别让爸妈发现!”

初七心里恶作剧的念头又起,笑容可掬地道,“得了,别拿我爸妈当挡箭牌,不就是怕晚上睡觉熏到你吗?”

“当啷”!文静手边的水杯被她碰翻,溅了她一身的水。

“我去下洗手间!”她擦着裙子上的水渍,匆匆站起。

沈言探究地看着初七,也不说话,手轻轻转动着水杯。初七有点心虚,说实话,只是想让沈言难堪,没想过文静的感受,谁知道沈言这死厚脸皮一点也没觉得难堪,倒是伤了文静…

“看着我干嘛?我说的是实话啊?我们…本来就在一间房里睡,虽然…不同床…可是…会闻到啊?”她越说声音越小,头也埋得低低的,和刚才豪爽的样子判若两人。她自己也不知为什么,面对沈言这样的目光,勇气莫名就一扫而空了…

“说啊!接着说!”沈言喝了一口水,等着她,见她低着头不语,轻骂了一声,“猪!”然后起身、离座,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而去。

初七坐了一会儿,始终不安,文静那么柔弱的样子让她有罪恶感,自己是不是太强悍了?欺负人?说实话文静并没有错,她和沈言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已经离开了,如今自己回来是抢她男朋友的,好像错的真的是自己啊!

可是…可是…她纠结来纠结去,心里难受至极。好吧,她承认,理论上确实是这样的,可是情感上她不接受!

“我也去洗手间!”她终于坐不住了,要去看看文静是不是哭了,如果真哭了晚上回去沈言一定会杀了她…

不出她所料,才走近洗手间走廊,就听见一阵低低的哀泣。好奇心起,她轻手轻脚靠近,偷偷探了个头出去看,却见沈言把文静抱在怀里安慰,而文静则趴在他胸口哭。

她脑中“轰”的一响,万般后悔来偷看…

沈言和文静的对话声声入耳:

“好了静静,她就是那么一个人,傻傻的,说话不经大脑,别放在心上!”

“言,对不起,我没有怪她的意思,是我自己…我自己难过…”

“有什么可难过的啊?你不相信我?”

“不是…我是不相信自己…言,我什么都比不上她,就连同一条裙子穿在她身上也比我穿着好看,你别安慰我了,我有自知之明…”

“静!我道歉!我也不知怎么会给你买一条和她一样的裙子,但是我完全是无意的,而且,我觉得一个人的外表并不重要,更何况,我家静静本来就是个大美女,干嘛要和别人去比呢?乖了,不哭了,笑一个,好不好?笑一个嘛…”

初七再也听不下去了,她终于明白了一句话的含义,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

从前没亲眼见过他和静静之间的亲密接触还好,今天见到静静趴在她曾经趴过的怀抱,沈言抱了自己二十年的手臂抱着另一个女人,这痛,竟如万箭穿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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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对不起,我爱你(4000字)

若无其事回到座位上,侍应生已经把酒打开,四个杯子,每个杯子里注入半杯。.

初七吞了口唾沫,只觉口舌干涩,苦苦的难受,端起一杯酒,一口喝下,权当解渴…

侍应生见她杯已空,要给她注满,连天雨接了过来,亲自给她斟满。

初七有些诧异,“你怎么不劝我别喝?”

连天雨微微一笑,“喝吧!人总不能一直压抑,总得有释放和发泄的时候,不然会疯的!扩”

她用葱白的两根手指轻拈住玻璃酒杯纤细的脚,红酒的颜色衬得她手指愈加白皙,她隐约觉得连天雨这句话是在表示,他是懂她的。不禁轻笑,“天雨哥,我是不是个坏女人?”

“怎么这么说?”连天雨自己并没有端酒杯,只举起水杯在她杯上轻轻一碰。

“你看看,沈言落魄的时候我嫌弃他没钱,背叛他,离他而去,离开以后才发现原来这二十年的感情终是放不下,所以又回来,明知人家有女朋友了,还在里面搅局,故意说些让人下不了台面的话…”她说着,抿唇一笑,算是把眼泪吞下,再将杯中那些红色的液体注入口中菏。

“小七,你和沈言的事我不了解,不敢妄言,我只知道,我现在所认识的小七过得很辛苦,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疼惜的是别人,却只能把眼泪往肚里吞,在人前还要装出快乐的样子,只为哄生病的爸爸高兴,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看这样一个小七,但在我连天雨心里,这样的小七是善良的、可爱的、坚强的!”

一席话说到了初七心坎里,眼泪便忍不住滑落下来,混着红酒一起,流入嘴里。

连天雨微叹,抽出一张纸巾,给她擦着腮边的泪滴并酒滴,“其实何必呢?我不主张女孩太辛苦,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女人是水做的骨肉,天生就该男人来疼爱的,天生就给该躲在男人怀里撒娇的,一个怀抱没有了,这世上温暖的怀抱还很多,我想,即便是伯父,也希望你能真正的幸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强颜欢笑吧?”

初七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再来一杯吧!”

连天雨也不劝阻,再次给她满上。

沈言恰好领着文静从洗手间回来,一进大厅,便看见连天雨在给初七擦脸,给她斟酒…

回座的时候,初七抬起眸子看他一眼,眼睛有些红,好像是哭过,他默默无声地坐下。

初七的目光不经意扫过文静,脸上泪痕已干,眸光透亮,樱唇娇艳,她忽想,不知刚才沈言可曾吻过她,才让她脸色和唇色都如此鲜艳呢?心中如被蜂所蜇,合了眼睑,默默将杯中酒喝干。

当酒杯再度注满时,她举起杯,向沈言和文静微笑,“对不起,我在这里给言哥哥和…嫂子道歉了,言哥哥不是说,我还是沈家的女儿吗?那就请哥哥嫂子原谅七不懂事乱说话吧,不要因为七伤了和气。”

沈言的脸色变得柔和,“我要开车,不喝了,文静不会喝酒,你也少喝点!”

初七没趣地笑了笑,“原来就我一个人喝啊!天雨哥等会是不是也要开车?对!开车不要喝酒!会被警察抓的!言哥哥真转了性了哈,还是嫂子调教有功!那好,就我一个人喝吧!你们随意!”

菜渐渐上齐,初七便独自喝着酒,不时开一开沈言和文静的玩笑,文静不喜多说话,最多只微笑表示回应,倒是沈言和连天雨之间的对话比较多,谈的不过是金融和业务方面的事。这两人,其中一定有人是刻意这么做的,是为了避免尴尬吧。

似乎,有了初七的懂事,这顿饭没想象中那么不愉快,尤其文静和沈言之间十分和谐,初七数度看见文静用自己的筷子给沈言夹菜,每次文静还会送上温馨的微笑,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么文静的眼睛里写满对沈言的爱,这爱也必然是发自内心的了。

初七独自笑了笑,今天有收获,又发现一处文静比自己强的地方,自己和沈言一起吃饭的时候,好像从没做过这样的事,倒是从来是沈言给她夹菜。文静这样,沈言算是有福了吧?唯一让初七觉得不舒服的是,文静的筷子是沾着她的唾液的,然后给沈言吃,沈言是否间接吃了她的唾液呢?OH,MY/GOD,有点恶心…

她看着那满桌的菜,忽然就没了胃口…

这样一顿饭,大家似乎都希望快点结束,是以快刀斩乱麻地吃完,沈言便迫不及待买了单。

“小七,走吧!”连天雨搀着初七的胳膊,扶她起来。

她今天喝得有点多,连天雨担心她走不了,“行不行?要不要背?”

初七站起的时候觉得眼前有点眩晕,可不妨碍她走路,甩开连天雨的手,摇晃着往前走,“我自己能行!”

只走了两步,便失去重心,身子往一侧倒去。

她以为会摔在地上了,被一只有力的手给掐住了胳膊,眼角瞥见的那一抹深灰让她知道,这手的主人,是沈言。

“喝不了还逞能!上次的教训忘记了?”头顶传来沈言的声音,像斥责,可是,却不觉得严厉,好像还带着从前责骂她时的宠溺。

难道是她喝醉了?听错了?

容不得她去辨析,沈言拧着她的胳膊往外走。餐厅外凉风一吹,有些清醒,听见沈言在说,“你们把静静送回去,注意安全!”

“是!”

初七顺着这声音一看,呵!排场还真不小!不就是来吃个饭吗?竟然有两辆车来接送文静!我们的沈公子对静静还真是上心啊!

“连先生需要送吗?”沈言不失礼貌地问道。

连天雨呵呵一笑,“谢谢,不必了!”

“那好吧,就此告辞!”沈言第一次主动伸出手。

两个男人的手轻轻一握,便迅速分开。沈言拧着初七,像拧着一只小鸡仔一样,将她拧上车。

红酒后劲足,初七初时并不觉得醉酒,只是有点晕,但车行驶一段时间后,才发现意识越来越昏沉。

她极力地支撑着自己,打开窗,希望夜风能把自己吹清醒。

窗外,是回家的路。.

那爬满紫藤的房子不是她曾经的家吗?在她结婚那一年卖给了别人。如今,紫藤花花期已过,应该挂满荚果了吧?

多少次,她和沈言在紫藤花下看月缺月圆,多少次对着流星许愿。是谁说的,在看见流星的时候许愿,愿望就一定能实现?在她数年的成长过程中,每一次许下的愿望都是同样的一个——让我和言手牵手到永远。

是流星没有听见?还是,传言只是一个谎言?

放落车窗,记忆中紫藤的清香似乎还在鼻端飘荡,她激动地大喊,“停车!快停车!”

沈言不知她怎么了,紧急刹车。她打开车门就往下跳,奈何绑了安全带。她醉后不灵活的双手,越是着急越解不开。

沈言以为她要吐,一边帮她解一边说,“想吐就在车上吐,下去干什么呀?”

然而,安全带一解开,初七就下车飞奔而去,趔趄的脚步,几次差点摔倒。

“七!别跑!”沈言车子来不及熄火,跟着下车追了上去。

初七跑到自己曾经的家门口,透过铁门的栅栏,可以看见里面依稀亮着灯光,就好像很久以前,爸爸妈妈等着她回家一样。

酒精的作用使她的脑子一片混沌,今时昨日混乱,她拼命地按着门铃,流着泪哭喊,“爹地,妈咪,我回来了!开门啊!小七回来了!呜呜!开门啊!”

门,果真开了,一老伯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请问你找谁?”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冲进去一路狂奔,喊着,“妈咪!我回来了!妈咪——”

老伯在她身后追,“喂!姑娘!你这怎么回事啊!?”

沈言也赶到了,拉住老伯解释,“对不起,老伯,这里是她从前的家,她想家了,回来看看,对不起,我等下就带她走!这个你拿着!”他塞给老伯一叠钞票,“相信我,我们不是坏人!”

醉后的初七,脚步轻浮,方向不明,终是在花园里,高低不平的鹅卵石路面摔倒。

洋装较短,她只觉得膝盖和手肘一阵剧痛。

“七!”沈言惊呼,迅速跑至她身边,将她抱起,只见她双膝摔破,鲜血直淌,手肘处,亦然。

不自觉哽了喉咙,“七,乖!听话!我门回家了!”

她圈住他的脖子,在他胸前哭泣,疼痛让她清醒,这房子已不是她的家,她也不再是从前的小七。

紫藤花落,人面已改,她和他,再也回不到过去…

她揪紧他的衬衫衣领,流着泪拼命摇头,“不!我不要回家!言,我们去紫藤花下看星星好不好?”

老伯也追了过来,就站在他们身边,沈言请求的眼神望向他,老伯叹了口气,挥挥手,转身走了。

“谢谢老伯!”沈言抱着初七坐在紫藤花下,花影无踪,豆荚形的果实缀了满树,透过密密的果叶,可以看见剪碎的墨蓝夜空,星子闪烁。

远处的天际倒是一览无余,蓦地,一颗流星划过。

“七!不哭了,快看,流星!”他紧了紧胳膊,提醒怀里的她看远处的天空。

那些青涩的岁月里,她总是因流星而欣喜,每每虔诚地许愿,却从不肯告诉他许了什么愿。

然,这一次,她却是头也不抬地哭泣,浓浓的酒味随着她的呼吸进入他的肺叶里,她哽咽而凌乱地说着,“不!流星都是骗人的!我不相信!我再也不相信!从小到大,我对着流星祈求过无数遍,让我和你永远也不分离…可是…可是…”

她抱紧了他,哭得说不出话来。

“七…”他低唤,她的泪浸透了他的衬衫,微凉。

她骤然仰起脸大哭,“言!我错了!小七知错了!对不起,我爱你!我一直一直爱的都是你!我还可以请求你原谅吗?我们从头来过好不好?”

她泪眼模糊,她醉眼朦胧,她看不见沈言的脸,看不清他的眼神,只感觉到他的手指触摸着她的脸,在给她拭泪,他指尖,有她熟悉的气息和温度。这温度如催化剂,愈加刺激了她的泪腺,她哭得无法收拾…

“言!难道你也是骗我的吗?你说过的,无论小七犯了什么错,你都会原谅,都会一如既往地爱小七,你说的每一句话小七都还记得,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我知道这一次小七错了,犯了个大错,可是我还是爱你的,对不起,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不要看到你和静静在一起,我不喜欢你抱着她,不喜欢你吃她吃过的东西。言!你不可以亲她,不可以…”

她说得涕泪磅礴,透过眼前蒙着的泪帘,依稀可以看见沈言的薄唇,她挺起身子,将他的脖子猛然拉低,便贴上了他的唇…

熟悉的气息和唇温令她微微战栗,酒精催化的勇气使她伸出小舌,勾勒着他的唇形,专注,而痴迷…

当她的舌尖探入他齿间,不经意与他舌尖相碰,她的世界,纯粹地混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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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一个日子,还是一辈子

迷迷糊糊的她,不知道自己强行吻了沈言以后,他有没有回应,只知道,这缠绵很醉,比酒更让人沉醉,以致,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不知自己吻了他多久,也不知自己要吻到什么时候,只愿就这样一直下去,到他们约好的天长地久,哪怕就此窒息而死在他怀里,也是甘心情愿….

如果不是她的手机响,或许,她真的会在这令人窒息的吻中死去,她已经无法呼吸了…

是沈言离开了她的唇,在她耳边用低哑的声音说着,“接电话,可能是妈妈,让她别担心。”

手机一直在响,初七颤抖的手在包里摸索,包太大,许久都没摸到。沈言便探了手入内,摸到手机,见初七还在抽泣,怕米妈妈听到她的哭声,自己接了电话,“妈,是我。”

“言言!七和你在一起吗?”米妈妈显然有如释重负之感扩。

“是的,妈!我们一起吃的晚餐,对不起,忘记打电话给你了。”

“哦!没关系!我就是怕七到处乱跑,和你在一起我就放心了!”

“嗯!我们马上就回来了,你们吃饭了吗?菏”

“吃了吃了!那就这样吧!早点回来!”

“好的!”沈言把手机放回初七包里,见她膝盖上的血迹染红了她裙裾,估计走路成问题,便直接抱了她走,“走了,该回家了,妈担心呢!”

她不说话,两手死死掉在他脖子上。

出了这园子,沈言便把她往车上抱,腾出手来打开车门,刚要把她放下,安静的她便突如噩梦惊醒一般,泪痕斑斑的脸死命往他怀里钻,两只手更是抱得紧紧的,嘴里呜咽着,“不要!不要扔下我!不可以扔下我!”

酒,这个东西啊!真不知如何来评价它!它会让懦弱的人变勇敢,也能让坚强的人变脆弱,总之,它会把人在清醒时刻意隐藏的部分毫无保留地暴露出来…

沈言望着前方不远处的沈家,关了车门,徒步抱着初七回家,一如当年多少个晨昏,她慵懒地蜷缩在他怀里,发丝挠着他颈,暖暖的痒…

至大门,轻声嘱咐守候的保镖,“去把车开回来,就停在下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