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宴。

而这游艇,竟然离岸越来越远…

初七脑中想着这三个字扩。

巫梓刚始终拿眼盯着初七,眉间间或若有如无邪恶的笑。

初七被看得心中发毛,吃了一小口牛排,食之无味。沈言下意识握住她腰,腰际传来阵阵暖意,她心中莫名安定了些,她知道,只要拖延时间,等黎安卿救出文静父母就可以了…

隐约地,她也明白文静所做之事是为了什么。她一直就纳闷,文静再怎么愚蠢也不至于至此,对媒体称她已怀孕,显然她是不能怀孕的;然后又来个光碟事件,连带把自己的名声也给毁了菏。

可见,文静的父母已经被巫梓刚控制很久了…

她对文静忽然多了怜悯…

“怎么?初七小姐是嫌不好吃吗?”巫梓刚扬眉而笑。

初七没有理他,用刀故意刮着盘子,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去洗手间!”文静忽然站了起来,往前走。

“站住!”巫梓刚一声大吼,猛拍桌子。

文静似乎受了惊吓,脚绊到了桌脚,没站稳,整个往沈言身上倒去…

初七看着,心里多了几分不适。

然而,瞬息万变,文静从沈言身上再度起来时,手上多了一把枪,枪口直指巫梓刚。

“别动!再动我就开枪了!”文静不知何时竟然变得如此勇敢,举着枪走近巫梓刚,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巫梓刚的头。

巫梓刚冷笑,“就凭你?你不管你父母死活了?”

文静的眼泪哗哗值淌,“巫梓刚,你不要再骗我了!我父母已经死了!我今天就要你血债血偿!”

巫梓刚脸色微微一变,“你别乱来,你父母没死…”

“是吗?”文静的泪眸里充满了恨意,“姓巫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在你把光碟寄给我之前。我父母就已经死了!你把他们抓来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你逼着我昧着良心做这做那,他们实在不堪自己女儿的照片被你弄得面目全非,就想把那张光碟偷偷取走,可是被你发现,将他们打得…”

文静哭的说不下去,转头对沈言和初七喊道,“你们快走!我对不起你们!可现在也算是我的报应了!初七,我害死了你父亲,现在我的父母因你而死,你满意了吗?如果不是巫梓刚非要娶你,抓了我父母要挟我破坏你和沈言的感情,我父母怎么会死?我欠你们的都还给你们了!剩下的全是我和姓巫的私人恩怨,你们两个都给我走,我不想看见你们!”

巫梓刚的人也渐渐围了上来,一个个要掏枪。

文静举着枪的手一用力,“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开枪了!”

“停!都别动!”巫梓刚终是怕死的,慌忙阻止手下爪牙。

突来的变化让沈言和初七一时震惊,初七情不自禁向沈言靠拢。沈言眼角的余光环顾四周,黎安卿还没有回音,计划被文静破坏,似乎凭他三人难以逃脱,除非真的撂下文静。

此时,初七却开口说了话,“文静,你别傻!巫梓刚杀害了你父母,自然有法律来惩治,恶人有恶报,你别做傻事,把自己搭进去!”

“是吗?”文静脸上满是苦楚,“恶人真有恶报吗?我被他害得那么惨,结果呢?他在里面转了一圈就出来了,你让我怎么相信恶人有恶报?我什么都没有了,父母,清白,青春,做母亲的权利,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还在乎什么?就算与他同归于尽也无所谓!”

“小心!”沈言大喊一声提醒她。

情绪激动的她竟忽视了巫梓刚和他的手下,沈言亲眼看着一名打手向文静举起了枪,急忙之下,抓起一只碟子扔过去,击偏了爪牙的准头,子弹没有击中文静胸口,而是中了她手腕,枪被击落。

三人顿时陷入被动局面…

沈言下意识去掏枪,猛然想起刚才他的枪被文静倒在他身上时拔了去,他下意识抓紧了初七的手,低问,“游泳?还行吗?”

在他的印象里,初七学游泳学了七八年,一直到第八年才勉强学会,游得距离还不能太远,可眼下,只有这条路了,只要用他的身体为她挡住子弹,然后把她扔下海,总比被子弹打成蜂窝煤好…

初七似乎预感他要干什么,抓紧了他,低低威胁,“沈言,你要把我扔下去,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他皱起眉,怒了…

这一问一答,不过是几秒钟的事,他扭起她的手腕,准备强行扔她下海,却听“碰”的一声,枪响了,沈言眼前影子一闪,同时,这影子抱住初七,巨大的力量一直将初七撞到游艇边缘,并将初七掼下了海。

又是一阵枪响,这身影一晃,也随之跌下海…

“七——”沈言大喊,纵下海去,游艇上紧接着枪声大作,他感到肩膀一麻,回头,隐约看见黎安卿的人来了…

枪在水面一阵狂扫,他看见初七的身影在水面一起一伏,不顾一切朝初七游过去,周围的海水染成血色…

“言——”初七朝他伸出手。他抓住了,再也不放,在他们身后,游艇忽然爆炸,海面一时火光冲天…

“言…”她惊恐地长大眼睛,望着那一片火海,浑身颤抖,“言,卿哥哥!卿哥哥怎么办?还有文静!文静会死吗?刚刚巫梓刚开枪,是她给你挡的子弹!”

是的…是文静给他挡子弹,然后把初七推下海,因为文静似乎很明白,只要把初七推下海,他也就会跳海…

沈言眸子里满是哀愁,只是,那炸弹还在不停地爆炸…

“别看!我们先走!”沈言捂住她的眼睛,潜入水中。

本来是晴好的天气,却突然起了风雨,黑云一阵一阵压过来,海面顿时黑沉沉的,火光骤灭…

初七敏感地纠紧他的衣服,恐惧袭来,“言,暴风雨要来了!”

是的,暴风雨要来了!沈言环顾黑沉沉的海面,发现他们已经看不到岸了,这游艇竟然行驶了这么远!

“别怕,有我!我们游回去!”他很想去看看那被炸毁的游艇,黎安卿如何?文静如何?只是,暴风雨前的海面,已经丝毫没有生命的迹象,难道他们全…?.

不,不可能…

他负着初七,往岸边游去。这暴风雨,却说来就来了,海浪像魔鬼和疯子,将他们高高抛起,又高高扔下,海水一股脑往嘴里灌,寒冷侵袭着全身,刺骨一般…

初七脸色渐渐苍白,紧抓着他的手也松开,嘴里虚弱地唤着,“言…言…”

他慌了,抱紧她,在风雨中大吼,“七!七宝!别放弃!抓紧我!坚持啊!”

他游到报废的游艇边,虽然这游艇已是破不堪言,可终究有个借力栖身的地方,他让初七攀附着游艇,自己不敢放松她分毫,暴雨狂狼打在脸上,疼痛不已,他极目望去,这一片翻腾的海水里还剩下什么?连尸体只怕都已被浪卷走…

心中苍凉一片,身边的人更是气息微弱,他感觉肩膀越来越痛,而望痛了双眼,却怎么也望不到海岸线…

“言…”微弱的呼喊像小猫一样。

他凛然,突然增加了无限力量,不能气馁!无论如何也不能气馁!他一定要让她活下去!

“在!我在!宝贝儿!别怕!我们马上就到岸了!”他将她放在一小块游艇残骸里,遮住她的身子,这样至少暴雨不会打到她,自己臂膀夹着她,向望不到边的海岸前行。

她全身发抖,双眼似乎睁不开了一样,苍白的嘴唇颤抖着,“言…我好冷…好累…我想睡觉了…”

他拼命摇晃她,用牙齿咬她脸、她的耳朵,在她耳边大吼,“不行!不准睡!听见没有!傻瓜!唱歌给我听!”

“不!不唱…我好累好累…言…再见…”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他慌了,暴风雨中怒吼,“初七!你给我醒来!听着!没有你我会死的!你睡着我就没力气了!你给我醒来!快唱歌给我听!你一唱歌我就有力气了!听见没有!你想要我死在海里吗?你忍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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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晚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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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你是我的

她呜呜地哭,“不…你欺负我…我一点力气没有你还要我唱歌…”.

听见她的回应,他欣喜无比,手掐着她的皮肤,掐着她的腰,她抗拒着,直呼痛,末了还在他手臂上狠狠地咬。

他任凭她咬,他就是要她痛,痛则证明还有知觉!

他终于听见她的歌声响起,暴风雨中那么微弱,像低吟的雏鸟,像怯弱的小猫…

“天上的雪,悄悄的下,路边有一个布娃娃,

布娃娃,布娃娃,你为什么不回家,

是不是你也没有家,没有爸爸和妈妈,

喔…布娃娃,不要伤心不要害怕扩,

让我借给你一半妈妈,和你共同拥有一个家,

让我借给你一半妈妈,和你共同拥有一个家…”

她唱得喘息,唱得支离破碎,根本无法把一句歌词整地唱完,可她却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只为他那句——你一唱歌我就有力气了…

她不要他死在海里…

他听着,便哽了喉咙,“宝贝!我们回家!我带着你一起回家!”

冰冷的海水,肆虐的风,初七的意识越来越模糊,那些浪声风声离自己越来越远,远得仿佛在天边了,她感觉自己正朝着黑暗沉下去,眼皮倦怠得再也无法睁开,可她仍旧没有忘记唱歌,“和你共同拥有一个家…和你共同拥有一个家…菏”

当她的歌声最终被海浪的呼啸声淹没的时候,她冰冷的身体唯有眼眶是热的,滚落的液体也烦着点点温热,家…她想回家…

“言…抱抱我…我冷…我要回家…”而后,她再也支撑不下去,放任自己坠入黑暗里…

很久很久,她终于有了知觉,第一个反应便是她的双手所触之处再也不是冰冷的海水,一阵欣喜,胃里边排山倒海开始吐,吐出了许多许多海水,有什么东西在她腹部用力地压,压得她又想吐…

直到腹内吐得干干净净,她才缓了口气,睁开眼睛,眼前仍是一片黑暗,暴风雨过后,也没有月亮,她初醒,眼睛一时不适应这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忽然害怕起来,大喊,“言——”

旋即被一双坚实的手臂搂进怀里,“我在这里!宝贝!我在这里!”

她哇的一声哭出声来,抱紧了他的腰,“言!我们还活着对不对?还活着!”

“是的!还活着!宝贝很勇敢!一直唱歌!”他亦欣喜不已,抱着她上岸后,她已是昏迷不醒,全身冰冷,他唯恐她就此离他而去,当她那一声“言”划破夜空,他的整个天空都明媚起来。

劫后余生的喜悦让他忘乎所以,抱着她,吻雨点般落下,在她额头,脸颊,眼睛,鼻子,最后攫取了她的唇,吮吸碾磨,双臂越收越紧,恨不能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去,与他相融,永不分离…

浑身湿透的她只觉得冷,他的紧拥正好给了她温暖,她紧紧贴向他,双臂绕着他的颈,心有灵犀般轻轻启开了唇,唇齿相依间终于磨出了火花,热度渐渐升高。

他的唇在她颈间游移,手隔着她冰冷湿透的衣服握住她的丰挺,揉捏间,她喉中溢出点点轻吟…

这于他,已是鼓舞,隔着湿衣服的感觉始终不好,他拉着扯着,湿衣服比干衣服更难脱,他失去了耐心,意欲扯破。

“不要!”她按住他的手,黑暗中惊呼。

光线太暗,他看不清她的神色,以为她仍是不愿,可情火已被挑起,大难不死的兴奋让他的欲望失去了控制,他扯开她的手,固执而坚决地要撕去她的衣。

她仍是按住,委委屈屈娇娇羞羞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不要撕,撕坏我们回去的时候穿什么?”

他一笑,规规矩矩给她解扣子,唇却不愿意歇下,在她耳际吮吸,含住她耳珠,舔舐轻咬。

她的耳朵尤为敏感,他一贯记得,她果然便在他怀中颤抖起来,气息也渐紊乱。

终于褪去她令人恼怒的上衣,他的吻便向下滑去,流连锁骨,轻咬粉颈,她的皮肤腻滑一如往常,此时携了些海水的味道,略微咸涩,反刺激着他的味蕾,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一手握了她丰盈,唇亦含住,初时还只是温柔地添吮揉捏,到后来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粗暴,直至她遍身的皮肤均发热泛红…

她渐觉口干舌燥,微张了唇,一呼一吸间全是热气,身体更是微微拱起,贴向他,迎合她…

破碎的吟声一阵一阵,他的挑逗令她十分难耐,开始紧紧攀附他,叫他的名字,“言…言…”

他掀起她的裙子,长指探入的瞬间,她全身僵直,双颊似火…

不冷了,再也不冷了…

她不想再逃避,不想再挣扎,只愿就此沉沦,沉沦在他掀起的愉悦里…

他的唇俯了下来,覆盖着她的,将她所有的声音都吞没,在越来越快的频率中,她忽而发出沉闷的尖叫,紧紧抠住他的背,指甲深深嵌入他肉里…

“宝贝,你是我的!我要你!”他吻着她呢喃,一个挺身,淹没在她的温暖里…

她缠上他的腰,让每一次冲击都到达极限,她欢愉着,沉沦着,仿佛又回到了海上,随着浪起起伏伏,惊心动魄…

不!不一样!海上的浮沉是冰凉的、恐惧的;而他给她的,只有炙热和和心安…

“言…言…”她失控了,亢奋而颤抖地叫他的名字,他振奋了,几番最后的冲刺后喷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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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一章

第174章 两个人的寒冷,靠在一起是温暖

两个人的寒冷,靠在一起就是温暖。.

初七对这句话的理解又深了一层扩。

欢愉过后,她气息未平,窝在沈言怀里,迷醉、慵懒,仿佛耗尽了一生的力气。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哪里,也不想知道,只想这样靠着他,贴着他。

夜很深了,风狂乱肆虐,好冷…

可是和他紧紧贴在一起心里却是如此的温暖,这温暖除了沈言,谁都不能给她,包括于深海,小安子,甚至父母,谁都给不了。

他们都很爱她,或许也会像沈言一样用生命来爱她,可是,没有人会给她这样的感觉——此时此刻即便和他同时死去,也是无怨无悔的。而如果换成父母或者于深海在身边,她都不会这么心安理得,她宁愿用尽一身的力气换取他们的生,而自己去死…只有沈言,她无可取代的沈言,才是她同生共死的归宿,而且理所当然,无论这归宿是天堂还是地狱,因为他原本就是为她而生,她,亦然......

人生原本就是如此,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差别不过有你无你…菏…

终其一生,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贴近过沈言,心和心的靠近,身体和身体的融合,仿佛到了世界终结,他和她抵死相缠。也许,真如了那句话,很多东西,只有经历过,才知其弥足可贵。爱的火种,在生死考验之后,只会燃成更明媚的火焰,足以融化世界最顽固的寒冰…

天涯有穷处,人生有尽时。她抬起微凉的手指在他胸口缓缓爬行,感受指尖他真实的存在,真希望此刻便是岁月尽头,他和她,便算是修得了属于他们的天荒地老…

她眼里渐渐漫出了泪,热热的,刺激着眼眶。她乖巧地伸出舌尖,一点一点舔着他胸口的皮肤,一点一点尝着他的味道,在无比幸福的此刻,她心里却莫名地滋生出哀伤,就像当初那个陶偶娃娃打碎时一样,哀伤并恐惧着,许是太黑暗了,她缠得他更紧…

她听见他倒吸一口凉气,他的手便握住了她的指头,浓浓的笑意在黑夜里回荡,“你以为我是铁打的吗?”

“嗯?”真好!黑暗里能听到他的声音真好…只是,他是什么意思?

“我拖着一只小肥猪从海里游到岸上,就已经筋疲力尽了,受不了你的勾/引,拼着最后一口气满足你,是为了证明我们还活着,你现在再这么的…我会精尽人亡…”他笑着,一边低头细细吻着她的手指。

她皱起眉头,他在说什么?她什么时候勾/引过他?不过,他非这么说的话,她愿意…

双臂环住他,懒懒地靠在他肩上,含住他的喉结,吮吸,轻咬,手指抚着他宽厚的背…

他闭上眼,隐忍,抱紧她轻道,“宝贝,别闹了,我去找点东西来生个火,好不好?”

想到他要离去,把自己单独扔在黑暗里,恐惧便席卷而来,如八爪鱼一样挂住他,拼命摇头,“不!不要把我扔下!我怕…”

“可是很冷…”

“不冷!我不怕冷!我们抱在一起就不冷了!”她固执地抱得更紧。

他不禁好笑,“可是我们的衣服要烤干…”

“不嘛不嘛不嘛!”她开始胡搅蛮缠,甚至有了呜呜的哭泣声,心里难舍难离的痛在噬咬,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痛,明明沈言就在身边,黑暗中,陶偶娃娃的碎片又在眼前出现了,她吓得大哭,“言!不要走!不要摔碎!”

她的哭声撕扯着他的心,心口隐隐作痛,再也不提走开的事,只是抱紧她,抱紧她,很紧很紧,柔声安慰着,“我不走…不走…别怕…”

她的手指在他背上不断抚摸,让他光滑皮肤真实的触感证明他的存在,可是,她的手去触到一片黏腻…

她暗暗心惊,放在鼻端一闻,淡淡腥味涌进呼吸里…

可是,他怎么哼也不哼一声?

她全身僵直,声音却在发抖,“言,血…你流血了…”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在海里拼搏的时候麻木了,在她昏迷未醒时忽略了,在和她激情燃烧的时候忘记了,而激情褪去,面对这寂静的夜时,疼痛如此清晰地纠缠…

他微微一笑,寒夜里声音温暖低柔,“是吗?没什么大碍,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初七从他怀里挣脱,摸索着把湿衣服穿上。

“你干嘛?”沈言重新拉他入怀。

她绵软的身体萌生了力量,一把甩开他的手,“我去找火种找树枝,生火!最重要是找找有没有医院!看看这是哪里!”

周围仍是一片黑暗,但在黑暗中待久了的初七已能辨清景物模模糊糊的影子,也是醒来第一次打量周围的环境,她发现他们在海滩边的一个破帐篷里。

“你不害怕了?”沈言凝望黑暗中她的眸子,闪着晶亮的光,那光泽让他心疼…

他的小七,早已让他刮目相看,刚才还闹着害怕,却突然变得这么勇敢,只有一个原因——为了他。他深谙,为了他,她什么都会去做…

初七看了看外面,乌黑一团,海浪阵阵,说不害怕是假的,可是他的伤…

她咬着唇瓣,坚定地摇头,“不!不怕!”

他笑了,背上应是中了枪,他站起来,拉着她的手,“宝贝,我们一起去?好吗?”

她怔了怔,想到他在流血,刚想劝阻他,他却突然在她唇上偷得一吻,“我们永远也不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