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烧猪肉?”郑叮叮说,“这个讨厌的点好奇怪。”

“因为他讨厌吃葱,也讨厌吃猪肉。”

“…原来是这样。”郑叮叮默默地得知真相,原来是这样难搞的男人。

又过了十五分钟,小陈送回病理组织报告,病理组织是良性,笑着对郑叮叮说了句恭喜。

郑叮叮走出手术室,看见宁为谨正从安全出口进来,她走过去,郑重地对他道谢。

“不用谢,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宁为谨说,“术后的注意事项小陈她们会和你详细说的,记得一周后拆线。”

“好的。”郑叮叮嗅到了他衬衣上的烟味,他果真是去放松了。

宁为谨转身走了,他个头高,走路的时候背脊都是笔挺的,一手垂在身侧,一手插在口袋里,雪白的衣袍纤尘不染,脚步微快,非常干净利落,又有些倜傥,自成一派气华。

的确很有医生的范。

接下来的一周,郑叮叮请假在家休息,闲闲地画设计图。一天晚上,她正为设计绞尽脑汁,电脑左下角旺旺的声音猛不丁地响起,她惯性地点开,是“湛蓝的一天”,她惊讶,心想:宁教授又来光顾她的小店铺了?

“在吗?货架上的河马抱枕有现货吗?”

郑叮叮敲了几个字:“宁教授?”

“啊哈?”

“你不是宁教授吗?”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天开着保时捷,问她取货的就是宁为谨。

“哦哦,宁教授是我哥,上一次我临时有事,就让他帮我拿货。”

原来是这样。

“咦,你认识我哥宁为谨?”

“我刚在他的医院动了一个小手术。”

“这太巧了吧?那你现在情况还好吗?应该多多注意身体,别急着上网啦。”

“嗯,我随便挂着呢,这几天不营业,你如果要河马抱枕,我十天后可以发货。”

“还可以上门送货吗?”

“同城的话,没问题。”

“OK,祝你早日康复。”宁教授的妹妹发来一个可爱的笑脸。

一周后,郑叮叮去医院拆线,还是由宁为谨服务。他一手按在她的胸口,一手持着镊子将她伤口的线轻轻地抽走,再检查她伤口的情况,这一次他没戴手套,微凉的指腹流连在她的肌肤上,让她又一次生起了鸡皮疙瘩。

他专注在她的伤口上,漫不经心地评价:“伤口没有发炎,没有红肿,恢复得不错。”

“那太好了。”

他又看了一眼她的黑色的光面文胸:“换个大一号的内衣,这个勒得有点紧。”

“…”郑叮叮沉默地点头。

她已经接受自己的一切秘密曝光在宁教授的慧眼如炬下,也能坦然地听从他的建议,换一个大一号的内衣。

“别担心。”他的眼神依旧专注在她的左胸上,声音有点低哑,“只要遵照注意事项,好好调护,不会留疤。”

“好。”

隔断间外,一个响亮的女声:“宁教授呢?他今天在的吧,我特地请假过来咨询他一些问题,哦,他在里面是吧?好,我等等。”

待郑叮叮跟着宁为谨走出去,她看见四五个女人在场,并热情地对宁为谨打招呼,而他目光随意地一扫,慢慢地“嗯”了一声。

正起身拿血压计的小付笑着对郑叮叮眨了眨眼睛,小声说:“宁教授是我们医院的一尊男神。”

郑叮叮微笑。

宁为谨刚坐下,站着的一个女人大胆地插了句话:“宁教授,您上周相亲,成功了没?”

看来她们还时刻掌握宁为谨的动态信息,郑叮叮意外。

宁为谨持笔行云流水地在病历本上写字,声音很淡:“没成。”

“我有个侄女大学刚毕业,幼师专业,人长得也清秀,要不您考虑一下?”

“谢谢,不过我暂时不打算考虑这个问题。”宁为谨的笔端没有停顿,连眼皮也没抬。

郑叮叮越过人群往外走,突然听到宁为谨不轻不重地说了句:“记得下个月来复查。”

她意识到宁为谨正在和自己说话,回过头说了声好,又加了一句谢谢。

从三楼下去,来到门诊大厅,看见不少穿着白袍,翩翩而来,翩翩而去的医生,胖瘦高矮都有,但看了一圈发现没有一个比宁为谨更像医生,郑叮叮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小付的话很有道理,宁教授的确是出类拔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