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遍仙界》作者:青青绿萝裙

文案

问:穿越成不可描述才能升级的女修是一种怎么样的体验?

答:谢邀,常言道,穿越就是第二次投胎,穿不好就输在了起跑线。题中的设定很多姑娘不喜欢,所以我打算现身说法:

第一,修真界男俊女靓,容颜不老,绝对是颜狗福音;第二,修真人士体质洁净,不会得病,也不会意外怀孕,尽管放心;第三,只有实力够强的人才能享受到以上两点,否则,考虑砍号重来吧。

内容标签:仙侠修真女强爽文升级流

搜索关键字:主角:殷渺渺┃配角:众男配,众女配┃其它:

001

殷渺渺从昏迷中醒来,一时想不起来自己在何处。眼前是一片混沌的黑,隐约能看见些许事物的轮廓,几步之遥有一束圆形的光,是这里唯一的光源。

她眨了眨眼睛,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她坐在地上环顾四周,很快认出这是一个山洞,只有半人高,四五米深,铺在地上的稻草散发着一股腥臭的味道。

脚边,零星散落着一些辨认不出来的骨头。

这是哪儿?殷渺渺竭力在脑中搜寻着记忆,只能想起自己的姓名、家庭、职业等基本信息,再往前追溯,有些事情也记不起来了。

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这儿的,这又是哪儿。

她踉踉跄跄往前走了几步,看清了那光源原来就是洞口,外头一轮明月高悬,地上积着薄薄的一层白雪。

这是冬天的夜晚,应该会很冷。

她想着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忽然怔住了。她穿着一件齐及脚踝的月白色冰裂梅花纹长裙,布料柔软贴身,可既不是丝绸,也不是棉麻,她认不出来是什么材质,而且只有那么薄薄一层。

可外面冰冷的空气也是真实的,她确定这就是冬天,但大冬天只穿一件也不觉得冷,不可能是她的体质。

难道是穿越了?殷渺渺伸出手,仔细打量着自己的手掌,这双手洁白细腻,指若青葱,没有一丝老茧,一看就知道从没有干过粗重的活计。

这的确不是她的手。她成长在一个偏僻的山村,懂事起就要打草喂猪,洗衣做饭,哪怕后面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皮肤能保养变好,变形的手指却不行。

这双看不见毛孔和筋骨的玉手,不是她的。

她又去摸自己的脸和头发,长什么样不知道,但能摸到一头长及腰的乌发,被一根白玉簪松松绾起。

她拔下簪子在月光下一照,簪尖能看见刻字,是一个“渺”,简体字。

殷渺渺面色古怪,根据穿越定律,会穿到和自己同名之人身上很正常,认识不认识的字多半是身体原本的记忆,但…不可能是简体字那么巧吧。

她想着,站起来走了两步,身体轻盈,毫无不适。

灵魂熟悉不熟悉躯壳是玄学,但人如果突然变胖变高,四肢就会不太协调,这具身体目测高度比她原来高上不少,她却没有丝毫违和。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她是穿越了,但不是刚穿越。

那就是失忆了。

人家穿越是装失忆,她是真失忆,还真是…殷渺渺叹了口气,拍了拍身上试图找到和身份有关的线索。

除了这身薄裙子和白玉簪外,她唯一的身外物就只有一个荷包,然而,就当她试图拉开抽绳打开时却发现——荷包打不开,绳子好像是被缝死了似的,怎么都抽不出来。

哪里都奇奇怪怪的。

殷渺渺试了几次均无功而返,决定暂且放弃,先离开这个鬼地方。总要先找到有人烟的地方,才好问出这是哪儿,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她凭借感觉找了个方向,慢慢走了过去。

茂盛浓密的林木吞掉了她纤瘦的背影。

寒月凛凛。

又一个护卫倒下了。

刀刃割过咽喉,血管破裂,一簇鲜血飞溅开来,洒在了卓煜的脸上,又腥又咸。可他任由血水刺痛眼睛,也不敢分神抹一把脸。

他怕就一眨眼的功夫,命就没了。

从冷宫皇子到太子,再到皇帝,卓煜经历过无数腥风血雨。可唯独这一次,他是实打实的半只脚进了鬼门关。

“陛下快走。”仅剩的一名护卫砍翻了一个敌人,拼着被人背上砍一刀的代价抢回了一匹马,“卑职断后!”

卓煜翻身上马,拉住缰绳。不远处的敌人看见他欲逃走,一个腾跃飞起,扬起的刀锋映着月色,反射出一片冷光。

护卫大喝一声迎上去,兵刃相接,阻拦了敌人的攻击。

趁此机会,卓煜伏低身体,一夹马腹,训练有素的马儿嘶鸣一声,载着他飞奔离去。

“追!”余下的六名黑衣人对视一眼,只留一个拖住护卫,其余五人上马,朝着卓煜逃离的方向追去。

今夜月色虽好,可山林中依旧难以分辨方向,卓煜不知自己逃到了哪里,亦不知马会带他奔向何方。

追兵的马蹄声近了。

卓煜一咬牙,趁着追兵还没有来,勒了缰绳下马,然后拔出怀中的匕首扎进了马屁股。马儿吃痛,惨叫一声,撒开蹄子就跑。

他自己则转身藏进了树丛里。

刚刚隐藏好身形,追兵就到了,他们没有想到卓煜敢这个时候弃马,一门心思追着得得的马蹄声而去。

然而,奔出了二三十米后,为首的黑衣人突然抬了抬手臂:“停。”

“吁——”其余四人纷纷勒令马停下,问也不多问一声。

卓煜心中一沉:这些人令行禁止,可见规矩森严,绝非一般宵小之徒,能训练出这等死士之人,一共也就那么几个。

飒飒寒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声响,山林中隐约传来兽类的呼号。

为首之人闭上双目,侧耳倾听。

卓煜屏住了呼吸,生怕发出什么声响引起他们的注意。

有什么声音在渐渐靠近。卓煜听力寻常,一直到很近了,才发现那似乎是布料摩挲的声音,而且就出现在他几丈远的地方。

这种时候…会是什么人?他一颗心高高悬起。

那几个黑衣人也听见了响动,呈包围状靠了过去。

先跨出灌木丛的是一只云头履,履头却是一朵莲花,花心钉了几粒米粒大小的珍珠,颤巍巍的好似晨露。

既是步步生莲,那么来的人,肯定是个女人。

曾闻山中多精魅,娉娉袅袅月下行。

几个黑衣人头皮炸裂,常做伤天害理之事的人,心里有鬼,往往更怕妖魔鬼怪,短短几息,他们背后已汗湿一片。

草木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隐藏在树木阴影中的不速之客终于出现了。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姑娘,二八年华,衣袂翩翩,是完全不适合在山中出现的打扮。

她望着严阵以待的黑衣人,微微蹙眉:“你们…是谁?”

首领不动声色扫了一眼她的身后,月光之下,她也有人影。

“是人。”他说,“杀!”

“啊?”

下山的人自然是殷渺渺,她循着声音而来,本想找个人问问去附近城镇的路,谁晓得一打照面对方就喊打喊杀。

说的话也听着毛骨悚然,是人就要杀,难道这个世界…人妖颠倒,遇人则杀?

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等等!”

可黑衣人哪敢听她说话,怕多听一句就会被蛊惑,刀刀下死手。

殷渺渺下意识地抬起手臂,刀锋眼看就要落在她的手腕上。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会血溅三尺的时候,挥刀的黑衣人愣住了。他知道自己一刀下去的力气有多大,别说那细细的手腕,整条胳膊被砍下来都是有可能的。

但他被挡住了。

有什么无形的力量阻挡了他的攻击,刀刃距离她一寸之遥,再也砍不下去。

曾经面不改色屠人满门的汉子罕见地颤抖了起来:“首、首领…”

殷渺渺也很意外,一时搞不清自己究竟为什么能挡得住这么一击。她只觉得手腕上有些痒,有什么东西在挠着她的手背。

下意识的,她扬了扬手:“去。”

嗖一下,一条火蛇从她掌中窜出迎向了黑衣人,它犹如一粒子弹,以极快的速度从他们咽喉处穿透而过。

五个敌人连尖叫的时间都没有,顷刻间就丧了命。

火蛇在半空中转了个圈,重新回到了殷渺渺的手腕上。她稀奇地撩起袖子,发觉手腕上有一圈红线,细细红红,触手微凉。

她用手指碰了碰,线一动不动,且浑然一体,并不是她想象中的活蛇,而是死物。

看起来,倒像是什么法宝…殷渺渺拢了拢袖子,瞄见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突生一计。

她捡起落在一边的刀,挑开他们的衣服,从头到脚把人检查了一遍。这一看,她就纳闷了,无论从衣着还是身体结构来看,这些是人类无疑,还都是黄皮肤黑头发的黄种人。

要不然,解剖看看体内的器官?她想到就做,用刀尖剖开了对方的肚子,正打算检查一下心肝脾肺正不正常时,耳朵捕捉到了一丝异样的动静:“谁?”

她握着刀走过去:“谁在那儿?”

发出动静的除了卓煜还能有谁,他原本想能躲多久躲多久,谁知这个看起来就像是妖魅的女人居然开始剖肠开肚,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他惊惧之下,不慎踩到了枯枝,制造出了响动。

现在逃跑已经来不及,卓煜也不认为自己有能力逃得掉,因而在她拨开树枝走过来时,佯装镇定:“见过…仙子。”

殷渺渺狐疑地打量着他,面前的男子十分年轻,星目剑眉,气宇非凡,身上的锦袍皱巴巴的,还沾了不少血迹。

她打量了他一会儿,又去看那几具尸体,他们蒙面黑衣,身上除了钱袋和火折之外空无一物,不难想到杀手之流。

种种线索串联起来,她明白了:“原来如此。那几个人是在追杀你,见到我意外出现就想杀人灭口,对吗?”

卓煜绷紧了脸,微微颔首:“是。”

“这样啊。”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卓煜见她没有动手的意思,暗暗松了口气:“在下叶琉,威远侯叶舟乃是在下的父亲。我奉家父之命回乡探亲,谁知路遇歹人,多亏了姑娘,在下感激不尽。”

殷渺渺可以判定这大概是个古代社会,只是不清楚年代:“威远侯?没听过,他和皇帝是什么关系?”

002

卓煜愣了愣,没想到话题转得那么奇怪,不过会在意威远侯的身份地位,那就证明应当是活人无疑,遂答道:“威远侯是国之重臣,因军功受爵。”

威远侯和叶琉都是确有其人,叶琉是他的伴读,但不是他家亲戚。

“军功是多大的功?”殷渺渺问,“他打了谁?”

卓煜更是纳闷,可这也不是说不得的事,一五一十道:“威远侯平定了赵、夏、刘三地叛乱,自然是天大的功劳。”

殷渺渺点点头,很好,可以确定是个架空朝代了。只不过如此一来,以前所熟知的信息都无用武之地,还是该按照原计划去附近的城镇打探一下消息。

想到这里,她将几个黑衣人身边钱袋都摸了出来,将里头的银钱拢在了一起掂了掂,问卓煜:“这点钱算多吗?”

卓煜:“…”朕答不上来。

但他突然有了主意:“姑娘可是手头不宽裕?”

“是啊。”殷渺渺面不改色地把打劫来的银钱全都塞进了自己怀中,“怎么,要谢我救命之恩?”

卓煜斟字酌句道:“我身边也不曾带太多银钱,但如果姑娘能送我回威远侯府,在下必有重谢。”

既然要弑君,那就不是只派出杀手那么简单,恐怕早有周密的安排,这一波人死了,焉知不会有下一波,他只是粗通武艺,不过强身健体,如何能与这些训练有素的死士相抗。

而面前的姑娘虽说处处透着诡异,但交谈下来,并非大奸大恶之辈,且有所图,若诱之以利就能为他所用,倒也不失为良策。

“我愿奉上千金,作为给姑娘的报酬,如何?”

殷渺渺凝视着他,这个叶琉谈吐仪表都极有涵养,就算不是威远侯家的人,也该出身富贵之家,应当不会食言:“可以,但我不要钱,我要你替我做一件事。”

卓煜微微蹙眉:“什么事?”

“放心,我只想你替我调查一件事,这总不过分吧。”

卓煜思忖片刻,想她孤身一人出现在荒郊野岭,怕是大有内情,也就点点头:“好。”

“那就行。”殷渺渺道,“但我不认识路,这是哪儿?”

卓煜牵了两匹马过来:“不太清楚,我是逃命到此,不过此地距离京城不远,天亮之前应当可以到达。”

殷渺渺知道没那么简单,可暂时没有追究的意图,只是摸了摸腕上的绳子,试图让它去毁尸灭迹。

红线好似能感知她的想法,噗嗤弹出一缕火焰扑到了五具尸体身上,大火熊熊燃起,没一会儿就将尸体烧成了焦炭。

殷渺渺:“…”这个世界肯定有玄幻的成分!这燃烧速度完全违反了客观规律。

她用眼角的余光去看卓煜,他微微垂着眼遮住了惊骇之色,不动声色:“姑娘看起来像是学道之人。”

殷渺渺笑了笑:“听起来你好像见过?”

“只是有所耳闻。”

先帝在位时为再见死去的妃子一面,召见过许多游方道士,有些说能呼风唤雨,有些说能请魂上身,还有些刀枪不入,但多数是江湖把戏。

像殷渺渺这样的,他还是头一回见,莫不是世界上还真有得道之人不成?

殷渺渺心里有了底,踩了脚蹬上马:“走吧,我们最好尽快离开这里。”

卓煜没有意见,一扬马鞭,往京城的方向而去。殷渺渺穿越前也学过骑马,稍稍熟悉了一下后就紧紧追了上去。

马蹄扬起一阵烟尘。

天还蒙蒙亮,城门外准备进城的人就排了老长的队伍。要在往日,差不多也该到了开城门的时辰,可今天外面的人左等右等,愣是等不到开门。

挑着吃食准备进城卖早点的人动起了脑筋,干脆就地开张,卖烧饼的卖烧饼,买馄饨的卖馄饨,袅袅白烟在空中飘散。

王老头在城里卖了好几年烧饼了,每天夜里就起身,揉面做饼,儿子则磨豆子做豆浆,寅时一刻,就从家里出发,等进了城,就烧起柴火烙饼,时间刚刚好。

今天虽然晚了,但为了取暖烧了炉子,他和儿子就干脆卖起饼来。大冬天的吃口热饼再加一碗豆浆,身体都暖和了起来。

他们的生意很好,饼刚出炉就被人买走了。

“给我一碗豆浆。”

王老头麻利地给她倒了碗豆浆,递给对方时才发现那居然是个年轻的小娘子,生得还格外标致,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只是这做派忒不讲究,接过粗瓷碗就将豆浆一饮而尽不说,还用袖子抹了抹嘴:“再给我拿五个烧饼。”

王老头用油纸给她包了烧饼:“一共十文。”

物价比殷渺渺想的要低上不少,她数了十枚铜钱给他,随口问:“城门怎么还不开?”

她生得美貌,有的是人愿意讨美人欢心,隔壁摊子上吃馄饨的一个大汉就抢着回答:“听说是有贵人受伤了,全城戒严,谁都不让进呢。”

“那也不见出城的人啊。”殷渺渺道。

“不让进也不让出啊,万一跑了怎么办?”那大汉笑她无知。

殷渺渺不以为意:“那什么时候才能开?”

王老头插嘴道:“不好说,早些午时说不定能进,久些得几天。”

“那我改天再进吧。”殷渺渺捂着热腾腾的烧饼,头也不回地回去了。

等到了短亭,烧饼都快冷了,她递给卓煜:“吃吧,先填填肚子。”

街边卖的烧饼是粗面所烙,粗糙难咽,卓煜勉强吃了两口就放下了:“情况如何?”

一个时辰前,他们就到了城门外,可大门戒严,卓煜觉得情况不对,立即折返回短亭,而殷渺渺则选择留下买个早点顺便探听些消息。

“说是有贵人受伤,全城戒严查找凶手。”

卓煜心中一沉,他彻夜未归,应该第一时间封锁消息然后秘密派人搜寻才对,可现在不仅告之于众,还派人关了城门——他白龙鱼服虽说瞒着大多数人,可宫中心腹都是知晓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除非,这不仅仅是刺杀,还是谋反。

他原本猜测的幕后主使是废太子的心腹,可废太子已被赐死,也不曾留下子嗣,刺杀他报仇说得通,谋反…谁来坐这个皇位?

他还有两个亲叔叔一个兄弟,都有理由那么做,可会是谁呢?不管是谁,现在他绝不能进城,否则无异于自投罗网。

殷渺渺把烧饼掰成小块:“现在这种情况,你还想进城吗?”

卓煜摇了摇头,沉吟道:“我要去空海寺一趟。”

“佛寺?”

“是。”

卓煜做好了被她追问的准备,可殷渺渺想也不想,痛快地答应下来:“好。”

路上,卓煜简单和殷渺渺介绍了一番空海寺。

约三十年前,先帝在位时,有个同胞的弟弟,这位王爷与今上一母同胞,按说该享尽荣华富贵,可谁能想到他居然是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情种,偏偏挚爱又被人害死了。

心灰意冷之下,那王爷剃度出家,做了和尚。先帝拗不过这兄弟,只好为他建了空海寺,几十年过去,王爷过世,空海寺也成了京城最负盛名的寺庙,香火鼎盛,前去上香的人非富即贵。

听到这里,殷渺渺想起一件事:“空海寺好像就在我们来的方向?”

卓煜顿了顿,承认了:“是。”

出城的路和去空海寺的路并不是同一条,她问这句话,应该是明白了他之前所说的回乡根本就是在撒谎。

他做好了被她质问的准备,可她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卓煜若无其事地别过了视线。

当太阳完全升起来的时候,他们到了空海寺。这个时辰贵人未至,家丁仆役却早就到了,提前探路的、准备软轿的、忙中偷空吃早点的…热闹极了。

卓煜远远看见,略一沉吟:“我们从后面走。”

殷渺渺没有反对,受个伤要封锁全城的贵人,满皇城也没几个,她就算缺乏基本的信息,也能大致框定个范围。

她只是问:“你确定这里安全吗?”

卓煜熟门熟路带着她从后山绕了上去,路上没遇上一个人:“应该不会有问题。”

“那我不陪你进去了。”殷渺渺在院子外站定,“我随便走走。”

卓煜微微颔首:“不要乱走,省得冲撞了人。”

“知道了。”

殷渺渺目送卓煜进门,听里头没传出什么异样的动静后才放心地离开。

她有个猜测想要证实一下。

在城门口吃早点的时候,她稍微观察了一下进城的百姓,他们大多皮肤粗粝,衣服以麻、葛为主,只有守城的官吏穿着棉衣,由此可见,这里的生产力发展水平和她所熟悉的古代十分相似。

再比较一下她的皮肤状况、衣着打扮,绝不是平民百姓家能供得起,极有可能是富贵人家的丫鬟小姐,这样的人一般没有机会离开深宅大院。

但烧香可以。

空海寺距离她醒来的地方那么近,她没道理不怀疑自己原本是跟随旁人一道来上香礼佛,但因为某个原因,被人暗害后逃到了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