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后会无期。”

晨光乍破,喧闹的女孩子们纷纷消失了,石窟恢复了最初的平静,蒲公英随风而起,往前方飘去。

疾驰一日后,他们离开了千红洞窟,在在第三座山下宿营。

当夜,慕天光出现了异常。

没有离开洞窟时,他怕人看出异样,一直靠服用补灵丹补充灵力,但今天晚上,他想要行走周天时,残留在他丹田里的媚香开始起效了。

灵力不过丹田,它尚能被冰魄拘住,可一旦行走周天,那股紫色的烟气就开始融入灵力,流遍全身,全然无法抑制。

慕天光不由想到之前和妩儿的对话——那时,妩儿特地避开了殷渺渺,笑眯眯地对他说:“你很厉害嘛,你居然可以压制住我的媚香。不过,和姐姐们不一样,我的香是不会自然消散的。”

他的回应是冷漠地转开了视线。

古灵精怪的少女转着眼珠,声涵蛊惑:“它在你身体里待得越久,你受到的痛苦就越大,但是一旦化开,就会有莫大的好处,可以精进修为,你不想试试吗?”

“不需要。”

“哼,那就是你自讨苦吃了。”碰了一鼻子灰的少女丢下了狠话。

现在,慕天光知道她所言非虚了。

他经受过千年不化的寒雪,承受过剑池万道剑气,忍受过筋骨破裂重塑之痛,但是没有一种痛苦是这样奇异的,心悸得仿佛要跳出胸膛,五脏六腑烧起了一把火,迎风燎过,每一次肌肤都在战栗,似在渴望什么。

媚香该怎么解,他有点明白,但又不是很明白,只是下意识地运行功法,属寒的灵力流过,稍稍缓解了痛苦,同时,埋伏在灵力里的媚香再度袭来,且又浓郁了一分,迅速掩盖了灵力带来的清凉,仿若饮鸩止渴,不断恶性循环。

不得已,他尝试服用解毒丹,可是媚香非毒,解毒丹全然无效。

“你怎么了?”

慕天光这么大的动静,殷渺渺不可能感觉不到,撩了床帐下来,看见他痛苦的样子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他呼吸沉重:“我中了她们的香。”

殷渺渺皱起眉头,快步走过去:“不是说没事?后来有人暗算你了?是谁?”

“我以为没事。”他断断续续地说,“其他的都被灵力驱散了,只有妩媚的媚香…不行,她说、说要给我解,我、我觉得她不怀好意…就没有同意,想着自己化去,没想到、的确不成。”

媚香?是她想的那个媚香吗??殷渺渺小心翼翼地问:“那你现在觉得哪里不舒服?”

他的喉间溢出些许毫无意义的音节,似乎难受得紧,半晌,才喘息着说:“很难受,它留在我的灵力里,去不掉,我…”他说不下去了,这种痛苦是由内而外的,牵动了每一处,心跳快得要蹦出胸膛,唇干舌燥,肌肤突然变得敏感,连衣料的摩挲都难以承受。

后背沁出薄汗,很快浸湿了衣衫,呼吸越来越急促,他不得不拽紧衣袂,强忍着难受道:“我可能…需要一点水。”

殷渺渺从储物袋里找出浴桶,外面的雪不敢用,便倒了水囊里的泉水:“试试吧。”

“谢谢。”他扶着浴桶站了起来,和衣浸入冰水之中。

冰寒的气息舒缓了体内的不适,他觉得好些了,可是过了没多久,冰水转热,灵气被他吸收,那种焦灼感卷土重来,且愈发猛烈。

殷渺渺有点同情他,委婉地说:“你要不要试着不要使用灵力,任由它去?”

慕天光怔忪:“为何?”

“我看过妩儿给我的花露,虽然有些明堂,但气息纯正,并无毒素,想来她确实不是什么毒花。”

殷渺渺猜想,千红洞窟的主人当是个心情纯善之辈,若不然也不会为花儿们煞费苦心了,而他养的花,多半也是对人有益的花草——今日换来的东西里,最有攻击性的便是一些迷药幻药,只能使人麻痹,无一能伤人性命。

妩儿的媚香听起来折磨人,对人体应当没什么伤害,怕是用以闺房之乐的。

咳,当然,这也分人,对慕天光这样的人来讲,就是不小的麻烦了。

而慕天光虽然疑惑于她的建议,但是出于信任,仍旧依照她所说的做了,如此一来,不受灵力压制的身体骤然出现了生理反应,饶是慕天光再迟钝,这会儿也全都明白了。

媚香…果然是妩媚的媚,不是什么梅、霉、寐。

殷渺渺倒是坦然自若,指点他:“这香对旁人来说不算什么,左不过阴阳调和,你却不成,好在你灵力属水为阴,试着与阳气融合看看。”

一般春-药的原理在于引发阳气,而阳气可以说是具象化的情-欲,很难形容究竟是什么,但的确影响人的欲望,但要解开也不难,只要阴阳二气调和,药性便会自行消失,上好的药物还能使二气融合得更圆满。

慕天光对这等事不甚了解,忍着心悸,依她所言试了一遍,半晌,低声道:“只能延缓,不能解除。”

殷渺渺:“…”

帐篷里突然变得十分安静,有水珠从慕天光的睫上滴下,落入水中发出“叮咚”一声脆响。

奇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严正声明:我没有故意卡文,下面的内容挺多的,今天肯定写不完,比起脱了衣服没了,还是明天一口气看完比较好,对吧?

明天见~

第209章209

殷渺渺不得不承认慕天光是很好看的。

修士的气质多是和心法有关,《易水剑》冰寒凛冽,慕天光的气质,便好似是那天边的月、山上的雪,有种禁欲冷淡的诱惑力。

男人把骄傲的女人比作烈马,越是野性难驯,越是能激起征服欲。同理,禁欲高冷的男人亦有无与伦比的吸引力,让人期待看到他们沉沦欲海的模样。要不然魅姬怎么放着风云会那么多好看的男人不碰,偏生对慕天光念念不忘呢?

他平日里有多不近女色,现在就有多吸引人。

黑色的衣衫浸透了水,紧紧贴在他的身上,衬得他的肤色白得透明,淅淅沥沥的水珠从他的下颌滴落,色-气满满,烟灰色的瞳仁宛若琉璃,含着浓浓的情-欲,薄唇紧抿,喉结不住滚动,叫人恨不得吻一吻。

咳,殷渺渺挪开视线:“要不然你先出来吧,当心着凉。”

慕天光哑着嗓子:“嗯。”

从浴桶里出来,水洒了一地。

殷渺渺好人做到底,灵力拂过他的肩头,水汽被蒸发,如烟雾萦绕住他们。她不自在地轻咳了声:“你不舒服,床让给你吧。”

“谢谢。”他往前走,但不太习惯现在的情形,不知怎么的,突然踉跄了一下,不偏不倚撞到了她。

身体相贴,什么也瞒不住。

慕天光心里知道不能这样,可是身体脱离了控制,牢牢被吸引在了她的身边,本能地想要近一点,再近一点。

初见时的场景不期然地浮现在了脑海里,修士的记性那么好,当时的一草一木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更不必说她、她…衣衫里的风情。想到这里,体内的媚香如火上浇了一泼油,烧得他理智崩裂,意识含糊:“你、我我不能…”

他强行压下欲望,勉力道:“我出去…”

殷渺渺体贴地说:“不了,我出去好了,你自己,哎,你好好休息。”

对着慕天光,她都不好说让他自己解决一下,毕竟先天阳气至关重要,自行泄去元精而无阴气融汇,不是阴阳至理,对修为无益。他修行至今,因区区媚香而失元阳,委实不合算。

她思忖了会儿,想起自己体内有指尖莲,虽然未必能解媚香,但死马当活马医,管不了这么多了:“要不然,让我试试?”

“可以吗?”他迟疑着,身体控制不住颤栗,“你、你愿意?”

如此明显的误会,殷渺渺哪里听不出来,原想着解释,可他身上的凉意与热气交织着迎面扑来,烟灰色的眼瞳一眨不眨看着她,急促的呼吸响起在她耳畔,鬼使神差的,她咽回了原本的话,轻轻问:“你想要?”

在欲望的侵袭下,他无法思考太多,屈从了心意,喘息着说:“我想要。”

殷渺渺轻轻一叹:“说不定你会后悔。”

他不说话,眸中欲望更浓。

“算了,照顾照顾你吧。”她忍不住笑了笑,把他拉到床边按着坐下,抽了条丝巾蒙住他的眼睛。

他问:“为什么?”

“接下来的事,你不知道会更好。”她温柔地说,“给你一个后悔的机会。”

慕天光不解其意,然而她未曾给他说话的机会,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霎时间,什么杂念都被抛至脑后。

一丝凉风钻入了衣摆,是她解开了他的外衫,系在腰间的带子被松开,凉风吹过肌肤,却解不了身体的热意。没多久,他感觉到自己最难受的地方被一团温热裹住,前所未有的酥麻感泛起,阵阵掠开。

没有哪个词汇能够形容这种奇异的滋味。

似乎变得更难受了,但又有说不出的舒服,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本能地想要想要深些,再深些。他抱住了她的腰,在全然不自知的情况下,面颊磨蹭着柔软而温暖的地方,最后深埋进去,彻底沦陷。

而后的事,他记得不太清楚,最后一刹那的欢愉萦绕不散,他沉浸其中,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殷渺渺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带着浅浅的笑意:“好了,可以松开我了。”

他如梦初醒。

蒙在眼上的丝巾早在他的磨蹭时便散落在床,因此,他抬起眼眸,就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她解开的衣襟里透出的雪色。

“我…”神智回笼,意识归位,他慢慢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但又有点不明白,“你、你做了什么?”

殷渺渺低头看着他,慕天光的眼中,既有从□□中挣脱出来的清醒,也有深切的茫然,还有一点点不容忽视的窘迫。

他可能已经明白他们做了什么,但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要知道比较好。”她轻轻道,“都过去了。”

他抿了抿唇角:“不,告诉我。”

“无知是福气,把这件事忘了对你有好处。”

男女之事,食髓知味了以后,几人能够放开手?她是不能的。慕天光这样的性子,一旦沾染,怕是免不了痛苦,不如初时就懵懂,事情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不会对道心有所妨碍。

但慕天光不懂她的苦心,他有他的执着,紧紧握住她的手臂:“告诉我。”

殷渺渺好气又好笑,半晌,问他:“不后悔?”

他摇了摇头。

也罢,是他自己的选择…她笑叹了声:“那你就自己看看。”

一直抱紧她不让她走,两人的姿势还维持着原样呢。

慕天光随着她的视线往下看,目光定格在了衣衫交叠处。好一会儿,他伸手握住了衣袂,缓慢而坚定地掀到了一旁。

生命大和谐的真相猝不及防地撞进他的眼中。

惊奇、震撼、恍然、窘迫、羞耻…数不清的情绪在他胸口翻滚,却一字也吐不出来。

殷渺渺轻巧地脱身,系好脱下的纱裙,悠悠道:“别这么吃惊,男为阳,女为阴,当然长得不一样,要不然怎么交合呢?”

慕天光怔怔地看着她,彻底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傻了?”她整理好衣衫,凑到他面前,往他脸上轻轻吹了口气,“醒醒啊。”

慕天光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真傻了。”她笑了笑,拿了块帕子给他,“清理一下,天快亮了。”

事后永远都是最尴尬的[微笑.jpg]

今天他们要爬第三座山,同样积雪深厚,难以攀爬,若非借助灵力踩踏,一脚下去能直接没到大腿根。

殷渺渺试图装作全神贯注地爬山,奈何身旁的人不知怎么回事,如影随形得跟在她身后,偶尔动作幅度大些,两个人的袖子就会交缠在一起。

他应该是想亲近她,又不敢,抑或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如少年般笨拙。

山路崎岖,他慢慢缩短着二人间的距离。在攀上一处陡坡时,他终于首次超过了她,抢先登了上去,而后回过身,对她伸出手,仿佛无比自然地要拉同伴一把。

就在这一刹那,殷渺渺感觉到了他的可爱,不忍心戳穿,假装不知道,把手放进了他的手心里。

他握住了她的手,把她拉了上去。

然后再也没有松开。

雪渐大渐密,视线受阻,不得已,他们在一处山洞前停了下来。殷渺渺道:“天气越来越坏了,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

他点了点头:“好。”

这是他们第一次发现山洞,可惜不深也不大,不能撑开帐篷——说起帐篷,露宿多日后,殷渺渺发现帐篷上篆刻的阵法受到了损伤,多半是积雪的缘故,所以今天有山洞住,她就不准备在外露宿了。

没有了帐篷阻挡低温,殷渺渺在储物袋里翻了翻,找了毯子和被褥出来:“你有吗?”

有。慕天光行事虽不讲究,但出门历练,该配有的东西不会少,但他说:“在乔平那里。”

“哦。”她点了点头,眸中笑意闪过,“那要和我挤一挤吗?”

他道:“多谢。”

一床被子两个人盖,自然得肩并肩坐在一起了。

殷渺渺照例摸了酒壶出来,恢复灵力的同时也暖了身体:“要喝吗?”

他摇头,握住她的手,将她周身的寒气凝聚到自己这边来。殷渺渺若无其事地喝着自己的酒,过了会儿,突然问:“是想感谢我吗?”

感谢?慕天光怔了怔才懂她的意思:“不,不是。”

“不是吗?我以为你是在意昨天的事。”她笑了笑,“不用在意,也不需要负什么责任。”

他的心骤然被无形的手攥住,呼吸艰难:“你想我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要是你不想,又何必帮我?”

“谁说我不想啊。我只是想你知道,这只是件很普通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不用这么委屈自己。”她抬了抬两人交握的手,示意他不必这么照顾她。

他的情绪缓和下来:“没有委屈。”

她轻笑了声:“那为什么一直看着我,牵我的手,替我挡雪驱寒?”不等他回答,自顾自道,“这世界上的好有很多种,父母对孩子的关爱,成人对幼童的爱护,强者对弱者的怜悯…但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好,不外乎是三种情况。”

“要么是负责任,要么是想和她睡觉,要么就是喜欢她,然后想和她睡觉。”她托着腮,笑意盈眉,“你是哪一种?”

作者有话要说:啊!终于!!

写不完了,下章继续,明天见~

第210章210

慕天光答道:“我…”

“嘘——”她按住了他的唇,灵酒的醇香随着她的气息扑来,“你不用回答我,只需要回答你自己。我要提醒你的是,你对我的感觉,是否是因那日看见我在雪地里而起的?”

慕天光问:“何意?”

“你也知道,妖兽到了年岁就会发-情,脾气变得暴躁,甚至会控制不住,见到异性便要交-配,人非妖兽,能克制自身,但道理是一样的。”

殷渺渺娓娓道来:“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在凡间,少年人到了年纪,便会自然而然地对女子生出爱慕之心,盖因凡人也要以繁衍子嗣延续种族。这是告诉他们,你们已经成年了,可以行夫妻之事了。”

“可是修士不同,女修斩赤龙,男修擒白龙,我们克制住了身体的本能,同样的,也就没有办法清晰地感知这种变化。

“但是,阴阳之道合乎天理,它始终存在。你已经是个成年男人了,就算再讨厌女修,只要你喜欢的不是男人,就会自然而然地对女人产生兴趣。”

她解开自己的衣襟,握着他的手探入:“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你不必羞愧自责,人人如此。”

慕天光没有任何回应。

他的全部心神都被掌心的柔软给吸引住了。

殷渺渺忽而失笑,想起和他的数次交集皆与性相关,或许冥冥之中早就注定好了,要她带着他尝尝□□,一念及此,又怜又爱:“现在只有我和你,你可以试着碰碰我。”

隔着抹胸丝滑柔薄的衣料,他收拢五指,轻轻捏了一下。

好软。

指尖徐徐上移,到了布料的边缘,犹豫了下,试探着往里探了一寸。

她没有动作,似是默许。

如遇幽谷,如抚琼膏,腻滑胜脂,清雅芬芳。

一片黑暗中,他什么也看不清,但那日惊鸿一瞥的场景却被牢牢记住,这时悄然浮现,使他情难自抑,频频喘息。

“你…冷不冷?”他问。

殷渺渺假装想了会儿:“有点冷。”

“那你过来。”他揽住她的腰,将她带进怀中,锦被裹住二人,当真比并肩坐着暖和多了,“你为什么愿意让我这样碰你?”

没有了媚香干扰,他情动的同时神智仍存,不免想到,为什么她会愿意这样对待他,是对他有情,还是想要一夕之欢?

他隐隐觉得是后者。

殷渺渺不是那些爱慕他的女修,他感觉不到她的喜欢。

也是,过去他那么对待她…

孰料,她笑了笑:“因为现在的你很招人喜欢。”顿了顿,又道,“你问的若是两情相悦,生死相许,那便是没有了。”

“你讨厌我吗?”

“讨厌你,哪里容得了你这样亲近?”

听得这句话,他阴郁的心情蓦地明亮起来。

她幽幽叹息:“这个时候还要想东想西的,你可真煞风景。”说着,手指伸进他的衣袍里,径直握住了要害。和他笨拙犹豫的动作不同,她的爱抚轻灵又娴熟,指腹所过之处,肌肤战栗发烫,爱欲如火燎遍周身。

这是和昨夜截然不同的感受。

很难忍受,但又带有奇特的魔力使人沉溺,明明是和手脚一样的器官,怎的会有这么大的不同…“你在做什么?”

一点微弱的光线亮起,殷渺渺在石壁上嵌了颗夜明珠,叫他自己看个分明。

柳腰轻颤,牡丹吐露,樱桃点在酥酪上。

玉萧难耐,腰腹相贴,低唤卿卿快些儿。

直至夜色深沉,欢愉才歇。

也不整衣裳,两人相拥说话,殷渺渺望着他的双眸,浓情过后,他烟灰色的瞳仁变得更淡,像是潺潺泉水,清凉沁人:“其实我不讨厌你看着我。”

“嗯?”

“因为你的眼睛很好看。”她笑,“被这双眼睛看着,怎么都不可能生起气来。”

慕天光弯了弯唇角。

殷渺渺笑叹道:“笑起来也好看。”

慕天光的颜值是真的没话说,绝对是修真界里数一数二的长相,无怪乎北三洲的女修会为之疯狂。而现在经历了风云会,怕是整个十四洲的女修都不能幸免了。

何况他不仅好看,还很好吃。

她情不自禁地靠近,亲了亲他的唇角。慕天光眼睫一颤,继而慢慢靠近,用唇碰了碰她的脸颊。

也是很香很软的。

先前的交谈不期然涌上心头,他徒然迷惑起来,自己迷恋的究竟是殷渺渺,还是温香软玉的女体?

若是前者,是情。

若是后者,是色。

他不曾掩饰情绪,殷渺渺自然看出了他的彷徨,抚着他的面颊道:“这不是一个容易想明白的问题,你不需要现在就得出结论,慢慢想也不迟。”

慕天光缓缓点了点头。

情劫之难渡,他亦有耳闻,不知多少人在情字上栽了跟头,然而,同是动情,有人修成了有情道,有人却不得不斩断情丝,可见并无准确答案,要看自身悟出的是什么道理。

如今,他因缘际会陷入情障,便是到了修行的时候。

孔离认为,在秘境里能够遇到一个靠谱的同伴,是最大的幸运。

他和游百川结伴儿,把这个诡异的地方给摸了一遍,终于发现了白露的秘密——在白天与黑夜交锋的时刻,白露能够通往另一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