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吧?”“不像啊,应该是更高大粗壮才对!”“金棕色卷发,就是她了!”“是中紫卿颜吧?”“让开,我先来的!”

本天才满头黑线地看着一屋子叽叽喳喳的女人,面无表情、满头黑线,啪地一声关上拉门,呆呆地问寺内:“怎么回事,都是什么人?”

“都是来找你挑战的。”可爱的五席声音一脸同情地看着我,两根食指对戳着,补充道:“当然也有来向部长和副部长挑战的,毕竟那两位在个人赛中都取得了好成绩。”

我颤抖地指向拉门,嘴角抽搐:“向…向…我挑战的?”

“嗯。”她重重地点了点头,“田中学姐已经去通知那两位了,等会就麻烦你们将这一屋子人打发走。现在,中紫同学快去换衣服吧。”寺内用力地推着快要抽风的我,一步一步向更衣室靠近。

拿起社团里的备用竹剑,拍了拍衣角,慢慢晃向道馆:真是倒霉,连考试日都要喊打喊杀。瘪着嘴,深深地叹了口气。在门口看到那头橘发,我拍了拍她的肩:“怎么了,菊代姐?”

“中紫…”学姐紧皱柳眉,满脸忧郁,“我怕是不能接受她们的挑战了,昨天我妈妈给真田君针灸了一下午,妈妈说他的情况不是很好,我很担心。现在半决赛应该开始了,真田君他…”

“没关系,你去吧!”我很阿沙力地拍了拍菊代姐的肩,甩了甩头发,意气风发地说道:“学姐,你去吧,那些挑战者我帮你扛着。”

“中紫…”菊代姐感动地看着我,紧紧地握住我的手,“真是太谢谢你了!”

“一个战壕里并肩混过的,说这种话就见外了不是。”我用身体撞了撞她,“快去吧,啊~”

“嗯!”学姐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突然间,我想到一个重要的事情,冲着远去的她大叫:“菊代姐!见了我们家国光帮我解释下!啊~”

“知道了!”她边跑边向后挥了挥手。

“表忘了!千万表忘啊!”

好了,深深吸了口气,手臂猛地发力,推开剑道馆的拉门,昂着下巴、气势十足地冲着里面大吼:“想挑战我中紫卿颜的和想挑战铃木菊代的都站过来!”

唰地一声,狂风吹过,我苗条地小身板不稳地晃了晃。定睛一瞧,本天才还真是秋风招落叶…一招一大片。再细细一瞧,好家伙,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由有。

“这位妹妹,你多大了?嗯?”我和蔼可亲地走到一个豆丁面前,摸了摸她的头发。

“10岁了。”她瞪大茶色的眼睛,很可爱地向我眨眨眼睛,“我学习剑道已经有三个月了,老师说我很厉害的哦。”

才三个月就来踢馆了?现在的孩子越来越强了!我将她引到旁边,笑眯眯地说:“大人打架,小孩子家家在旁边看看就可以了哦。”

“我才不是小孩子!”她忿忿地站起来,瞪大眼睛,“今天我就是来打败你的!铃木菊代!”原来是菊代姐的那茬儿,我揉了揉额头冲着四下吼了一声:“家长呢?监护人快管管!”

一个有些肥胖的中年妇女快速出列,到一边哄起了不甘心地抹着眼泪的小女孩。

我又走到一名三十出头的大叔面前,按捺心中的怒火,尽量和颜悦色地说:“大叔,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没有,我是读卖报的记者成土有志,这次是特地来采访你们的。”他掏出一张名片,笑眯眯地递给我。就是你丫!这些破事都是从你而起的!我双手颤抖,胸部剧烈起伏,杀气四溢,咬着牙挤出一丝微笑:“成土大叔,拜托你先到旁边等着,待会在招待你!”劈完她们,本天才就来收拾你!

“怎么这么吵?”门口站着一个秀美的身影,凤美人冷冷地看向四周,面无表情地出声,“中紫,解释下。”

“部长!”我像是受虐的小媳妇看见了亲娘,被剥削的农民看到了党,含着两泡热泪,一下子扑进了凤美人的怀抱,“她们都是来挑战的,菊代姐有事先走了,徒留我一人被她们欺负。部长,我好可怜啊~都不能去看比赛了!”说着抬起头,微皱眉头:“对了,还有不少都是来向部长挑战的!”我指了指后面那一群人。

“嗯,知道了。”她轻轻地将我拉开,冲着众人微微颔首,“我去更衣,马上来。”

我抹了抹眼睛,这次没飚出泪啊,真是不够投入。一回头,却见众女呆呆地看着我,下巴就快要落地了。咋的啦,我抱着竹剑盘膝坐下,挑着眉纳闷地她们。

“记者先生,她真的就是那个天才少女?”一个高挑的短发少女不可置信地指着我,声音颤抖,“就她?”

“确实是这位同学,没错。”成土大叔好奇地打量我,低低自喃:“难道天才都有怪癖?”

怪你个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好厉害!”“太强了!”那些挑战者三个两个聚在一起,惊异地看着场内的部长,一边鼓掌一边赞叹。

凤美人慢慢地收起剑,淡淡地看了四下一眼:“觉得打不过我的,就不要向我们的一席挑战了,她比我要强的多。”听到这句话,郁闷的本天才停止了在墙角的画圈动作,感激地看向部长:凤美人,你真的是世界上最最善良的女人!

“真的吗?”“真的假的?就她那样!”又开始悉悉索索了,不理会,我继续画圈。怨念啊,国光不知道上场没有,看着快要西沉的斜阳,幽幽地叹了口气。

“强不强比比就知道!”一名穿着紧身衣的黑发少女冷冷地看着而我,“我叫伊势宏美,请接受我的挑战。”

我拍了拍剑道服,慢慢地站起来,看着那位平胸少女,微微点头:“你好,我是中紫卿颜,请多指教。”

“来吧。”她站在场中,向我招了招手。

“那个,你的竹剑?”我指着她空空如也的双手,嚅嚅出声。

“我不是剑道手。”伊势扳了扳手腕,轻描淡写地说。

Nani?夸张了不是?玩儿我不是?“你不是剑道手来凑什么热闹!啊!”本天才怒了,心中忿然:明天早上还要考试,就是说今天下午的半决赛是我看国光比赛的唯一机会。结果呢?好好的下午都荒废在这帮没事找事的白痴身上!现在还来个不是剑道的,不是驴头不对马嘴吗?!

“我是学忍术的。”那位伊势宏美从腰间抽出一根红色的绳子,“专修捕绳术。”

古武术啊!“那你应该去伊贺和甲贺的忍之里挑战,来这里做什么?”我垂下竹剑,无力地开口。

“武者挑战天下啊!”她冷笑一声,“为什么剑道就成为国粹,名正言顺地成为警界必修的科目。而我们捕绳术就被过人遗忘,无人问津!”说着向一道闪电,直扑我而来。

她一个闪身来到我的身后,两手拉紧红绳就要往我的颈间勒去。我直起竹剑,当下绳子的攻击。突然她两手快速交叉,用绳子牢牢绑住我的竹剑。真是诡异的招式!双手加力抵御住她的拉扯,背部紧贴着身后的伊势。突然腰部和手腕同时发力,身体下蹲,竹剑一挥,将她连人带绳甩了出去。

伊势摸了摸腰,慢慢爬起来,冷酷地笑笑:“有点本事!”说完人已经闪到了我的身侧,一个甩手,红绳缠上了我的腰际。这就是忍术的神出鬼没吧,我用左手拽住那条蛇一般的绳子。她很用力地拉扯,突然从手里显出一片指刃。用忍者的缩地术快速靠近敌人,然后以绳相捕再出杀招,看起来是很了不起。但是这分明是在讨巧,如果我用的不是竹剑而是真刀,这种武术就一点实战性都没有了!两眼一眯,两手抓稳竹剑横刀相向,快速旋身,腰间的红绳越缠越多,距离伊势也越来越近。就在面对她三尺之处,突然立定,左手一把撇过她藏有暗刃的右手,竹剑快速横在她的颈侧:“你输了。”

“还没!”突然一道白色的缎带缠在我的右手手腕上,她大笑出声:“以为我们捕绳术那么简单吗?”她右手的指刃飞转划伤了我的左手,并趁机脱身快速移动,将我的右手撇到身后。

感觉到左手掌内的一阵阵疼痛,黄色的地板上染上了血滴。“太卑鄙了!”“如果是真刀的话,你早就死了!”场外的挑战者愤愤地冲伊势大喊。

“我可不管用什么方法,反正能赢就可以了。”阴恻恻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眼见她就要用白色的缎带缠上我的左手,如果两手都被反绑在后就麻烦了。双眼一眯,就在她向左偏移的一瞬间,身体向后微倾,爆发出全身的力量,猛地将左脚抬起,一个凌空劈叉,脚背狠狠地打在她的面门上。“啊!”她痛叫一声,向后退了两步。就在这时,快速转身,将右手从背后释放出来,左手拿过竹剑。瞬步靠近捂面叫疼的伊势,右手虎口张开卡着她的脖子,脚下发力,一下子将她撞上墙壁。滴着血的左手横着竹剑,剑身紧贴着她的脸颊。

慢慢地靠近她,低低地说:“这下服了吗?”

“疼!”她的鼻子里流出两管鲜血,闷声轻呼。

“服了吗?”瞪大双眼,厉声问道。

“服了。”弱弱的一声回答。

一把将她甩向地面,扯过那白色的缎带,细细地包在左手上。白练很快便被染红,好似红梅点点。冷冷地看着伊势宏美:“武道中,立德为先,回去好好学学如何做人。”

一回头,淡淡地扫视那些呆滞住的挑战者,横剑相向:“下一个,谁来?”

狂欢 原形毕露

最后一门世界史考完,本姑娘卷着风,带着云,快步向校门跑去。“唉!中紫!”“学妹!”嗯?我原地跺步,时刻准备着再次狂奔。“和昨天一样!”nani?!还来!这次不待久千代抓住我,本天才就撒开步子,扬起一阵烟土狂奔而去。

昨天的半决赛中青学以3-2战胜了四天宝寺,白石和不二在第二单打中相遇,结果小熊一雪前耻,国光在单打一的比赛中轻松战胜了对方的部长。而在下半区,我们学校派出奇阵,将烂水仙安排在第二单打出战。经过两个小时的鏖战,迹部战胜了真田,冰帝从而以3-1首次杀入决赛。今天早上就是青学对冰帝的巅峰之战了。看向中天的骄阳,心中期待着他胜利的消息。

躲在一个小巷里,将小镜子放在地上,正好折射出巷外的景致。左边三个,右边一个,一共四个背着剑袋的女生在周围转悠。突然间,包里的手机响起,糟了!她们快步向这边走来。转过身,一吸气,快步向墙角冲去。一个大跨步踩着黑色的垃圾桶,足下发力,两手攀上墙头,一个撑臂,越过墙头。在空中快速屈腿,以最安全的姿态稳稳着地。匆匆从书包里取出手机,边跑边接:“喂,是国光吗?”

“嗯,你在跑步吗?”他沉稳清泠的声音传入耳际。

“是,遇到一点小问题。你们赢了吧,是吧!”一边喘气一边急切地问道。

“赢了。”他的声音显得很惬意,应该扬起了嘴角。

“啊!我就知道,国光最棒了!”两手按住电话,开心地大叫,“恭喜你!恭喜青学!”

“嗯。”他似乎在那头低笑,“我们现在在河村家的寿司店开庆祝会,你能来吗?”电话那边传来男生爽朗的嬉闹声。

“可以吗?”我停下来,靠在墙上喘息,“我去可以吗?”

“当然。”国光声音柔柔地说。

“中紫同学快点来哦,迟了的话好吃的都被消灭光了!”那是菊丸的声音,“啊!这是!”“乾,你动了我的饮料!”“不能吃不二的寿司啦!”

“呵呵。”听到生气勃勃的吵闹声,我不自觉地笑出声,“寿司店在哪里啊?”

“就在去我家的路上。”今天他的声音格外轻松。

“嗯,我已经在挺进中,待会见。”挂上电话,一回头,原先那四个人只剩下两个。真是难缠啊!加快步伐,绕进小路。

看看身后,已是没有追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待气息平稳,轻轻地拉开寿司屋的门:“恭喜!我来了哦。”里面欢声笑语,乱作一团。“中紫同学,欢迎!”“欢迎!”“学姐,欢迎!”原来momo、海棠和龙马也来凑热闹了。

笑眯眯地和他们一一打招呼,走到亲亲男朋友身边坐下:“国光,祝贺你!”握住他放在桌面的手,扬起骄傲的微笑。

“嗯。”他凤眸含笑,一记沁人心脾的微笑在嘴角飞翔。四目含情,两两对视,眼中只有彼此。

“咳咳!”“嗯哼!”“太肉麻了!”一声声调侃将我和他从倾情的状态下惊醒,我面庞微烫,嗔怨地看向四座。

“啊!中紫同学害羞了!”坐在隔壁的坂本前辈大叫。

“哪里?哪里?”大猫趴在桌上,圆圆的眼睛紧紧盯着我的脸颊,“大石,大石,快来看啊!是脸红了!”

“呵呵,真是有趣的表情。”不二夹起一块芥末寿司笑眯眯地看着我,眉毛微微扬起。

“第一次看到中紫脸红,要好好记录,好好观察。”乾贞治像幽灵一样出现在我的身侧,拿着一把尺子隔着空气在我脸上比划,“脸红的面积大约是2.5cm*2cm,算上两边就是乘以二…”

我咬着下唇,脸颊越来越烫,终于一下子扑进了国光的怀里,像一个鸵鸟一样埋下了头。“呵呵,难得见到中紫同学小鸟依人的样子啊。”小熊还在落井下石。“这还是学姐吗?啊?”桃城的大嗓门显得格外清晰。

“好了。”国光淡淡出声,用手抚摸着我的头发,让我的身体微微放松。谁知这一出声却引来了更汹涌的调侃。“哟!这就护上了?”几位高年级的学长调笑道。“tezuka抚摸中紫的动作应该是经过了长期练习,熟练程度为100%。”眼睛兄平平的语调中有一丝幸灾乐祸的成分。“啊!不得了啊!”起哄声越来越高。

“怎么办,怎么办。Tezuka和中紫都还年轻啊,过早的那什么是无益于身心健康发展的,作为青学的支柱,tezuka不能这样啊。可是我们劝他们不能那什么,他们就不会那什么吗?毕竟作为情侣很容易那什么的…”大石絮絮叨叨的声音淹没在嘈杂的大背景下。

国光转过身,将我护在怀里,用坚实的背挡去了众人窥探的目光。“他们只是开玩笑。”他轻轻地说道,“不要生气。”我抬起头,绽放出舒心的笑容:“我知道,我没有生气哦,只是有点不好意思。”他眼眸闪动,欲言又止,此般情意,不言便知。

突然他眉头一皱,翻过我的左手。掌间的刀口在刚才的翻墙中炸裂,殷红色的血透过白色的纱布隐隐而现。“怎么回事?”国光担忧地看着我,握紧了我的右手。

“昨天菊代姐告诉你我不能去看比赛的原因了吧。”我嘟着嘴,想到昨天那个白痴就生气。“嗯。”他微微颔首。“这就是昨天的一个挑战者弄伤的。”我气呼呼地吐了一口气,“一个学捕绳术的来挑战,我也就忍了。”一撇嘴,继续说道:“但是她竟然用真刀来偷袭我,一点武德都没有!”说完这句话,就只感觉到冷气团回归,四周寒气逼人,刚才还咋咋呼呼的众人一下子闭上了嘴。

“国光,国光。”我反手捏了捏他,微笑着解释,“我也没手下留情哦,让她挂彩而归呢!”俯下(禁止),抬眼望着他,撒娇似的说:“我很厉害吧,嗯?”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你,果然心疼我呢。

“嗯。”他微微舒开眉头,凛烈寒风变成了徐徐凉风,众人又重新有了反应。“国光能和我说说昨天和今天的比赛吗?”我拉着他的手,晃了晃。

“嗯。”国光微微颔首,面色回暖,“昨天四天宝寺把王牌放在了第二单打是想早点拿下比赛,不过不二已经不是去年的不二了。”我偷偷看了小熊一眼,还是那样温和的微笑,还是那么腹黑的整蛊。“为什么这么说?”我好奇地看着国光。“不二对待比赛总是云淡风轻,比起结果他更追求过程。”说着他偏头静静地看了小熊一眼,“这次,面对逆境,不二有了必胜的念头,所以赢下了关键的一盘。”那样的小熊一定很令人震撼,一定出色的让微风都停止了思量,一定夺目的让云彩遮去了灿阳。

“那今天的决赛呢?”收回视线,定定地看着他,“今天的功臣就是国光吧。”他并没有明显的得意和欣喜,看着我幽幽开口:“迹部,是个好对手。”

“嗯?具体的呢?”我急切地想知道比赛过程。

“我赢了。”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目光灼灼地凝视,并没有再言语。

“中紫同学,你好。”一个憨厚的声音响起,“我是河村隆,是手冢国中时的队友。”高大的河村摸着脑袋,笑呵呵地看着我。

“嗯,你好,我是中紫卿颜,冰帝一年生。”向他点点头,友好地微笑,“河村同学好像没有参加网球社啊。”真的说放弃就放弃了吗?当真不留恋?

“上了高中我就开始料理修行了。”他无奈地笑笑,“而且手部肌肉受损比较严重,打不出那么大力的击球了。”

“对不起。”我微皱眉头,弯腰道歉,“提到你的伤心事,真的非常抱歉。”

“没关系,现在我的理想是做日本最棒的料理师傅!”河村慌忙解释,真的是很善良的人,“中紫同学以后可要来捧场啊。”

“嗯,一定!”微笑着点头,偏头看向国光,两手紧紧相握。

“这是鳕鱼寿司,今天早上才进的,很新鲜。”河村将一个陶盘放在我面前,里面放在几个肉红色的寿司卷。用筷子慢慢夹起,沾点酱油,放入口中,细细咀嚼,真的是很美味,向他伸出大拇指。咽下口中的食物,喝了一口绿茶:“真的很好吃,河村同学的手艺真棒!”

“呵呵,谢谢。”他有些害羞地摸了摸头。

“ne~中紫同学尝尝这个吧。”不二笑眯眯地推过来一个绿色的盘子,里面工工整整地放着四个白寿司,“很好吃的哦。”小熊真是笑得很无害啊。Daga!本天才是不会上当的!“呵呵,还是不要了吧。”我将小碟又推了回去,笑话!吃了小熊的芥末寿司还能活吗?我又没有国光这种超凡的意志力,本天才笑得那个叫诚恳,笑得那个叫纯真。

“那学姐吃这个吧。”越前不声不响地坐在我身边,递给我一碟很好看的鲜虾寿司。“越前太狡猾了,抢了最后一碟鲜虾握寿司就去讨好学姐了!”桃城气愤地大吼,见势就要扑来。我感激地看着龙马,没想到他还挺会照顾人的嘛。笑眯眯地夹起一块寿司,沾了点酱油,放进嘴里。第一口鲜香满嘴,第二口味道有点…第三口好呛好辣!眼泪不由自主地溢出眼眶,一手捂着嘴,一手端起桌上的绿茶就灌了下去。好冲的味道,泪眼朦胧地看向越前,狡絬的猫眼透露出奸计得逞的笑意。扫视四周,乾贞治的眼镜反射出奸诈的光芒,得意地露出白牙。看来就是这两个人串通一气,做的好事!

舌头已经毫无知觉,麻麻辣辣的,还要喝水!我扑到桌上,从河村的手里抢过一个陶土杯,里面是透明的液体。白开水最好!“别!那是!”河村隆想要制止,却为时已晚。本天才一口气闷下这杯液体,突然间嗓子里辣辣的,口腔里凉凉的。慢慢坐下,一股热流从胃里冲上脑际:完了,好像是酒…这便是本天才晕倒前想到的最后一句话。

“卿颜。”手冢国光险险地接住瘫软的娇躯,皱起眉头看向河村:“那是什么?”

“是那边的老爷爷要的清酒…”河村吞了一口口水弱弱地解释,“没想到中紫同学的动作那么敏捷。”

“能不敏捷吗?”龙马试图溜回座位,突然被一股骇人的寒气冻在原地。

“鲜虾握寿司里有什么?”冷到不能再冷的声音响起,手冢国光抱着女朋友,身体周围泛出阵阵寒气。

越前转动脑袋,颈脖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他用僵直的手臂指向乾贞治:“学长交给我的,我也不知道。”话语刚落,眼镜君一定变成了冰雕。

“ne~没想到中紫同学的酒量那么浅啊,一小杯清酒而已。”不二是寿司屋里唯一一个动作灵活的人,他取过那个陶杯,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真的很少量啊,不过,很有意思。”眯眯眼看向脸色红润、晕倒不起的中紫。突然小熊殿的眼睛睁开,露出湛蓝的眼眸:“啊,中紫醒了。”

刚才还一副死鱼样的中紫卿颜慢慢睁开双目,碧绿的眼眸朦朦胧胧,显得分外妩媚。她眨了眨眼睛,懒懒地起身,虚着美目看向四下,嘴角扯出一记醉人的弧度,轻轻地低笑,媚人的神情将在场的所有雄性动物定在原地。

中紫撩动金棕色的卷发,有些晃悠地走到龙马身边,偏过头眼眸轻转,碧波荡漾:“哟,不错的正太。”声音性感诱人、抑扬顿挫,红唇微翘。

越前瘪了瘪嘴,心虚地看了她一眼:“学姐,你在说哪国话,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中紫倒是听得很明白,轻笑出声:“当然说的是中国话!你傻了啊!”美目一瞪,嗔怨的眼眸煞是动人。

“什么意思?”众人茫然不解。“是中国话吗?”“不对!是韩文!”“是火星话。”

手冢国光轻轻地叹了口气,上前握住中紫的手腕,柔柔地低呼:“卿颜,你醉了。”

“嗯?”醉态毕现的中紫卿颜挑着眉毛,眼眸轻轻荡荡、慵慵懒懒地飘向冰殿,含娇细语:“国光?是国光。”说着扑向tezuka,手指在冰殿的胸上轻轻画圈:“苹果,我好想吃苹果啊。”

手冢搂住歪歪斜斜的女朋友,微皱眉头,不明所以。突然间中紫将他推开,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走到乾贞治面前,眯着眼睛从上打量到下:“嗯,栩栩如生的雕像啊,不知道是哪位大师的精品,唯一的败笔就是。”说着就要取下乾的眼镜,数据狂慌忙遮挡。

“kao!”中紫一跺脚,“不是雕像你装什么僵尸啊!”说着狠狠地踹了他一脚,乾痛叫一声、抱脚蹲下。刚要离开的中紫又向后退了两步,闭了闭眼睛,甩了甩头,在衣服上乱摸一通,取下校徽扔在乾的面前:“这点钱,你就收下吧,在大城市坐乞丐也挺不容易。不过年轻人还是要学会自力更生啊,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嗯?”说完还拍了拍眼睛兄的肩膀,幽幽地叹了口气。

“她究竟在自言自语什么啊?”桃城不解地皱了皱眉,低声问身边的冤家。

“嘶~”海棠瞪大眼睛,冒出一句蛇语。

“嗯?”听到奇怪声音的中紫突然转身,奔向这两人,“这还有当街宰蛇的啊!”说着用手抬起海棠的下巴,用打量猪肉的眼光逡巡了一番。“好肥的一条蛇啊,你活这么大也不容易,怎么就被逮了呢?”海棠张着嘴巴,满脸通红。

“唉!小样儿,胆儿不小啊!”中紫恶狠狠地盯着桃城,“趁着城管不在,就在这里摆摊占点,随意宰杀野生动物啊!”说着揪住momo的衣领,一脚踏在榻榻米上,颇有黑道大姐大的气势。

“这是怎么回事啊!”桃城惊慌失措地看着周围,“学姐是不是疯了,说得完全不是日本话,是不是被鬼附身了!”众人瞪大眼睛,呆愣地摇了摇头。

“是中文。”手冢国光无奈地扶了扶眼镜,无奈地叹了口气。

“中紫同学已经完全醉了,只有等她发泄结束了。”大和元笑眯眯地看向初等部的学弟,“就委屈你配合一下了。”

“小子!少装傻!”中紫暴吼一声,嘴唇威胁似的嘟起:“告诉你,本姑娘是动物保护者,今天这码子事,本姑娘管定了!”一拍大腿,气势汹汹地继续训斥:“你爹妈没教育好你,我来给你个再教育;党没有教导好你,我就给你二次教导!嗯?”说着手上加力,猛晃momo:“放不放?!”

桃城欲哭无泪地看着凶态毕露、自说自话的学姐,伸出颤抖的手向手冢求救:“部长,快来拦住学姐啊,被她打一顿,我还活得下去吗?”就在手冢准备出手之时,中紫卿颜猛地一回头,看向最靠近自己的大石。慢慢松下桃城的衣领,微微一笑:“城管同志,你来了啊。”一边说一边拉过(又鸟)蛋头:“你看看,这边有人占道经营,而且还当街宰杀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巨蟒,你得好好罚他!”将大石拉到桃城面前,“既然组织上都派人来解决问题了,那我就先撤了!啊!”

说完,一步一晃继续向前走,当中紫看到了菊丸,立刻伸出柔荑轻轻地抚摸他的红发:“好可爱的小猫咪哦,来,叫一个~”用手指搔了搔大猫的下巴,菊丸手中的筷子霎时落地,紧张地看向开始散发冷气的手冢国光。中紫毫无知觉,绕过台面,从案板上抢过一条鲜鱼,放在菊丸面前来回晃动:“(被禁止)(被禁止),来,叫一声,姐姐就给你鱼吃哦。”大猫瞠目结舌看着中紫,眼睛里全是恐惧之情。“既然你怎么想吃,姐姐就不逗你了哦。”中紫笑眯眯地摸了摸菊丸的脑袋,一把将鲜鱼塞进他的嘴里,“乖哦,慢慢吃。”众人下巴落地,手冢国光的冷气倏地收回。

“哟,多漂亮的孩子啊。”中紫卿颜啧了一下嘴,好好打量了不二一番,“看这闺女笑得像朵花似的。”一边赞叹一边眯眼看向身著厨师服的河村隆,一把拽住不二的手,低低地提醒:“小mm,千万要注意那些怪叔叔哦,有事打电话,找110!”

小熊笑眯眯地不停点头,中紫摸了摸他的头,满意地说道:“真是个乖孩子。”

“不二,你听得懂中文?”猛喝绿茶的菊丸惊讶地问道。

“呵呵,不懂。”小熊乐呵呵地回答,“不过,配合起来,不是很有趣吗?”

“咕噜…咕噜…”中紫卿颜摸了摸她哀哀叫的肚子,咽了一口口水,自言自语道:“饿了。”碧眼一眯,扫向四下,众人缩向墙角。

“啊!”中紫兴奋地向一个俊美身影跑去,兴奋地大叫:“苹果!”一个猛扑,将手冢国光扑倒在地,冲着冰殿的美唇就一阵狂啃。青学众颤抖着向两人靠近,只见醉酒女姿态撩人地趴在tezuka身上,一边舔着他的薄唇,一边低笑:“好味道。”笑着笑着,晕了过去。

被她压在身下的手冢国光微微一愣,凤眼流露出一丝笑意,用手紧紧搂住如醉后海棠般的女朋友,慢慢从地上起身。轻柔地将她打横抱起,拎起她的书包,背上网球袋,向外走去。

寿司店里一片寂静,半晌,龙马幽幽的声音响起:“每次都是部长最好命。”

春色满屋 误会

“国光,你回…”手冢藤子瞠目结舌地看着儿子怀中的娇躯,久久难以出声。

“母亲,卿颜醉了。”手冢国光淡淡地解释。

“哦,哦。”藤子夫人突然笑开颜,开心地接过儿子身上的网球袋和书包,“呀,客房一直都没有打扫。”她一拍手,状似很自责,“国光啊,把卿颜抱到你的房间去吧。嗯~”

冰殿不声不响地点了点头,大步向楼上走去。

手冢藤子快步走向茶室,跪坐在地板上,敲了敲门:“爸爸,我可以进来吗?”

“藤子啊,进来吧。”手冢正雄低沉的声音响起。

藤子夫人有些急切地拉开木门,瞪大双眼,兴奋地向手冢老头报告:“爸爸,刚才国光抱着卿颜回来了。”

“嗯?”老头一把将报纸甩开,欣喜地催促,“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