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家是谁买菜?在你家是谁做饭?也许你的答案是妈妈,但是我的答案却是爸爸。我的爸爸手冢国光是网球场上的传奇,20岁获得职业生涯的第一个四大公开赛的冠军,22岁成为世界排名第一的选手,25岁成为大满贯选手,27岁潇洒地挥别了网球赛场,成为了一名年轻的检察官。”

“在别人的眼里,爸爸永远都是冷冷的、酷酷的,永远是不苟言笑的,永远是赛场上那个傲视群雄的帝王。但是在我的眼里,爸爸总是那么温柔和蔼,总是那么平易近人,永远都是为我们做出香喷喷早饭的好爸爸。”

“我曾经问过他这样一个问题:‘爸爸,你有没有感到遗憾的事情?’爸爸认真地看着我,有些抱歉地开口:‘没有陪着你妈妈度过最艰难的怀孕期,这是我最大的遗憾。’每当这个时候,妈妈总是会去擦拭爸爸得到的第一个奖杯,她总会笑着说:‘夜夜,你爸爸是世界上最温柔的男人,是冬日里的暖阳。’”

“的确,爸爸就是我们家的太阳,他用自己独特的温暖呵护着妈妈、我还有弟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满含感情地念出最后一句话:“我只想说,爸爸,我爱你。”

走下台,伸出左手和白菜猛地击掌。“姐,你的作文越来越肉麻了。”小弟摸着手臂,开始抽风,“不愧是外婆的嫡传弟子。”

“白痴!”捏了一个纸团狠狠地砸在他的头上,“那叫感情丰富,臭小孩,跟你说你也不懂!”

“切~不就是比我大十分钟么,装!”白菜现在是越来越猖狂了,越来越不把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了,真是不可爱!

“好!我装,中午吃饭的时候你自己找个地方凉快去,我可不帮你挡苍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拿出漫画书开始偷看。

在园子老师重新开始讲课后,一个纸团飞了过来。打开一看,是白菜的笔迹:“姐,我错了,你饶了我吧,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句末还画了一颗大白菜。

斜了他一眼,咬了咬铅笔,快速回条:“饶你也行,这个月的零花钱给我一半!”趁老师写黑板的时候,一下子弹了过去。

瞥了那小子一眼,只见白菜抖得像摸了电闸,过了好久,纸团才飞过来。“行!听你的!ps:我这个月的零花钱全被你霸占了!”

弟弟是用来干什么的?不就是用来剥削的嘛!哦呵呵呵呵~

放了学,狗狗照常来学校门口接我们。我挥了挥手,领着白菜和狗狗向前走去。

“喵呜~”狗似乎发现了什么异常,一颠一颠地向巷子里奔去。

“给不给?”几个初中生模样的人围着一个和我们差不多大的同学,“看你这幅模样,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吧,何必为了这点钱挨揍呢?”

“本少爷没带钱!就算带了也不会给你们!”那个小个子骨头还挺硬的,按老妈的话就是,够血性,是个男人。

“×的,你欠揍!”那小子灵活地躲过第一个坏人的攻击,却看不到有一个人拿着木棒站在他身后。

“小心!”我大叫一声,同时老弟已经飞起一脚,将木棒踢了个粉碎。

“哟!又来了两个找死的!”这个不良少年按照老妈的话来说,就是欠砍欠抽,如果爸爸在一定会对我们说,不要大意地上吧!

“白哉!狠狠地揍死他们!”一捏拳头,向弟弟点了点头。

“姐,接着!”白菜把书包扔了过来,我一下子抱住,拉过那个小男生站到了巷口。真不愧是我手冢夜一的弟弟,这个身手只有一个字能形容,帅!

那个男生挣脱了我的手,猛地冲了上去。“唉!你打不过他们的!”我抱着书包跑了上去。

“本少爷从来不做缩头乌龟!”他眼角的泪痣显得格外漂亮,让我不禁呆住。

“姐!小心!”白菜大吼一声,我怔怔地回头,只见一个木棒直直地向我劈来。一个外力突然将我扑倒,呆呆地睁大眼睛,只见那个泪痣小子也傻傻地看着我。

亲…亲到了…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只见刚才偷袭我的不良少年倒在地上,狗狗在他的脸上疯狂地刨动。

“对不起。”泪痣小子不像刚才那么嚣张,脸色通红地向我道歉,“我只是想帮你挡住。”

心脏怦怦直跳,头皮有点发麻,捂着嘴愣愣地站在原地。好像,感觉还不错。

“姐!你没事吧!”白菜挡在我面前,忿忿地看着那个男生,“你欺负我姐了?”

“喵呜~”狗狗全身的毛乍起,怒气汹汹地对着那个泪痣小子。

“白哉!”一把拉过弟弟,很无所谓地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没什么!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别在意。”

他舒了一口气,微微一笑,真的是不输白菜的帅气,邪邪地挑了挑眉毛,向白哉伸出右手:“迹部彦风,冰帝国小三年一班,今天谢了。”

“手冢白哉,青春国小四年一班。”白菜冷着脸,握了握他的手,仍然挡在我的面前,“这是我姐姐,手冢夜一。”

“你好。”我向他微微点了点头,胸中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哼~”迹部向我抬了抬手,“谢了,我们还会见面的。”说完便转身离开,灰紫色的头发在风中飞扬。

“我们回来了。”领着狗狗和弟弟一同走进家门,只见爸爸拿着锅铲站在厨房门口:“去换下衣服,等你妈妈回来后就吃饭。”

“是!”跑上楼,将书包放在地上,换了身衣服,拿着漫画书走进书房。这本看完了,明天上课需要精神食量啊。亏好老妈也有相同的爱好,站在凳子上,够着最上层书架的那本《爆笑校园》。

“唉~”一个不稳摔了下来,摸着快要裂成两瓣的屁股,慢慢爬起来。嗯?这是什么?地上趴着一本白色的漫画。拿起来一看,《活塞超人》?什么东东?翻开一看,吓得睁大双眼。好…好劲爆啊!

“姐,妈妈回来了。”

“知道了!”慌慌张张地拿起那本漫画,跑出书房。

“小夜夜!”妈妈似乎上楼来了,心急之下推开弟弟的房间,将书飞到他的床上。

“来了!来了!”

“卿卿,有什么事吗?”爸爸微皱眉头看向妈妈。

妈妈今天晚上是有点不对头,好像怒气很大的样子。小心地窥探她的脸色,看来又有人不长眼惹了老妈。

“做了教练这麽久,今天还是第一次被人喊作毛丫头,第一次被人收成走后门的!”老妈一瞪眼,筷子被折成了两段。默默站起身,为老妈拿来一双新筷子,再次坐下。心中为那个不知好歹的可怜人默哀,最好的结果也是脱臼。

“不要生气了。”爸爸夹了一筷牛肉放在妈妈的碗里。

“哼!当然不生气了!”啪地一声,第二双筷子又阵亡了,这次弟弟很快速地为妈妈取来第三双筷子。“因为本天才也爽过了!”

嗯?难道那人进医院了?咽了一口口水,期待妈妈的下文。

“卿卿。”爸爸无奈地叹了口气。

“放心,我没有伤人。”妈妈抱着爸爸的手臂,温柔地说,“我只是使出了百人斩而已。”

百.…百人斩?呼吸一滞,差点噎住。老妈啊,你也太厉害了!

“百人斩?”白菜兴奋地趴在桌上,“真的砍了一百个人?”

“嗯!”老妈得意地咧开嘴角,“一共一百一十二个,都是些以貌取人、欠砍欠抽的行政人员。”

“叮咚~”门铃响了,我叹了口气,认命地走向玄关,妈妈和弟弟都是一个癖味,说道剑道就没完没了。

打开门,被眼前一群裹着绷带的大叔大妈吓到了:“你们是…”

“小朋友,请问这里是手冢教练的府邸吗?”领头的一人脸上贴满了ok绷。

“哈~是的,请问?”

“夜夜,是谁?”妈妈的声音传来。

那群伤残人士突然像一阵风一样刮过,一回头,只见他们嘭地一声跪倒在地:“我们是特地来向您道歉的,教练,请不要放弃我们。”真是壮观啊,一群年纪比爸爸妈妈大很多的欧巴桑、欧吉桑像是后辈一样匍匐趴在地板上,将客厅挤的像假日里的游乐园。

爸爸站起身,收拾了一下桌子,向我和弟弟使了一个眼色。一边上楼,一边好奇地回望客厅。老妈两手抱胸坐在沙发上,一脸杀气。领头的欧吉桑又是道歉,又是行礼,还时不时地向爸爸投去求助的眼光。

“好帅!”白菜眼睛都看直了,“我也要斩百人!”

没好气地弹了他眉心一下,白了他一眼:“小破孩儿,才10岁就想成杀人犯了?快去洗澡,你洗完我还要洗呢!”

擦干头发,想到还有作业没有完成,便快步走向白菜的卧室,小弟的作业永远是全对的,不抄白不抄,抄了不白抄!

“说,这书是从哪来的?”唉?爸爸怎么那么凶狠啊,扒开门,偷偷地往里看去。

“不知道。”白菜跪在地上,眨巴着碧绿的大眼睛,很迷惑的样子。

爸爸突然安静下来,冷气直放。看到他手里拿着的那本漫画,我吓得睁大眼睛,那不是刚才扔在白菜床上的《活塞超人》吗?完了完了,怎么被爸爸看到了。急得在门外直跺脚,进去承认吧,冻死的就是我,不进去吧,白哉就要成为冰冻大白菜。怎么办?怎么办?

“今天晚上不准睡觉,到书房跪着去!”爸爸是言出必行啊,白菜不要怕,姐姐这就去搬救兵!

“国光…”送走了那群人洗完澡,妈妈搓着手,怯生生地站在爸爸面前,“那个…那本漫画是我的。”

爸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眉头紧锁。随后又虚着眼睛看了看弟弟,冷哼一声。

“真的是我的,是菊代姐送给我的。”妈妈指了指漫画的首页,“左下角还有菊代姐画的一朵菖蒲花。”

老爸挑了挑眉毛,看看了书面,冷冷地说:“就算是卿卿的,那怎么会到白哉的房间里?”

白菜抬起头,坚定地看向爸爸:“我真的不知道。”

“是我。”我一跺脚,大声说道,“我放学回来到书房换漫画看,结果这时候弟弟催我下楼吃饭,我就随便拿了一本顺手丢在了弟弟的床上。”面对老爸质疑的目光,我一咬牙,挺直了腰:“是真的!”

爸爸眯着眼睛扫视了我们一眼,最后目光停留在妈妈身上:“白哉和夜一都先回房间吧,爸爸要和你们的妈妈好好谈谈。”

“是。”老实地低头,完全无视老妈求助的眼光,反正总要有人倒霉,就只能牺牲妈妈了!一把拽起跪在地上的白菜,头也不回地离开书房。老妈一脸怨愤地跟在爸爸身后走了出去,随后他们的卧室被重重地关了起来

“唉!姐!”白菜甩开我的拉扯,焦急地喊道,“就这样不管妈妈了?爸爸发起火来是很恐怖的!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

“哼!厚道?”我戳了戳他的额头,“你这个木鱼脑袋,爸爸舍得惩罚老妈吗?在这个家里,最安全的就是妈妈了!你别穷操心!”

“真的?”不开窍的弟弟半信半疑地看着我。

“真的!真的!比珍珠还要真!”将他拎进卧室,一拍书桌,“快!把数学作业拿出来,你姐我要借鉴借鉴!”

“那把半个月的零花钱还给我。”哟,小子会讨价还价了嘛!一转身,不屑地冷哼一声:“稀罕!明天我就把你的详细资料卖给学校里的女同学,很赚一笔!”

“姐!我错了!我错了!”可爱的白菜将作业本塞到我怀里,“慢慢抄,慢慢抄,保证全对!”

“哼!这还差不多!”一蹦一跳地走出白菜的房间,却见狗狗趴在爸爸妈妈的卧室门口,一边贼笑一边喷鼻血。

真怀疑它是不是猫,笑得怎么那么像《龙珠》里的龟爷爷。不管了,抄作业去。

唉,真是平静的一天~

番外:热闹的一天

拿下头部护具,向前辈鞠了一躬:“多谢指教。”

“啊,哈~”他有点僵硬地点了点头,转身看向太爷爷,“老师,他真的只有13岁吗?”

不禁抬起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虽然我的个子比同龄人要高,但是真的只是国二学生,并没有谎报年龄。

“白哉,过来。”太爷爷笑眯眯地看着我,挥了挥手。放下手中的竹剑,快步走到太爷爷身边。

“白哉,这位是能登谷君,曾经和你妈妈也交过手。”太爷爷指了指那名高大的叔叔,“宗十郎,他就是国光和卿颜的儿子啊,呵呵呵~”

原来是爸爸妈妈的熟人,我俯下(禁止)去,行了一个大礼:“能登谷伯伯,谢谢您的指导。”

“怪不得这么厉害啊,原来是新阴流宗主的孩子。”肩膀上感觉到一个沉沉的拍击,“你妈妈15岁那年完胜我,而你13岁就把我击败,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老师,您真有福气啊!”

可是妈妈击败的是处于巅峰状态的你,而我战胜的是已经疏于练习的伯伯,差的太多了,绝不能松懈。握紧拳头,微微颔首:“多谢您的夸奖。”

“白哉,夜夜那小丫头去哪里了?怎么没有看到她?”太爷爷摇了摇纸扇,目光看向远方。

“姐姐加入了学校的网球社,她周六都会去训练。”跪坐下来,净了净手,为太爷爷煎了一杯茶,恭敬地递过去。

“嗯,手艺不错。”太爷爷闭了闭眼睛,“小丫头不是最懒的吗,怎么开始练网球了?”

姐姐真是旷世奇懒,懒得听课,懒得写字,懒得走路,却勤于看漫画,勤于看电视,勤于睡大觉。无奈地叹了口气:“妈妈说手冢家的人都要有一技之长,原来是要她来练剑道,或者跟外公练跆拳道。可是姐姐她怕疼,就赖上爸爸去练网球了。”

“哼哼!”太爷爷虽然已有八十岁,但是仍然精神矍铄、身体硬朗,看上去更像是花甲老人,“夜夜这小丫头以为她爸爸会一直宠着她,却不知道国光在网球上是最认真的,这下有的她受了。”

“是。”姐姐这次是偷(又鸟)不成蚀把米,活该这个懒人掉层皮,“第一天练习回来她就累趴下了,说什么都不肯再去了。后来在妈妈的威胁和爸爸的冷脸中,还是坚持下来了。听爸爸说姐姐很有天赋,一定要帮她把懒病治好。”要不给她点正经事做,她又会带着狗狗四处为非作歹了。

静静地坐在和室里,将竹剑放在腿上,慢慢闭上眼睛,感觉到清风的声响,感觉到自然的呼吸,心中豁然开明。闻到了一阵淡淡的花香,这是院中的紫藤,仿佛看到疏疏懒懒的枝蔓,娴静地低垂在藤架上,那抹紫雪便是我最喜欢的花。

“白哉。”太爷爷的一声呼唤将我从静谧中唤醒,睁开眼睛默默地回视。

“下周太爷爷给你授刀。”那双深沉的眼睛流露出欣慰的光彩,他慢慢站起身,看向院内,“自从你母亲继承了新阴流之后,我们天心流就没有再赢过了,忠藏那家伙每次见到我都得意到不行。”拿着纸扇的手隐隐发白,啪地一声扇骨被折断了。唉,都数不清这是第几把了。

太爷爷猛地回头,眼中闪动着琉璃般的光芒:“白哉,作为天心流的弟子,你一定要超过你母亲!”

“是!”两拳点地,郑重答应,就算不为天心流,我也超过妈妈,我要变得更强,因为我是手冢白哉。

背着剑袋,走进回家的小巷。嗯?那不是姐姐吗?她怎么从一辆豪华轿车上走下来?皱紧眉头,快步来到她身后:“姐,这是怎么回事?”

“啊!”姐姐尖叫一声,拍着胸口猛地转身,“白菜,你想吓死我啊!”

眯起眼睛,看向车里。“哟,白哉,好久不见!”那个自大的臭屁小子又开始摆谱了。

“是手冢学长。”冷冷地提醒他,转过身,静静看向姐姐。

“今天冰帝来青学打友谊赛的,我们女网部就去凑热闹了。”姐还是那么大大咧咧,傻呵呵地摸着脑袋,“迹部君的网球打的真棒,横扫了我们青学的酒井部长。”说着还比了一个挥拍的动作。

酒井?就是那个被外公揍了五次,还对她死缠烂打的白痴?叹了口气,拉起手舞足蹈的双生姐姐,向后挥了挥手,大步离开。

“唉!白菜怎么能那么失礼呢?”叽叽喳喳的声音响起,“迹部君!回见啊!”孽缘,真是孽缘,早知道三年前就不救那只烂孔雀了。

“白哉,夜夜。”一声温和的呼唤,我慢慢地抬起头。只见外公牵着狗狗慢悠悠地向我们走来,他半眯着眼睛向姐姐身后张望,如果我没有看错,发射的是危险的目光。

“那是~”外公笑眯眯地看着姐姐,声音很温柔。

“那是我的朋友,迹部景风。”姐快乐地向那只烂孔雀挥了挥手,跑了过去,“迹部君,这个是我的外公!”

我冷冷地扫视他一眼,迹部那小子礼貌地行了个礼。“哼!又是一只小狼崽!”外公笑笑地向他点点头,嘴唇不动,狠戾的声音低低响起,“狗狗啊,夜夜就要拜托你了哦,要是出现什么意外,后果你是知道的!”此言一出,狗狗立马倒地,抽搐着口吐白沫。

“迹部君,再见!”姐姐热情地向远去的轿车挥手,我挑了挑眉毛,心中暗忖:对这只黄鼠狼要特别留意。

“我们回来了!”姐姐大叫一声,冲进客厅。我认命地捡起被她飞到院子里的鞋子,牵着狗狗走进家里。

“啊!这是白哉吧,半年不见就长得那么高了!”抬起头,满脸黑线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女性长辈们,这是?

“白菜,快过来!”妈妈招了招手,我无奈地向她走去。

“各位阿姨好!”姐姐一把拉过我,像化妆品的推销员一样看着各位长辈,“这是我最可爱的弟弟,小白菜同志。怎么样,长得很帅吧。”说着还踮起脚捏了捏我的脸。

“姐!”忿忿地瞪了她一眼,随后很礼貌地鞠躬,“各位阿姨,欢迎你们的到来。”

“呵呵,真的是越长越像手冢学弟了啊。”一位娇小的女士歪着头,眨动着咖啡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

“白哉,这个是凉美阿姨,是妈妈的学姐哦。”

“您好。”

“白哉,我们家千月也来了哦。”肩膀上感觉到一个势大力沉的拍击,一定是菊代阿姨,不会错的。真田千月那家伙也来了?

面无表情地转身,向她行了个礼:“阿姨,您好,欢迎到来。”直起身,看向妈妈:“爸爸呢?我有事找他。”随便编了个借口,只想快点离开。

“啊,你爸爸和几位叔叔去打网球了。”老妈端来几杯黑乎乎的饮料,难道她又亲自下厨了?“今年的大学同学聚会轮到我和你爸爸做东,今天我要好好露两手,一雪前耻,让你们看看本天才的家政水平!”

“nani?!”优雅的鸿池阿姨气得直发抖,“你是想吃死我们是不是?!”

“卿颜,你要不欢迎我们可以直说。”袖珍的有希阿姨白了老妈一眼。

“哪有!你们不要用老眼光看人好不好,人总会进步的嘛!”妈妈叉着腰,扬着下巴,一把拽过我,“不信,你问我们家白菜。”

霎时,我成为了众人的焦点。偏过头看到妈妈期待的眼光:“白菜,跟阿姨们说说,你爸爸是怎么夸奖我的!”老爸的忍耐力不是正常人可以比拟的啊…

“夜夜,你来说。”妈妈又拉过姐姐,怂恿道,“那天我做的菜是不是很好吃,你和白菜不都抢的连汤汁都不剩了吗?”那纯属是屈服于爸爸的极度寒气,我和姐姐为此吃了两天胃药…

偏过头,看向院子,不予置评,这样的烂摊子就留给姐姐来收拾了。“我妈妈确实进步了呢。”姐姐真是说起谎来不打草稿,声音是那么的真诚清澈,“不过今天的人挺多的,妈妈怕是一个人忙不过来吧。”

说得很婉转,姐姐越来越厉害了。“这样吧,为了我们的生命安全,还是我这个家政大王来吧!”菊代阿姨很有气魄地抢过围裙,将老妈踢到沙发上,“你!给我安生地坐着,你的进步我不想知道!也不屑知道!”

“太霸道了!”老妈露着白牙,一脚踏在沙发上,“我的地盘我作主!菊代姐,你给我一边去!”

阿姨们的脑袋上暴起了青筋,狠狠地瞪着老妈,磨着牙,异口同声道:“坐下!”

妈妈像泄了气的皮球,手指纠缠,委屈地看着我和姐姐。“我去找千月玩了!”姐姐简直就是泥鳅,溜得真快!

“今天还来了一个小妹妹哦。”麻衣阿姨抱着靠枕,向她挥挥手,“你们好好相处吧。”

我默默地走到玄关处,轻轻地推开门。“白菜,你去哪儿!”老妈大叫一声。我微微愣了一下,嘴角沉下,淡淡地回答:“浇花。”

“呵呵呵,没想到白哉是一个惜花人啊。”

“白哉的性格也越来越像学弟了,真是稳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