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孤云忽然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脸,笑道:“有就养,没有也落个清静省心,免得有了孩子你的心思分散。”

“豆%豆#小——说提-供。”

“那你还关着我师父?”

“不喜欢他说话的欠揍样儿。”

好吧,这个她真没办法替师父说话,她几乎能想像到师父当时说话的语气神态是多么地欠揍!

“你过来。”

“嗯?”

“让我抱抱,我一想到你师父就很火大。”韦孤云忍不住皱了下眉。

沈清欢乖乖地起身,特别柔顺地坐到他的大腿上,窝进他怀里。

韦孤云一将她抱入怀里心情就平顺了许多,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上她的唇,跟她很是唇舌纠缠了一番,才松开了她。

沈清欢双手环着他的脖颈,俏脸绯红,双唇更像是被染了上好的胭脂一样红艳艳的,韦孤云心情愉悦地看着她,把她往上抱了抱,又在她被他品尝蹂躏过的唇上啄了口,“说说你对咱们婚后有什么打算吧。”

“啊?”

“你刚才不是说在想成亲后的事?”他提醒她。

“哦,”沈清欢问他,“那你说,咱们现在这样跟没成亲有什么不一样?”

韦孤云毫不迟疑地道:“名分不一样。”到时候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死后也是要跟他埋一起的,会入他们韦家的家谱,生生死死都是要在一起的人。

“这倒也是,那还有别的吗”

韦孤云沉默了,他好像真的找不到别的不一样的地方了,两个人现在这样相处,已经像极了老夫老妻的相处,同吃同住同睡,婚后也不可能会有什么别的变化,依旧会是同吃同住同睡。

沉默之后,他笑了,将她在怀里换了个姿势,变成跨坐在他双腿上,揽着她的腰,跟她头碰头,嘴贴嘴地道:“这样的婚后生活挺好,不是吗?”

“嗯。”反正一样是过日子,平地起波澜什么的不是很好,平淡一些才是福。

他的舌撬开她的唇探入她的口中与她的舌相缠,沈清欢搂在他脖子上的手慢慢收紧。韦孤云好不容易才让自己从欲望中挣扎出来,伸手在她臀上打了一下,哑着声音道:“小妖精,被你勾得差点儿忘了正事。”

睁着一双染满情欲的迷离眸子,沈清欢无辜地看着他。

韦孤云忍不住又凑过去吻她,但也只吻了一小会儿就松开了,他沙哑着嗓子说:“我书房还有事,你乖乖待着。”

“哦。”

韦孤云克制着自己把她从身上扯下来,将她按坐在一边,然后起身,又说了一句:“别乱跑。”

“嗯。”

这才整了整衣服,大步走了出去。

十月初八,大业丞相韦孤云成亲。

在前两天,也就是十月初六的时候,原属大盛朝的幽州因守将举城投降而成为大业朝版图的一块,就此大盛朝有的两州中的徐州便被大业朝的幽州、并州,荆州三方夹击,情势岌岌可危。

如今大业朝廷上下俱是欢欣鼓舞,又适逢丞相大婚,宾客如云啊!只可惜,来客中清一色的男人,无论老中青,就是没有一个女眷。

这情形大家都毫不惊奇,大业丞相那个闻名天下的体质,早不是什么秘密了。

对于他竟然还能找到一个在他身边活蹦乱跳的女人当妻子,大家纷纷表示,这绝对是老天开眼了。

当然,也有人觉得是老天瞎眼了。

有后面这种想法的人,一般来说都是韦孤云的敌人。

徒弟成亲这天,云中子终于从大业朝的天牢里走了出来。他身上穿的是簇新的道袍,全身从头到脚,全给换成了高档货,真正的童叟无欺,就连拂尘柄都给他弄了上好的白玉,拂尘丝全是难得一见的雪蚕丝,奢修到浪费的地步。

但云中子对这一切都坦然受之,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如今亲事底定,某人对他是没什么所求,可韦家有人对他还有所求啊,呵呵。

“云真人,您请。”两鬓花白的姜丰华恭恭敬敬地对着云中子做出请的手式。

一辆红檀木制车的双马拉马车静静地停在不远处。

云中子轻轻一颔首便不紧不慢地朝着那辆马车走去,泰然地登车入内。

姜丰华亲自驾车,将人直接送到了丞相府上。

这位真是韦家的祖宗,且不说他徒弟合了公子的命格,马上就要是韦家的儿媳,这韦家以后的血脉香火能不能传承下去,还得看这位祖宗肯不肯大发慈悲给个法子破解呢。

公子不屑搭理云真人,这个没办法勉强,但是他们家老爷可不能任韦家的香火无人继承,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让真人开口,好歹也弄个后代出来告慰韦家的历代祖先。

丞相府的管家是姜丰华的儿子姜世凡。

一大早起就开始站在门处迎客的姜世凡,一见到父亲驾着马车而来,赶紧疾步迎了上去,“父亲。”

姜丰华冲儿子点了下头,跳下车辕,毕恭毕敬地打开车门恭迎云中子下车。

姜世凡站在一旁,一样的恭敬。

云中子在许多人的侧目中,一路目不斜视、大摇大摆地就进了中堂。

“真人来了,快请上坐。”一身喜庆衣服的韦祖光一脸笑意地迎上几步。

“嗯。”云中子冲对方拱了拱手,然后在父母高堂的另一边位置坐了下来。

韦夫人头发花白,眼角的皱纹清晰可见,但气质端庄,很有一府当家主母的气势。也是一身的喜庆衣裳,头上没有金银玉饰堆满头,只是简单簪了几样钗环。

她没有说话,只是起身对云中子福了福身。

这位云真人跟他们韦家也算是渊源深厚了,多年前云儿初诞他便寻上门来,留下建言即飘然而去。谁想多年后,云真人的徒弟却是云儿命定之人,这缘分,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他们说起来也算是亲家,只是云真人是方外之人,他们倒不好攀这枝。

说到抱孙子的心,韦夫人比丈夫只多不少,为了子嗣的事,家中后院多了多少的莺莺燕燕,可却是半点儿用处都无,而未来有没有孙子,还得指望云真人松口,他们夫妻哪敢不对云真人毕恭毕敬,就差给他供长生牌位了。

吉时到,鞭炮齐鸣,在鼓乐声中,一对新人从堂外缓缓走入。

一身新郎服的韦孤云看上去面如冠玉,俊美逼人,这让许多来祝贺的官员忍不住心中发酸,大家年龄差不多,但颜值差太多,都要成两代人了,能不心酸吗?

新娘子没有蒙盖头,只是脸前垂了珠帘,那是由大小一样的八十颗珍珠串联而成,光泽盈润的垂在新娘面前,隐隐约约遮住了她的容颜,给人一种雾里看花的朦胧感。

韦孤云身材颀长,沈清欢的个子在女人中也算高挑,站在他的身边却依旧有些小鸟依人之感,但沈清欢觉得自己的个头还有发展的空间,长到一百七应该没问题。

她不跟超过一八零的某人比个头,这是硬伤。

喜乐声中,两人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然后入洞房。

为了不影响来客的心情,丞相大人没有现身宴客,以确保每一个来客的生命安全有保障。

被人牵着手一路走进喜房,头上珠冠垂下的珠帘让沈清欢的脸上时不时被珠子掠一下,感觉痒痒的。

成亲拜堂的时间已经是傍晚时分的黄昏,合了“婚”字之含义。

韦孤云将她面前的珠帘朝两边挂起,露出她那张宜喜宜嗔的俏脸,低头就在她唇上落下了一吻。

沈清欢双手推在他身前,“先把我头上的珠冠拆下来再说,好重。”

韦孤云忍不住笑出声,依她所意,先帮她将头上的珠冠钗环都卸掉,解放她那一头如云的秀发。

头皮一下得到轻松的沈清欢甩了下头,一头乌黑长发如同前世洗发精广告中的女模特一样,从韦孤云的面前飞扬而过,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

沈清欢根本没注意到丈夫眼中的惊艳之色,而是一把捋起袖子,将胳膊上的几串金玉镯子全撸了下来。

她如玉的肌肤在屋中昏黄的烛光下显得莹白如雪,只是下一刻就被她毫不淑女的甩动给破坏了美感。

“真搞不明白手上戴那么多镯子不累吗?这什么破规矩啊!”沈清欢忍不住碎碎念。

韦孤云伸手帮她脱嫁衣,她双手伸展,极度配合。

很快最外的金绣嫁衣就被脱掉,露出里面红色的中衣中裤。

这个时候,沈清欢总算觉得身上轻快了,忍不住活动了下胳膊,道:“舒服多了。”

韦孤云默默脱掉自己的新郎服,然后一件一件地继续往下脱,一直到脱得自己一丝不挂为止。

“你做什么啊?”觉得有点刺激的沈清欢忍不住别开了眼。

韦孤云走上前一步,将一脸怔然的她打横抱起,嘴里笑道:“这是咱们的新房,你说我要干什么?”

“时间还这么早。”

“不早了,昨晚我都没跟你睡一起。”韦孤云的理由很强硬。

昨晚他们是没睡一起,因为今天一早起来有很多事要做。

“不行,合卺酒还没喝呢。”

“等着。”

韦孤云从她身上起身,掀帘下床,片刻之后便拿着两杯酒回来了。

沈清欢坐在床上伸手要去接其中一杯,不料却被韦孤云给避开了。

他当着她的面将两杯酒都喝进了嘴里,随手将杯子往后一扔,整个人就朝着她压了过去。

沈清欢不自觉地向后倒,最终被他压平在喜床上。

韦孤云将嘴里的酒渡到她口中,手同时扯开她的衣襟,又拉掉了裤子。

两个人在能躺四五个人的大床上翻腾,两个人唇舌勾缠,将两杯合卺酒用最情色的方式共饮了下去。

闹腾中,沈清欢身上的衣物也都不翼而飞。

“你慢点……”她一边喘一边抱紧了他的脖子,双腿被他打开到极致,人被抵在床角迭高的被褥上,以坐着的姿势被他狠狠贯入。

在火红的床褥间、在红艳的帷帐内,将成为自已新娘的少女狠狠地疼爱着,这是深埋在韦孤云心底深处的想像,如今想像化为现实,他终于娶到了自己的新娘,并狠狠地爱着她。

他们互吻着,仿佛要将对方口中的空气都掠夺走一般,身下不断结合,每一下撞击都直达心灵最深处,引起心灵的震颤,每一个深入都让两人颤栗、疯狂……

不知道换了多少姿势,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韦孤云就像一头不知疲倦的狼,狠狠进出着妻子的身体,占有着她的一切,让她在自己身下婉转臣服。

他让她趴在自己的胸前,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十指,与她十指相扣,身体相合,将两个人相握的手拿到眼前,凑到嘴边吻了吻,他胸腔里发出低沉愉悦的笑声。

“欢儿,我真高兴。”我们成亲了。

沈清欢已经很困了,她到现在还没睡死过去,自己都佩服自己了。

韦孤云松开她的手,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背,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声,音低醇而性感,就像是暗夜中勾引人迷失的妖魅,“等到天下太平,我们就隐居山林,好不好””

“嗯。”

“我抚琴,你唱歌。”

“画符。”她呢喃着。

韦孤云的嘴角微微抽搐,这个时候了还记着她那画符,还是收拾得她轻了。

“也不知道将来我们的儿子是像你多一点还是像我多一点?”他恍似呢喃的轻语,他会有儿子他一点也不奇怪,云中子那个老道士就是想摆摆道罢了,有父亲他们应承着事情总归要成的。

没有孩子他其实也没有多遗憾,但如果可以有一个属于他和她的孩子,他其实也是喜欢的,那是他们两个血脉的传承啊。

他又往上抱了抱怀中的人,伸指描着她的唇。

这双唇已经被他采撷过度,都已经红肿了。

“清欢,还醒着吗?”他在她耳边轻问。

沈清欢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他,无意识地冲他笑了笑,伸手摸摸他的脸,咕哝了句,“我男人真好看。”

韦孤云庆幸自己离得她的唇足够近,很清楚地听到了她的这句咕哝,嘴角不可遏制地扬起,无论有多少人夸他长得好看,都不及清欢这一句似梦非梦的呢喃。

她是他的女人,而他是她的男人,还很好看,真好!

新婚生活,蜜里调油,而夫妻间的性生活过得十分靡烂,比他们婚前不像样多了。

从洞房开始算起,一直到第二天深夜,沈清欢觉得自己基本上一直处于一种跟某人合体的状态,也不知道某人哪里来的好体力,欲望果真是非人的强悍。

新房里许多地方都留下了两人欢爱的痕迹,她被他挑战了许多的高难度动作,任意地揉搓着。

韦孤云捧着已经被他弄得满是迷乱的脸,一边亲吻一边说:“乖,马上就好,马上就能睡了。”

沈清欢已经处于一种崩溃的边缘,这个人想做,还不肯让她睡,所以她一直处于一种似睡非睡、似梦非梦的状态,吃饭如厕都全凭本能了,然后其他时间就被他一直占有着。

禽兽啊!她好想睡……

终于,身上的人停了下来,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到那人在说——

明天得去韦府见父母,睡吧。

谢天谢地,总算是能睡觉了,几乎是马上,早已撑不住的沈清欢就睡死了过去。

然而仿佛自己才睡没多久,就被人折腾起来。

“我好困……”她眼睛都睁不开,浑身都酸酸软软的,还疼,绝对运动过量了。

“你继续睡,我帮你穿衣就好。”

听到这话,沈清欢就像是领到了圣旨,搂着某人的脖子又睡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