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在这儿?”

红钺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刘毅一阵别扭,就想着怎么离开。

红钺从水中站起:“你才进来,慢慢洗吧。”说着向外面走去,自有人为他擦水穿衣。

经过这一岔,刘毅本来泡澡的兴致也没有了。草草的洗了一下,也出来了。回到含梦殿,却意外的没看到红钺。

春风道:“大人从泽露殿出来就向后山去了,殿下要派人将大人找回来吗?”

刘毅立刻摆手,停了一会儿又道:“今天,出了什么事吗?”

春风一脸迷惘,刘毅又道:“就是政务上出了什么麻烦?”

“政务?红钺大人管理的政务吗?怎么会有麻烦呢?”

怎么不会有麻烦,这政务才是天底下第一烦心的事,要当个甩手掌柜那还好说,要真有心为民,不知要处理多少事端呢。

那个红钺今天这么古怪,想来不是这个地方闹灾荒了,就是那个地方出矿难了。

春风等人见他不说话,也不语,秋风拿了把独角梳,慢慢的帮他梳头发,对于这个,刘毅本来是很别扭的,不过他自己实在料理不好这么长一大把的头发,而这里又是不能剪发的,所以也只有听之任之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慢慢开口:“后山……我还没去过,带我去看看吧。”

——

圣峰所在的地方在云海之上,在下界的时候,云是白色的,而在这里,到了晚上云就是七彩的。

在这片云海之中,不知道隐藏了多少怪兽,如果没有强劲的实力或圣峰的祝福,就算拥有骑兽也无法通过。因此,圣峰是无法被攻占下来的,这也注定了人类世界要分成七个部分。

红钺站在云海的边缘,微微发蓝的头发随风飘舞。就算是他,也不敢随便挑战云海,更别说再加上拥有绝对地利的圣峰了。

“红膺,那个人疯了,你也要跟着疯吗?”

一个时辰前,他接到通知,右相大人在近期内要来拜访,这次拜访是半官方半私人性质的,通报中他会带两个人前来,一个是被称为紫衣圣手的宝莲,一个是近年来风头最劲的月曳。

虽然没有明说,但为什么会把月曳带来,几乎每个人都能想到。

人类虽然名义上只有一个国家,但其实却是分为七部分的,以七峰的领地为界限,每一部分都有自己的政体和军队。在危机时刻,比如说在面对魔界或神界的攻击的时候,帝王有权利调动七峰的财力物力和军队,但平时,七峰其实是互不相属的。

这种情况延续了万年,每个人都习惯了,虽然也有帝王试图统一,但在七峰的连手压制下,也不得不默认这种状况,直到安阳帝即位。

公正的说,安阳帝是一个合格的君主,有能力有手段有眼力,如果在上古时代,很可能成为一代名君,但现在不是上古,安阳帝的这种野心很有可能化成灾难。

帝都坐落于紫峰,在过去,皇帝更相当于圣峰上的酉门,做的好一些的,也不过管理整个区域的内政,但现在的安阳帝却把手伸到了军队中,现在的紫峰,已像是他自己的独立王国了。

其实这也无所谓,紫峰和帝宫的关系一向密切,历史上也有皇子成为大侍的,就连当今的陛下,也是紫君的四侍。外人也懒的去管他们其中的纠缠。可这位陛下却把手逐渐的伸向其它的峰域内。现在显然是轮到青峰了。

身后传来响动,他立刻听出是有人往这边来了,微一感应,发现来者竟然是那位殿下。

第14章

刘毅虽然只做了不到一个月的君,也已经知道电视上的什么某某皇帝私访是多么荒谬了。

比如说他,在房间内,屋内必定要有一个青衣或黄衣。出了房间,哪怕是到泽露殿洗澡,身后也要跟着两个贴身的。而出了云梦宫,那起码要有四个贴身的,还要再加一大群的白衣。

不仅是他,就连被说是天下第一高手的红钺身边也一直有人,只是不像他跟的这么紧罢了。

披上外袍,穿上靴子,在宫灯的引导下,刘毅被簇拥着向后山走去。青峰占地甚广,虽然他致力熟悉环境也没有转遍,就连十分之一也没有走完。

从云梦宫到后山还有一段距离,春风提议坐车,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走路。骑兽车他已经坐过几次了,知道周围是一片云海,而他所在青峰,可以说是一块漂浮在空中的岛屿,只是这块岛不能移动又特别大罢了。

按照春风的说法,这个岛出现在末日之战之后,至于如何产生的,也没人能给个定论。只是知道这样的岛屿灵力特别充足,不仅山泉花木一样不缺,更能产生君这样的灵物。

当然这些赞美的介绍,听在刘毅耳中只代表一件事,那就是,他的逃跑更困难了。要想从这里出去,只有借助骑兽,而要想驾驱骑兽,起码要有四品上的实力。

一路上宫灯点点,花木扶疏间别有一番朦胧之美,遇到的人纷纷侧身避让,刘毅心情大好,暗想现在的身份要不是太他妈的混蛋,这种位高之人也不是做不得。

又走了一阵,刚转过一道石山就见彩光闪烁。

“那是云海的雾光。”见他疑惑,春风立刻解释。

“雾光?”

“是。”春风笑道,“就是白天的云海,但到了晚上就是雾光了。殿下要是喜欢的话最好夜时后来,等上片刻看日出,那才是最漂亮的呢。”

刘毅点点头,随口道:“好啊。”

一行人来到后山,雾光更盛,七彩闪烁,最妙的是这光闪的极其温和,颜色也非常纯正,比现代的霓虹灯更为亮丽。

刚来到后山,春风就要派人去通知,不过还没等白衣小童前去,红钺就走了过来。

除了刘毅,其它人都纷纷行礼,红钺也不看众人,只是道:“春风,你去到太上宫领二十棍的仗刑吧。”

“是。”

春风磕了下头,也没疑惑,起身就向后走。刘毅连忙道:“等等!为什么要让他去领仗刑?”

红钺看了他一眼:“你自己说吧。”

春风默然,红钺冷笑了声:“冬风,你来说。”

冬风看了看刘毅,又看了看春风,嗫嚅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

“夏风、秋风,你们两个是不是也准备装哑巴呢?倒是兄弟情深。”

扑通一声,春风跪倒在地:“是春风的疏忽,春风不该在月时后带殿下出宫。”

“我从来不知道我竟然不能出宫!”刘毅大怒,挑衅道,“原来我这样的君,不过是囚犯啊,我还以为自己真的很高贵呢。”

“是不能在月时后。”红钺不为所动,摆了下手,隐藏在暗处的黑衣站了出来。

在圣峰上,除了有职司的官员之外,就是按照衣服的颜色分级别和职务。青衣是最贴身的侍从,黄衣其次,白衣最外围,负责的也大多是粗活。除了这三种颜色外,就是黑衣。黑衣虽然在名义上是侍从,其实都是有职司的,他们一般跟在四大侍身边。

现在青峰只有红钺一个大侍,所以也只有他身边有黑衣。

那位黑衣站出来,先对刘毅行了一礼,然后才恭敬道:“殿下,圣峰的夜晚比白天危险,很多怪兽是在夜晚活动的,而这种怪兽大多比较凶猛。虽然有结界保护,但并不能保证不会有怪兽闯进来。殿下的云梦宫是最受保护的,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么说我晚上就不能出来了?”这样的说法并不能令刘毅觉得更舒服。他知道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现在好象也不到逃跑的时机,但,事情就是这样。一件事情没有限制的时候你可能不会做,可如果有了限制,人往往就会想打破规矩试试。

黑衣不好接嘴,红钺道:“不是不能出来,只是不能就这样出来。”

刘毅还想再说什么,春风连忙道:“殿下,这次的确是我的疏忽,殿下月时后要出来的话,是要调青凯侍卫前来的。”

其实这个规矩并不是很严格,毕竟圣峰的结界还是非常结实的,何况他们四个黄衣都在,真要说的话也不是不小心。

这么一大群人还不够,还要再加上什么侍卫?刘毅一扬脸,接触到红钺的目光,他心中一凛。

不对!

他现在的表现不对!

他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他为什么要和眼前的人发生争执?

他是刘毅,就算换了个身体,但他还是刘毅,他要从这里逃出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也许这里没有计算机,没有汽车,没有高科技,但他相信以自己的能力还是有办法让自己过的舒心自在的。

这个世界的人都长寿,他又据说有千年的生命,有的是时间去学他希望学的东西。

他的目的是逃出去,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这个服务的。但是现在他在做什么?也许为了收拢人心,他是应该维护这个春风,从这点上来说他没做错,但他刚才绝对没有想到这点!

刘毅的突然转身让红钺一愣,看了眼身后的雾光,他也慢慢的向云梦宫走去。他知道自己刚才是在迁怒。因为对那个人的表现失望,因为没有办法指责圣君,所以把一点恶气发在了春风身上,如果换做平时,他绝对不会让春风到太上宫领刑的。

他微微皱了下眉,对自己的表现有点不满。

其实这样的表现,让过去熟识他的人知道的话,一定会大为惊讶的。认识他的人都知道,红钺很少生气,这倒不是说他性格多好,而是他太过骄傲,一般人在他眼中大多是没有存在感的。但如果要惹的他不快,那后果也非常严重,根本就不可能只是一点点小小的迁怒。

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含梦宫。红钺到的时候,刘毅已经躺在蚕冰床上了,红月走过去,将他搂在怀中,低声道:“你现在还没有自保的能力,云海中很多怪兽都是以吞噬灵物而生的。”

“……我知道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突然有种悲戗感,咬着牙才没让泪水流出。就在刚才的那瞬间他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失常。不是因为环境的突然变化,不是因为这个世界太他妈的操蛋,而是这个男人。

从明白自己的性向后,他就一直很小心,尽量少的和同性接触,特别是那些强壮的同性。所以,虽然这么多年,他虽然懵懵懂懂的对一些人有过好感,但因为接触不深也就了无痕迹了。

但眼前的这个,让他根本就没有办法逃。虽然没有任何的交心,可是却夜夜交欢。于是,他越来越在意这个人,在意的表现的越来越弱智。

而更可悲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意这个人什么,难道这就是他吗,只要被男人操,就会满足?

一只手慢慢的从他的肩向下滑,他僵了一下,那只手也微微停顿了一下,不过还是继续的向下滑。

“不能停一天吗?”

“不能。”红钺开始咬他的耳朵,“九十九天之后才可以停。”

刘毅没有再问,虽然没有人对他说过为什么,但他也可以猜到。

“好吧,你来吧。”

红钺一僵,随即闷笑出声。刘毅皱了皱眉,还是忍不住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说着,吻上他的唇。

身体很快就有了反应,这是他无法控制的,就算用了全部的自制,但呼吸却在急促,身体开始发热,感官如同有自己的意志。舌头不自觉的缠上了对方,手不知不觉的揽上了红钺的肩。

“恩……”

嘴角泄露出呻吟,刘毅一凛,立刻又被胸前的刺激引了过去。

不够!不够!不够!这些都不够!

根本没有办法阻挡身体的渴望,根本没有办法令自己无动于衷,他就是需要被抚慰。

他蓦地睁开眼,发红的眼珠令红钺一愣,然后他突然的翻上身,坚定道:“我要在上面!”

红钺一笑:“好。”

说完就放开手,一副任他随便的样子。刘毅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咬住他的锁骨,同时一只手来到他的胸部,一只手在他的腰侧摩挲。现在科学早就总结出了人的众多敏感点,他虽然没有实验对象,但对这些也了如指掌。如果他真的无法抗拒人的体温的,那他也不要当那个被压的!

抱着这种思想,刘毅在红钺的身上上下其手,可惜效果相当不明显。他的手法倒没错,只是红钺是谁?这些说法早不知用过多少遍了。何况这种手法只是对皮肤进行刺激,而红钺当年研习的却是以灵力刺激人的经络。

红钺没有刺激到,咬牙切齿说要在上面的人却渐渐迷失了。好光滑的皮肤,好利落的线条,虽然穿着衣服不显,可是肌肉却非常结实。

从锁骨到胸到腰,再到小腹,刘毅一点点的舔啃,一点点的吸允,他渐渐忘了最初的打算,红钺那边还没有反应,他的下身却已经肿的厉害了。

他腾出一只手想抚慰一下自己,但立刻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放手!”

“还是我来吧。”

说着,抚上他的下身,力道恰好的摩擦起来,就算不用灵力,刘毅也完全抵抗不了。

头被向下压,濡湿的唇缠了上来,他原本就迷迷糊糊的神智更加不知跑到哪儿了,空气中的甜味更浓,那是他完全动情的标志。

在他的迷醉间,一只手已来到了他的臀后,那里早已泥泞不堪,一下就插入了两个手指。

第15章

“恩!”

刘毅的手猛的一缩,指甲几乎卡到红钺的肉中。这是令他最痛恨的,明明是男人,男人该有的这个身体都有,可是,后面的那个部位却和女人一样会出水。

手指很灵活的在里面扣挖,每一个动作都令他舒服的想呻吟。

“我说了,我要在上面!”他咬着牙,瞪眼,面孔几乎是扭曲的道。

“当然,是你在上面。”

最后一个字说完,下身突然向上顶,同时手揽着他的腰向下压。

“啊!”

突然的顶撞令他痛的叫了出来,神智也更清醒了几分。

“混蛋,你说话不算!”

“怎么不算了?”好整以暇的问着,下身已经开始了顶撞,“你现在不是在上面吗?”

刘毅长长吸了口气,抑制自己叫出来。也许是因为太过湿滑的缘故,那种疼痛感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连串的刺激。被顶高,被充实,被贯穿,这种滋味他太熟悉了,熟悉到一想到就会产生强烈的渴望。

他把那口气长长的吐出去,压下身体:“我要操你!”

这几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但却带着一点颤抖。红钺微微一笑,猛的向上顶了一下。

“啊——”

“不行。”

“为……恩,为什么……不行,我、我……恩……”

红钺的两手卡着他的腰,不停的举着他往下压,同时身体上顶。这种姿势令速度比较慢,但每一次进入的也更为深,力量也格外大,刘毅有种心都要被顶出来的感觉。

“没有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

说完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揽着他的头,下身更凶猛的顶撞着。硕大的龟头不断的顶撞着体内的最深处,坚硬的程度让人怀疑其质料。

一波又一波,每一次他都觉得到顶了,不可能有比这更舒服的了,但下一波的快感又会立刻的超过先前。

强烈的快感让他想叫,可是唇又被堵着,他只能从嘴角处泻出一丝丝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