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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堂而皇之。

那人一身黑色的披风,披风宽大的帽子几乎遮住大半边脸。

那个人用锐利的眼光打量靡绯,轻轻说:“劝你最好别发出声音,我烦起来,会掐死你。”

靡绯硬生生吞下惊恐,两只手捂住嘴。

连叫喊的勇气都没有了。

人马分成两边,御铘掉转马头,看到那名黑衣男子,面色及其不快,声音冷漠至极:“敢在冥王眼下劫人,阁下真是好胆识。”

那黑衣人轻笑:“如果不是冥王的人,本君倒是没兴趣去劫。”

“你若再不放人,后果自负。”御铘握紧缰绳,眼神像被洗磨一样,变得锐利非常,又如同千万把刀子。

此时,一条巨大的火龙从破地而起!呼啸着盘旋在御铘上空!两只巨大而尖利的爪子像威胁一般,冒着火光的两只大眼像在无声的压迫着黑衣人。

黑衣人不紧不慢,慢慢升起左手,刹那间,天地风云变色,电闪雷鸣!

那男人又轻蔑的开口:“向来以对祈奡公主痴情而闻名的冥宫之王,居然也会抱着其他女孩子打情骂俏,真是为公主心寒。”

“与你无关。”巨龙再次咆哮,吐出的火焰直指苍穹。

“不打了吗?”就在两边怒气冲冲战火一触即发的时候,一个清冷冷的女声从旁边传来。

所有人都下意识看去,女子慢慢从旁边走出,如雪的白衣,泼墨的长发,清冷倾城的容颜以及高贵不可万物的气质。

是祈奡。

黑衣男子一祈奡来了,左手放下,电闪雷鸣停止,天空的乌云也缓缓散去。

御铘轻轻一挥手,巨大的火龙瞬间汇聚在他掌心,化成了那把乌骨的折扇。

局势变化太快,靡绯虽然消化不来,但是也慢慢平静了。

“魔君,你前不久才签下停战书,今日却混进天界,难道就不怕被我哥哥发现吗?”祈奡冷冷的看着那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扯下风帽,带有几分邪魅英俊的黑衣男子微微一笑:“公主,你依然慧眼如炬。”

祈奡又往前走几步,停下,转头看着表情复杂的御铘:“把人放下,回魔界去吧,我不会告诉哥哥。”

“呵,”黑衣男子一声苦笑:“是不是我干预了你们的私事,让公主感到不愉快了?”

“魔君,你是一界之主,做事应当有分寸才对。”祈奡又道。

靡绯感觉到黑衣男子把自己放开了,接着又听他说:“今日失礼,改日必定专程拜访。”

说完,随着一阵风,人不见了。

原本还风起云涌,刹那因为祈奡的出现而风平浪静。

靡绯刚想回到御铘身边,却看到祈奡已经走了过去,顿时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祈奡走到御铘面前,抬眼看他:“你从未对一个女子如此关心,你不会看不出魔君的身份,甘愿与他对峙么?”

“公主想说什么?”御铘笑着看她。

那瞬间,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们两人。

“如果我说你把兰姬,还有她,统统赶出冥宫,永生永世不得踏入第八天一步,”祈奡突然指着靡绯,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无比:“我就与你成婚。”

御铘看了看不远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靡绯,又看看祈奡,想了一会,大笑着把祈奡抱上马背,说:“好。”

“我等你这句话,已经很久了。”

他策马回程,在经过靡绯身边的时候,停了一会,对她说道:“你不是一直想回第二天吗?现在你自由了,回去吧,以后我都不会再去打扰你。”

第十四章

“我该谢你吗?”靡绯恍惚道。

御铘沉默了一下:“不必。”说完,高高扬起马鞭,就此踏尘而去。

原本跟着来的那一小队人马也仅仅跟在他的身后。

片刻,靡绯周围都安静了下来。

这是她一直以来想要的结果,她不是一直想逃离那个恶魔的掌心吗?不是一直想回第二天吗?

那为什么,现在的心情却有那么一点点压抑和难过?

或许是被人丢在荒郊野外,心里不爽吧。

再往下就是不认识的路了,靡绯只好沿着马蹄印,缓缓往回走。

从第八天走回第二天,真是漫长而艰苦的路程。

走着走着,她突然停了下来,一阵诡异的风卷着几片落叶从她脚边吹过,她愣愣的看着眼前从头白到脚的人人。

是在凤林里救过她的那个人。

白衣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也是愣愣的站着,看着御铘刚刚离去的方向。

靡绯心里一阵欣喜,忙跑上去,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对方的肩上:“这位公子,你好啊。”

白衣人慢腾腾的转过身去,他一身全白,但是风帽下的一双明亮的眼睛里,瞳仁却是如深渊般的黑。

靡绯终于近距离的看清了他的样貌,白衣银发,容貌非常俊美,不似御铘那般给人一种凌厉的感觉,身上淡淡柔和的光芒显得他的面部非常柔美。

“你是谁?”白衣公子显得有些茫然。

靡绯抓了抓头发:“你忘记我了?那天我在凤林,是你救了我,我还要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哦。”白衣公子不紧不慢,愣是看了靡绯好久才吐出一个字。

“那现在,我想请你再帮我一个忙,好吗?我知道你法力肯定很厉害,我要回第二天,麻烦你送我一下,谢谢了。”靡绯双掌合十,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白衣公子似乎是想了很久很久,在靡绯快要放弃的时候,终于又说出一个字:“好。”

真是

她抹了抹额上的冷汗,以为他不会答应了:“谢谢,真的谢谢,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如果有机会,我靡绯必定报答!”

白衣公子伸出两根手指点在靡绯的额头上,晃在靡绯眼前的白色袖子是金丝镶边,很漂亮:“闭上眼睛,默念你要去的地方。”

“嗯,”靡绯闭上眼睛,顿时觉得全身被一股暖暖的力量包围着:“对了,公子,你叫什么名字?”

就在她感觉自己要飞起来的时候,才听到一个淡淡的声音:“潜云。”

哦,潜云。

他的名字。

暖暖的感觉一点一点的消失,直到完全感觉不到时,靡绯才睁开眼。

而眼前,是破败而熟悉的矮房子。

隔壁的华婶走出门来,往门外泼脏水,一抬头,看见靡绯,愣住了。

“华婶我回来了!”靡绯朝着她喊道,脸上的笑容无比灿烂。

华婶也很激动:“又回来啦!”然后下意识的往靡绯身后看看:“你夫君呢?”

“我没有夫君,和上次来的那个男人,现在再也没有一点关系了。”靡绯摇摇头:“回来了真好,以后又可以和华婶在一起了,而且沅清也过得很好。”

“唉,你个笨丫头!”等靡绯走到华婶面前,华婶恨铁不成钢的狠狠在她闹头上戳了一下,靡绯“哎哟”一声,又听华婶愤愤道:“在第八天做什么不比在这里好?肯定是你这个倔脾气惹人家不高兴了,这才把你赶出来的吧?!难道你想回到以前在冬天的时候去帮大户人家的小姐洗衣服来维持生计吗?笨丫头笨丫头!我还以为你能就此过上好日子呢!”

靡绯心疼的揉揉脑袋:“华婶,在第八天一点都不好,你不知道,唉算了算了,说了你也不信,我回去了,我想,沅清应该也会回来看我们的。”

看到华婶有一次举起了手,靡绯赶紧脚底抹油开溜。

好些天没有人打扫的房子蒙了层灰,靡绯在简单收拾了之后,从一个箱子里取出自己的旧衣服,把身上漂亮的锦衣换下,整齐的叠好,发髻上的簪子什么也同衣服放在一起。

她想,如果还有机会看到那个人,会把衣服和收拾都还给他。

她不想欠他任何东西。

第九天,凌云殿。

凌云殿是第九天的神殿,如果有要事,神帝都会在这里召见众人。

然而,让大家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凌云殿上摆放着两把华丽巨大的椅子,一把雕刻着五爪金龙,另一把则是银色的飞凤。

金龙椅是神帝所坐,而凤椅上,却只供奉着一把剑鞘华丽的长剑。

很多年,都没人坐过那张椅子。

有人说,这把剑是毁灭神所有,而凤椅,是神帝特意为毁灭神所留,神帝对于毁灭神,似乎有着不一般的情感。

这只是民间流传的版本之一,众说纷纭,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连神帝的妹妹——祈奡公主,都没资格坐上这张椅子。

公主的身影出现在凌云殿的门口,她一步步的往里走着,踏上三阶玉石台阶,最后停在供奉着长剑的凤椅前。

祈奡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抚着凤椅的扶手,眼底飘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感。

她,很想坐在资格位置上,和她的哥哥神帝一起,主宰九天。

“祈奡。”柔柔的声音从大殿门口传来,祈奡指尖一抖,随即缓缓转过身去,俯身道:“哥哥。”

叫她的人,正是神帝。

神帝一头漂亮的银发几乎要触到地面,华贵的金龙发冠束起他部分的银发,金色的流苏随着他的走动而轻轻摇晃。

神帝似乎一直偏爱纯净的白色,衣裳大多都是薄云一样的飘逸,袖口和领口都绣着金色繁美的花纹,彰显不凡。

“这不是你的位置,下来。”神帝轻轻的说着,却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震慑力。

祈奡走下台阶,心有不甘:“哥哥,为什么我不能坐在那里?为什么我不能担任毁灭神的头衔?为什么!”

“因为,你不是她。”神帝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雾光,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天界的毁灭神,只有她一人,永远都是。”

“我不服!你找了她五百年都没找到她,乌凤军团又不肯听命于你,为何不让我”

“祈奡!”神帝微怒:“你已经是天界的公主,难道还不够?”

“哈,哈哈哥哥,你不知道,”祈奡冷笑,走路的样子恍恍惚惚:“御铘,还有魔君风袭,他们为什么喜欢我?只因为我是天界最厉害的女子,如果、如果有一天,毁灭神找到了,苏醒了,他们就会发现还有别的女子比我更为厉害,比我更美!他们都将不再喜欢我!”说到最后,祈奡都有点竭斯底里。

“无稽之谈,还是那句话,如果你能拔得出裂空剑,我就承认你是。”神帝的声音不再柔和,变得冰冷。

祈奡再次飞奔上台,取下凤椅上的长剑,握住剑柄。

可是,无论她再怎样努力,长剑还是纹丝不动。

“裂空不愿意认你为主,你也去过凤谷,你也解过乌凤之王的封印,但是,它没有醒来,这些都说明了有些东西,根本就不属于你。”神帝说道。

“可是哥哥,我怎么办怎么办”祈奡颓废的坐在地上,以袖掩面。

“你想太多了,”神帝漠然转过身去:“与其想这些莫须有的事情,还不如趁现在好好抓住御铘的心——如果这几天没什么大事的话,我不会在第九天——

我一定要找到她。”

日子又平静的过了几天,那一天,靡绯在晒衣服,华婶匆匆忙忙的赶过来:“哎呀,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邪,你被赶出来,连沅清那丫头也出事啦!”

靡绯惊道:“她怎么啦?”

“还是那位老爷好心告诉我的,他说他刚从第五天回来,就听说有个叫沅清的妾,不知怎么惹火了正妻,现在不但被赶出来,还被送到风月街去接客啦!”

靡绯手里的竹竿险些落下来。

第十五章

靡绯决定要去第五天找沅清,可是当她把家里所有能翻的角落都翻过之后,看着掌心里的几个铜板,犯起了难。

其实,在八重天中,每一重之间都有天道连接,但是花费的时间太长,也并不是每家每户都养得起能腾飞的巨兽,于是就有车夫培育出巨鹰拉客,这样一来要去第三重或者第五天都会快很多,但是价格不菲——至少对于靡绯来说是这样。

但是,迟一刻,她都不敢想象沅清会变成怎样。

她慢慢低下头去,把目光放在那一件她从冥宫里穿回来的衣服上。

从衣服里拿出一支金丝镶嵌的玉簪,靡绯喃喃自语:“我会还给你的。”

握紧簪子,她转身就跑出去,

靡绯把簪子在当铺当了,有没有被黑她顾不得了,抱着一小袋银子就往连接天道跑。

大老远的就看到一只巨鹰站在地上,偶尔扑腾着翅膀,背上坐着一个抽水烟的老头子,靡绯喊了一声,老头子抬抬草帽,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笑了下:“小姑娘,有事么?”

靡绯紧紧抱着怀里沉甸甸的银子,手都在发抖:“我要去第五天。”

“嗯——”那老头上下打量了她的衣着,然后伸出两根手指晃了下:“要这个数,二两银。”

靡绯像割肉一样大喊:“那么贵啊!”

老头子摇摇头:“小姑娘,第一天到第五天是什么距离?这个价很亏了。”

为了沅清,靡绯点点头,老头便扯了一下巨鹰项上的铁链,巨鹰俯下身来,一个藤梯在翅膀前晃着,靡绯爬上去,看到老头子朝着自己伸出手,便从袋子里取出两个银锭子,老头笑笑:“小姑娘,看不出啊,出手挺大方的。”

“我赶时间,快动身吧。”在巨鹰背上的皮毛椅子坐稳,靡绯急道。

老头子继续悠哉的抽水烟,轻轻拍了拍巨鹰的脖子,用力一扯铁链,巨鹰像是得了指令,扑腾两下翅膀,朝着天空飞去。

沅清,一定不要有事啊。

靡绯默念着。

不知过了多久,闭着眼睛的靡绯感觉到巨鹰的身子一顿,便不再动了,睁开眼,发现已经到了第五天的天道口。

老头用手中的竹烟斗指了指:“到了。”

对于第五天,靡绯完全不熟悉,茫然问道:“老爷爷,风月街在哪里?”

老头看靡绯的眼神更奇怪了:“一般清白姑娘家是不会随便去那里的,劝你最好别去,而且你就算去了,怕也”

“停!我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靡绯有些微怒:“我是去找人的。”

“哦,这样,”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老头执着烟斗指了指右手边:“那边有一片花花绿绿的,看起来很热闹的街道对不对?就是那里了,去吧,小姑娘,祝你好运。”

靡绯跳下地,抬头正想感谢,却见老头低着草帽,骑巨鹰飞走了。

风月街上,热闹非凡。

打扮得花枝招展女子站在门口,偶尔走过去一个男客,定力稍微差点的就直接被拐到里面去了,那些女人看着一身寒酸的靡绯,拿着手绢捂住嘴唇笑,画笔在她们的眉角微微勾起,妖媚得像狐狸。

密密麻麻的店门让靡绯看得晕头转向,她只好走到一位倚在门边的风月女子,硬着头皮问:“这位姑娘,你知道沅清在哪里吗?”

“沅清?”女子摇摇手中的圆扇,忽而笑了一声,扇掩朱唇:“哦~就是前些日子被云雨司的正牌夫人扭送来的那位?她在这可成了名人呢长得是漂亮不赖,可惜遇上了云雨司那种彪悍的夫人,算她倒霉,被送来接客。”女子说着,还用一种嘲讽的口气结尾。

靡绯忍着扇她一巴掌的冲动,继续问:“那你知道她在哪里吗?我找她”

女子白她一眼:“我有什么好处吗?”

靡绯拿出几块碎的银子:“够吗?”

女子眼疾手快的把银子拿过来,马上换上了一脸讨巧的笑:“那边,最大最华丽的胭脂楼,你要找的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