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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都是叫他名字,不屑于“王”的称号,但是如今,她却不想叫他名字了,总觉得很难受很难受,自从他在那一天将她丢弃在尘埃之中。

“你今天的打扮很有新意,”御铘面部表情有着轻微的抽抽搐,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突然一步上前,牵起靡绯的手:“我总觉得,我和你很有缘分。”

御铘的表情很认真,但是眼里都是笑意。

很久很久以后,御铘终于向她吐露了他当时的想法,他说——靡儿,你那时分明是小丑的装扮,表情却那么严肃,真可爱到极点啊。

御铘说出来之后,靡绯就扑上去,捏着他的脸往两边扯,就差没把他嘴扯烂最后两人却是笑着拥在一起。

但是,是很久,很久以后了。

“不敢。”靡绯低着头,想把手收回来,却发现御铘抓得很紧。

原本带靡绯来的风使早不知道闪到哪里去了。

御铘说:“你愿意一起陪我走完七曜虹桥吗?”

靡绯问:“为什么?”

“因为你和祈奡不一样。”

仅仅如此。

靡绯心里想着沅清,此时完全把御铘当成摇钱树了,只好点头答应:“如果我能陪你走完虹桥,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好。”

御铘牵着靡绯的手一直走一直走,走上虹桥。

两人的背影消失在霞光之中。

走了很久,依然看不到尽头,两边是茫茫云海,偶尔有白鹤或者金凤飞过,带来一阵风。

御铘突然说:“你有没有听到声音?或者看到什么幻象?”

靡绯摇摇头:“没有。”

没有,是骗人的。

有一个很飘忽的声音,竟是辨不出男女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无论千年万年的轮回,你终是原意和他一起走尽虹桥,为何却不愿意回过头来看我?”

“你转过来,看看我不好么?”

仿佛穿越千年的声音到达耳旁,语气中温暖带着凄凉,好奇心强烈的翻滚着,但是靡绯还是忍住没有回头。

因为她知道,只有走尽虹桥,才能让御铘救沅清。

御铘继续说:“我听到祈奡在我身后叫我,她生气了,可是,我却不想看到她。”

当初她在虹桥将他抛弃的时候,走得那么决绝,如今只是幻术。

有些人走不尽虹桥,就是因为放不下过去。

但是

又过了很久,两人依然沉默的走着,突然,前面的云雾薄了些,靡绯有种直觉,是尽头。

是的,当眼前的云雾完全散开后,在靡绯和御铘面前的,已经是第五天的彼岸。

彼岸很美,种满了淡蓝色的花。

御铘放开手,半开玩笑的说道:“居然真的走到尽头了,或许我们真的有缘分。”

靡绯想,也许七曜虹桥,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去救沅清请你,把她从胭脂楼里赎出来。”靡绯压低了声音,几近恳求。

“不,我不会救她。”

第十八章 出卖

“什么!”

“因为祁寒对她好像很有兴趣,我总不能横刀夺爱吧?你放心,有祁寒在,她会没事的。”

御铘是这么说的。

然后御铘让她“回”冥宫,靡绯坚定拒绝,他没有再勉强。

靡绯也如是告诉沅清,结果沅清气得满屋子乱转,劈里啪啦说了一堆话。

大意是有钱人都没好东西,祁王祁寒的花心在天界是出名的,连云雨司都不如,就算祁王救了她也是玩腻了就丢弃,让祁王赎她这不是嫌她伤得还不够?

沅清又说,前些日子祁王的确来找过她,不过那时她脸上的伤痕还没消退,于是坐也不坐就走了,临走前还吩咐老鸨一定要在“花接”之日让她的伤痕完全消失。

用心极其明显,果然是非美人不爱的冥五王祁寒。

靡绯很内疚:“如果不是我出了这么大的差错,也不会变成这样子”

沅清渐渐冷静下来,握住靡绯的手:“你已经尽力了只是不如人意,我不会怪你,如今看到你没有事,我就放心了这样吧,这几日,你就留在这里陪我。”

靡绯点头如捣蒜。

那天晚上,沅清再次被老鸨叫走,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靡绯在房间里。

沅清看了看靡绯,摸摸肚子:“好饿,靡绯,你想不想吃东西?我去厨房看看。”

靡绯虽然不怎么饿,却也点头:“我和你一起去吧。”

就在两人准备动身出门的时候,敲门声响起,沅清快一步前去开门,靡绯从门边看到是一个摸样斯文俊秀的青年,青年手里拿着个三层的花木饭盒。

沅清很惊讶:“你怎么来了?”

青年显得有些腼腆,把饭盒交到她手中:“我看到你很久才从老鸨那里出来,生怕你饿了,所以准备一些甜点汤面。”

沅清笑了,笑得和花一样甜美:“谢谢你前段时间也是,老鸨罚我不准吃饭,只有你偷偷给我送来。”

腼腆青年很开心看到沅清在笑:“快进去吧,我就先走了,被人看到就麻烦了。”

“嗯,明天一早我会把饭盒还给你”

青年走了,沅清把房门关好,走回去将饭盒放在桌面上,从里面拿出盛放着食物的碗碟:“靡绯,快过来,我们一起吃吧!”

靡绯看着沅清很开心的样子,心中总觉得有些异样,不禁问道:“那人是谁?”

“是一个新来的厨子,如果不是他我怕是早已经饿死了。”沅清松口气,又笑了:“不说这些了,总会过去的,快来快来,他的手艺很好。”

靡绯默默的走到桌子边,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味如嚼蜡。

沅清越是专业,她就越是内疚。

好恨自己为什么一点用都没有!

又过了两天,眼看着半月的期限就要到了,沅清神情依然悠闲,年轻的厨子照旧每天夜里给她们送宵夜来,神经大条如靡绯都看得出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不是一般的暧昧,她也问过沅清,沅清也不否认,只说造化弄人。

虽然御铘说祁寒肯定会管,但是谁摸得透他的脾气?

这几天中,老鸨找过靡绯,说她来得正好,她一来了,原本一心想逃跑的沅清也安分了,靡绯听着百感交集。

第十四夜晚,年轻厨子又送来宵夜,这次的宵夜是一大盅汤,而这一晚,沅清意外的没有和厨子说上一句话。

沅清让靡绯坐在一旁,用汤勺把汤分到一个小碗里:“这次是凤尾鱼汤,据说是很珍贵的鱼类,这次辛苦他了,快喝吧,靡绯。”

靡绯慢慢捧起汤碗,里面的汤水呈现淡淡的金黄色,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是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沅清。”

“啊?”沅清一头雾水,随后扑哧一声笑了:“你哪有对不起我?别说胡话了,快喝吧,只怕过了明天,我再也不能和你一起喝汤了。”

汤碗送到嘴边,靡绯却突然感觉到心里有一个强烈的声音在喊,不要喝!这汤有问题!

但是,她还是慢慢的,仰头把汤喝完。

很美味很美味的汤,让她沉醉。

看到靡绯伏在桌上一点点沉睡过去,沅清吃力地将她带到床上,将两人身上的衣服调换:“该说对不起的人省略号是我,对不起,靡绯不过,我相信你肯定会没事的,我这次真的遇上爱情了,我不想放开他原谅我的自私。”

第二天清晨,靡绯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冰冷的水沾湿身上的衣裳,感觉真不好受。

她慢悠悠的睁开眼,看到的却是老鸨愤怒的面容。

老鸨气的七窍生烟,手里的羽绒扇子狠狠的敲着桌面:“我不知道那个小贱人会这么有心计!居然敢冒充你逃了出去!狗男女!一对狗男女!”

靡绯全身一哆嗦,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果然是沅清的衣服。

轰!的一声,一道响雷在她脑海里炸开来——听老鸨刚才话,是沅清把自己丢在这里,和情郎跑了!

昨晚的鱼汤一定有问题!

老鸨走到靡绯面前,恶狠狠的抬起她的手腕:“你是她的好姐妹!知不知道她在哪里?!你们什么时候串通好的!”

靡绯用力摇头:“我不知道”

沅清

心里复杂的感情纠结在一起,恶狠狠的,无法让靡绯思考。

“哼!”老鸨狠狠甩开靡绯的手腕,羽扇指着她的鼻子:“如果傍晚之前没有找到她人,今晚你就替她上台!”

上台?!像那些妓女一样,为了金钱而出卖肉身么?

看到靡绯不断挣扎,老鸨又是一声大吼:“把她绑起来!”

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拿着麻绳走上前,三两下就把靡绯捆了个结实。

她被绑在椅子上,挣扎得筋疲力尽之后,慢慢低下头去

苦笑。

这算是报应吗?如果是报应,那么,就此了结吧

她闭上眼睛——沅清,我不再欠你了。

到了晚上,沅清还是不见踪影,老鸨又带着人来给靡绯松绑,然后让侍女给她化妆更衣。

折腾了好一段时间,靡绯越发的疲惫不堪,老鸨狠狠的掐了她的手臂一下:“给我打起精神!虽说你和沅清的紫色相差甚远,但是应该还有人对云雨司的弃妾感兴趣!今夜,你就是沅清——你若是表现不好,我就让人把你从第五天扔到第一天!”

靡绯虽然吃痛,但是没有吭声,任凭着老鸨将她带了出去。

既然她都能从御铘那厮的手里逃脱,那么,只要一离开胭脂楼的势力范围,她照样可以有办法离开。

地上铺着红毯,四周挂着色彩鲜艳的绸缎和灯笼,一方大大的舞台前,很多很多男子都坐在小圆桌子边看热闹。

舞台正对着二楼装扮华丽的楼阁,据说楼阁上是一名贵客,第八天的贵客。

老鸨整理好衣裳,带着一身大红色的的靡绯缓缓走上舞台,台下的客人随即都嘘声一片,想必都是对靡绯的容貌大失所望。

楼阁很安静,贵客正静静的看着那个人,颇有兴趣的品茶。

老鸨清了清喉咙,稳定了场面,拉起靡绯做介绍:“这就是沅清姑娘——”

“噗——”一片寂静中,阁楼上的贵客很不客气的喷出了茶水,引得所有人都往上看去。

贵客走到栏杆边,折扇挑起珠帘,靡绯突然看清楚了他的容貌——是祁寒啊!

台下的人议论纷纷“是祁王啊!”“果然是他,每次都少不了他来凑热闹”

祁寒说:“老鸨,你这是骗人呢?这姑娘哪里是沅清?哪里有沅清的一半美貌?沅清呢?快让她出来。”

老鸨惊得冷汗直流,想了想,只好道:“祁王大人,这之前就已经有贵客将沅清姑娘赎走了,所以,她”

“哼,居然不给我面子么,是谁赎走了?”

“这嘛咳咳,奴家给忘了,其实,靡绯姑娘也不亚于沅清的,她在其他方面都有长处”老鸨结结巴巴的解释着,祁寒却沉默了。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靡绯,良久:“那么,她的叫价是多少?”

老鸨松口气,却不好不卖祁寒的面子:“祁王您觉得呢?”

祁寒转身对随从说了几句,那个随从随后捧着一个木盒子跑到台上来,把盒子交给老鸨。

他在阁楼上哼了半天:“够了吧?”

靡绯看着老鸨打开盒子——里面不是真金,也不是白银,而是一叠厚厚的银票。

靡绯心疼到滴血,恨不得把祁寒骂一顿:“真是败家子!”

老鸨双眼放光,这些银票不知道要比沅清原本的身价高处多少倍,她点头像小鸡啄米:“够了够了,人就是您的了。”

第十九章 注定

靡绯被领着去见祁寒,隔着一方珠帘,大老远的就看到那厮优哉游哉的扇扇子,靡绯走到他身后,似乎对刚才那一切还缓不过气来:“祁王,你亏大了。”

刚才那叠银票,真是看得她肉疼。

“亏与不亏,不是你说了算,相信自己,你会比刚才那点银子更有价值。”祁寒说得风轻云淡,瞄了瞄阁楼下的舞台,音乐起,舞姬在翩翩起舞。

靡绯一下就懵了,自嘲道:“您还真是抬举我,刚才那些钱,足够赎走十个沅清。”

“刷——”祁寒把折扇合在掌心:“可是沅清和你,对于冥王来说,是两个不同意义的人,造就你和她截然不同的身价。”

“我不见得有什么不同。”靡绯一阵恍惚,又迅速稳定了心神,也把目光投到台下。

“前者,是与他互不相识的路人,后者却能和他一起走完七曜虹桥,”祁寒躺着的摇椅突然飞速一转,正对着靡绯,他的目光深邃清冷,抹去了平日的戏谑:“你再说一次,你的名字。”

突然对上他的双眼,靡绯只觉得全身都像被冰冻起来一样,微微战栗:“靡绯”

“你确定吗?还有没有其他的小名,或者什么?”祁寒不依不饶。

靡绯很认真的想了一下,摇头:“没有了。”

“那就奇了,你并不是三生石上和老大一起列名的那位,居然能和他一起走完七曜虹桥?”祁寒自言自语的喃喃:“不过,寻遍天界,也没能找到那个奇怪女子一个不存在的人,那又怎么能和老大缘定三生?”

祁寒的一番话,靡绯听得云里雾里:“什么”

祁寒忽的抬起头,笑了一下,摇椅慢慢转回去:“没什么你很特殊,居然能让老大和公主翻脸了,奇迹呀。”

靡绯哦了一声,接着就是沉默。

过了不知道多久,楼下的舞姬换了一批又一批,祁寒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靡绯站得双腿发麻,四处走动了一下,回头看,祁寒没注意到她,索性就走下楼去散步了。

实在是讨厌那股甜到腻的脂粉味。

在胭脂楼住了几天,靡绯对环境都比较熟悉,后院很宽敞,还有一方水池,通风良好,是她唯一觉得不会有油烟脂粉的地方。

一路踢着小草带石头,靡绯漫不经心的走着,心里却很在意方才祁寒说的那几句话——御铘和祈奡为了她翻脸了?

心里一阵阵发寒。

祈奡公主那副冰冷冷的模样指不定折磨起人来是何等残酷!靡绯一边碎碎念一边在心里祈祷祁寒说的都是夸张话,毕竟惹到公主不是什么好事。

如烟如雾,一道鬼魅般飘渺的白色身影伫立在水池边。

因为前院热闹非凡,后院几乎没有什么人在,所以靡绯在一片夜色中看到那道白色身影,着实被吓了一大跳,差点就要喊鬼了。

话在出口前一刻,她却又硬生生的忍住咽下,因为白色身影转过身来,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