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四章新母亲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赵一鸣打定了主意是不会轻易改变的,所以听到红裳的话后,他摇头道:“无妨,我会有分寸的。我如果不如此做,那我不在府中的时候,你想要使动这府里的一个大丫头怕都是极难的。这大宅院儿里的人啊,唉,你待得日久了自知。不过,你也不用怕,一切都有我为你担当。”

红裳听得震惊:“不、不会吧?”偌大的赵府在红裳的眼中立时变得如同一头猛兽一样:她原以为只要不争权不夺利,在这个大院中生存下来应该不难:左不过也就是少一些利益罢了。但是听到赵一鸣的话后,红裳开始有些觉悟了:大家族的生活,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和顺呢。

赵一鸣笑了笑:“有什么不会的?你是新夫人,不论是主子还是婢仆,一来都会有那些小人会欺你年幼,二来还有很多人要观望风声儿——看看是你会得势呢,还是另外的某些人继续掌实权;再说,你日后要掌管我们赵府,现今不立威,立后你如何行事儿?我对你什么都放心,只是担心你压不下这合府的人啊。”

红裳听了没有说话:这样的生活与她想像的差得太多了吧?她其实最想做的还是一只白胖米虫:不用想太多花费太多脑力,也不用做事情劳动她的四肢,一日三餐有人送到面前,冷也冷不到她是热也热不到她就可以;但是现在听赵一鸣所说,就算她什么也不争,有些人也不会放过她——这就不是日子和顺不和顺的问题了,红裳不想面对都不可以。

红裳在心中呻吟了一声儿:老天爷啊,您是不是可以发发慈悲,不要让我惨了更惨呢?我被迫无奈只能嫁人也就算了,为什么一定还要安排我嫁一个这样的人家呢?

不过红裳知道她哀叹多少声儿,赵府的事情也不会因此减少半分,所以叹归叹,事情该怎么面对还是要怎么面对。

红裳仔细想了想赵一鸣的话:他说得话应该不假吧?没有理由平白吓自己玩儿。只是,怎么听起来那么像原来工作单位的明争暗斗啊——害你不是因为你要害我,而是你挡了我的路!

我的天,红裳在心中重重的呻吟了一声儿:她都重生在古代了,难道还不能离那些纷争心计远一些吗?红裳因为想起了办公室里常常无缘无故的争斗而又头痛了起来。

赵一鸣看红裳半晌没有说话,便安慰的拍了拍红裳的肩膀:“不怕,有我呢。”

红裳不是怕,她只是厌烦,不过听到赵一鸣的这句话她还是心中稍稍一暖:已经太久没有人同她说过这样的话了。

红裳轻轻一笑:“我不怕,我虽然不喜争斗,但也不是只挨打不还手的人。我一向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夫君尽可以放心就是。”

就在这一晌儿地时候。红裳已经想明白了。从来争斗因为事关利益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言。不是说无怨无仇就可以相安无事地——更何况现在这个时代地女人们除了大院儿里地相斗。哪里还有消遣?

她既然已经穿越了。而且她还想活下去不想死。那么她就要面对。不就是斗心机吗?她也不是吃素地!不过。红裳可不敢小瞧古人地智慧——他们相当相当地聪明。不过。斗呗。她权当是益智游戏了。

只是红裳并没有往深里想。她地对手们是谁。而赵一鸣也没有说让红裳注意那些人。

说着话红裳与赵一鸣已经到了客房。他们二人各取了行李中地衣服出来换过。因为洗过了澡。红裳感觉乏意少了许多。但是倦意却更浓了一些。只是她知道。现在还不是休息地时候。

红裳与赵一鸣两个人重新到上房去见老太爷和老太太。

老太爷让他们坐下后。老太太看了一眼红裳夫妇。然后慢慢地说道:“说到院子地事情。我和你们父亲接到信地时候。时间已经不多了。而喜鹊说不如把原来那个院子收拾一下先住着。然后让新夫人再选一处中意地院子好好收拾一下。再住过去也就是了。我一听也是这么个理儿。我这个老婆子相中地院子未必如新人地意儿不是?不如让你们来了自己选地好。所以才让人把鸣儿你原来地院子打扫了一下。你们来了也要有个立脚地地儿。住着也便宜啊。”

老太太看来是得了信儿了,这些话不软不硬,似解释又似随口一说——即不提前因,也不说后果,只是提着中间说了这么一大通。不过,红裳还是听到了一点儿重点,喜鹊?这个人是谁?能在老太太面前说上话的人应该很有体面才对。

赵一鸣欠了欠身子:“母亲说得极是,母亲的安排儿子当然认为很好。我们先住在客房吧,明儿选一处院子好好收拾出来也就是了;在哪儿住也是暂时的,我们也就不搬来搬去了——太麻烦了。这些日子因儿子回来,倒累母亲操劳了,儿子于心难安啊。”

老太太抬眼看了一眼儿子,她没有想到儿子居然给了她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碰——再收拾一个院子可以,但是绝不回书音苑去住。

老太太心道儿子出去了五六年,怎么一下子就学会顶撞自己了?她心下想着,便看向了一旁坐着的红裳:当是这个女子调教的吧?哼——!

红裳感觉到老太太在看她,便抬头轻轻一笑,不想却对上了一双有些怒气的眼睛。红裳微微一愣便明白老太太在想什么了:儿子怎么样都是自己亲生的,那错事儿自然不是儿子的本意,都是儿媳妇调唆着才做出来的。

红裳暗暗一叹,赵一鸣的想法不错,但是做出来却正合了自己的猜想:他那样做,只会让针对自己的人更加的针对自己罢了。

红裳只能当作没有看到老太太的怒目:算了,也不用太过在意了,反正老太太一见她就莫名的对她有敌意,而非是简单的不喜欢她。就算没有赵一鸣如此为自己撑腰,老太太想来也不会待自己好到哪里去。

红裳微笑着起身拜了一拜:“多谢老太太为我们设想得周全,应该由我们奉养老太太才对,反累老太太为我们操心,实在让儿媳心中感激莫名的同时,又愧疚万分。”

好话哪个不会说?而且又不用花银子,红裳乐得当着赵家男人的面儿,对老太太多说几句好听的话儿——让赵家的男人知道,在老太太的一再刁难下,她红裳可是依然恭顺有加的好媳妇。

没有了赵家真正主人——男人们的支持,红裳想在赵府立足,那真就是笑话了。

姜嘛,永远都是老的辣些。老太太眼皮都没有抬,只是摆摆手让红裳坐了回去,然后才慢悠悠的答道:“说什么感激不感激的,左不过是个住得地方儿,值不得什么;再说了,安排个院儿什么的,也不过是些寻常的事儿罢了。感激不感激的,只要你们能记得我这个做母亲的一星半点儿的好也就是了;就是不记得也没有什么,做母亲的哪个会同儿女们计较这些个?好了,好了,不说了。你们想来也饿了,我们也准备开席吧。”

老太太说完看向了老太爷,老太爷轻轻一点头,老太太道:“请姑娘们进来给她们的‘新’母亲请安吧。”老太太似乎特意把个‘新’字咬得有些重,不过红裳敛容坐在椅子上只是一径儿笑着,好像根本没有听出来一样。

老太太的话音刚落,外面便被奶娘、丫头们拥着进来了四个姑娘。前面两个长得一般模样,都非常秀气,只是面色沉静,一看便知道不是爱说话的人,倒是脸上那一对大大的眼睛让红裳看到了几分灵气。后面紧跟的一个姑娘看来年纪比红裳也小不了多少,面容要艳丽一些,丹凤眼瞄过红裳时似有一丝寒光闪过,快得让红裳几乎要怀疑自己刚刚是眼花看错了。再后面的那个姑娘年纪倒还算小些,容貌俏丽,可能因为年纪尚小,所以神色间有着孩童的一点儿稚气。

四个姑娘的穿戴打扮相差不多,不同的只是花色罢了;她们进来后先同老太爷老太太请了安,又同她们的爹爹赵一鸣请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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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红裳的“女儿们”

正文第五章红裳的“女儿们”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赵一鸣等四个姑娘见礼完毕,才拉起前面一般模样的两个姑娘,先是问了问她们这几年的情形,然后感叹了几句已经长成大姑娘了之类的话,然后才对红裳笑道:“夫人,这个是凤歌,这个是凤音,她们是双生儿。”

赵一鸣转头又对凤歌凤音说道:“歌儿、音儿,这便是你们的母亲了。日后你们要好好侍奉母亲,听她的教导,要侍你们的这位母亲如侍我,记下了?”

凤歌凤音都轻轻答道:“女儿铭记在心。”赵一鸣这才点头一笑:“歌儿音儿向来都是好孩子,你们给母亲奉茶见礼吧。”

赵一鸣这话是说给孩子们听的,但又何尝不是说给红裳听得呢?赵一鸣让孩子侍红裳如侍他,那么也就是让红裳待她们如己出呗。但是,自古后妈就难做啊——恶毒的后妈当然不难做;而且,红裳这具身子的本主儿才多大啊,如果真是本主儿来了,她能教导得了这四个姑娘吗?红裳在心底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儿。

凤歌同凤音立在赵一鸣身旁便一直在打量红裳,听到赵一鸣的话后便袅袅上前拜了下去:“见过母亲,母亲安好。”

凤歌凤音是赵一鸣夭折了的嫡妻所遗,是双生子,今年刚刚十二岁。因为自幼无母,虽然祖父多有疼爱,但是却不怎么见喜于祖母,所以两个姑娘向来谨小慎微,多一句话儿也是不会说的,多一步的路儿也是不会走的。

红裳现在的身体也不过刚刚十六岁而已,居然被两个十二岁的小姑娘称为母亲,怎么也让红裳有些不自在,但是礼是不可废的——红裳就是再不情愿,这两个女儿她也要认下。

红裳接过了凤歌的茶吃了一口,放在了一旁丫头托着的木盘儿中,然后又接过了凤音手中的茶来吃了一口,也放在了木盘中。这名丫头退开,另外有个丫头托着红包等物上来,红裳取了一对玉镯,一对红包分发给凤歌凤音:“你们,起来吧。”

要红裳多说一个字也是不行了,她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突然多出了这么大的一对女儿,她还真是习惯不过来。凤歌凤音接过了东西又拜了一拜这才起身。

后面年长的姑娘与年幼者上来对着红裳拜了下去:“女儿凤舞,女儿凤韵见过母亲,母亲安好。”

红裳照样应对了她们,礼物却不是手镯,而是钗,价值同手镯倒是一样的。

凤舞接过那钗时。脸上闪过了一丝不快。红裳当然看到了。就连凤舞拜下去时。她脸上地那一丝不情愿红裳也看到了——不过。红裳也没有多想。凤舞看上去有十四五了吧?却要唤她一声母亲。换作是红裳自己。红裳也不会高兴地。

凤舞是长女。但是她却是庶出。凤韵也是庶出。按这个时代地礼节。红裳只能备下不同地礼物来。但为了公平起见。她还是让两样礼物价值相同。只是这样地安排。看来还是让凤舞有些不满。

凤韵接过钗时看那成色倒是惊异了一下。她对于这位继母倒是有一分好感——还没有人如此体贴过她为庶女地心思;只是她本就不擅言辞。尤其是当着凤舞地面儿。她更是不敢开言。所以她只是默默地行了一礼表示谢意。

凤舞因为她母亲地原故。倒是常到老太太地屋里走动。再加上她屈意承欢。把老太爷与老太太哄得常常笑得合不扰嘴儿。视她与凤歌凤音一般无二;不过在老太太地心目中。这个长孙女儿可比那两个嫡孙女儿更得她地欢心。

凤舞接过钗后立起时扫了一眼红裳。然后她地嘴角微微一撇——如果不细看当真看不出来:这样一个小姑娘居然妄想做她地母亲?!居然想来抢赵府。真真是自不量力。不过。凤舞地眉角眼梢都带着笑意。似乎对红裳地到来感觉到由衷地开心一样。

凤舞因小瞧了红裳。便不再注意红裳。她移步过去同赵一鸣叙话:父亲当然要哄好。现在正是好时机。她哪里能错过?凤舞一开口便是语声哽咽眼中含泪:“父亲。可想杀女儿了。女儿日日想。天天盼。您总算回来了。您不在家中这些年。祖父祖母每日都要念上您几遍。挂念您地紧;祖父祖母年事己高。父亲。您还是在京中多等几年。不要再出去了。也免得祖父祖母总是牵挂您。再说。您这几年没有人在身边照顾。看起来也有了风霜之色呢。您留在府中。也好让女儿好好尽尽孝心。做些汤汤水水地。为父亲好好调养一下身子。”

红裳听到凤舞的话后,不禁对这个小姑娘另眼相看了,只几句话便买了老太爷老太太的好,还把赵一鸣感动的几欲掉泪。这心计与这手段,真真让红裳叹为观止。

赵一鸣听到凤舞的话后放开了凤歌姐妹俩的小手儿,拉起了凤舞的手来:“父亲走时,凤舞还是一个小孩子,现在居然已经知道孝敬祖父祖母,体贴父亲了,好,好啊。”

赵一鸣又感慨了两句,在凤舞的泪光中实在是让他找到了为人父的愧疚,他好好的安慰了一番凤舞。

凤舞又同赵一鸣好一阵子的亲热才罢,赵一鸣这时转头看向老太太:“母亲,舞儿是不是快要及笄了?有没有好人家来提亲?”

老太太笑道:“还有一年才及笄呢,至于亲事儿,你这个做父亲心急什么?姑娘本就留不了多少年,还是不要早早嫁出去的好。提亲的倒是有,我也没有拒,也没有应,只是说等你回来再定夺。”

赵一鸣笑了:“不是儿子心急,只是看到舞儿如此懂事,便想知道还能留她几年罢了,实实是有些舍不得啊。再说,也一定要给她找门好亲事儿才成。”

凤舞听闻说到她的婚事儿,低下了头脸红红的也不再说话。不过,她倒是的确不想嫁出去。

凤韵只是老老实实的在一旁立着,看着姐姐同父亲亲热,她是一句话也没有,还是赵一鸣唤了她过去,她才说了两句话。

叙了几句闲话后,老太太便招呼姑娘们过去,不过也没有让她们坐下,她笑着拍了拍手说道:“好了,现在礼毕,我们可以去用饭了,你们父亲也饿坏了才对。”说着扶了丫头的手起身看向了老太爷。

老太爷也就起身道了声:“走吧。”率先迈步向门外行去。

红裳上前扶了老太太的手,赵一鸣紧走了两步伴在老太爷的身旁,一行人便到一旁入席用饭了。

席上倒没有出现什么不愉快,老太太与老太爷都极高兴的样子。听丫头们说,老太爷与老太太都多进了半碗饭,而且老太太还一连吃了几杯酒水。

老太太很是劝了赵一鸣几杯酒,赵一鸣七八年后第一次回府,他当然是真得极为高兴,原本就同老太爷吃得酒不少,再被老太太一劝,便吃得有些多了起来,说话都有些不利落了。

红裳没有想到老太太就这样轻轻放过了自己,她十分的不解。不过能没有麻烦当然是好的,也就放下了此事——她想回房去睡了,实在已经倦得很了。

用罢了饭,丫头们伺候着主子们漱口、净手完毕,红裳他们又随老太爷、老太太回到了花厅上。

红裳正想暗示一下赵一鸣告退回房,但她的话没有说出来,老太太已经笑眯眯的道:“虽然时辰有些晚了,你们长途跋涉也乏得很,但今儿还是把礼全了吧;再说她们也等了很久,媳妇你不见也不太好,被人说个轻狂也是不好听不是?来人啊,请姨娘们进来同夫人见礼吧。”

红裳知道赵一鸣有妾,不过她一直在南边,进府后先是同仆从们纠缠了一会儿,然后就是见老太爷与老太太,红裳就没有静下来心来想事情,再加上也无人在她面前提及,她倒真真是一时间把赵一鸣有妾一事儿忘了一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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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姨娘们与老太太的本意儿

正文第六章姨娘们与老太太的本意儿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不过,见礼就见礼吧,这几个妾室她就算今日不见,那明日一样也还是要见的。红裳心中叹了一口气儿,她是十分的无奈:无奈的穿越了,无奈的嫁人了,眼下要接受赵一鸣的一干妾室也是出于无奈。

红裳平静的欠了欠身子:“老太太说得极是,一切但凭老太太做主。”

就算红裳不如此说,老太太也早已经让人去唤姨娘们来行礼了,红裳乐得表示一下自己对老太太的恭顺。

红裳倒也不是怕见这些姨娘,这些姨娘也不会带给她难堪——她同赵一鸣的确是成了夫妇,但她的心却没有交给他,她也就不会太过在意赵一鸣的妾室,更何况还是赵一鸣在娶她之前纳得妾呢?只是她实在是太累了,她现在最想做得便是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儿,而不是见这些无谓的人儿。

好在妾室们没有让红裳等太久,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帘子打开进来了四个妇人装扮的女子。

打头的女子三十左右的年纪,打扮倒比其它三人要富贵些,眉眼间也自透出一份精明厉害;凤舞的样貌与她仿佛,看来便是她所出了。

观她走路与神色及同老太太的言谈,倒是沉稳大方的很,看来是在老太太的屋里常走动的人,并且像有些经历担当的人儿;门里门外的丫头婆子们对她的笑容中,有着三分巴结的意思——这对一个姨娘来说是十分不对劲儿的。

红裳转了转心思:难不成这几年赵府中没有主母,是这位姨娘协助老太太打理赵府的吗?不然老太太跟前的丫头婆子哪里会看得上一个姨娘?

如果真得是她帮助老太太打理府中的事情,那么此人与老太太应该有些瓜葛才对,否则老太太绝不会对一个姨娘另眼相看的。

红裳打量完了她,倒放下了多半儿的心事儿:这样厉害形于外的人应该不是最难应付的人才对,有道是明枪易躲嘛。

后面的三个妇人红裳还没有来得及细看,她们四个人已经同老太爷、老太太、赵一鸣见完了礼,对着红裳又福了下去:“贱妾见过夫人。”

红裳抬手虚虚一扶:“罢了。起身吧。”

四个妇人起身后并没有退下去。一旁有丫头托了茶水过来。打头地妾室上前一步对着红裳拜了下去。叩了三个头后。跪在地上抬头转身自一旁丫头托着地盘中取了茶来。然后她把茶举起。头也没有低下。只是她却没有拿眼睛看红裳。垂着目光盯着地下道:“贱妾宋氏腊梅敬夫人茶。”她一连串儿地动作极为自然。似乎这样做是很应当地。但是却已经不合礼法多处了。

宋氏腊梅地话说得又急又快。偏偏又脆生生地让人听得清清楚楚。想来性子也不是平稳地人儿。她虽然口称贱妾。但是语气中对红裳并无一丝敬意。在宋姨娘地眼中。这一碗茶她只是不得不敬。但是红裳十几岁地一个小姑娘。哪里会让她生出敬畏之心。

她地茶本来应该高举过头。但是她也不过是做做样子。举了一举便算了。她连看红裳神色如何都懒得看。这么一个小丫头。如果安安生生地做她地正室夫人也就罢了。如果想压过她去。那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红裳听到此人就是腊梅。心下便多了一分注意。不过面儿上神色一丝不动地接过了茶来。她稍稍抿了一口儿算是吃过了。便把茶放在了一旁丫头托着地木盘儿上:“起来吧。赏。”

红裳倒不是托大。也不是故意要给宋姨娘难看。她实在是有些倦了。话也就懒得多说——后面还等着三位呢。她一人多说几句。那这几个妾室要几时才能打发完?红裳一心想速速完事。也好回房去安歇。

这话听到宋姨娘的耳朵中便有些不满了:她在老太太跟前也是极有体面的,这个新来的夫人倒还真真想给自己个下马威不成?尤其是当着其它三个妾的面儿,让宋姨娘更是感觉跌了面子。

只是宋姨娘有再多的不满,也不能说出来,她只能满腹委屈的接过了丫头递给她的红包后,又叩了一个头起来立到了一旁。

谁让她只是妾呢?她的女儿能坐着,她每次只有立着的份儿。

宋姨娘的所为当然也落在了老太爷与老太太的眼中,老太太的嘴角弯了一弯,而老太爷看着宋姨娘眉头却皱了起来:这个腊梅是要敲打敲打了,真真把自己当做夫人来待了!

第二个妾室上前跪倒在地上,先老老实实的叩完了三个头,然后接过丫头递给她的茶,低下头把茶高高举起说道:“贱妾陈氏鑫儿敬夫人茶。”

红裳看她样貌便知道她是凤韵的母亲,看她言谈举止倒有着一分娴静,观她样貌神色也知道这是一个一等一的老实人儿。红裳一样打发了她到一旁立着。

第三个妾室看到陈姨娘立到了一旁,便上前对着红裳行礼如仪,未开言便有三分笑意:“贱妾陈氏露儿敬夫人茶。”红裳接过了茶来,小陈氏还轻轻道:“夫人小心茶烫手。”红裳微微一笑:“不妨事儿,多谢你提醒。来人啊,赏。”

小陈氏一笑:“谢夫人赏赐。”然后没有再多话起身立在一旁。而宋姨娘却不免多看了小陈姨娘一眼:每次总是这个狐媚子多事儿!这才多早晚,她一个小丫头还没有坐稳夫人的位子,这个狐媚子居然就已经热热的脸贴了上去!

第四个妾室上前照样跪下:“贱妾孙氏敏儿敬夫人茶。”她是四个妾室最为年青的一位,长得也极为俏丽,只是看那双有神的眼睛,她也决不似个安份的人儿。她不卑不亢的说着话,做得事儿也极为得体合礼,让人挑不什么错来。

小陈姨娘与孙姨娘都无所出,所以地位要较宋姨娘差些,而陈姨娘是因为本身性子弱、不爱与人争执,宁吃三分亏也不争那六分利,所以她虽然有所出,却与小陈姨娘和孙姨娘相差仿佛。

而陈姨娘三人中,倒被孙姨娘占了些上风儿,因为一来她年纪最小,在赵一鸣上任之前,最得宠除了宋姨娘,便是她了。

而被宋姨娘视为眼中钉的孙姨娘,在赵一鸣离府六七年里平平安安无病无灾的,也可以看出她是怎样一个女子了。

姨娘都侍立一旁了,而赵一鸣歪歪靠在椅子上已经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老太爷看了看儿子,然后看向了老太太。可是老太太不知道在想什么,压根没有注意到老太爷在看她。

老太爷只好咳了两声儿,老太太才转头看向他。老太爷也没有说话,他只是用下巴指了指椅子上迷糊着的赵一鸣。

老太太看了一眼儿子,不禁有些心疼便轻唤道:“鸣儿,鸣儿。”

赵一鸣答道:“儿子、儿子在。”但他的神志却并不清楚,酒意加上乏意,他现在哪里还能撑得信劲儿?

老太太看了一眼红裳,看她也是满面倦容,慈蔼的一笑:“媳妇儿啊,我看你也乏了。也是,赶了一两个月的路,哪有不乏的道理。鸣儿又多吃了几杯酒,让你再伏侍他睡下,就太劳累你了,你也需要好好睡一觉儿才是。我看——,腊梅,就由你伏侍你们老爷回房睡吧。媳妇儿,你也告退回去休息吧。陈氏,伏侍你们夫人下去,好好伺候夫人睡下,听到没有?我这里也乏了呢;”老太太说着话转头看向老太爷:“老爷,我们也回房睡吧。”

红裳听到老太太的话后,她微微笑了一下:原来老太太没有放过她,只是想给她重重的一击罢了。这才叫真真正正的下马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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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损人即是损己

正文第七章损人即是损己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红裳心中暗叹:这刚刚进府就不得消停,是不是当初自己就应该选择死路一条反而会落得一个痛快呢?

当然了,红裳也不过就是想想,她好不容易得以重生,上天给了她重新活一次的机会,哪里能轻易弃生。就算再厌烦于这些争斗,她也打定了主意要面对,因为,她要活下去!而且这也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仅有的目标。她只是,想要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对于老太太的安排,红裳在心中扮了一个鬼脸儿:哪个还想留你儿子不成?一个大床自己睡不是更舒服?

红裳如果没有一丝丝的不痛快也是不可能,但她初来乍到,也只能先顺其自然,等她把赵府看个清楚明白以后,再打算如何应对才是上策。

也因为红裳有这样的打算,所以她一径儿微笑着,没有什么不愉快的神色表现出来。老太太看了心下有些惊奇,不过随即她便认为红裳是在死撑而已。

宋姨娘听了老太太的话后大喜,脸上都忍不住带出一分笑意:还是老太太的招儿高啊,不过是几句话就给了这个新夫人当头一棒,还让她哭不出来!自己五六年未见老爷了,能不想吗?今儿晚上老爷虽然喝醉了,但是明儿一早还是有机会可以好好叙话,只要再把老爷的心栓住,不要说一个年龄如此小的夫人,就算是再来个十个八个夫人,这赵府里还是她说了算!

宋姨娘想到这里,不自禁的看了一眼老太太,心下暗自得意:我是老太太的人,当然老太太要顾念我三分。我在赵府的地位,岂是一个刚刚进门的小夫人能比得了?自此,宋氏姨娘更是打定主意,要好好的侍奉老太太。

赵一鸣却是有听没有懂,他听到老太太开口说话的声音后,只是胡乱的点了点头,随口答了几声“是”。

赵一鸣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回房去好好睡一觉儿,而不是在厅上同他的母亲商议应该去哪个妻妾的房中休息:他也没有精力能商量事情了,虽然口里应着是,但他神志早已经迷糊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赵一鸣自进府,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去哪个妾的房里。他现在这样累,按他的本意只想同红裳回客房蒙头大睡一觉,但是却被他的老娘给弄到了宋氏的房里。

老太爷听到老太太的话后便变了脸色,他看了一眼红裳,把几乎冲口而出的怒喝压了下去——新媳妇进门第一日不便守着她发作,但老太爷着实气恼,一甩袖子道:“回房?我看夫人你也乏了,我怎么好再劳累你伏侍我?我自去魏氏那里,让她伏侍我睡下就好了。你自己回房正好可以好好歇一歇。”

老太爷说完不再理会老太太。转头对已经起身地红裳道:“媳妇儿。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吧。连日来路上累坏了。这几日里你尽管好好睡就是。晨昏不必到上房来立规矩了。你莫要只记着这些个规矩。反而累得身子生了病。那便得不偿失了。你现在年青。落了什么病根儿不觉。日后上了年纪才会知道厉害。所以听话。这三五日你自管在客房中好好歇着。不必到上房这边来了。好了。媳妇儿。你去吧。好好歇歇是正经。陈氏。好好伏侍你们夫人。”

说完老太爷看也不看老太太。迈步作势便要走。把个老太太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地:老太爷这不是明显在当着儿媳妇在打自己地老脸吗?这是什么意思。给新媳妇儿撑腰?我看。只是为了气我吧。老太太越想越气。不过却不便发作。只能白着一张老脸坐着不动。她看了一眼红裳:儿媳妇这个时候应该知道劝劝老太爷地。

红裳却全当没有看到、听到。她急争起身先对着老太爷福了一福:“儿媳恭送老太爷。老太爷慢走。”老太太听到红裳地话。气得血往上涌。脸一下子变得红了起来:这个儿媳妇怎么回事儿。居然不知道劝劝老太爷留下来!这是身为晚辈应该做地吗?就算自己给了她一点儿难看。她也不能立时就给自己一点儿颜色看看吧?还真要反了天了!

红裳亲自把老太爷送到门外。嘱咐门外地人:“打发人好好跟着老太爷。打起灯来没有?都跟上好好伺候着老太爷。”直到老太爷再次摆手。红裳才回到屋中。

红裳也没有坐下。她对着老太太直接福了下去:“老太太。儿媳告退了。您也早些安歇。”

这是老太太刚刚吩咐地话。她就是有再大地怨气儿。今日也不得出了。她只得点头答应。红裳便扶了陈氏地手转身走了。至于赵一鸣。红裳不担心。偌大地一个赵府还能没有他住得地方儿?再说了。那个腊梅可是巴不得拉了赵一鸣回房地。

红裳走了之后,宋姨娘这才上前扶起了赵一鸣来,对着老太太行了一礼:“奴婢多谢老太太成全,贱妾就先扶老爷回去歇下了,老太太您也早些安歇。”

老太太摆摆手,让她也去了——就是有再大的怨气儿,也不能看着儿子累得这样了不管不顾吧?她只能让宋姨娘扶了儿子去休息,一个人坐着生闷气儿。

宋姨娘走得飞快:她又不是傻子,哪里能听不出老太爷话中的意思?她听得懂老太爷的话,当然也就明白老太太现在的心情,她不走,难道等着一会儿挨老太太的骂不成。

宋姨娘是走了,但是就可怜了小陈姨娘与孙姨娘。她们走是走不得,留下又怕挨骂。两个人结伴到里面把老太太的床收拾妥当了,又收拾了一下屋里,实在没有活计可忙了,只能出来硬着头皮儿在老太太一旁立着。

老太太自己默默坐了一会子,抬头看到小陈氏与孙氏还在,便皱眉道:“你们把屋子收拾妥当了吗?”

小陈氏答道:“回老太太的话,已经收拾妥当了。”

老太太一挥手:“收拾完了还不回去,杵在那里扮可怜吗?你们如果伺候的好,能没有你们的好处吗?不要只一心想着打扮好了勾你们汉子的心,要好好下些功夫学些贤良才是要紧。狐猸儿样儿能有几年,还是一心为你们老爷好才能得你们老爷怜悯。”

小陈氏和孙氏都知道老太太在生什么气儿,所以谁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喏喏应着,然后福了一福便退了下去

老太太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抢了红裳的男人塞到了其他女人的房里,而自己的男人却因此生气,自动自发的去其他女人房中,把自己就这样扔在了这里。

老太太在红裳面前折儿了这么大的脸,就算是再生气,她也没有法子——老太爷才真的是一家之主,她再大的气儿也不能现在发作到老太爷那里去,只得自己又生了一会子闷气后,起身扶了丫头的手回房睡了。

红裳回到客房后,没有让陈氏伺候自己,早早打发她回去了——现在赵府的这些姨娘们她是一个也不熟,还是万事谨慎些的好。其实红裳身边也没有几个有可以用,她在南边的丫头婆子在来时全部都卖了,只带了一个丫头名儿叫侍书在身边伏伺:这个丫头一向是个老实稳妥的。

红裳还是不太习惯让人伏侍自己,而且更不习惯看着一群的人在自己眼前转来转去,更重要的是她对于赵府的人没有一丝丝好感,所以红裳吩咐侍书去说了一声儿,让丫头婆子们都散了,她只留下了侍书一个人伏侍,主仆二人收拾收拾便睡下了。

红裳一早起来梳洗完了,便打发了小丫头看老太太是不是起了。虽然老太爷吩咐红裳这几日不用去上房晨昏定省,但是她还是不敢托大不去的——在老太太跟前还是依规矩把事儿做足才好,也免得她捉到什么借口再来发作自己。

小丫头回说老太太已经起了,而以陈氏姨娘为首的三位姨娘也来到了红裳的房外,姨娘们是来请安并伺候红裳的。红裳听了心中厌烦这些大家子的规矩,也没有让姨娘进屋,只是使了侍书去传话让她们先回去,不用在这里伺候着。三位姨娘在屋外行了礼后才依红裳的吩咐走了,红裳便扶了侍书的手上了车子,去上房给老太太请安。

宋姨娘没有来红裳这边儿,她现在想来正伺候着赵一鸣起床呢,当然是不会在这个时辰来红裳的房中,红裳是这样想的。并且红裳也没有往心里去,来与不来有什么打紧的,红裳只是想好好活着,宋姨娘来与不来都不会影响自己活着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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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规矩

正文第八章规矩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红裳到上房的时候,老太爷已经在了。他看到只有红裳一个人神情便有些惊异与不悦,等红衣请安问好已毕,老太爷先嗔红裳道:“媳妇儿,不是说让你好好歇两日吗?孝心也不在这一两日不是?疼惜自己的身子,才能在我们跟前好好尽孝,你要谨记了。明日不必再来了,这些规矩哪有身子重要,你这个孩子要分得出轻重来才是。”

红裳轻轻答应着,又谢过了老太爷的关怀。老太太只是淡淡的坐在那里看着,一句话也没有言语。不过她的神色也有些不太痛快。红裳有些奇怪:难道一大早上的,这老夫老妻的又吵嘴了不成?

老太爷摆手让红裳坐好后又问道:“媳妇儿,一鸣呢?这个时辰了,为什么只有你一个来请安。”

红裳被老太爷问得一愣,昨日晚上赵一鸣去了宋氏的房中,老太爷是知道的啊?不会一个晚上就把事情忘了个干干净净吧?红裳照直答道:“夫君?夫君昨天晚上宿在宋姨娘的房中,今儿媳妇还没有看到夫君。”

红裳看到老太爷的神色更加不悦,便顿了一顿又道:“夫君一路上骑马过来,比媳妇要累些,此时未来给老太爷、老太太请安,一定累极是睡过头了,还请老太爷与老太太莫要生气怪罪于夫君。”

老太爷摆摆手,示意红裳没有什么,然后又道:“宋氏今儿一早可有到你房中立规矩?”

红裳迟疑了一下,她还没有想好怎么说呢,老太爷已经叹道:“你不必说了,我已经知道了。宋氏没有到你房中是不是?”

红裳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必要替她隐瞒什么——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便轻微的点了一下头,然后道:“宋姨娘想来是在伺候夫君,才没来到我房中,这也没有什么,怎么说夫君面前也不能没有人伺候着。”

红裳还是不想平白得罪一个人,所以直承了宋姨娘没有来请安的事情后,又替她遮掩了三分——不管宋姨娘会不会念她的好儿,至少老太爷会对她有个好印像。

老太爷看向了老太太,他的目光非常深沉:“你儿子的前程还要不要了?你是不是要毁了他的前程你才安心?这就是你昨天晚上做得好事儿!”

老太太也有几分着急,她已经顾不得在红裳面前,又因昨天晚上的事儿再次失了脸面:“腊梅行事儿一贯稳妥,不会做出格儿的事情,应该不是你所想的那个样儿。你也听媳妇儿说了,当是鸣儿累过了,现在还没有起才对;也因此腊梅才没有到儿媳房中立规矩,想来她是不放心丫头们粗手粗脚的不会伏侍鸣儿。我的老太爷,您先别急,我这就使个人过去瞧瞧。来人啊,去请你们老爷过来。”

红裳有些不太明白。一大清早地老太爷和老太太为了赵一鸣地晚起。以及宋姨娘没有到自己房中立规矩在急些什么——这不算是什么大事儿吧?顶多是宋姨娘要给她点儿颜色看看。不过这种事情老太太应该不会着急。只会暗中看热才对啊。不过。红裳看了看老太爷地神色。非常聪明地闭上了嘴巴:事情不明白就不明白。想要弄清楚日后有地是时间。不必急在这一时。

老太太使了人过去宋姨娘那边少时。赵一鸣便进房了。他地面色极为不对。他上前先同父母见了礼。坐下地时候他看了红裳一眼。神色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赵一鸣动了动嘴。因有父母在。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老太爷地眉头紧锁道:“鸣儿。你已经是外放过两任地官员了。这样糊涂地事情你怎么可以做出来?”

赵一鸣闻言后。他地脸色也有些发青:“父亲。儿子知道错了。我昨日吃酒吃得多了。被人扶回去便睡了。哪里知道许多?今日一早醒来发现时。已经太晚了。宋氏。宋氏实在是有些逾越了。”

老太太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腊梅。腊梅她同你一个晚上?”如果真是如此。这个腊梅就真得有些不知分寸了。

赵一鸣看向老太太道:“回母亲地话。是地。宋氏趁儿子酒醉不知。在儿子身边睡了一个晚上。早上还是儿子才醒地;不过。儿子也没有多说她什么。因为——。她说这是您地吩咐。您。您——。唉——!”最后赵一鸣怎么也说不出责怪他母亲地话来——天下无不是地父母。他只能叹了一口气儿。

老太太脸色阴沉着低下头了,没有再开口。她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这个腊梅一直挺机灵的,为什么昨天晚上居然做出这么出格儿的事情呢?老太太感觉宋姨娘和所为丢了她的脸面,她在心中叹道:奴婢就是奴婢啊,就是抬举做了主子也是识不了大体的,瞧,不过是一得意便忘了形儿。

老太爷气得一拍桌子:“这贱婢的胆子越发大了,竟有些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怎么可以宿在鸣儿的房中一个晚上。而且一大早上也不去她主子夫人的房中立规矩,她所做的哪一点儿都于礼不合,传了出去被御史知道,鸣儿你不大不小也要落个治家不严的名儿。”老太爷说到这里转头看向了老太太:“这就是你做得好事儿!你是不是要害得儿子被夺了功名儿才甘心,瞧瞧你都宠了些什么人?”

赵一鸣看老太太脸上有了愧色,不想让他的母亲太过难看便摇摇头道:“父亲不必担心,虽然有些名声儿,倒也与前途关碍不大。更何况儿子这几年不想外放,一切随它去吧,父亲不必忧心。”

听到这里,红裳才明白,敢情宋姨娘不应该伴赵一鸣一个晚上啊!这居然也是礼法规定的,红裳心中真的感到无语:这都是什么规矩啊?这个时代看来还真不是女人好过活的地方,她真要活下去,还要小心再小心才可以——如果她同老太爷老太太说一句男女平等,不知道会不会被活活打死?

红裳想到这里浑身一冷,她决定日后更要谨言慎行,尽量忘记自己是来自于哪里,要把自己完全当做是这个时代的人才能好好活下去。

红裳从来没有想过要改变这个时代的什么:以个人的力量来挑战整个时代的规则,除非她是不想活了!瞧瞧历史上的变法,不管成果如何,哪个变法的人落了个好下场?哪一个变法的人都落得身首异处,她红裳不过是一介女子,所以这样危险的事情自然不会去做。

红裳只是想好好活着,她不想在这个时代成就什么伟业,她只是要活下去,好好得活一生,如此就好。红裳承认自己胸无大志,不过,她就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女子,除了活下去,再就是奢望能找到一个男人好好爱自己:红裳最基本的希望就是能够活着,而她最最大的希望就是——老公、孩子热炕头,除此,她还真得别无所想。

红裳还真料对了,姨娘院子里的上房不是姨娘们能住的,她们的“老爷”到她们院子中歇息时便会住在上房中,在“老爷”睡着以后,姨娘们便要回自己的房中睡下:妾室不可以在自己的男人身旁睡一个晚上,这在礼法上是严格规定好的。第二日一早,姨娘一样还是要到夫人房中立规矩——当然要先伺候完“老爷”起床,男人们一般都起得早,做官儿的要上朝,经商的要做事儿,读书的就更不用说了,不然哪里来得十年寒窗苦读的说法,所以姨娘们到她们的女主子那里立规矩,是有充足时间的。

红裳今儿是到赵府的第一个早上,所以宋姨娘是应该让丫头们伺候赵一鸣,她早早就要到红裳房中请安才对。但是她自持有老太太撑腰,故意以伏伺赵一鸣为由而没有早早过去,她就是要等红裳给老太爷老太太请过安以后,她才去红裳房中立规矩——她就是不想在红裳面前低头。不过,宋姨娘以她的身份来说,她也只能这样给红裳难堪。不

管红裳会不会被休,宋姨娘这一辈子只能做妾,绝对不会成为正室妻房;而一般情形下,正室的地位是牢不可破的,红裳不得势她的正室位置也会稳如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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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掌权

正文第九章掌权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如果不是老太太让宋姨娘帮着料理府中的事情经年,宋姨娘也不会有让红裳难堪、不想让红裳掌理赵府等等这些念头,因为宋姨娘自己是知道的:正室夫人无论是谁,那也绝不可能是她!但是,宋姨娘已经在赵府掌权日久,而府中无主母也已经让她认为是正常的,突然冒出来的红裳自然成为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老太爷看了一眼红裳,然后他低喝道:“来人,宋氏掌嘴二十,禁足三日!”老太爷知道此事怎么也要处置一下宋姨娘——要让姨娘们知道规矩是不能乱的!但是,老太爷还是有难处的,如果处置宋姨娘太过,必然让老太太难看;但是轻轻处置宋姨娘,不只是宋姨娘会不会记住这次教训的事儿,还有红裳呢:新媳妇儿第一天就被一个婢妾欺到头上,他做为老太爷知道了却问而不治,他的长媳怕在府中难以立足了吧?并且,不好好处置宋姨娘也坏了规矩,传出去岂不是被人笑他们赵府一句宠妾灭妻?如果被有心人加以渲染,这便是一条大罪了。

当然,如果儿媳妇出言求情,那么他便可以很好的处置宋姨娘了:即让她得到教训又能全了老妻的脸面儿。虽然老妻常常行事不得他的心,但是老妻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只是,这个儿媳妇年龄尚小,她知道应该如何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