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鸣听到宋氏提到一面之词,气得全身发抖面色发青,他指着宋氏还待再喝骂时,红裳这时轻轻转过头来也不说话,就是平平静静的看着他,赵一鸣忽然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如此发作宋氏又有何用?自己的错儿是自己的错儿,宋氏的错儿是宋氏的错儿啊。

红裳看赵一鸣不说话了,方转过头来道:“打啊,你们难道没有听到老爷的吩咐吗?”众婆子这才上前扭住了宋氏。

红裳看了一眼凤韵的腿又道:“等等,你们先把宋氏拖出去打折了她的一条腿,回来我再问她其他的错儿!”

宋氏闻言大惊,连连向赵一鸣求饶,赵一鸣却狠狠的喝道:“打折了她的两条腿!她的两条腿也赶不上我女儿的一条腿金贵!”一个贱妾居然张狂到打他的女儿也就罢了,居然打折了他女儿的腿,这让赵一鸣如何不怒,如何能再容忍下宋氏。

婆子拖了宋氏就走,宋氏立时便吓得小便失禁大叫起来:“夫人,我知道错了,老爷,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饶了婢妾吧!五姑娘说得都是真的,婢妾再也不敢了,求老爷看在我伺候老太太多年的份儿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宋氏最后又抬出了老太太来,希望可以救下她的腿。

红裳已经闭上眼睛靠在软榻上,对于宋氏的大叫是充耳不闻;赵一鸣也偏过了头去,听到宋氏提到了老太太依然是不理不睬。婆子一刻也不多停留的把宋氏拖了下去。

凤韵另一张榻上轻轻对红裳道:“谢谢母亲为韵儿做主!累母亲受伤,是韵儿不孝,请母亲责罚。”

红裳睁开了眼睛,看向凤韵轻叹:“与你何干?你小小年纪已经吃了太多的苦,不要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

说着话看向了地上的丫儿,红裳道:“凤韵,此人你想如何责罚她?”

凤韵咬牙:“请母亲你为女儿做主!”

红裳点点头,伸出手来理了理自己的发脚儿:“韵儿,她不过是一个奴才,宋氏都得了那样的责罚,按说不该轻饶了她。只是,她还是送官吧,到了官府自有官老爷会给韵儿出这口恶气的,我们倒不必再罚她。”免得累凤韵得一恶名儿,日后说亲事时被人诟病儿。

凤韵点了点:“一切但凭母亲做主就是。”

仆妇们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宋姨居然要被打断双腿!她们、她们会如何呢?

小丫头们把凤韵的药端了进来,凤韵刚刚吃了一口,便听到院子里一片乱喊乱叫声儿,然后就听到门口丫头喝斥“住手,你们这是做什么”的话儿。赵一鸣急忙起身向外看去:院子里老太太的人正在用绳子绑人—绑得都是红裳的人!

赵一鸣正想出去阻止时,绿蕉已经带着人冲进了屋里,也不同赵一鸣和红裳见礼,上来就按倒了雪语、侍书等人就绑。凤韵被吓了一跳,药碗失手就跌了一个粉碎!

********

这是加长章节:七千多字!!!!弥补亲们等得时间过久,所以,亲们,还是支持小女人吧,还有一章哦,粉红票啊,红裳在召唤你!老太太来了,亲们多支持红裳哦。

PS:推荐票票啊,亲们也要记得砸一砸啊,砸一砸,嘿嘿!(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快捷键:←)上一页回书目(快捷键:Enter)下一页(快捷键:→)

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妾大不如妻》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妾大不如妻最新章节更新连载

如果你对《妾大不如妻》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点击这里发表。

一百五十章绑了!

一百五十章绑了!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

一鸣惊怒之极,喝道:“你们住手,住手!如若吓五姑娘,你们担待的起嘛?等我回了老太太,剥了你们的皮。”绿蕉却假作没有听到。

红裳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她知道绿蕉闯进来,招呼都不打就绑人是故意的——那就绑吧,只是绑了以后,想再给松绑,那就不是那么好松的了!侍书、画儿等人都看向了红裳,看到红裳轻微的点头,她们没有做一丝反抗。

绿蕉这才要过来同赵一鸣见礼:绿蕉其实原本接差事儿时,想卖给红裳三分面子,不绑侍书和画儿的,不过,大姑娘偷偷拉住她说过话后,绿蕉的心意便全变了。

大姑娘特意借清理伤口的机会出来,叮嘱她不要太同夫人过不去,现在赵家的大老爷可是宠夫人上了天,女儿都不要了,如果绿蕉冲撞了夫人,赵一鸣说不定当场就会把绿蕉赶出府去。

绿蕉当下心中就全是醋味儿了:她哪里还记得要好好巴结红裳?她只记住了一句话——老爷眼中只有夫人!绿蕉再想到老爷回来这么久,一次也没有来房中看过自己,就算他答应了自己的那一次,同样也是没有来:看来也同夫人有关了!

被炉火一烧,绿蕉哪里还有理智?而凤舞要得就是越乱越好,此事能闹得越大越好——红裳一个忍不住打了老太太的人那才真叫一个好呢!她就是要激红裳的人动手。

红裳的人看到侍书和画儿都没有反抗,便人人都不不再反抗了。

鱼儿和霄儿两个人在厨房里正煮红裳的药,听到院里的动静后鱼儿出来瞧了瞧,回去同霄儿一说,两人一齐拿了绳子出来丢给老太太地婆子,把手一背:“绑吧。

”倒让老太太的人吓了一跳,迟了好一会儿才把两个人给绑上了。

绿蕉刚刚福下去,还没有开口呢,红裳先开了口,却不是同绿蕉说话,她是同陈氏说地话:“陈姨娘,你去找两根儿绳儿吧。嗯,凤韵一来年纪小,二来受了伤,可是绑不得的,就我们两个人,两根儿绳儿足够了。”

陈氏看也没有看赵一鸣。她轻轻一福转身真得下去取绳子了!陈氏经了女儿被打以后。本来心性已经有了些变化。再加上红裳因她们之事而被老爷打了。她便下定了决心:不管是好还是坏。她日后就听夫人地了。上刀山下油锅她也认了——人总要讲良心地。夫人为了她们如此。她也要对得起夫人才成。

陈氏地心也放开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呗。黄泉路上还有夫人和五姑娘相伴。她还怕什么?!

赵一鸣也没有看蹲下去地绿蕉。他听到红裳地话后有些吃惊:“裳儿。这里面想来是有什么误会。待我去老太太那里分说一下也就是了。你身上有伤万不可以自缚。”赵一鸣急得额头都见了汗——他现在同红裳说话都赔着三分小心地。那语气可是柔得不能再柔了。

可是赵一鸣地话却听得绿蕉心里那个酸:她低着头双目中已经见了泪光——她地老爷真得眼中已经没有旁人了。早已经忘了她绿蕉吧?

陈氏院子里现在地情形是凤舞没有料到地。她对绿蕉说地那些话。不过是因为知道绿蕉地那些妄想。所以才想借绿蕉地手给红裳些苦头吃。继而把事情闹大——在凤舞想来。小夫人一定吃不下一个丫头地气儿。

不想凤舞地话却歪打正着。赵一鸣在愧疚之下。对红裳那真是千依百顺了还感觉不够好;落到了绿蕉地眼中。真真就是打翻了醋坛子。

只是凤舞地计策还是落了一个空:绿蕉虽然炉火中烧,可是她只是一个丫头,做了老太太吩咐的事儿后,她是一个指头也不敢加到红裳地身上。

红裳看了赵一鸣一眼:“这是老太太的吩咐,万事孝为先,妾身不想夫君两难,所以代夫君做出决定。”

赵一鸣听到红裳地话后,急得直想跳脚儿,差一点儿冲口而:“什么万事孝为先!你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老太太又是受了凤舞的挑唆,哪还有让你再受苦地理儿!”

话虽然没有说出来,可是也在赵一鸣的舌头尖上打了一个转儿,他心下对凤舞是真得动了怒气儿;这个孩子的心肠怎么如此恶毒!而且对“孝为先”古训第一次产生了动摇,尤其是他看着红裳头上的伤口时,更加对于“孝”字有了不同的理解:父母有错也要规劝才是,不然传了出去,父母的体面何存?这也就不是孝了!

赵一鸣第一次没有为红裳的“大度、明礼”而高兴:裳儿如此太过委屈了。

赵一鸣道:“裳儿,眼下的情形不是如此讲孝道的时候,孝字也不是如此解的;父母,父母也不能事事都做得对啊。”

这是赵一鸣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口中承认了父母也是会犯错儿的。

红裳意外的看了赵一鸣一眼儿:“老太太要绑人,我如何能不遵命?夫君,你莫要管我。”

赵一鸣心急万分,可是又不敢大声儿同红裳说话,转过来头便狠狠的瞪了一眼绿蕉:“老太太为何会命你来绑人的?”

绿蕉心里又是酸涩又是委屈:她这些日子天天就盼着能看她的老爷一眼儿,不想今儿终于能看到了,却被她的老爷连番喝斥了两次,却连正眼都没有瞧她。

绿蕉正想答话时,陈氏回来了,她手里拿着取来的绳子,赵一鸣立马不再理会绿蕉,又焦急的想去劝阻红裳。

绿蕉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老爷的心里根本没有她,一丁点儿也没有。

红裳不理会赵一鸣的相劝,只对陈氏道:“你来绑了我吧,一会儿再请绿蕉姑娘绑了你,我们就可以让人抬着凤韵去见老太太了。”

陈氏抬头看向红裳:“夫人——”夫人眼下的身子,如何能绑得?陈氏实在是下不去手。

绿

面色一变,她急忙道:“夫人,老太太只说让您速速罪。”

红裳看了绿蕉一眼:“我正是要去请罪。陈姨娘,来吧,我的话——,你不想听了吗?”

陈氏再看了红裳一眼,然后看向了凤韵。凤韵已经明白了红裳的意思,她点了点头。

陈氏这才答应了红裳。她上前用绳子绑红裳时,红裳还一再让她绑得紧些。陈氏再也忍不住,她地泪水一颗一颗滴在了绳子上,滴在了红裳的衣服上。

凤韵地眼中也浮上来了泪水,可是她紧紧咬着牙转过了头去,不想自己哭出来向老太太的人示弱。

侍书等人都低着头垂泪,却无一人出口劝阻红裳。

赵一鸣实在是受不住了,上前一把抢过陈氏手中的绳子就想给红裳解开:这要绑红裳,不如先杀了他好!让他如何能眼睁睁的看得下去!

红裳回身看着赵一鸣:“夫君是不是想给裳儿一纸休书?”

赵一鸣的手一颤:“裳儿——!”然后他地声音立时又低了下去:“裳儿,这话可是乱说的?”

红裳在赵一鸣的眼中看到了泪光,她地声音也就软了一软:“夫君,您不想写休书给我,就让陈姨娘绑了我吧,好不好?”

赵一鸣看着红裳,红裳定定的回望着他,两个人一时间没有再说话。

绿蕉呆呆的看着赵一鸣和红裳,她多希望老爷满眼怜惜与心疼的看着地那个人是自己呵!

赵一鸣的手抖得很:他不想违了红裳的意思,可是他又不舍得红裳再受一点儿苦。

红裳轻轻一叹:“夫君,裳儿今日如果不如此做,日后不是还有很多苦要吃?”

赵一鸣这才如梦方醒:他不是一个笨人,只是他现在满心满脑都在悔恨他犯下的错儿,哪里还会想到这些。

赵一鸣看着红裳,闭了闭眼:男儿有泪不轻弹!他现在更怪他自己,就是因为他为裳儿做得不够,不,是他一直什么也没有做,所以裳儿才有今日之伤、之痛!全部都是他的错儿啊!

赵一鸣睁开眼睛后,看着红裳轻声道:“裳儿——,”那声音轻得几乎微口气儿:“让为夫的来为你绑!”

红裳看了看赵一鸣,她轻轻点了点头。

赵一鸣红着双目,掌控着力度一下一下绕过红裳地胳膊,一下一下的把红裳绑了起来:他要让自己记住,他每绑一下红裳,红裳会有多痛;他要让自己永远不会忘记,红裳身上地每一下疼痛都如一把刀子割过他的心;他就要让自己深深地记在心中、脑中:红裳今日的伤与痛,就是他亲手一下一下施于红裳身上地!

他记住了这些,日后才不会再在红裳身上施加一丁点儿的伤痛!

赵一鸣的眼中没有泪,可是他的全身都在轻轻的颤动,而他的双手却很稳、极稳:他要稳稳的控制着力度,不能再加重红裳身上的一丝痛苦。

赵一鸣绑得很认真,他绑得也很适度:看上去即是紧紧的,又不会让红裳太痛。

陈氏再也看不下去了,她转了头去无声的哭了个肝肠寸断,却没有晕过去:她打定了主意,如果老太太要打要罚,她就要顶上去,绝不让夫人再因她和五姑娘受半点儿罪,所以她晕不得。

大丫头们都被带到了一处儿,侍书和画儿、霄儿哭得几欲晕厥,鱼儿的双目中也全部都是泪水。可是大家都紧紧咬着牙、咬着嘴唇儿,咬得流了一嘴的血,却就是不哭出一声儿!

绿蕉却只呆呆的看着赵一鸣,呆呆的,没有什么反应,也忘记了规矩。直到红裳唤她:“绿蕉,麻烦你绑了陈姨娘,我们就随你去见老太太。”

绿蕉自石化中醒了过来,她哑着声音道:“夫人,老太太没有这个意思,夫人您误会了。”

红裳不再理会绿蕉,看向一旁的婆子丫头们道:“你们过来,绑了陈姨,我们一起去见老太太。”

终于,有两个凤舞的人出来,绑起了陈姨娘——见了老太太,她们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红裳吩咐宋氏和凤舞的人抬了凤韵,然后理也不理绿蕉,自行就向外走去。赵一鸣急忙在后面跟上,小心扶着红裳:“你慢些,我让人备车子。”

红裳摇头道:“不用了,我们是待罪之身,走着去吧。”

赵一鸣犹豫了片刻,可是最终还是拗不过红裳,只得走着过去。

一行人在府里浩浩浩荡荡这么一走,府中的仆从人人相传,不一会儿全府上下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赵子书和赵子平两兄弟正在一处商量事情,听到后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一笑道:“好手段儿!”

赵俊杰听到后,只是一沉吟,便又低头忙他手中的事情,过了一会儿轻声吩咐:“备车,我有事情要回老太爷。”

凤歌和凤音听说后,急急穿衣吩咐婆子们备车——如此相待夫人,老太太是不是糊涂了!

倩芊听到后,写了一张条子吩咐丫头:“你把这个速速送去大姑娘的院子里,小心,不要让人看到。”然后便吩咐道:“我身子有些不爽利,先躺躺,没有什么事儿莫要来唤我。”

老太爷当然也听说了,他急得自书屋中急奔而出,可是当他看到红裳和赵一鸣时,想说的话是一句也没有说出来:他立时惊呆在那里!

*****

三千八百多个字!再多就要收费了,小女人就是想用多出来的免费字来答谢亲们对小女人的支持!亲们,超长章节看得爽不?明天还要不要?要?好说,用亲们手中的粉票支持红裳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快捷键:←)上一页回书目(快捷键:Enter)下一页(快捷键:→)

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妾大不如妻》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妾大不如妻最新章节更新连载

如果你对《妾大不如妻》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点击这里发表。

一百五十一章恶妇?

一百五十一章恶妇?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

太爷看着眼前的一行人,他的震惊可以说是绝有仅有了那么长长的一串人也就罢了,可是赵府的长媳头上有伤,脸色苍白的样子一看就应该躺在床上休息才对,居然也被五花大绑着——这可是赵府的主母!老太太疯了嘛,居然绑了赵府的主母!

老太爷的怒气在心中刚生未生时,看到车子上探出了一个人来,他皱了皱眉头:这人是是谁?被伤得如此重,那小脸又紫又胀;那模样依稀像是、像是自己的小孙女儿韵儿!

老太爷的额头的青筋一下子蹦了起来:他震怒异常——是哪个如此大胆,把赵府的主子姑娘打成了这般模样!

红裳已经跪了下去:“媳妇前来领罪,请老太爷责罚!”

老太爷深吸了一口气儿,强按下心中的怒火,韵儿的事情当然而问个清楚,不过媳妇也不能这样绑着啊:“媳妇你先起来,什么领罪不领罪的话儿先不要说;一鸣,你媳妇儿身上有伤不知道吗?还能这样绑着,快快解了!”

红裳叩了一个头:“回老太爷,解不得。是老太太使了人绑了媳妇的人,媳妇惶恐不安,不知道身犯何事儿,所以自缚前来请罪,还请老太爷示下;媳妇在老太太熄怒以前,不敢解下绳子。”

红裳困为被缚着双臂,所以她叩头与起身都极为不便,看得赵一鸣心中一疼,老太爷看得眉头紧皱——就算是媳妇做错了事情,也不该如此相待。

赵一鸣也跪了下去:“儿子愿一同领父亲、母亲的责罚。”

小夫妻二人还真是同心同力啊,老太爷心里感叹了一句:老妻做得太过了,把儿子逼成这个样子,她也不好好反省一下。

老太爷看看红裳,再看看车子上的凤韵,看看那些被绑的人多数都鼻青脸肿儿的样儿,他心知老太太八成又被人摆布了。

他叹了一口气儿道:“先把这些人解了吧。”

老太爷想婢仆们地绳子解了。那红裳地身上地绳子也就好解了:这也是给老妻留脸面。不然地话。媳妇如此进去后。老妻最后一定会闹个灰头土脸不可。

老太爷又看了一眼韵儿。他想走过去抱一抱孙女儿:伤得这么重。想来吓坏人吧?可是媳妇这里地事儿还是要处理一下。他强忍住了要移步地念头。

红裳继续叩头:“请老太爷示下媳妇做了什么错事儿。然后媳妇领了老太太地责罚再松绑也不迟;不然媳妇心里忐忑不安。怕老太太看到媳妇违了她地意思而气坏了身子。”

老太爷现在也不清楚老太太为何会做出这样地事情来:传了出去。赵府地笑话儿大了还是小事;大事是——红裳已经要被封诰命了。老太太却把人给绑了起来。如果被御史得知上奏他们赵府一本儿。他们赵府还真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老太爷对自己身旁地人吩咐道:“吩咐人快去请大夫。还呆着做什么。不上前解了你们夫人地绳子。”

红裳叩头不止,连声说着不敢:“没有老太太的话儿,媳妇万不敢解了绳子——等媳妇领了罪责后再解不迟。”红裳坚持着。

老太爷看看红裳的样儿知道无法勉强她,便问赵一鸣:“韵儿的伤,是怎么回事儿?”

老太爷这一问,凤韵在车里立时大哭起来,虽然向外伸着双手,却并没有下车来。老太爷看得又是一愣,他的心中升起了不妙的念头:小孙女儿的腿——?

赵一鸣轻轻地道:“韵儿是被凤舞和宋氏那贱人命人打的,腿——,被打断了一条。”

老太爷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子连连晃了晃几晃:“宋氏呢!凤舞呢!这些绑了的是不是就是打了凤舞的人?!来啊,给我拖下统统重重打断了她们的腿!”

红裳和赵一鸣,还有凤韵都急呼道:“老太爷,不是,不是这些人打得。”

老太爷急忙摆手:“停,停,先不要动手。一鸣,你说是怎么回事儿?绑得人不是打凤韵的?”

赵一鸣道:“绑起来的大都是凤韵的人,是在保护凤韵地时候被人打了;还有一些是裳儿的人,是裳儿得知有人闹事赶到时,命她们上前解救凤韵时,被宋氏那个贱人和凤舞的人也打了。”

老太爷又吸了一口凉气,他的声音已经颤了起来:“打、打人的人呢?”

红裳轻轻地回道:“回老太爷,打人——的,就跟在后面。”

老太爷抬头看去,后面跟着一大群人,人人面如土色,不过她们倒是行动自如地。老太爷气得胡子都快翘起来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却好好的,没有被绑起来呢?!

赵一鸣轻轻地道:“凤舞到老太太跟前哭诉了,老太太不知道信了凤舞的什么话儿,使了人来绑起了韵儿和裳儿地人。”

老太爷看了看红裳,又看了看凤韵,他跺了跺脚儿,心疼万分的看了一眼凤韵,转身向上房而去:她想绑便绑了,可是到她想松绑时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吧?这个死老太婆,一日不闹点儿事儿她就过不去!

赵一鸣扶了红裳起身跟在老太爷身后进了屋。

老太太正坐在那里气得脸色发白,浑身发抖。凤舞坐在那里,神色倒是平静,不过她的样子却很有些狼狈:她的半衣襟和一只袖子上都是血,胳膊上也包了长长的棉布,看样子似乎受

且伤得也不轻。

红裳看到凤舞的样子,立时明白了赵一鸣为什么会如此相信凤舞的话,并且看到凤韵的伤后,便大大的发作了自己——只是凤舞的伤是怎么回事儿?红裳心中吹过一丝凉风:不会是凤舞自己伤得自己吧?

红裳的脸色又白了一分:凤舞小小年纪就对自己如此下得去狠手?看她一身的血,那伤怕是不轻。

赵一鸣看到凤舞,眉头皱了一皱:大女儿身上也有伤,可能裳儿绝不会动她一个汗毛的,她的伤是怎么来的?

如果不是因为凤舞身上有伤,赵一鸣也不会轻易相信了宋氏二人的话,也会如此生气,也不会看到凤韵地伤也认为是红裳所为,而气得失了心神。

凤舞看到老太爷进来,脸色一变,不过立时又镇定了下来,对着老太爷哭泣着拜了下去:“老太爷安。”

老太爷看到凤舞身上的伤与血迹也是一愣,他摆了摆手让凤舞起来,便坐了下来。

老太爷还没有开口问凤舞是怎么一回事儿时,老太太便看到了红裳和赵一鸣,她的气一下子冲了上来——对于红裳身上的伤与绑缚,她是视而未见:“你这恶毒地妇人,居然下得去如此狠手对待舞儿、韵儿。来人,给我们掌嘴!”

凤舞也看清楚了红裳的样子,她微微有些吃惊,不过大部分是高兴;在她看来红裳伤得还是轻了些,最后伤得躺得床上休养个一年半载的才好呢。

对于红裳地绑缚,凤舞认为是绿蕉所为。

只是现在绿蕉除了伤心就是伤心,对于老太爷的反应都没有怎么往心里去,她满眼中只有一个赵一鸣,满心满脑只在想一件事儿:老爷居然待她一丝心思也没有。

听到老太太的话后,两个婆子上来就扯红裳想打她。

赵一鸣一面急喝婆子道:“你们下去!”一面向母亲道:“母亲,您听儿子说,事情根本不是你所知道的那样儿。”

老太爷也喝道:“住手!”那两个婆子才住了手——赵一鸣的呼喝,两个婆子根本不听。

凤舞在赵一鸣说完后掩面痛哭起来,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便她的委屈是人人都看得出来。

老太太更是气得指着赵一鸣骂道:“虎毒还不食子,你居然宠妻宠到要灭女的地步了吗?你给我立一边儿去,一会儿我再找你算帐!你们愣着做什么,给我打,狠狠的打!”

老太爷听老太太地意思,凤舞似乎是被红裳所伤,他一面喝止两个婆子,一面看向老太太:“你先不要急着发落人,好好问个清楚再说。”

老太爷现在也也是压着满腹的怒火劝说老太太——老太太不该绑了这么多的人是一,凤韵那里还一身是伤呢!

老太太却急道:“问清楚?还有什么好问的,你没有看到舞儿一身的血吗?我先打了这恶妇为舞儿出口气儿,再同夫君好好说一说这个恶妇如何对待舞儿的。”

红裳已经叩头道:“老太太息怒!只是老太太所言儿媳不明白是何事儿,还请老太太示下。如果是媳妇做错了事情,甘愿领罚。”

老太太一听红裳的话,气得拿起桌上的茶盏就砸向了红裳:“你这恶妇!居然还敢说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来人,给我打,给我打!”那两个婆子本就没有下去,听到老太太地话便又上来扭红裳,一个婆子已经扬手打了下去。

赵一鸣急得上前一手去拦两个婆子,一手把红裳拉到了自己身后。那婆子的一掌便重重的打在了赵一鸣的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儿,满屋子里地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婆子一下子愣住了,赵一鸣一脚踢倒那婆子喝骂:“你是个什么东西,主子你也敢打!”

老太爷也终于怒了,他在婆子扬手时便一掌拍在桌子上大喝道:“住手!”婆子却已经打了下去。

老太爷看到那婆子打了赵一鸣时,他气得指了指婆子,又指了指老太太,然后又一掌拍在桌子上。

父子二人的怒喝终于让屋里安静了下来,凤舞不再大声哭闹,老太太也没有再喝骂着让人再去打红裳:儿子挨了打,而老头子也拍了桌子,老太太一时间也有些呆住了。

老太爷恨恨地看了一眼老太太,他知道现在最好先问清楚事情,不然事情会越闹越乱越大,最后便不好收拾了。老太爷喝道:“人呢,都是死的,为什么五姑娘还没有请进来!”

凤舞听到老太爷地话后,她的哭声一窒,然后又继续抽泣起来:凤韵来了,凤韵来了又能怎么地?哼,自己也有伤在身,我就是咬住不承认命人打过凤韵母子,老太爷也拿我没有法子。

老太爷注意到了凤舞刚刚的停顿,他扫了一眼凤舞,问赵一鸣道:“宋氏呢?那个贱人呢?!把她给我拖了来。”

凤舞的身子一震,随即便明白宋姨娘看来是保不得了——贱人二字都骂出了口。她咬了咬牙:今天的事情自己和姨娘都料错了,如今只能保自己一人了。

赵一鸣回道:“父亲,宋氏贱人已经被儿子命人打断了她地双腿!”

老太爷点了点头,犹是一脸的怒气:“还是便宜了她!来人,拖了她过来,我还有话要问她呢,如此贱奴,一定不能就此饶了她!”

凤舞听到赵一鸣的话后,脸色一白:居然发落的如此之

悄悄看了一眼老太太,然后又呼疼叫痛地哭了起来顾不得许多,只能先顾自己了。

老太太听得也是脸色一变,她喝道:“什么宋氏,哪个宋氏?!一鸣你打断了哪个的腿儿?!”但是,老太爷和赵一鸣都没有理会老太太的这句话。而凤韵这时也终于被人抬了进来,老太太看到凤韵也一下子呆住了,也就间忘了再追问宋氏地事情。

不过凤韵没有哭叫一声儿,丫头们把她抱到一张安放好的软榻上坐好后,她欠了欠身子:“给老太爷和老太太请安,韵儿行动不便,行不了全礼,还请老太爷和老太太恕罪。”

一旁坐着哭泣不休的凤舞,被凤韵一比,更加让人相信她是故意在哭闹了——九岁的小姑娘受了这般的伤都不哭闹。

老太太倒吸了一口凉气,惊讶的道:“韵、韵儿你、你怎么了?”然后怒气冲冲的道:“是不是那个恶妇打得你!韵儿你不要怕,一切有我给你做主!今儿我就剥了欺辱你的人地皮!”

凤舞听了心里更是不安起:凤韵极不得老太太欢心,平日老太爷也对凤韵没有过什么表示,怎么现在老太太和老太爷好似都极为看重她一样呢?

凤舞一向自视过高,不承认凤韵是她的妹妹,而老太太也在她的挑拨下不喜凤韵是真,所以凤舞已经渐渐不把凤韵当成一回事儿了,也认为赵家的人没有人把凤韵当成一回事儿——所以她才同宋氏多年来欺辱凤韵和陈氏,认定不会有人为她们出头。

赵一鸣代凤韵答道:“韵儿的腿,断了。不过不是——”

老太太听到这里面色已经变了,她不再听赵一鸣说下去,回身转头对着老太爷就怒喊起来:“如此恶妇你还护着她?!就算她是诰命又如何?我也是诰命,我就是上殿告御状,也要——”

老太爷气得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住口,住口!”老太太下面的话如果真说了出来,满屋子的丫头婆子听了传出去,他们赵家就真得成了京城人的笑柄儿了。

老太太也急了:“我还住口?你两个孙女地性命,在你眼中比不过一个诰命吗?!”

老太爷气得喝道:“有哪个说凤韵的伤是媳妇伤的?哪个说的?是凤韵说的,还是一鸣说?!”

老太太被问的一愣,然后道:“就算没有说又如何,不是她还能有谁?!”

老太爷气得全身直抖:“你问过韵儿了吗?韵儿她亲口告诉她地你亲,她的伤与她地腿都是被凤舞和你那个好腊梅打的!”

老太太完全呆住了,过了一会儿她叫道:“不可能!不可能!定是恶妇血口喷人!”

凤舞已经哭倒在地上:“老太爷,您不能听恶人地一面之词啊,孙女不是跑得快,就是第二个凤韵了!老太爷为我做主啊!”

老太爷看了看老太太也不再说什么,看向地上的凤舞道:“你起来说话,大家闺秀如果能做出这等样子来?”

凤舞本不想起来,可是看到老太爷的目光心下一虚只得爬起身来,有些不安的自坐到了一旁。

老太太这时又想起了刚刚赵一鸣的话来,心中一惊便揪住了自己胸口的衣服喝问:“一鸣,你把、把腊梅的腿打断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