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韵眼皮也没有抬:“母亲做事自有她的想法,既然母亲要责罚,想来是陈富做得事儿十分不妥;再说了,我一个孩子,哪里能过问家里的事情?”

陈富娘子便有些不高兴了。她地不高兴并没有藏起来:凤韵怎么也只是一个孩子。而且这些年她也不是没有见过凤韵。打心里也没有对凤韵有过敬意或是惧意;而此次宋氏被罚。她和所有地人都认为是宋氏招惹到了夫人地缘故。五姑娘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

最重要地是。陈富娘子认为自己与其他人在凤韵面前是不一样地。她们可是凤韵地“长辈儿”。怎么着凤韵也要给她三分面子不是?

陈富娘子便道:“姑娘。如果是外人我自然也不敢来烦姑娘。姑娘就不看其它。只看我们是陈姨娘地兄嫂份儿上。姑娘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凤韵听后心下更是着恼。她握了握拳低下了头:她不想发作出来。丢了姑娘家地体面。这个陈富娘子字字句句都在提醒凤韵:我们是你地长辈儿!

陈富娘子看凤韵不说话。便又继续道:“说句逾越地话儿。论起来。那要挨打地人可是你地舅舅。你怎么——”

凤韵抓起身旁地小靠枕就向陈富娘子掷了过去。口中喝道:“你也知道是逾越地话儿?!知道是逾越地话你还说?!”

陈富娘子吓了一跳,虽然那靠枕打在身上并不疼,但是她被打了以后脸面上不好看;她瞄了一眼凤韵,欺她是个孩子,于是吃吃地说道:“姑娘至于恼成这个样子嘛,就是我不说,我们家妹子也是姑娘的生身姨娘啊,我就算拿大说了一句舅舅,没有道理,还有情理不是?!就算是有规矩管着,可是人还是要讲情讲义才行。”

凤韵气得脸都变了,她指着陈富娘子道:“你要胡言乱语,我也管不了你,只是你以后不要再到我的院子来!”

虽然凤韵已经气得轻,不过她看在陈姨娘地面子上,凤韵并没有说出太过难堪的话来让陈富娘子听。

陈富娘子却干巴巴地笑了笑:“好了,好了,是我说错了还不成?姑娘不要恼了,身子上还带着伤呢。

只是姑娘说今后不让我来的话儿,却还是太伤人心了不是,你不念着我们,我们还记挂着姑娘地身子,怎么说我们也是与其他人不同的——血缘相连,哪里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陈富娘子话里的意思却还是一样,凤韵气得全身哆嗦,喝道:“你们都是死人嘛,还不把她叉出去!任这么一无法无天的奴才,在我的屋子里胡言乱语!”

陈富娘子看真有婆子来拉扯自己,又听到凤韵说她是奴才,便也恼了三分:“姑娘这话说伤人了些!就算姑娘再想撇清楚,可是世人眼中我们也同姑娘算得上是一家人!”

凤韵已经不想再理会陈富娘子,她只是翻身面向床里自己生闷气儿去了。雪语看了看凤韵,跟着婆子们一起出了门儿。

陈富娘子被送出院门后,两个婆子才松开了她。

雪语跟了过来并没有说话,看陈富娘子整理起了衣衫并没有其它话儿说,也就带着婆子们想回去了。

可是陈富娘子走了两步后,心里倒底不忿,转头吐了一口低声儿骂道:“轻狂个什么

不承认我们是你娘舅,你就是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了还是姨娘肠子里爬出来的嘛!”

雪语正正听了一个清清楚楚,她猛得转身指着陈富娘子喝道:“拿下,给我狠狠裳嘴!五姑娘也是你能辱骂的,真是反了天了。”

陈富娘子一听慌了神,提起裙子就想跑。可是婆子们已经追了过来,扭住便打了她十几个嘴巴。

打完,雪语看着陈富娘子道:“今儿看在姨娘的份儿上,不与你太过计较,如果你再有什么糊涂的心思,说什么糊涂的话儿,就不要怪我们拉你到夫人面前去分辩一番!到时看看是你会领个不是,还是我们会领个不是!”

陈富娘子哪里肯服,不过她也知道不能吃眼前亏,所以抿着嘴儿没有说话。

雪语让婆子放下了陈富娘子,为了五姑娘,忍不住多说她两句:“你们省些心思地好!五姑娘不管怎么说都是姑娘,是赵家的娇客儿!说到舅舅,五姑娘倒还真是有的——夫人的兄长才是姑娘的舅舅,你们算得上什么?!娘舅来了那是贵客,是要请到上座的,你在府里哪个主子面前有过座位了?!再不知道个进退,只管攀得那么高,小心跌下来摔死!”

陈富娘子听得心头火起,可是她也只是紧紧抿着嘴儿、攥着拳,没有答话。

雪语看陈富娘子似乎服了,这才命婆子放了她不再理会,带着婆子们回去了。

陈富娘子只得悻悻的走了,她虽然很恼火,但还有事儿要做,不能现在就回房关起门来骂凤韵骂个痛快出气儿。

她走了不远后,看左右无人,穿了小径,直奔小陈氏地院子而去。

小陈氏正急得在屋里打转儿,听到陈富娘子来了以后,急行到门口一把拉了她进来:“怎么样?帐本儿可是已经整理好送过去了?”

陈富娘子点点头:“已经送去了。”

小陈氏忍不住念了一句佛,然后又嗔陈富娘子一句:“多早就同你们说了,让你们把帐本儿弄一弄,夫人开始查帐了;可是瞧瞧,今儿都什么时候了,你们才送了上去!夫人万一有了心,我们就吃不了兜着走。”

陈富娘子不愿意听了,她扁了扁嘴:“唉哟,我的姑奶奶,您说得倒是轻巧,那是多少帐本儿您知道吗?一个月一本儿,一年就十二本儿,我们管了几年了,我的姑奶奶,您还记得吧?就今日能交上去,也是我们请了七八个老帐房一边儿算着数儿,一边儿写得。我地姑奶奶,这些帐本儿虽然是假的,可那也不是随便写一写就成——要好好的计算;不是老帐房做不好的,可是老帐房又哪里是好找的?不知根底儿地我们哪里敢用?能今儿送过去已经很紧了,那几个老帐房怕是要睡上个一天一夜了——都累坏了。”

小陈氏听得叹了一口气儿,一面让陈富娘子坐了一面轻笑道:“我的好嫂子,我不也就是这么一说,我哪里会不知道你们地难处。只是,我一直担着心嘛,担心我们的事情万一被夫人查出来,那可就什么都完了。”

陈富娘子坐了下来,看着小陈氏有,甩了甩手中地帕子道:“姨娘有什么可担心的?你大可放心,那帐本儿可是七八个老帐房整出来的,夫人一个人就是再能干些,她也查不出什么来。而且,姨娘是自始至终什么事儿也没有,只是可怜我们家那一口子,就要皮肉开花了。”

小陈氏闻言也就明白陈富是得了夫人地责罚,她认真的看向陈富娘子:“夫人给了你们什么责罚?”

陈富娘子便把红裳地责罚说了一遍,最后忍不住长长一叹:“夫人啊,即没有责骂,也没有发作,只是平平静静的同我说话,可是我却越来越害怕;而且夫人,怎么说呢,很精明地一个人儿,三两句话便把我套了进去,现在想想还后怕呢;日后再有什么事儿,打死我,我也不去见夫人回话——还是不论你们哪一个去的好。”

小陈氏听到陈富娘子的话并不感觉到惊讶:她早就领教过了红裳的利害之处。她现在倒真得松了一口气,把心放回了原位:“夫人能这样罚你们,就是因为她相信了你的说。不然的话,夫人要么会和颜悦色的送你出来,要么就会让人绑了你,打一顿再问你月例银子的事情了;那真就是坏事儿了,现在我们倒可以略放一放心了。

陈富娘子听了以后沉吟了一会儿:“真的?”

小陈氏点点头:“当然。夫人今日责罚了你们,就是表明她没有对这事儿有太多的心。不过,我们那事儿这个月没有做吧?那些月例银子你们也分二三次发放下去吧,以防万一为上。如果夫人日后再查起来,我们月例是也月月发放,没有什么错处可以被她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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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法老的女儿

作者:汐雪

书号:1345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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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六章有事相求

一百七十六章有事相求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

富娘子看了一眼小陈氏,有些不自在:“姨娘,这子已经、已经、已经——”

小陈氏心里一惊:“你们已经做了,我不是千叮咛万嘱咐了吗?不是不能让你们做了吗?你们怎么又做了。”

陈富娘子扭了扭手中的帕子,然后低声儿道:“以后说不定此事就不会归我们管了,而且当时帐本儿也没有写完,所以我们想能多赚些就多赚些。”

小陈氏脸色一变,她狠狠的瞪了一眼陈富娘子,可是却没有喝斥出口——毕竟不是自家人,却在一条船上,不能一点脸子都不给她留。可是小陈氏还是在心里骂了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都什么时候了,还一心盯在银子上。

小陈氏长长吸了一口气儿,按下了心头的焦虑: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解决当下的事情;就是斥责陈富娘子也于事无补了。她看向陈富娘子:“已经做了便做了吧,只是你们快些想法子把银子收回来是正经,要快!不要再等了,我看明儿你们就去把银子收回来吧。”

陈富氏有些不愿意:“再过十几天正到日子,现在收了——”

小陈氏终于忍不住了,她轻轻喝斥道:“这点子小利看到眼里,明日出了大事儿,原来你们吃下去的银子都要吐出来,还不明白吗?”

薄斥完了以后,小陈氏又感觉自己的口气重了些,便又柔和了一下声音说道:“我们眼下要才保住原来所赚的银子是要紧,如果被夫人发觉了,就不只是银子没有了。我的好嫂子,我不想赚钱嘛,只是眼下不是我们赚钱的时候。”

陈富娘子自持有个外甥女儿五姑娘在,就算最后出了事儿,自己一家人顶多也就是被赵家扫地出门儿——她有银子哪里去不了?所以她并没有把小陈氏地话当成一回事儿。

她现在需要想的事情是那些帐本儿是不是真的没有问题,如果陈富保证没有问题,那她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自己的银子都还是自己的,那就根本没有什么事儿值得她担心。

小陈氏只看陈富娘子地神色。也知道她没有听进去自己地话。她真得有些着急起来:“大嫂子!宋氏有老太太撑腰。大姑娘就是赵家正经地主子。她们被夫人捉到了把柄后。是个什么下场。你是知道地;你和我。我们地根基能同宋氏和大姑娘比吗?”

陈富娘子脸色一呆。然后看向了小陈氏:小陈姨娘说得有些道理。有些事情还是要防上一防。

小陈氏看陈富娘子知道害怕了。便又道:“所以。眼下我们什么也不要做了。把那些月例足月发下去吧;切记。你们也不要在月例银子上动手脚了。万一被哪个不省事儿、不知进退分寸地人告到了夫人跟前。也足够你们受地。”

陈富娘子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小陈氏和她两个人又说了一阵子闲话。末了。小陈氏又让丫头给陈富家地孩子拿了些点心。陈富娘子才告辞出了小陈氏地院子。

陈富娘子出来后。走了十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小陈氏地院子。她便在心里冷笑起来:居然人人都想明哲保身。哼。有那么容易吗?我们没有事儿。大家当然都过得去。如果说我们被查出了什么事儿。哪个也不想跑;指着我们一家人顶缸做替罪羊。门儿都没有。

陈富娘子又想起了小陈氏说得话。她想了又想:就差十几天了。应该出不了什么事儿——果真有什么事儿。也不在这十几天。是原来就被夫人盯上了才对。

如此一想,陈富娘子便打定了主意,她心里得意起来:自己平白又多赚了不少——小陈氏这一次不用分给她了,那些赚来的银子都是自己的了。

陈富娘子的脚步都轻了三分,她低头向帐房赶去;可是不经意间又想起了凤韵,她的心头一阵着恼:怎么说也是亲戚,而且她不过是个庶出的姑娘,摆得什么臭架子?!不就是现在得了夫人地关照嘛。

她原本去凤韵那里,是想着小孩子好骗,两句好话说过去,哄她一个开心,以后就由五姑娘凤韵护着他们——他们也就可以算得上是夫人的人了,以后再瞅着机会巴结上夫人,府里不是照样横着走?但是现在凤韵不理会她,所有盘算都落了一个空。

那是不是要去走一走陈姨娘门路呢?虽然她根本就是烂泥,可是现在她也可以在夫人面前说得上话儿啊;陈富娘子想到了陈姨娘。

随后,陈富娘子又想起了红裳最后说地几句话,想到这里,陈富娘子笑了笑:她可不是傻子,没有同小陈姨娘说夫人说的这些话儿;夫人也有意笼络自己呢,

同陈姨娘和五姑娘有关呢——陈富娘子还没有认为重要,夫人离不了。

陈富娘子想来想去,感觉夫人是看在五姑娘和陈姨娘地面子上,才对自己说那几句话的,她更是心动,决定只要一有空闲,便去探探陈姨娘——说什么先靠上夫人这棵大树再说。

下午,红裳让几个婆子和霄儿一起去了方家,帮他们把家搬到了新买来地子里安顿好。她自己和侍书、还有画儿留在家里也没有闲着,把她的嫁妆好好的清点了一遍——这以后就是红裳的根基了。

忙到晚饭时分,那些嫁妆也没有清点完毕。红裳也只得收拾了一下去上房了:规矩是不能乱,老太爷很注重的。

第二日,赵一鸣依然在家中静养,不过却没有安安份份的呆在屋里,也没有跟在红裳身后乱转,而是一个人带着霄儿在小厨房里呆了少半日。

红裳在偏厅和管事娘子们把府中的琐事儿处理完了,然后看看时辰还早,正想和侍书几人再去清点嫁妆时,倩芊来了。

红裳听了以后,愣了一愣:这是来看自己的,还是来看她表哥的?

红裳命人一会儿请倩芊到花厅上去,她扶了侍书的手到花厅坐了。

倩芊进来后,说了两句闲话,便道出了今日来的目的:她是来给红裳送衣服的。

红裳看着那蓝色的吉服并没有太大的抵触——她原本最喜欢的颜色便是蓝色,而且倩芊配色又配的漂亮,这件蓝色的衣服的确很得红裳的欢心。不过,红裳没有忘记,吉服一般是不用红色之外的颜色:妾室当然除外。

只是红裳没有表示出什么不高兴来——衣服怎么做是倩芊的事儿,可是穿不穿却是自己拿主意了。红裳让侍书把衣服接了过来:“表姑娘客气了,那也过是一件平常的吉服罢了,哪里用得着表姑娘另作一件新得给我?实在是让表姑娘过于费神了。”

倩芊一笑:“表嫂才真是客气了。我早就有这个心,只不过现在才刚刚做好罢了,并不单单是因为表嫂送了一套吉服给我。”

红裳谢了两声儿便让人把衣服收下了:“既然如此,我就不同表姑娘客气了。正好,眼看快要中午了,表姑娘今日就在我这里用饭吧。”

倩芊笑了笑:“表赐饭,我原应该留下的,只是听人说表哥也在家中,这多少有些不便,还是下次吧。”

红裳听得差一点儿挑了挑眉头:倩芊撞鬼了?怎么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红裳还是含笑道:“那也无妨,让你表哥自去一旁用饭也就是了。”

倩芊还是推辞着没有接受,倒真让红裳感觉到吃惊:表姑娘居然是真得不想留下来用饭,那她不是冲着她表哥来得了,什么时候倩芊变得如此明礼了呢?

红裳也就没有再留倩芊:“好吧,以后便以后,我也就不强留你了。”

倩芊说笑了几句后,眼睛扫过花厅另一边的拱门时,神色略微变了变。然后收回了目光,带着些许羞涩对红裳说道:“表嫂,我还有一事相求,希望表嫂不要怪我客居之时,还如此多事才好。”

红裳坐的地方,正好看不到拱门的情形,她虽然看到了倩芊的神色有了些微的变化,不过也猜不到她想到了什么。听到倩芊的话后,红裳更是不明白她刚刚神色间发生的变化是为何了。

红裳笑着点头:“表姑娘自管说是,看看我能不能帮上表姑娘。”红裳当然不会一口答应下来,她从来没有不听人家说清楚是什么事情,就满口应承帮忙的习惯。

倩芊低下了头,两只手轻轻揉搓着帕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镇日无聊,我看府中姑娘们也没有什么正经事儿可做,便想请表嫂允我在府里起个小小的‘文社’,也就是应个名儿和姑娘们一起作耍罢了。”

红裳笑道:“表姑娘为什么会想起这样的事情,一般书生们才会弄什么诗社、文社的;表姑娘的想法倒真是奇怪。”

倩芊的脸儿红了起来:“表嫂莫要笑我,也不过是想借个由头有个事儿做,再一个也好借机和其它府的姑娘多一些走动,多结交些手帕交,正好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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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七章辩不出的味道

一百七十七章辩不出的味道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

裳想了想,没有不答应的理由—不过,表姑娘应社儿,和姑娘们一起玩玩这么简单吧?

红裳一面想着一面答应了下来:“好啊,我也正想着姑娘们一日日无聊呢,如此正好。多邀其他府里的姑娘来聚聚也是好事儿。”只是人家大姑娘的母亲不一起来,那些姑娘家独自是出不来门的,倩芊不知道吗?

倩芊抬头一脸的惊喜:“谢谢表嫂。”

红裳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又问道:“起社总要摆些果品点心一类的,银子多少要花用一些,依表姑娘看,一个月要聚几次,用多少银两呢?可否有个章程?”

倩芊轻轻一点头:“倩芊都已经想过有了章程,不过银子却也用不着多少。府里大厨房做的点心足够了,虽然免不了花费些银两,倒也不过了了,表嫂不用费心了。”

红裳客气了两句,也就随倩芊了:“几个姑娘那里都说过了?”

倩芊点了点头:“韵儿年纪太小了些,歌儿和音儿还可以,只是人的确很少;”顿了顿后又道:“日后有其他府里的姑娘加入就会好多了。”

红裳只是笑着附和,没有多说什么。

倩芊忽然道:“不若表嫂一起来吧?”

红裳摇了摇头,失笑:“我是不成的,我能识得几个字就不错了,哪里会做诗做文的?表姑娘还是饶了我吧。”

倩芊一笑倒也没有强求。又说了几句话便快到中午了。她很知机地起身告辞了。

红裳把倩芊送到花厅门外便回来了。她一面走还一面想着:起一个文社。倩芊倒底想做什么?只是为了和姑娘们增进一下感情吗。应该不会如此简单才对。

红裳又走回到原位坐下。刚刚坐下便失笑站了起来:应该用饭了。自己又跑来花厅做什么?她摇着头走向通往偏厅地门儿。不想一掀帘子便看到了赵一鸣。把没有什么防备地红裳和侍书、画儿等人吓了一跳。

赵一鸣站在帘子外面一脸若有所思地样子。看到红裳手他脸上一红:“裳儿。”其实赵一鸣只是在想表妹装出这么一副大家闺秀地样儿来。倒底想做什么;可是被红裳看到他站在门外。好似偷听一样。他便同做了贼一样脸红脖子粗起来。

红裳点了点头:“夫君。应该用饭了。”就好像赵一鸣站在门口处是极正常地事情。红裳眼睛都没有多眨一下。

赵一鸣看看红裳。多少有些尴尬。他忽然想起自己来花厅地目地。急忙把手里端着地汤盅往前举了举:“裳儿。我给你煮了一些可以补心养脑地汤。”

红裳看向那汤,然后伸手接过来以后交给了身后的侍书:“夫君,走吧。画儿,让她们手脚麻利些摆饭,用过了饭,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呢。”

赵一鸣不太自在的搓了搓手,忽然手上一痛,他立时又放开了。他的脚虽然能落地行走了,但是却受不了太大的力,所以走得并不快。

红裳没有急行,只是不紧不慢的伴在赵一鸣地身边。

赵一鸣拽了拽衣襟:“裳儿,我只是想亲自给你送过汤来,没有想到花厅上有客人在。”

红裳轻轻一笑:“也算不得是客人,是薛家表妹。”

赵一鸣更是有些尴尬:“我在门外已经听出客人是薛家表妹,虽然当时就想回避的,可是后来又怕她说些什么惹你生气,所以我才没有走开。”

赵一鸣实在怕倩芊来同红裳乱说一通,或是直接厚了脸皮求红裳让她进门儿。

红裳看向赵一鸣:“表妹不过是来走走,怎么会惹我生气?夫君想得太多了。”

赵一鸣看了看偏厅上的大小丫头们,他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裳儿是为了薛家姑娘地闺誉着想才如此说。不过赵一鸣有些不以为然:那样的女子自己都不在乎她地闺誉,裳儿为什么还要代她在意呢?!不过赵一鸣不会违了红裳的心意,便不在提倩芊的事情。

不过只一时,赵一鸣便想到了另一处:表妹于裳儿来说完全是外人,而且还居心叵测,裳儿为什么要代她着想太多?裳儿应该是为了自己和赵府的声誉在着想吧?毕竟表妹如果在府里块了闺誉后,对自己声名儿很有影响是真。

赵一鸣一面想一面看向了红裳,可是红裳神色间并没有什么变化。不过赵一鸣已经认定红裳是为他着想了:裳儿处事一直是这样平平淡淡的样子,她就是替自己着想,现在正生自己气的时候,也不会让自己看出来。

红裳不知道赵一鸣心中所想,不过她地确是为了赵一鸣着想——就要接恩旨了,不要让自家的奴仆们传出去什么闲话,赵一鸣与自己可都会受连累地。

夫妻二人坐下后,还没有开始用饭,霄儿便进外面进来:她一看就是

过,而且衣服都换过了。

侍书和画儿知道霄儿不是一个轻狂的人:她是怎么了?画儿仔细些,看到霄儿手上有些细细地划伤,便拉着她问道:“你怎么受伤了?”

赵一鸣听到后,转过头来脸上有些不太好意思,没有开口先咳了两声儿:“霄儿的伤是被我所累,咳,咳,霄儿,老爷今天连累你了,你这个月地月例加倍吧。”

说完,赵一鸣忽然又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便又道:“当然,银子并不能去掉霄儿手上的伤,不过是老爷的一份歉意;让他们给你买得伤药可买来了?”

霄儿已经福了下去:“谢老爷,不过婢子不敢受双倍的月例,都是一些婢子的份内事儿;伤药已经有人送来了,只是婢子想着伺候完了老爷夫人后,晚上才上药。”

红裳也看了过来:“霄儿,这是怎么回事儿?你在厨房里怎么会伤得这么重?”被赵一鸣所累?红裳的眉头皱了皱:当然,她不是想到他处,只是她认为是赵一鸣吩咐霄儿做事催得急了所致。

侍书和画儿也满是惑:霄儿可是擅长厨艺的,就算是她们不怎么出众的厨艺,进了厨房也不会伤得这样。

赵一鸣尴尬起来,他有些坐不太住的样子。

霄儿看了一眼赵一鸣答道:“回夫人的话,是老爷非要婢子教老爷煮汤给夫人补身子,老爷根本不会拿刀,婢子说由婢子把材料切好,由老爷去煮就好,可是老爷偏要自己来做;婢子便在一旁为夫人做两个菜式,可是、可是老爷总是不时的划到自己;老爷每划到自己,婢子就吓一跳,刀也就划到了自己手上。”

红裳听得哭笑不得,画儿和侍书也忍不住的想摇头:霄儿怎么这样呆呢?大男人下厨房这不明白着添乱嘛,就是把天说下来,也要把老爷挡在厨房外才是正确的。

红裳看向了赵一鸣的手,赵一鸣却把手藏到了桌下,脸上有着一层红色—他今天好似红色就没有完全消下去过。

赵一鸣没有等红裳开口,他先带着羞愧道:“夫人,我知道做个菜式出来是不可能的,煮汤还简单些,所以我才想学着煮个汤;可是、可是,我弄了一个上午,煮坏了很多次,就是最后这一次的汤,味道、味道也太好——霄儿说,勉强可以用。”

赵一鸣咳了两下,抬头看向红裳:“在南边时没有少吃裳儿煮的汤,现在裳儿身子不爽利又是因我之故,所以我想同霄儿学几个汤,亲手煮来也是为夫的一番心意。只是——,做得实在不太好,一样的东西由我做出来就是两样的味儿。”

赵一鸣虽然已经是而立之年,不过红裳却是第一个让他心动的女子,又是他感觉平生最对不住的女子,所以他才会想做些事情弥补红裳;不过,他所做之事与平日里的为人有些不符,只是他一点儿也没有查觉到。

赵一鸣不知道什么叫做爱情,但却不小心一头就撞到了情网上,所以行为多少有些古怪—他眼下根本没有意识到他对于红裳的感情,与他对其他女子的感情有什么不同;他还一直以为自己只是纯粹为了弥补妻子。

红裳没有答赵一鸣的话,看着他:“夫君手上的伤可敷过药了?”

赵一鸣摇了摇头:“手上没有多少伤,再说伤得也不深,没有什么事儿,裳儿不必担心。我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来不及再煮一份汤,所以我带了汤想让夫人尝一下,看看夫人能不能入口,如果不行也让大厨房按例送汤上来。”

红裳实在是忍不住嗔怪了赵一鸣一眼,然后看向侍书。侍书不待红裳说话,福了一福:“婢子去取伤药过来。”

红裳又看向了已经放在桌上的那盅汤,她伸手取了过来。画儿急忙打开,把汤盛装到碗里。红裳用调羹吃了一口汤,然后又吃了一口汤,抬头看向赵一鸣:“味道不错,很好的汤;”然后又对画儿道:“给你们老爷也盛上一碗。”

汤的味道实在是说不上好来,如果同霄儿所煮得比起来,差得那可以说是一个天,一个地;不过倒还可以入口。

不过红裳用着汤,其实品不出多少滋味来:她心里已经打倒了五味瓶,哪里还能辩得出嘴里的味道?酸甜苦辣所有的感觉一下子涌了上来,她眼下都辩不出悲喜来了,就不要提味道二字了——虽然她面上还是一样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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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八章查得出来吗?

一百七十八章查得出来吗?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

一鸣看着红裳喃喃的道:“我知道汤不太好,不过~足十的,裳儿先将就用些吧,对身子多少有些补益。”

他煮得汤他当然尝过味道了,所以他知道红裳是在安慰他;那汤啊味道很一般的。

红裳微微一笑:“夫君第一次煮汤嘛,已经很好了。而且,我用着挺好的,汤的味道真得不错,夫君尝尝吧。”

赵一鸣看着红裳脸上的笑意,眼中有了感动之色:裳儿笑了,终于不再对他冷冷淡淡的了。不要说煮一碗汤,现在就是让赵一鸣煮一辈的汤,他也会一口答应下来。

赵一鸣看看红裳,又看看碗中的汤,他看红裳的笑意,忍不住怀疑:难道在盅里多闷了一会儿味道便好了一些?他低头吃了一口汤:汤的味道还是如他在厨房里尝的时候一样,并没有变得鲜美可口。他忍不住在心中一叹:裳儿的心肠实在是太软了,自己不过是为她做了一点事儿,裳儿便已经有了要原谅自己的意思。

可是,赵一鸣没有因快要得到红裳的原谅而感到高兴,他反而有些酸涩。

侍书取来了伤药,画儿和侍书一起为霄儿和赵一鸣敷药。

赵一鸣手上的伤要比霄儿的严重许多,红裳实在是看得有些心惊肉跳:“夫君,你这是去煮汤了吗?手上都流血了,怎么还能煮汤?”

伤成了这个样子,不治伤还煮了一上午的汤,这个男人原来看着还是挺精明的,现在怎么变得呆傻了起来?

赵一鸣被红裳责骂了几句,心里不恼却像吃了一块蜜糖一般,他傻傻的答了一句:“血没有滴到汤里,材料我也洗干净了,绝没有沾到一丝血迹,裳儿你放心用就是。”

红裳闻言实在想瞪他。可是看到他手上纵横地伤口被水泡得都已经发白。较深地一些伤口都翻过来了。白花花地肉让人看得眼晕——红裳便又忍住了:这个男人三十出头了。又不出十七八岁地毛头小伙子。居然还做这种幼稚地事情。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可是。红裳地心却还是软了一些:傻是傻了些。可是他一个书生能做到这一步儿。也不容易了。也许—?唉——!红裳暗暗地叹了一声儿。没有再想下去:她地心虽然软了一点儿。可是她地心结并没有打开。怎么可能会原谅赵一鸣呢。

红裳和赵一鸣夫妻二人这几天以来。终于算是心情不错地一起用了一顿饭。

用过了饭后。赵一鸣地心情大好。依着他地意思。他还想再去试着做另外一种汤品;不过最终被红裳赶到了书房中去看书。并且言明了厨房日后是他应该止步地地方——他煮得汤实在不怎么好喝。一次也就罢了。千万不能让他煮汤煮上瘾。

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纪。红裳倒巴不得自己地男人对厨房感兴趣。但是在这个时代地赵府还是免了吧——有那么多地丫头婆子呢。赵一鸣实在不必对厨房生出兴趣来。

红裳甚至于感觉。赵一鸣不入厨都可以算作是他做得善事之一:他煮汤伤人伤己不算。就他浪费地那些珍贵材料来说。也是一笔银子呢。

红裳小睡了一会儿,起来后听到外面画儿和侍书好似在同人说话,便唤道:“谁来了?”

侍书等人听到急急奔了进来:“夫人醒了。是鱼儿来了。”

鱼儿来一定与例银的帐册有关,红裳坐起说道:“让鱼儿进来吧。”

画儿和小丫头们取了衣服过赤服侍红裳更衣:鱼儿也是红裳名下的大丫头,当着她地面儿梳洗也没有什么。

鱼儿进来施了一礼:“见过夫人。婢子是来回帐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