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姨娘正在用饭,随她进府的丫头香草现在也是三了,她依然是魏太姨娘身边最得力的人,正立在一旁伺候着。门外有一个小丫头探了探头,香草赶紧递了个眼色,那小丫头便缩头没有了动静。

魏太姨娘一叹:“我这里也没有什么事儿,不过是用饭罢了,我自己难道不会来?你去吧,她这个时候探头探脑的,应该是有什么事儿才对。”

香草看了看门外,再看看魏太姨娘:“伺候完了奶奶再去吧。”

魏太姨娘放下了筷子:“你不放心,让个人进来服侍也就是了。我喜欢用些什么,自会告知她的。你自管去吧。”

香草这才出去了,一时便有一个娘子进来伺候魏太姨娘。

香草同小丫头嘀咕了一会儿,便转身又进了屋,却什么也没有同魏太姨娘讲,魏太姨娘也没有问香草什么。那娘子看了,便知道是香草的私事儿了。

魏太姨娘用过饭后净了手,那娘子一福:“奶奶,昨儿人已经自家庙回来了。大姑娘虽然精神不太好,不过身子还行。那个嬷嬷是极厉害、精明的,应该能教大姑娘不少东西。我们把东西当面交给了大姑娘,大姑娘只说让奶奶费心了。”

魏太姨娘一叹:“金娇玉贵的大家小姐,哪里受过那样的苦?虽然她是错了,不过倒底是个小孩儿家家的,年节时,我想也就应该让她回来了。唉,可怜见的。只希望她这一次能真心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回来后不会再惹老太爷和老爷们生气。”

那娘子躬了躬身子:“奶奶说得有道理,大姑娘是个聪慧的,一定能想明白的。”

魏太姨娘点了点头,她没有什么其它的事儿,便挥手让娘子退下去了。

香草奉上了茶道:“小丫头就是性子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奶奶用过了晚饭后再来回也是可以地。偏她沉不住气儿——老太太又和老太爷置气了。老太爷饭也没有用便自上房里出来了。”

魏太姨娘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老太太那个脾气。唉。罢了。那些事儿我们也管不着。让人在小厨房里整治些小菜吧。一会儿老太爷来了多少用一些掂掂肚子也好。”

香草答应着去安排了。魏太姨娘看了看自己身上地家常衣服。起身唤了两个小丫头进来。去卧房更衣梳洗了:老太爷这一阵子虽然还会时不是时地来一趟。不过却已经不在她这里留宿了。而且这两日即使来坐得时间也不长。所以魏太姨娘想好好收拾一下——是不是老太爷对自己已经没有心思了?

魏太姨娘看着镜中地自己。怎么也是岁月不饶人啊。她抬手抚了抚鬓角道:“先把头发梳开吧。一会儿让香草给我梳头便可以了。”

小丫头答应着把魏太姨娘地头发散开了。一下一下地梳好理顺。魏太姨便转身看向衣柜。看了半晌后方道:“就那套天青色地吧。老太爷喜欢这个颜色。”

香草回来给魏太姨娘梳了头。魏太姨娘又更了衣。可是她们主仆折腾了半晌后。又等了足足一个时辰。老太爷却依然没有来。

香草扫了一眼沙漏,看向了魏太姨娘,意在询问魏太姨娘。

魏太姨娘看了看沙漏,轻声道:“收拾一下睡吧。”

香草有些不忍:“奶奶,要不要我让人出去探听一下?”

魏太姨娘摇头:“不可。老太爷应该是回了老太太那里吧?毕竟你们大老爷刚升了官儿,不给做娘的面子,也要给儿子面子不是?算了,睡吧。”

香草有些迟,魏太姨娘一叹:“不要招惹是非。”香草这才答应着去铺床了。

魏太姨娘的眉头却皱了起来:老太爷回老太太那里了吗?往常他同老太太生了气以后,二三日都不回去的,今日怎么会回去呢?如果没有回去,他宿到了哪里?

魏太姨娘立时便想起了内书房中,太太红裳送给老太爷地那两个丫头,她立时唤香草:“内书房里的两个丫头有什么异样吗?”

香草摇头:“还是像上次同奶奶说的一样,什么异样也没有啊,很是规矩。她们长得并不出众,除了识字外并无所长。伺候地时候也没有什么狐媚,老太爷对她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魏太姨娘的眉头皱了皱:“老太爷近来是不是常常在书房中消磨时光?”

香草点头:“是的,奶奶。不过,近来老爷高升,家中常常有人拜访,老太爷没有出府,常常在书房中也极为正常啊。奶奶不必担心那两个丫头,她们没有什么特别地心思。”

魏太姨娘点了一下头:“我只是随口问问,哪里有什么可担心的。嗯,老太太那里的两个丫头如何了?”

香草笑道:“那两个丫头几乎是吃闲饭的吧?老太太手下的丫头们,哪个是好欺的?把持着老太太所有近身地事儿,她们两个根本没有在老太太跟前露脸的机

太爷更是见不到了。”

魏太姨娘又点了一下头,没有再问什么。香草便又回去看着小丫头们给魏太姨娘收拾床铺。魏太姨娘坐在那里却一直在思索事情,她的心里有一丝丝的不安,可是却又找不到哪里不对劲儿。

香草带着人收拾妥当后,请魏太姨娘去休息:“姨娘,您早些歇下吧,明儿一早——,唉。”

魏太姨娘一笑:“多少年了都是这么过来了,你又叹得什么气儿?”然后她顿了一顿似乎想说什么,不过最终没有说,只是打发了香草也早些回去看孩子。

香草答应着魏太姨娘的话,把一个小包裹放在了魏太姨娘地枕头旁:“姨娘也不要太操劳了,早些睡。”

魏太姨娘点了头,香草才转身回去了。

魏太姨娘靠在迎枕上,打开了小包裹。

第二日一早,魏太姨娘很早便来到老太太的上房:她自进了赵府后,便日复一日的伺候着老太太:在人前是看不到她地——她每天一早到老太太房里伺候老太太起床,打水、叠被、洗刷马桶等等,贴身伺候的事儿老太太并不让她动手。

老太太今日起得也早:这些日子老太爷一般都宿在上房,昨日一晚上老太爷没有回来,老太太心里便有些忐忑不安了。她静下心来后也知道总招惹老太爷生气不好,会让老太爷看魏太姨娘更顺眼罢了,对她不利。

正如魏太姨娘没有料到老太太起得这样早一样,老太太也没有料到魏太姨这样早。老太太看到魏太姨娘当然不会有好脸子:“你怎么这样早便过来了,老太爷那里让哪个伺候,你地那些娘子们粗手粗脚的,会伺候人嘛?你也不是进府一日两日了,你做姨连伺候老太爷都不上心,还留你在府里有什么用?”

魏太姨娘早已经习惯了老太太地脾性,且她现在正在想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老太爷昨晚宿到了哪里?所以听到老太太的话,她并没有什么神色变化,轻轻福了下去:“回老太太的话,老太爷昨日并没有来婢妾的院子。

”她自动省略了后面老太太对她的谩骂。

老太太一听也愣了一下:“没去你那里?”

魏太姨娘点了点头:“没有。婢妾认为老太爷像往日一样宿到了上房,所以才一早来伺候着。”

老太太看了魏太姨一眼,一时没有作声儿。

魏太姨娘也不多话,看老太太不再问她话,便带着小丫头们开始收拾屋子了——虽然她很心急,可是在老太太跟前,没有必要的时候,她从来不会多说一句,多走一步儿。

老太太过了一会儿又唤魏太姨娘:“老太爷昨天晚上去过你那里吗?”

魏太姨娘摇了摇头:“没有。”

老太太有些着急了:“那老太爷宿到哪里去了,一个晚上了,莫要着凉了啊。”

魏太姨娘劝道:“老太太不要着急。”

老太太瞪了魏太姨娘一眼:“不要着急?你当然不急,枉老太爷平日里那么疼你了!来人,快去找找你们老太爷。”

魏太姨娘听到老太太的这句话,真有此着急了;她急忙道:“老太太,让婢妾去内书房看看吧,也许老太爷——,看书看得累了在那里歇下了也说不定。”

老太太看了魏太姨一眼,魏太姨娘急忙又道:“如果内书房没有老太爷,再让人去找好了——不然兴师动众地,怕老太爷知道了,不高兴。”

魏太姨娘的最后一句话让老太太点了点头:“那好,你去吧。快去快回。”

魏太姨娘刚转身,老太太又道:“你且等等,嗯,让言梅同你一起去吧。”

魏太姨娘福了一福,带着言梅一起去内书房了。

而这个时候,赵一鸣和红裳刚刚起床,陈氏和小陈氏带着丫头们正在收拾屋子。

赵一鸣和红裳刚刚在花厅坐下,霄儿便带着小丫头把两碗粥和几碟小菜、还有包子、卷子摆到了桌子上。赵一鸣闻到香气便一阵食指大动,不过还是惑的问道:“裳儿,一会儿就要去上房用早饭了,你这是—?”

红裳一笑,回头看了侍书一眼,侍书笑道:“太太放心,画儿在那边儿忙呢。”

红裳点点头:“辛苦画儿和两位姨娘了,一会儿让她们到偏厅去用早饭吧—是我赏给她们地。”侍书答应了,使了小丫头去传话。

红裳这才转过头来道:“夫君多少用些,一会儿到上房怕是用不上早饭了。”

*********

更得太晚了,小女人汗颜,对不起大家了!对不起,对不起。家中孩子不舒服,所以分了心神,文的质量要保证,所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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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二章逼人太甚自食恶果

二百一十二章逼人太甚自食恶果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

到红裳的话,赵一鸣虽然有些不解,不过美食当前,手吃了起来,只是一面吃一面问道:“裳儿此话何解?”

红裳笑了笑,取了包子咬了一口道:“夫君快吃过,到上房你就知道了。”然后转头道:“侍书,你也去用些吧,这里不用人伺候着。”

侍书想不答应,红裳又催了她两声儿,侍书也是知道今天早上一定有事儿,所以便福了一福,匆匆下去用早饭了。

红裳用过饭后,伏耳对赵一鸣说了几句话,然后认真的看着赵一鸣。

赵一鸣点了点头:“裳儿,你看我做什么?早不就说过了嘛,这也没有什么,怎么也算不得是什么大事儿——而且,说起来也算是我们尽得孝道;你倒是多虑了,母亲不是容不得人的那种人,看魏太姨娘就知道了。”

赵一鸣是一个古人,对他来说,他的父亲收两个丫头入房没有什么不好—即有人照料父亲,母亲那里也能少费些心神多养养身体,一举两得。礼教,把赵一鸣的眼睛遮住了,不只没有看到他妾室们的阴毒,也看不到他母亲的心思。

红裳抿嘴一笑,没有说什么:男人,总是认为家中的女人们都如表面上一样和和气气呢。

魏太姨娘和言梅行到了内书房外,天色刚刚放亮而已。魏太姨娘看了看已经燃起灯火的内书房,往后退了半步:“言梅,你去看看吧,我地鞋子里好像进了砂子,我自己瞧一瞧。”

言梅也没有多想,点了点头后道:“姨奶奶您可扶好了树,不要滑倒了。你们两个服侍好姨奶奶,你们两个跟我来吧。”

魏太姨娘把鞋子取了下来,那鞋子里面还真是有东西,她把鞋子抖了几抖:“我说脚怎么一直疼呢,原来进了东西。”然后又仔细看了一眼脚:“居然磨得脚受伤了,唉——!”

小丫头过去接过了鞋子来:“姨奶奶小心些。脚受伤了只能慢慢走了。好在老太太地屋子距这里不远。让婢子来服侍奶奶穿上鞋吧。”魏太姨娘答应着。抬头看了一眼。言梅已经到了门前。跟着她地小丫头已经打起了帘子。

魏太姨娘穿好鞋子。便扶着小丫头地肩膀行了过去。这个时候。言梅已经进了屋。

魏太姨娘到了门前。小丫头也想打开帘子时。魏太姨娘道:“你通报一声儿吧。就说我来给老太爷请安了。”

小丫头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魏太姨娘。不过还是照做了。

屋里传出了魏太姨娘最不想听到地声音——老太爷地声音:“进来吧。”

魏太姨娘扶着小丫头地手一紧。小丫头感觉到此许地疼痛。便回头看了过来。魏太姨娘地神色还是照常。她还笑了一下:“刚刚脚下微微一滑吓了我一跳。没有抓疼你吧?”

小丫头摇了摇头,魏太姨娘这才道:“我们进去吧,让老太爷等得太久了不好。

魏太姨娘进了屋子,里面并没有人——人在里面地小卧房里。魏太姨娘挑帘进了屋子,垂目福了下去:“老太爷安。”

老太爷的声音平平的:“嗯。你也是老太太使来的?”

魏太姨娘看了一眼言梅,言梅的神色间已经不见了平日里的沉静,她想了想答道:“老太太今日看到婢妾时,才知道老太爷没有来婢妾院子安歇,所以担心老太爷一晚上没有人照料,万一着凉可不是玩儿地,才命婢妾和言梅到书房来看看老太爷在不在?”

老太爷闻言后神色间并没有什么变化:“我知道了,你和言梅去回老太太吧,一会儿我便去上房用饭。”

其实老太爷已经不高兴了:老太太还是再防他啊!不过是两个模样普通的丫头,她也不放心到如此地步——错眼不见,先心内书房来;说媳妇不贤良,她又哪里贤良了?

魏太姨娘扫了一眼言梅,言梅已经福了下去,她便也福了一福,答应着和言梅一同告退了。

言梅出了内书院后,对魏太姨娘急急的道:“姨奶奶慢走,我先赶回去告诉老太太一声儿。”

魏太姨娘点了点头,又不放心的道:“你可要慢慢同老太太说,不要让老太太,嗯,那个什么太过——,气伤了身子才是大事儿。”

言梅点了点头:“我理会的,那我就先走了。”说完带着一个小丫头,急急回去了。

魏太姨娘也是十实着紧赶路,不过她走两步总要站一站休息一下:她地脚儿被磨伤了,痛得厉害,不能行得很快。

老太爷看向身旁的两个丫头:“委屈你们了。”

洗笔和弄墨拜了下去:“婢子们并没有做什么,有什么可委屈的?”

老太爷摇了摇头:“唉——,算了。现在就是说了也是白说,而且男女授受不亲,你们昨天晚上伴了我一整夜,这清白也地确是没有了。嗯,如果你们同意,我同老太太说过以后,就收了你们吧,免得你们白担着名儿,不如摆明了更能堵住那些小人的嘴;只是我一把年纪了,怕是要委屈——”

洗笔和弄墨听得大喜,她们连连叩头:“能得老太爷青、青睐是婢子们地福气,何来、何委屈之说。”倒底有几分羞意儿,说得话儿便有些结巴了。

老太爷看着两个丫头俏脸微红,心头的烦燥少了三分,便微笑道:“那就起来吧,今儿我就同你们老太太说,把你们开了脸放到屋里吧——只是说出去,要被那起子老不修笑我临老入花从了。其它倒也罢了,只是有你们在书房里说说话儿,倒也是一桩趣事儿。”

老太爷还真不是好色之人,他要收两个丫头做通房而不是姨娘,就是有意在日后要把她们打发出府地——老太爷其实还想着让她们保下处子之身,日后好好的给她们找个人家,成亲后日子也能好过些。

洗笔和弄墨听了以后更是低着头,红着脸说不出话来了。不过她们心里却是极高兴地:做个通房丫头虽然并不是主子,可是她们却已经是老太爷的人了——太太便不会再送她们回去了,而日后她们有把握老太爷会抬举她们的。

老太爷看着两个丫头,想起昨天晚上两个丫头的开解,他心中居然浮现了一个词语:红袖添香。老太爷自己地老脸忍不住一红,掩饰似的站了起来:“我们去上房吧。嗯,你们日后不用在上房立规矩,还是在这个书房内伺候吧。住处嘛——,就住这院子的东厢房好了。”

老太爷没有把这两个丫头看作是自己的女人,所以才会如此安排。

洗笔和弄墨答应着起来服侍着老太爷梳洗了:她们是极用心地,所以老太爷看向镜中的自己时,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红裳和赵一鸣到了上房时,老太爷还没有到。紧随着红裳她们步入上房的人,却是魏太姨娘。老太太看到魏太姨娘时,眉毛动了动,可是看到赵一鸣和红裳后,她压下了要迁怒的念头。

红裳和赵一鸣请了安以后便坐了下来,没有谁再开口说话:老太太阴着的一张脸,把所有人地嘴都封了起来。

赵一鸣看了看母亲,他有些不太确定:母亲在生气,为什么?为了那两个丫头吗?他想到这里看向了老太太:母亲不会容不得人吧?不可能,母亲可是大家出身,虽然是庶出——可能是担心父亲的身体,所以才生气的吧。

想到这里他扫了一眼红裳:裳儿不想让自己纳妾,是因为自己有了四个妾室,可是父亲只有自己和二弟两个儿子,却只有魏太姨娘一个妾室,其实还真有些说不过去;老太爷的年纪算不老,嗯,就是再纳两房妾也算不得什么吧?再纳两房还不如自己的多呢。

赵一鸣还在胡思乱想时,老太爷带着洗笔两个人进了上房。老太太没有像往日一样站起迎一迎老太爷,而是把脸扭了过去。

因为昨天晚上老太爷只是在书房吃了两杯闷酒,和洗笔、弄墨说了一阵子话儿后胡乱自己一个人睡了——洗笔和弄墨不太放心他,所以一直在屋里照看着:但是老太爷和她们却还是清清白白地。

因此,老太爷看到老太太给了他脸子后,想到老妻的那点子小心思,心里也十分的不快起来,便走过去没有理会老太太,自己坐了下去。

老太太看老太爷一个晚上同丫头一起胡混后,回来居然还给她脸子瞧,她当然更是气恼。转头狠狠地看向了那两个丫头,一看之下心头更是火起:她早已经忘了内书房伺候的人是红学送过来地人了。

认出两个丫头来后,老太太心里的怒气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她先指着红裳喝道:“原来都是你干得好事儿!还不给我跪下!”

红裳有些惊愕:“老太太,您先不要生气,倒底媳妇错了哪里,还请老太太明示。”一面说着话,一面红裳作势便要跪下。

赵一鸣当然不会让红裳跪下去:一来她此事儿没有做错,二来红裳已经是诰命,哪里能随便地说跪下就跪下呢。

老太太听到红裳的话后只感觉到更生气,一连声的喝道:“跪下!你给我跪下!”

老太爷已经怒吼道:“你住口,媳妇堂堂的五品宜人,是你喝她跪下就能跪下的嘛?媳妇没有大错儿你却喝她跪下,你要置我们赵府于何地?要置朝廷于何地?”

老太太现在是一腔的怒火,认为老太爷一直护住红裳,就是因为这个媳妇一直再给他物色‘美人’;她气极之下第一次对着老太爷拍桌子道:“你们一个又一个在我眼皮底下弄鬼,到末了居然还要派我个不是?!诰命?有什么可稀罕的,我也是四品的诰命!少要扯上朝廷,就是扯上朝廷,你老不修做出的事情,不怕人家笑你?!”

老太爷听到此话,狠狠地瞪向老太太:“朝廷也是你能乱说的,你再提着个字,看我会不会再顾你地体面!你给我想好了再说话,对于夫君如何辱骂,你不怕获罪嘛?!”

老太太虽然气得要死,可是她还真拿老太爷无法,也不敢再抬惹老太爷—但是她的一腔怒火总要发作出来。老太太便伸手一指洗笔和弄墨喝道:“给我拖下乱杖打死!”

老太太的这一句话不但震惊了赵一鸣,也让老太爷吃惊很多:“你疯了吗?好好便要打死两个人?”

老太太听到老太爷居然护着洗笔和弄墨,气得全身哆嗦:“这两个狐媚子用了什么手段儿让你如此护着她们?我今日就是要打死她们,来人,给我打!给我

打!”

门外涌进了几个婆子,老太爷一掌拍在桌子上喝道:“都给我滚出去,没有我地话,哪个敢动她们一根汗毛试一试!”

老太爷也真怒了,老太太不问青红皂白就发作,一点面子不给他留;而且还是当着儿子和媳妇的面儿——前些日子她可是刚刚教训了一顿媳妇什么叫做贤良淑德。

不要说听到老太太话进来拉人的婆子,就是言梅等人也退出了屋子:主子们吵嘴,她们做奴婢的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才对——那些无干系地小丫头们早已经躲得不见了影儿,可是言梅等大丫头没有主子的话儿,哪里敢乱动?老太爷的一句滚,倒真是给了她们一条生路。

赵一鸣看看老太爷,又看看老太太,在他看来,今儿这事儿无论如何都是老太太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当着许多的人的面折了老太爷的脸面。依赵一鸣对老太爷地了解,昨天晚上两个丫头都在内书房中,那么老太爷肯定与她们是清清白白的。

老太太看丫头婆子都退了出去,气得老脸通红:“一鸣,你给我去掌那两个丫头嘴!”

赵一鸣立起:“母亲,您先消消气儿,有什么事儿同父亲坐下来,好好说一说,也许其中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老太太听到赵一鸣的话后,只是更怒了,她感觉满府的人都不与她做对也罢了,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也不向着她,让她如何不怒?

老太太自己起身行过去,先举起手来正正反反打了赵一鸣七八个耳光,然后才转身对着洗笔和弄墨打了下去。

赵一鸣被老太太打得满肚子地委屈,可是不敢动也不敢说什么,可是他看到母亲要打那两个丫头时,他大惊:母亲打下去,后悔的那个绝对是她。

虽然赵一鸣不认同老太太的做法,可是毕竟是他地生身之母,所以赵一鸣现在也不想让老太爷收洗笔二人了——可是,父亲那里他又不孝了,不过现在赵一鸣没有时间想这个问题。

赵一鸣拦得晚了一步,而距洗笔二人最近的魏太姨娘似乎是被老太太吓倒了,没有拦下老太太不说,还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老太太清清脆脆地打了洗笔两下,弄墨挨得更多些。老太爷气得把茶儿摔在了地上,又拍着桌子喝道:“住手!你给我住手!”

老太太听到老太爷的话,却打得更起劲儿了。

洗笔和弄墨岂是一般地小丫头?所以她们没有怎么避,只是一直哭着求老太太饶命。

赵一鸣上前拦老太太时,又被老太太打了两个耳光:“不肖子,白白生养了你!如果你二弟在家,岂会让母亲受这么大的委屈与侮辱!”

赵一鸣被老太太骂得一呆,老太太却一把推开了他:“你个不中用的东西,老二啊,看你母亲被你父亲和大哥欺成什么样儿了!他们是只顾了新欢,一个不要老妻,一个是不要老母啊——”

老太太一边儿骂着,一边儿撕打洗笔二人。

红裳赶了过去,想拉老太太似乎又不敢的样子。赵一鸣醒过神来,一把拉过红裳,把她护在了身后。

老太爷气得喝道:“好,我今日就不要老妻给你看看!你再闹,我现在便写休书送你回去!”

赵一鸣和红裳都有些吃惊,他们转头看向了老太爷。

老太太听到了,她高高扬起的胳膊没有打下去。可是她却更是悲愤:几十年的夫妻了,居然为了两个丫头要休她。

老太太捂脸大哭起来,口口声声叫着赵家老二的名字,把老太爷和赵一鸣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老太爷却不理会老太太的哭闹,他瞪着老太太喝道:“还闹是不是,来人,请保人,我现在就写休书!”

老太太吓得一下子没有声儿,而赵一鸣和红裳刚想为老太太求情时,老太爷却一字一句的对老太太道:“你听清楚了,我昨天晚上只是在内书房胡乱睡了一晚上,这两个丫头至今还是完璧之身;你的那些心思,你我都清楚的很——原来那几个妾室,她们也是不安份的人儿,而你又是我们赵府的当家主母,所以我才一直没有同你一般见识!今日你居然闹成了这个样子,那我就告诉你,我今儿就抬举了她们做妾,明日就行家礼!”

说完,老太爷盯了赵一鸣和红裳,还有魏太姨娘一眼:“你们哪个也不要劝我收回成命,媳妇,明日的家礼便由你来打点一切!”

老太太听到老太爷的话后,是真得呆住了:她一下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老太爷说得话是真的,她知道;老太爷从来是说一不二的。

而一直如何影子一样不被人重视的魏太姨娘,听到老太爷的话后,吃惊的抬眼看向了老太爷:原来——,她们都想错了。魏太姨娘的身子摇了几摇:她的脚儿实在是伤得不轻,立得久了疼得她几乎站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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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三章名份定下了

二百一十三章名份定下了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

太爷说完后,立起身来就要走。

红裳上前福了一福:“老太爷留步,现今您一出去走了,府中不定传出什么闲话来;老太太也只是一时气急,再怎么说也是一家人,您还是坐下消消气,一会儿媳妇让人弄几个小菜来,老太爷和老太太还没有用饭,怕不到午时就要饿了,伤了身子总是不好。”

老太太这时虽然醒过了味来,可是事情已经没有转|U的余地:老太爷昨天晚上没有做错事情,可是现在却真是做了,就做到了她的面前,她却说出一句话来。

赵一鸣一直没有说话,他的嘴角有血丝流了出来。红裳看得心下不忍,虽然有心要照料赵一鸣,可是当着老太太的面儿却又不能:不然老太太会以为她是别有居心,离间她们母子间的情份。

老太爷听了红裳的话,想了想便又坐回了椅子上:关起门来一家人怎么闹是一回事儿,但是打开了门,很多事情是不能让人知道的。老太爷就算是再生气,也会像老太太一样什么也不顾了;老太爷要顾忌赵府的名声,儿子的前途。

洗笔和弄墨伏在地上一直没有起来,她们一时间也没有想到应该做些什么。到她们扫到红裳时,看到太太看向老太太,手指一弯一弯的做着叩头的动作时,便明白了过来。

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一齐哆嗦着对老太爷拜了下去:“婢子命薄,不敢当老太爷的厚爱,还请老太爷收回成命。”

老太太和魏太姨娘心下都是一紧,两个人一明一暗都注意着老太爷:两个丫头知道进退再好不过。老太爷看向老太太——他刚刚也不过是气话,可是他看到老太太眼中的期盼后,心下的火气又升了起来:妻子到这么大的年纪了,居然还不知道什么叫做贤良。

老太爷还没有答话呢,洗笔和弄墨又哭道:“只求老太太饶了婢子们,婢子们愿意求去。”

老太太听到洗笔和弄墨的话后,居然脸上一松,看来她想把两个丫头打发出去。红裳看到过在心底暗暗一叹:老太太真是没有多少心计啊。

魏太姨娘更是急在心里。可是这种场合却没有她说话地份儿:如果她没有后退那几步。那么她现在就会立在老太太身边儿不远。也可以小声儿提醒她两句。

但是魏太姨娘现今看着远处地老太太。只能干着急。

老太爷看到老太太地神色。心头地火又冒起了两丈:如果今日就让老太太打发了洗笔和弄墨出去。那他还算是赵府地一家之主嘛?!老太太是真得很给他面子啊。这个时候还只是一心想着赶走人。而不是想法子圆一圆他这个老太爷地脸面。

老太爷地心寒了一半儿:老妻虽然不是一个聪慧之人。但却为他育有两子。且一直对她照顾有加。所以他一直给予了老妻应有地敬重关爱与体面;可是不曾想。老妻不贤良也就罢了——他也不是好色之人。一妻一妾足矣。但是她不管有顾地如此大闹。是一点儿也没有给他留一点儿脸面!

老太爷冷冷地看了一眼老太太。然后低下头对洗笔和弄墨道:“你们是不是也瞧不上我这个老头子了。不把我地话儿当成一回事儿啊。”

洗笔和弄墨连连叩头请罪说不敢。老太爷这才道:“你们起来吧。你们现在也是我们府地太姨娘了。不要动不动地就跪下叩头。”

老太太地脸色一下子变得极难看,她当下扭转了头不再看老太爷。

洗笔和弄墨胆怯的看了一眼老太太,没有敢起来。老太爷又喝道:“你们给我起来,日后这府里你们除了我的话后,就听你们老爷太太的话;以后你们有什么事儿自去找太太,不用回你们老太太!”

老太太的脸刷的一下子白了,她身形晃了几下。

洗笔和弄墨自地上爬了起来,退到老太爷身后立好,她们现在完全放下了心来:她们地名份,板上钉钉了。

红裳看了看老太太,后退了几步,想去扶老太太。赵一鸣止住了红裳,他上前想扶老太太坐下。

老太太却正自生闷气,看到儿子对于媳妇红裳的护卫之情,心下更是无名火起,一扬手又给了赵一鸣一个耳光:“都说养儿防老,可是我指得上你吗?当初知道你是只白眼狼,就应该把你溺死在盆中!我有一飞一个儿子足矣。”

赵一鸣怕的就是自己母亲气头上会打了红裳,所以他才会上前:自己的母亲,要打就打呗,谁让自己是她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