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会换取什么利益呢?红裳眉头皱了起来:赵府这几年的产家收入颇为不错,虽然不能说五六代内不愁穿衣吃饭,但养活赵一鸣兄弟两家人几十年不成问题;并且以老太爷的精明,他不会不知道授子孙以鱼,不若授子孙以渔好吗?

薛家倒底有什么能让老太爷看上呢?红裳还真是有些不明白:赵府比薛家有势,就算是比钱,比薛家是少,但赵府也不差银子啊;红裳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薛家有什么能打动老太爷,但,红裳就是隐隐的有些不安。

侍书看红裳的样子,便知道她在思索事情,给了鱼儿和霄儿一个安静的眼神:这个时候,太太只是需要安静就足够了。

画儿已经在轻脚的换香了:现在燃得香不太适合太太想事情。

霄儿拉着鱼儿两个人去房备汤水,她们在屋里也没有事情可做,反而会吵到太太;最重要的是霄儿认为:太太这个时候用脑太多也不好,嗯,需要好好的补一补。

听到霄儿自言自语,鱼儿道:“幸亏我们不是太太,幸亏啊。”她夸张的拍了拍胸,霄儿一看到太太,没有二话:太太,您该用某某汤了;不要说太太,就是鱼儿听了一天,都有些怕怕的。

霄儿闻言转过头来认真看了看鱼儿,然后道:“侍书姐姐一天要用两次汤,画儿姐姐身子有些毛病,所以她要吃三次汤好好调理;至于鱼儿姐姐嘛,来,我给你请下脉——”不由分说就拉起了鱼儿的手。

鱼儿虽然很不想吃那些汤汤水水,是看霄儿一脸的正经样子,她还真不好意思硬推脱:霄儿可是她们四个中间年纪最小的一个;最终,她也落入了霄儿的汤水调理计划中。

霄儿请完了道:“你身子太虚了些,原来是不是吃过太多的苦?不过不用怕,一切有我,一天五次汤水,半年下来你一定会有一副好身子的。”

五次?鱼儿的眼睛瞪大了。霄却瞟她一眼道:“太太一天七八次呢,现在太太要小心的、好好的调理;你啊,还是少得呢。”说完她看着鱼儿,委屈可怜的道:“姐姐是不是不想吃霄儿煮得汤水?”

鱼儿当下一句话也没有说,拉起霄儿就进了厨房:她认了!太太都没有逃霄儿的汤水,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而侍书已经到茶水间给红裳整治参茶去了:这个参茶是被霄儿给配好的,据她说现在太太吃着是最合适的。

红裳没有注意到丫头们的动静,她还在想着问题:她猜不到老太爷倒底在想些什么,不过她打算以最坏的事情来准备应对——老太爷如果真的想要赵一鸣纳表姑娘为妾的话,她和赵一鸣要如何应对才好呢?

红裳没有想其它的可能性:其它的事情与她和赵一鸣没有极大的关系,而且老太爷也不会做出对赵府不好的决定来;所以,她只要想到能应对老太爷让赵一鸣纳妾的法子就好,如果老太爷没有这种想法儿只会更好,假设万一老太爷就是如此想的,她已经有了应对的法子,也不用过于着急而不知道如何应对。

红裳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到好的法子,老太爷如果真有了这个心思,他可不是老太太,事情要难办的多啊。

也许,只有一个法子可以试一试:老太爷毕竟不糊涂,一定可以分得出来轻重缓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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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八章都不光彩谁怕谁

二百四十八章都不光彩谁怕谁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

裳在想法子应对时,书房里两位老太爷已经坐下,的功夫便好似有些话不投机的沉默了下来。

薛老太爷坐在书房的客座上,双眼大睁的瞪着老太爷,一张脸不知道为什么涨得通红,应该是被气到了吧?他现在恼得直想把赵府整个全拆了!但是他眼下有求于人,不得不咽下这口气。

老太爷不看薛老太爷的脸色,他吃着茶道:“不是已经说过了,不需要你们薛家做其它的事情,说到联姻,我们两家已经是亲家了;所以,倩芊那个孩子你还是给她找门好亲事,你我两家不需要再来这一套;你呢,也放心,我们也不是要贪你们薛家什么便宜,银子我们会照付,还会多给你们半成。”

薛老太爷听到“半成”的话,心里多多少少好受了那么一点点儿:只一点点,他的恼怒,不,他是愤恨,他恨不得能一口咬死老太爷。他冷冷哼一声儿:“您还记得我们是儿女亲家?既然姐夫您知道我们是亲戚,你还如此趁火打劫?”

老太爷虽然听得老脸上有一丝红晕,不过他努力的让自己声音听上去是自然的:“我们赵府没有趁火打劫。一来,我们赵府要出手相助,却又不得罪那些人,当然有一个理由能说得过去,只是亲戚二字在他们那里是交待不过去的;二来,我们赵家是给了你们薛家银子的,而且就因为我们是亲戚,所以我才会多给你半成的银子;还有一点儿,表弟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不是亲戚,我们会只要一半儿嘛!”

老太爷知道自所为有些卑鄙是薛家并不值得出手相助——他们已经让宫里的人有怨言了,而且他不出手,那些人也会瓜分了薛家的,他敢起码给他们的价钱合理且没有把薛家逼到绝路上去。为了儿女计,老太爷在心一叹:只好卑鄙一次了——比起官场中的黑暗来,这个只能说是小意思了。

薛老太爷听到此话,气得身直哆嗦,不过他也不敢太过放肆——事情已经迫在眼前,今日怎么也要让赵家该死的老太爷开口相助才可以了。他只好又一次咽下了这口气,不过他也不想让老太爷就此舒服了:你拿走了一半儿是不是?我一定会再拿回来的!

薛老太爷声道:“亲戚,听姐夫如此一说,还是让人放心不起来啊。

嗯看我们还是要再结次亲才可以了,不然我宁可同那些人低头——给出一半儿去,也不一定谈不成!就算他们不同意,我还可以找其他人,反正出一半儿嘛,还怕没有人会为我们薛家出面?!”薛老太爷也是豁出去了。

老太爷眯起了眼睛:“你不怕他们把全吃了下去?”老太爷也不是没有顾忌。

薛家供应宫地东西并不多不是赚钱顶尖地几样——不然他们薛家早已经被人挤倒了;不过是堆纱花等绢花和胭脂水粉几样。虽然真地大家与权贵们看不上这些银子。但是像赵家这样地官宦人家。还是很眼红地。

现在地薛家就是被一个老监地侄子逼到了近前:那人要让薛家让出堆纱花及胭脂水粉地皇家生意出来。

薛家叔公地死掉。让薛家完全失去了保护伞。他们此时真得是求救无门了——人家可是有一个太监在给他们撑腰。

薛老太爷看着老太爷冷冷一笑:“他们吃了我?当然有这个可能可是你又如何能保证。你们赵家不会把我们薛家全吃下去呢!”

老太爷看着薛老太爷半晌。然后道:“你信不过我?我说过地话当然作数。”老太爷这一辈子很守信诺地。

薛老太爷拿起了茶盏来:“原来倒是信得过姐夫。现在?我还真是信不过了;我有话直来直去。姐夫您也莫怪。”

老太爷又眯起了眼睛:“那——想我如何做?”老太爷不想放过这次机会,做了皇商那可是旱涝保收需要人多太大的能耐:就如薛老太爷,他如果不是凭着他老父给他谋得这个皇商能舒舒服服这么多年嘛?

薛老太爷看老太爷有了退一步的意思,感觉终于被他也出了一口气儿:“我也不是要为难姐夫什么只要你让我们家倩芊进赵家的门儿就成!不,不能只进门儿,要做藤妾才成!”

老太爷看着薛老太爷半晌无语,薛老太爷倒真是豁出去了:如果赵家不答应,日后自己根本不可能会拿回失去的一半儿,就不如找其他人——他不是信得过其他人,他只是气不过,想着如何也不能便宜了赵家:哼,赵家真不是东西,居然趁火打劫,亲戚都下得去手。

老太爷又端起了茶来吃。茶水,真是一个好东西啊,不只是能解渴,它还能被用来做很多事情,例如可以做遮掩:羞愧、恼怒或是其它的心思,还可以借吃茶多争取一些可以思考的时间等等。

老太爷很早以前就想到了薛家会有此要求,所以他才一直让人注意着薛家的姑娘,也没有执意要赶她回府的意思;不过,老太爷还真得不太想弄这么一个女人进家门儿。

老太爷放下了茶盏:“表弟,你要知道我们是互利,你有我们赵府做后盾,再不会有人找你麻烦——吏部郎中的官儿虽然不大,可是吏部是

门你想来也是知道的,还会有哪个敢来抢食呢?所以经两清了,你不能再来为难我。”

薛老太爷咬牙:“那怎么会是两利?只是你们赵府得到利益罢了;你们日后出面应对不是为了助我,而是为了保你们自己的银钱!”他直直看向老太爷:“而且,我们现在已经算是撕破了脸,如果不能再亲上加亲的话,我日后凭什么能信得过你?姐夫,我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你也是精明人该是懂的。您就给我一句话,成还是不成。”

老太爷毕竟心中有愧,所以被薛老太爷一逼视便偏开了脸,想一想不过是一个女子而且就是贵妾也是妾啊!有个什么不对劲儿,也一样随时能打发回家。

如此想着,老太爷看向薛老太爷道:“嗯,亲事儿我可以答应你,只是媵妾是万万不行的。

薛老太爷强硬起来了,就是一步不让,他是完全打着鱼死网破的念头:如果不能让他女儿有一定的地位,她女儿如何能替他取回失去的一半儿?

老太爷最终无—他虽然拿住了薛家的软肋,可是薛家也一样拿住了他的软肋:知道老太爷对于薛家皇商的生意是志在必得;老太爷只好再一次答应了薛老太爷:“媵妾就媵妾!只是丑话说到前头果日后倩芊做了什么错儿事,我们赵家一样会打发她回去的,绝不会姑息她。”

薛老太爷连连点头:“当然,个我是明白的。”只要女儿进了赵家的门儿,只要能生个儿子出来——生不出儿子就让她一直生下去,这个女儿不行个二三年另外的女儿也就到了出嫁的年龄,总之,赵家的儿子一定要出自于他薛家的肚皮;然后嘛,她们生了儿子的时候应该有了女儿,没有就让她们生!到时——,嘿嘿来个亲上加亲,赵家的女儿嫁到我们薛家来好了,那一半儿也就又回到了薛家!

薛老太爷:_得得意,脸上的恼怒也就去了一半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现在拿赵府无法所以他就要磨练耐心:他等——!

老太爷沉声道:“还有一样——,一半儿是我们赵家买下的还是收下我们的银子,不能当做是你女儿的妆。”老太爷不是傻子当做媳妇的妾,那日后这一半儿就是到了赵家依然还是姓薛不是姓赵。

薛老太爷没有想到老太爷一下子猜到了他一点儿心思只是他没有什么可惊慌的,反正大家今天谈的事情,哪一件都不光彩。

薛老太爷十不满的嚷嚷道:“我不要你们银子,白给你们一半儿,你还不同意?再怎么说,那也是我们薛家的生意,姐夫你还是高抬贵手吧—日后,倩芊要给哪个,给得不也是你们赵家的儿女嘛。”

便宜从来不是好沾的,这个理老太爷七八岁时就知道了,所以他现在是一步不相让了:“不管你说什么,就是不能做妆奁,而且,这一半儿日后也不会由你女儿来打理;这一半儿,是我们赵家真金白银向你们薛家买下来的,只能是这样。”

老太爷是什么人?他既然敢张嘴要了薛家皇家生意的一半儿,那他自然会想到了日后如何应对薛家的恼怒,以及会有的报复。

两个老头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较劲儿,最后却薛老太爷败下了阵来,又一次怒气冲冲的走了。不同的是,这次老太爷心情也不好,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老太太看老太爷一张黑黑的脸,原本想问的话便又咽了回去,只是她更担心了:表弟和夫君二人倒底在捣什么鬼?

老太爷烦心的就是薛老太爷又一次的暴走:现在急得人不是他,是薛家;他可以和任何人打赌,明儿薛老太爷还会再来找他议事的。不过,老太爷认为倩芊嫁入赵家做|妾一事儿,他还真不好同赵一鸣和红裳说。

红裳仅仅是诰命也就罢了:就是一品诰命,她也是个填房,所以让正室的妹妹做媵妾也没有什么不妥;但是,要命的就在于红裳可是得了太后的赏赐——如果倩芊做了赵一鸣的媵妾,那么打了红裳的脸,就是扫了太后的体面啊。

这当然是不行的!老太爷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便展开了眉头:他想到了法子!

老太爷拂着胡子笑了两声儿:这可不要怪我了,表弟。是你硬要把女儿送来的,我不能因你一个女儿,就坏了儿子的大好前程,就惹得太后生气,皇上不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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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九章男人不露相

二百四十九章男人不露相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

虽然还不知道老太爷是如何想的,但她至少知道是此事儿她是万万不能出头露面的;嗯,最好是赵一鸣坚决不纳妾,再由她表现一下贤良;到时能不能逼得老太爷改主意,却还要看赵一鸣的了。

这是想当然的——此重要的任务只能交给赵一鸣去完成:提醒老太爷一下,再表现一下他决不会纳妾的决心,嗯,如果能一下子解决掉所有的后患就更好了。

红裳就这样决定了,现在,就只等赵一鸣自衙门回来了。

赵一鸣到府的时辰并不晚。红裳并没有直接同他说什么:现在老太爷还在书房呢,先打发赵一鸣换好衣服去上房给老太太请安。

在上房回来,红裳和赵一鸣又一起用过了晚饭;直到饭后用过了一盏茶,红裳才对赵一鸣道:“薛家老太爷来了,所以老太爷至今没有到上房去用饭,却不是在莲、琴二位姨娘那里。”

赵一鸣听了以眉头一皱:“他又来了?”原本他还真以为老太爷今天晚上还是在新姨娘那里呢。

红裳点点头:“薛家的舅太爷来也没有去见老太太问安,就和老太爷直接进了书房;刚刚听丫头来报,薛老太爷已经走了——又是满面怒气的冲出了府。”

赵一鸣奇:“他又生气了?”

红裳依然还是轻松的点头:“听丫头说,是生着气走的。”

赵一鸣对老太和薛老太爷倒底在说什么更好奇起来:“裳儿,你说我们老太爷怎么能把薛家舅爷气到两次呢?”

红裳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微道:“不过。我猜到了一件事情。夫君要不要听一听。”

赵一鸣在思索老太爷因什么把薛家地舅爷气成这个样子。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红裳地神色。随口答道:“说来听听。我地夫人有什么高见?”

红裳轻笑:“高见不敢当。不过我想薛家舅老太爷两次前来该是同你地亲事儿有关才对。

赵一鸣才随口“嗯”了一声儿。然后自思索着醒了过来。伸手轻轻拍了一下红裳:“调皮是不是?夫君我。你也敢调笑?”

红裳把头摇得如同拨浪鼓:“笑夫君妾身可是不敢地。万万不敢。妾身只是——。实话实说。”

赵一鸣瞪红裳,虽然样子十分凶恶,却吓到红裳。他一面同红裳玩笑着,一面思索了起来:“裳儿你说得有道理,也许是老太爷就是不同意他所提的亲事儿以他才气冲冲的走了。”

红裳不说话,只是笑着看向赵一鸣。

赵一鸣刚刚说完,忽然眉头一皱:“不对果是老太爷不同意,他应该是沮丧大过恼怒才对。此事儿大有古怪。”

红裳这时轻轻的道:“夫君,你认我们的舅太爷是不是来提亲的?”

赵一鸣点头:“我不是原来同你提过嘛,现在好像有人要抢他们薛家的生意虽然来头并不厉害——不过也要看是谁才成,对于薛家来说那些人的来头已经足够大了;薛家为此送出去的礼多了!只是没有找到正头儿上,所以没有起作用罢了。现在,他们为了保住家业,一定会想利用我们赵家;在这种情形下,依着薛家舅太爷的性子像裳儿所说,提亲之事很有可能。”

红裳微笑:“舅太爷是来提亲的,却被气走了两次,夫君你想——,会不会是老太爷想用这门亲事换薛家一些什么东西呢?我也只是乱想君莫怪。”这些话才是红裳今天晚上想说的,只是没有前面的铺垫,她是不会直接说出来:说人家的父亲居心不良是明摆着让人骂嘛!

但是有了前面的铺垫,赵一鸣也是一个明白人当然知道红裳的话儿是胡说,还是真有其事儿了。

赵一鸣听得一愣后神情凝重起来:不是没有可能!也只有这种可能,才会让薛家老太爷暴跳如雷吧?自家的老父亲当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是这样做对于亲戚来说,的确也是有些过了——只是,父亲看上薛家的什么呢?皇商的生意?虽然利钱可观,但赵家并不缺银子,父亲没有必要如此做吧?

都说知子莫如父,反之,也是知交莫过子啊:还真就被赵一鸣猜着了老太爷的心思,只是他自己不太相信罢了。

赵一鸣又想到:那些人,赵府虽然不怕他们,但也不必为了薛家得罪人吧?而且赵府一把事情揽到身上,需要花费的银钱就不是小数目;所以,父亲应该不会答应薛家提也的要求才对。

但是,如果是为了赵府自己,那么付出多少都无所谓——老太爷真得在图谋皇商吗?自己家是官宦,不能直接出面经商,买下薛家的一部分,由薛家出面倒真是想得周全!只是,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做?落一个趁人之危的名声儿可不太好;赵一鸣越想越感觉红裳的话有道理,他心下也有些不安起来:“老太爷会同意薛家的条件?不会真让我纳妾吧?”

这个才是让赵一鸣最担心的:如果老太爷真安心拿他的一个小妾名份,去换薛家的皇商生意,可真就是不妙了!并且,依着薛家人一贯的脾性,他们绝不会只让他们的女儿做个小妾了吧?一定会更外生出事端的—又被赵一鸣猜到了。

红裳轻轻摇头:“这个,妾身却是不知道的。”顿了顿,红裳认

着赵一鸣:“不过,我想,我们却不能不防。”虽老太爷如此做的可能性极高,可是她却不能说出来:反正赵一鸣一切都会心中有数,她也就不必再做这个坏人了。

赵一鸣听了以后重重点头:“你说得对,裳儿,此事不能不防,要要好好商议个法子应对才可以。”

让他纳妾他本就不想了,而让他纳一个他自心底就讨厌的女子,更加让他不能接受——可是父亲的话也不能驳回,那么只有让父亲不能把话说出来了。

红裳没有答赵一鸣的话,她摆弄起了衣角问道:“夫君有什么好法子嘛?”

赵一鸣本身就是一个精明的人,但是他却并不怎么掺与内宅的事情:圣人早有古训,男主外而女主内也。所以只要回到家里以后,他便不再处置什么事情;虽然他与红裳常常商议某事应该如何,但大数时候他只是一个引导,或者只是一个陪着红裳说话,理清她的思路的人,并不直接代她做出决定。

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习惯,赵一鸣一回内宅,解决事情便以红裳为主:他并不是故意的,只是一种潜在的习惯——他也相信妻子可以做得很好。

听到红裳问自己,赵一鸣失道:“夫人要考考为夫?”

红裳只不语眼瞅见着赵一鸣,那意思就:今儿就看你能不能想出法子来了。

赵一鸣斜睨一眼红裳:“不想我倒让人小瞧了!好,今儿就让夫人看看为夫是怎么在衙门做事的拿出三两三来,你是不会心服的。”

红裳终于撑不笑出了声来:“一鸣!不过是想想法子如何应对罢了,怎么扯到衙门去了?”

赵一鸣不笑,正色道:“为夫日衙门办差人却日日在府中,自然不知道为夫的厉害;所以今日为夫一定要向夫人好好证实一下,好让夫人知道一下为夫的本事,免得再被夫人小瞧了。”

赵一鸣是不论什么时候都没有正形的人,而是这个话题怎么都让他尴尬一些:要给他纳妾,对方所提的女子还就住在自己府中的内院子还认识,最重要的是自己还被那女子设计过;所以,他一面飞快的转着脑子,一面说着玩笑话逗红裳发笑,也就解了自己的尴尬处境。

红裳嗔了赵一鸣一眼:“哪个敢小瞧了吏部的郎中大人?!夫君莫要玩笑了正事儿要紧。”

赵一鸣咳了一下:“夫人说得对,为夫的这就为夫人一一解来。老太爷想要什么,我们不知道是如果老太爷想让我纳妾的话,我们却可以用一用太后的威名;如果是老太太一招儿可能不太管用,但是老太爷嘛也许不用我们说,他也会想到的。”

红裳微笑点头,赵一鸣说得有道理。然后赵一鸣便口若悬河的大谈一通,左不过就是这么一点儿事:太后呢压一压老太爷,他呢再三表示一下不能纳妾,已经有过四个妾室,并且宋氏闹得事情,皇上和太后都知道,现在他纳妾绝不是好时候——本来有些说辞是原来就备好说给老太太听的,也做好了打算,如果老太太听不进去,他就会同老太爷好好谈一谈,让老太爷为他做主的——他是绝不会纳薛家的人!所以现在赵一鸣一口气说下来,倒也流利的很。

红裳听赵一鸣说来,心里更是清晰起来:男人想事情就是与女人不同,他比自己在某些方面要想得还要细致。夫妻二人又头对头的商议了一番,最终得出了一番话,两个人都认为可以说服老太爷的。

赵一鸣看红裳脸上的倦意更浓了,便道:“你先去睡,我去见见老太爷,一会儿就回来陪你。”

赵一鸣这两日看红裳总是容易累,便有些担心她的身子,叫了霄儿来问,被告知红裳身子很好,他才放下心来,也接受了霄儿的话:府中的事情太多了,太太困倦可能是因为劳累所致。

陈氏倒是注意到了红裳现在有些懒懒的,也悄悄问过了霄儿,同样被告知没有事情,也一样出于对霄儿的信任放下了心思。

红裳自己倒没有感觉到什么:冬天了嘛,上一世的时候,自己就喜欢冬天窝在床上不起来,现在可能是习惯性还没有解除吧?

听到赵一鸣的话,红裳答着起身去睡了:她实在是有些坚持不住了。

赵一鸣走到门口时,忽然想起什么猛得转头看向红裳,眼中闪着狂喜。霄儿和鱼儿跟在红裳身后,被赵一鸣弄得响声惊动转过头来,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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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章有喜了嘛?

二百五十章有喜了嘛?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

一鸣看了一眼鱼儿,张了张嘴好似想起什么——他怕了,冒冒然说了出来被丫头们笑;想了想便把霄儿叫了出去,鬼鬼崇崇的同霄儿嘀咕了半日后,脸上带着明显的遗憾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然走了:看来,他要更努力一些才成!

赵一鸣要去找老太爷好好谈一谈有关于他纳妾的事情,这事儿怎么也要解决了,不然不时就冒出来搅得他们夫妻不得安宁。

鱼儿惑的看着红着脸进来的霄儿:“老爷叫你去说了什么?”

霄儿看了看左右的小丫头们,最终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儿道:“没有什么,只是问问太太现在的身好不好,平日里都在用什么补品调理;叮嘱了我几句,要我把太太的身子调理好,不要让太太总这样容易累。”

鱼儿虽然知道太太身子不太好,不过只看霄儿的神情,她也知道霄儿没有说实话,不过却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拉了霄儿便进了内室。

侍书和鱼儿已服侍着红裳躺下了,看到鱼儿和霄儿进来嗔道:“你们两个又疯哪里去了,太太要睡了也不知道进来伺候着,太太白疼了你们!鱼儿,你去把香换了,霄儿——”

侍书还没有说完呢,霄儿经过去坐在床头为红裳把起了脉——四五天前不是刚请过脉吗?侍书虽然有些惑,但是看看霄儿认真的小脸,她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声问红裳不需要什么嘛。

红裳的双眼已经睁不开了,随口说了两句也模模糊糊的:“你们也去睡吧,我什么也不要了,只是想睡。”话说完,几乎是立时便睡了过去。

侍书看着红裳的睡颜了一会儿回头对画儿轻声笑道:“瞧我们太太。”

而儿却看着红裳有些惊喜又好似有些担心,脸上的神色变换个不停。侍书看画儿没有答自己的话,便轻轻推了她一把:“你怎么了?”

画儿却没有理会侍书。只是前抓了把好脉地霄儿到一旁去嘀咕去了。霄儿有些为难地看向画儿即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似乎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才好。

侍看画儿捣鬼当然不会放过她便也跟了过去。不想听了画儿地话后。她也抓着霄儿嘀咕了起来。鱼儿把香换过后。看太太已经睡着了。便把帐子放了下来。回头看三个人嘀咕地浑然忘我禁笑着过去想问她们说什么——也是一过去听了一两句后。便有些激动地抓着霄儿不放了。

可怜地霄儿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吱唔着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侍书看了一眼床那面儿后轻轻地、急急地道:“霄儿。太太倒底是不是有喜了?!”她终究是忍不住接问了出来。

霄儿看了看三张期盼地小脸。轻轻一叹道:“太太地月事儿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侍书和画儿点头。鱼儿摇头。

霄儿不理会鱼儿——她刚到房里伺候不过几日,当然不知道;只道:“太太的月事过去有一个月了嘛?”

侍书一下恍然,她嘻嘻一笑:“我有些心太急了。今儿几了?咦,这不就要一个月了嘛?明后天就该到了。”

画儿看着霄儿:“你真没有看出些什么?”

霄儿脸红了起来:“我也是未嫁的人,而且太太日子尚短,我哪里能看出些什么来!”

鱼儿和画儿可都是心思极细之人,当下捉住了霄儿道:“你这话儿有毛病,说,太太这几日总累总累的,如果换成是以前,你早已经急得上房了,还能天天坐得住?”

霄儿脸上一红,不过还是挣扎着道了一句:“我也没有坐着啊,我天天都在给太太煮汤水呢。”

侍书也想起了点:“霄儿,你给我好好说一说?为什么太太喝了这么多的汤水,居然还如此容易累呢?是你的药膳调理的不好,还是有其它的缘故,快些说出来,不然看我们要大弄伺候了。”说完,她还晃了晃张开的手指。

鱼儿看了看床上:那里传来太太了极稳、极绵长的呼吸,太太睡得可直沉。她弹了一下霄儿的头:“你就给我们弄鬼是不是?你倒底说不说?不说,我们几个今儿可不会放过你。”

霄儿看看侍书三人,原也知道瞒过这三个人去很难,她吱唔道:“我是真得没有看出什么来,请脉也没有特别不好的地方,所以我一着急前几天回去同祖父把太太的情形说了说,不想祖父却还叫了母亲过来商议,说夫人近日来容易累,八成是有了喜所致。”

侍书三个人听到后捂住了嘴巴,惊喜让她们直想尖叫。

“不过,祖父说也不一定,怎么也要一个多月才能确定是不是有孕,只是让我小心调理太太的身子,不要给太太用一些不适宜的药材,万一伤到了…就不好了。”

侍书三个人听了对视一眼,惊喜过去后,几个

些不确定起来。

鱼儿有些迟的道:“太太只是容易累,嗜睡一些,但并没有想吃酸的,呕吐啊什么的—我在家时,看到有人就是闹着吃酸,吃下去就吐,请了大夫来看说是有喜了;太太现在看上去还真得不太像。”

侍书一下子泄了气:“太太不曾想吃酸的。”

画儿想了想也有些沮丧:“酸儿辣女,可是太太什么也不想吃。”

虽然四个丫头都代红裳着急,但是没有哪一个比画儿更清楚明白一个孩子,尤其是一个男孩子对于太太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画儿的失望是四个人当中最大的。

鱼儿的神色也淡下来:太太都成亲八九个月了吧?

霄儿看看大家,决定还是出来的好,便小小声儿的道:“太太不会呕吐的。

侍书听到后是灰心:“你是说你今天晚上请脉时,已经确定太太没有喜了?”

霄儿摇头:“就算是日后定了太太有喜太也不会闹胃的;因为祖父给了我一个方子,可以让太太有喜后不那么辛苦,我每天都用那方子煮一次汤水给太太的。”

听这样的话,侍书三个人都都精神了一些:如果霄儿的祖父不是确定了一些什么不会如此交待霄儿吧?

画儿又升起了希望:“霄儿刚不是给太太请脉了嘛,到底如何?”

霄皱了皱眉头:“我也拿不准呢。说是喜脉吧,并不太像;如果不是喜脉,可是太太其它的反应也并不是有病疼,反正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霄儿眉头挑了一挑笑了一下:“我看脉像,太太的月事这两日不像是要来的。”

侍书和画儿、鱼儿没有狂喜齐看着霄儿:“你就说一句话,太太有喜没有?”霄儿说了一大堆话儿,对于三个丫头来说都是废话。

霄儿被三个人吓了一跳,急急摇了摇头道:“我不是说了嘛,我不能确定,只是我猜着八成是的。”

侍书和画儿、鱼儿对视过后下子抱住了霄儿:她们实在是太开心了;霄儿猜出着是,霄儿的祖父也猜着是该不会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