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鸣众善如流地答应道:“我不笑。我真地不笑了。”可是那笑声却更欢了。

红裳真得恼了,她抬头坐起,掐腰看着赵一鸣:“你知道不知道,有身孕的人最大!我说你不许笑了,你就不能笑!”

赵一鸣终于笑倒在床上,想爬也爬不起来。红裳恼得用小脚踢了他两下:当然也没有真得用力;赵一鸣大笑着伸手轻轻把红裳拉倒了,小心的拥着她笑道:“你最大,我们家裳儿最大,为夫的记住了!”这样的红裳,实在是太可爱了——如果不是因为红裳有喜了,赵一鸣还真想再进行子孙大业;不过为了红裳的身子着想,赵一鸣认为能拥着红裳,还有他们的孩子入睡,也是极幸福的事情。

不管如何吧——虽然被赵一鸣笑得很着恼,红裳心想,总算是说服了赵

一步,再接下来,当然是让他去说服老太爷和老太

听着赵一鸣的笑声儿,红裳眯起了眼睛,幸福也在她的心中一圈圈的荡起来;红裳就在幸福中对自己说:这个孩子,她一定要平平安安的生下来!

红裳的心在这个时候变得软了一些,也变得硬了一些:对于她的孩子、她的亲人、关爱她的人,她的心更柔软了一些;而对于那些对她有敌意,尤其是对她的孩子有敌意的人,她的心硬了一些。

红裳原来也许不会对冒犯了她的人下辣手,可是以后却说不定了:原来的红裳没有逆鳞,而且二十一世纪的人,对于人命是极看重的;但是有了身孕的红裳,她自此后就有了逆鳞——一个碰也碰不得的逆鳞!

只能说,自此后再来招惹红裳并一定是自寻死路,可是想谋算她肚中孩子的人,却的确是在自寻死路了。只是,那些一心要谋红裳腹中孩子的人,她们知道么?

至于赵一鸣,红认为同他仔细分说妾室们的居心是个好主意:他是个好人,嗯,目前来看也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好丈夫,将来也会是一个好父亲;可是他毕竟是一个古代的男人,而且那些妾室跟了他多年,在揪出了一个宋氏后,再让他相信其它的妾室也有坏心是极难的:有一个妾室是坏人,这个他可以接受也可以理解——人虽然多,但坏人也是有的;如果让赵一鸣相信,他大半儿的妾室都是坏人,让赵一鸣相信这一点绝对不是件容易事儿。

说定赵一鸣会生出其的心来:认为红裳是在利用有孕,想把所有的妾室都打发出去——她便成了妒妇!

红裳忽然些不太确定:赵一鸣会如何对待一个妒妇呢?嗯,不对,是如何对待自己原来是一个‘妒妇’呢?休书?红裳感觉赵一鸣不会写;就算赵一鸣不会写休书,心中也会对自己多少有些失望吧?他可是一个标准的古人。不过,说到底,为了妾室让赵一鸣对她有误会,非常不值。他和她现在正向着良好的合作关系发展着,她并不想破坏。

想到这里,红裳忽然想起件事情:自己有身孕了,好像有一条规矩正合用——赵一鸣不能在留宿在自己房中了!那他——,要去姨娘们那里吗?

红裳的心头升起了一丝酸涩:虽然些姨娘们来得比她早,可是她还真没有这个心胸同人共夫——嗯,不知道赵一鸣会去哪个姨娘的房里过夜?红裳的心口如压了一块大石一样不舒服起来。

红裳伏在赵鸣的胸口好久没有说话,越想越感觉心里难爱,便紧紧的抱了一下赵一鸣:丈夫就算是合作关系的丈夫,可是也没有出让的道理是不是?找个什么理由不让赵一鸣去其它姨娘那里过夜呢?

可是下一刻,红裳又改变了意:为什么自己要想个理由拦着人家赵一鸣呢?如果他不想去,他自然不会去的;如果想去,什么理由也拦不住他。

红裳的心情矛盾了起来,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闹什么别扭:自从她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以后,似乎就对赵一鸣也更有了一些独占的心思——这是她孩子的父亲。这似乎有些没有道理,也有些不讲理了。

(画外意:不讲理?红裳哼了哼: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一个讲理的人?我就是不讲理了,怎么的吧?正在耍无赖的某人)

赵一鸣感觉到了红裳的异样,认为是他说得话逆了红裳的意,红裳伤心了。

赵一鸣轻轻的抚着红裳的头:“裳儿,我是真得担心你有什么意外。你知道嘛,原来我有两个通房丫头,因为有喜了,我听老太太的话过几日就要抬举她们做姨娘,可是她们还没有来得及敬茶,便小产、小产死掉了!二弟的一个通房丫头有喜后,被老太太接到了身边儿调养,可是她一样死在了生产的床上!裳儿,你明白嘛,不是我想要拘束你,是我真得害怕,我只要想一想那躺在床上流血不止的人是你,我就受不了!裳儿,就算是为了我,你就委屈一年吧,好不好?”

赵一鸣的语声颤抖着,他眼圈也红了:他不敢想像,如果那么可怕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裳儿身上,他一定会受不了的!

*****

第二更,小女人继续加更,亲们有票票的支持哦。嗯,有亲们的支持,小女人的腿也好得差不多了,再过两天就不用掉水了,庆祝一下!五更的那一天不远了哦,亲们,多多支持红裳哦。(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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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六章赵一鸣要睡到哪里?

二百六十六章赵一鸣要睡到哪里?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

裳完赵一鸣的话心中一跳:居然还有一尸两命的事情和老太爷都可以算是精明的人,为什么从来没有心过,这是有人在谋害那些有身孕之人的性命呢?嗯,自己要小心了,看来动手的人很有手段啊,居然能瞒得过老太爷去!

红裳的小手轻轻的抚过自己的小腹:这里是自己这一世最珍爱的宝贝,不能让他有半点儿闪失。

不过,二房那边儿的通房死在生产时,虽然让红裳感到可怜,但是她却一点儿不意外:二夫人是那么容易相与的人?通房丫头你也想生个二房的庶长子出来,不是找死是什么?!

红裳的想法没有错儿,只是她有最重要的一点儿没有想到:古代的妇产医术落后,女子生产时就相当于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而且女子有孕后本身就有自然流产的情况,尤其是女子年纪很小就有孕的时候,自然流产更易于发生;可是古人并不明白,再加上有个别的意外致使女子流产,所以在古人眼中,女子小产与生产的时候有意外死掉是极正常的事情。

赵府那下手的人又极小心仔细,所以瞒过了赵一鸣父子倒也不是极难的事情——在他们父子面前,哪个女子不是温良谦恭?

不过红裳也听白了:赵一鸣显然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看到赵一鸣如此低落,红裳轻轻拍打着赵一鸣的后背道:“我不是刚刚答应你了嘛,一切都会听吴老太医的话去做,吴老太医不让我做的事情,我绝不会去做;所以,你不用太担心了,你要相信我——我不是那些人,我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孩子也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赵一鸣的心情在红裳的打与话语中慢慢的平复了下来,他轻轻吻了一下红裳的脸:“你知道嘛,其实我一直很矛盾是不是让裳儿你有个孩子——原来想再等两年的你的身子骨调养得更壮实一些,可是后来我去被父母逼迫不过,所以才有心让有你…,咳,咳,那个也是我自己的定力不足、定力不足;”赵一鸣后面及时改口,是因为被红裳拧住了胳膊下的肉:这地方的肉最受不得疼。

红裳松开手,赵一鸣的心情却在红裳的一拧之下又好了大半儿,他现在都有心情对着红裳呲牙咧嘴了一番:他很疼、非常疼!然后,赵一鸣才接着刚才的话说了下去:“我矛盾的地方就在于一面担心裳儿会因为生育有危险,可是我又一直非常想有一个,我和裳儿的孩子;现在你有身孕了,我是极高兴的,可是也担心到了极点。”

赵一鸣稍稍抱紧了一些红裳:他现不敢过于用力了,他轻轻一叹:“裳儿,我不是不相信你是你知道嘛,我是非常非常担心你的安危,所以才会如此紧张的。”

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一鸣;我会很小心在意我们的孩子,我的身子也很好,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你放心。”

红裳一面说着一面依轻轻地拍打着赵一鸣。她想最好是不要再继续赵一鸣地话题——不如转开话题。免得赵一鸣神经过于紧张。

正好早就有个事情闷心里了。她张开嘴便说了出来:“一鸣。你今天晚上想去、想去、想去——”想去了三次。红裳也没有说出下半句话来。她一先开张口地勇气不知道为什么消失不见了。

赵一鸣奇怪地看向红裳:“你怎么了。裳儿?有话就说吧。我今天晚上。没有什么想做地事儿。不会出府地。

听到赵一鸣再一次误会了自己地意思。红裳低了低头。她地脸红了:“你今天晚上、今天晚上——”她这次连想去两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赵一鸣更听不懂了:“裳儿倒底想说什么。直管说出来就是了;这屋里就我们两个人有什么话是不能说地?”他也很奇怪。裳儿是一个很干脆利落地人儿么一下子变得如此吞吞吐吐、说不出话了呢?

红裳给自己鼓鼓气再鼓鼓气,咬了咬牙再咬了咬牙后道:“你、你、你——”这次她却只能说出一个字了!红裳的脸已经羞得通红:她想要问得那句话,到了嘴边儿就是问出来。

赵一鸣仔细看着红裳,好久后忽然眼珠转了转道:“裳儿,你累不累?”

红裳听到赵一鸣转移了话题,闷闷的道:“还行。”她真得在担心:赵一鸣自此后会去哪个姨娘那里?一来她心里不舒服,二来如果去了小陈氏那里——八成会去小陈氏那里,小陈氏岂不是更会有胆子挑衅自己、对孩子更有胆子下手了。

“累就睡一会儿吧,晚饭我叫你起来再用;或

饿了时,让人单做给你也好。”倒是极为温柔贴心红裳要听得话儿。

“我不想睡。”声音更闷了,她在生自己的气。

“不想睡?可是你不累嘛?这都一天了,还是睡一会儿吧;就是睡不着,躺一躺也是好的。”

怎么事情又回到了原点上,她又变成了赵府的大熊猫了呢?红裳听得更气闷了:“我不累。”她是多一个字也不想说了。

“哦,那也好,晚上你就早些睡也成。”

红裳的声音越的闷了起来:“嗯,随便吧。”

“晚上不用去上房了,你想些什么,我让厨房去准备。”

看来赵府人不只是把她当成了大熊猫,而且是要把她养成大熊猫的身材!两句话的功夫,就提到了吃东西两次。

红裳瞪了一眼赵一鸣:“不想吃什么。”

“哦,那你再想一想,我让侍书给我准一下被褥。”

裳猛得抬头:“你想去哪里睡?!”听到赵一鸣“准备被褥”的话,红裳的眼睛一下睁大了,那话是一下就冲口而出。

赵一鸣满脸的笑意,他得极促狭:“你有喜了嘛,我当然是要在——,呼,呼,疼,疼了,真的疼了!好裳儿,好裳儿了,放手,求求你了,裳儿,你放手了,好不好?”

红裳看到赵一鸣的笑,就知看透了自己的心思,那些闲话他是故意来逗自己的,所以这一下子她拧得很用了些力气——再者她也真得恼了,居然他还真想去姨娘那里睡!

赵一鸣委屈的看着红裳:“我当然是在要在这里睡了。不行吗?你有喜了当然是你最大,可是你再大也没有道理非要一个人占用一张床吧?”他说得煞有介事,却让红裳羞红了一张脸。

红裳虽然去了虑,不过她更着恼,不应该说是恼羞成怒了,又伸手拧了一把赵一鸣:让他再发坏!

赵一鸣笑着求了饶,然后轻拥着红裳道:“傻裳儿,你有喜了,我不在你身边儿照看你,我能安心吗?我看不到你,我怕是睡也睡不着的。”

红裳闻言心里没有来由的一甜,然后还有些不放心:“老太爷和老太太那里——”

赵一鸣笑着轻轻咬了一下红裳的耳朵,看她红晕布满了耳后与脖子里,得意极了:你拧我?我也有治你的法子,看我们俩个倒底谁厉害些。

红裳红了脸,但只是伸手轻轻的捶了他一拳:“你说不说,不说我不听了。”

赵一鸣笑道:“你不说了嘛,有了喜的人最大!老太爷和老太太那里,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现在你就是要摘月亮,我估计老太爷和老太太都会让人去想法子;所以,我自有法子应对的,让老太爷、老太太同意我留在你房里,哪里也不去。”说完又轻轻的咬了一下红裳的耳朵:他实在是情不自禁,就是喜欢这样做。

红裳瞪了一眼赵一鸣,不过这一眼的威力不大——三分的恼意七分的娇羞,倒把赵一鸣瞪得心里痒痒的。红裳瞪完了赵一鸣才说道:“那个,你不去其它姨娘那里,嗯,孩子出世还要好久呢,你那个…”后面的话红裳又没有说出来,她实在是真得说不出来了。

赵一鸣闷笑了好久,红裳又一次祭出了“拧功”后,他才不笑了,做出了一副正正经经的样子说道:“你想得太多了!那个,嗯,我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嗯,哪有可能天天,嗯,不会的,你放心好了。”他也不好意思多说,不过好在两个人都说得模模糊糊,但他们自己都能听得明白。

红裳不太相信的看着赵一鸣:他可能做得到嘛?快一年的时间呢。

赵一鸣看红裳是依然担心,而且不太相信他,便认真起来:“裳儿,我心里挂着你,就是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力了。”

红裳闻言脸上红得都要发紫了,轻轻啐了赵一鸣一口,没有再说下去:她虽然还有一些不放心,可是赵一鸣的话都说到了这种地步,她还再说什么呢?而且,以她所知道的医学常识来说,好像有身孕后夫妻不能同房也不是需要这么久的,只是做为古人的赵一鸣是不是同意她的看法就不知道了。

红裳不再烦恼此事儿,她坐了起来道:“我去理事儿了,夫君你是睡一会儿还是去书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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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七章第一次谋算便成空

二百六十七章第一次谋算便成空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

一鸣听了红裳的话,差一点儿没有自床上跳到地上去儿?!裳儿,你去理得什么事儿?你现在有了身子,不能再劳神费心了,你要——”

红裳也不说话,只是拿眼睛看着赵一鸣,直直的盯着他。赵一鸣后面的话便在红裳的盯视下没有说出来,他看了看红裳,最后喃喃的说了一句:“嗯,裳儿,不是我过于小心了,而是、而是女子只要有了喜,大家都是这样说的;”未了,赵一鸣还加了一句:“真的,裳儿。”

红裳低低的一笑说道:“夫君不必太过小心,我也知道现如今我不比原来了,不会让自己累到的;眼下要去处置的也只不过是几件琐碎事儿,而且我也是坐着理事儿,不会劳累的,你自管放心就是;”红裳说完后,看了一眼赵一鸣,意有所指的道:“夫君,如果府中真不用我理事儿了,你想我天天就在屋里吃了睡,睡了吃嘛?”

赵一鸣摸了摸下巴,虽然他很想点头,不过看了看红裳的神色,他很明智的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当然不是。”不过,赵一鸣可不认为红裳再理事儿是对的:不用吃了就睡,还可以做其它的消遣嘛,总劳神的处置事情怎么可以。

赵一鸣也想到了,如果红裳不理事儿,府中的大权多半会落到二弟妹的手上,不过这些同裳儿的身体比起来,并不算什么。

红裳说着话已;站了起来,赵一鸣立即扶住了她:“裳儿,你小心。”

红裳直接翻了一个大大白眼给赵一鸣看:“我昨天在府里还跑来跑去,一点儿事儿没有呢;今儿就连走路也有危险了?”

赵一鸣看红有了恼意,想想红裳刚刚说过的话,还有他答应过红裳的事儿也感觉自己有些过于小心了:就算是请了吴老太医来,也会不许红裳走路吧?如此想着,赵一鸣便放开了手,不过却没有离开红裳三步远,有些讪讪的道:“裳儿,你可要看着脚下。”

红裳不再理会赵一鸣:完全是一没有了理智的人,同他现今是讲不通道理的。

也的确是没有几件事情,裳一会儿便处置妥当了;不过她却没有起身回房,看着霄儿笑道:“霄儿是不是有话要同我说一说。”红裳一说,赵一鸣也看向了霄儿:嗯,霄儿也应该有话同他说一说才对。

霄儿上一红。上前福了一福:“霄儿原来没有诊过喜脉。而且先开始地时候。太太日子太短婢子也诊不出来。”霄儿也不是不伶俐地人。知道当着赵一鸣时什么话儿能说。什么话儿不能说。

红裳当然不相信霄儿辞过她没有再追问霄儿。只是点了点头又问道:“霄儿。有了喜以后地女子不可以理事儿?不可以劳神费心?不可以走路?不可以…”红裳一口气说了很多个不可以。

霄儿瞪着大眼睛:“太太。不是地。女子有了喜以后当然要注意休息与调养可是每日更应该活动一下才对;而且。我好像听祖父说过。嗯。有了喜以后做得什么事儿多。日后孩子就对什么事儿最有天份。”

胎教!红裳很有些吃惊地看着霄儿:古人懂得胎教?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她多废口舌再说什么了:“嗯就是说。只要理事儿不会累到了我孩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了?”

霄儿应了一声儿是。红裳便瞟了一眼赵一鸣: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红裳并不是不想放权。可是现在她有了孩子权是不能放地:由她掌理府事。就算是有人要害她容易下手——如果是他人来掌理府事儿。那她和孩子地命可就是交到了她人手上。

红裳一直认为命在自己手里掌握着,才最安全。

老太太掌理府中的事情,最容易出错儿,而且易于大权旁落:到时候,不管是不是名义由二夫人金氏打理府中的事情,实际上打理事情的人绝对会是她!红裳对她更为忌惮:一个想争夺家产的人,对她的孩子一定不会有善意。

就是因为周围有太多不怀好意的人,所以赵府的大权还是要在自己手中,她和孩子才最安全。

所以,无论如何红裳不能让老太爷、老太太以自己有喜为由,让她一旁去安养:首先要说服的人就是赵一鸣——但是,她如果对赵一鸣说什么不理事以后,她和孩子会有危险之类的话,二夫人那里他或许还会信一些,其他人还是提也不要提的好;所以,红裳只能自另外的想法说服赵一鸣此事儿。

霄儿先说了可以理事儿,再加上吴老太医应该也不会不答应——她可以同哥哥好好谈一谈,然后在哥哥的拜托下,吴老太医至少不会反对她理事儿;那么说服赵一鸣当然没有问题了。老太爷和老太太嘛,红裳还是原来的老主意:让赵一鸣去摆平。

媳妇再好也只是媳妇,同老太爷和老太太讲条件,只会让他们

反感来;而儿子自然是不同的,只要有充足的理由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这一点儿也很重点。

金氏歪在榻上眯着正在考虑事情,她心情看不上去不太好,倒也不是哪个惹她生气了,只是她自一回府就感觉万事不顺心:先弄出一个表姑娘来,还不知道倒底是要给老大还是老二呢;现今大房居然有孕了!

金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一点儿消息也没有?自己可是从来不吃自家姨娘们送来的东西,按理说自己不会有问题才对!

那大房成亲不过多半年就有喜了,自己为什么生了一个女儿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呢?!金氏的心中忍不住又冒出了那个她想过很多数的念头:不是自家的夫君有问题了吧?他寻花问柳这么久,难保不是他身子被掏空了所致!

金氏拈了一粒松子放进了嘴巴里:嗯,是不是想个法子不要再让他出去胡混,好好给他调养一下身子许二三个月后,自己也能有身孕呢?毕竟有了儿子,腰杆才能挺得直啊。

金氏又取了一~子,轻轻的咬碎了:大房如果有了长子嫡孙,那我们二房还能有什么?!大房不是不能生,只是如果能生在自己后面才好。

金氏又想起丫头们向她的,那些大房回府后处置过的事情:这位嫂嫂好像比上一位要精明利害很多啊,不过却是手段有余,狠辣不足——换成自己今大房的姨娘只会有一个了。

想到这里金便自然想起了大姑娘风舞,她轻轻一叹:大姑娘和宋姨娘也是个傻子,得些金银之物就应该收手的,一个姨娘加一个庶女就想谋算赵府,真是痴心妄想。

不过金氏并没有想要下手除去裳或是红裳肚子里的孩子,她认为只大房的那几房妾室也足够大房的孩子不保了;虽然她极为不喜大房会有孩子可是要除去大房的孩子,她还真是有些下不去手:大嫂又不是她院子里的姨娘们,虽然有了孩子对自己不利过自己也不是不能生——天知道她肚子里是男是女呢。

金氏看看天色,唤了自己大丫头菊香:“你和菊语两个带几个小丫头去打点一下我们的带来的东西,把我准备给我们家老太爷、老太太的东西取出来放好,另外再找一找似我们有一尊送子观音像,找出来包好,明儿送到大房那边儿去贺喜。”

金氏的的‘我们家’是指她的娘家金府——她回来后原准备这两日就去金府看爹娘子的,只是现今怕是在耽搁两日了。

嫂嫂有喜虽然让金氏里不太痛快,可是此事也不是没有她的好处:大房有喜了便不能再理事儿,那府里的事情成是要交到自己手上来了。而大房的那些姨娘们是一定会下黑手的,只她们也足够大嫂忙的了——她也就没有精力同自己争权了;也正是因为如此虽然金氏要晚回娘家几天,倒也没有真得生出不快来。

虽然有了府中的大权——可是并不等于赵府就是自家的了氏是极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这个事儿同大房有喜相比还是不开心多一些:她多想现在有喜的那人是自己啊。

金氏不会在无谓的事情多费时辰,她吩咐完了菊香后,便开始打算要如何才能让老太爷开口,把赵府交由她打理呢?

于钧当晚便把吴老太医请了来,所以赵一鸣当晚就知道红裳要活动,处理一些事情与管理帐目,只要不会累到红裳,对她腹中的孩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只凭这一句话,赵一鸣没有费多少口舌,便让老太爷、老太太同意暂时还是由红裳打理府中的事情。

于钧要想陪吴老太医,而红裳有身孕后总是想睡,所以这天晚上兄妹二人依然没有好好的说上一阵子话儿。

金氏听到老太爷和老太太打算暂时还让大房管事时,她的脸色立时就变了一变——她的法子还没有想出来,事情已经成了定局:赵家的两个老人还是不放心她吧?找一个老大夫来说几句鬼话骗子谁?!

金氏一气之下,同老太爷、老太太打了一个招呼,带着丫头们回娘家去住了——这一次,没有个十天半个月,而且赵一飞不去请她回来,她是不会主动的回府。

而金氏这一气之下却有些失算了:她忘了现今的赵府与原来不同了,原来可是没有薛家表妹啊。

就在金氏走了一日后,老太爷算算同薛家订下来的成亲日子不远了,便使人去叫赵一飞到书房来,打算把薛家的事情好好的同他说一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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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八章闻喜讯,心花怒放

二百六十八章闻喜讯,心花怒放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

一飞进了书房后,恭恭敬敬的给老太爷行了礼,心的立在那里也不敢抬头看自己的父亲,心下暗自思量着:自己回来不久,没有做什么事儿惹老爷子生气吧?不会是今日老爷子心情不好,便唤了自己来骂一顿出出气吧?

赵一飞在府中最怕进得地儿就是老太爷的书房了:只要进了书房就没有好事儿,轻则是要挨骂,重则挨板子也不是没有过。

老太爷看着小儿子一时没有说话:也有三年多没有见了,小儿子看上去似乎也多了一丝稳重——他是真得希望小儿子能懂事儿些,不指望着他能光宗耀祖,但只要能有他大哥一半儿,不,一半儿的一半儿他也心满意足了。

老太爷也看出了小儿子心里的忐忑,他便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温声道:“你坐吧。”

赵一飞愣了一下,看了看父亲才坐了下来: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他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老太爷看来不像是要教训自己,难道父亲久不见自己,竟然看自己顺眼了许多?他略带疑惑的看向了老太爷:“父亲,您唤儿子来有什么吩咐?”顿了顿,赵一飞心里还是不踏实,又加了一句:“儿子自回府后,除了叙职外只去了岳丈府中一次,一直在家等衙门的差事儿。”言外之意就是:我很老实的,没有出去沾花惹草。

老太爷闻言点点头,可是心里却对赵一飞更失望了:虽然小儿子长得一表人才,就算他不出去惹事生非,只一说话便让人不喜,他的气度见识差了大儿子真不是一星半点儿——成器的可能性不大了;好在自己已经为他打算好了后路。

老太爷轻轻摇头叹了一气:“今日叫你来,是有一件事儿要告诉你。原本是想告诉你和媳妇两个人的——前几日有事儿忙乱着没有来得及同你们说一声儿,可是媳妇现今却回了娘家,便只同你说一声儿吧;你过两日去金府接她回来时,告诉她一声儿也是一样。

赵一飞欠身应了因为不知道是什么事儿,他的心又提了起来:老爷子如此轻声细语的同自己说话,不会是想把自己一家人扫地出门,让自己出去自立门户吧?赵一飞仔细的看了一眼老太爷:这事儿就是拼着挨打也不能答应——自己挣得那点儿银米绝对不够一家人花销,还是在府里一起过活的好;吃穿用度都在公帐上开销,这可是省了一大笔的银米。

而且出去另过就没有亲护着自己,自己家的母老虎怕是再也不会让自己沾其它女人的边儿了——这三年,他已经过得足够苦了:天天对着母老虎一个人算她长得不错,也早看得腻烦了;只要在府中住着只为了子嗣一事儿,母亲也要给自己再纳几房妾或是给自己几个通房吧?有女人而且不用自己花一分的银子,这样的好事儿哪找去呢?

所以。死。这家也不能分;赵一飞少有铁了心地时候次却是真得了心。

老太爷不道小儿子已经想得很远了。他拂了拂胡须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我和你母亲做主。给你纳了一房妾。”

赵一头看向老太爷。他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虽然老太爷并没有阻止过母亲给自己纳妾或是送通房。可是这样地事情老太爷是从来不管不问地;今儿特特地叫了自己来。就是为了告诉自己。要给自己纳房妾?!太小题大作了吧?

老太爷看儿子吃惊地样子轻咳了一声儿:“你不愿意?”

赵一飞急忙低下了头:“回父亲地话。儿子不是这个意思。长者赐不敢辞子不敢违了父亲地心思。”

老太爷哼了一声儿:“这种事儿你自然是不敢辞地!你是巴不得能多纳房!”他岂能不知道小儿子地毛病。不过这事儿也关系着自家地子嗣只要儿子不出去寻花问柳。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过多地教训过他。

赵一飞却被训得有些委屈了:妾是你要给我纳的,我不同意就是不孝,可是我同意了却还要挨骂,真是没有天理了。

老太爷看赵一飞没有答话,也就没有再训下去:“女方是我们家的亲戚,你也见过了,就是你回府当日看到过的薛家表妹。”

赵一飞听到这里那简直就是心花怒放,他感觉自己这次回京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叙职时虽然没有得到什么夸奖,但也没有被申斥——无功无过已经是他最大的目标了;而且自己回京后最为心动的女子,居然早被父亲做主给自己定下了亲!自己运道终于转好了吗?

因为赵一飞低着头,所以老太爷没有看到赵一飞脸上的惊喜,他继续说了下去:“此事儿倒是有些曲折,并不只是纳一个平平常常的侍妾那般简单。因为薛家卖给

家一半儿的皇家生意,所以我许了你表妹做你的媵

赵一飞这次大大的吃惊了:一半儿的皇家生意?媵妾?他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一时间哪里还能说了话;他是一惊一喜,一喜一惊,现如今他倒真得像有些傻了。

老太爷看着赵一飞沉声道:“你也不要想太多了!这一半儿的皇家生意是我们府里公帐上出得钱,所以生意五年内的所得是归府中所有,皇家生意上的来往,你们也不必插手,自有你大哥和你大嫂处置!五年之后,这生意自然是归你们所有,到时也由你们来打理;此事,你大哥也是同意的,所以你大可放心了;至于媵妾,不管媳妇是什么意思,这个我自会向你岳丈分说;一半儿的皇家生意自此后就是我们赵家的了,并不是薛家的陪嫁,一个妾又哪里有什么妆奁,也因此,你们薛家的表妹是一定要做|妾的。这两件事儿我已经同你们薛家表舅说定了,没有了可以商量的余地,现在也只是告诉你们一声儿罢了。”

赵一飞听到父亲的话,心里喜大于惊:一半儿的生意,五年后归自己了!天啊,那可是活钱,年年都有大把的银子可赚啊!不过他也稍稍有不满:为什么自家的生意见由大哥大嫂打理?天知道他们会贪墨多少,如果把生意打理坏了,他们要如何赔我?

不过赵一飞也只是在心中想一想,他对于父亲的决定是一个‘不’字也不敢说的。

赵一飞对于薛表做媵妾,当然是没有什么一点儿意见,可是自己家的母老虎——?赵一飞看向父亲:“儿子当然全凭父亲做主,只是金氏——”

老太爷怒瞪了他一眼:“你不是个男儿?虽然纳妾的事情是要告知媳妇一声儿的,但你却怕自己的妻房到如此地步,不怕世人笑你?!没有出息的东西!你丢尽了我们赵家的脸面!”

赵一飞躬了身子不敢多说什么:他倒是想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可是他也要有那个本事儿才行不是。金氏的爹爹是礼部侍郎,那是自己家能惹得起的人嘛?自己低头做人不也是不得已?如果父亲或是大哥的官职高过了金侍郎,那自己早已经不用在金氏面前赔小心了。

还是一样,他心中的这想法,却是半点儿也不敢说出来:怕他父亲一怒之下再动手板子教训他。

老太瞪了儿子半晌,最终也是拿他无法,又教训了他一番夫为妻纲之后道:“我已经说过了,媵妾的事情我自会同你岳丈分说,你岳丈同意了,媳妇那里就是不同意也只能同意!”

赵一飞闻心里苦成了一片:她是只能同意,可是事后倒霉的人却只有我一个了,她能放过我才怪!不过,这话他也不能说,只好应了老太爷的话。

老太道:“此事儿就这么定了,还有几日就要成亲了,一切事情都由你大嫂替你们打理,院子也早已经收拾妥当。嗯,你再做身新衣服,也就成了。”

赵一飞忽然感觉此事儿少了什么,他想了想后有些迟疑的问道:“儿子这几日不需要去表舅府上拜会吗?”

老太爷似乎有些不自然,他取了茶盏到手中吃了一口,没有看赵一飞:“不必去拜会,一切事情我同你表舅早已经议定好了。当日你回府时也见过你表舅和表妹,也就不用再麻烦了;这两日你在府中帮衬着你大嫂准备准备,其他的事情你不必操心。”

不用操心当然好;赵一飞当即一口答应了下来:那就是让他等着做新郎呗,他巴不得呢。

老太爷交待完了以后站了起来:“我今儿就去同薛家交接生意,你在府中多陪陪你母亲吧。”这可是大事儿,生意一日不姓赵,亲便一日不能结——薛家着紧,所以事情办得顺利的很,今日再到衙门办完了文书一类的东西,那一半儿的皇家生意就是赵府的了。

老太爷是一刻也不耽搁,又随口吩咐了赵一飞几句话其它的话儿:无非就是不许他出府去沾花惹草后,抬腿便走了。

赵一飞送了老太爷出府后,乐滋滋的去找老太太了。

老太太也正有满腹的话儿要同小儿子说一说:这几日不得便嘛。要说得话儿除了薛家的亲事儿,再就有是莲姨娘两位了。

老太太看红裳有了身孕,要对付莲姨娘两个,只能靠自己了:可是她还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可巧,自己贴心贴肺的儿子回来,那此事儿当然要好好儿子商量一下,兼诉诉自己腹中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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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九章金氏的反应

二百六十九章金氏的反应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

太太的一肚子苦水倒了出来,赵一飞是不是真得听了得而知了:他现在满心都是薛家表妹啊。

红裳和于钧也终于有了时间可以好好叙话,兄妹二人叙了离情后,都各是一番唏吁。于钧感觉妹妹变了许多,当然了,裳儿还是自己的妹妹,不过机灵了、有了杀伐决断之气——这很好,他这些年一直在教妹妹坚强起来,不过看起来不如妹夫教得好啊。

只是裳儿变得如此果决,不会是在赵府吃了太多的苦吧?妹夫,他不会是欺负了我的宝贝裳儿吧?于钧为了妹妹的变化高兴了不到一会儿,立时就又是一肚子的怀与担心;这件事情他一定要问问妹妹,不然他晚上怕是睡不着了。

对于红裳的不同,于钧根本没有多想:女子嫁人了嘛,总是与原来有所不同的——他也是成过亲的人,当然是知道成亲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影响会有多大,她们再也不是养在深闺不知愁滋味的少女了;而且红裳对于两个人小时候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于钧又怎么可能会心其它?

红裳的心在同于钧的说话中慢慢的放回了肚中,而亲情也一点一滴的在回忆中加深着,好似她就是本尊,本尊就是现在的红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