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裳认为赵一鸣还在为白天的事情担心自己,也伸出胳膊环着了他:“怎么了,刚刚还是好好的;我挺好的,你不用担心我。”

赵一鸣用下巴摩挲着红裳的头:“裳儿,回府后——,你是不是过得日子很辛苦?”他万万没有想到小陈氏背着自己,对红裳是这个样子的:红裳独自面对这些很久了,可是他却一无所知,还一直认为他的妾室都是良善之辈,同红裳相处得很好呢。

红裳闻言便明白了赵一鸣的心思,她想了想轻轻的“嗯”了一声儿,然后又加了一句:“有夫君的关爱,最终的辛苦也就算不得辛苦了。”

红裳的辛苦不必瞒着赵一鸣,但也不能巴巴的赶着告诉他:说了他也未必信,就是信了也未必会心疼;现在他自己发现了红裳的一些辛苦,那么红裳当然不必强撑着,非要说句不辛苦:不辛苦是要说的,只是却要说得有些技巧才可以。

赵一鸣紧了紧手臂:“对不起,裳儿。”

赵一鸣是真心的道歉:他原来让红裳面对赵府的一切,只是认为红裳折服了人才能做得稳赵府的主母位子——他一向认为家中没有恶人,就算是有人不服红裳,虽然会给红裳找些麻烦,但是不会伤害她;但是,他现在发现,他完全的想错了。

他就这样把裳儿一个人扔到豺狼身边,让她一个独自应付到现在。

红裳轻轻的摇了摇头:“不用。我们是夫妻啊,不管赵府是个什么样子的,这里也是我们的家啊;不好,我就要想法子把它变成好的也就成了。”

赵一鸣更是感动:“裳儿说得对,不好,我们就把它变成好的!”

红裳假作轻快的笑了起来:“一鸣,你不饿了吗,还有精神闲话。”

赵一鸣改抱为揽:“饿呵!再不走,我怕我会饿得吃了你呢。”他是不舍得饿着红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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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不知死活

第二十五章不知死活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

过晚饭后,红裳和赵一鸣回到了屋里。

赵一鸣看向红裳笑道:“你现在想如何处置小陈氏?”赵一鸣知道现在红裳就是不想处置小陈氏都不行了,他一直认为早早处置了小陈氏才是上策。

红裳当然知道赵一鸣的心思,看他笑得畅快便白了一眼他:“趁了你的心是不是?”

赵一鸣只管笑却不说话,的确是趁了他的心,这话他默认了:小陈氏早早赶出府去,他才不会总担心红裳的安危。

红裳知道现如今小陈氏就是再留下来也没有多大的作用了,便想了想轻轻一叹道:“这两日就处置此事吧。只是现在还不行吧?哥哥还没有动陈富呢;现如今我们一动小陈氏,怕是陈富那里会有异动,不是给哥哥添麻烦嘛。”

赵一鸣眯着眼点了头:“嗯,裳儿说得对。等陈富‘走了’以后,我们便立即绑了小陈氏问她的罪好了。”

红裳闻言看着赵一鸣笑来:“绑了?这倒是不难。可是然后呢?然后我们要如何做,夫君可是想好了。”

赵一鸣一愣:“儿不是说此事由裳儿做主的嘛,再说此事有何难,直接——”后面的话他却没有说出来。

赵府已经有了一个宋氏,不能再:一个小陈氏了:不然,这话可是好说不好听了;到时不只是京城中的流言,就是赵一鸣的上峰也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赵一鸣没有能力,才致使家中的妾室们一再生事呢。

所以绑了小陈氏容,可是要定小陈氏的罪名儿却不太容易了。

赵一鸣霎间便想明白了此事儿。他向红裳一叹:“裳儿地意思是什么?你既然问我。一定是有了主意地。”赵一鸣倒是越来越了解红裳。

红裳笑着摇头:“我哪里有么主意。就是因为不知道应该如何做以才问夫君拿主意啊。”

赵一鸣斜睨了一眼红裳。然后伸出两只大手虚虚地抓了抓:“说不说?你不说我可要动大刑了。”

红裳嗔赵一鸣一句:“没有正形儿。”然后才正容道:“小陈氏同宋氏那个时候不同。只陈富地事情。便不能牵扯上小陈氏。所以就算我们不畏人方。小陈氏也能送官地;印子钱地事儿只能我们自己心中有数。而小陈氏要害我地事情好也不要闹得人尽皆知——我看。不如把小陈氏送到庄子上去吧。”

赵一鸣地眉头皱得紧紧地。他摇了摇头:“这不好。”小陈氏做得事情比宋氏可有过之而不无及岂能如此放过她?

红裳微笑:“夫君你听我说完啊。我没有说还让她做姨娘。她做这么多地错事儿。怎么可以能没有责罚让到庄子上安养?我地意思是罚她到庄子去做工吧——使人好好看着她;过上个一两年人们淡忘了她地时候。再把她或是卖、或是打发出府也就是了。”

红裳是真得不想轻易简单就放过了小陈氏:如果小陈氏只是贪墨了府中的银两,就由她在庄子上自生自灭也无妨;可是小陈氏却想害红裳的孩子,红裳是不可能如此就饶过她的只是不能是现在狠狠的处置她;等他日人们淡忘了小陈氏时,红裳会把小陈氏打发出府;那时卖得只是赵府的一个奴才,而不是姨娘,对于赵一鸣来说不会有什么影响。

红裳不是一个心狠的人,可是做了母亲以后,为了孩子红裳还可以更狠的:小陈氏在庄子上的日子会的过得舒心;至少红裳要保证她没有时间再胡思乱想其它。

赵一鸣心知红裳如此做是为了他的前程在打算,想想便点了点头:眼下也只能如此了。不过一鸣同样认为小陈氏只是做做工太便宜了她:她犯得错儿一定要重罚才行。

事情议定后,夫妻二人并没有睡而是倚在一处说起了闲话:他们现在还不能睡。

红裳和赵一鸣在等小陈氏的消息,等她去孙氏那里的结果;如果孙氏真得为了小陈氏出谋划策认为那实在是再好没有了,最起码还可以把孙氏再关上二三个月——足够于钧把孙氏的底细查个清清楚楚;到时候要如何处置孙氏,红裳也就有了准主意。

不过,红裳认为孙氏可能不会理会小陈氏:小陈氏现在对于孙氏来说,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而且孙氏不是小陈氏,她可是聪明着呢,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会来掺一脚的。

赵一鸣也同样也在等小陈氏去寻孙氏问计的结果,他想知道他原来一向最喜欢的孙氏是不是个表里如一的人:他是希望孙氏不会让他失望。

夫妻二人虽然关注的是同样的人、

事儿,可是心思却有些不同;只是两个人都不怎么

红裳知道孙氏在赵一鸣心中同其它妾室是不同的,所以即使她知道喜心的话,赵一鸣已经听了去,可是她也没有提孙氏半句:如果孙氏真得做了什么,不用她说什么,赵一鸣自然会明白孙氏的为人;如果孙氏什么也没有做,就算是她说了什么,赵一鸣也不会相信的,反倒好像是红裳想趁机把孙氏除掉一样。

小陈氏却不知道自己的结局已经被人议定了,她还在孙氏的屋子里同孙氏说话,一脸的悲愤莫名状。

孙氏只是坐在那里听小陈氏诉说,她自己说得话并不多;可是她偶尔问的话,却都是小陈氏想随口敷衍过去的事情。孙氏对于小陈氏的事情很上心的,只是这种上心与小陈氏所想的上心截然不同。

小陈氏越说心里越没有底儿了:因为自她来了之后,孙氏虽然没有说过不帮忙的话,可是却只是问东问西,问了一大堆的话儿,主意却没有为她出一个。她可是说了小半个时辰了,那冰块儿的事情能说的、不能说的已经被小陈氏问了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小陈氏把事情:于说完了,很详细的说完了:“妹妹,现如今的情形我不说你也能看得出来;宋姐姐已经被赶出了府去,眼下已经轮到我了,妹妹如果再不着紧,明儿可就是妹妹了!现如今,只有我们姐妹同心一起应对才可以,不然就凭妹妹一个人也是斗不过太太的。”

孙氏轻轻一叹:“我的姐姐,哪里会不知道;只是姐姐做事儿太过糊涂了,那样的事情姐姐怎么能做呢?”却并没有应下来小陈氏一同对付红裳的话。

小陈氏看向氏:“我怎么能做出来?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妹妹难道就想看着那太太生个大胖儿子出来?我不相信妹妹一直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妹妹被关到屋子里,纵是有想法儿也使不上力;姐姐可曾说错了?”

孙氏弹了弹手指:“姐姐不要着急,我也是刚刚听姐姐说了事情,要如何应对怎么也要好好想一想才成;我一向是个愚的,姐姐是知道的,哪里能立时有什么法子?”

小陈氏听到孙氏的后放下了一半儿的心:“那好,妹妹快快想一想;只要妹妹今日助姐姐过了这一关,他日姐姐一定会厚厚的相报妹妹。”

孙氏一笑:“多年的姐妹了,说这些话是外道了?嗯,容我仔细想一想。”说完话,孙氏便没有再开口,她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孙氏一会儿拧眉,一会儿息,好一会儿后她终于抬起了头来:“姐姐,这次为什么是你来了?这可太过危险了。你应该打发喜心过来一趟就好了。”

小陈氏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是想亲自同妹妹说嘛。”

孙氏看了看小陈氏:“喜心呢?她为什么没有随姐姐一同来;以后有什么事儿还是让丫头来,姐姐来我这里还是太过冒险了。其它人我还真信不过,喜心那丫头还是不错的——姐姐用了多年的人,想来也是放心的。”

小陈氏长长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不要提那个丫头了!我来的时候,她可是千万百计的不想我来呢。”

孙氏惑的“哦”了一声儿:“倒是为了什么呢?”

小陈氏便把喜心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道:“这丫头已经生了外心,哪里还能信得过?现如今她是只知道为她自己打算了。

孙氏一笑刚想说什么,外面有人道:“小陈姨奶奶院子里来了一个小丫头。”

孙氏看了看小陈氏,小陈氏却吓得脸都白了:“难道是太太使了人来找我?问问那小丫头有什么事儿?”

雅音问过了小丫头,小陈氏才知道是喜心想回家去探望她的母亲;她刚刚被吓了一跳,哪里能有好气儿?小陈氏便让雅音草草吩咐了小丫头两句打发她回去了:喜心这个丫头真是不能留了,这种时候她居然使个小丫头来,只为她想要回家!如果被人看到小丫头来孙氏院子里,或是小丫头嘴巴不严说漏了嘴,那她和孙氏都会落到太太手上。

孙氏一直没有说话,她只是听到小陈氏和那小丫头通过雅音传得几句话;小丫头走后,孙氏一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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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被卖了还给人数钱

第二十六章被卖了还给人数钱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

陈氏打发走了小丫头,看孙氏在一旁思索事情的样子氏还在为自己想法子,也就没有打扰孙氏,只是坐在那里无聊的吃茶等着。

孙氏想了一会儿又问小陈氏道:“老爷已经回来了?就在太太屋里吗?”

小陈氏点了点头,心头还是忍不住一股酸意儿:“可不就是在太太屋里。太太不让老爷出来,我们老爷敢出来嘛。”

小陈氏轻轻一笑,没有再说话又低下了头开始思索。过了好一会儿,孙氏终于舒展开眉毛并抬起了头来,这一次她却不是看向了小陈氏,而是看向了一旁的雅音:“你去吧,不过要快些。”

雅音有些不太明白孙氏的让她去做什么,便以目光相询:雅音随了孙氏很久,深知孙氏的习惯;孙氏如果能明说的话,当然不会说得这样模糊;既然孙氏没有明说,就表示她不想让小陈氏知道。

孙氏的目光飞的扫过小陈氏:“当然是你陈姨奶奶的事情了,你个笨丫头!陈姨奶奶已经等了很久,不要再让她着急了,你快些去吧。”小陈氏根本没有注意到孙氏目光中的不同,可是她听得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小陈氏和雅音倒底在说什么事儿;她听着倒像是孙氏想到了什么法子一样。

孙氏说完了话,用手指在茶盏的东面儿轻轻点了点。雅音便明白了孙氏的意思,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福了一福便转身出去了。

小陈氏看雅好像听懂已经去做事儿了,便奇怪的道:“你是说我的事情?妹妹你让雅音给姐姐我办什么事儿去了,你们主仆打什么哑谜呢,我是一句也没有听懂。

孙氏一笑,唤了小丫头进来奉茶;亲自把一杯茶送到了小陈氏的手中:“姐姐不是让我想法子嘛,我自然是想到了法子以才让雅音去做些准备啊。”

小陈氏接过了孙氏手地茶盏喜道:“妹妹此话当真?你当真为姐姐想到了法子。”

孙笑着坐了回去:“当然是想到了法子。我骗姐姐这个做什么。”

小陈氏里还顾得上吃茶。她急问道:“妹妹快说说看。倒底是什么法子有多大地把握。”然后省起自己太急了些。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就知道妹妹会帮姐姐地!好妹妹。日后姐姐一定不会亏待了你——嗯日后有什么事儿。姐姐以妹妹马首是瞻。”

孙氏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日后姐姐自然还是姐姐。妹妹我还是妹妹。说到法子姐有所不知。我啊——”孙氏轻轻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小陈氏又道:“妹妹我这两日也正自发愁呢。不知道日后应该如何做才好;想来想去总也没有好法子。不想姐姐今日一来。我却一下子就有了法子;说起来妹妹我要谢谢姐姐才对。”

小陈氏听到孙氏地话。脸上地喜色消褪:“妹妹是为自己想到了法子?那妹妹刚刚所说地法子…”她犹如被一盆凉水泼到了头上中已经生出了一分恼意:孙氏真如喜心所说。她根本不会帮自己在消遣自己吧?

孙氏一面轻摇头。一面笑了起来:“姐姐又误会了!话可不能这样说呢是因为姐姐今日来了。妹妹才想到了这个法子;这法子嘛。自然是算上了姐姐地份儿——没有姐姐。妹妹这法子也就不起作用了。”

小陈氏闻言又高兴起来,追问孙氏倒底是什么法子:切身利害相关,她在不能确定法子是不是管用前,她是不会放心的;虽然追问个不停,会让孙氏瞧她不起,可是小陈氏也顾不上这么许多了。

孙氏却只笑不语,被小陈氏追问的紧了便道:“姐姐不要着忙,一会儿雅音回来姐姐就知道了;现在嘛,妹妹还是要卖一卖关子,姐姐不会怪我吧?妹妹不说自然是有不说的道理,不过好在一会儿雅音便能回来,姐姐不会等太久的。”

小陈氏还是心有不甘:“妹妹说出来,我们姐妹再好好参详一下不更好?”

孙氏笑道:“姐姐信不过我吗?我让雅音出去就是看看这个法子能不能用——如果雅音回来确认法子可能用的话,当然要和姐姐好好参详一番的;雅音只要一回来,我便同姐姐说好不好?”

然后不等小陈氏再说其它,孙氏便岔开了话题:“姐姐,既然你我姐妹成了一家人,那妹妹就冒昧问姐姐些事情,姐姐想来不会见怪的吧?”

小陈氏问不出孙氏的法子来,心下虽然不满,但有求于人也只能作罢:“有什么事儿是我们姐妹们不能说的?妹妹只管问就是——姐姐的事情就是妹妹的事情,妹妹的事情自然也就是姐姐的事情了;姐姐现在没有什么事儿是不能同妹妹讲的。”

孙氏用帕子捂着嘴笑了两声儿:“姐姐这话儿妹妹却是不敢当的。有道是亲兄弟还要明算帐呢,我们姐妹虽然亲厚也不能真如一个人,事情嘛,还是分得清楚些好。如果姐姐认为是可以说的事情,姐姐就说,如果不方便说呢,姐姐就当我没有问好了。”

小陈氏听到孙氏的话也没有往心里去:“妹妹总是七窍的心肝,同我这直肠直肚的人就是不同;妹妹说得话也有道理,事情是要分清楚些的好;妹妹有什么事儿,就问吧,姐姐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孙氏看了看小陈氏,慢慢悠悠的道:“姐姐

那个月例银子的事情做得还顺利吗?”孙氏知道此事可是却一直没有捅破了这层窗户纸;现如今她问出来自然是她的打算。

小陈氏听到这话儿,抬眼看了看孙氏,想想日后月例银子不再归她掌管,印子钱的事情也就做不得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更何况她眼下当然不能得罪了孙氏:她既然问,当然是早就知道了此事。

小陈氏转完了心思便轻轻一叹:“顺什么顺啊,银子没有得多少,可是麻烦却不少;那个陈富做事儿太过贪利太查账目的时候他居然还把银子放了出去——此事也成了姐姐的心头之患,正日日烦心呢。”

孙氏仔细看了看小陈氏,想了想又道:“听姐姐这话儿,那银子放出去还没有收回来?那太太可曾问过你什么?”

小陈氏摇头:“银子没有收上来呢过听陈富说着就这两日了;太太倒不曾问过我什么,嗯,说起来也是奇怪至今太太也没有仔细问过我月例银子的事情;怎么了,是不是妹妹听到了什么风声儿?太太难道要自月例银子下手算计我不成?”

孙氏摇头:“不是,是!姐姐太过紧张了,我呆在屋子里几个月了算是有风声也不会是我听到了;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既然太太没有问过,应该就没有什么事儿,不然她哪里能放过你?”

孙氏听到小陈氏的银子在外面,她看向小陈氏目光更加的轻蔑了三分: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不知道危险已经近身!她如果不犯事在太太手上,还真就是太奇了!

小陈氏想想氏的话也有道理便没有往心里去:那月例银子的事情,她已经打定主意要赖到陈氏的头上去——至少也要拖着她时太太看在陈氏和五姑娘的份儿上,应该不会重责她。

不过小陈氏并没有把这个想法出来:她同孙氏并不是亲姐热妹只不过眼下没有法子才求到了孙氏面前,她哪里会真心相待孙氏呢。

孙氏问明后道月例子的事情自己不会得什么好处了,不过她也没有就此丢开手,又问了下去:“姐姐这些年也得了不少好处吧?以后有这样的好事儿,可千万记得带着妹妹。”

小;氏摇头:“银子当然是得了一些,却并不是很多。日后,只要是好事儿,姐姐当然不会忘了妹妹的。”

孙氏不信的看向小陈氏:“姐姐刚刚还说什么一家人的话,现如今不过是闲话两句,姐姐却也要防着妹妹——姐姐尽管放心,妹妹虽然不比姐姐手头宽裕,但还是有一些积蓄的,不会向姐姐借银钱花用。”

小陈氏被孙氏说得脸上一红,看到孙氏似乎真有几分恼意便急急辩道:“妹妹误会姐姐了!那月例银子虽然月月放出去,收上来的银钱的确是不少,但却不是姐姐一个人得啊,左分一份、右分一份,最后落到姐姐手里的也就没有多少了。”

小陈氏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咬牙切齿的道:“我一直怀那个陈富做了手脚,报上来的银钱数少了许多——如果真是如此,我得的怕是比陈富那个奴才都要少呢。”

孙氏听到小陈氏的话奇怪道:“这事儿不就是姐姐和陈富做的嘛,还有谁落了好处去?陈富就是多得了些,姐姐分得也不少了。”

孙氏虽然一直知道此事,不过她并缺银钱花用,而且宋氏和小陈氏也不会容她分一杯羹,所以她才没有打过这个主意。

小陈氏看了看左右,压低了声音道:“哪里会是我同陈富那个奴才分呢!大头是大姑娘的,余下的才是我和陈富来分。”

孙氏听得心头一跳,她也压低了声音:“大姑娘?这里面怎么还有她的事情?”

小陈氏撇了撇嘴:“还不是因为宋氏!当年她的手段如何,妹妹是领教了的——如果没有她的好处,她会容我做这种事情嘛?她还不就是借我的手给大姑娘谋银钱嘛。”

孙氏听得连连点头,很是宽慰了小陈氏几句;只是她的眼中目光连连闪动:想不到,那印子钱的事情居然还同赵家的大姑娘有关!

孙氏再往后没有问小陈氏什么,只是同她闲谈起来;小陈氏要奉承孙氏,而孙氏好似也不想惹得小陈氏不快,所以两个人倒像是越谈越投机的样子。

小陈氏两个人正说得热闹,便听到院子里有响动:好似进来了不少的人。

小陈氏听得惊不定,她站了起来想向外观望。

孙氏拉住了她:“姐姐不必惊慌,可能是上夜的婆子们吃酒散了。”

小陈氏勉强笑了笑,刚想说什么,帘子被雅音挑开了;可是雅音却没有进来,自外面走进来的人却是画儿和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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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谁谋算了谁

第二十六章谁谋算了谁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

氏已经松开了小陈氏的手,她对着画儿和鱼儿迎了上么晚了,居然还劳动两位姑娘亲自来,实在是不太好意思;快进来暖和暖和,这时分外面应该更冷了吧?”

小陈氏已经完全呆住了,她呆呆的看着孙氏走过去,呆呆的看着画儿和鱼儿走了进来,除了呆呆的看着,她根本没有一点儿反应——她感觉一切都那不真实,她感觉自己就像在做梦一样。

画儿和鱼儿如同没有看到小陈氏,向孙氏笑道:“姨奶奶这话说得我们脸红了!老爷太太没有歇下,姨奶奶也没有歇下就算不得晚;再说我们也做不了其它的,跑跑腿儿的事儿我们不来还能谁来呢?姨奶奶您不用和我们客气,我们这不是已经进来了。”

孙氏一面笑着应和画儿、鱼儿的话,一面吩咐丫头们准备好茶好点心过来;画儿和鱼儿都站定了道不敢,同孙氏很是推辞了一番:就好像她们今天晚上来,只是为了来孙氏这里做客的。

孙氏一面再次相让画儿和鱼儿,一面转身嗔雅音:“怎么像木头似的?还不请你的两位姐姐坐下。”

雅音笑着和小们摆上了茶水和点心,又忙着安放椅子,口里应着孙氏的话,也是连声儿的让鱼儿和画儿坐下再说话。

画儿和鱼儿倒也不同孙和雅音过多客气,笑着看向了点心同雅音说笑了两句。

孙氏已经过拉起了画儿的手的脸上有着十分的不好意思:“姑娘现在的身子挺好吧?上次的事儿真是我不对,我原来就是被猪油蒙了心,所以才会…”

画儿已经笑着打断了氏的话:“姨奶奶说得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呢。这都是哪一年代的古话儿了?姨奶奶居然还挂在心上。”

孙立时拍了自己一下:“是我不对,过去的事情还提它做甚?!姑娘说得有对,姑娘说得对。”然后又给画儿和鱼儿让座:“坐吧,坐吧,同我有什么客气的?难道还要我请两位姑娘上座不成?”说完,孙氏朗声笑了起来。

鱼儿笑道:“早听说孙姨奶奶地嘴巴利害。今儿可真是见识到了;我们十个人也说不过姨奶奶一张嘴。真真是不得了。”

孙氏把画按倒在了椅子上。又上前握起了鱼儿地手:“这位就是太太新收地鱼儿姑娘了吧?早就听人说起过你。今儿才能见着。”一面说着话。一面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鱼儿:“真真是好相貌呢。啧。果真就是太太调理地人。就是同一般地丫头们不同啊;”说着话看了一眼雅音:“再看看我们雅音。都像是乡下丫头了。”这一句话却是捧了红裳和鱼儿两个人。

不管是孙氏还是鱼儿、画儿括雅音在内。所有地人似乎都没有看到呆立地小陈氏们几个人自管自地亲亲热热地说起了家常话来。就像原本她们就是极好地手帕交一样。

画儿和鱼儿更是瞧都没有瞧小陈氏一眼:今天晚上地事情实在是有些出乎红裳和丫头们地意料——小陈氏已经不足惧了。可是孙氏却不同;所以画儿和鱼儿是打叠起了十二分地精神应对孙氏。也想看看孙氏倒底是安了什么心思。

小陈氏终于醒过了味儿来。也终于明白了孙氏地用心:她要用自己向太太表她所谓地“忠心”。利用自己向太太买好便她能取得太太地信任;可是她明白过来地有些晚了。

画儿和鱼儿都已经进了屋。就算是小陈氏现在明白了也想不出法子自救了。

小陈氏越想越恼,双目凶狠的瞪着孙氏|不得上前咬她一口:这个贱人,果真就如喜心所言她根本不会帮自己,只会害自自己;怪不得刚刚她拉着自己说了那么久的话儿,原来就是为了绊住自己,好等太太的人前来。

小陈氏现在倒是变聪明了,不过几个眨眼间便想明白了孙氏前前后后的用意。

孙氏感觉到了小陈氏的目光,她不再招呼画儿和鱼儿,转身直直的看向了小陈氏,没有一丝要回避小陈氏的目光的意思——她看小陈氏看得很坦然:“姐姐也坐吧,要不帮着妹妹招呼招呼两位姑娘也成,我们自家姐妹就不用客气了吧?”

小陈氏死死咬着下唇,咬得嘴唇流出了鲜血,她也没有松开:她恨孙氏,可是更恨她自己——自己为什么不听喜心的话呢?为什么要来找个这个贱人问计!

小陈氏除了死死的瞪向孙氏,她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实在被孙氏气坏了。

孙氏见小陈氏不说话,依旧笑吟吟的看着小陈氏:“姐姐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不是同妹妹说了不少嘛,过来坐下同两位姑娘也说一说,我想两位姑娘也会对妹妹的话很感兴趣的。”

小陈氏闻言几乎把双眼瞪了出来,她嘶声道:

!”

可是小陈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只说出了一个字,后面的话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她连站都几乎站不住,如果不是一把抓住了雅音,她就会跌坐在地上。

孙氏看到小陈氏如此,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吩咐雅音和一个小丫头搬了一把椅子放到了小陈氏身旁:“姐姐身子一向不太好,平日里还是要自己在意一些才是;看姐姐现在的脸色不太好的样子,你还是坐下说话吧。”

孙氏有意要把小陈氏气个半死,所以她才会如此“关心”小陈氏。

小陈氏听到孙氏的话,真得气得双眼发黑,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孙氏继续道:“我道姐姐现在生妹妹我的气了,可是妹妹不是说过,会好好同姐姐说明白的嘛。姐姐你要知道,妹妹今天真得是一番苦心,全是为了姐姐你好啊。”

鱼儿和画儿看着孙氏如惺作态,对视一眼后心里都浮起了一个词:猫哭耗子!

小陈氏被一孙氏“全是为了你好啊”气得失了理智,她挣扎着就要去抓孙氏。

鱼儿却在这个时候看了她:“你是我们小陈姨奶奶?”鱼儿一面说着话,一面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小陈氏一番,惊奇的道:“真的是小陈姨奶奶;孙姨奶奶你刚才没有说时,我还真没有看出来,以为这是你院子里的婆子呢;我心里刚还在奇怪——孙姨奶奶的人听说都是极守规矩的,为什么这个婆子却如此没有规矩,而孙姨奶奶也由着她呢;原来是我们小陈姨奶奶。”

画听到后也是一副吃惊的样子:“小陈姨奶奶?唉呀,真的是小陈姨奶奶呢!只是姨奶奶您为什么穿成了这个样子?”

小陈氏被鱼和画儿如此一唱一和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脸上神色变了几次,最终也没有吱唔出一句像样儿的话来。

小陈氏不孙氏,她这几个月常在红裳房里立规矩,所以对侍书四个丫头极了解并忌惮,所以,她眼下哪里敢在画儿和鱼儿面前乱说话。

孙氏看到画儿和鱼儿居然出言相帮自己,她心下更是高兴起来,自以为已经得计了:太太的人已经被自己请来了,并且看这两个丫头说话的意思,就算太太没有相信自己,也对自己改观了不少。

孙氏知道自己就快要解除禁足了:年节将近,只要她继续写字,她一定会在年节前出屋的。

虽然能出去走动让孙氏高兴不少,她也想尽快除去心头之患,可是要如何行事后不被人、尤其是不被太太和老爷怀却成了她心并心头最大的问题。

因为她深知红裳不相信她,不,是深深的防备着她;这种情形下她出手不一定能害得了红裳,而且事后要脱身事外也太不容易;所以,她这些日子天天都在想,如何才能取得红裳对她的信任:不想小陈氏自己送上了门儿,倒一下子成全了她。

而且孙氏更知道要在大院儿里立足,老爷赵一鸣的欢心是必须要有的,她怎么也要挽回赵一鸣的心才成;今天晚上她把小陈氏交给了太太可是一举双得:她不只是取得了太太对她的改观,更是取得了老爷对她的信任——这才是她日后对太太动手时最大的倚仗。

孙氏看画儿和鱼儿已经同小陈氏说上了话,她便在一旁坐了下去,打定主意不再开口:往后的事情她只要看着就可以了。

小陈氏不答话,鱼儿和画儿也没有难为她,只是一笑做罢:“姨奶奶想穿什么衣服当然是由姨奶奶做主。”轻轻一句话就放过了小陈氏。

画儿没有等小陈氏做答,她甚至看都没有再看小陈氏,而是对着孙氏笑道:“姨奶奶倒底有什么事儿,现在可以说了嘛?我们两个人在太太身边领着差,不方便多坐的。”

画儿的一句话说愣了两个人。

孙氏不明所以的看向了雅音,以目光问她:太太不知道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儿?

雅音轻轻点了点头,她当时根本没有来得及说啊!她只是说小陈氏姨娘来探我们家姨娘了,然后就被太太打发了回来——她本来以为太太已经明白了,所以才会使了画儿和鱼儿同自己一起回来;可是哪里想到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儿呢。

孙氏狠狠的挖了一眼雅音: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