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表面上却越发的惊惧,全身上下抖成一团、面上也没有了血色——这不是装的,不过是香草被魏太姨娘气的;香草连连叩头:“求奶奶救我,求奶奶救救我!”

魏太姨娘依然还是长叹:“香草啊,府外的人还好说些,我们不说他们八成也不会知道;可是你一颗心放到那么一个男人身上,差事办砸了,死得科不就是你一个人了。”

香草猛的抬起头,已经是一脸的泪痕,她迟疑了一会儿才道:“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没想过会连累到奶奶,请奶奶责罚奴婢。”

魏太姨娘终于伸手把香草拉了起来:“你真知道错才好;那些人的手段你也知道的,你我的性命还不是在人家手上?我们能不小心一些嘛。”

香草哭有些上汽不接下气的样子:自赵俊杰被送官她便想哭的,只是,没有实际罢了;现在正可以借“悔过”的机会,好好的发泄一下心中的对赵俊杰的担心与痛惜。

魏太姨娘指了指脚踏,示意香草坐下去:“再说这个赵俊杰吧,我并认为他和你合适呢;他比小了何止几岁,只这一点便不是良配了!我知道你那夫原也配不上你,我呢也不认为你应该守着你那夫过一辈子,但你也要睁大了眼睛好好找一个人啊——赵俊杰,他啊,根本就是一个花花公子。”

魏太姨娘有几分怜惜的看向香草:“原来我不知道你和他的事情,所以没有同你提过,这个,真真不是一个好人。”然后魏太姨娘便把赵俊杰同府中两个婢女的私情,还有他和青楼女子相好的事情,一一说给了香草听;这些,她早已经让人打听清楚了。

如果魏太姨娘在赵俊杰出事之前说这些话,香草至少会半信半疑去查对,最终会相信了她,并会远离赵俊杰,一心一意为魏太姨娘做事儿;但是现在,香草哪里肯信魏太姨娘半句话?

魏太姨娘虽然小心谨慎惯了,可是她这些年来谋算人也已经习惯了,哪里曾真正的与人推心置腹过?所以她发现了香草和赵俊杰的私情后,想到的第一个法子便是除去这两个人。

眼下,她当然不能除去香草,怕会引起红裳等人的注意;而除去香草,她也要找个理由对府外的人有个交待;现在,她也不能没有香草在身边。

香草听完魏太姨娘的话,呆了呆然后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他不可能如此对我!”

魏太姨娘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香草终于大哭着扑倒在地上:“奴婢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奴婢对不起奶奶,更是让那该死的男人骗了身子又骗了心!还连累了奶奶,让奴婢去死吧,去死吧。”

魏太姨娘静默了半刻,才起身拉起了香草来:“赵俊杰那人一定不会得好报,你也不要太过自责了。”魏太姨娘倒是好生劝慰了香草一番。

香草哭了好一阵子后,又一次跪倒在地下请罪:这一次如果不是她只顾着和赵俊杰亲热,也不会让赵俊杰选错了人坏了魏太姨娘的事情——就算她好好交代了赵俊杰,赵俊杰怕也不会放在心上;在赵俊杰看来,魏太姨娘和香草不过时女子,她们的看法当然太过妇人之见。

魏太姨娘这一次没有拉起香草来,她静默了很久后才道:“这一次的事情的确是毁在你和赵俊杰的手上,原本可以奏功的事情,现在已经无望了;此时的关系大小,你是知道的,那些人催了我们多少次了?”

香草只是哭泣着叩头,却并没有辩驳:她已经认定魏太姨娘一心要害赵俊杰和她自己,哪里会认真去听魏太姨娘的说辞?

魏太姨娘又道:“现在府中的情形你也知道,我们每多动一次手就多一分危险;原本我认为依着这次的计策,至少可以除去一两人,对府外的人也就有了交待;然后我们便有时间,可以慢慢的从长计议了;但是现在——,唉!”

香草根本没有把魏太姨娘的话放在心上,她原本也是有这些担心的,但现在已经不同以往了:如果她能和魏太姨娘同归于尽,她是半分迟疑也不会有的。

眼下,她还不能置生死于度外,是因为她还牵挂一件事情:赵俊杰还有没有生机?只要确定了此事,香草便会同魏太姨娘拼个鱼死网破!

香草好好的认了一番错,魏太姨娘这才让她起来。

其实,魏太姨娘又哪里肯相信了香草,她当然不相信香草现在对她还有忠诚,但她偏生要做出十分相信香草的样子来。(快捷键:←)上一页回书目(快捷键:Enter)下一页(快捷键:→)

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妾大不如妻》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妾大不如妻最新章节更新连载

如果你对《妾大不如妻》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点击这里发表。

第八章赵氏jian情

第八章赵氏jian情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魏太姨娘主仆的嫌隙已经不是普通的大,现在两个人都在各自谋算着对方,却都不约而同的做出了一副亲热的样子。

打发了香草出去后,魏太姨娘便开始思索起来:她最烦心的事情便是两件:如何同府外的人交待,再就是到哪里找一个十分可靠的人代替香草。

谋算赵府当然不会停,只是眼下魏太姨娘更加不敢亲自动手了:就连在老太太面前搬弄是非,她现在也不敢再做了——老爷和太太都盯上了她,她当然要老实一段时间,并且还要设个计策引开老爷和太太的注意才成。

魏太姨娘想来想去,她的心思便转到了孙氏的身上。

赵子书兄弟并不是傻子,也不是对于赵府的事情一概不知,所以见到赵一鸣和红裳的时候,兄弟二人齐齐跪倒在地上行起了大礼。

赵一鸣急急命人扶他们二人起来:“两位侄儿这是为何?今日唤你们前来也不过是闲话两句,你们莫要多心,听了府中一些小人的嚼舌根;府中的事情想来你们也听说了一些,不过我们已经知道同侄儿们无关,你们放心就是。”

赵子书躬下身去,眼睛微红:“小侄二人就是在谢过叔叔和婶婶的大恩!”

红裳一笑:“两位侄儿言重了,真的便是真的,假的当然只能是假的;你们没有做过的事情,就算没有你们叔叔,也一样会真相大白的。”

赵子书平抱拳行礼:“婶娘如此说倒真让小侄二人心下更过意不去,小侄兄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今日的事情当承叔叔和婶娘大恩。”一礼之后,赵子平又道:“叔叔和婶娘不召侄儿们,侄儿们也想来给叔叔和婶娘请安的;并且还有一件事情,求叔叔和婶娘为小侄们做主——!”

话说到后面的时候,赵子平的声音一件哽咽,连同赵子书一起又一次跪倒在地上。

赵一鸣和红裳原本只是想唤赵子平兄弟来把事情说一说,然后想再叮嘱他们一些事情去做:赵俊杰那边的事情,赵一鸣和赵府其它的人都不方便出面,只有赵子平兄弟最合适。

可是红裳夫妇没有想到赵子平兄弟居然直来直去,一见面便给他们夫妇行大礼拜谢,根本不用他们夫妇开口说什么:虽然他们也知道,这次事情闹得有些大,府中上上下下的人,没有不知道老太爷等人中毒了;后来查问根底的时候,也不可能瞒得过人,所以赵子平兄弟不可能不知道的;只是一般情形下,他们会假作不知,然后等自己说破后,他们再行拜谢

今日,赵子平兄弟的所为,不太像他们往日里那么油滑了呢?红裳夫妇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赵子平兄弟

红裳看了一眼赵一鸣:她早就感觉赵子平兄弟在赵府住着是有什么事情——倒不像是为了谋赵府的家业;因为自她进府后,赵子书兄弟不止一次示好并试探过她了,只是他们兄弟为了什么事情,红裳一直猜不到

赵子书兄弟平日里极为小心、油滑,哪里会被套得出话来?

赵一鸣又一次让人把赵子平兄弟扶起来,可是这一次赵子平兄弟无论如何就是不自地上起来

赵一鸣看着他们兄弟沉吟起来:看来他们所求非小啊;只是自己是他们的叔叔,又是男人不好直接听也不听就说出拒绝的话来——而且,他还真想听听赵子平兄弟有什么事情。

赵一鸣之所以想知道,就是因为赵子平兄弟提出此事的时机:居然是在这么个时候,那就是说此事应该不是现在才有的,只是他们现在才决定说出来。

赵一鸣想着,便看了一眼红裳:裳儿倒是极擅长处理这样的事情。

红裳嗔了赵一鸣一眼,然后才轻轻一笑:“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大家商量着办,怎么也能想到法子的不是?你们兄弟这样长跪不起,是不是要威胁你们叔叔和我啊——如果不答应我们所求,我们就不起来了!”说完,红裳笑了起来。

不过赵子书兄弟被红裳说破了心事,不好再继续跪下去,只得起来后又施了一礼:“婶娘教训的是,侄儿们知错了。”红裳虽然开了玩笑,不过牵头也说会帮忙的话,所以他们兄弟倒没有冷了心。

不过赵子书兄弟被红裳说破了心事,不好再继续跪下去,只得起来后又施了一礼:“婶娘教训的是,侄儿们知错了。”红裳虽然开了玩笑,不过前头也说会帮忙的话,所以他们兄弟倒没有冷了心。

红裳摆手笑道:“我刚刚只是说了几句玩笑,不想你们兄弟在冰凉的地上呆着罢了;哪里有什么教训不教训的?好了,你们兄弟也不要拘着,自家人还用让嘛,坐吧,自管随便坐就好。”

然后红裳又看向侍书:“把我们的好茶、好点心取来,让你们侄少爷尝一尝;他们也是忙人,我和你们老爷也是忙人,他们轻易没有机会在我们这里好好坐一坐呢。”

赵子平兄弟急忙谢过了红裳,这才坐下

经红裳这么一说一笑,屋里的气氛便轻松多了;赵子书兄弟也就不再象刚刚来时那么郑重其事,而赵一鸣也就不再端着长辈的架子一脸严肃了

红裳看赵一鸣他们都放松了,便不再说话,只是一旁坐着吃茶:男人猫说话,她听着就好;小女子嘛,能逃懒的时候就要逃懒,不能万事都拦上身的

赵一鸣待赵子平兄弟坐下后,便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看你们兄弟也太郑重其事了,倒真是把你们婶娘和我吓了一跳”

赵子书兄弟相识一眼,由赵子书起身回的话:“我们兄弟原本不敢在叔叔面前提及,也知道不能提及此事的;只是眼下府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兄弟拼着被叔叔责骂,也要说出来了”

这话说的更加严重了,赵一鸣和红裳交换了一下眼神:难道他们知道什么内情?

红裳轻轻一笑:“能多大的事情?你们兄弟向来是明理知礼的人,我信得过你们!有什么话你们尽管说,说得在情在理的,你们叔叔要责罚你们,也要问问你们婶娘我同意不同意呢;说吧,有你们婶娘在,你们只管大着胆子说就是。”

红裳这话等于是把赵子书兄弟的嘴巴封起了一半儿:如果是无情无理无礼的事情,你们就不要说了——再说,经红裳这么一说,他们兄弟真是为这种事情有所求,他们也说不出扣了。

赵一鸣看着红裳只是一笑,却没有反驳红裳的话:他听到红裳如此说话,倒是有着十二分的亲切感。

赵子书和赵子平兄弟又对视了一眼,然后赵子书发了发狠便把事情说了出来,听得赵一鸣和红裳吃惊的几乎张大了嘴巴。

赵子平和赵子书都为庶出,而嫡母因无所出,所以一直把他们带在身边教养,带他们兄弟极为不错;他们的姨娘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心思,因为儿子得了正室妻房的欢心,为了儿子的将来,他们的姨娘刻意疏远了他们的父亲;因此,嫡母带他们母子极好。

只是好景不长,他们的姨娘早逝,死因却不明;赵子平兄弟虽然伤心,但是有嫡母的爱护,日子也就平静的过了下去;但是这样的日子赵子平兄弟也没有过几年,他们的嫡母也无缘无故的失足跌到了井里淹死了!

父亲不久后又新迎娶了填房——府中一位姨娘的妹妹;原来这位姨娘家的生计不好,现在不但有了银钱,而且儿子也考中功名出仕为官,已经算是官宦之家了;又因为只是填房,且女子长得极有姿色,赵子平他们的父亲便没有另找门当户对的人家。

只是这位新继母待他们兄弟极为不好,且后来她自己又生了儿子出来,看赵子平兄弟越发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赵子平兄弟这时年纪已经不是很小了,他们怎么也接受不了生母死因不明后,嫡母有死因不明的事情;所以悄悄的、小心的在府中探查起来,居然发现他们继母姐妹与人有jian情!

原本赵子平兄弟想同父亲说继母与人通jian的事情,可是看到父亲对继母还有那位姨娘千依百顺的样子,最后他们什么也没有说——他们想找到真凭实据,然后再揭穿此事。

因为赵子平兄弟怀疑继母和他那位姨娘姐姐,就是害死他们生母和嫡母的凶手!

赵一鸣和红裳听到这里,看着已经落泪的赵子平兄弟都是长长一叹;赵一鸣轻轻的道:“虽然此事的确是可悯,只是这样的事情,我却不好插手的;那是你们的家事啊,且你们所说为实的话,我更不能说什么,不然你父亲脸面上便会十分的不好看。”

赵子书抬起头,看向赵一鸣道:“叔叔,我们来到府中托庇,的确是有借老太爷和叔叔之威,逃过那jian人毒手的意思;可是更重要的就是,我们有一次发现那个jian夫的车子居然出现在叔叔府外不远的地方!”

赵子书说完后,悄悄扫了一眼赵一鸣,连连叩了几个头:“侄儿没有其他的意思,但是言语无状是真,还请叔叔重重责罚,侄儿绝无怨言!”(快捷键:←)上一页回书目(快捷键:Enter)下一页(快捷键:→)

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妾大不如妻》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妾大不如妻最新章节更新连载

如果你对《妾大不如妻》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点击这里发表。

第九章赵一鸣的反应

第九章赵一鸣的反应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赵一鸣听完赵子书的话脸色大变,阴晴不定起来,一时间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过,赵子书这样说,几乎等于直说赵一鸣的妻妾中,有人红杏出墙了;换成了任何一个男人听了以后,不发作不骂人已经是不错的了。

而红裳闻言后一下子恍然:看来孙氏是真的有jian夫,并且这个jian夫还不是祸害了赵府一家人!让红裳不解的只有一样:为什么这个jian夫要祸害的都是赵氏的族人呢?

只是,他祸害的还不同;红裳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赵子书他们府中可是有子嗣的——不但有他们兄弟,他们还有一个弟弟呢;看起来,那人对赵府的谋算难道更大?还是,那人谋害赵子书兄弟的生母、嫡母只是偶然为之?

偶然的可能性当然不高:一个如此隐忍心性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偶然的事情?红裳知道一定有什么原因,只是她还没有想到而已。

红裳的疑虑又一次浮上了心头:虽然赵府比赵子书他们府上要有权有势一些,但放在赵氏一族并不是特别出众的人家,那jian夫为什么单单挑中了赵府呢?

红裳一面思索着赵子书的话,一面扫了一眼赵一鸣:赵子书的话事关一个男人的脸面,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男人们也忌讳被人当面说起这种事情,更何况眼下还是在这个古代呢?

这也是她一直不曾把孙氏的事情告诉赵一鸣的原因,红裳原来可是没有把握,赵一鸣会相信她而不会相信孙氏;现在嘛,红裳唇角动了动:现在赵一鸣当然不会相信孙氏了,不过不是因为红裳自己一个人,而是因为老太爷等人的中毒,以及赵一鸣所有妾室的事情加一起,才让赵一鸣开始理智的看待他身边的女子。

赵子平也跪下给赵一鸣赔罪。赵子书兄弟知道他们所说,事关一个男人的脸面尊严,只是他们兄弟为了报母仇,不得不借助赵府的力量,所以得罪赵一鸣,他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就算赵一鸣今日要大打他们一顿,他们也要说服赵一鸣相信那奸夫已经盯上了赵府的姨娘。

赵一鸣的确是有些难堪,也因此生出了一些恼火:赵子书和赵子平如此说话,还不如直接说孙氏已经红杏出墙,同那个奸夫有染了比较好呢——虽然他是更难堪一些,但此事已经被他们指了出来,自己难堪是一定的了;像他们如此说话,根本不指明是那奸夫来府中寻谁,不是连裳儿也包括了进去?

这可是事关一个女子的名节!这兄弟二人平日里看着挺机灵的,今日居然做事根本没有章法;赵一鸣忍不住瞪了一眼赵子书,把赵子书瞪得心头一哆嗦,认为赵一鸣要护自己的脸面,拿他们兄弟二人出气呢。

只是赵子书担心了一会儿,可是赵一鸣还是坐在椅子上恼火,却没有要发作的迹象。

赵一鸣为什么一下子就想到了孙氏呢?他的心思也是七窍十八弯的,只不过原来他不曾注意过内宅,也没有怀疑过他的女人们;当然,大男人主义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所以才会让宋氏等人认为他好骗。

赵子书兄弟二人话中所指的女子,很容易就能猜出来:二弟的妾室这几年根本就没有在府中,所以一定是自己的妾室了;宋氏与小陈氏现在不在府中了,如果赵子书所指的是她们,这兄弟两人就不会等到现在才提及此事了;裳儿他是极信得过的人——以他对裳儿的了解,如果裳儿真有了外心,一定会先求去,再同另外的人成亲,绝不会偷偷摸摸做出这等苟且之事;而陈氏是个极老实的人,如果是她的话,不会瞒得了自己这么久;所以,只有孙氏有可能了。

赵一鸣看向赵子书二人,冷冷的一哼:“你们发现了那个jian夫的马车,停在了我们府的附近?于是,你们就来到了我们府上帮忙,还一帮就是这么多年,对嘛?”

他还是有火气的,只是不好意思对这两个小辈儿说其他的,只能寻了他们这样一个错处说两句。

赵子书听到赵一鸣的话有些不善,急急低下头认错赔礼之外,并没有过多的纠缠在他们来赵府“帮忙”的事情上,此事他们做得是不光明磊落,但是他们却并没有做过对不起赵府的事情;而且他也明白,赵一鸣也根本不是真的要问他们的错处,只是借这个说他们两句罢了。

赵子书赔过罪之后,直接又说了下去:“叔叔,小侄二人瞒了叔叔这么久,是我们的不对;只是老太爷的中毒让小侄们知道,不能再不把实情说出来——我们姨娘去世之前,同太姨娘现在的病情是差不多的;只是当时,我们府上没有请到好的大夫,所以我们姨娘才会一病不起。”

话说完后,赵子书和赵子平便复伏在地上不动了,他们在等赵一鸣的话:他们相信,以赵一鸣的阅历,一定会明白这里面的关键,也一定会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

因为他们兄弟二人知道,赵一鸣和老太爷的最大不同之处就在于,他不是死要面子的那种人。

赵一鸣听到赵子书最后一句话时,果然是惊得坐直了一些:居然已经有人被这种毒害死过了!他想到自己的父亲,后背的冷汗一下子就把中衣都湿透了。

再想到孙氏的手中也是有着同样的毒,赵一鸣心中翻起了滔天的巨浪,哪里还能平静的下来。

红裳看了看赵一鸣,再看了看赵子书二人,在心中轻轻一叹,便想帮他们兄弟一把:他们兄弟二人虽然来赵府的目的有些不纯,可是一直以来对赵府无害不说,而且这些年还真是多亏了他们的周旋,才让魏太姨娘和孙氏宋氏几个姨娘的手没有伸到铺子、庄子里去。

红裳轻轻开口问道:“你们在府中多年,可是有了怀疑的人?”

赵子书和赵子平都是很机灵的人,闻言而知意,急忙对赵一鸣叩了一个头说道:“小侄原来不知道那jian人来府中要做什么,但是当初小侄们守在叔叔府外多日,发现他隔些日子便会以婆子的装扮出现,如同、如同在我们府上一样,便知道他来府中,一定、一定是进了内宅,所以小侄们才托词来了叔叔的府中;虽然小侄来到府中多年,可是却只发现了那人来寻的人是孙氏姨娘,其他的知道的并不多。”

说完,赵子书和赵子平都低下了头,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他们也着急啊,已经几年了,可是他们却连仇人是谁还没有查到。

不过赵子书兄弟也不是纯粹莽撞的人,他们没有把孙氏姨娘同那奸夫有染的话直接说出来,而是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从而带出了孙氏姨娘和那人的jian情来:如此说话多少比直接说,让赵一鸣的脸面上能好看一些。

红裳听完后轻轻一叹:幸亏侍书几个人伶俐,一开始听到赵子书有事相求时,便发觉不对把小丫头什么的都赶了出去,不然依着赵子书兄弟所说的话,赵一鸣难说不发作他们兄弟。

红裳想到此处,眼睛忽然微微一眯看向了赵子书:嗯,赵子书兄弟平日里三不五时的便来给自己和赵一鸣请安,虽然并不久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可是这么久了,他们对侍书几个人应该有些印象才对——那他们也是算准了侍书几个人会把闲杂人都赶出去,所以才一开始就直入正题吧?

红裳看着赵子书二人,眼中有了几丝笑意;发现到红裳的笑意后,赵子书兄弟不自在起来:就是他们刚刚要被赵一鸣责罚时,他们也是极坦然的。

不过,红裳没有说什么,可是却没有让赵子书兄弟放下心来,他们知道婶娘一定不会就这样放过他们的。

赵一鸣沉默了好久,他一直在想赵子书二人的话,然后又一次想起了孙姨娘那里有老太爷他们所中的那种毒药——而孙氏手中有毒的事情,红裳一直没有同他细说,当然,也是因为没有机会好好说一说。

可是赵一鸣已经断定:孙氏姨娘可能与人通jian的事情,红裳一定有发觉,但,她却没有同自己说;他眯起了眼睛,有些危险的看向了红裳。

红裳感觉到赵一鸣的目光有异,她转头看过去,只一眼便知道赵一鸣猜到她早就发觉孙氏有jian情的事情;红裳被赵一鸣如此一看,心下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发虚,虽然她并不认为她做错了什么;不过红裳却在想,晚上,嗯,要不把孩子抱回房里睡比较好呢?

赵一鸣看了红裳一眼后,便收回了目光,对赵子书点了点头:“把你知道的,仔仔细细的说给我听。”

赵子书和赵子平都愣了一下:他们虽然知道最终赵一鸣会接受事实,也会去仔细查孙氏,揪出jian夫来,如此便可以给他们的姨母和嫡母报仇;但是,赵一鸣现在的反应怎么也有些奇怪——他怎么没有发作呢,就这样直接问起事情来?

本章完(快捷键:←)上一页回书目(快捷键:Enter)下一页(快捷键:→)

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妾大不如妻》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妾大不如妻最新章节更新连载

如果你对《妾大不如妻》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点击这里发表。

第十章有事相商

第十章有事相商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不管怎么说,赵子书和赵子平都认为这是好事儿,便把他们知道的事情说了一遍;红裳听完后,轻轻摇了摇头:还没有自己知道的多呢,想来这兄弟二人也是被逼急了,所以今天才会寻到门上来的。

这也是当然的,赵子书兄弟二人在内宅里没有几个人,有的几个人还不是各房各院得力的人,要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是几乎不可能的;而且他们身边也没有多余的银两,所以想收买人也是不可能的;而红裳虽然到赵府的时日短,但是她就在内宅中,又是掌控赵府的人,所以好多事情她要查,比赵子书他们查起来轻松太多:赵子书二人查不到多少东西,并不是他们无能。

红裳想到赵子书兄弟二人只凭他们两个人便能查到这些事情,想来吃了不少苦头的:他们可是在要银子没有银子、要人没有人的情形下,查了几年却没有被孙氏和魏太姨娘发现,真算是极能干的人了。

红裳现在完全放下心来:让他们兄弟去盯着找俊杰,一定没有问题的。

赵子书二人只知道那婆子常常借孙氏娘家人之名来探孙氏,有时候会留在孙氏的院子里,少则半夜,多则两三天便会离开;赵子书兄弟还打听到了孙氏的娘家人在哪里,但是他们不方便出现在孙氏娘家人的面前,有没有什么可用的人,所以并没有打探到孙氏娘家人的底细;只知道孙氏的娘家人日子过得不错,但只租着一个铺子卖些笔墨纸砚,并没有其他的营生。

赵一鸣听完以后,胸中的火气腾腾的冒了出来:孙氏很好啊,实在是太好了!居然把她的jian夫留在宅子里过夜,有时候还要留个几天!真是把他当成了死人了!哪个男人能忍得下这种事情?

不过,赵一鸣却没有因此而气得失去理智。

所以,他没有立时就想去寻孙氏的晦气,反而思索起来:孙氏为什么要这么做,自己一向待她不薄,她在自己外放之前就同人有染,只是为了听府外之人的命令?不会,她可以伙同魏太姨娘谋算赵府,可是她为什么要红杏出墙呢?赵一鸣几个转念间便想起了他当初结识孙氏的经过——现在再仔细的想一想,那一切发生的还真是太巧了!

赵一鸣想着想着,火气越来越小:孙氏一家人生活的那么自在,银子来自何处?只一个铺子维持他们一家人的生活可以,但是过得极自在却是不可能的——何况他们家的人都有几身绸缎衣服!

赵一鸣十分关注孙氏娘家的银子,比起孙氏为什么要和人通奸要让他更费心思:这是大事儿!

赵一鸣越想越冷静,不知不觉中把火气全部都压了下去;只要不是事关他的亲人,事情越大他反而越能冷静,沉得住气。

他想了一会儿后,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红裳:今天晚上,有必要和裳儿好好的谈一谈了,裳儿知道孙氏的事情应该要比子书兄弟二人多得多;嗯,看来裳儿对他这个丈夫不够信任啊;想到这里他的眼睛眯了起来:看来是他和裳儿许久没有谈心的缘故,嗯,今天晚上,一定,一定要好好的和裳儿“谈一谈心”才成!

赵一鸣的目光又扫过赵一书二人,他还是有着尴尬的;只是除了感觉面子上有些难看之外,他便只有对孙氏不守妇德的恼火:因为孙氏的所为不止是在他的脸上抹黑,也是让整个赵府蒙羞啊!

孙氏,赵一鸣一定不会轻饶了她,只是她与人有jian一事,却不会让外人知道的;他并不担心屋里的人:因为屋里根本没有几个人,其中侍书几个不会乱说话,而赵子书兄弟要靠自己报仇,也不会乱说话;等到除掉那个jian夫后,他们兄弟二人因为感恩,也事关他们府的名声,当然更不会说半个字出去。

赵一鸣难道不伤心吗?如果有人如此问赵一鸣,一定会被赵一鸣命人狠狠打一顿的。

为什么?因为妾虽然能宠,但却不能爱:男人可以对妾侍好一些,但是待妾侍好却同感情无关;一个大男人如果爱上了自己的妾,那是很丢人、很丢人的事情。

而且,赵一鸣的确只是恼怒孙氏,但却真的一点儿也不伤心,他自己也有些奇怪:这同规矩礼仪无关,怎么说他原来一直待孙氏极不错,而且他对孙氏也有一种说不太清楚的感情,在他的眼中,孙氏和其它妾侍是不同的——可是,为什么孙氏与人通jian,自己却没有预料中的伤心呢?

赵一鸣摸了摸下巴,偏头看了看一旁坐着的红裳,便释然了——他有了裳儿,哪里还会在意其他的女子;而且孙氏那样的女子,有什么可以值得他伤心的?

赵一鸣想到孙氏手中的毒便又是一阵愤恨,只是因赵子书二人在,所以他才没有开口问红裳:这个女子,自己从来不曾薄待了她一分,可是她居然手中握有毒药,其心可诛!

她是什么居心,她想做什么?赵一鸣想起自己原来常常与她同桌而食,同榻而眠就是一哆嗦:这是一条毒蛇,自己居然还曾经把她捧在掌心里,真是瞎了自己的眼!

孙氏有毒药,还有jian夫,而魏太姨娘下得毒同孙氏手中的一样:那么,这些人都是一

伙的了?赵一鸣又小小的兴奋了一下:不想,一下子便找到了一条藤,只要顺着摸过去…,哼!

只是他还不知道,这条藤已经被于钧给封死了,不能由着他去摸;此事,他还要同于钧好好商议一下,才能动孙氏一伙人。

红裳让人的把赵子书兄弟扶了起来,赵一鸣却依然没有放开脸子:这是当然的,赵子书兄弟怎么也算是冒犯了他;他一时间还不会给他们好脸子看,虽然他并不真得生他们的气。

赵子书兄弟忐忑不安的坐下后,看向赵一鸣和红裳,想问一问他们的意思,可是看到赵一鸣的脸色后,他们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现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要主动力惹叔叔为好啊;兄弟二人都用目光告诉对方这么一句话。

红裳看他们兄弟欲言又止的样子,在心底叹了一句:关心则乱啊;她瞄了一眼赵一鸣轻轻的对赵子书二人道:“此事关系重大,你们叔叔和我不能只听你们一面之词,你们也明白,对不对?此事我们会好好的查一查,如果真如侄儿们所言,你们叔叔不会放任不管的。”

赵子书兄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事情当然是真的,他们不怕赵一鸣去查;而且他们悄悄的瞄了一眼红裳;婶娘应该知道了一些什么才对,至于为什么没有告诉叔叔,他们不想管——反正有婶娘,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不过,既然婶娘没有说知道孙氏的事情,还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那么他们兄弟也不会揭破此事;在他们看来:婶娘自然是有婶娘的打算,但却一定不会放过孙氏,这就已经足够了。

红裳这时却收起了笑容来,正色对赵子书二人道:“此事关系到你们府和我们府的声誉,有些事情我不说,依侄儿们的聪明也是明白的;如果日后有什么一丝半丝的风声传了出去,侄儿们就莫要怪婶娘顾不得你们,把一切不对都要推到”

红裳没有往下说,她端起了茶来,却没有吃,只是看着赵子书二人:他们自然是听得懂的。

赵子书二人当然不会说出去,他们刚刚要回红裳的话时,赵一鸣却淡淡的开口道:“不用什么大的手段,如果有风声传了出去,只要开一开祠堂就可以了。”

赵子书兄弟闻言后,脸色都没有变:“侄儿谨遵叔叔和婶娘的教训,绝不会行差踏错一布。”虽然开祠堂是极重的,可是他们不会说出去,有什么好怕的?

红裳依然没有露出笑意,还是正色道:“你们也莫怪我和你们叔叔,我们赵氏一族的清白名声,可是我们赵氏子孙后代谋前途的根本啊;此事,我和你们叔叔只能小心再小心。”

赵子书兄弟起身肃立,正正经经的答应了一声儿:他们原本就没有不满,再听到红裳是想到了赵氏的子孙后代,更是心理油然生出了敬意——自己一介男儿,还不如婶娘一个女子想的远呢,只想到了自家却没有想过子孙后代。

虽然赵子书不认为此事真如此之重,但至少他们那一支的子孙后代会受影响更重:因为通奸的人,是他们父亲的填房,而不只是一个姨娘。

红裳知道已经完完全全的堵上了赵子书兄弟的嘴,便露出了笑容让他们兄弟坐下,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对赵一鸣道:“天色不早了,侄儿们虽然常来但却极少能同你聚到一起,不如今日就留顿饭吧;你不是找侄儿们还有事情吗?正好同侄儿们一面吃些酒一面好好说一说。”

赵一鸣的脸色这才稍稍放下来,微微点了点头看向了赵子书二人:“只是,不知道子书和子平是不是有时间留下用饭,年青人嘛,也许晚上有什么事情也说不定。”以退为进。

赵子书和赵子平急忙又起身行礼,表示自己晚上没有事儿,正好聆听叔父赵一鸣的教诲,并谢过了红裳留饭。

红裳只是一笑,却转头对赵一鸣道:“你看看把侄儿们唬的?侄儿们也是一片好心、孝心,有错的也是旁人,同我们这一屋子的人都无干,你绷着一张脸儿不是吓人嘛(快捷键:←)上一页回书目(快捷键:Enter)下一页(快捷键:→)

如果您喜欢,请点击这里把《妾大不如妻》加入书架,方便以后阅读妾大不如妻最新章节更新连载

如果你对《妾大不如妻》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点击这里发表。

第十一章化成为狼

第十一章化成为狼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赵一鸣正是要找一把梯子好下来,听到红裳的话后,他把脸放开了对赵子书二人指了指椅子:“坐吧,坐吧,不然你们婶娘要不依我了;我哪有吓人,男人家当然不会像女人家一样常常笑了。”

赵子书兄弟这才坐下了,对红裳却生出了亲近之意:婶娘这几句说得好啊,解了叔叔的难堪——就是,错的人又不是叔叔,也不是屋里的任何一个,这有什么可难堪的?会感觉到难堪的人应该是那做错了事情的人才对。

原本红裳一直对赵府的三个子侄保持着距离:因为根本不了解他们,也不方便去了解他们——她可是同赵府的子侄们年岁相当,一个不留意,不知道会招惹出什么话来;不知道他们的心性,不知道他们的心思,红裳当然信不过他们。

红裳也就以赵府的子侄们一直敬而远之了;现在,她知道了赵子书二人的心思,也明白了他们两个人的苦处,对赵子书两个人生出了几分怜悯,真得把他们当成了子侄一般相待:也有收他们心的意思在里面。

红裳带着宵儿等人出去准备饭菜了,顺便还是去看了看子珉两个孩子,把赵一鸣和赵子书三个人扔在了屋里:他们要如何解除彼此间的尴尬,自然有他们男人自己的法子,红裳需要做的就是避开。

不一时酒饭便摆好了,赵一鸣一面吃酒一面把赵俊杰的事情说了一遍,并请了赵忠过来同赵子书二人相见:就是没有赵忠,赵子书兄弟也会听从赵一鸣的吩咐行事;但赵一鸣行事从来就是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得稳妥——如此做,自然有他的深意在里面;所以他还是让赵忠把赵俊杰的事情说了一遍。

赵子书兄弟本来就因为赵俊杰设计陷害他们而心生恼意,听完赵一鸣的话后,原本就想一口答应下来的:能让他们盯着赵俊杰,将来还同会出一出胸中的恶气,他们当然是极高兴的。

后来听到赵忠的话,知道做好此事也就是帮叔父赵一鸣一个大忙:虽然赵一鸣为他们报仇后,他们还是欠赵一鸣的情,但能为赵一鸣出些力,他们心里舒服了许多,也认为同赵一鸣真正成为了“一家人”。

这便是赵一鸣的深意了。

赵一鸣又把他想如何处置赵俊杰说了出来,听完他的话后,赵子书二人对于能报仇有了更大的信心:叔父根本不像人们所说,也不像他们平日里所想的那样啊——不管是眼下对赵俊杰的处置,还是日后对赵俊杰的责罚,叔父真真是好厉害的一个人!

赵子书兄弟对视一眼,心中庆幸自己一直听嫡母的教诲,从来没有对赵府的家业动过心思,不然赵俊杰就是他们兄弟的前车之鉴啊。

打发走了赵子收二人后,红裳便吩咐奶娘把孩子抱到屋里去,可是赵一鸣却斜斜的看了红裳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立在一旁等红裳一同进屋去。

他即没有拦红裳,也没有甩袖子一个人进屋,他只是立在一旁静静的等着红裳:催都不催一声红裳。

侍书四个丫头,只有宵儿没有感觉出什么来,可是她却被画儿三个人拉着进了屋,急急的收拾好了卧房后就告退了:老爷要同太太算帐,她们留下真的不太好。

红裳立在那里,看了看一旁房中出来的奶娘,再看了看赵一鸣,知道他是打定了主意今天晚上要同自己好好“谈一谈”了;如果赵一鸣拦下奶娘,不让孩子进自己的房间,或是他一个人先行一步进房间,红裳都可以借题发挥一下:女人嘛,耍耍性子是正常的,偶尔不讲理也是被允许的。

可是红裳想把女人的特权拿出来用时,却被赵一鸣的举止逼得她做罢了。

红裳极想瞪赵一鸣一眼,只是想想孙氏的事情,她还是有些心虚的;所以想了又想之后,她只得吩咐奶娘们把孩子又抱回去了,叮嘱她们好生看顾着。

赵一鸣也不笑,脸上几乎什么表情也没有,上前半扶半拉起红裳要进房;红裳恼自己心下居然会发虚,便拿定了不走并微微的瞪了一眼赵一鸣(红裳心虚不敢瞪得太用力):“你一身的酒气,不去洗一洗如何睡得?”

赵一鸣嗅了嗅自己的衣袖,然后又喷出一口气嗅了嗅后,很正经的点头:“嗯,夫人说得有对,真是一身的酒气,要去好好的洗一洗才成啊。”

赵一鸣说着话放开了红裳:“夫人稍待,为夫的洗洗就来。”

一句话听得红裳面红耳赤起来:赵一鸣每每总是说些别有所指的话,可是她要细究,赵一鸣偏又不认,只道是她想左了;所以,她是恼又恼不得,想嗔赵一鸣几句,可是她自己也感觉像是在撒娇一样;最终红裳只好当作没有什么也没有听到,扬声唤侍书几个人过来:她也要去洗澡。

赵一鸣烦闷了一天,这时忽然心情好了不少,一步三摇的去洗澡了。

红裳洗得时间比平日久了一些,不过她毕竟是经历过商界的人,知道什么叫做逃不过,什么叫做面对,只好叹着气着衣后向卧室行去。

侍书和鱼儿、宵儿在红裳身后偷笑,画儿却看着红裳的背影若有所思。

侍书推画儿一把:“呆呆的,你想什么呢?”

画儿回头看向侍书:“我再想,老爷也许待太太是真心吧?而太太好似、好似也动了心呢。”

正是旁观者清啊;不过,如果被红裳听到画儿的此话,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承认她对赵一鸣已经动了心——红裳认为自己已经没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