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儿,我想把城南那个小小的田庄送给薛家的人,让他们有个安身立命之所;”他咳了两声:“我也不是可怜他们,他们有今日自然是咎由自取;但那毕竟是老太太的表弟,我们的表舅父。”

红裳斜了他一眼:“还是你赵大官人正经的岳父呢。”

赵一鸣苦笑:“裳儿一——!”红裳侯不再玩笑:“好的,只要老太太和你能心安就好。”

赵一鸣看向了窗外:“其实那田庄送给了他们,他们也保不住;只是他们保不住是他们的,我们只要仁至义尽便对得起天地良心,自此后他们会如何,就同我们无关了一一长贫难顾,世人都不会言及我们赵府有什么不对。”

红裳原以为只是赵一鸣一时的—软,原来他早已经料到了后果;便轻轻点头:“求一个心安也就是了。”夫妇二人没有再议此事。

到了晚间,红裳和赵一鸣要送田庄给薛家人的事情说了;老太太沉默了良久只道:“不要送一个太大的田庄,只要能住下他们~—家人就可了。”也也知道表弟一家人怕是保不住庄子的,只是她也要求一个心安。

红裳有些无奈,可是想一想也许事情到了自己头上,自己也会求一个心安吧?做人,有这样一份心软,其实并不是坏事儿。

老太爷一句话也没有说,不过却点了点头也是同意把田庄给薛家。

薛家会事先一点儿消息没有,就被赵府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就是因那人太过于相信魏氏了!红裳让香草送出去的消息自然是假的:说赵府好似同民间花坊有关系,只是还没有查到是哪一个花坊,这需要一点时间。

所以五爷安心的等时间,但是他等来的却不是魏氏的消息,却是宫里来得消息;他没有想到自己要打雁的,却被雁啄了眼。

他花费了这么多的心思,就是为了薛家整个家产;现在花坊没有了,那等家其它的家产他却要弄到手,不然岂不是白忙一场子嘛。

这才有了他那一次到薛府的拜访,三日后取走了一万多现银,里面可是有少银子是他的呢——那些货物自然是他的,不过为了装成海上货,所以价钱足足低了很多。

现在,五爷就在薛府的花厅里坐着,他对于这座府邸很满意:“不错,不错。明儿让人把这里好好收拾一下,然后我就搬到此处来吧;前院让人着意的收拾,这里以后就是一个新的销金窟、温柔乡了!”

他对于自己能想出以豪宅来做生意,实在是很佩服自己:这里要隐蔽的多,而且也安静的多,正适合那些高官大员、或是大商贾们来谈事情了。

这一次薛家的所有家产都落到了他的手中:虽然那几家银庄都吃了不少的好处,不过以他所得也太值了!

不过他当然不敢独吞这些好处,他要把最好的一些交给他的主子去:没有他主子的面子,那些银庄不可能会助他一臂之力的。

原木他应该很高兴才对,茸实不然,他现在正在生气。

那个魏氏,现如今是越来不越老实做事情;看来要给她些厉害看看才成;而且赵府现在的日子过得如此滋润,也让他心里头十分的不舒服;他要去赵府看看,一来他好久不曾去过了,二来赵府的事情魏氏几次传信都说得轻描淡写一一赵府一切如旧。

屁得一切如旧!五爷狠狠的咬咬牙,又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一切如旧,那薛氏花坊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变作了赵氏的囊中物?

孙氏那里自那一次后,一都是照常的:这是孙氏母亲所说,自然是信得过;看来他要早些去才成啊。

如同夺薛府一样夺了赵府倒不是不可以,只是那样赵府便不会是他一个人的;其它的所得,他完全可以给主子一份,但是赵府他不想;赵府,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他咬牙忍了这么多年,眼看就差一个儿子时,魏氏居然不好好做事:设计孙氏也就罢了,居然还让赵府生下了儿子,且活到现在都好好的。

五爷的眼睛眯了眯:说到绝赵府后嗣一事上,孙氏虽然头脑不行,但她的法子行之有效,可比魏氏的自作聪明强了不少;魏氏什么都不错,只是胆子太小了,也太顾惜自己的性命,所以他要给魏氏一剂猛药才可以。

第四章,亲们(快捷键:←)上一页回书目(快捷键:Enter)下一页(快捷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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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章点醒

六十六章点醒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五爷想了半天后,忽然想起了薛府的匾额:“把薛府两个字取下来,换上——”他一下子沉吟起来,不知道应该挂上什么字才好。

一旁的长随不敢打扰他,只是欠身待他说完。

他想了好久,才低沉的道:“挂上贾府两个字吧。”说完他叹了一口气,起身去了书房;他心乱的时候,便会到书房静坐或是看看书。

孙氏连日来心情都不太好,因为赵一鸣虽然常常来她房里,可是每次都来去匆匆的样子;虽然她使了人打听,老爷似乎去太太那里的时候更少一些;但她依然心情不好,因为老爷不宿在她的屋里,她要如何才能有身孕呢?

另一个让她不开心的原因便是,那人好久不来了!久得她都有些忍耐不住,想出府去看他了。

金氏已经养足月了,只是因为生产时伤身子伤得厉害,现在大多数的时间还是在房里休息,怎么也要好好调养些日子,才可以恢复过元气来。

红裳这些日子有些忙,因为凤歌和凤音的年纪不小了,她们未婚夫家那边送了信来,说过些日子会过来商量婚期;如此一来,就算是老太太和红裳想多留她们几年也不成了,顶多还能留上一年吧。

凤歌和凤音听到后,虽然脸上红了,但是也掩不住她们压根儿不想早嫁的心思;只是这些事情却由不得她们做主,也只能低着头不说话。

赵一鸣一叹:“你们放心,虽然是你们母亲所订的寝室,同薛家有亲戚关系,但这一支为人还是很正派的,你们大可以放心的;如果真如京中薛氏一样,为父也早做主把你们的亲事退了。

凤歌二人只是红着脸低低回一声,一切但凭父母做主。

红裳看了看两个才不过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子,轻轻一叹:“夫君,我们还是设法多留她们姐妹两年吧?这一嫁出去如此远,我还真是不舍得。”

赵一鸣心中自然也不是不舍得,可是亲事早就定下来的,现如今人家等到两姐妹快要及笄时来议亲,非常合乎规矩,所以他也不能有什么推脱之词。

只是这样的话他不想说出来,便玩笑道:“多留两年?没有听说过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嘛!你就不怕歌儿和音儿两个人呢恨你这个母亲?”

红裳嗔了赵一鸣一眼:“你为人父怎么可以说这样的玩笑?”

凤歌和凤音已经不依了,她们都是管过事历练过的,自然不比那些闺阁小姐们,所以恼了之后便扑到了赵一鸣身旁,扭住了他的衣服不放。

赵一鸣看红裳只是笑却不代他解围,他只得告饶两个女儿才放过他。

凤歌看了看凤音,忽然依在赵一鸣身旁道:“父亲,我们姐妹真得不想过早…,不舍得父母是其一,我们更加不舍得小弟小妹。”说着话,眼眶便红了。

赵一鸣和红裳都是眼睛发涩:他们哪里就舍得了?

“父亲,母亲,能不能让那个,那个薛家也搬来京中?我们姐妹不想离家太远饿,那样想见父亲一面十分的不易,而且小弟小妹长大以后,怕是已经不认识我们姐妹了。”凤音也轻轻的开了口。

两个姑娘虽然历练过,已经很敢说话了,但是这样的事情她们还是不便直接说出口,不是略过了几个字,就是模糊着乱以他语。

红裳伸手拉过来凤音:“只是来议亲,到时还要定亲,怎么也要过个一年半载的成亲呢,你们不用太过担心。”

一听到成亲等字眼,凤歌二人的脸又红了,她们还是强自开口道:“母亲,一年吧,半载太短了。”为了能留在父母身边久远一些,两个姑娘强忍羞意争取着。

红裳想了想道:“我当然同意,只是不知道你们父亲——”说着话,她对着凤歌两位姑娘一使眼色,两位顾念立时神领心会,对着赵一鸣又扑了过去。

赵一鸣这次学乖了,不等两个女儿缠上来,他便道:“一年,我知道了,一年!”

凤歌和凤音这才红着脸跑了出去:她们实在太害羞,目的达到后立时便跑到了子珉屋里去。

红裳才生孩子不久,可是已经要面临嫁女了: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真的对赵家的几个姑娘生出了母女亲情;她是真的舍不得凤歌和凤音远嫁,真有一种扯着心的痛。

她不要如此,她真的不舍得把女儿送到其他深宅大院去受原来没受过的苦。

红裳的沉默让赵一鸣有些不安:“怎么了,裳儿?”红裳看向赵一鸣,张嘴想说得话又咽了回去:这个男人,对于礼教可是十分维护的,同他说他也不会想法子吧?虽然是他的女儿。

“没有什么,只是想到歌儿她们要嫁人就有些伤感。”

赵一鸣认真的看着红裳,忽然说道:“裳儿,你不能什么事情都习惯自己解决,偶尔要学会,嗯,或是相信,把事情交给我来做;我是你的夫君,理应为你撑起一片天。”

赵一鸣无头无尾的话虽然把红裳说得一愣,但她到底还是被感动了;而且赵一鸣让她有些吃惊,他居然看透了她!

红裳认真的看了看赵一鸣,歪头想了想其实:说了出来也没有什么,他不同意自己就不能悄悄地做了吗?想到这里她对赵一鸣一笑:“我在想,要不要想个法子,让薛家的人同意让凤歌和凤音两个小两口在京中置办宅院田产住下。”

赵一鸣听完后,摸着下巴看着红裳好一会儿,然后展颜一笑:“就是啊,这样多好;你不说,你永远不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是不是?我告诉你,裳儿,我和你想的一样!我就在想,如果不违背礼法的情形下,让她们在京中留下。”

红裳听了以后脸上微红,故意不理会赵一鸣的前半句话:“两个孩子的夫婿中有人家的长子?”

听到赵一鸣说没有,红裳便知道此事大有可为了;夫妇二人笑得都有些高深莫测。

这日晚饭时分,于均来蹭饭,并带来画儿的消息。

画儿已经可以确定是落选了,不过康王妃进宫想把画儿接出去,却被魏将军夫人的堂姐拦下来:“太后原也不同意的,可是康王妃求了好久,不知道她怎么求得太后,太后居然松动了口气,虽然没有说让画儿出宫,但也没有再拦着;倒是幸亏有魏将军夫人的那位贵人姐姐,不然画儿现在已经在康王府了。”红裳闻言担心了起来:“不会是康王府要把画儿做个政治联姻吧?”

于钧的神色有些奇怪,他似乎有些犹豫:“不太可能吧?因为康王府最近没有人提亲,也没有什么人需要康王府用女儿去笼络”

赵一鸣的眉头轻轻一皱:于钧的消息应该没有错,那康王妃要接画儿出来做什么呢?就算她再不喜画儿,现在画儿已经在太后和宫里各位贵人面前正了名分,她如果想拿画儿出气,便会得一个不慈的罪名——虐女,这个名声可不好听呢

红裳几个人都不得要领,最后只得放弃再想:事情只能行一步说一步了:“魏将军夫人的堂姐,没有问题吧”

于钧笑道:“自然没有问题,不过到时候能不能用得上这位贵人还难说了,画儿这小丫头十分的机灵,居然讨到了太后的欢心——靠的就是霄儿小丫头的几手药汤”

红裳和张艺谋都恍然:原来上一次于钧匆匆来府中,他们夫妇却刚巧不在,于钧寻霄儿要了一些药汤的配方便走了;那配方原来是为了画儿来索要的

于钧摸了摸头:“到时候再说吧,也许画儿短时间出不了宫呢;赐婚的事情倒是不急了,不过到时候太后应该不会亲自指婚的”

画儿人在宫中,除了等红裳也没有其他的法子,只得继续待下去;只是宫中的事情一日多变,天知道画儿什么时候能够平平安安的出宫

为了一份仇恨,画儿牺牲如此之大,让这么多人为她牵肠挂肚,值吗?红裳心中忽然升起了这样的想法,然后心中一动,她便有些不舒服起来,急忙转开了念头

也许伤不在自己身上,所以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痛吧?红裳又想到,自己的伤痛也只有自己最清楚。

可是红裳经常在不经意的时候,就会想起来,为了仇恨,如此不顾一切值吗?

薛家的人住进了赵府他们的田庄,可是薛老太太尤自不满,“可我们这么小的田庄,足够我们一家人嚼用么?他们赵府天天吃肉,难道想让我们在这里天天吃粗粮嘛?这也算是亲戚,这也算是安顿我们?简直就是打发叫花子嘛。?

薛老太爷一瞪她:“你以为你是谁,你也就是一个叫花子!”

薛老太太被薛老太爷一瞪,便吓得不敢再说什么。可是一想到自己会落到这步田地,会是因为薛老太爷所为,她便又挺起了腰杆:“你叫什么叫,我们一家人做叫花子是谁害的?再看看你们这是什么破亲戚,我骂上两句怎么了?我不但要骂,我还要狠狠…”

薛老太爷一拍桌子:“我家的亲戚不好,那你为什么不去住你家,还要赖在这里,现在就给我滚出去!”薛老太太想起自己一家人落难后去投奔娘家人时,被人关到门外的情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而薛家二老的争吵并没有听到薛家大少的耳朵里,他正盘算着:这庄子值多少银子?如果用来翻本,手气好的话说不定极能就把原来输掉的都赢回来。(快捷键:←)上一页回书目(快捷键:Enter)下一页(快捷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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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章暗涌

六十七章暗涌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薛家老太爷在外面为乞吃了几日的苦头现在有一处安身之地,感觉十分的好;听到薛老太太的话后,便不满的把她骂了一通,然后让人把帐册拿来仔细看了起来:他想看看这个田庄的收成如何。

薛老太爷看完后,心下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虽然不能大鱼大肉,可是绝对能让一家人吃饱穿暖;只要儿子们能争口气,日后薛家也不是不能东山再起的。

他看向身旁一直和他一起看帐册的大儿子,好好的教导了他一番,让他莫要再去赌,好好的读书,希望他日后考取功名后可以重振薛家。

不过薛家大少虽然点着头,可是眼睛却一直看到帐本儿上:看来足够自己赌上一些日子的。

而五爷在薛家人住进赵府所送田庄的当日便知道了此事,他摸着下巴冷哼道:“居然用赵氏的家业帮衬这么一个老东西!”他看向一旁的长随:“有了赌瘾的人很容易对付的,何况他吃了几顿饱饭后,手里又有了两个钱的时候,明白了嘛?”

那长随答应着出去了。

五爷的眼中一片冰凉:他便是劫后余生的人,所以他知道不能给仇家留下任何一份希望,就要把他们逼到绝路、死路上去!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才对。所以,薛家是死定了。

过了二十多天之后,薛家名下的那座小庄园又被五爷收到了掌中:就是自薛大少的手中赢回来的。

薛家大少把薛家最后一座避风的住处也输掉后,又羞又愧根本不敢

回家,自此后不知所终;薛老太太哭成了一个泪人,非要另外的儿子们去寻她的大儿子,可是众儿子中是冷言冷语,哪里肯有人去寻薛家大少。

薛老太太只能去求薛老太爷,却被臭骂了一顿,心下着恼便道:“不就是一个田庄嘛,赵家能给你一个,就能给你第二个,你再去找他们要来一个就是了;我们的儿子岂能是死物可比的,还不托人去寻来!”

薛老太爷被自己的老妻、长子气得一病不起;薛老太太最后受不了乞讨的日子,偷偷一个人回了娘家,求了好久才被接纳:不过却要日日领差做事,哪里有人当她是自家的姑奶奶;可是就算如此,她不久后还是被赶出了家门,重新做起了乞丐;而这个时候,薛家老太爷已经去世有几天了。

薛家的儿子、媳妇们慢慢的都散了,不知道各自去了哪里;只有长媳带着儿子还留在薛老太爷的身边,可是最终长媳也走了。

薛老太爷在生命最后的时候,托两个乞儿把在襁褓中的孙子送到了赵府的大门前:这是他们薛家唯一的骨血了,不能断了香烟后代啊。

门房的人在孩子的小被中发现了一封信呈了上去,老太爷看完后一声长叹,让人把孩子抱了进来看了看,便让人送到了金氏那里——红裳屋里的孩子已经足够多了。

金氏听说是薛家的孩子本不愿意养育,不过被红裳三劝说之下,过了一段日子,金氏倒是真心喜欢上了那个孩子;如果不是这个孩子只能姓薛。她还真想把他收到自己名下为子呢。

红裳看到金氏待薛家的小孩子也很好,便笑道:“你啊,刀子嘴豆腐心,平日里如果不是这张嘴,哪里能得罪许多的人?”

金氏不以为意:“我说的就是我当时想说的,哪里能顾得上他人心里怎么想?”她倒是活得潇洒。红裳没有再同金氏斗嘴,同她议了一会儿事情,便起身告辞了。

赵一鸣自衙门出来,上了自家的车子,半路上忽然想起红裳说过一种点心极好吃,他记得是另外一条街的老字号卖的,便命车夫拨转了马头。

点心铺还没有到,赵一鸣便发现了薛府:薛府本来就在此处,只是现如今这座宅子已经不是薛家的了;他也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但这一眼他便奇怪的皱了皱眉头:贾府?这是哪里的人氏?

他心知薛府的败落同那人脱不了干系,不过他想那人不会就如此光明正大的住进去吧?那人就不怕万一被自己撞到?

马车并没有停下,自贾府门前走了过去;那里房门的人已经换人了;只是这府门前真是车水马龙啊,薛府最鼎盛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多人造访啊。

感叹了两句,赵一鸣便自大门收回了目光,可是他却扫到了那出来接人的门房手中的灯笼,上面写着几个字:温柔乡。

他有些吃惊,然后再仔细看了一眼薛府和一旁的马车,他有些明悟了:薛府已经被那人转卖了?还居然卖给了青楼!

赵一鸣没有说话,任马车就这样自现在的温柔乡贾府驶过了:薛家就算是被人骗了,可那也是咎由自取——骗子可恨,可是薛家人也着实让人可恼;所以赵一鸣不会去过问薛府为什么会变成了男人

寻欢作乐的地方。

到了点心铺子,赵一鸣也没有下车,他让车夫买了红裳喜欢吃的点心,便直接回府了。

莲太姨娘已经在上房里伺候了一个月,可是她却找不到机会开口,就算偶尔老太太不在屋里,可是老太爷偏偏有事儿要她去做,等她做完回来,老太太便回房了。

如果换做红裳等人,就算是琴太姨娘,也要想一想是不是老太爷是有意的,可是莲太姨娘却被鬼迷了心窍,居然从没有疑心过老太爷不想让她开口。

况且,在莲太姨娘看了,一个月左右她可是伺候的尽心尽力,老太爷待她也是极好,老太太对她也不错,每日都能赏她个菜色,偶尔还会赏她些头面首饰什么的。

莲太姨娘近些日子想来想去,也想不到办法,最终还是决定去探探魏太姨娘,顺便向她问计,魏太姨娘当日便指点过她,也许她真有什么好法子也是说不定的,

她虽然想去魏太姨娘那里,可是她却发现根本脱不开身,现在可不是她想走就走,想来就来的时候了,但这却是她求来的,所以也怨不得任何人。她只能疑心盼着用晚饭,然后便可以回房了:她不会回房,她要直接去寻魏太姨娘;她知道她的儿子一定有机会的,因为老太爷每日看到太太带来的一帆都爱得什么似的——她现在只是需要一个方法,一个让老太爷能记起要保护他这个老来子的方法。

老太爷和老太太早就感觉出来莲太姨娘的不对劲儿:她有些太多焦躁了,尤其是今天;而且她时不时的就向一个方向看过去发半晌的呆——那个方向有魏太姨娘的院子。

老太爷和老太太谁也没有说破此事,只是今日莲太姨娘非常劳累,老太太不停的让她做这做那,几乎是一时也不得闲;不但如此,老太太在用过晚饭后,并没有放她回房,还让她去卧室里铺床,又让她去看着丫头们准备洗澡水…;莲太姨娘终于盼来了老太太的一句:你回去吧,只是此时已经夜很深了。

莲太姨娘坐着车子行到魏太姨娘院子外时,门已经在里面闩上,并且整个院子里都没用了灯光;她无法只能再次上车直接回房,就是再急,也只能等明日再来了。

“你何必拦她呢?就是拦得一日两日,你还能拦下她一辈子不成?而且她不但不会领你的情,还会认为你是在折磨她。”老太爷躺在床上,偏头借着月光看向了身旁的老妻。

即便是在月光底下,老太太脸上依然有着清晰可见的皱纹;可是老太爷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老太太的这样一张;历经岁月的脸,他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平静的感觉;他轻轻的伸出去手去握住了老太太,就好像握住了一种幸福:安安静静的幸福。老太太侧脸看了老太爷一眼:“她其实也不坏吧?只是一下子迷了心,如果能想清楚,你不也多一个人伺候嘛”虽然她不知道魏氏为什么讨了老太爷的嫌,但她知道魏氏在赵府的日子不远了

不过老太爷不说,她也就不会多问:有些事情,她不会追问个不停——这是夫妻二人多年来形成的一种默契

老太爷轻轻一叹,握着老太太的手紧了一紧,却没有再说话,反而闭上眼睛似乎睡着了;老太太等了半晌之后,眼睛也有些发涩想睡时,听到老太爷轻轻的一句:“其实我当初留下这两个丫头时就错,有你足矣,纳了这两个丫头,便是害了她们啊”

老太太没有答话,好像没有听到,但她嘴角含着笑睡了过去;而老太爷也没有再睁开眼睛,再美誉开口,这次他是真的睡着了

如水的月光洒满了半个屋子,老太爷握着老太太的手,一夜没有放开

莲太姨娘一大早起来,还没有梳洗完,便被上房的人催请了:“老太爷和老太太都已经要起了,太姨娘还不过去伺候着?”莲太姨娘听到这话,机会想把梳子掷到那丫头的脸上,只是后来强自忍下,答应了一声:“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

莲太姨娘身边的丫头忽然轻轻一叹:“奶奶现在变了”

莲太姨娘一愣,看向身边的丫头:“一大清早的,你嫌我不够倒霉是嘛?偏生药触我的霉头”

本章完(女人说今天么有了明天继续6更)(快捷键:←)上一页回书目(快捷键:Enter)下一页(快捷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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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章哪能事事都如意

六十八章哪能事事都如意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丫头听到莲太姨娘的薄斥只是一笑,一面为她梳头一面道:“看看,奶奶现如今的脾气也大了,再也不似从前的温柔似水了;婢子还记得第一次见奶奶时,被奶奶自地上拉起婢子来说话,有时候想想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但是再看一看奶奶,却又像是几百年前发生的事情;让婢子说,婢子还是喜欢从前的奶奶,婢子想府中很多人也是一样喜欢从前的奶奶吧。”

丫头说话细声慢语的,可是每句话却都有着深意:她只是尽尽自己的心,太姨娘听与不听也是她的事情;她只要尽到她的本分就可以了。

莲太姨娘闻言后,‘嘿’得冷笑了一声道:“那个时候温柔,我那个时候是不敢大声喘口气!不过,日后我要能顺顺畅畅的喘气才成;你喜欢还是谁喜欢,顶得上老太爷的喜欢嘛?只要老太爷不厌我就成。”她说完对这镜子照了照:“这里给我插一根珠钗。”

丫头听完便只是默默的做事了:做主子的心意已决,她说什么也不是白费口舌?

魏太姨娘称病不出屋,上房那里也不去伺候,香草那边是不是在府外带来了消息,香草不来她也不闻不问:就算是来了消息,她什么也做不了,还不如眼不见为净呢!而且让香草传递消息,十成十是有问题的,她也就不用着急那消息了。

她称病也是有原因的:太太前些日子忽然把一帆兄妹的奶娘打发走了,而老太爷和老太太却问都没有问一声儿——那奶娘不过是递了一次消息给她;而现在的奶娘却是由太太那里请的,她根本是靠近不得。

既然什么也做不了,她在没有想出来法子之前,便不想招惹太多的麻烦,不如避在屋里图个清静更好;而她唯一能想到的法子也只有利用莲太姨娘了,可是她自进了上房伺候,便整日不再见她的身影儿。

魏太姨娘在等莲太姨娘来,也在等老太爷唤她到上房伺候去:她不相信凭莲太姨娘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也能笼住老太爷的心。

莲太姨娘趁她生病的时候,去上房献殷勤之举,魏太姨娘当然是记在了心中;日后此人无用之时,魏太姨娘不打算放过她。

魏太姨娘今日起床过了早饭后不久又卧倒在榻上,让小丫头打着扇,她闭着眼睛想事情;忽然听到帘子响动,便睁开了眼睛看了过去。

“奶奶,您让奴婢注意的事情今儿又有了动静——今日孙姨奶奶的娘家人又来了。”

一个娘子进来,一脸的春风,看到魏太姨娘时笑得见牙不见眼。

魏太姨娘闻言似乎也没有把娘子的话当成一回事儿,只吩咐道:“来啊,赏。”便有人取了二百个大钱给了那娘子;那娘子千恩万谢的去了。

这娘子已经到魏太姨娘这里报过两次信了,算上这一次是三次:每一次魏太姨娘都会赏她些大钱,所以她是有消息便跑来,每次来都很高兴;虽然她看魏太姨娘的样子,她说得事情并不得魏太姨娘的心,不过只要有钱就好。

娘子报了三次信儿,可是魏太姨娘第一次没有去成,因为她在生病;第二次倒是去看了看,却发现随孙氏母亲来得婆子们都在院子里坐着纳凉,数了数人头同那娘子说得分毫不差,也就是说那里面没有她要找得人。

而这一次,魏太姨娘一面坐起来一面想道:那人应该回来了吧?自上一次的捉贼之后,已经过去月余了,而且自己久不见动手,他不为孙氏只为了自己,也会到府中来打听一下消息才对。其实魏太姨娘一直没有着紧利用莲太姨娘,就是想引得那人动怒:如果能惹得他亲自来问罪,那再好没有了,什么事情都能说个一清二楚。

不过魏太姨娘知道让那人亲自来问罪的可能性不大,所以她还是想自己过去看看情形:未必要亲自打照面,只要能让那人知道——香草已经到了太太那边做事便可以了:这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只要她在孙氏屋子外面说一声儿就能办到。

那人知道香草不可信之后,一定会设法让人送信来给自己:有了新的法子来回传递消息,那她也就能把赵府的情形说明白,那人也就不会总催自己动手了。

原本魏太姨娘并不像如此做的:香草到了太太院子里,孙氏的人怎么也会知道的吧?不一定谁会谈起此事,便能让那人知道了;可是她等了这么久,那人依然是毫不知情,她才知道指望孙氏的人是不能成事的。

其实,孙氏的人不像是她的有人,并不常出去;因为孙氏严禁院子里的人与其他人走动,她怕会传出去什么对自己不利

的话;所以,她除了暗派在各处的人之外,府里的八卦所知道的并不多,而红裳院子里早已经没有了她的人;就算孙氏的人偶尔听人说起来香草,这种事情也不是大事儿,她们自然不会巴巴的告诉给孙氏,也不会议起院子外的事情,抬孙氏来骂人。

孙氏自己就算知道此事,也不会同那人说这个——她可是不知道魏氏和她同样是那人的人。

所以那人和孙氏的娘家人都来过,但却没有人知道香草到了红裳那里:更何况府中在赵安夫妇的严令下,原本就没有人议论此事,而孙氏的人也根本不知道此事。

魏太姨娘更换了外出的衣服,扶了一个小丫头的肩膀,说是要出去走一走透透气;不过她并不是要去园子,而是向着孙氏那院子慢慢的走了过去。

魏太姨娘不过走了一半多一点的路,红裳便知道她走出了屋子,而且十有八九要去的地方是孙氏姨娘的院子;红裳的心思微微一动,便知道她想去做什么。

红裳一笑,对侍书和鱼儿道:“你们出去走走吧,如果万一遇上了魏太姨娘,要好好的劝她回房休息,莫要再太阳下走动,免得又染上热症伤到好不容易才好转的身子。”

诗书和鱼儿笑了:“嗯,婢子们也出去透透气。”

诗书摊开了手又道:“太太,婢子们不能空手在府中到处走动吧?不如让我们拿些点心什么的饿,送到孙姨娘那里去吧;到孙姨娘那里去,正好能遇到魏太姨娘,也能好好的劝劝她。”

红裳想了想,指了指一旁的络子:“你们就拿着这个去吧,就说太太我这里做得多了,所以赏一些给她用。”侍书和鱼儿取了几根络子,便一福出去了。

香草正坐在树下同丫头们做女红,看到侍书和鱼儿出去便随口道:“两位姑娘这是去做什么?”

这事儿倒不用瞒着香草,侍书对她说了两句便出门去了;香草却一愣之后,起身去见红裳:她要去拦下魏太姨娘。

香草的理由很简单,现在由她拦下魏太姨娘,魏太姨娘不会直接恨到太太身上,不以为太太在针对她。红裳想了想一笑:“好吧,你去追上侍书两个人,让她们两个去一个人送络子,你一个人去拦魏太姨娘;嗯,多带几个丫头婆子,到时话也不用挑得太明,她自然知难而退的。”

香草答应着匆匆一礼便去赶侍书两个人了;侍书一听便让鱼儿回去了:孙氏那里的人,可是她拿下过的。

香草二人带着几个丫头婆子走到孙氏院子不远处时,正好看到魏太姨娘远远的行过来;香草便笑道:“姑娘先去吧,我去给太姨奶奶请个安。”

侍书不多说,点头便带着人走了;不过侍书进了孙姨娘的院子,但是她带着的丫头婆子却大多数都留在院子外面。

香草身边只带着两个小丫头,迎着魏太姨娘走过去便是一福;“太姨奶奶安。这大热的天儿,您不在屋里歇着,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魏太姨娘一看到香草便知道,自己今天八成是进步了孙氏的院子了;她恨恨看了一眼孙氏的院门,口里淡淡的应道:“你倒是有心了,可是太太使了你们有事要做?”

香草笑道:“奶奶也说奴婢是有心的人;鱼儿姑娘是领了差事的,奴婢嘛,只是有心来陪她走一走。”说完对这魏太姨娘别有深意的一笑:“奶奶也不顾惜自己的身子?这大热的天儿,可要小心染上热症。”

说完香草瞪想向了一旁的小丫头:“你们真是不会伺候,这样的天儿怎么能让太姨奶奶走这么远的路?万一再病倒了,看老太爷会不会打你们的板子。”

小丫头垂头不敢说什么,魏太姨娘是一肚子的气,可是偏偏发作不出来;她勉强平声道:“我也是在屋子里躺得久了,所以出来走动一下;只是能遇到香草你,还真是太巧了。”

“巧什么?一点儿也不巧。”香草看得出来魏太姨娘的生气,看她还是没有回房的意思,便理了理发丝:“奴婢是有心人嘛。只是一会儿侍书姑娘过来,原本不过是巧遇,不知道会不会变成有心人啊。”她看向魏太姨娘:“奶奶是想去孙姨姐姐哪里吗?”

最后一句香草说得声音大了些,侍书正好自院子里出来,看了过来;略停了一停便向魏太姨娘和香草的立身处走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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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章又病倒一个

六十九章又病倒一个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魏太姨娘恨得牙痒但也只能回房了:“我只是出来透透气,并不想去打扰孙姨娘;你们身上领着太太的差事儿,也早些回去吧;我走得路不少真有些乏了,便回去歇着了,改日再去太太那里做耍,代我向太太请安吧。”

说完魏太姨娘对着走过来的侍书点了点头,不等侍书给她见礼,便扶着小丫头的肩膀走了;她原本想自己走过来,不动用车子便不会让人注意;进了孙氏这里说了一句话,再以孙氏这里有客为由转身便走——神不知鬼不觉的,她认为是最稳妥的。

可是没有想到香草居然得知她要来孙氏这里的信儿:看来自己院子里的人,还有不少同香草相好的;相好也就罢了,能巴巴的给香草送信儿,这人是留不得的。

魏太姨娘回到院子里,便问起了刚刚谁出去了,但她院子里的人并没有谁出去;倒是刚刚洒扫上在院子外面打扫时,院子里的人同她们玩笑了一会子。

她听到后眉头皱了一下:洒扫上?香草能收买她们倒也不奇怪,洒扫上的人最易收买;又问了几句后,知道是洒扫上问过自己在不在屋里的话,便知道问题是真出在洒扫上了。既然不是自己院子里的人,那她日后进出却要小心了。

“不是盯着过你们,不要乱同人说话嘛;这些年在府中,我们被人欺得还不够?怎么能洒扫上来个人问两句,你们便什么都说了出去呢?”魏太姨娘不得不训斥自己院子里的人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