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太姨娘惊恐的起身去捂赵宝珠的嘴:“姑奶奶——!”

红裳也看不生气来,她上前两步,扬的好像是对着赵宝珠打了过去,却正正打在了魏太姨娘的脸上!

“啪”的一声儿打的屋里猛然间静了下来。

金氏和赵一飞都上前了一步,他们要护的人当然是红裳:那一巴掌能打得那么准,当然是嫂嫂安心要打的人就是魏太姨娘。

红裳打完后,平平静静的道:“对不起姨娘了,居然打偏了;本来是要教教姑奶奶应该怎么说话的,不想却教到了你的脸上。”

不过,她的语气可不像是道歉,那是一点儿歉意也没有。

魏太姨娘捂着脸,呆愣愣的看着红裳,也忘了继续哭下去,根本没有开口说什么——她是万万没有料到红裳会打她、敢打她!

红裳轻轻甩了甩手,又看了一眼魏太姨娘,才转开目光看向了赵宝珠。

魏太姨娘看懂了红裳目光中的含意:太太就是明明白白向她表示——她要打的就是自己!

红裳看向呆若木鸡的赵宝珠:“你是向我赔罪,把刚刚的话收回去;还是现在就同我去见老太爷?”她的话还是平静的很,哪里像刚刚打了魏太姨娘一个耳光呢。

赵宝珠的脸上一下子充血红得不能再红了,她抖着手指着红裳颤颤的道:“你、你敢打我姨娘?”

红裳直直看着宝珠:“这不是敢不敢的事儿,知识刚刚一生气失手打错了姨娘;刚才要打的人是谁,姑奶奶不会不知道吧?”

赵宝珠被红裳气得七窍生烟:“你打了人还如此得意,我这就到老太爷那里去!”

就是打了人才得意啊!不过红裳不能把这句话说出来,她听到赵宝珠的话侧过身子让她:“姑奶奶慢走,我随后就到。”她看向了魏太姨娘:“只是不知道姨娘是不是想让你去啊,你问过没有?”魏太姨娘的脸火辣辣的痛,她恨得红裳要死,却偏偏发作不出来;听到红裳的话后,她低下头一时没有说话:再往下做戏她还真不敢了——太太能打一掌,就能打两掌;而且看二房夫人的眼色也不善的很,如果再有一个人失手,她也没有地方喊冤去。

老太爷就算会为她做主,能拿他的儿媳妇如何?让她们给自己赔个礼,顶多让她们在房里待上三天不出门儿:人家可是根正苗红的妻房,她一个妾侍挨了打也是白挨!

如果太太没有儿子,或者说赵府不是久久没有子嗣,那太太打她这一下子绝不会被老太爷轻轻放过;而且,她刚刚用的手段瞒不过大房和二房的人去,当然也瞒不过老太爷去,到时候是谁会受罚可就难说了。

红裳轻轻的冷哼了一声儿:“既然姨娘不开口说话,那我猜想,姨娘是造成姑奶奶去寻老太爷讲理了!那——,来人啊,为姑奶奶准备软兜,路上要小心伺候着姑奶奶。”

赵宝珠本来听红裳问魏太姨娘,所以回身来等她开口;现在听到红裳如此说话,她气得一转头便向屋外走去:虽然每走一步全身都疼得厉害,她倒是比昨天硬气了好多。

魏太姨娘正要拉住宝珠不让她去时,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你要到哪里去?”

随着话音,赵大姑爷自门外进来了,虽然刚刚开口对赵宝珠说了话,不过他一进屋,还是对赵一鸣等人依次见了礼。

“你现在浑身是伤,哪里也不能去,快到床上歇着去;看你痛得一脸的汗,你根本连院子也走不出去。”赵大姑爷看向宝珠。

宝珠恼道:“她打了我的姨娘…”“嫂嫂不是说失手了嘛,你就不要再闹了;昨日你受得责罚不够重的吗?而且你不记得昨天晚上答应我的话了,想回去好好过活,就赶快回床上去。”赵大姑爷看起来根本没有劝解过人,他的话宝珠这个时候能听得进去才怪。

赵宝珠根本不依,她正要再开口辩驳时,门外却传来了老太太的声音:“就算你嫂嫂没有失手,她也是代老太爷教训一下你姨娘,让她明白应该如何对待你这位姑奶奶才是对的!”

赵宝珠闻言脸色一变,虽然极为气恼,但却不敢对老太太不敬;虽然看上去软了,被赵大姑爷拉到了床上去,不过她心下到底是不服老太太的,还在盘算着如何去寻老太爷说话。

魏太姨娘的脸色却变得白了三分:她是气的;老太太这话可把她的脸面扫了一个精光。

随着话音老太太进了屋,红裳和金氏迎过去扶起她:“怎么还惊动了您?”

老太太却没有答妯娌二人的话,先打量了一眼红裳:“没有受委屈就好。”又看向了金氏:“我倒是不担心她,她一向是不肯吃亏的人;当初我都没有降下她,还真不相信一个姨娘能让她吃亏。”

金氏只是一笑并不恼:现在老太太和她已经很不错了:不然老太太也不会打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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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章终开口

八十章终开口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老太太没有进门时便喝斥了赵宝珠,可是进了门却只是和媳妇说话,理都不理魏太姨娘和宝珠,让这两个人更难堪;尤其是魏太姨娘。

赵宝珠被丈夫拉回了床上,可以借着伤势躲在床上不必面对老太太;可是魏太姨娘却避无可避,只能上前给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听到魏太姨娘请安的声音,这才看向了她开口便责问她:“妇德是什么?”

魏太姨娘知道老太太如此开口便是要大大的训斥她,但她不能不答:“妇德乃指德、容、言、工。”

老太太冷冷哼了一声儿:“原来你知道德、容、言、工,我还以为你已经不记得了呢!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能不能见人?让屋里屋外的丫头婆子们都好好看一看,这便是我们府的太姨娘,你真是不怕丢了脸面!你既知妇德,依你这副样子,容宇是何解?”

魏太姨娘原本只是福了一福,欠身立在那里;听着老太太的训斥不得已便跪倒在地上:“婢妾知错,请老太太责罚。”

老太太哼了一声儿:“我责罚,我有这个胆子嘛?你为我们赵府生养了一个好姑奶奶啊,现在我们府里,还有哪个敢责罚你?”

魏太姨娘低头依然还是一句:知错了,请老太太责罚。

老太太没有再提赵宝珠,瞪了她一眼道:“妇德中的言字何解,你说给我听听。”

魏太姨娘叩了一个头:“老太太息怒,身子要紧;言字是指妇人应该知道什么是应该说的,什么是不应该说的。”

老太太盯着魏太姨娘:“听你说来,你很是明白嘛!”然后一掌击在桌子上:“但,刚刚你都做了什么?什么是你应该说的,什么是你不应该说的,你倒说给我听听?”

魏太姨娘只是叩头并没有再说话:她所说的话,表面上来看并无不妥,她并不像直承自己刚刚心怀叵测。

老太太冷冷一笑:“不说话了?不应该你说话的时候,你话挺多的;应该你说的时候,你却一句话也没有!这便是你的妇言!”

老太太把魏太姨娘狠狠教训了一番,然后看向了赵宝珠:”尊卑上下,你要好好的体会一番了!你兄长就是做得再有不是,也还有我和你们老太爷呢,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妹妹教训他了;何况你兄长和嫂嫂根本没有做错什么,倒是你全无长幼之分,昨天那一顿鞭子,刚刚过了一夜,你不会已经不记得痛了吧?“

赵宝珠本来听老太太训斥魏太姨娘就听了一肚子的气,现如今听她还来训自己,张口便想反驳,却被赵大姑父一眼给瞪了回去:她虽然还不是真怕夫君,不过她却惧他真个休了她;而且听老太太最后一句话十分的不善,如果自己说的话惹得她怒了,再请家法出来鞭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

老太太又训斥了赵宝珠几句,看着她给红裳赔了罪,这才起身走了;自始至终,老太太并没有派红裳和赵一鸣一句不是。

送走了老太太,红裳回来屋里后看了一眼赵宝珠,并没有再开口对她说什么;等赵一鸣对赵大姑父客气了两句后,起身便随赵一鸣要走。

魏太姨娘却上前给红裳福了一福:“太太,您大人有大量。”

红裳扫了一眼床上气愤不已的赵宝珠,再看了一眼魏太姨娘一笑道:“大人才有大量,我只是一个女子,怕是没有那么大的肚量。”

魏太姨娘听得心头一惊:太太这是表明日后就是要同自己过不去了嘛?

“开个玩笑而已,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过不去的?太姨娘真是太见外了。”红裳却笑吟吟的又接着说了一句:“妹妹好好养伤吧,太姨娘有什么事儿尽管使了人来说一声儿,日后莫要生份了才好。”

说完,她便和赵一鸣、金氏等人走了。

魏太姨娘劳心费神谋算了一场,却一分好处没有落到,心中自是恼恨无比;只是现在她没有可以借用的人,除了暂切忍下也没有其它的法子;她回去安抚了赵宝珠几句,又提点了她几句话后,便起身回房了。

其实魏太姨娘就是多心了,赵玉珠一直视她为母,怎么可能把错处推到她身上呢?只是庶出子女在府中的地位很尴尬,她才不得不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来罢了。

魏太姨娘一路上都在咬牙:昨天晚上设的计没有奏功也就罢了,却把宝珠连累了;而今天想借势让大房服软,让他们知道以后做事不要太过欺人——她可是老太爷的人,他们就算是主子,也要让自己三分。

不想最后自己却受了一掌之辱!

如果赵宝珠现在没有受伤,那她马上就可以送信给那人:看他是不是有另外的法子,可以好好的教训一下大房的人!如果能把大房除去,香草的小命也就没了。

赵一鸣在车子上看着红裳一直在笑;红裳被他看得耐不住了:“笑什么笑?”

赵一鸣伸手握住红裳的手:“宝珠骂你,你为什么不掌她的嘴,反而要掌了魏太姨娘呢?”

红裳白了一眼赵一鸣:“我岂会同宝珠一般见识?她自管骂她的,我对得起天地良心,怎么可能为了她说得子虚乌有的事情就生气?”

赵一鸣忽然一笑:“你是不是看魏太姨娘使手段逼我给她低头认错,心中早就着恼了,所以才借机要掌她?顺便镇慑一下宝珠?”

红裳脸微红,扭过头去:“偏你想得多!打了就打了呗,反正宝珠也好,魏太姨娘也罢,就是要好好教一教的。”

红裳的确就是因为看破了魏太姨娘的心思,所以才会掌了她:老老实实的太姨娘,自然要敬人家三分,不过魏太姨娘却不必了。

赵一鸣心情大好,一路上握着红裳的手笑嘻嘻的;笑得红裳的脸越来越红,最后恼得捶了他好几下。

“魏太姨娘捉奸不成,反而把女儿搭了进去,想来她也要恼死了。”赵一鸣不再笑红裳:“要防她再生出事端来。”

红裳轻轻点头:这人一日不除,府中一日过不得安宁日子。

莲太姨娘倒是听说了宝珠挨打事情始末,不过她对这个不感兴趣,一心一意只要为儿子谋个嫡子;老太爷当然知道她的心思,只是不给她机会开口,便是想淡一淡她,也许她能把心思放下。

可是莲太姨娘不但没有把心思放下,反而越来越心切了;老太爷终于对她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也对她完全的失望了。

魏太姨娘因为在大姑奶奶那里言行有失,妇容不整被老太爷禁足了三日;倒把莲太姨娘急坏了:她要如何能避开老太太求老太爷呢?就算是魏太姨娘三日之后再来伺候着,但她惹恼了老太爷和老太太,怕是几日里都不会给她好脸色,又哪能引得开老太太。

莲太姨娘却没有想到,机会居然来得如此容易。

这一日老太太午睡起来后,要去红裳院子里看孙子,可是老太爷却热得不想动。原本上午的时候已经看过了,老太太这一走还带走了言梅等几个碍莲太姨娘眼的大丫头。

莲太姨娘给老太爷奉上茶,又支开了所有的小丫头便坐到脚踏给老太爷打扇,一面打扇一面同老太爷闲话;老太爷有一句无一句的应和着,倒也没有看出来不高兴。

机会难得,莲太姨娘也顾不的老太爷现在的心情如何了,便慢慢的把话题引到一帆的身上:“三爷年纪太小了,比大少爷还小些呢。”

老太爷只是点了点头:“就是再小些,他也是叔叔,子珉是侄儿。”

莲太姨娘听到老太爷接的话儿不合心意,便又开口说道:“老爷和二老爷都是出息了的,到时候三爷也只能依靠两位哥哥谋个出路什么的。”

老太爷并没有接话,取了茶来吃。莲太姨娘却不住口的继续说下去,最后她看天色实在是不早了,老太太就要回来了,便直接跪在地上道:“老太爷,非是婢妾不知足,只是三爷年龄太过幼小,婢妾又是一个无能的,所以求老太爷多多怜爱他一些。”

老太爷眼帘低垂:“你想让我如何多怜爱他一些?”

莲太姨娘叩头:“三爷上面有两位哥哥,他年纪又小又是庶出,怕将来在族中不好立足,求老太爷做主,让老太太也一并收到名下吧。”

老太爷看着手中的茶盏半晌无语,过了一会儿他轻飘飘的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有人提点了你?”

莲太姨娘闻言一惊,不知道老太爷这是什么意思,她愣了一愣就没有立时答话。

老太爷却抬眼看向了她:“还记得你和琴儿你们两个刚来书屋的时候呢?你们两个人很是机灵,伺候笔墨也是尽心尽力的,也能同我说一说书的东西,那段日子极不错的;所以,后来我坏了规矩,一直没有让你们到上房来立规矩,依然还是在书房里伺候着。”

莲太姨娘更是不明白,老太爷忽然说起这个来做什么:不是正在说一帆嫡子的事情吗?她喃喃的开口道:“能伺候老太爷是婢妾的福分,三爷也是老太爷的福气,还请您多多怜惜三爷。”

老太爷闻言收回了目光,然后盯着茶盏好一会儿,便开口唤人:“来人啊。”

……

今天是周日,周日是休息的日子,嘻嘻,嗯,女人今天稍稍休息一下,休息是为了更好的努力!所以,周一女人继续六更!亲们继续支持女人票票,我们周一六更见!加油

这是今天的第一更,后面还有,最后一更的时候,女人会告诉大家的,恩。今天三到四更吧,看女人的状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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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章谋不得

八十一章谋不得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莲太姨娘一听大喜,以为老太爷让人去请老太太回来议事,就想往下叩头。

“请你们太姨奶奶回房去。”老太爷的话轻飘飘地传进了莲太姨娘的耳朵里:“你这几日不用上来伺候了,在房里好好想一想吧。”

莲太姨娘听得大惊:“老太爷,老太爷,婢妾"

“去吧,去吧;书房里这些日子我也不会去的,那边你也不用费心思了;什么时候再叫你来伺候,你等着就行了。”老太爷把杯盏放到了几上,挥手让她下去。

莲太姨娘的泪水落了下来:“老太爷,婢妾不明白,婢妾委屈!”

老太爷猛得转过头来看向她:“你有什么不明白,你又有什么委屈!”这话已经有了几分气恼,但莲太姨娘却不管不顾的道:“我和琴儿一起伺候老太爷,自问不比琴儿少了一分心思;她去给老太爷和老太太祈福,可是婢妾也尽心尽力的伺候着老太爷和老太太,婢妾哪里不如琴儿了?可是老太爷和老太太却给了琴儿所出的羽安姑娘嫡女的身份,但婢妾…”

“啪——!”的一声脆响打断了莲太姨娘的话,那是老太爷刚刚放在了小几上的茶盏。

莲太姨娘吓了一哆嗦,她吃惊的抬头看向老太爷。

“你不明白?你委屈?”老太爷的话带着森然:“我告诉你为什么!琴儿的心思纯良,而你——,因为生养了一个儿子心思便不再纯良了!你要为一帆争个嫡子的身份,是为了什么?你说啊,你把你心底的想法说出来,你为什么一定要替一帆争个嫡子的身份!”

莲太姨娘被吓得不轻,喃喃的答不出话来。

“说不出来?我来替你说!你争完了嫡子,就会求我让你养育一帆是不是?”老太爷盯着莲太姨娘的眼睛,一眨也不眨。

莲太姨娘被老太爷看得心里发毛:她感觉自己心中的想法,老太爷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她根本不敢摇头。

老太爷继续说了下去:“你养育一帆是为了什么?是不是就是让一帆只听你的话,只认你为母?想让一帆做一个无君无父之人!然后嘛,你就是想让一帆同一鸣他们兄弟争家产,来一出兄弟阋墙的好戏!你说是不是?”

老太爷的话越说越慢,可是每个字落到莲太姨娘的耳中,就如同她的心被重重捶了一下,她吓得连呼吸都变得极为困难。

“说啊,是不是?”老太爷盯着她,又问了一句。

莲太姨娘终于惊醒过来,连连摇头:“不是,不是的,婢妾不敢,婢妾不敢!”

老太爷又盯了她半晌,然后转回头去闭了上眼睛:“不敢就好,下去吧;回去好好想一想,想清楚对你有好处的;如果再想不清楚,你的心就太大了,怕是我们赵府容不下。”

莲太姨娘脸白了,不敢再说什么,只叩了一个头便起身退了下去;她浑浑噩噩的回了房,然后爬到床上躺下抖作了一团:老太爷的目光太可怕了。她可能是被吓得太过了,脑子里空白一片,躺着躺着居然糊里糊涂的睡着了。她在梦中看到了长大后的一帆,可是不管她如何呼唤,一帆根本不理会她,只是跟在太太身旁,说是要给他的母亲老太太去请安。

然后她不知道为什么就在上房中了,一屋子的白——老太爷死掉了!她惊恐莫名:老太爷什么时候死掉的,她怎么不知道?可是接下来就上来几个婆子,拖起她来就走,就是奉了老太太的命,要把她卖出去。

她拼命的挣扎哭求,但是没有人理会她,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笑;她忽然看到了一帆,她大叫着儿子的名字,求他救救自己:她是有儿子的人,怎么可能会被卖掉?

但是一帆却看也不看她一眼:我哪是你的儿子,为什么要救你!她心痛恼怒,被婆子们一下给扔出了府门!

她不甘心的大喊了一声儿,却把自己叫得醒了过来;她一头的汗水,带着一些茫然坐了起来,过来一会儿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好在,那只是一场梦。

莲太姨娘自然是不甘心的,却是一想到老太爷森然的目光她便吓得一哆嗦,所以一连几日也不敢想嫡子的事情,就是去红裳那里看看孩子也不敢;就是因为她只是怕,而不是真的放心了,所以她几天来过的日子极为不好受;几乎是天天一睡着便会做恶梦。

魏太姨娘禁足三日之后,换上干净的布衣,只用一根钗别住了头发,脸上也只是薄薄的施了一层脂粉,便去上房请罪了。

老太爷和老太太见了她也没有再说她什么,只是让她谨守本份;然后便打发了她回房,没有让她在上房伺候着。

魏太姨娘回房后,先去看了宝珠;看到她伤势好了不少,说了几句话让她好好养伤之类的话,便起身走了;她并没有回房,而是去了莲太姨娘那里。

莲太姨娘的事情,她虽然在禁足中,但也听说了:怎么能让她息了心思呢?

魏太姨娘人没有进屋,便先笑道:“妹妹在做什么,姐姐来打扰你了。”

莲太姨娘已经听丫头说知道魏太姨娘来了:“姐姐快请进来。”她迎了出来。

府中一连平静了几日,红裳和赵一鸣便偷了半日闲出府游玩;城中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红裳和赵一鸣逛了几家店铺后,便一致认为无趣,让车夫把他们放到了南街市上,他们夫妇沿着街道走了进去:这时候都是沿街叫卖的小贩。

红裳发现古时候叫卖的小贩们都很有趣,他们的叫卖声都很有意思,而且是随口就来;这条街上很热闹,卖什么东西得都有。

赵一鸣看红裳玩的高兴,心下也开心;夫妇二人给孩子们买了不少东西:因为家中孩子们多,所以每样玩具他们总要买好几件,每家摊主都给他们夫妇算的很便宜。

虽然东西卖了不少,倒是没有用掉多少银子;最主要的是,红裳发现这个时代的玩具很环保!她不必担心,可以让孩子们尽情的玩儿。

侍书和鱼儿也买了不少的东西,他们可算是满载而归。

红裳和赵一鸣再车子上有一句无一句说着话:他们买完点心,便回府了。经过原来薛府的宅院,赵一鸣下意识向外看去:他看到了那个人,那个在孙氏房里的“婆子”。

不过,现在他并不是婆子打扮,而是一身的男装;身旁的人都围着他说话,他好似要出府的样子。

赵一鸣仔细得看向他,虽然隔得很远,可是他依然对那人又一种熟悉的感觉:这个人,他应该认识才对!

五爷原本要上马的,忽然看到了赵府的马车在不远的地方停下后,他心下就是一惊:难道被他们发现了什么?当他看到他们只是去点心铺子买东西时,虽然放心不少,不过却放弃外出,反而转身回府了——他原本是要去赵府的,但是现在他改变了心意;明日再去不迟。

赵一鸣在车上的小窗里一直注意着那人,看到他看了自己的车子几眼便回府了,马儿也牵了回去,心下更是认定此人应该和自己是相识的,最起码原来是见过面的人。

红裳看赵一鸣忽然不说话,一直注意着车外,她也看了出去;自然也看到了那个人,只是红裳却不识得此人。不过看赵一鸣的样子,红裳也猜到这人是谁了。

赵一鸣坐正后并没有提及那人,红裳也聪明的没有问,车子上反而沉闷了少许。回府后,赵一鸣便下车去了孙氏那里,他想看一看,那人出府来是不是想今天晚上到自己府上来。当他看到孙氏打扮的比平日里艳丽时,心里也就明白自己猜对了:他不喜欢女子艳丽的装扮,所以他每每到孙氏这里来时,孙氏都装扮的很淡雅不俗。

赵一鸣来孙氏这里自然不只是为了确定这么一点子事情的:那人是身着男装要出门,看到自己的车子后却又回去了,他才怀疑那人要来自己府上;而且他要确定的是,那人不是在孙氏娘家换装的,那他一定还有一个地方换女装,并且一个大男人进去变作一个婆子出来还不会引人注意——这种地方不多吧?

也许找到这个地方,他便能认出此人是谁来也说不定。

赵一鸣对那人的熟悉感,让他十分的不舒服,所以他再一次看到那人时,怎么也放不下了,就是想弄明白。

孙氏看到赵一鸣来了心里一点都不高兴,只是却又不能赶人;好在赵一鸣也没有想久留,略坐了坐便站了起来,孙氏巴不得他快些走,当然不会留他了。

孙氏的心思落在赵一鸣的眼中,他便心生一股恼意,只是现在还不到发作的时候,所以平平静静的叮嘱了她几句注意身体之类的话,便起身走了。

红裳在偏厅等赵一鸣用饭:厅上只有侍书三个大丫头在;看到赵一鸣进来,红裳一笑:“现在可以安心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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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二更,还有还有的,女人小小的睡一觉,明天会有更好的状态;嘻嘻,亲们稍等。(快捷键:←)上一页回书目(快捷键:Enter)下一页(快捷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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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章为日后

八十二章为日后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赵一鸣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坐下后便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那人是要来我们府上的,不过会有什么地方能让他换装,这么多年来却不会让人生疑呢?”

红裳笑着摇头:“这个夫君可是问错了人,你应该去问一问子书兄弟二人;我想他们就算现在不知道,过不了几日也能知道吧?”

赵一鸣笑了:“好主意!前几日子书他们还来找我说,是不是再派些事情给他们做;他们可不想只是等着便能报仇,总想做些什么;我还让他们不要着急,现在可不就是件事儿。”

红裳一指饭菜:“那可以用饭了嘛?再不用饭菜可就要凉了。”

用过饭后,赵一鸣在外院的书房唤了赵子书兄弟二人前去议事;他把事情一说,赵子书兄弟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他们没有想到这么快,赵一鸣居然就找到那人新的落脚处。

赵一鸣反复叮嘱他们一定要小心,那人机警非常,宁可多费些时日也不能被他发现,更不能以身涉险;赵子书兄弟答应了,他才把现在的贾府地址告诉了他们。

此事虽然由赵子书兄弟去做了,不过一时半会儿不会有消息的:那人太过小心了;如果不是现在他有些得意忘形,把薛府据为己有的露了自己的行踪,要想知道他的落脚处还真不容易呢。

赵一鸣的眉头皱紧了:自己府中没有什么事情让他得意,他应该着恼才对;那他为什么如此得意了呢?按说他不会如此张扬才对。

想到了于钧,他的眉毛动了动,便放下此事不再想了。

孙氏本来听母亲上一次来时说,今日晚上会同母亲一起来的;如果

可以,还有可能会住下来;因此她还特意让丫头们知道自己月事来了——为了防止赵一鸣来过夜;但是她等到月升中天,那人依然没有来,就连母亲也没有来。

孙氏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心下虽然不安但也没有办法这个时候使人出去,只能让人把屋里已经凉掉的酒菜收拾了下去,她也草草的收拾了一下便睡了;只是一个晚上她也没有睡好。

红裳和赵一鸣昨天晚上睡得极好,而且衙门的事情也不多,赵一鸣上完朝后不久便回到了府中;夫妻二人没有什么事情,问了问知道孩子们现在都在醒着,便让奶娘们把孩子们抱到了院子里,逗他们玩耍。

孩子也喜欢到外面来,个个都不在摇篮里老老实实的躺着、坐着,每一个都希望被抱起来玩;红裳和赵一鸣抱抱这个,亲亲那个,在孩子们的笑声中,两个大人也真正的放下了心事,开心起来。

有孩子,真好!红裳看着四个孩子天真的笑颜,心下真得很满足很满足。

中午的时候,红裳和赵一鸣他们便在小亭里用得饭;孩子们已经可以吃一些东西了,当然是糊糊状的;并且按红裳的要求,孩子们每天都会进食蛋黄的——这可养脑的!

孩子聪明是每个父母的心愿啊。

子珉吃东西也比较秀气,就连一帆好似也和他学的,吃东西也是一口一口的不急不燥起来;反观两个女孩子,真让红裳和赵一鸣不敢看:狼吞虎咽也不过如此吧?

红裳也开始发愁了:性别和性格不会是老天爷搞错了吧?这以后两

个孩子要如何成家立业呢?尤其是姑娘家,她只要一想到一个假小子一样的大家闺秀,头便开始做痛——这个时代,不会有人家会要那样一个儿媳妇的。

孩子是自小培养起来的好习惯!红裳决定要好好培养两个姑娘,就算比不上凤歌几人,也不能让她们成为女中豪杰:当前的时代不流行这个。

用过饭赵一鸣和红裳让奶娘把孩子们抱了进去,他们已经快要睡着了;而他们夫妇也有些倦意,起身也向房里走去想小睡一会儿。

“老爷、太太;”赵安娘子跑了进来:“舅爷让人飞马送来了一封信,言明要我们夫妇亲手送到老爷或是太太手上。”

赵一鸣和红裳心下都有些担心:怕是同画儿的事情有关;赵一鸣没有多说话把信接过来便打开了,红裳就着他的手一起看了起来。

画儿已经被指婚,并出宫了!

信看了一半儿,红裳便受了一惊:是不是有些太快了,那远嫁的公主不是还没有被送嫁嘛?是不是康王府动了什么手脚?

画儿被指了一家外姓郡王为正妃!

红裳看到这里实在是忍不住了:“这、这怎么可能?”赵一鸣也眉头紧皱:是不太可以,郡王怎么可能会迎娶做过丫头的画儿为正妃?!

“那郡王不会、不会是有什么缺陷吧?”红裳有些心惊胆颤的看了下去;赵一鸣也有这种猜想,不过信里没有提那位郡王的多少事情。

但是接下来看到的事情,连赵一鸣都忍不住喃喃的道:“不可能这、这怎么可能?”

画儿居然被康王妃认作了嫡女!

虽然做过丫头,也勉强可以做郡王的侧妃了——做正妃还是勉强了些。

“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红裳实在是不能相信康王妃能有什么好心:“或者是画儿得了太后的欢心,也被封成了公主?”

赵一鸣苦笑了一声儿:“不可能的,就算是太后再喜欢画儿,如果没有政治因素在里面,皇家的公主是那么容易封的?”

看完信后,红裳确定画儿没有做公主,她只是做了郡主!

红裳夫妇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好一会儿,谁也没有说话: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此事,怎么都让人感觉到不对劲儿,但是他们夫妇却无能为力。

“画儿,要出宫待嫁了。”红裳轻轻的道。画儿待嫁的地方,就是康王府,而她的郡主名分也不是得益于太后,而是康王爷给她求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