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太太院子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但是听说陈氏回房时已经过了三更了,而且听人说头发有些凌乱,只是脸色也没有看到;这些就是孙氏到了早上才知道的了。

因为她感觉困倦便睡了:现在她可是要好好的在意自己的身子,一点也马虎不得的。

赵一鸣上早朝之前又来探过了孙氏,只是叮嘱她好好休息,却没有说其它的便匆匆走了;孙氏便心安理得的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她起床后,一面梳洗一面同雅音闲话;雅音悄悄告诉她:太太的人来过了,问了她和几个小丫头、还有娘子一些话,都是关于老爷和姨奶

奶的事情;就连同房的事情也问过几句。

孙氏的心跳了跳,不过她并不担心:虽然她是那天中午的时候有得孕,但是有孕的日子只要她不说,没有一个大夫能瞧的出来——她可是有过孩子的人了。,这个当然是知道的。

在五爷那日之前和之后的那些日子里,赵一鸣是来过她这里:到底哪一天同房有的,这个事情可是说不清楚的。

“她要问就让她问好了!太太使来的那娘子奸猾的很,没有留下什么话柄儿,不然我今儿更是要同她大闹一场。”孙氏把一只钗抛到了桌子上。

“奶奶会错意了,太太让人来查问,依婢子看,倒不是太太认为奶奶的清白有问题,而是她另有图谋——连奶奶喜欢什么,老爷来的时候,奶奶都准备些什么饭菜,奶奶都是如何打扮自己的等等事情,她问的极详细,其它的话只是一带之过。”雅音轻轻的说道。

孙氏脸上一红:真是做贼心虚啊;太太根本不可能知道五爷的事情,如果知道了就不是使人来打听什么,而是要来捉她了;自己却一听之下便想左了,倒是让雅音这丫头看了消化去。

她红着脸瞄了一眼雅音,“还不是你个死蹄子刚刚说太太使来人问什么同房的事情,所以我才会想

左了的?”她把错怪到了雅音头上;不过事情到底太过尴尬,所以她立时便又答雅音的话,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多做纠缠。

“太太居然生了这种心思?想来我这里找到可以笼回老爷心的法子,真真是痴心妄想了!”她冷笑了两声:“看来昨天晚上,她和老爷之间闹得十分不快了,不然不可能一大早的就让人来问这些。”

雅音轻轻一笑,聪明的没有再去提孙氏清白的问题:“奶奶所说极是,婢子也是如此想;太太这是沉不住气了!”

孙氏对着镜子照了照,让雅音把一支步摇插在了一侧:“她当然是沉不住气了!我这里有了孩子,而这个时候老爷却为了我训训斥了她,她如果再能沉住气,就不是女人了。”

她又看了一眼镜中,对自己的装扮很满意:“一直以来都是她占上风,所以她以为我是最好欺负的一个,哪里会想到被她弄走那么多姨娘之后,会在我这里吃了亏呢?”她得意的笑了起来。

雅音自然是奉承了她几句,主仆二人心情都不错。

红裳处置完了府中的琐事儿,歪在榻上歇一会儿:“孙氏有喜的事儿可传了出去?”

“传出去了。”鱼儿有些迟疑:“可是孙氏姨娘肚子里的孩子不、不是有问题吗?如果让府中的人都知道她有了身孕,日后不好处置她吧?”

红裳轻轻一笑:“好处置的很,你再往深里想一想;如果还想不明白,那你就往远处想一想。”然后问侍书道:“孙氏那里使了人过去了?”

侍书笑着点头:“那娘子刚刚说了,回来时悄悄看了雅音一眼,发现那个丫头眼中有掩不住的得意;她一准儿是认为太太沉不住气了。”

红裳在踏上伸了伸腰:“就是沉不住气了嘛。对了,不要忘了使几个婆子过去,不要让人去陈姨娘的院子;这几日就要委屈陈姨娘在她的院子里,不能出来了。”

鱼儿笑:“陈姨娘可能巴不得呢!只要五姑娘能进去,让她在屋子里且没有人去打扰她,她更开心吧?”顿了顿又道:“八成她会想太他吧?”

红裳摇了摇头:“你这个没有良心的,让陈姨娘知道你说她这个,她一准儿要伤心的——她对你们不好?既然不见能不想你们几个丫头吗?”

鱼儿只管笑并没有答话。

不让人进去陈氏的院子,要防的人自然是孙氏和魏太姨娘了。

魏太姨娘在午饭后小睡了片刻后,才自小丫头们的闲聊中听到孙氏有喜的消息;她的目光闪了几闪,还是坐在那里静静听小丫头们闲聊。

孙氏有喜对于魏太姨娘当然不是好消息:那人只会更加着紧让她动手开好保证孙氏的孩子是赵府的唯一子嗣。

魏太姨娘低垂着眼帘,似乎是睡着的样子。

小丫头们还在闲聊着,不过也是出去时听来的一些新鲜事儿;看到魏太姨娘似乎睡了,有一个小丫头便讲到了老爷和太太生气的事情——好像就是因为孙姨娘,才吵闹了起来。

魏太姨娘听到后心下有些不相信,原本赵一鸣对孙氏那么,她便一直有些疑心,虽然后来去了不少,但也不是没有一丝疑心了。

现如今赵府就在太太手中握着,如果不是老爷宠爱她,她哪里能在赵府如鱼得水一般?怎么可能什么为了一个妾侍有喜酒吵了起来呢?不要说老爷万不会做如此**份的事情,就是以太太的心计手段来说,她也不会做出这种愚笨的事情来。

魏太姨娘想了半响后,起身唤过来香草:“听说孙姨娘有喜了。你备一份礼物,我们去看看她。”

香草冷笑两声:“奶奶,您这做什么?她怎么说也是您的晚辈儿。就算送份贺礼,不拘使了哪个送过去就是给她脸面了,哪里还有您亲自去的道理。”

一旁的小丫头们见怪不怪,香草娘子和太姨娘说话,一向就是如此,只要主子不恼他们当然不会有什么话敢说。

魏太姨娘瞪了香草两眼,“我要做什么还要你来教不成?”香草也不好太过分,只得懒懒的答应了一声儿,叫了两个小丫头去准备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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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今儿有访谈,要留些经历,所以呢,就不六更了,嘻嘻。么么,不要伤心啊,六更还会有的不然结不了文的,汗个,今天到底几更呢?女人看看能码多少吧,不过最后一更的时候,一定会告诉大家的,三更时绝对会有的。(快捷键:←)上一页回书目(快捷键:Enter)下一页(快捷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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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都改装?

第一章都改装?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魏太姨娘到了孙氏院子门外,早就有人报了进去;孙氏听到后更是自得一笑,她对雅音道:“看到了吗?现如今已经有看明白了风向的人来讨好了。”

雅音心理也踏实了许多:如果老爷真得不再听太太的话,那么自己主子能把老爷哄得言听计从,那日后的好日子还是无穷无尽的。

孙氏迎了出来:“今儿哪阵风把太姨娘吹到我这里来了?快请进。”

魏太姨娘却亲自扶了孙氏进屋,口里全是担心叮咛之语,让孙氏一定要小心在意自己的身子为要:日后某说是她来了,就是太太来了也不会让她迎出来的。

孙氏听得自然高兴,在屋里分宾主坐下后,奉上了香茶;孙氏对香茶一直有好感,便让雅音陪香草在外间坐下吃茶,让她不必拘束。

香草虽然不同意,不过魏太姨娘又发了话了,她也只能随雅音出去了;虽然里外间并不隔音,说话声音大些外间便听得极清楚,不过魏太姨娘也不怕让香草知道。

反正她不过是来打听一些消息、确认一些事情的;再者香草在她的眼中,并不是太太的眼线,只是香草已经不合用,不能再让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防她破坏或是要胁罢了。

孙氏以为魏太姨娘这次来有什么所求,不想坐下说起了话来,才知道她真得没有什么事儿,只是前来祝贺的,这倒让孙氏心中更是欢迎,看魏太姨娘更是亲热了几分。

孙氏的心计哪有魏太姨娘的心计深?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孙氏便说起了昨天晚上自己如何激得赵一鸣去找红裳算帐的事儿。

孙氏虽然得意,不过最后还晓得说几句场面话:“我也是被气得急了,不然哪里会如此做?我哪里想到太太平日里菩萨一样的人,居然容浑身是下我肚中的孩儿。”

魏太姨娘自然是偏帮着孙氏说话,孙氏听得心里舒服得很;又说了不少的闲言后,魏太姨娘便把话题引到了陈氏的身上。在她有意无意的撩下,孙氏便兴心去瞧一瞧陈氏。

孙氏要去陈氏那里,魏太姨娘却并没有要同去的意思,她起身告知了,只是却悄悄留下了一个小丫头。

孙氏也没有留魏太姨娘,送走了她便带着人直接走向了陈氏的院子;到了陈氏的院子之后,她根本进不去,那守着院门的婆子告诉她,奉了老爷之命,陈氏这里不许有人进出的。

孙氏听到后一点儿没有着恼,反而是带着喜色回身向自己院落行去:看来昨天晚上老爷和太太闹得很凶啊,陈氏这和禁足有什么两样?

她走了不久,魏太姨娘留下的小丫头便自一块大石头后面起身,却没有直接回魏太姨娘的院子。

魏太姨娘听说陈氏被关到了院子里,心下的一丝疑惑也没有了:她一直奇怪老爷为什么会待孙氏如此,原来老爷只是借她和太太斗气啊;不过现在看来这气斗得伤到了夫妻之情了

这对魏太姨娘来说当然是好事

孙氏经过原来的教训,虽然想下手除去子珉,却不敢轻易下手:她想了不少的法子,最终都放弃了——她怕一用出来,便会像原来一样自缚

孙氏一天之内想起来的法子便不少,只是她却并不满意这些法子:赵一鸣和五爷不来的时候,她便躺在床上养身子,顺便想法子想除去大房和二房的嫡子;反正她闲着也是闲着,说不定想啊想的,就能想到好法子了

而且让孙氏最生气的便是,老爷就算是和太太吵了一场,但老太爷和老太太那里还是不知道她有喜的事情:她更恨红裳,更想看她难堪,亦或是难受了

魏太姨娘终于让香草点头答应,代她送消息出去;不过她的信还没有送出去,却接到那人的来信。她就是不看那信上的内容也知道是催她尽快动手之类的话;好在这次送来的东西只有信,没有让她心惊胆战的其他东西

香草看了一眼那信,笑了笑:“奶奶,那封信还要不要送?依奴婢看,奶奶还是另外写一封信再送的好”

虽然没有送什么东西进来,但是那信上威胁的意思十分明显

魏太姨娘看了一眼香草:不用送了什么信都不用送了,那人现在根本不听她的解释与恳求,只是想要赵府新添男丁的小命,那她还送什么信,什么也不用说了

她挥手打发出去了香草,一个人坐在软榻上想事情:要如何做呢

最好的法子就是能达到目的,还能保住自身:如果能一箭双雕更好了,魏太姨娘无意识的转着自己手指上的玉指环,那人想要的不只是长子嫡孙的命,而且长子嫡孙的命也不好下手

如果没有了太太,那长子嫡孙的小命要取走变容易太多了,魏太姨娘的手一顿,她有了主意:只是她还需要一些时间,她自然是不能亲自去做这些事情,不能被太太那些人捉住,也会被香草捉住进而再威胁她

合适的人选吗?魏太姨娘的眼睛眯了起来

红裳知道魏氏去了孙氏那里,也知道孙氏在魏氏走了便去了陈氏那里,只是被挡了回去,她没有理会这些,她和金氏正在商议事情

康王府的小王爷和小王妃明日要来,却没有说有什么事情。赵府的主子们心里有些不安,但应该准备的东西还是要准备的——王爷可是正式来府,不能像原来那样的简便了。

第二日,老太爷带着一家人盛装候着;没有等多久,康王府的车驾便到了门前。

一番迎接叩拜是免不了的,不过让赵家主子们吓了一跳的是,康王爷居然夹在随从中进了赵府;红裳和赵一鸣等人还没有回过味儿来,忽然发现自己家的仆从中一人十分的眼熟,仔细一看,居然是于钧!

赵一鸣和红裳心下都生出了几丝惧意:改装之后行事自然不是什么好事儿了!

虽然小王爷和赵一鸣议得的确是好事儿。

“不知道赵兄意下如何?”小王爷看赵一鸣神游天外,便又问了一句。

赵一鸣这才醒过神来:老太爷去陪老王爷了,他只能陪着小王爷了;只是小王爷的话让他如何答才好呢?

赵一鸣这里不知道所措的时候,红裳和金氏也是一脸的为难啊:这要如何回复王妃才好?妯娌二人相视一眼,她们可说是十分伶俐的人,可是现如今却一筹莫展。

是应下来也不是,不应更不是。而老太太却不在房里,她去安排席面——其实她是知道自己应付不来小王妃,便以此避开了:红裳和金氏都没有想到老太太有这么“聪明”的时候。

康王爷坐在椅子上,先谢过了赵府代他把女儿养大之情;老太爷可是被康王爷的话吓了一大跳,连连谦让并请罪了一番。

康王爷却长叹一声儿:“你们也听画儿说过了当年的事情是不是?只是当年啊,我也是迫不得已,每每想起,我不只是对不起画儿母女,也对不起我的王妃啊;不过为了…,我也只能那样做。”

老太爷小心翼翼的听着,不敢乱开口答话;今天的事情,透着十二分的蹊跷。

康王爷所说同画儿就截然不同了,当年他是因为一件事情迫不得已,所以只能安排画儿母女出逃,并且还是由王妃出手——王妃无端便落了一个不贤善妒的名声儿;而且害的画儿小小年纪便受苦不说,还恨王妃入骨。

康王爷一叹:“王妃当时已经育有两子,哪里会容不下一个生了女儿的妾侍?”

老太爷只是诺诺的应着,不敢随便说什么:王府的家事,他有什么资格说话;而且这同他们赵府也无关,为什么要同他说这些?他的额头已经见汗了,知道的多了未必是好事儿,尤其是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

康王爷又说起了画儿的近况,说完之后笑道:“你们现在放心了?画儿可是没有受一点委屈哦?而且现在她和王妃比亲母女还要亲哦。”

老太爷扯出一丝笑意来:“当然放心,当然放心。”其实他心中更加担心了:和王妃亲如母女?这可能嘛?根本不可能的!只是他怎么敢说出来。

对于康王爷所说的话,老太爷也不太相信:因为好些地方康王爷都说得极为模糊,想取信于老太爷是根本不可能的。

康王爷又道:“原本我们还真是担心你们会利用画儿,梦想升官发财什么的;所以才会让王儿和王媳来试探你们,不想你们一家人真像画儿所说,都是极好的人;日后,我也有了一个可以放心走动的地方啊。”

老太爷听到这里心理呻吟了一声儿:放心走动?他还要来不成?

不过他倒是明白了小王爷的先来警告,而且小王妃来闲话的目的是什么了:只是想看看赵府会不会同画儿通信,能不能按捺的住罢了——就算画儿有危险,赵府的人轻举妄动不是救人之举,只能说是连自己也会害死,同时更是害了画儿。

康王府这么做是什么目的?真得像老王爷所说,他们是真心对画儿好?老太爷心理一个劲儿的嘀咕:让他相信,还真是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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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福兮祸兮

第二章福兮祸兮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老太爷喏喏连声的应对着康王爷,不管王爷说什么,他都应和着,做出十分相信的样子来;他倒也没有多做掩饰,因为他知道就算是他作伪,王爷也会看出来的。

康王爷当然知道老太爷不相信他的话,他倒没有恼怒,最终只是长长一叹:“现在有些事情不能同你说但是我所说却是再真实不过,信不信也由你了;只是现在画儿你们还不能见,日后你们见到画儿便会知道我今日所言是否为真了。”

老太爷听到这里倒是一愣,他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王爷,又急忙低下了头请罪:康王爷这话倒让他有了几分相信——只是皇家之人最会做假,天知道他们哪一句是真,哪一句话是假。

老太爷应对的法子就是一律都当真;如果两个皇家人之所说的话相反,老太爷也当两个人所说是真的;皇家人不可能说错,他们说得话相反,错的人只能是他自己了。

康王爷早就听说过老太爷这人,他忽然轻轻的道:“春开花朵十八枝,冬便落雪十八朵啊。”

老太爷全身一震,只是深深一躬却没有答话。

康王爷又道:“我却是早就知道你的;如果不是你早年受伤在身,也许现在已经是一方大吏了吧‘

老太爷只是一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下官没有那个福气可以为皇上尽忠,为朝廷出力,也是命中应有之数,怨不得谁“

康王爷盯着老太爷良久,然后长吁一口气:”我们今天到府上,只为一件私事而来“老太爷躬身听着:”王爷的私事,也许会跑断了他们赵府之人的腿啊“”我想和你结个儿女亲家,你看可好“康王爷不急不徐的说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可是老太爷一下楞在了当场:结亲家?和康王府?

他们赵府的人费尽心机,都想和王爷们划清了界限,可是不想越划越乱,到如今连儿女亲家都提了出来,老太爷是十二分的不愿意——因为赵府高攀不起啊

但他也没有胆子说一个”不“字:拒绝康王府的亲事,那简直就是找死,扫了康王府的面子,惹恼了康王爷,赵家凭赵一鸣一个区区的五品官,哪里能抗的住人家王爷一怒

老太爷感觉喉咙有些发紧,他干咳了一下:“王爷,下官一家,实在是惶恐!我们官小位卑,哪里敢生出这种妄念来?”

康王爷一笑:“原本我也没有想起来;不过前几日我的王媳与王儿一个妾侍同时有喜了,所以才有了这个想法儿;如果是女儿就给你们赵府的长子嫡孙做妻,如果是儿子,就娶了你们长房的现在那位小姑娘为妻,你看如何?”

居然还是这样的亲事儿!这也太儿戏了吧?老太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还是决定推脱了:好在现在没有人知道,只是康王爷和自己在谈,只他康王爷一出走,他便以死向王爷谢罪,也可以保得下赵府上上下下的平安来。

可是他还没有开口,康王爷似笑非笑的看着老太爷道:“我儿和王媳,在外面也在谈此事呢。”老太爷的身子一晃:今儿康王爷上门的名头,就是为了要和自己府上结亲?!

就是说出去,有几个人会相信?堂堂王府的孙辈儿,怎么可能会和自己这样的小官小吏结亲呢?

康王爷看老太爷没有开口,又悠悠的道:“画儿是我的女儿,日后要在京中同各大王府走动,她的过去怎么也要有个交待;她在你们府上的事情,瞒是瞒不住的,不如我们结个亲戚,也掩了众人的悠悠之

老太爷还能再说什么?再说怕是连太后也要抬出来了——画儿可是极得太后赏识的,万一他推脱之后,康王爷来一句太后可是曾叮嘱我要为画儿好好的谋出身,到时他真要被一句噎死了。

这亲家就这样结定了?老太爷在心中暗暗祈祷:盼着小王爷的妾侍能生个女儿才好,他们赵府能迎人家的一个贵女为妻已经是极大的高攀,可是不敢奢望其它的。

红裳和赵一鸣就是再不相信,也只能应了下来:小王爷和小王妃亲来提亲,这样的面子再不给,他们赵府上的人真是活腻了。

只是所有的赵府主子们心下都嘀咕: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这不太可能啊;就算是为了画儿着想,康王府也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康王爷笑着让老太爷出去给儿子媳妇们说一声儿,免得他们不敢做主应下亲事儿;老太爷在心中苦笑,之得告退出去了。

老太爷刚走不久,门又打开了,一身仆从打扮的于钧端着茶水进去了。

送走了康王府的人之后,赵一鸣和红裳再找于钧的时候,他人已经不见了,只是让赵安给他们夫妇挑了一句话:他很好,勿念。

京中当天便有不少人知道此事,不过传言却有不实之处:康王府的小王爷,看上了赵府的长子嫡孙,想把未出世的女儿许他做妻——未出世又怎么会知道是女儿?不过,一时之间京中这人倒是议论纷纷,人人称奇:皇家最重体面,康王府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五品官员的儿子?

只是此事不久,便被康王府确认了;京中便多了一些闲言碎语,只有这些闲言没有传太久,因为皇太后和皇后宴请三品以上的命妇们时说了一句:此事为什么不能为之?一不违礼法,二不犯规矩的,有何不可?正是康王府的贤德之处。

命妇们可不敢提什么门当户对的话,自古以来皇家的女儿就愁嫁啊:她们哪里能有什么门当户对的人家可嫁,嫁谁就是下嫁。

赵府却因此一下子热闹了许多:平白多出了许多的至亲好友;但赵府的主子们却没有人高兴,和王爷府搅到了一起,算不得是什么好事儿啊;只是此事他们却是有苦也说不出来。

就在此时,赵一鸣和兄弟都升了一级!这更让赵府的人惶然了;赵一鸣兄弟升迁不久,老太太和红裳的诰命也升了,而金氏也得了封诰;并且红裳和金氏还成了画儿的义姐。

京中的人这才恍然:原来康王府是为了遮羞啊!不过皇帝也真是给康王府面子,这康王府是真够势大的。

就算红裳和画儿成了姐妹,但她依然没有见到画儿:画儿不出康王府,她也不敢去康王府求见,哪里能见到?

赵府的人因为康王府的事情心里怕然,只是因此而惶然的却不只是他们一家。

五爷在书房里踱来踱去:现在那长子嫡孙成了康王府的女婿,他还动手不动手了?

动手的话,一定会让主子着恼的;可是不动手,那他这么多年投身为奴,细心谋划又是为了什么?他抬头看向了远方的天际,然后一跺脚:动手!现在赵府的一切原本就是自己的!岂能不拿回来。

不过动手却要小心一些,不能让人捉到把柄,尤其是不能让主子知道,自己暗中再动这些手脚--反正主子也要行动了,到时自己就算是夺了赵府也算不了什么吧?大不了其它的赏赐不要,只要一个赵府主子就不能再怪自己了。

主意打定好,五爷便挥笔写了一封信,他要叮嘱魏氏一下,事情要着紧做,但一定要小心在意,万不可能让赵府或是其他的人捉到什么把柄,更加不能让人怀疑到他。

五爷的信这次倒是不慢,在第二天便自香草的手上到了魏太姨娘手上;魏太姨娘看了信后,只得一声长叹。

现如今,她不只是顾虑自己安危的事情了:赵府攀上了康王府,万一康王府那边生了两个女儿,而赵府的长房嫡孙死掉了——那死的可就真是康王府的女婿了;康王府岂能袖手?万一被查出了什么来,就不是她一个人倒霉吧?

王爷要灭她九族太容易了。

本来她还有一丝希望,以为那人知道康王府的事情后,使不会再让她动手害人了:那她也就能留在赵府直到老太爷死后,再去投了赵宝珠——之后再求脱身他去就容易多了。

现在,她却没有退路了。魏太姨娘把手中的信送到灯上点燃了,看着那火光由大变小后,轻轻一叹:看来只能先除一个是一个了,长房的那个最后再说吧。

孙氏却因为康王府与赵府的结亲而心生醋意:如果她不是被红裳打了一顿后禁足,那现在赵府的长子便是她的儿子,那和康王府结亲的也就会是她的儿子了。至于堂堂康王府不会看上赵府的一个庶子,她却从来没有想过:她只看到了同康王府结亲后的万般好处;所以她更是打定主意要除去那个赵子珉,然后嘛她生得儿子,赵一鸣为了给康王府一个交待,也会把儿子归到太太名下的。

到那里,她在赵府的地位便超然了:她的儿子,可是康王府的女婿!如此一想,她的心立时便火热起来。

魏太姨娘这些日子,又请张氏和李氏到自己院中来了几次;有时候她会请上孙氏,有时候却只请张氏或者李氏单独一人;张氏和李氏虽然同魏太姨娘相熟了很多,但就是说不上亲密来…

亲们,这是今天的最后一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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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要起风了

第三章要起风了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魏太姨娘虽然已经努力了,但是二房的两位姨娘却始终对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很尊重她,但却不是百分之百盲从她;如果那人催得不紧,她自然也不急,慢慢来吧——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本来就是需要时间的。

当初的莲太姨娘只是因为想嫡子想疯了,所以才会那么容易被她所乘。

张氏和李氏又被魏太姨娘请走了;金氏屋里,红裳正抱着金氏的儿子逗他玩儿,听到丫头来报后,金氏道:“她请你那边的人有几次了?”

红裳淡淡的道:“比你这边少几次,不过少得也不算很多就是了;她做事一向是很有分寸的,不然在这种小事儿上得罪那几姨娘。”

魏太姨娘并不是三天一大宴、五天一小宴的请姨娘们:有时候是叫她们过去帮忙做女红,有时候是叫她们去后园乘凉等等,倒也不会太引人注意。

金氏闻言眉头一皱,挥了挥手让奶娘抱着儿子下去了:“我也认为如此,看来我们又想到一处去了;只是,嫂嫂,你说,她难道想对我们这边儿子下手了?怎么会一下子换了方向呢。”

红裳轻轻一叹:“我也有这种怀疑,所以我们不可不防,至于为什么她打上你这边的主意,我想同外面那人催得紧,又加上康王府有可能会和子珉结亲有关吧?”

说到此处,她顿了顿不放心的叮嘱道:“你多在意些,你这边的姨娘可都是在跟前立规矩,不像我那边儿,只一个陈姨娘在跟前儿,且是个绝没有什么心思的人,那孙姨娘已经好久不来立规矩了,倒也省了我不少的心;虽然说张氏和李氏看着都是老实本份的,但人心啊,终究难看透的,多加小心总是没有错的。”

金氏看了一眼儿子的厢房,柳眉倒竖起来:居然想害自己儿子的性命?看不剥她的皮下来!金氏虽然气恼,却没有发作,和红裳细细的商议了一番后,妯娌二人便去上房了。

张氏和李氏又一次自魏太姨娘的院子出来,二人共乘了一架车子回去;路上,张氏忽然开口:“你说,这事儿是不是同夫人说一声儿?”

李氏有些犹豫:“可是什么事儿也没有呢,怎么说?”

张、李两个姨娘是老太太的丫头,能做到姨娘已经让她们心满意足;虽然她们十分的想有个孩子,不过大房姨娘的下场她们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她们更知道。那只是太太,如果换成了她们夫人,那些姨娘的下场就不止是那样子了。

金氏积威之下,两个姨娘早就明白,要怎么样才能保证自己不会被赶出赵府去。

所以魏太姨娘的撩拨不是没有让她们心动,只是她们却没有因此失了理智:和金氏斗?原来她们两个人就斗不过了。现如今还有一个太太在一旁帮着金氏,她们还是老实本份一些,就能像大房的陈氏一样得个安稳的日子。

至于日后?她们心中轻轻一叹:看老天的意思了,也许老天可怜她们,能让她们有个一儿半女的,那就真无所求了;就算是无儿无女,她们也认了——魏太姨娘不过是想利用她们,她们可看得很清楚。

张氏苦苦一笑:“不需要什么事情,只要把我们心中所想说出来就足够了;要凭据那是夫人和太太的事情,我们只要表示出我们的忠来就可以了。”

李氏听张氏所说,心里一下子明白过来;车子便向金氏的院子而去。

金氏也是刚回房不久,听到两个姨娘来了便道了一声儿:“让她们进来。”她倒是从来没有扮着贤良,所以也就没有对姨娘亲热、客气过。

张氏和李氏素知金氏的脾性,所以见过礼一句废话也没有,便把这些日子她们去魏太姨娘那里的事情大略说了一说,着重把她们因魏太姨娘的话所生出的疑虑说的清清楚楚。

金氏闻言后沉默了半响,然后才看向有些忐忑不安的张、李二人:“辛苦你们了。”她这样平声静气的对姨娘们说话不是没有过,只是这一次张氏二人都听出了不同。

“太姨娘所说的话也是有道理的,女人哪个不想有个自己的孩子?你们为什么不和太姨娘好好核计此事,却来同我说这些?”金氏接着便把话问了出来。

魏太姨娘虽然已经努力了,但是二房的两位姨娘却始终对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很尊重她,但却不是百分之百盲从她;如果那人催得不紧,她自然也不急,慢慢来吧——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本来就是需要时间的。

当初的莲太姨娘只是因为想嫡子想疯了,所以才会那么容易被她所乘。

张氏和李氏又被魏太姨娘请走了;金氏屋里,红裳正抱着金氏的儿子逗他玩儿,听到丫头来报后,金氏道:“她请你那边的人有几次了?”

红裳淡淡的道:“比你这边少几次,不过少得也不算很多就是了;她做事一向是很有分寸的,不然在这种小事儿上得罪那几姨娘。”

魏太姨娘并不是三天一大宴、五天一小宴的请姨娘们:有时候是叫她们过去帮忙做女红,有时候是叫她们去后园乘凉等等,倒也不会太引人注意。

金氏闻言眉头一皱,挥了挥手让奶娘抱着儿子下去了:“我也认为如此,看来我们又想到一处去了;只是,嫂嫂,你说,她难道想对我们这边儿子下手了?怎么会一下子换了方向呢。”

红裳轻轻一叹:“我也有这种怀疑,所以我们不可不防,至于为什么她打上你这边的主意,我想同外面那人催得紧,又加上康王府有可能会和子珉结亲有关吧?”

3.4

李氏刚想开口,张氏便抢先道:“回夫人的话,婢妾们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儿女之事是上天注定,如果真得命中没有,强求反而招灾。”张氏这样说,就等于是实话实说了,让李氏的脸色一变。

金氏却笑了:“你们有心了;”她看了一眼儿子的厢房:“就像你们所说,儿女之事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如果日后你们能有儿有女自然是好的,万一没有,只能像今日一样,我也可保你们安养到老。”

张氏和李氏得到这句话,一齐福了下去:虽然金氏作为大妇,对她们这些姨娘极为不善;不过她却是言出必行的——自此后,她们倒是可以放一多半儿心了。

金氏叮嘱了张氏和李氏几句,让她们还是像原来一样,魏太姨娘请她们尽管去就好;话说完便打发她们各自回房了。

金氏唤了儿子身旁伺候的人和奶娘过来,细细的叮嘱了一番才放下心来;然后便起身去寻红裳了:张、李二人的话,还是要告诉嫂嫂一声为好。

红裳听完后只是淡淡一笑,和金氏商议了几句,还是静观其变:现在就等魏太姨娘动手了——也许再把她禁足几个月是个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