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心跳紊乱,脸色苍白,全身有些不自主的颤动——并不是因为她终于想到了他为何会生气,而且那纸上的内容让她有一种心事被戳破,秘密被泄露的强烈仓皇不安感。

没错,那是她今日下午呆在房里想着心事随手拿笔写下的心情,嗯,相当于札记。

那时她因为恐惧未来的未知而有些心情郁卒,因而便在不知不觉中将心情写在了随手拿来的纸上,但写完之后心情舒畅许多的她随后便将它揉成了一团,不知道扔在了哪个角落里面。却不知,怎么就突然到了他的手中?而且,显然他因为这张纸而感到生气……

但,为什么?

夏花染头疼了胸闷了小心肝揪了。她傻在原地,咬着唇,细细地想着那纸上的内容。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纸上内容大致是她乱七八糟的心情,杂七杂八的想法,还有她接下来必须要做的事情,她的生活计划,她对修儿的不舍……

于是……细细想过一遍之后,她还是想不明白。

悄悄抬起眼睛瞄了瞄眼前一脸阴沉,面色黑如锅底的君不弃,夏花染心里忐忑酸涩,带着无措,带着慌乱,带着窘迫,独独,没有恍然大悟。

君不弃沉着脸,往日总是微微勾起的唇角此时平直地被紧抿的唇压成一条直线,他的下颌微微抽动,额上青筋微微暴起。剑眉罕见地紧紧皱起,眼睛微微眯起,带着些凌厉和森然,紧紧地盯着面前微带踌躇不安的女人。

他内心怒火翻涌,胸腔里一股强大的愤怒和不安紧紧地攥住了他的心脏,让他整个人焦躁不安,怒火无法克制地勃发。

他知道这样很不好,也知道这样的自己太过异常,但他无法克制。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面对她的时候,就像天空中的浮云。可现在,他必须要冷静下来,否则,他们无法交流。

于是君不弃暗自深呼吸,努力平复着冲上去掐死她的冲动,慢慢地重新捡起那张差点被他瞪穿自燃起来的纸。

“解释啊!‘我会离开,带着不舍与思念。我想,他会照顾好修儿的……’什么意思?嗯?又想要丢下我和修儿悄悄走了吗?一而再再而三一声不吭搞失踪,很好玩吗?!”眼角瞥过纸上那让他几欲抓狂的一行字,君不弃强忍着大声怒吼,俊脸憋成了恐怖的铁锅锅底。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一次在客栈,她带着重伤悄悄落跑之时,他心里那股强烈的恐惧感。

他活了二十七个念头,从未惧怕过什么,就连数次面对生死,他也总是坦然笑之,潇洒得好像死亡是别人家的事。可独独,却怕了担心她出事,恐惧她离开的那种心情。

他无法想象往后漫长的生命没有她,他的生命会是如何的干涸。他无法再忍受她再有任何不声不响离去的可能。

她的消失,他的无措。每每辗转反侧,她的笑容在眼前晃动,伸手去触摸,却唯有冰冷空气凉了指尖;每每夜深人静,他想着她爱他的心情,胸腔溢满的温柔却是无人可说,唯有孤单的影子带着思念陪着他看向远方发呆。

平日里他不动声色,谈笑谦和,不代表他不会思念,不会哀伤。

那种失去她,独自想念的可怕心情,他连回想都不愿再去回想。

她不明白,这天下风光再好,也抵不得她的一个温暖呼吸。只要她在身边,他便无所畏惧。因为最重要的,已经拥有。

人,一旦有了最珍惜的东西,便会无畏于天地,甚至生死。她之于他,便是那“最珍惜”。

他深知她爱他比他早,可她不知,他爱她不会比她少。他不安的是,她的心结还没有打开,纵然,他知道她的爱意,却也无法自控地恐惧着,因为,她是个傻瓜。

一个为了他可以做任何事情的傻瓜。

偏生,这个傻瓜还固执得跟水牛一样,自以为为了他好于是处处逃离。

而她认为对他“好”的的逃离,会是如何的坚定?他无法想象。

因此,本想来找她好好聊聊,再找机会突破她心结的他偶然间在她房里看到那张记着她心情的白纸之后,那无法遏制的恐惧感和愤怒感再也压抑不住了。

她又打算丢下他和修儿,再次不声不响的离去吗?这只自以为是的可恶女人!

还有,“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沐表哥,他待我很是不错,又是外公疼爱的孙子……可,我已心有所属,又怎可误了他呢?”

好吧,他承认,这句话才是教本就心情抑郁,心中恐怒的他真真正正怒火四起的点火线。

沐表哥?!什么沐表哥?!看这句话,那个他不知道的野男人分明就是对他的女人有兴趣!有个混账在暗处觊觎着他的女人,而他竟然是一点消息也不知道!

好吧,他就是患得患失喜怒莫测小肚鸡肠有失风度怎样?面对她,他的所有自制所有伪装所有定力统统都是屁!

他很生气。气到恨不得不顾一切将她绑在床上狠狠地凌虐三天三夜以表自己爱她的决心,顺便对外边虎视眈眈觊觎她的野男人宣誓主权!

可,这个时候,他依然害怕吓到她。

滚滚的怒气夹杂着满腹的酸气几乎冲破他的胸腔,君不弃努力稳住翻滚的心情,瞪着夏花染,等待着她的解释。

“我……我没有……”被他咬牙切齿的低吼给吓了一跳,但教夏花染猛地抬起头惊诧地看着君不弃的,却是他语气中无法隐藏的怨怼和恐惧。

他……竟是在害怕她再次离他而去吗?!

不是因为清醒过来对她产生厌恶?

不是因为她的美梦破碎了,现实开始残酷?

而是……因为她说自己将会再次离去?

夏花染只觉得一阵巨雷劈过脑袋,劈得她脑子胸腔全部嗡嗡作响,让她恍如在梦境里那般,一下子满是不可思议。

“我……”下意识地舔了舔唇,夏花染努力下压心中的喜悦、复杂、恐惧等等情绪混乱交织的纷乱心情,企图解释,“我没有想要一声不响离去,我、我既然那时已经答应你,便断不会做背信弃义之人……我、我是要离开,但……”

但,这一次,我定会明明白白告诉你我的决定,然后,解决完影谷里的事情,再一身轻松地回到你的身边,给自己一个幸福的机会,让时间证明一切我的疑虑,抚平我的一切伤痕。

这是我思考那么多天之后,终于想通之后的结论。

你,可愿等我回来?

可,夏花染下面要说的最关键的话被听到这里,心下倏地一慌,于是脑子里最后一根神经啪的断裂,无暇再顾及任何事情的某人给狠狠堵住了她的嘴巴顺便堵回了肚子里。

带着怒气带着恐惧带着迫切的舌,夹杂着重重的力道,毫不温柔地窜入她的檀口,撬开她的贝齿,带着霸道带着怒气,肆意凶狠的攫取着她的香气,她的柔软。他的牙齿毫不留情地咬住她的唇,放肆的凌虐啃咬,只恨不得将自己这份刻骨挠心的爱意和怒气全部喂进她的口中,融入她的血液里,让她深深铭记,再也无法忘记,再也不用不安怀疑,再也不会离去。

夏花染被君不弃这突如其来的吻吓得傻在了那里,她整个人被发狠的他猛地拉进了怀里,压倒在身后的床上。

他吻着她,温热的唇渐渐地开始不由自主地顺着她纤白的脖子一路下去啃咬着她,他修长的身子毫无缝隙地压在她的身上,纤长的大手,放肆粗鲁地扯开她的腰带、外衣、里衣,一把握住她胸前高高耸起的柔软,用力放肆的揉捏着。他早已肿胀的龙阳之物更是隔着薄薄的亵裤紧紧地顶着她双腿之间的柔软,重重地压迫、磨蹭着她。

“不,不要……”震惊过后,夏花染下意识地开始猛烈挣扎,太过震惊太过慌乱的场景让她忘记了自己还有武功,可以轻而易举将身上这个放肆偷香的混账一拳打飞,只剩下了本能的微弱挣扎。

她双手推拒着他,希望能将他如山一般的身躯推开,谁想她的双手抵住他的胸前微微撑起他的胸口,却反而使得两人的□因此而贴的更紧,摩擦幅度更加加大。

于是,她的挣扎换来的不是他的停下,而是他更加用力的禁锢。铁臂紧紧搂着她,他像是就要这样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霸道地不许她有任何的逃离与闪躲。

一只手用力地揉搓着她胸前高耸的雪白,一边用嘴巴用力地啃噬着她另一边酥胸顶端的红梅,君不弃开始不满足于这有隔阂的触碰。他的下腹正涌起一阵一阵的热流,两腿之间的龙阳之物肿大得胀痛。他渴望她,渴望到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发热,他只想狠狠地撕裂一切的阻碍,重重地撞进她的柔软花心,让她的柔软湿滑包裹着他,带着她一同奔赴那极致的欲望天堂。

可,迷蒙乱情之间,他突然感受到她的颤抖。

夏花染脸色酡红,气息紊乱,她的贝齿狠狠咬着嘴巴,身子不自主地微微颤抖着,微微眯起,泛着水光的眸子里有什么在闪动,似乎是在控诉他此刻的禽兽行径。

迷蒙模糊的神智一顿,忽然出现一道清晰的缺口。君不弃一下子回过神来。

心下狠狠一颤,身子猛地一僵,一阵冷意划过脊背,他像是被什么东西咬到一般,整个人从她身上跳起来,翻坐在一旁,犹自喘着粗气的薄唇畔无法自控地溢出了懊恼自责的低咒。

“我……我、我不是故意要这般使强的……”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自责无措,君不弃懊恼地伸手狠狠揉了揉头发,那神色,委顿得像是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顿。

无论如何,他都不该这般粗鲁地对她。心爱的女人,该是用来好生疼惜的。他向来鄙视对女人动粗的男人,可今天,他自己竟然也差点成了混账禽兽!

彻骨的寒意不住地涌上心头,君不弃几乎不敢去看夏花染。他多怕,看到她惊恐指控的眼眸。他如何能够承受她的恐惧和恨意?

越想越恐慌,他急急地起身就欲落荒而逃。这个时候,做孬种也比面对她的恨意和恐惧要好。

谁想大步刚迈出,身子就猛地一顿,他下意识地回过头,却不想看见了她一手拢住自己被他扒开的衣襟,一手定定地拉住了他衣服的下摆,脸上的神色……

他没敢看。

让人几乎窒息的沉默蔓延开来,空气中一下子只剩下了两人来不及按捺住的激情余韵的喘息以及那燥热的暧昧感。

半晌,就在君不弃以为夏花染是在用沉默谴责他,因此心里产生无比痛苦的闷痛感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轻轻地,带着强自镇定的羞赧的声音。

“你,不继续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真的是弃哥哥和染妹妹了……

某欢H无能,这一章憋了我一个晚上……若是感觉无趣,亲们,自动那个忽略吧……

来日方长,我、我定会努力学习借鉴钻研的……

然后,下一章的肉肉是否“仔细”继续,取决于乃们的意见好挖?~~表再霸王人家了,出来按个爪迹吧……~\(≧▽≦)/~

☆、第五十六章 激荡(修)

第五十六章

君不弃有点怀疑自己因为欲求不满产生了幻觉。

他听到的真的是“你不继续吗?”而不是“你该去死了!”或者“你这个混账!”吗?

他身子僵硬,没敢动弹,心中惊疑不定。突然,背后传来一阵拉力,他僵硬着无法动弹,任由那力道将他的身子转过来。

他没敢看她的脸,他发誓,这是他这辈子最孬的时候了。但他想,此刻,他宁愿做缩头乌龟。

“你,不想继续吗?”无措地咬了咬唇,夏花染心下有些慌乱。他为什么不看她,难道是不愿意……

这一次,终于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君不弃微微倒吸一口气,猛地抬起头看向了夏花染,面上有着自责和惊诧。

缩头乌龟是她恨他恼他的时候当的,可此刻,情况有变啊!

“你……你说什么?!”舔了舔干涩的薄唇,君不弃满眼错愕,他突然有一种想要抽自己一巴掌看看自己是否清醒的滑稽感觉。

“你……你不愿吗?”咬了咬唇,夏花染的脸蛋在他的注视下早已红得像那院子里的牡丹一般,似乎就要滴血了。但她强自按捺住了羞涩,依然还是启唇重复了一边。

她之前确实是无措委屈的,但,就在刚刚他在最后关头打住,快速起身退开,满脸的自责与懊恼的时候,她忽然心下一个战栗,瞬间豁然开朗。

看着他自责委顿的神色,她突然就懂了。

他的愤怒,从何而来。

那句她要离去的话,让他担忧害怕了,让这个高高在上、满腹谋略、无所畏惧的男人害怕了。他会失常发怒,是因为,他只是害怕她的再次离去。

还有他最后的退开。她习医,自然知道男人在这种时候多半是兽性大于人性的,尤其,呃,他看起来很是激动?但他停住了,满脸的自责懊悔。

她知道,那是因为珍爱和怜惜。

那一瞬间,她的心忽然静了下来,连日来的什么烦乱什么纠结全部奇迹般的平复下来。她突然有一种心下一动,生机勃发的喜悦感,像是有什么东西悄悄地苏醒过来,让她一下子生命力勃发。

于是,她伸手拉住了他。

因为她终于明白了,不管其他的,此时,这个男人确实全心全意疼爱着她。

所以,她决定顺从天意。

尽管她的心里还有心结还有梗刺,但她想,如果给自己一个机会,兴许未来的某一日,他们真的可以抚平那不安,那伤痕,一直幸福。若真是不能解除那心结或是哪日梦醒了,那也无妨,起码她试过了,努力过了,此生不会再有遗憾。

想通之后便是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夏花染漾着盈盈水波的定定地看着君不弃的眸子也愈发的坚定了起来。

“你……不恨我恼我吗?”怔愣了半晌,君不弃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呆很蠢,但他此刻没功夫去维持形象,他只想搞清楚现在这什么情况。

眼睛闪了闪,咬了咬唇,夏花染摇摇头:“不恨不恼。因为……我知你误会了。”

“误会?”心里的歉疚小小的往下缩了点,君不弃猛地想起自己生气的原因,一时间怒也不是,懊恼也不是,只是脸色再次阴沉了些。但却也没有再发雷霆之火,只是轻声冷哼,脸又臭了下来。

“是误会。”郑重地点点头,夏花染不卑不亢地迎上他带着受伤带着怒气的眸子,轻声却坚定地开口,“我没有想过再次不声不响地离你而去。我想了一个下午已经想明白了,我会给自己一个幸福机会。所以……我决定与你商量再回谷处理那件事,等到处理完了,我自然会回到你身边,我本想问你,你可愿意等我?”

“你……当真是这么想的?”轻轻浅浅的一段话,却教君不弃霎时瞪大了眼睛,怒火一下子像是遇到了倾盆大雨被浇灭得一点渣也不剩。

点点头,夏花染微微别开眸子,脸上浮起羞恼:“自然是真的。那纸上的不过是我心情烦闷之下乱涂乱画的心情,怎可以作数。”

怔怔地看着床上衣衫不整的人儿,君不弃很快地消化了她的话,于是,他承认自己心情瞬间舒坦了。但是……

“那那个沐表哥是怎么回事?”他知道自己的口气像是可笑的妒夫,但他不在乎。事实上,他也确实在抱头饮醋中。

“啊?沐表哥……”惊讶困惑地抬起头,夏花染想了想,很合作的说了来龙去脉。

“……”听完原委之后,君不弃沉默憋屈了。敢情这还是他中下的因呐!若不是为了给他求取解药,她也不会认识那什劳子沐表哥……

“沐表哥只是表哥,你、你不要想多……”心下隐隐地明白他的怒火为何如此旺盛,夏花染心下涌起一股甜意,暖了心窝。

唔,他吃醋的样子原来是这样的呀……

“咳,我知道了。”故作正经地咳嗽一声,君不弃俊颜上蓦地有些臊意。他堂堂大衍宰相君不弃,居然跟一个莫名其妙的野男人吃醋……千万不能被月妖意意他们知道,不然脸丢大了……

“那……没事了。”缩回拽着君不弃衣服下摆的手,夏花染垂下眸子,想起刚才擦枪走火的事,又自己如今还衣衫不整,不由得羞赧不安地收回了手。

“嗯。是我……误会了,你、你别恼我。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终于放下心来,想起自己之前的行为,君不弃心下有些虚,但随即便眼睛一眯,一个念头闪过脑海,于是,他神色恢复了往日的温柔谦和,只是眉梢上染上了浓浓的自责和懊悔。

“我不会的。”点点头,夏花染下意识地将衣服拢了拢。她懂的,又怎么会怪他。

“你会补偿你的,夫人。”语气自责懊悔,面上带着深深的悔意,他走近她,在床沿上坐下,伸手解开腰带,开始脱|衣服。

“补、补偿……你、你脱衣服作甚?!”夏花染震惊了,圆眸瞪大,嘴唇微张,有些无言。这是什么情况?

“这一次,我定会温柔细致的。夫人放心,难得良宵,我定当好好服侍夫人。”说话间,他已经将自己脱得只剩下了亵裤。君不弃眼中闪过精光,泰然自若地攫住夏花染的肩膀,慢慢地将她朝床上压倒。

“……”半晌,终于反应过来他再说什么,夏花染脸蛋猛地一红,咬了咬唇,却是没有出声拒绝。

一则是她自己鼓起勇气拉他留下的,另一则是……不是说男人在这种时候被打断都会痛苦万分吗?她怕他憋坏,对身子不好。所以,就算此刻的他看起来很无耻,她还是没有拒绝。

“夫人,抱歉。”轻轻地将薄唇贴上夏花染的唇,君不弃哑着声音呢喃着,眼睛里却满是认真。

今天这事真的是他激动了,没有问清楚便叫心里的愤怒不安和恐惧盖过了理智,幸好没有做出伤到她的事情,要不然他真的会懊悔到锤死自己。

“不怪你。”是她有前科。夏花染轻轻摇头,有些不知所措。对于这事情,除了六年前那疯狂的一次之外,她真是没有什么经验。

“别紧张,把自己交给我。”心生怜惜,君不弃轻轻解开她的衣服,薄唇含住她敏感的耳垂,轻轻地带着诱惑道。磁性沙哑的声音伴着他特有的男性气息,溢满了她的感官。耳垂上传来的酥麻和激荡让夏花染一下子瘫软如水,只能任凭君不弃摆弄。

她略带紧张地闭着眼,心跳如擂鼓,只感觉到他的唇带着温柔和怜惜,不停地落在她的唇上、颈间,最终慢慢地移向她袒露在他眼底的雪白上。不同于之前的粗鲁强硬,此刻的他,无比的温柔。

“额……啊……”一阵麻麻的感觉猛地滑过脊背,她不由自主地抬起腿,弓起身子,迷蒙水灿的眸子里满是迷糊,唇边轻轻地溢出无法自控的吟哦。

夏花染忍不住抬起手勾住君不弃的脖子,这陌生的战栗酥麻感,几乎让她无法自控地低泣出声。她紧张又无措,轻轻咬住下唇,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发出这般羞人的声音。

“染儿……”夏花染还没从那酥麻的感觉中反应过来,伴随着耳边响起的那声低哑磁性的呻吟,她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忽的被人向两边一分,他狠狠地一个撞击,进入了自己。

红浪翻滚之际,散落的是一室的旖旎和爱意。

激情过后,他抱着她,两人的身子几经颤动,神智模糊,无法言语。

终于,他反应过来看向她,她的神情迷茫憨厚,娇颜酡红,让他的心瞬间软得像是一滩水。

“我爱你。”他埋首在她的颈窝,含糊不清地咬着她的耳朵说道。

她心下一动,眨眨眼回过神,笑颜如花。抬起手轻轻抚着他的背,给予他无声的回答。

“睡吧。”

“好。”

“那你……那个……”还没出去呀。

“它喜欢这样,不打算出去了。”

“……”原来它和它主人一样无耻……

欢|爱过后的味道弥漫在整个房间,伴随着两人带着笑意带着柔情的低语,慢慢地陷入了柔情蜜意中,和着那桌上的红烛,一室妖娆。

*

翌日清晨。

睁开朦胧的眼睛,君不弃静静地凝望着身侧夏花染娇憨的睡眼,嘴角不自知的浮起一丝深深的笑意。

她终于从她的死脑筋里出来了,虽然依然还是有所顾忌,可起码她已经开始尝试着去相信他了。而且……能完整拥有她的感觉,真是该死的美好。

回想起昨晚的旖旎情事,君不弃眸子微闪,伸手轻轻地搂过夏花染的身子,再次将薄唇贴上她诱人的红唇,细细地吮吸。

“唔……”她在他充满爱欲的吻中苏醒,睡眼迷蒙,清丽的脸上浮起一丝的迷糊和红晕,几乎眩花了他的眼。

“君夫人,早安。”紧贴着她的唇,他发出带着笑意的呢喃,一边不停地吻她,一边大手又开始不规矩起来。

“……早安……唔!”她迷迷糊糊地回答,惺忪的睡眼水波盈盈,沉浸在他温柔甜美的吻中,但却教他突然袭向双腿间的柔软之处这一孟浪的举动惊得一下子清醒过来。

她羞红了脸颊,身子却开始不听话地回应着他。

眼看,又一波的激情即将展开……

“爹爹,你为什么光着屁屁?”一个清脆稚嫩的童声犹如一声惊雷,炸得陷入欲海中的两人瞬间僵硬了身子,猛地停下了缠绵。

脸上的错愕和惊吓几乎让君不弃和夏花染两人表情瞬间扭曲。

迅速反应过来的君不弃一个回头,便瞧见自己儿子修儿小朋友双手叉腰,满脸好奇地站在床边盯着他□在被子外面的屁股看。

硬生生地收回搁在夏花染双腿之间放肆的手,君不弃闪电般拉过被子,将自己和怔愣呆住的夏花染一丝不露地包裹在了被子里,脸色黑得像是厨房里的大铁锅锅底。

“修儿!你怎么醒得这么早?”咬牙切齿,君不弃看着窗外那刚刚泛白的天空,那叫一个憋屈。

“咦?不早啊,修儿一直是这么早起床的呀。爹爹,你为什么会在娘亲的床上?屁屁还光光的?”慢悠悠地靠着床沿趴倒,夏离修小朋友以手肘撑着床,双手捧着小脸蛋,一脸好奇地凑近自己老爹。

“……爹爹和娘亲本来就是应该睡在一起的。”眼一抽,君不弃几乎要扶额呻吟了。这个小家伙为什么会在这种关键时刻出现?此时他紧紧抵在夏花染柔软之处的□正肿胀得发痛,只差一个挺进他便得偿所愿,可偏生他此刻却是无法有任何的动作……

啧,这简直是史上最痛苦的折磨!

“是吗?那修儿也要一起睡!”小家伙眼睛眨了眨,想到小虎说他都是和爹娘三人一起睡的,瞬间小脸一亮,挥着小短腿便要朝床上爬。

“修儿!修儿!”急忙从被子里伸出手按住小家伙小小的肩膀,君不弃表情已经是说不出来的憋屈了。眼角瞥过早已反应过来却尴尬地整个人躲进了被子里的夏花染,他表情可怜地看着儿子,额角隐隐抽动,“修儿乖,你先过去帮爹爹倒杯茶可好?爹爹口好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