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为这么小件事情就打扰我睡觉,罗成,走开啦。”红叶发火,往旁边移移,气呼呼的打算继续睡。

凝视她的侧脸,忍不住心中酥软,罗成又把脸凑过去。

唇齿之间,还能听到红叶的轻呼,“你,唔,我要睡觉…。”显然的,罗成没有给机会让她把话说完。

好久之后,罗成才移开来,红潮泛滥至耳根,星目如墨濯濯清亮,“红叶,嫁给我吧!”

这句话,果真让红叶睡意全消,瞠目结舌的看着罗成,要不是她手脚不便的话,会直接从床上跳起来。

拈花一笑

罗成殷殷望着,眼里,有急切的焦灼,摒住呼吸,似乎她的一句话,就可以决定生死。

红叶眨眨眼睛,忽然自顾自的侧身躺下,双眼一闭,“我睡觉了。”

罗成憋好半才缓过气来,对着红叶的背,唇线紧绷,“红叶,嫁给我吧!”这句话,荤绕心中无数年,曾经以为会就此永沉心底,谁能想到还有出口的一日。像是要用尽生力气才能说出的话,怎么可以就样无视?

“红叶!”心里突然的,涌上些委屈的情绪。

“我睡着了!”红叶闭着眼睛丢出这句话。

罗成抿抿嘴,伸手将红叶整个人抱起来靠在怀里,再把脸扳向自己,“红叶!”

睫毛不断的颤动,红叶却是固执的不肯睁开眼睛。

手指顺着的发丝滑下,那熟悉的长发已经因为次事故而剪去,掌中空空,罗成看着,怅然若失,“红叶,这一次,可不可以长发为我留?”苦笑一声,“红叶总是般任性,遇到不想面对的人和事,就丢给我来处理。可是红叶,这次,不想面对的人变成我,还是仍然要我自己来处理吗?”将唇印在怀中女子的额头上,闻着那甜蜜芬芳,两人静静依偎着,在阳光里,映成一副安静的剪影。

“红叶,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心痛难以自抑,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答案。

双手还不太灵活,红叶仍然努力的将双手圈在罗成脖子上,将脸贴在他颈窝,声音闷闷的传出,罗成要低下头才能听得清楚。

“别人的求婚都很浪漫,我才不要在医院被求婚,而且还躺在病床上包得像个朩乃伊。”皱皱小脸,犹自觉得不甘心,“而且罗成好狡猾,没有鲜花,也没有戒指,这样凄凉,我才不要答应。”

某人还在那里说得起劲,完全没有注意到罗成惊喜到僵化的脸,等到完全消化完红叶的话,罗成激动得一下子跳起,抱着红叶在病房里转几个大圈,惹得红叶惊叫连连,“罗成,脚上的石膏!”

罗成停下来,张俊秀的脸下,满是欢欣跳跃,眼里的神采,竟比窗外烈日还要夺目,“好,红叶现在不要答应,等到下一次我准备好鲜花和戒指的时候再答应。”极灿烂的笑,“反正,我们要在一起。”

有人说,世上比“我爱你”更浪漫的三个字,是“在一起”,只短短三个字,不用惊动地,就已经可以暖暖的打动人的心,心甘情愿奉上一世情深。

红叶只知道,当罗成微笑着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她的心忽而变得踏实安宁,那些惶恐不安,伤痛游移统统消失不见。

“罗成,”满足的渭叹,“因为是你,所以我才肆无忌惮的任性,可以不管不顾,只要有你就好。”

“罗成,罗成,有你真好!”喃喃的低语,只感觉到罗成越来越紧的怀抱。

就这样吧,在心里告诉自己,如果是罗成的话,可以交出自己的一生吧?

在罗成因为某个大家都知道的原因而愈加盼着红叶好起来的日子里,红叶慢慢好起来。像初生婴儿般,努力站起,努力走路,然后,冲着罗成心疼担忧的脸,努力的微笑。

红叶想着罗成因为期待而发亮的双眼,望着窗外飘过的朵朵白去,有些失神。

“今天,要出院呢!”

等到罗成将那兴奋得有些异常的父亲大人甩在身后,手捧玫瑰打开病房门的时候,迎接他的,是人去房空的寂静。

“红叶!”鲜艳欲滴的玫瑰掉了一地,花瓣在空气里无助的飞舞。

青山依旧,心情却有些不同。

“你来了?”坐在轮椅上的人缓缓转过头来。

红叶走近前来,看着男人两鬓的斑白,开口,“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离烈看看她的身后,“好胆色,果然是一个人来的。不过,诺然红叶,确定不是愚蠢得送着入虎口么?”

红叶面沉如水,“现在你还要对我做什么呢?”

黑色的羽翼已经被剪断,还能对我做什么呢?

离烈笑笑,“说实话,诺然天比我更适合那里,他比我狠绝无情,他的孩子也比我的果断干脆。”

红叶叹口气,“不,爸爸不适合,他和你不一样,他懂得爱人和被爱。他的狠厉无情,只不过是对方伤到他要守护的人。”

离烈对红叶的话不以为意,“既然已经知道我威胁不了你,为什么还要来?”

“只不过,想跟离姐姐说声再见。”

阿染的坟边,多了一个新鲜的土堆,坟前光光的,什么也没有。

“世上的人何止千万,死了一个林染,还有多少选择,她为什么会这样笨。诺然红叶,你不觉得,你该对小岚的死负上责任?”

“今天叫你来,是要你在他们的坟前,亲口放弃林染。这样,也不枉小岚心心念念的追随。”

这个人,怎么会如此幼稚?红叶根本不理会离烈的挑衅,走到阿染的坟前

缓缓蹲下身去,“阿染,你还好么?”

手指拂上墓碑,在“林染”两个字上细细刻画,风习习的吹,红叶扬着脸,似乎可以听到阿染的笑声暖暖掠过。

眼角有泪在闪烁,脸上却绽开笑容,红叶从怀里掏出个盒子,打开来,是个精致小巧的戒指,镶嵌其上的是片枫叶造型的皓石。

并不昂贵,却是阿染花两年的时间,亲手打磨,是他心目中真正的无价之宝。可惜,阿染还没有来得及为她戴上。“真的,很遗憾啊!”这份遗憾曾在他离开后的许多个日夜里,痛彻心扉,即使是现在,也是她不敢轻易触及的伤疤。

刨开坟前乱石,撬起松软泥土,将盒子放进去。顿了一会,又从包里拿出另一个盒子并排放着。“阿染!”轻声唤着,“你没有想到吧,红叶也为你准备戒指的,想着送吧的时候,再突然拿出来,一定非常惊喜吧?”想像着阿染双眼明亮宠溺的看着她的样子,嘴角就忍不住的翘起。

“阿染,这一生,红叶只会送一次戒指。我的心里,有个地方,永远属于你,只属于你。”

泪水轻轻滑下,却洗得眼睛格外清澈,“阿染,无论你在哪里,无论哪生哪世,不管爱上什么人,请记得幸福。红叶从今以后,会拉着另一个人的手,会恋着另外一个人的笑,会爱着他,走完一路。所以,阿染,放心的自由,记着寻找你的幸福。”

抓着泥土洒下,掩盖那盒子上柔和光泽,几滴眼泪飞快滴下,消失不见。

“所以,你是把林染让给小岚吗?”离烈在背后问道。

红叶站起身,走到另外一处,却是忍不住叹息,“离姐姐,红叶并不赞同样的做法。爱和被爱,原本没有什么错,可是竟然执着的把它变成悲剧。不管怎样,仍然来向你告别。如果再有下次,请放开心胸,放过别人,也放过自己。”

转过头来,看着离烈,“阿染是人不是物,他有感情有思想,怎么可能被人让来让去。感情之所以珍贵,就是因为它的不可替代和不由自主。”

慢慢走过去,在离烈身前站定,“我知道你带了多少人手在附近,是你最后的筹码吧?可是确定要这样做,离宇和离景不是已经要放弃么?”

“哼,那诺然天怎么不见收手,竟然敢挑我堂下所有的势力。”语气里也有些惊疑不定,小丫头竟然能看穿他的安排。

红叶轻轻移开视线,“两次死里逃生,爸爸只为解心头之恨,瓦解你们黑道势力,已经手下留情。更何况,以离氏企业如今之势,摆脱那些不明不白的东西,该是幸事。您如今,身体多有不便,何不就此放下,安享晚年,何苦再多生事端?”

离烈吃吃的笑起来,似乎觉得有趣,“你看出小景的心意了?可是那又怎么样,他身边的人多了去了,就算一时对你上心,过些时日,自然也就忘了。”

红叶心中动,他话是离景对…?定定神,“你知道么,让离姐姐他们这么辛苦的原因,是你。你不懂得感情,所以从没有回头看看守着几十年的人,也从没有教过子女什么是爱,什么是温暖。所以离姐姐会对阿染痴狂至此,那是因为没有见过世界上还有这样情深的人,离景会游戏花丛,是因为他看够母亲姐姐为情所伤的痛苦,以为他继承的血脉,自是情薄如,所以他不敢付出真心;而离宇大少爷之尊,却游离在腥风血雨之中,定是心中也有郁而不发的苦痛。”

对上离烈震惊的双眼,红叶微微笑,“离姐姐的事,我很难过。今天既然来,是为告别,另外,就是不希望离姐姐的亲人再添伤心。我的家人不会再对你穷追不舍,你也不要再执着。已经失了一个女儿,剩下的两个儿子,请回过头去,好好珍惜吧。”

话说完,红叶再看看阿染的坟墓,有几株小草在风里轻轻摆动。转过身去,红叶笑笑,往前走。

心中震撼太深,离烈的手举起,终于是没能放下去。

直至红叶的身影走出老远,才有人站出来轻轻句,“爸爸,谢谢没有动手。”

离烈没有回头,那瞬间神情疲惫,像是苍老许多,“小景,你果然还是不放心,生生跟来。如果我刚真的动手,会像姐姐那样伤心么?”

离景走出来,凝望着红叶离开的方向,那玲珑剔透的女子啊,多么可惜,竟然错过。“我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爸爸,先不管今日红叶来,诺然天叫了多少人跟在身后,身边仅余几人能否敌得过也都还是未知之数。最重要的,爸爸,我舍不得她受伤。”

离烈叹口气,“刚的那些话都听到?这些年来,你们一直是这样怨着我的么?”

离景没有说话,只是觉得心里暖如春阳,那个女子啊,即使今生无缘,也一样将他放在关心的位置。这样,已经足够。

长时间的卧床,出来走这么一截,实在是对体力的大考验,红叶舒服的靠到爸爸怀里的时候,样这想着。

“该办的事情都办完了?”诺然天随手拿起后座上的毛毯,盖到红叶身上。

“嗯!”懒懒的答应一声,红叶神情困倦的闭着眼睛。

诺然像是在自言自语,“罗成那小子今运气真不好,所以我心情挺好!”低下头去,冲着红叶一笑,“罗成准备了好久,今天要什么玫瑰鲜花的求婚,结果跑到这里来。”

红叶没办法理解自家老爸的恶趣味,疑惑“爸爸你故意的?可是,你不是一直乐见其成的么?”

诺然天摸摸鼻子不打算回答。好吧,他承认,事到临头他又舍不得,凭什么他养这么多年的女儿,白白的被别人娶回家去,成别人家的人。就算是那个是他挑好的,也突然变得不甘心起来。

且行且珍惜(大结局)

罗成对别人生气的样子,红叶是知道的,可是这次,罗成对红叶生气,她才知道,原来罗成生气,后果真的很严重。

“红叶,罗成去酒吧了!”是一脸愤怒却又小心翼翼打量脸色的罗叔。

“红叶,他明明知道你不喜欢还跑那种地方去。”微笑的这位,是惟恐天下不乱的父亲大人。

“丫头,他伤心。这次,是你做得不对。”幸好还有个心疼罗成的人,那是妈妈。

红叶撇撇嘴,爸爸让她去作个了结,想想挺有道理,就乖乖的去了。谁知道罗成费心思安排那么多,结果落个空,偏偏爸爸忘给他说一声,电话又好巧不巧忘带,回来,看见罗成急得发红的眼。一阵心疼,正想上前说两句话呢,罗成把她上上下下看两遍,舒口气,就样转身走出去。

在那愣了半响,罗成居然不理,硬是好久之后才想明白,他是生气了,或者,是伤心。

哀怨的看看笑得云淡风轻的爸爸,他也有份好不好?

灯红酒绿处,最易沉迷。

虽然心里直相信他,可是想到他居然在种地方买醉,还是会觉得不舒服。暗暗下决心,如果发现他喝得不醒人事,让别的人上下其手的话,就把他咬得全身是伤,再也见不人。

尽管光线昏暗,人来人往,可是进门来,红叶还是一眼就找到罗成。独自人坐在吧台上,挺拔的身影透着冷漠,周围米之内,连走动的人都没有。

径直向他走去,快走到他身边时,一个酒保拦住她,

“小姐!”好心的酒保有礼的笑道,“这位先生喜欢安静,不要去打扰他,好像是脾气不太好呢!”

看看那人紧绷的身躯,红叶点头,表示了解,然后追问,“喜欢安静为什么要来里?”明明就不是安静的地方。

眼前的子看起来单纯可爱,不忍心被刺一身伤,酒保将她拉到另一处的椅子上,低声劝道,“小姐先在这边坐会吧,我们这里进出的有很多不错的人,不定会碰到个谈得来的呢。那边那位,”小心翼翼的指指,“两天坐在里,说得最多的一个字就是滚。”想想那凌厉的眼神,酒保不自觉的缩缩脖子。

还没消气啊?那还是不要过去好,先观察下情形再说。毕竟面对个在对生气的罗成,实在是比较新奇的经历啊!

完全不顾从刚才她说话起就直僵住身形控制住不转头望的罗成,红叶开始研究起要喝什么酒来。

台上的歌声,低沉的嗓音如泣如诉,在夜里听来,别有番风味。

红叶好奇的望去,一个男子正自弹自唱,额上的黑发遮住眼睛,只能看到轮廓。是谁的,抱着吉他深情低唱的子,最能打动人心底最柔弱的那根弦。

歌声那样动人,是个有故事的人吧!红叶样感慨的想着,刚好那子抬头,正正对上红叶清亮的眼,红叶有礼的笑笑。那人一愣,也笑回来,端得风情万种,极尽魅惑。

果然是个有故事的人,红叶给出结论,收回视线。像种单纯的小孩,不适宜种高级别的深情对视。

淡淡的烟草味拂来,一个低沉嗓声响起,“不知道要喝什么酒么?”

红叶抬起头,坐在身边满脸笑意的子不就是刚刚台上那人?眼睛里波光滟潋,似乎映出她的影子。

“嗯!”红叶不自在的移移位子,略略转向另外一边。

“要初恋情人吧!酒味淡淡的,颜色很漂亮,孩子都很喜欢!”

“真的吗?”红叶问,听颜色漂亮,有点心动。

“相信我,不会错的。”嘴角慵懒的弯起,男人向酒保作个手势。

酒很快送上,红叶满眼惊叹,果然很漂亮,花花绿绿的分成好几层,杯上还架把小伞。

“没错吧?”似乎很满意红叶的表情,那男子含笑看着她。

“嗯!”红叶兴奋的点头,喝了一口,是从没试过的口味呢,冲他扬起笑脸,“好喝。”

“小姐是第一次来吧?有没有荣幸知道位可爱小姐的名字。”

嘴巴才刚要动,就被人捂住。罗成长臂一伸,红叶就稳稳的落到他怀里,眼含冰箭,满面霜雪,“她的名字,叫做我太太。”

也不顾红叶的抗议,将台上的酒一口气喝了,临了,咂咂嘴,“什么破酒,也不好喝.”哼,还什么初恋情人呢。

一把抱起红叶,将她的脸按在怀里,大踏步走出去。是什么鬼地方,都是些什么样乱七八糟的人,以后永远也不来。

“罗成,干什么啦,放我下来。”好容易才把大掌从嘴上移开,红叶大嚷,“再不放开我要动手了。”

罗成把红叶丢进后座,随后自己也钻进去,冷冷的看着她。

红叶不明所以的望回去,看看他的脸,伸手扯扯,“这个脸不好看,换一个。”

罗成像是憋着气,好半才拉开红叶的手,“不是来找我道歉的么?”

红叶点头,的确是啊。

胸膛微微起伏,罗成忍不住的大吼,“那干嘛来不跟我说话,跑去跟个陌生人讨论什么初恋情人?”

无辜的眨眼,“酒保说的,最好不要接近。而且那个人,我没有跟他讨论,是他自己来跟我说话的。”

“别人说的话就听得进去,我说的话呢,你什么时候放在心上过?我告诉过你,离烈很危险,结果你去见他,我告诉过你,不可以再偷偷跑掉让我担心,结果也不说一声就从医院消失。红叶,我不是别人,我紧张在乎担心你,你怎么能完全不顾我的心情任性行事?红叶,,…”越越激动,罗成喘着气,再也不下去,使劲的把头扭向一边,不想她看见自己的眼中的脆弱。

悄悄的,红叶伸手抱住他,罗成动想要拉开她的手。红叶固执的抱住他,脑袋胡乱的塞进他怀里,“罗成,对不起,这次红叶错了,不要生气,好不好。”

罗成静住没动,可是两手还是搭在红叶手上,保持着要拉开的姿势。

“罗成,你生气我很害怕,怕以后都这样不理我。”是真的有些怕了,罗成会骂她,会凶她,可是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不理她。

罗成低下头来,“可是我还是很生气怎么办呢?”

“那要怎么样才不生气?”

“答应我一件事就不生气。”

“好,我答应你。”这个时候,他什么都好就对。反正罗成也不会做出对她不好的事来。

“答应就不能反悔,把右手伸出来。”

红叶放开他,疑惑的伸出右手,“干什么?”

罗成把握住的手,飞快的将什么东西戴上去,“你答应了,罗太太!”嘴角尽是得意的笑容。

红叶看着手指上亮晶晶的戒指,脑袋有些发蒙,刚刚答应什么?

抬起头来,刚好看见罗成脸上满足的笑容,嘴角不觉的也跟着翘起,看见他么开心,她的心也跟着飞扬。

罗成将她紧紧的搂回怀里,“红叶,不能反悔了。”

“不会反悔,一生都不会。所以要对我好,老公。”

“红叶,红叶!”罗成只能不停的唤着,才能表达出他此刻喜不自抑的心情。拥紧怀中子,像是已经握住生生世世渴求的幸福。

可怜红叶在很久之后才发现,终于,还是没有得到个浪漫至极的令人向往的求婚仪式。

诺然家大小姐的婚讯,足足占报纸的整个版面。也是第一次,诺然家一向低调行事的大小姐,华丽的亮相。

只是,这次亮相,震惊好些人。

其昭在灭灯的办公室里坐了一夜,姿势都没变过。第二天,却是面色如常,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纪风华把报纸看了又看,惊疑不定。

继长庭拿着报纸找到离景,双眼莫名惊痛,“她,是她么?”

离景静静的看着他,良久之后,轻轻吐出一句,“这个世界上,终究只有一个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