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她拿出手机,将电话拨回到家里。

沐良捧着电话,想要听听妈妈的声音。

蔡永芬声音温柔,“良良,你吃饭了吗?”

“还没有。”沐良轻咬唇瓣,道:“我在外面逛街,不饿。”

闻言,蔡永芬笑了笑,叮嘱她,“天气冷,你要记得多加件衣服。还有啊,马上就要过年了,你有时间就要多帮婆婆做事,不要总出来玩,知道吗?”

“我知道。”沐良垂下目光,眼睛盯着脚尖。

蔡永芬说了半天,却发现好像总也说不完。她叮嘱女儿这个,又叮嘱女儿那个,很多事情她都不放心。

沐良紧紧握着手机,眼眶蓦然发红,“我想你了,想爸爸。”

电话那端的人怔了怔,缓和半天才开口,只是声音明显酸涩,“我们也想你。”

顿了下,蔡永芬捧着电话,小心翼翼的问,“过年你们能回家吗?”

“嗯。”沐良用力吸吸鼻子,道:“过年我们回家。”

“好。”蔡永芬终于露出一抹笑容。

许久后,蔡永芬依旧盯着挂断的电话发呆。直到沐占年从地窖里把菜都拿回来,她还在愣神。

“你最近怎么了?”沐占年把菜拿进厨房,“怎么每天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蔡永芬站起身帮他,她接过白菜往厨房走,声音低下去,“我前些日子,见到一个人。”

“什么人?”

蔡永芬将白菜码放好,语气沉重,“当年把良良抱给我的人。”教主风流

沐占年脸色一惊。

重重地叹了口气,蔡永芬目光纠结的看向丈夫,道:“你说,如果要是他们后悔了,想把良良要回去,我们…要怎么办?”

闻言,沐占年走到桌前坐下,掏出一根烟点上。

蔡永芬看着他的背影,抿唇走进厨房,将白菜叶子一片片剥开。她垂眸盯着手里的菜,但双眼却不受控制的泛红。

原本以为给爸妈打个电话,心里能好受一些。可沐良发觉,没有舒服反而心情愈加沉重。她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茫然失落。

情不自禁走到宋氏琴行,沐良抬脚进去。推开玻璃门,店员见到她来,立时笑道:“沐小姐你来的真巧,董事长也刚到。”

“爷爷也在?”沐良惊诧。说话的功夫,宋儒风换上便装,从后面走出来。

“小丫头!”

宋儒风没想到她今天会来,眼底难掩笑意。

周末来买琴的人很多,店员几乎都没有休息的时候。宋儒风坐在边上,看着他心爱的宝贝一件件被售出,眉宇间难掩开心。

如果它们都能找到真正的主人,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爷爷,”沐良盯着宋儒风脸上淡淡的喜色,问道:“那些琴都是您的宝贝,失去它们,您不会觉得难过吗?”

宋儒风笑了笑,语气温柔道:“舍不得是会有,但它们就好像是我的孩子。孩子大了总要飞的,看着它们物得其所,我才真的高兴。”

沐良双手握着茶杯,蒸腾的热气熏的她眼睛湿湿的,“爷爷,我不开心。”

听到她的话,宋儒风挑眉看过来,问道:“怎么,傅家人给你委屈受了?”

“不是。”沐良摇头。

“那是什么?”荣儒风掌心轻落在沐良的头顶,“有什么你告诉爷爷,爷爷给你做主。”

沐良眼眶霎时一酸,心底翻涌的情绪厉害。她咬着唇,哽咽道:“我爸爸妈妈还有弟弟都是O型血,可我不是。”

宋儒风动了动嘴,怔怔惊呆,“是不是弄错了?”

“不会,”沐良低着头,声音发颤,“医院验过的,我是AB型RH阴性血,熊猫血。医生说,O型血的父母,不可能生出AB型血的孩子!”

AB型RH阴性血。

宋儒风眼角的目光沉了沉,这种血型确实特殊,但他并不陌生。简怀亦就是这样的血型,想到往事,他眼底的神色也跟着黯淡。

怎么这孩子的血型,竟然跟怀亦一样?这种巧合,真是太难得!

“别难过!”宋儒风面对这突然的消息,也觉得措手不及,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她,“良良,你想要怎么做?要去找你的亲生父母吗?”

“如果你想,爷爷肯定帮你。”宋儒风抿起唇,更加心疼沐良。

沐良轻轻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艰涩,“爷爷,我昨晚想了一整夜,后来我就想明白了。其实血型有什么重要呢?反正他们是我的爸爸妈妈,是我最爱的人,我是他们的女儿,一辈子都是!”

似乎没有想到她能这样说,宋儒风动了动嘴,伸手将她拥在怀里,无声的叹气。多好的孩子,她的亲生父母,怎么能忍心不要她?!

昨天早8点出门,晚上8点才回家!好累好累,今天全身无力,只能更新这么多,群么么~~

096 深入调查

名海市很快就要迎来新的一年,盛氏的计划案悬而未决,始终吊着所有人的胃口。晚餐桌上,傅东亭再三追问进展情况。

傅培安原先觉得拿下盛氏并不困难,可几次交锋下来,他深感盛名湛年纪轻轻,但手段了得。不愧他十五岁就出来做生意,那份骨子里的精明与算计,只怕十个傅培安都抵不上。

“爷爷,”傅政说话的时候,总是神色蓦然,让人无法看出他是什么情绪,“盛名湛迟迟不做决定,分明就是让我们四家集团内讧,如果这中间谁先沉不住气了,那么其他三家必然有机可乘,大吃小的结果就是盛氏得利。”

“对!”傅东亭点头,表示长孙分析的极对,“小政,你有什么别的办法,能逼着盛氏早点吐口吗?”

傅政敛眉,道:“目前还没到时候,盛名湛有意拖到现在,肯定有他的打算。”

这边椅子里,傅晋臣放下筷子,沉声道:“盛名湛是个孝子,他过年肯定要回家。听说盛氏在海外的大部分资金要在年底才能回笼,所以他只能用拖延战术。”

“嗯。”傅东亭笑了笑,赞许道:“看起来,你们都用心做了功课。”

傅培安挑起眉,瞥向对面的傅晋臣,黑眸不禁动了动。

餐桌上气氛有些不寻常,沐良坐在椅子里,仰起的目光恰好落在傅晋臣的侧脸,却见他拿起筷子,正在给傅橙夹菜,神情如常。

这项计划案,资金链大,同时还能带动相关产业,傅东亭尤为重视,如果顺利合作,将会关系着未来五年内,傅氏集团的扩大发展。

傅东亭正襟危坐,有他坐镇,其他人都不敢轻易讲话。尤储秀抱着傅橙正在喂饭,并不插嘴公司里的事情,她很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能说,分寸把握得当。

“这样吧!”

傅东亭精明的双眸闪了闪,沉声道:“总公司总裁的位置空虚多年,这次谁能拿下盛氏,谁就带着合作案坐上这个位置!”

“这次的竞争,咱们不分辈分,全看实力!”傅东亭语气凛然,显然是深思熟虑的想法。

不分辈分?

尤储秀脸色微变,朝着傅政看过去。那也就是说,傅政也有机会坐上那个位置。她垂下眸,眼神莫变。

这席话,波澜不小。傅培安抿唇,眼神落在儿子身上,神情松了松。反正他们是两父子,他的一切早晚也是给傅政。

只是傅氏总公司的总裁位置,那是他垂涎多年的座椅,于公于私,傅氏总裁,理应都是他这个长子,傅培安。

沐良忽然失去胃口,爸爸这样安排,根本就有偏颇。傅培安和傅政是父子,这不是明显削弱傅晋臣的机会嘛!

她轻轻伸出手,握住傅晋臣的掌心,与他十指紧扣。

男人惊诧的偏过头,见到沐良眼底的安慰,他慢慢明白过来。她这是觉得他可怜吗?

傅晋臣嘴角微勾,哑然失笑。这算什么,这些年他被排挤,被打压,被夺权的还少吗?如今他早就见怪不怪了!老头子想要扶持他的孙子嘛,他这个永远不被待见的儿子,自然要沦为牺牲品!

傅东亭才刚说过,姚琴却好像已经肯定什么一样,不断给儿子夹菜,神色难掩欢喜。

这顿晚饭,怎么吃都觉得不自在。没吃多少,沐良便放下筷子,垂眸坐在椅子里,不言不语。

“吃饱了吗?”耳边有人问,沐良抬头看着傅晋臣,点头。

拉起她的手腕,傅晋臣将她扣在怀里,眼神落向尤储秀,道:“妈,我们去散步。”

尤储秀抿起唇,并没有阻拦,“外面冷,添件衣服。”

傅晋臣应了声,带着怀里的人出来。沐良穿着厚外套,靠在他的怀里,丝毫也没觉得冷。

冬夜的傍晚,呼出的空气总会凝结成水雾。沐良站在庭院里,指着前方,笑道:“我们去那边走走。”

“好。”傅晋臣牵着她的手,揣进口袋里。

傅家外面环绕着玉湖,此时天气虽寒,但还不至于让湖水结冰。沐良站在湖边,随手捡起一粒石子,远远抛向水面。

“怎么没有结冰?”沐良听到吧嗒的水声,秀眉皱了皱。

傅晋臣瞥了眼波光粼粼的湖面,解释道:“这湖里的水温高,每年冬天都不会结冰。”

“好神奇!”沐良感叹,她低头往水里使劲瞅,问道:“这里面有鱼吗?”

男人无奈的撇撇嘴,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她拥入怀里,生怕她脚下不稳栽进水里,“有啊,这湖里有种鱼,特别好吃。”

“真的?”听到有鱼吃,沐良双眸蹭蹭放光,道:“你怎么不早说?”

“干吗?”傅晋臣挑眉。皇二代攻略

“抓鱼啊!”沐良回答,心想这人真笨,她扫了眼湖面,又道:“要不然钓鱼也行,我都挺在行的,家里有鱼竿吗?”

傅晋臣扶额,薄唇紧抿。果然是家庭熏陶啊,说起这个她就特别兴奋。

“家里又不缺鱼吃,用得着你自己钓?”傅晋臣内敛的双眸沉了沉。

沐良撅嘴,自己钓的,跟外面卖的能一样吗?她鼓着腮帮子,反驳道:“你懂什么,自己钓的比较好吃!”

“毛病——”

傅晋臣轻斥,将她拽到身边,“我们是出来散步的,不是来怎么抓鱼!还有,你堂堂傅家少奶奶在这里抓鱼,这样像话吗?”

“呃…”沐良乍舌,尴尬的笑了笑,“要不然我晚上钓,这样不就没人看得见了吗?”

傅晋臣怒了,扳过她的脸,在她嘴角咬了口,恨声道:“你要是跟我亲热的时候,有你对钓鱼这样的没完没了,那该多好!”

伸手摸着被咬疼的嘴角,沐良闷闷的想,他怎么能跟鱼相比?她喜欢吃鱼,可又不喜欢吃他,哼!

“想什么?”傅晋臣眼神锐利,见到她眼神含笑,立时警觉。

沐良敛起异色,“没有。”

她拉起傅晋臣的手,转换话题,“我们去散步吧。”

平时她最多都在大宅的院里走走,来玉湖边散步还是第一次。沿着这片湖,周围那些树木,竟然都没有枯萎,依旧青葱。

沐良越是仔细看,越觉得神奇。她挽着傅晋臣的胳膊,狐疑道:“喂,你家选的这块地,是不是风水宝地啊?冬天树木都不枯,水面也不结冰,是不是跟电视里那些皇帝住的地方一样?”

听到她的话,傅晋臣勾唇笑了笑,他仰起头,盯着远处层峦叠嶂的山峰,道:“从这里往东,这半座山都是我爷爷买下来的,这块地方当初是他让人选的,肯定不会差!”

半座山?!

好吧,沐良咽了咽口水,终于理解为什么傅晋臣要把酒店装潢成皇宫的模样,平时出手为什么如此大方。

叹气的同时,沐良心头微有些失落。难怪外面那些人,对她总是虎视眈眈,想来她的家世与傅家相比,真是差距太大!

不过这种差距,是绝对不可逾越的,她反倒安心。反正她嫁进来了,随便他们说去!

“前面有个好玩,你要去看吗?”傅晋臣牵着身边的人问。

玉湖边上,有一处奇怪。两株枝叶茂盛的香樟树,比邻而立。左侧的香樟树,有一支茂密的枝叶,与右侧的那棵香樟树枝叶缠绕在一起。随着时间的推移,相互缠绕的枝叶越来越多,越来越粗壮,逐渐形成这副奇怪。

沐良站在树下,仰头看上去,宽大的树冠,遮盖着她的视线。她伸出双臂,却根本无法环抱住树干,“这树多久了?”

“不知道,”傅晋臣抬手拍了拍粗壮的树干,“听说我爸小的时候,就有这两株输。”

那真是够久了,沐良腹诽。

“我小时候,每到夏天都会总爬上去玩,每次被我妈发现都会挨揍。”傅晋臣薄唇勾了勾,掌心轻轻抚着树干,染着回忆的思绪沉静。

“然后呢?”沐良眨了眨眼,问他。

傅晋臣耸耸肩,“挨打之后还接着爬喽。”

“哈哈哈,”沐良点头,红唇染笑,“跟我一样嗳!我小时候也爱爬树,也会被我爸揍,不过每次我爸看我哭,就不会生气了,还会把我背起来,直到把我哄笑了…”

沐良说话的声音蓦然低下去,语气含着几分哽咽。

“女孩子也这么皮?”傅晋臣手指点在她的额头,蹙眉道:“当心以后孩子随便,那就完了!”

又指她的头?沐良炸毛,偏巧见他眼底温温柔柔的神情,也无法发脾气。她揉着被戳疼的脑门,反驳道:“随我怎么了?总比随你好!”

哎哟,还敢跟他犟嘴?傅晋臣恼怒,伸手将她抵在树干上,薄唇瞬间压下来,堵住那张总能让他生气的小嘴。

沐良挣扎,但反抗不过他的力气。她缩着脖子躲,可傅晋臣却低下头,薄唇精准的落在她的颈子里,技巧的勾动,落下一个暧昧的吻痕。

“不要!”沐良双手捂着脖子,狠狠的瞪他:“你这样,我明天又要穿高领衣服了。”花田喜厨

傅晋臣哼了声,丢给她一个自作自受的眼神。他微微退开身,将她重新拉进怀里,却没有再去逗她。

“你小时候都跟谁玩?”沐良靠在他的胸前,低声问。

傅晋臣敛眉,笑道:“我小时候在聿沣市住过一段时间,后面才回来这里。那时候我跟阿拓混在一起,后来回家都是二哥带我玩。”

“二哥?”沐良秀眉紧蹙,问道:“二哥的腿,不是天生的吗?”

“不是。”

傅晋臣抿起唇,眼神幽暗下来,“二哥从小身体素质就不好,这些年没少看医生,但都不见起色。他的腿是前些年才伤的。”

顿了下,他叹了口气,目光扬起,“小时候,二哥总来带我爬树,还教我游泳,那时候我最喜欢跟他一起。”

“你跟二哥感情很好嘛。”沐良心中也颇感惋惜,怎么倒霉的事情都让傅世钧一个人赶上了!

傅晋臣点点头,沉声道:“他教会我很多东西。”

沐良可以理解这种感情,这就好比她跟沐毅。小时候,她身后总是跟着步履蹒跚的弟弟,无论她去哪里玩,总有个小跟屁虫。后面她渐渐习惯,无论玩什么,吃什么,都会给弟弟留一份,与他分享。这种感情不是一朝一夕的,而是经过岁月积淀的,不可磨灭的感情。

无论他们有没有血缘关系,沐良都知道,这辈子沐毅都是她弟弟,亲弟弟。

将脸贴在傅晋臣的胸口,沐良心情有些黯然。她无法告诉傅晋臣这个埋藏在心底的秘密,甚至她决定,除了爷爷,这辈子再也不会对第二个人说起。

她告诉自己,她要忘记这个意外,她只要记住她姓沐,是沐家的女儿就好。在父母前面,她绝对不能提起半个字。要不然,怎么能对得起爸妈对她的养育之恩。

“小时候你都不跟欢颜一起玩吗?”沐良双手环住傅晋臣的腰,似乎想要缓和情绪,问一些轻松的话题。

傅晋臣剑眉轻佻,眼底的神情嘲弄,道:“是她追着我玩!”他拥着沐良往回走,边走边道:“别看傅欢颜现在能闹腾,小时候她可是追在我身后喊哥哥的。”

“啊?”沐良没有想到,她情不自禁在脑海里幻想出那副画面,嘴角的笑容盎然。他们这对姐弟,儿时一定很好玩。

这凄冷的冬夜,因为有他和她相依,才能驱走彼此心底的阴霾。

海景酒店的高级套房中,酒气熏天。莫劲拿着房卡走进屋,看到地毯上散落着几个空酒瓶,而倒在沙发里的人,正在仰头灌酒。

“又喝酒?”莫劲一把夺过舒云歌手中的酒瓶,质问道。

喝酒?!

舒云歌脸颊绯红,勾起的嘴角透着惨淡的嘲笑,“我要是不喝酒,怎么帮你拉客户?”

莫劲蹙眉,厉声道:“你用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吗?”

“难听?”舒云歌偏过头,微微仰着尖细的下颚,盯着他问,“莫劲,我说错了吗?这些年,如果不是我让人占便宜,你的生意能越做越大吗?”

莫劲瞬间沉下脸,语气阴霾道:“当年你穷途末路,如果不是我帮你还债,你都要去坐牢了!是我挽救了你,难道你不应该报答我吗?”

他脱掉西装外套,站在舒云歌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么多年,你人在我身边,但是心里想的却是另外的男人!可你忘记了吗,当初是谁把你逼到绝路的?又是谁救了你?”

舒云歌咻的站起身,俏脸阴寒的瞪着他,“莫劲,就算你当初帮我,可是这些年我都已经还你还够了!”

莫劲斥责,嘲弄道:“你死心吧,现在你是莫太太,是我莫劲的老婆!”

舒云歌脸色煞白,心口因为他的话,生生的疼。她伸手夺过莫劲手里的酒瓶,转身回到卧室,并且砰的一声,将房门锁上。

莫劲恼怒,生气的敲着门板。舒云歌抱着酒瓶坐在床沿,根本没有理会。她不想吵架,只想喝酒,醉了就可以做梦了。

兜里的手机响起来,莫劲掏出来看了看,走到边上接听,“洁儿,什么事?”

“爸爸,”对方传来的声音清脆,“你们回香港过年吗?”

莫劲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爸爸有事,回不去。”

“为什么?”女儿的声音明显高扬。

莫劲笑了笑,声音温柔:“公司的事情走不开,这样吧,你准备一下来名海市,跟我们一起过年。”修仙之人贱无敌

“你们?”莫洁声音冷下来,道:“我不想看到那个女人!”

“洁儿!”莫劲的声音沉了沉,“云歌是我妻子,也是你的长辈。”

莫洁沉默半天,才算吐口,“好吧,那我订好机票告诉你。”

挂断女儿的电话,莫劲先前的怒气平复一些。他走到卧室外面,盯着反锁的房门,神情黯淡的走开。

清早起来,宋儒风正在院子里锻炼身体。红色跑车开回来停在外面,宋爱瑜提着手里的东西,快步跑进来,“好冷。”

宋儒风抿唇轻笑,问她:“这么大早,跑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