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着眼睛,睡颜安稳。傅晋臣低头,深邃的双眸盯着她的安睡的脸庞,薄唇渐渐轻抿成一条直线。

他们这段婚姻,完全是傅东亭一意孤行的结果。而沐良,也是傅东亭硬塞给他的老婆!因为娶她,才能等到分公司总裁的职位,所以他娶了!

这种并非你情我愿的开始,又将意味着,他和她的结局会怎样收场?

第二天清晨,沐良醒的很早。她穿好衣服先下楼,想着嫁进傅家这么久,还没进厨房帮过忙,真是不够做儿媳妇的本分。

“四少奶奶。”佣人们看到她,全都恭敬的打招呼。

“今早吃什么?”沐良笑了笑,不想影响大家做事,尽量让自己低调些。佣人耐心的回答,早餐亦如往常的丰富。

好像找不到可以插手的事情,沐良微感失望。她看了半天,发现因为她的存在,反而让佣人们紧张不已。

无奈的走出厨房,沐良绕过前院往回走。家里年纪稍长的佣人,总会指使新来的佣人做事,沐良沿着回廊往前走,眼角忽然扫到什么,渐渐停住脚步。

前方打扫庭院的佣人中,有一个年纪稍大的。沐良认识她,她算是家里的老人,平时总跟在尤储秀身边伺候。

红姐身材微胖,年纪已经四十多岁。她双手叉腰,指挥着佣人们按部就班的打扫,大有一股狐假虎威的架势。

不过吸引沐良眼球的并非她的神态,而是她粗粗的脖颈中戴着的那条丝巾。

那是她过年前亲手挑选的,当时她还问乔笛:是桃红色好看,还是红色好看。最后她觉得尤储秀肤色白,人又时髦,所以选的桃红色。

“四少奶奶,您有吩咐?”红姐看到她盯着自己看,殷勤的走过来。她站在沐良面前,下意识抬手拨弄了下脖颈里的丝巾。

沐良红唇轻抿,没有搭理。她转身往回走,却觉得心口很堵。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还要装作一副很接受的模样?难道她不知道,这条丝巾也许对她来说不算贵重,却是她这个儿媳妇,对于婆婆的一种孝敬吗?

沐良回到卧室拿起皮包,无视还在浴室里的傅晋臣,气的早饭都没吃。

等到傅晋臣下楼,压根没看到沐良的身影。问过佣人才知道她已经出门,他剑眉轻蹙,心想早饭都没吃就走了,用得着这么急吗?

深夜,宋爱瑜驾车回到别墅。佣人还在给她等门,见她回家立刻把拖鞋摆好:“小姐,您回来了。”

“嗯,”宋爱瑜点点头,问道:“妈妈呢?”

“太太休息了。”佣人将她脱下来的外套接过去。

扫了眼空荡荡的客厅,宋爱瑜又问,“外公呢?”

“老爷晚上身体不太舒服,也很早就休息了。”

“外公身体不舒服?”

宋爱瑜挑眉,“严重吗?”

“还好,”佣人倒了水给她,“医生来检查过,说需要多休息。”

放下水杯,宋爱瑜想要上楼去看看。她经过书房时,蓦然顿住脚步。眼角的余光瞥见书房的门,她神色一闪,道:“你下去吧。”

“是。”佣人转身离开。

须臾,宋爱瑜推开书房的门,轻手轻脚的进去。她没敢开灯,掏出手机照亮。书房的墙上,有一个内嵌式的保险柜,小时候,宋儒风曾经告诉过她。万能男友养成记

拿掉挂在墙上的画框,宋爱瑜将手机举到保险柜前,照着数字按键。她知道保险柜的密码,是她的生日,一个个数字输入进去后,果然应声打开。

抽出保险柜中的遗嘱,宋爱瑜站在书桌前,快速的翻看一遍,然后又原封不动将遗嘱放回去,并把保险柜重新锁好。

摸黑走出书房,宋爱瑜终于安心下来。外公的股权是她的,妈妈的心也是她的,即使沐良是宋家的真公主又怎么样?一无所有的公主,又算得了什么?!

翌日清早,宋儒风服过药,觉得好很多。他习惯早起晨练,穿戴整齐后便下楼。不过今早外面雾气大,不适合锻炼,可他醒来又再也没有睡意,只能走进书房,打算看看老照片,打发一些时间,等孩子们都起来吃早饭。

推开书房的门,宋儒风立刻发觉不对。也许是因为最近家里的事情,他在门边做了记号,所以有人私自进来,他都能看到痕迹。

走到书桌前,宋儒风沉着脸打开电脑,很快就看到昨晚的监控录像。这间书房,以往是没有摄像的,家里人也都不知道。不过前几天,他吩咐手下人在这里装个隐藏摄像头,除了他,没有人知道摄像的具体位置在哪里。

虽然拍摄的画面黑暗,但那隐约的手机亮光,依旧能够照出那张熟悉的侧脸。一个他从小抱大的孩子,宋儒风即使眼睛昏花,可又怎么会把她认错?

哎!

宋儒风偏过头,关掉电脑,脸色沉寂。宋氏是他与妻子毕生的心血,让他交给一个外人,哪怕这个孩子是他养大的,终究不是宋家的血脉,到底不会是一条心。

宋爱瑜换好衣服下楼,餐厅已经有人说话。

“外公早,妈妈早。”宋爱瑜拉开椅子,脸色红润。

宋清华端来牛奶递给女儿,笑道:“心情不错。”

“昨晚我签了一份合约。”宋爱瑜得意的仰起脸,看向宋儒风,“外公,我很棒吧?”

“真好,”宋儒风不动声色,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道:“爱瑜,过了这个月,外公会让她升任总经理。”

宋爱瑜难掩欢喜,可她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宋儒风的下文。按照道理说,如果她提升为公司的总经理,理应持有公司的股权。

“清华啊,咱们爱瑜年纪还小,董事会那边,你要盯紧一些。”宋儒风盯着女儿,叮嘱道。

宋清华点头,“爸,我知道怎么做。”

半响,宋儒风笑着站起身,经过宋爱瑜身边时,柔声道:“以后公司有你们母女,外公就放心了。”

看着外公走到院子里锻炼,宋爱瑜收回怀疑的目光。应该是她多想了,反正遗嘱里都写着股权给她,自然早晚都是他的。也许外公只是担心股东们不服她,想要一步步来吧。

三天后,沐良趁着午休时间,打车到医院拿化验结果。化验师跟她说,她送去的当归,应该是在中药汁里浸泡很久,所以中药慢慢渗透到当归里。

沐良追问是什么中药,化验的医生也说不太清楚。不过医生说,那中药里面应该含有避孕的成分。如果长时间服用,便会造成不孕不育。

握着化验单子走出医院,沐良觉得手脚都是冰冷的。她站在暖日里,却没感觉温暖。难怪二嫂的宝宝会流产,她长期服用这种当归鸡汤,肯定伤到身体,孩子必定保不住。

回到公司,沐良整个下午情绪都低迷。下班后,她都没顾上跟乔笛打招呼,第一个离开公司打开车回到家。

事关重大,沐良必须确保万无一失。她回到家,努力抑制住激动的情绪,走进厨房。

“四少奶奶。”佣人正在准备晚饭。

沐良扫了眼放药材的柜子,沉声道:“我想自己炖鸡汤,给我一些当归。”

“好的。”佣人回身打开柜子,将当归取出来一些给他。

沐良伸手接过去,再次确认,“这是大嫂拿回来的当归吗?”

“是,”佣人肯定的点头,“大少奶奶昨天回娘家,这是她新带回来的。”

“知道了。”沐良将当归收起来,妥帖的放进包里,转身离开。

厨房的侧面,尤储秀本来吩咐姚琴进来看看晚饭的准备情况,结果她就看到沐良刚刚离开的身影。

“四少奶奶来做什么?”姚琴站在边上,看到打开的药材柜子,嘴角沉了下。

佣人将东西收拾好,回道:“四少奶奶说,要用大少奶奶拿回来的当归炖鸡汤。”

闻言,姚琴嘴角僵硬,脸色瞬间大变。

最近大家都在问,啥时候*?亲妈出来剧透一下,明天情节走向激烈,你们想要的*,已经很近喽~~

105 娶她得到的好处

晚餐桌上,沐良捧着饭碗,低头吃饭,神色看不出什么变化。傅培安出差不在家,今晚的应酬傅东亭带着傅晋臣出席。

“留一些酒酿丸子给四少爷,”尤储秀细心的吩咐厨房,“等他晚上回来吃。”

曹婉馨抿起唇,端着饭碗给傅橙喂饭,“母亲就是心疼老四。”

尤储秀笑了笑,伸手抱起傅橙搂在怀里,道:“你先吃饭吧,我来喂橙橙。”

她看着曹婉馨依旧不算好的气色,关心道:“最近身体怎么样?想吃什么告诉厨房,你爸爸昨晚还念叨,今年怎么也要再抱上一个金孙!”

曹婉馨眼神暗了暗,因为这话,心中顿觉失落。她掌心贴向小腹,神色黯然。

姚琴抿起唇,神情不自觉的紧张。她手中的筷子一抖,啪的掉在地上。

“快给大少奶奶换一双筷子。”尤储秀吩咐佣人。

姚琴尴尬的笑了笑,生怕被尤储秀看出什么。她猛然间抬起头,却见沐良直勾勾盯着她,更让她心头一阵慌乱。

“我头疼,上去休息一会儿。”姚琴放下筷子。

尤储秀拿起手帕给傅橙擦嘴,问道:“严重吗?要不要把张医生请来?”

“不用,”姚琴站起身,“我吃点药就行。”

尤储秀没在多问,只吩咐厨房准备宵夜,等姚琴好些再送去卧室。

不多时候,沐良也放下筷子,回到卧室。傅晋臣没在家,她心里沉甸甸堵的难受。明天要再去化验一次,如果结果还是一样的,她绝对不能坐视不管!

姚琴慌张的回到楼上,她关上卧室的门,想给傅培安打电话。可他人在外地,远水救不了近火,这样火烧眉毛的事情,他也是鞭长莫及!

庭院里响起汽车声,姚琴跑到窗口,看到儿子回来后,好像看到救星般,忙的来到傅政的房间。

事情算是瞒不住了,姚琴只能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他,“小政,你说妈妈要怎么办?”

傅政坐在床边,俊脸低垂。他薄唇紧抿,垂在身侧双手紧握成拳,冷声问道:“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为什么?”姚琴咬着唇,“因为你啊,儿子。”

她走到傅政身边,道:“你是傅家的长孙,未来这个家里的一切都应该是属于你的。如果再有其他孩子出生,都会分割原本属于你的东西!傅橙就是一个意外,我绝对不允许再有…”

傅政咻的站起身,双目灼灼的瞪着她,眼里染满绝望,“为什么让我活得这么沉重?为什么,你们总要在我身上加诸一道又一道的枷锁?为什么都不肯给我喘口气的机会?难道,现在你们还要让我背负手足相残的杀戮吗?”

“儿子…”

姚琴动了动嘴,眼眶泛红,“可是妈妈不这么做,那你要怎么办呢?傅家不是只有你一个继承人,傅欢颜傅晋臣,或者是傅世钧,还有傅橙,都是你的竞争对手!妈妈无法阻止那些人,只能帮你把后面的威胁去除!”

“威胁?你们有没有想过,他们都姓傅!”傅政仰起脸,盯着姚琴的眼睛,问她:“从小到大,你们逼我做任何我不喜欢的事情,我都没有反抗过,因为你们是我的父母!可是,你们有没有问过我,喜欢你们为我安排的一切吗?”

姚琴厉目,反驳道:“你是傅家的长孙,从你出生起,就注定不能过一般人的悠闲日子。这个家里,如果你不争取,什么机会都会被别人抢走!”

傅政抿起唇,内敛的黑眸闪了闪。他低下头,忽然安静下来。

眼见儿子的情绪平静,姚琴急声道:“小政,现在不是追究对错的时候。如果这件事被沐良查出来,咱们一家三口,绝对会被赶出傅家的!”

听到沐良那两个字,傅政抬起头,幽深的双眸沉了沉,道:“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不要再做任何事情。”

“可是…”

傅政俊脸阴霾,望向姚琴的语气含着警告,“我可以帮你处理好,但是你不许插手!”

“好吧。”

姚琴不情不愿的答应,眼角的寒意渐渐收敛。这个沐良真是祸害,自从她进门,自己不知道吃了多少亏,如今还被她发现鸡汤的秘密,更是棘手!

用过晚饭,沐良盘腿坐在床上,盯着手里的缘分娃娃发呆。傅晋臣推门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蜷缩在床角,愣愣的某人。

“想什么呢?”

沐良挑眉看过去,见到随手把外套丢在沙发里的男人,没好气道:“把衣服挂好!”

傅晋臣看着她阴沉的脸色,又看看丢在沙发里的外套,终于默默的走过去,小心的挂在衣架上,“你怎么了?”

“没事!”沐良撇嘴,右手食指点在缘分娃娃长着雀斑的小脸上,神情低落。

傅晋臣拿了换洗衣服,先去浴室洗澡。很快他洗好出来,手里拿着干毛巾边走边擦头发,沐良盯着他的背影,心口莫名一动。

“傅晋臣。”

沐良开口,声音低低的,“你喜欢孩子吗?”

孩子?

傅晋臣深邃的眼眸眯了眯,盯着她问,“怎么,你怀孕了?”

沐良翻个白眼,摆手道:“没有,你别多想。”

没有问这个干吗?

傅晋臣撇撇嘴,习惯性将毛巾随手丢在地上,然后掀开被子上床。沐良眼见他这臭毛病是改不了的,索性也懒得跟他生气。

不过自从他上床后,眼睛一直没离开沐良的肚子,锐利的眸子在她身上打转。

“你真的没怀?”

“没有。”

“你确定?”

“确定!”

傅晋臣深邃的黑眸微闪,有些不甘心的收回目光。他俊脸低垂,明显有些受伤,难道他的实力,真不如他二哥吗?

沐良心里装着事,神色不安的盯着他,“傅晋臣,我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极品男色:女皇太妖娆

缓了口气,沐良沉声道:“你是不是也希望,家里的孩子越少越好,那样就没人来分傅家的财产?”

闻言,傅晋臣笑了笑,手指点在她的额头,道:“你傻啊,谁希望家里人多,多分财产的?”

“…”沐良动了动嘴,那些话忽然如鲠在喉。是啊,如傅家这样的家庭,将来每个子女分到的财产都是相当可观的,所以不会傻到有人愿意把自己的那份,平白与更多的人分享!

可是即便这样,就能伤害无辜的生命吗?就能剥夺别人做母亲的权利吗?!

沐良敛眉,盯着自己的肚子,心底的滋味复杂。幸好之前他们一直避孕,所以不会有怀孕的可能,要不然肯定也保不住!从小到大,她的世界里都太过单纯,在她认知里,只有是非对错,黑白正邪,从来都没有中间地带的灰色。

以前她看电视剧,看那些宫斗剧,都觉得那是小说杜撰出来的。可她如今身陷在傅家这样的豪门深宅,才深深体会到,什么叫做喘不过气来!

继续争论这个话题,似乎没什么意义。沐良翻身躺进被子里,背对着傅晋臣沉默不语。当归的证据还不够确凿,要等第二次化验结果出来。她不想贸然告诉傅晋臣,想等她拿到结果的那天,再把真相告诉他!

傅晋臣平时跟傅世钧的感情很好,如果他知道是因为姚琴下药让二嫂流产的,恐怕家里又会掀起风波,所以她必须握有不容反驳的证据,不能给姚琴转圜的机会!

今晚有NBA球赛,傅晋臣津津有味的看,并没有发觉沐良的纠结。

翌日早上,沐良出门前,看到曹婉馨站在院子里,眼睛盯着上次她摔倒的地方,怔怔发呆。

曹婉馨抹掉眼泪,“你要出门了?”

沐良点头,看到她发红的眼睛,心情莫名沉重。她轻轻拉住曹婉馨的手,道:“二嫂,也许你流产并不是摔倒的原因?”

“不是摔倒的原因?”曹婉馨惊讶。

沐良还不能说破,她抿起唇,问她:“你有没有觉得,身体会有不舒服的地方?”

听到她的话,曹婉馨心底咯噔一下,似乎因为她的话,想到什么。

目前只能点到即止,沐良转身离开。望着她走远的背影,曹婉馨的脸色慢慢变白。

再次把当归送去医院检验,沐良的心情比起第一次沉重很多,她隐隐希望之前的化验结果有误,可惜三天后看到的结果,让她这种侥幸荡然无存。

果然是当归的问题!

提前从公司回到家,沐良带着化验单子进门。不过这个时候,傅东亭不在家,尤储秀也恰好外出,家里很冷清。

沐良来不及跟傅晋臣细说,她索性就等傅东亭回来,当着全家人的面一次说清。

提着皮包回到卧室,沐良刚换好衣服,佣人便敲门进来,“四少奶奶,少爷在楼下花园等您。”

傅政?

沐良微微惊讶,但她并没有多想,只把皮包放到柜子里,迈步往楼下走。

眼见她下楼,佣人扫了眼她放进衣柜的皮包,嘴角滑过一丝浅笑。

花园里凋零的树木,渐渐泛出新绿。傅政坐在一棵大榕树下,神色悠远。

沐良走到他的身后,顺着他的目光往上看,只见到高高的树枝上,层次错落的搭着三个喜鹊巢穴。而辛勤的喜鹊妈妈,正在衔食喂养喜鹊宝宝。

沐良观赏好一会儿,紧抿的唇角扬起的弧度温柔。天底下的母亲都是疼爱自己孩子的,哪怕一只小小的喜鹊,都会有如此的舐犊情深。

“你找我,不是来看喜鹊宝宝的吧?”沐良盯着总是一副深沉模样的傅政,眼底的神情不禁滑过一抹怅然。

其实傅政对她,算是有恩。当初在学校,他三番四次相帮,但她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报答。可是今天姚琴说的事情,手段太过卑鄙残忍,就算有傅政在前,她也不能心软。

“你知道这树上,一共有多少只喜鹊吗?”傅政仰着头,脸色平静。

“不知道。”

“七只。”傅政低声回答。

这个他都清楚?沐良轻笑,眼神温和下来。她叹了口气,道:“傅政,其实有件事情,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傅政已经抬起头,目光落在她的身后。

沐良下意识的转头看过去,只见刚才上楼请她下来的那个佣人,正对着傅政点点头。

倏地,沐良意识到什么,她不敢置信的瞪着傅政,整颗心沉到谷底。

下一刻,沐良脸色铁青的往回走,却被傅政扼住手腕,“良良!”

沐良狠狠推开他,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傅政,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我就是这样的人!”傅政目光凛然,语气沉下去,“她是我妈,我不能不帮她。”

“呵呵!”

沐良气的冷笑,“她是你妈,就可以做这么多狠毒的事情吗?二嫂的宝宝也是一条生命啊,你们怎么忍心在鸡汤里下毒,做出这么残忍卑鄙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