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阳光,透过正面的落地窗照射进来。视野极佳的宽敞办公室,靠近窗前的地毯上,铺陈着室内高尔夫球的球道。

郁坚穿着一身浅灰色球衣,双手笔直的握住球杆,碰一声响,球杆挥起的力度,精准的将那个白色小球打入洞里。

秘书手捧文件夹进来,站在他的身侧汇报,道:“我们跟宋氏的合作案项目已经拟好,请您过目。”

郁坚握着球杆的手指松了松,将再次推过来的小球,又一次滑杆入洞。

秘书将资料夹放下,转身出去时,顺手将办公室的大门关上。

须臾,郁坚放下球杆,坐进转椅里。窗外的阳光正好,他面朝窗外,大片的蔚蓝海水波光粼粼。

男人狭长的凤目轻眯,凝望着对面的宋氏大厦,他薄唇牵起的弧度慢慢垂下。翻开那个黑色资料夹,郁坚极为认真的审核过,眼底闪动的神色满意。

景晨鸣禽集,水木湛清华。

郁坚低声喃喃,深邃的双眸泛起的神色清冷。宋清华,我们的故事从这里开始,同样还应该在这里了结所有的一切!

博物馆的进度正在加紧,沐良整个上午都耗在工地。她趁着几分钟休息时间,将电话拨给林蔷,询问了公司的状况。这几天工地任务紧张,估计她都要在这里盯着,绝对不能出半点差错,对于公司的事情,基本无暇分身。

“你放心吧,公司的事情有我。”林蔷握着电话,神色温和,“工地的事情,如果你忙不过来,我再派两个人过去?”

“暂时不用。”沐良应了声,临近年底,集团的事情也都会很忙,需要得力的人手帮忙。

“蔷阿姨,”沐良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道:“今年是我接手集团的第一年,年底的股东大会上,我需要给大家一个交代。”

“明白了,我会安排人将最近三年的账目全部彻查,汇总给你。”林蔷应了声,随即将电话挂断。

办公室的大门虚掩,宋爱瑜怀里抱着几个文件夹,脸色阴霾的转身离开。沐良要查账吗?而且还是要查最近三年的账目?!

宋爱瑜神色紧张不已,她红唇轻抿,快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公司里面的事情交由林蔷处理,沐良比较安心,但她自己需要应酬的事务也不少。临近年底,很多必要的应酬便多起来,很多场面作为宋氏的董事长,她是不能推辞的。

急匆匆从工地出来,沐良先回家洗个澡,换上一套得体的衣服出门。司机将车停在会所外,沐良下来提着裙摆往外走,赶着来参加这里的商务酒会。

“沐董事长。”

酒会的组织人看到沐良亮相,立刻殷勤的过来迎接,“里面请。”

“谢谢。”沐良点了点头,语气把握得当。既不会过于孤傲,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年龄过分谦卑,她要时刻记住,她现在执掌宋氏,应该有的气势决不能逊色。

商务酒会的气氛很好,沐良算是比较喜欢这种场合。大家欢快的交谈,不会有烟酒萦绕的画面,高雅低调。

前方人群中,有抹身影始终被围绕其中。沐良手中端着一杯香槟,轻抿了口,神色坦然。

盛铭湛身为本届商会的会长,每次露面自是众人巴结攀附的对象。他嘴角保持着优雅的笑容,应对间收放自如,谦谦有礼。

转身的瞬间,眼角余光不期然扑捉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盛铭湛怔了怔,锐利的双眸定格在沐良身上,犹豫几秒钟后,他才端着酒杯走过来。

眼见他朝着自己走来,沐良并没有躲闪,也没有回避。既然无可避免的都在这个圈子里,早晚都会碰面。

“好久不见。”盛铭湛笑着走到她的面前,开口的语气还算温和。

沐良点点头,眼神落在他的脸上,“听说你前段时间,回国了。”

“嗯。”盛铭湛应了声,“我爸爸病情复发。”

“现在怎么样?”

盛铭湛薄唇轻抿,道:“不算好。”

很早前就知道盛铭湛父亲身体不好,所以他十五岁起便跟着爸爸做生意。也许正因为自己的身体不好,盛父才让儿子如此早的介入商海,想要早些让他站稳脚跟。

眼神滑过一丝黯然,沐良心头感慨。他们已然长大成人,可是那些将他们抚育长大的父母们,年纪却是越来越大,身体也越来越不好。

她想起爸爸的腿,神情也跟着黯淡。常年出海,沐占年的关节都有很严重的风湿,这种病很折磨人的。

许久都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见到她,盛铭湛黑眸动了动。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尤其在最近傅家股价持续波动的情形下,他的解释都显得多余。

沐良同样无从开口,她握着酒杯,尴尬的低下头。并不是她想要冷场,而是忽然就觉得,面对盛铭湛时,她的心境与之前相差很多。

曾经她能对他无话不谈,可现在看到他,她就会想起傅欢颜含泪的眼睛,想起最近发生的很多事情,心口闷闷的难受!

“盛总。”有服务人员过来,在他耳边轻声低喃。

沐良识相的笑了笑,端着酒杯离开。继续面对也是无言,还不如转身。

面前的人走远,盛铭湛并没有阻拦。他望着沐良走入人群中的身影,薄唇不自觉轻抿成一条直线。

酒会进行到大半,应该聊的话题已经都结束。沐良准备提前退场,还要准时去幼儿园接儿子。她穿过宴会厅,去了趟洗手间。

转过长廊的时候,沐良正算计着今晚要准备什么晚饭,斜侧方有道身影一闪而过,立刻吸引她的注意力。

倒不是因为沐良喜欢偷看,只是那抹闪过的身影,对于她来说,铭刻着太多不好的记忆。

舒云歌的身材高挑,纤瘦的背影很容易辨别。更因为之前傅晋臣的关系,沐良对于她的侧脸,绝对有种特殊的敏感。

舒云歌敲响前方包厢的门,打开房门的人,再度让沐良惊讶。

盛铭湛一身黑色西装,打开门后,谨慎的将舒云歌拉进包厢。

沐良秀气的眉头紧锁,心头疑问不断。盛铭湛跟舒云歌,什么时候变的关系熟悉,竟然偷偷在这里见面?!

沐良抿起唇,想起傅晋臣去找盛铭湛打架的那天,舒云歌就在盛铭湛身边。可是她以前并不知道,盛铭湛跟舒云歌有什么过多的联系?

盯着那间包厢的门,沐良怔忪良久,才抿唇离开。

“有线索吗?”盛铭湛关上包厢的门,立刻问道。

舒云歌点了点头,将带来的东西都给他:“这是我从孤儿院里查到的所有资料,关于其他的线索,目前还没找到。”

盛铭湛将资料从头看到尾,不过有用的并不多。他薄唇紧抿,深邃的双眸轻眯,“姐,我一定要查到爸妈是怎么死的。”

舒云歌眼眶发红,同他有种相同的念想,“对,我很早前就让人去查,但都没有结果。现在有你跟我一起,我们肯定要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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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权贵翘楚,天之骄子,亦是Z国最神秘的大人物,多国总统奉他为座上宾,黑道大佬对他俯首称臣。

当他与同样强势隐藏身份的她结为夫妻,所有的阴谋诡计在婚后接踵而来,只因“麻雀”飞上枝头,引起了太多的羡慕嫉妒恨,所有人都眼红着想要破坏他们的婚姻,将“麻雀”拽下高枝,狠狠践踏!

当她重回“MAFIA”,众星拱月般华丽现身,昔日人人眼中高攀的“麻雀”已是如撒旦般掌控生杀大权的“教父”,身边跟随着一个酷拽粉嫩的小男孩。

“这孩子是谁的?”

174 抵挡不住的甜言蜜语

名海市的冬天,特别寒冷。尤其今年温度比起往年偏低,风雪都来得早。

早上醒来,沐良走到窗边,将厚重的窗帘拉开。天色有些阴,没有阳光的冬日,北风呼啸,更加难挨。

微微推开窗,寒意顿时扑面。沐良抱着肩膀瑟缩了下,转身回到床边。双人床上空空的,只有她一个人的温度。

傅晋臣离开名海市前,与儿子有过约定,如果他不在的日子里,沐果果都能独立入睡,那么等他回来后,就会答应儿子一个愿望。

鉴于爸爸的承诺,沐果果小朋友很有骨气的自己睡。虽然昨晚他抱着变形金刚,离开妈妈的怀抱里眼泪汪汪,但他还是努力坚持。

沐良心疼之外,却没有阻止。她现在也会有意识的去接触一些育儿指南,男孩子不能太过娇养,要从小培养孩子的独立性,将来才能懂得担当。

沐果果也很乖,虽然舍不得妈妈温暖的怀抱,但还是含着眼泪跟妈妈道晚安,然后回到隔壁的儿童房。

不多久,沐良估计儿子应该睡着了,便偷偷跑到儿童房看他,果然见脸朝下,趴在被子上睡的正香甜。

这孩子睡觉总会踢开被子,沐良轻手轻脚靠近过来,将他抱起重新安放好,掖好被子坐在床边看了他好久,眼神有些起伏。

再过几天就是儿子的生日,回想他刚刚出生的时候,沐良心底感慨万千。

微微叹了口气,沐良将卧室的被褥收拾好,转身走到儿童房,叫醒儿子。小家伙表现的特别乖,妈妈来叫起,他没怎么闹,很快就跟着沐良去洗漱。

对于儿子这样的行为,沐良不禁讶然。洗漱好回到卧室换衣服,沐良坐在儿子身后,小心试探他,“果果,爸爸临走前,跟你说过什么?”

沐果果将高龄的白色毛衣套好,自己用梳子有模有样的整理蘑菇发型,笑道:“爸爸说,他会在果果过生日前回来。”

“还有呢?”沐良追问。

沐果果瞪着镜子里的自己,撇嘴道:“妈妈,果果可以不梳这个发型吗?”

“呃…”沐良蹙眉,“为什么?”

沐果果有些气恼,指着自己的小脑袋,苦闷道:“我们班上的灿灿,总是叫我蘑菇力,我讨厌蘑菇力啊…”

沉闷一早的心情,都在儿子的话中软化。沐良低头亲了亲儿子的脸颊,安慰他:“果果,在妈妈眼里,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帅最帅的蘑菇力!”

“比爸爸还帅吗?”沐果果挑眉问。

沐良点头,“比爸爸还帅!”

沐果果有些不相信,低头对手指,“可是我们班上的老师,都在说我爸爸比较帅!”

沐良瞪眼,随后问道:“哪个老师?”

沐果果急忙捂着嘴巴,不住的摇头,“不能说不能说,爸爸告诉我打死也不能说!”

“…”沐良瞬间眯起眼睛,“爸爸也知道?”

“知道啊,”小家伙毕竟才四岁,说话很容易露出马脚,“上次爸爸去接我放学,老师偷偷跟爸爸说的,我听到了。”

沐良深吸一口气,继续问:“然后呢,你爸爸说什么?”

沐果果挠挠脑袋,努力回想那天的情形,“爸爸什么都没说,只是笑了笑。”

“你爸爸笑了?”沐良炸毛。

沐果果点头如捣蒜,“爸爸笑了呢!爸爸一笑,老师就红红脸。”

傅、晋、臣、你、找、死!

远在几百公里外的男人,连着打个两个嚏喷。傅晋臣坐在酒店的沙发里,揉了揉鼻子,剑眉轻蹙。这大早上起来的,好好的难道感冒了吗?

“高森。”

傅晋臣叫住进来送早餐的男人,问道:“合同周几能签下来?”

高森看了看行程表,道:“估计后天差不多。”

傅晋臣薄唇轻抿,语气沉下来,“帮我预订后天的机票。”

“是。”高森暗笑,转身去忙着准备时间。

这周五是儿子的生日,傅晋臣答应过儿子一定赶回去。他抿起唇,深邃的双眸染满笑意。这是他陪儿子过的第一个生日,对他来讲意义非凡。

开车将沐果果送去幼儿园,沐良格外留意周围的几个年轻老师。她坐看右看,都看不出什么问题,离开时不禁暗暗惊出一身冷汗。

沐良,你到底在想什么呢?!她竟然因为儿子的几句话,心生嫉妒了吗?

将车开回公司,沐良提着包上楼,神色有些沉闷。傅晋臣这个祸害,她就知道跟他在一起后,自己的思维总会在无形中被他左右!

员工们看到沐良,都会恭敬的打招呼。她微笑,迈步走进专属电梯。

刚出电梯的门,恰好隔壁的电梯也到了。林蔷穿着淡紫色的大衣出来,见到沐良顿生笑意,“昨晚没睡好?”

蔷阿姨这眼睛倒是尖,沐良心虚的低下头,“昨晚总担心果果尿床。”

“是吗?”林蔷明显不信,故意逗弄她,“听说最近傅晋臣干的不错,先后接了几个大单子,他又出差了吧?”

“蔷阿姨!”

沐良抿唇,声音微怒,“你越来越八卦了。”

林蔷单身一人,也没有子女,自然喜欢跟沐良亲近。她心里更怀着对这孩子的愧疚,对她的疼爱更是带着弥补的心态。

“良良,”林蔷拉住沐良的手,感慨道:“你们能够破镜重圆,比天上掉馅饼的几率都难,珍惜吧!”

这话确实很对,沐良应了声,嘴角勾起的弧度明艳。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她早已明白珍惜远比爱情更加重要。

一生的路这么长,有这么多风景可以留恋,爱情终究太过单薄,能够让我们白首不相离的,唯有珍惜两字。

“对了。”

林蔷收起玩笑,转而有正事说,“你猜先前傅晋臣产业园区那块地卡住,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情沐良让人去调查过,但是给出的答案很官方。避免垄断,所以压后。

“怎么回事?”沐良有些怀疑。

林蔷笑了笑,回答的别有深意,“你认识庄海洋吗?”

庄海洋?

沐良脸色沉下去,渐渐明白了林蔷话里的含义。是啊,她怎么把这个人给忘记了?但是傅晋臣肯定知道,却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对她提起过?!

回到办公室,沐良握着手机怔忪良久,最终并没有把电话拨出去。她缓缓勾起唇,眼底的神色温柔。

傻瓜,一个庄海洋而已,在她心里早就失去任何位置!

阴沉沉的天色里,总有雾气缭绕。尤储秀很早就醒过来,天还没亮便起床。她在花房里打发时间,把那些需要修理的,不需要修理的,全都修剪一遍。

整理好这些,也才不过七点多钟,尤储秀拢紧身上的披肩,越发觉得时间过得缓慢。她呆呆坐在藤椅里,直到看见家庭医生的身影匆匆而过。

卧室的门关着,任何人都不许靠近。尤储秀站在门外,眼神幽暗。

须臾,医生将门打开,看到她投来的目光,恭敬道:“太太。”

尤储秀点点头,瞥了眼里面的人,声音很低,“怎么样?”

医生将听诊器放进包里,道:“还算好。”

尤储秀抿唇,想要再问其他,但都得不到答应。家里的医生,还有蔺识都是傅东亭的心腹,这些年无论尤储秀怎么费心跟他们打好关系,终究都隔着什么。

无奈的叹了口气,尤储秀嘴角滑过一抹苦涩。其实她不过就是想知道自己的丈夫身体如何,为什么都防备着她?

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尤储秀拿起外套搭在傅东亭的肩上,柔声道:“窗口风大,我扶你去床上躺躺吗?”

坐在窗前的人并没有回答,目光直勾勾落向庭院。

窗前的纱帘轻浮,傅东亭紧抿的嘴角动了动,问道:“果果快过生日了吧。”

尤储秀眼神暗了暗,“是啊,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东西,会准时送过去的。”

“嗯。”傅东亭应了声,对他的安排比较满意。人年纪大了,总会牢记子孙们的生日,总想着张罗热闹一番。

不过这次果果过生日,注定他们热闹不起来。先前因为孩子的事情闹成那样,现在还怎么能开口呢?

庭院里,傅世钧坐在轮椅中,眼见医生提着黑色医药包离开,内敛的双眸动了动。

“吃早餐了。”曹婉馨笑着走出来,伸手将丈夫推进去。

餐厅的桌上,只有他们几个人,傅东亭很久都不出来一起用餐,尤储秀也鲜少露面,基本都在陪着丈夫。

幼儿园吃过午饭,老师们都会带着进行室外活动。天色不算太好,活动的时间相对也会短一些。

沐果果穿着园服,与众多小朋友混在一起,但依然能让人一眼辨认出。他五官精致,小小年纪身上就有种有别于其他孩子的沉稳气质。

幼儿园外听着一辆黑色轿车,宋清华坐在后座,眼神始终都没离开过正在打滑梯的沐果果。马上就到孩子的生日,她心里痒痒的,总想来看看。

课外活动时间结束,老师们组织孩子排队进去。宋清华推开车门下来,走到铁门前。

“漂亮奶奶!”

沐果果眼尖,并且记忆力很好。时间间隔的有点远,但他还难记得这个人。

宋清华站在铁门外,对他挥了挥手。幼儿园老师见他们认识,又询问了孩子的意见,见他愿意说话,才把沐果果带过来。

不过老师并没有打开铁门,必须要保障孩子的安全。

“果果。”宋清华蹲下身,隔着铁门,眼神紧紧落在孩子的身上。

沐果果笑了笑,黑亮的眼睛眨动,“漂亮奶奶,你来看果果吗?”

“对。”宋清华点头,“我很想果果。”

对于喜欢的人,沐果果都不会排斥,也不会吝啬的示好。他将手顺着铁门的栏杆空隙伸出来,嘿嘿的笑,“我也有点想你哦。”

宋清华忍不住笑出声,掌心轻落在他的头顶。孩子的发质柔软,她抚着沐果果的头顶,忽然就想到当年的沐良在她怀里时,浓密的小胎发也是这般柔软。

心底滑过的滋味复杂,宋清华抿起唇,道:“果果,你快要过生日了,漂亮奶奶送你一份礼物,好不好?”

她拉开皮包,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递到沐果果面前。

沐果果看看盒子很想要,可想起妈妈的话,又不敢伸手,“妈妈说,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

“我不是别人,”宋清华勾起唇,“果果,其实我是…”

话说到一半,宋清华没了声音。她沉下脸,无言以对。

沐果果眨了眨眼,还在等她的下文。

“我是漂亮奶奶,”宋清华只能如此自圆其说,“所以我给你的礼物,你可以手下。”

沐果果撅着嘴巴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他笑着伸手将礼物接过去,很有礼貌:“谢谢漂亮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