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少爷喝的有点多。”司机将人搀扶到沙发里坐好,语气恭敬的开口。

乔笛有片刻的愣神,反应的还算快,“放心,我会照顾他的。”

司机把人安全送回来,立刻离开。

关上家门,乔笛从厨房倒了杯温水,弯腰站在薛恒剑面前,柔声问他:“怎么样?难受的厉害吗?”

男人紧闭的双眸睁开,接过乔笛手中的杯子喝了口水,道:“还可以。”

眼见他脸色有些发白,乔笛心有不忍。结婚原本应该是两个人一起承担,但因为她的特殊情况,今晚薛恒剑没少被乔家的亲戚们灌酒,乔笛只能干看着,却半点忙都帮不上。

“要不要吃点宵夜?”乔笛能报答的也只有这个。

“不了,”薛恒剑站起身,脚步还算稳当,“我先去洗个澡。”

乔笛不放心的跟在他身后,边走边告诉他小心,陪着他进来浴室后又把沐浴用品都摆出来,生怕他找不到。

“我要洗澡。”薛恒剑再度开口。

乔笛拿出一条新毛巾给他,“洗吧。”

须臾,薛恒剑勾唇笑了笑,问她:“你要看我洗澡吗?”

“啊?”乔笛红着脸出来,立刻将浴室的门关上。嗷,她这是忙傻了吧,怎么忘记关门出来呢?丢脸啊!

站在客厅缓了缓,乔笛还是走进厨房。虽然薛恒剑说不吃宵夜,但乔笛害怕他空腹睡觉晚上更难受。打开冰箱,切了些水果,又倒出一杯牛奶加热,乔笛端着餐盘出来时,薛恒剑恰好洗好澡出来。

“吃点东西吧。”乔笛开口招呼,薛恒剑原本以为她去休息了,可看到她端着东西坐在餐厅里等他,立刻迈步走过来。

“喝杯牛奶。”乔笛将杯子推过去,薛恒剑醉的并不厉害,她倒是疑惑这男人的酒量究竟是多少?今晚那些酒的量,可是不少啊!

“谢谢。”薛恒剑拉开椅子坐在乔笛对面,端着牛奶杯小口轻抿。

乔笛双手托着下颚,手里握着水果叉,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水果。她最近口味偏酸,尤其喜欢猕猴桃。

盘里的水果薛恒剑并没吃,乔笛不想浪费,忍不住往嘴里塞。周围很安静,只有必须吞咽的声音,乔笛觉得尴尬,总觉得应该说些什么,“那个…你明天想吃什么早餐?”

“孕妇应该多休息,早餐我来准备就好。”薛恒剑声音低沉,那双内敛的眸子深邃。

乔笛惊讶的抬起头,目光恰好落在他滚动的喉结上。她怔怔盯着对面的男人,秀气的眉头越蹙越蹙紧。啧啧啧,这么个极品男人,怎么就是个GAY呢?可惜!太可惜了啊!

“我喝完了。”薛恒剑将空掉的牛奶杯放进餐盘,乔笛也把最后一块水果吃掉,而后男人端着餐盘拿进厨房放好。

眼见那一盘水果下肚,乔笛撇撇嘴,她觉得最近自己的肚子就不是肚子,完全是个大锅,怎么有多少东西她都能装下去呢?如果这样吃下去,她觉得太可怕了!

“走吧,到时间睡觉了。”薛恒剑拉过乔笛起身,乔笛正想告诉他客卧已经收拾好了,床褥也都换了新的,但薛恒剑已经跟着她走进主卧。

掀开被子,薛恒剑扶着乔笛躺好,而后转到她的身侧,同样掀被上床。

“呃…”乔笛傻了眼,“你要睡在这里?”

薛恒剑点点头,看到她惊愕的眼神后,笑了笑道:“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必须要同床的,要不然会不吉利。”

乔笛咬着唇,有这样的说法吗?

“你吃维生素片了吗?”乔笛还没找到借口,薛恒剑手里托着水杯和药片已经送到她的面前。乔笛没有选择,只能把药片吞掉。

身边男人的气息微微染着酒气,并不浓烈,甚至有些好闻。乔笛失神的功夫,薛恒剑伸手关掉床头灯,径自躺好,“我晚上睡觉很老实,不会压到你的,放心睡吧。”

乔笛再度怔了怔,无可奈何的躺下。好吧,人家都这么说了,难道她还能不近人情的把他赶下床吗?!

只是…

乔笛偷瞥了眼身边的位置,目光有些黯然。那个位置曾经躺过另外一个男人,如今再度有人躺上去,她觉得全身都不自在。

如果是以前的乔笛,她肯定要失眠。但她如今是孕妇,就算心理有变化,但身体终究抵抗不住。没过多久,乔笛强撑的眼睛便合上,沉沉的睡着。

听着耳畔均匀的呼吸声,薛恒剑忍不住勾起唇,伸手将她踹开的被子掖好,然后自己才闭上眼睛。

凌晨一点,钱响才开车回家。进门的情况与他预想的差不多,客厅里灯火通明,父母一副疾言厉色,想要把他吃了的表情。

“混账东西!”

钱云鹤看到儿子回来,顿时开骂,脸色黑沉到底。钱夫人不敢硬拦着,毕竟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她也觉得很丢脸。

“把话给我说清楚。”钱云鹤丢来一张医学诊断书,狠狠砸在钱响的脸上。

钱响抿唇坐进沙发里,语气平静,“你们看不懂的话,可以找个医生来问问。”

钱云鹤气的扬起手,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要丢过去,幸好钱夫人伸手拦住,把烟灰缸抢下来,反手递给身后的佣人。

“小响,到底怎么回事?”钱夫人心急的要命,眼睛发红的拉着儿子问:“晚饭后施家的人就来了,盈盈进门就哭,你…”

她盯着那张诊断证明,声音里染着一丝颤音,“你真有这个毛病?”

问完钱夫人又觉得后悔,这种事情说出来很丢人,如果不是真有问题,儿子怎么可能自己主动跑去施盈面前坦白。

“钱响,你妈问你话,给我回答!”钱云鹤又气又急。他自然明白那种病意味着什么,可儿子才三十岁啊,平时身体又很健康,应该不会有这种问题。不过施家的人走后,他又给市医院这方面的专家打过电话,人家说对于经常熬夜、酗酒,甚至流连夜店的男人来说,不分年纪大小,这算是常见问题,并且很难治愈!

钱云鹤当时就慌了,整个人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云鹤,你先进屋。”钱夫人对丈夫使了眼色,钱云鹤叹了口气,起身上楼。

“儿子。”

钱夫人坐到钱响身边,咬着唇问他,“你跟妈说实话,你真的生病了吗?”

“真的。”钱响上半身往后靠近沙发里,神色疲惫。其实他觉得自己最近真的生病了,晚上睡不着,白天没精神,既没食欲也没精力,这不是生病了吗?

听到儿子的回答,钱夫人又回想着最近这些日子,钱响确实脸色不好看,整个人也总是无精打采的,她觉得这些症状挺像的。

“儿子…”钱夫人哭着拉住儿子的手,“你身体不舒服怎么不告诉妈妈?”

话落,她瞧见钱响低垂的模样,不禁叹了口气。这种问题,恐怕不到万不得已,儿子也不愿意开口让其他人知道。

“施家那边怎么说?”钱响抽出一根烟点上。

钱夫人抿起唇,道:“施夫人以前是医生,自然了解的比我们多。施家说婚礼先往后压压,等你病情好一些。”

钱响低着头,看不出他的表情。

“不许吸烟。”钱夫人夺过他手里的烟,道:“好了,施家那边我跟你爸撑着,你不用多想。现在先去休息,明天一早妈带你去市医院,你爸跟院长打过招呼了,我们再去检查一遍。”

钱响沉着脸上楼。

望着儿子走开的背影,钱夫人隐忍的泪水终于滚落。她只有这一个儿子,如果真有那种毛病,那以后可要怎么办呢?哎,都怪自己这些年放任他出去玩,真是把身体玩坏了!

不多时候,钱夫人轻轻推开钱响的房间,确定他躺在床上睡着了,才敢离开回房。这种事情对于儿子打击很大,她真怕儿子想不开有任何闪失。

听到关门声,钱响才把眼睛睁开。他起身靠坐在床头,抽出一根烟点上。滑开手机屏幕,已经凌晨两点多,他点开手机相册,那里有张乔笛穿婚纱的照片。

这是他偷拍的照片,角度不怎么好,但能够看到乔笛的脸。钱响嘴上叼着烟,目光紧紧落在乔笛身上,看着看着,身体某处明显感觉出一阵火热。

钱响低头扫了眼,无声咒骂。兄弟,咱不是说好肾虚吗?你丫好歹配合点啊,要不然明天去医院检查穿帮怎么办?!

第二天早起,乔笛睁开眼睛,看到身边的男人消失,立刻下床跑进厕所。昨晚她睡的很好,可是想要去厕所却很难为情。她好不容易忍到天亮,真要憋死了!

解决完后,乔笛顿觉一身轻松。她快速洗漱后,换好衣服准备去做早餐。推开卧室的门,她刚走到客厅,立刻惊讶的张大嘴巴。

客厅里干净整洁,昨晚她换下来的衣服,此时都整齐的挂在阳台晾衣架上,随着微风还能闻到淡淡的薰衣草香气,那是她喜欢的洗衣液味道。再往四周看,昨天杂乱的物品都已经收拾妥当,每样东西都放回原处,她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有出现幻觉。

前方飘来一阵香气,乔笛捂着肚子走进厨房,不禁再度怔住。薛恒剑带着围裙,站在厨台上动作麻利的炒菜,这边水池里养着新鲜的鲫鱼,还有虾,更有五六种蔬菜水果,全都是乔笛喜欢的口味。

“早。”薛恒剑将煎蛋放进盘子里,“马上可以吃了。”

“这些都是你…准备的?”乔笛语气里含着不相信。

“嗯。”薛恒剑端着餐盘摆在桌上,走进厨房又把餐具端出去,拉着还在发呆的乔笛走到餐椅前坐下,笑道:“趁热吃。”

“哦。”乔笛拿起刀叉,尝了尝煎蛋,不老不嫩,火候刚刚好。

“行啊你。”乔笛勾起唇,神色难掩吃惊,“你竟然会做家务?”

“对呀。”薛恒剑把温度正好的牛奶递给乔笛,解释道:“我爸妈一直在国外,小时候我都是跟着奶奶一起生活,后来奶奶年纪大了,需要我来照顾。”

“这样啊。”乔笛同情心大起,心想这也是个苦孩子,从小都不在爸妈身边。

薛恒剑抽出一张纸巾给乔笛,问她:“今天是不是要去产检?”

“对,上午十点。”

乔笛咬着香肠,含糊道:“你不用上班吗?”

“婚假。”薛恒剑笑了笑,乔笛表情有片刻的不自然。

用过早餐,乔笛收拾东西,心情有些紧张。这是她第一次去医院例行产检,上次医生还叮嘱要把家属带来,她原本还在犯愁怎么对医生解释,没想到薛恒剑竟然主动陪她来。

黑色卡宴开出小区,乔笛微微降下车窗,觉得胃里有些难受。薛恒剑单手握着方向盘,瞥见她脸色发白,立刻打开抽屉拿出一袋话梅给她,“吃一颗。”

乔笛撕开袋子,往嘴里放了颗,酸酸的味道霎时缓解胃里那股恶心感,“你还有这个?”

薛恒剑双手握着方向盘,车子平稳的转过弯,“我看书上说,这些东西能够帮助孕妇缓解孕吐,所以在车上和家里都准备了。”

“…”乔笛忽然说不出话来。她很认真的盯着身边的男人,半响笑着别开视线。一个心思细密,温柔体贴又会做家务的男人,怎么都要甩钱小贱那种傲娇货几条街!看吧乔笛,你这次又赚到了哦!

钱响一大早硬是被母亲拉到医院,这种检查需要避讳一些,所以司机将车停在楼下,只有他们母子两人进来。

事先打过招呼,钱夫人来的时候,便有专门人接待。钱响脸色低沉,始终都没怎么开口说话,钱夫人以为儿子是心里难受,也不敢再说他什么!

护士带着钱响来到二楼化验室,钱响双手插兜,眼睛一直盯着地面。虽然他一副黑沉的面孔,但周围偷撇他的女人还是很多。只可惜,大家看到他走进的那间化验室,俱都唏嘘不已。

这么帅的男人竟然有这种毛病啊,肯定是以前玩的太多了,把身体搞坏的!

周围那些异样的研究目光,钱响压根都没搭理,他脑袋里寻思着别的事情,压根精神都没在这上面。

一系列检查折腾下来,钱响好看的剑眉紧蹙。他妈的,早知道要这样,他应该提前让项北打个招呼,省得楼上楼下的跑!

检查结果需要稍微等一等,钱响坐在二楼走廊,钱夫人进去找医生谈话,顺便问问儿子的病情。这边医院项北早已打过招呼,钱响倒是不怎么担心。

他坐在僵硬的椅子里,上半身靠在墙上,那双深邃的眼睛紧紧落在某处。乔笛结婚了,她真的结婚了,而且还嫁给那个GAY!

钱响心尖一阵发堵,不过又暗暗松了口气。料想这丫头就是跟他赌气,所以才会嫁给一个性取向有问题的男人,不过这样也好,料想他也不会做出什么事情!

几秒钟后,钱响似乎又想到什么,俊脸瞬间阴霾。如果那个GAY转性了呢,如果他男女通吃怎么办?如果他真的跟乔笛…

钱响咻的站起身,嘴角不断收紧。乔笛,你他妈要是敢跟别的男人上床,信不信也把她折磨死!不对不对,不是折磨死她,是先把那个敢碰她的男人阉了!

越是琢磨这些事情,钱响心里越乱。他突然掏出手机,沉着脸拨出一个号码,整个人的神情低沉危险。

挂断电话,钱响抿唇站起身,正准备去把母亲叫出来离开,眼角余光却扑捉到熟悉的身影。

二楼男科化验室连同着妇产科,乔笛穿着一件粉色长裙,披散着头发,嘴角染笑的说着什么。而她身边跟随的男人,肩上背着包,牵着乔笛的手,目光温柔的注视她的脸。

那两个人情意缠绵的模样,顿时刺痛钱响的眼睛。他想都没有想,阴沉着脸迈步走过去。

“医生说过要注意什么吗?”薛恒剑柔声问。

乔笛红着脸摇摇头,神情尴尬。医生说了,前三个月禁止房事,可这话她完全没必要跟薛恒剑说啊。

薛恒剑瞥见乔笛红透的耳根,不禁笑了笑。其实他不问,也大概猜到什么,刚才医生叮嘱乔笛的那些话,他站在外面都已经听到,并且用心记下。

气氛有些尴尬,乔笛低着头,试图缓和,“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周围人很多,薛恒剑顺势揽住乔笛的腰,“想吃什么?”

乔笛最近特别挑嘴,她正要回答,却见迎面走过来的男人,嘴角笑容彻底僵硬住。

钱响双手插兜站在对面,眼睛落在薛恒剑搭在乔笛腰间的手上,目光凛冽,“不认识我了?”

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遇见他,乔笛精神紧张,生怕被他发现什么。

“钱少,你好。”薛恒剑倒是挺大方,主动开口打招呼。

钱响眯了眯眼,瞥见乔笛依偎着薛恒剑那副模样,真想一把给她拽过来,狠狠咬她的脖子,咬死她!

“我跟你说话呢。”钱响声音很冷。

乔笛眼睛盯着地面,“我没话跟你说。”

话落,她拉着薛恒剑的手,绕过钱响就要离开。

钱响反手拽住乔笛的手腕,“你来妇产科做什么?”

乔笛脸色霎时泛白,她五指紧攥,掌心一片寒意。

身边的男人微微侧过身,更加拥紧怀里的人,笑道:“我们来做孕前检查。”

薛恒剑笑着低下头,目光温柔的落在乔笛脸上,“我老婆比较粗心,所以我们来听听医生的意见。”

老婆?乔笛惊怔的看向薛恒剑,心头顿生暖意。薛恒剑这个理由完美无缺,她紧提着的心终于放下。

闻言,钱响心口一阵紧缩,痛的差点吐血!

钱小贱啊,你丫被虐的日子开始喽,哈哈哈~~15 站在她家楼下

阳光明媚,舒爽惬意的清晨。公园草坪边上的长椅里,乔笛左手拿着曲奇饼干,右手托着水果,正在边吃边说话,“良良啊,薛恒剑实在是太太太好了,家务事样样都做得好,菜也烧得好,最重要他温柔又体贴。我想过了,既然这样的男人在我身边,我没理由放过啊,所以我要努力把他的弯掰直了!”

沐良将头上的遮阳帽往下压了压,拿起一块苹果塞进乔笛的嘴里,道:“满嘴胡说,注意胎教好不好?”

“哦哦。”经她提醒,乔笛似乎想到什么,急忙低下头安抚,“宝宝啊,你乖乖睡觉,不许偷听妈妈和干妈聊天。”

沐良撇撇嘴,掌心轻落在自己的小腹上,笑道:“宝宝,你也要睡觉。”

“呵呵…”乔笛勾起唇,目光落在沐良的肚子上,“良良,你怀的是女儿吗?”

听到她的话,沐良叹了口气,无奈道:“不知道啊,不过当着傅晋臣的面前,你一定要说是女儿,否则就要倒霉。”

“啊?”乔笛瞪大眼睛,“这么严重?”

沐良点头,“他想要女儿想疯了。”

“好吧。”乔笛投降,同时语气里又染着羡慕,“你老公真的很疼你。”

想到傅晋臣,沐良嘴角立刻泛起温柔的笑意。但是瞥见身边的好友,沐良并不敢太过表露自己的幸福,只是淡淡的勾了勾唇,道:“还可以。”

“讨厌!”乔笛塞给沐良一块苹果,自己咔嚓咔嚓咬着曲奇饼干,“别在我面前晒幸福,我会嫉妒的!”

沐良忍住笑,夺过乔笛手中的东西,“你这一早上嘴巴都没停下来,娇滴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次都是觉得心情不好才会猛吃东西!”

“我哪有?”乔笛反驳,但是底气不足。

“没有吗?”沐良打开皮包掏出镜子举到乔笛面前,沉声道:“看你嘴角的笑容多假,你连自己都骗不了,还能骗我吗?”

“切!”乔笛敷衍的低下头。

沐良摘掉头上的遮阳帽,目光变得认真起来,“听说钱响的婚事往后压,是因为他跟家里大闹了一场,还有人说他生病了!”

乔笛眼睛只盯着地面,并没搭话。半响,她才咬着唇,闷声道:“沐小良,你到底站在谁的一边?”

沐良眼角染笑,抬手轻拍了拍乔笛的肚子,“我是我儿媳妇这边的。”

“你…”乔笛鼓着腮帮子,厉声道:“你有没有良心啊,当初你跟傅晋臣分开的时候,我可是绝对站在你这边的。”

沐良耸耸肩,抿唇笑起来。乔笛闷闷的生气,但拿她没办法。

“那个薛恒剑,性取向改变了吗?”沐良突然开口问。

乔笛怔了怔,回答的有些含糊,“应该吧。”

“花痴!”沐良狠狠戳着乔笛额头,骂道:“好歹你是我未来儿媳妇的亲妈,给我长点脸成吗?!”

“我哪有…”乔笛捂着额头,渐渐失了声音。

草坪对面停靠过来一辆黑色轿车,沐良目光闪了闪,笑着拉过乔笛的手,叮嘱道:“娇滴滴你给我记住,对于薛恒剑这个男人你还要继续观察,人家的心思远比你深沉!”

“你说我傻?”乔笛瞬间炸毛。

沐良咂咂嘴,无奈的叹气。这丫头可不就是傻嘛,也难为这些年钱响小心翼翼保护着她,才能让她一直过着单纯的日子,回避开那些烦恼与忧患。只可惜这一切,都早在乔笛察觉前钱响已经都处理干净,所以她压根没有任何体会!

听说女儿的智商各自遗传父母一半,沐良松了口气,幸好幸好!她瞥见停好车,带着黑色墨镜朝这边走过来的男人,眼神不自觉变得温柔下来。

“喂!”乔笛也发现走过来的男人,惊讶道:“你老公来了。”

“嗯。”沐良应了声。

傅晋臣穿着一套白色休闲服,沐良仰头看过去,嘴角勾起的弧度温柔。还记得那年在傅家花园里的玉兰树下,他也是这样的装扮,当时见到这个男人,沐良心跳的速度与此时她心跳的速度无异,原来时间过去这么久,她对他的感觉始终都没有变过。

“肚子饿不饿?”伸手圈住爱妻的腰,傅晋臣顺势将人拥在怀里。

沐良将五指插进他的指间,彼此扣紧的十指交握,“饿了。”

拿起遮阳帽给沐良戴上,傅晋臣将目光落在乔笛脸上,语气温和,“气色不错。”

“是吗?”乔笛笑嘻嘻的站起身,“傅总,你怎么还是那么帅。”

这话如果是别人说,傅晋臣肯定觉得是敷衍。不过乔笛这么说,傅晋臣还是有几分骄傲的。他剑眉轻佻,道:“以后喊姐夫就好。”

“姐夫。”乔笛拍马屁的功夫还是很行的。

沐良轻轻叹气,却又无奈。

“走吧,一起去吃饭。”傅晋臣主动开口邀请,乔笛摆摆手,“不了,我回家吃就可以。”